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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深爱,老公好难缠-我最爱男人的婚礼-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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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几乎不和赵良夜联系,安安分分的。陈露露爱出风头,爬上萧逢程的床,已经出任务了。
顾芒硝还是待在那里,没有动作。可顾芒硝有类似接客的任务,萧逢程其实不缺钱,那让她接客的任务应该是萧逢程手底下贪心的人狐假虎威。
可这样的错处,就足够了。
而这次,赵良夜说行动,其实是一场赤裸裸的诬陷。不过赵良夜诬陷起头,是为了由此查出萧逢程更多见不得人的行径。从她到等等她接待的“客人”,再到一喊即到的警察,赵良夜都是安排好的。
黑暗的通道,终于是走到了尽头。
顾芒硝深呼吸,推开了门。郑羲和坐在包厢里,明明暗暗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侧影如山,凛冽而深沉。顾芒硝深呼吸:“您好。”她知道那个人是赵良夜安排好的,却不知道这个人的气场那么骇人。
郑羲和正不爽,猛地扯过顾芒硝,不由分说就说一场欢好。
正到酣处,包厢门被推开,警察进来,呼喝扫黄。顾芒硝疼晕过去,还记得套上衣服。其实她是痛的,她虽然有过经验,终究有办法躲过那些色得掉渣的客人。她还是处,为了赵良夜的计谋,她愿意牺牲。
愿意。
警察抓走郑羲和,顾芒硝晕厥过去,送到医院。萧逢程作为这个会所背后的负责人,也被带走。一般人是查不到负责人是他的,可领头的警察,可不就是近来和赵良夜交好的陈幼枝?
萧逢程被带进审讯室,即便是一问三不知,也推脱不干净了。
就等着顾芒硝呢。
要是她出了大事,更撇不清责任。萧逢程在警局也是有人的。可他不会傻到在这风口浪尖去找。
萧逢程这会没想是赵良夜的有意设计,骂了那个不知进退贪财的王经理好几遍。他吩咐过,他养的姑娘,都是用来赚大钱的,何必赚这些蝇头小利?
等萧逢程被阮苏木保释出去,这个王经理是不用活了。当然是,等风头过去,让王经理悄无声息地死。
萧逢程没想到,陈幼枝坚持和他对峙了一个晚上。
旁人惊心动魄的晚上,唐无心是很安详的,一夜好梦。人有时候需要自我暗示,她感觉自己好了,身体机能好像渐渐恢复。
唐无心醒得早,赵良夜还在睡,他手臂横在她腰上,完全是抱着她的。
她嘴角微弯,感觉到了久违的——幸福。在赵良夜身边,她始终会幸福的。
正想仔细端详赵良夜的脸,赵良夜屏幕亮了,罗海诚来电。在铃声之前,她接起电话。她轻轻扯开赵良夜的胳膊,踮脚走远了听——她不想吵醒他。
罗海诚已经迫不及待开口:“赵总,阮苏木已经将萧逢程保释走了,在萧逢程不在的时候,我们趁乱获取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总之这次的行为,小有意外,总体是成功的。”
“你说什么?”唐无心冷不防听到萧逢程这个名字,又有这么多的信息量,慢慢消化。
猛地听到女音,罗海诚也是奇怪。但念及赵良夜爱妻如命的表现,他又明了,恭恭敬敬:“夫人。”
唐无心不计较那些礼仪套路,再次问:“把你说的,仔细的,重复一遍。”
罗海诚想唐无心是赵良夜愿意把都给她看的枕边人,于是说了赵良夜的这次的诬陷,和意图扳倒萧逢程的种种。
简言之,这次萧逢程的出事,仅仅是开始。
唐无心越听,眉头锁得越紧。最后,唐无心平静回复:“行,我知道,等赵良夜醒了,我会告诉他的。”
收好电话,她回头,正好迎上赵良夜沉静的目光。赵良夜在她离开的瞬间就醒了,没有阻止,由着她去接听。他只安静地坐起,看着她些微颤抖的肩膀。唐无心口中的“好”,赵良夜始终是不大相信的。因为这个前提,是不再和萧逢程正面交锋。
他是愿意保护她,保护到她不用和萧逢程面对面。
这样往事种种,皆可消退。她就是那个热烈明媚的唐无心,仅仅是。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唐无心没有偷拿的心虚,反倒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
他以为她要生气了,可她窝进被子里,小脑袋靠在他大腿上。她整个像小猫一样高难度蜷缩着,十分乖巧。
她应该是不生气的。
他撩拨她软茸茸的发,道:“我怕你难受。”
“我还以为,你不相信我呢。”她嘟囔,把还给他。
“哪儿呢。”他继续缠绕她的头发,“情况怎么样?”
“罗海诚说很顺利。”唐无心回,“你害了顾芒硝。你和萧逢程一样了。”
听到这话,他手一僵,俄而覆上她的脸盘,细细摩挲:“你生气了?”
睫毛扑闪扑闪,她迎上他的:“不生气。你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付萧逢程这样的人,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讲。他就是豁得出去,他就是没有底线,他就是无所畏惧。
“我会好好补偿顾芒硝的。”赵良夜低喃。
唐无心倏地笑了:“怎么,想以身相许?”各人有各人的命,她们归于萧逢程,也不是毫无机缘。她愿意相信,赵良夜比萧逢程温柔些。不过听闻赵良夜是在她嫁进赵家后不久就把顾芒硝安插到萧逢程身边,她不是不惊慌的。
赵良夜。到底是心机深沉的。可深沉又如何,互相算计着,又都爱上了。不是难得么?不是值得珍惜的么?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呢,赵良夜给她的爱护与耐心,早就盖过了一切。如果不是赵良夜,她可能到现在都浑浑噩噩没有活下去的意念。
“哪呢,今生今世的身,全都许给你了。”赵良夜哄道。
唐无心道:“如果必要时刻,可以让我帮忙。我可以作证,萧逢程那些边边角角,我没有证据,但是我知道。要真刀真枪对付萧逢程,我也可以出手的。”
赵良夜摸了摸她仍是平坦的肚子:“不,你怀着孕,我不会让你冒险的。”唐无心实在太瘦了,如果过了三个月,肚子还是没显出来。这些日子全都在补,她也很配合,就是没长出肉。
他到底是存着唐无心会勃然大怒的想法的,可她这么乖巧,他意外之余,就是珍惜了。
她的宽容,使得他,愈发要快速解决萧逢程。对于他,不能慢,要一步接着一步,要趁他没有完全反抗之前,彻底打压了去。
“嗯。”唐无心道,“我会好好的。”
赵良夜亲吻她的额头,沿着她的轮廓,最后落在她的嘴唇上。
推开这么久,她问:“我那事,对你有不好的影响么?”
她说得隐晦,他当然知道:“当时挺热烈,可这新闻,每天铺天盖地的,哪有这么多人记得住?公司的人存着心找我茬,可又没有人敢彻底占了我的位置。那段时间确实公司挺惨的,不过现在好些了。上次萧逢程逼我签下问题连连的项目,这次我也完全都会抛给他。”
“你一定会成功的。”她到底眸子暗了暗。想到赵其柯的话了,她这事,不管过去多久,都会让赵良夜笼上一辈子的阴影。
赵良夜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我的成功没有你,那就是输。”
这样动情而急切的话,她怎么舍得呢?
她蝴蝶似的轻轻碰了他的唇:“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就是许诺了。
与此同时,萧宅。
“萧大哥,你还好么?”阮苏木着急。她就是这命,这辈子非萧逢程不可。他要去杀人,她还是会甘愿做那把刀。她爱得毫无自尊,毫无希望。不,有点希望,萧逢程同意她这辈子陪在他身边了。
一夜没睡,对萧逢程来说是小事,他除了下巴有星星点点的黑,并无异议。
“没事。”萧逢程嗓音很低,“会所怎么样?”
阮苏木道:“不……不知道……你一进警局,我就跟去了。萧大哥。你没事吧?”
一听这话,萧逢程怒火上涌,猛地甩阮苏木耳光:“没用的东西。”
担心一整夜,阮苏木一下子被他打那么重,直接跌坐在地上,晕头转向。她很快又站起来,眼泪是忍不住了:“萧大哥,你休息一下吧。会所的事,东扯西扯,不过就是关闭了。你原本就没把这会所当作主业。”
“你懂个屁!”萧逢程致电王经理。
阮苏木站在一边,什么都不敢说,稍显害怕地看着萧逢程脸色越来越差。
最后,萧逢程怒火滔天摔了:“一个个,都是没用的东西!”
阮苏木印象里的萧逢程,杀个人都能露出似有似无的笑容。可现在,他动怒了,她就知道,事情大条了。恐怕这萧逢程——大势将去。萧逢程所做的事,都是走在律法边缘,警察若真的找到破洞差进去,萧逢程怕是难脱身的。
这次顾芒硝的事,原本算不得大事。可之后一招招紧接着来,像是安排好的。不知怎的,阮苏木脑中滑过赵良夜的脸庞。莫非是他?阮苏木始终记得,那样温润漂亮的男人,那晚拿枪指着她的脑门求她让他进去找无心。
“萧大哥,你去哪?”阮苏木着急道。
“顾芒硝都快死了,我去看看。”萧逢程冷冷道,那些怒火又像是散了,他又变成了有多张面具的萧逢程。
阮苏木道:“我陪你去。”
萧逢程回头看她一眼:“在家呆着。”说完,他也不收拾下,一夜通宵,就那么出去了。
在玄关处换鞋时,他忽然抬眸,对上阮苏木的满脸焦虑。他缓慢起身,忽然对她笑:“苏木,等我死了,你要替我收尸。所以即便是唐无心。你也不要再心软。这次我是要死了,你替我收尸,我也算是——答应给你后半辈子了。”
从没见过萧逢程笑成这样。
从没见过萧逢程温吞说这些话。
阮苏木的心像是被一把锥子狠狠戳了几下。
这样冷静说让她替自己收尸的男人,真的是萧逢程吗?
不说二话,她连滚带爬、踉踉跄跄到萧逢程身边,死死环住他的腰:“萧大哥,你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她已经被这样的萧逢程吓住了,泪如雨下。
萧逢程再恶再没有心,她爱他!他仅仅是露出一点点温存之意,她的防线就尽数崩塌。她这辈子,都是他的。
往常阮苏木哭得再死去活来,萧逢程都不会动容。可能真的是感觉到大限将至,萧逢程由她抱着哭。明明一分钟前他还急着出去,现在,却不急着出去了。
他本存着耐心等阮苏木哭完,可阮苏木跟个泪人似的,哭个没完。
他到底是失了耐心,扯开她的胳膊,他大手覆上她的脸庞。他尝试去擦拭她的眼泪:“苏木,我走了。留在萧宅,别忘了替我收尸。”
说完,他不再留恋,转身出去。
阮苏木呆愣愣在原地,听到关门声,几分钟后,又是大门关上的声音。她整个人跌坐于地,嚎啕大哭。这样温存的萧逢程,是她所想要的。可若是以死为代价,她不要……不要!
赵良夜是要去工作的,因此唐无心到底没有和赵良夜亲昵过度。而且她存着担心呢,她信赵良夜,又觉得萧逢程绝对不是容易对付的。
赵良夜不让她插手,她就不多问。
等他出去后,她留在赵家,全无心思地和悔之逗弄,总是出神。
唐无心也是剔透聪明的,知道赵良夜既然打了第一炮。接下来肯定紧跟着。
于是她抱着单反,又在赵家前庭后院找美景了。春天来得缠缠绵绵的,昨晚下了场雨,今儿稍稍冷了。不过雨后,花草倒是更为鲜嫩,尤显生机。
晶莹的露珠,伏在草叶上,光影下,美得不像话。唐无心总算是全身心注意了去,定格这模样。
才起身,她响了,是阮苏木。她有些迟疑。刚从赵良夜那里知道萧逢程出事了,阮苏木就打来电话……唐无心是原谅阮苏木了,因为她和阮苏木多年情谊,因为她知阮苏木身不由己……可唐无心对阮苏木的信任,已经是打了折扣。
思虑几秒,她终是接听,阮苏木劈头盖脸就说:“无心,你放过萧大哥吧。他始终。救了我们的命啊!”
要是没有萧逢程,唐无心可能早就饿死在某条不知名的路上。要是没有萧逢程,阮苏木做了童、妓后,肯定会想不开,即便求死不成,阮苏木也是死了。
是“始终”。
阮苏木毫不掩饰的哭音,终究让她绷不起脸:“苏木,你愿意用一辈子还,我不愿意。我之前差点就死了,苏木,我还清了!这次,我没想逼死他。我全程都不参与!萧逢程该不该死,你我心知肚明。我知道你爱他,我也爱过!可他给了我什么!他给了我什么!”
她越说越激动,终究是想起来那晚的噩梦。
他毫不留情,他对她百般羞辱……
赵良夜花了多少时间,才让她堪堪走出?
“无心,你见见我,见见我。求求你。”阮苏木发了疯。“你来萧宅吧。”
“上次是你家,这次是萧宅?”唐无心的心冷极了,“苏木,我不会再入你的圈套了。”
唐无心这样赤诚的怀疑与针对,再度击垮阮苏木。阮苏木跌坐于地,泪流成河:“无心,你知道,今早萧大哥让我留着替他收尸。他从来没有那么温柔过,真心实意的温柔。我觉得,他是真要死了。无心,不管怎么样,我都想要他活着。他要是坐一辈子牢,我等着!照顾着!我就是不要他死!不要他死!”
唐无心脑补不来那样的画面,可不知为何,她的心又有些松动。
终究,唐无心说道:“生死由命,苏木,我们都认命吧。不管赵良夜会不会心狠到直接要他的命,我都无力改变。”
阮苏木绝望了,她眼前一黑,世界仿佛都黑了。她还记得掐断唐无心的电话,摊在地板上,闭上眼睛。她像是死了,连呼吸,都轻到仿佛没有。
拒绝的姿态是鲜明的,挂了电话的唐无心,还是失了半条命。她坐在石凳上,伏在石桌上,神游九天。
直到张婷婷喊她吃饭,她才松动:“噢。”
张婷婷见她应得这样无神,又是慌了。张婷婷担心她又旧疾复发,跟在后头,寸步不离。她倒是没多大异样,吃完饭还逗逗悔之。
不过饭后,她倒是木偶人一样上了楼,说是要午睡。
张婷婷跟朱启瑶表述自己的担心,朱启瑶把悔之哄睡着了,就进卧室看唐无心。
唐无心侧卧,露出半张脸,睡着了,眉毛还是皱皱的。朱启瑶探了探枕头,潮的,应该是哭过。朱启瑶叹口气,也着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望些许,朱启瑶退出去,不打扰唐无心午睡。
细微的关门声响起后,唐无心睁开眼:她其实没睡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信阮苏木的话。这个人确实在她身上划了最重最深的伤痕,可这个人,也给过她美好的回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想起小时候的事,眼泪已经不自觉流出来了。
睡吧。
她安慰自己。
一切都会好的。
赵良夜回来时,唐无心没有守着偷拍,反倒是张婷婷急切到赵良夜身边:“二少爷,二少奶奶吃午饭前一直在走神,吃完饭后,说是午睡,一直到现在才出来……我怕……”
心倏地一惊,赵良夜霎时也方寸大乱。
到底冷静下来,他回张婷婷:“知道了,你忙去吧。”
赵良夜上楼,一步一个脚印。他想走快点,立即去看看他的妻子。可他脚下仿佛生了铅,走不快。
推开卧室的门,暖暖的气息扑鼻而来。
唐无心没有睡觉了,不过她坐在床上,长发如瀑布下垂。他看得见,她是在看书。
“赵良夜?”唐无心十分敏锐,第一时间抬头。
赵良夜看见她眼睛的瞬间,就安了心——她没事。
“在看什么书呢?”赵良夜眼中带笑,仿佛不曾担心过。
“《古都》,你书架上那一层外国文学,它在最外边,我就拿了。”她将书抬起给他看一眼,回道,“打发时间。”
走到她旁边,他轻问:“这么好的天气,怎么不出去拍拍照?”她没有旧疾复发,不代表,她心情很好。她还是异常的。
她脸覆在他掌心,细细摩挲,彻底感受他的温暖。最后,她没忍住,低声问:“萧逢程,是不是出事了?”她问得很小心,也怕错了分寸,让赵良夜生气。
原来是存着这样的担心。
赵良夜心下了然,简洁回:“嗯。”
云淡风轻的一个字,到底在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许久,她问道:“是不是……死了?”
声音颤抖,一如她的整颗心。


 第87章 萧逢程死了

他的眼,是深沉的;此刻见她情不自禁语带哭腔,他眼里愈发暗潮涌动。迟疑,终究,他叹口气,重新摩挲她印在手心的脸庞,哄孩子般:“哪呢,没死。”
唐无心忽然松了口气,愈发柔软地黏腻在他手心:“赵良夜,我信你。”
他实在不忍,整个人弯着身子,躺在她身旁,紧紧将她包围住。
没有说话,没有打搅,时间慢慢。
静默几分钟,唐无心挪了挪位置,愈发要嵌到他的身体里去:“萧逢程,出什么事了?”
赵良夜大手按在她后脑勺,觉出她细碎的颤抖,心疼不已。
“被警察带走了,陈幼枝领的头。”赵良夜轻描淡写,“他那些事,没藏住,这次判刑是板上钉钉的事。”
陈幼枝混到现在,仍是不高不低的,主要他实诚,也没那些弯绕心思,更没有背景。眼下萧逢程这样的大案子由他定了,他的地位也必然会稳固。何况是一箭三雕,他铲奸除恶为先,又可帮助赵良夜这个良友,且能帮助自己仕途顺畅。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都不是好士兵,陈幼枝是想出头的。身在高位,他的宏图抱负,自然更好施展。
唐无心像裹在蚕蛹里的幼虫,又往里缩了缩。目光无神:“噢。”
人心啊,就是这么复杂。
唐无心希望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也不希望萧逢程彻彻底底折了翅。可但凡萧逢程有一点活动的余息,就不会让她好过——奈何奈何!
明明灭灭的眸子,终究是按了去。她闭上眼睛,想要自此不再想萧逢程的好,不再想萧逢程的恶。萧逢程的所作所为,不是无期徒刑就是死刑,他这一生,已经是结束了。结束了!
赵良夜将她圈在怀里,细问:“舍不得?”
唐无心哽咽:“其实我恨他。”
将她揽进怀里,赵良夜多么通透:“可你也爱他。”
猛地拽住他的衣领,她眸光闪烁,疑似惊惶地要解释什么:“我爱你!赵良夜,今生今世,我只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
他声音急切,亦是安抚。
她缓缓静下来,贪恋他怀间的温暖。
“赵良夜,你的童年,是怎么样的呢?”
赵良夜垂下眼眸,长卷的睫毛顿时在眼下造成虚浮的阴影:“我的童年,是在病痛中度过的。”
“我呢。跟江秋暝一样,是萧逢程重塑了我的世界。”
唐无心多年以前,不像阮苏木一样被逼做童、妓,只是流落在街头,朝不保夕罢了。遇到萧逢程那会,她莫名其妙得罪了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如今想想,大概是妇人嫌她脏,嫌她碍了视线,把她痛打一顿。
她还小,身子板细瘦。
那把打手一拳紧接着一拳,愣是没留半点情。
她倔,半天没说话。
妇人终究是怕出人命,收了手。唐无心不知道躺了多久,她站不起来。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她被打得起不来,没人管就算了,还下起了瓢泼大雨。
即便是夏日又如何?
时至半夜,阴冷冷的雨水拍打在满是伤痕的小人儿身上,怎么不是裹挟人去地狱?
挨打时,她咬着牙忍痛。夜半淋雨时,她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牙齐间渗出几声碎吟。她仍是倔强的。
没人管的野草,她也要固执地成长!
某些固执与韧性,那是唐无心早先就根深蒂固了的。
昏睡,清醒;昏睡,清醒……如此循环,唐无心终于有了力气。她拖着血淋淋的身子,一步步走在雨后潮湿的路上,踉踉跄跄的。凌晨三四点那边,路上仅有零星的灯火,没有人烟,聊聊驶过几辆夜行的车。
医院急诊区,她什么都没有,护士很为难。为难是为难,护士没有接纳浑身是血的唐无心。她一路跋涉,耗尽精力。她连走到座椅旁,站起坐下的力气都没有。
她窝在急诊区的门口,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兽。外面湿漉漉的黏湿气仍旧笼罩着她,急诊区行人是很少的。她不忍直视的惨状,到底只有和她厮缠过的护士知道。
护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彼时,坐在座椅上,漫不经心看着报纸的,正是萧逢程。阮苏木突发高烧,到手术室。彼时的萧逢程,堪堪二十。他眉目间,稍稍有些稚气。可他到底心思深沉,有远超于同龄人的沉淀。
在唐无心浑身带血出现时,他就注意到她了。
他眼力很好,从她血色、泥土色交错的脸上,他已经看到了日后的倾国之貌。她生的,是美人皮,美人骨。鲜嫩嫩的,美人坯子。
可不够。
如果她就这么坐在门口晕死过去,她不值得他去培养。因为已经有阮苏木、许合欢、萧沉香,第一批,他只是试探。再加一个无妨,但这个女孩子要给他足够的理由。
半个小时过去,阮苏木没有危险,正在输液。他本可以让下人来,但是他很重视那几个姑娘,不管偏宠谁,他全部都是在乎的。他起身去看阮苏木,和医生粗粗交涉了番。阮苏木很快就会好,且没有后遗症。
如果阮苏木不能够健康,他也不愿意养着。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为的,就是那日后的“一时”。
大略扫了昏睡中的阮苏木一眼,萧逢程记挂唐无心,又在走廊上的座椅上坐下。唐无心还在那边,闭目养神,奄奄一息。
“咳咳”,有个医生想要抽烟,走过她时,发出声音。
她眼睛倏地睁大,猛地拽住医生的腿:“救我。”原本快死了的人,眼里瞬间迸发出的光亮,却让人不可忽视。
而萧逢程离得不远,亦是看到一清二楚。
就在那个瞬间,萧逢程几乎就要领走唐无心。她目前足够漂亮,足够坚强,有可塑性,有很强的求生意志。可萧逢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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