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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计中计-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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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墨却摁住她,让她专心听他讲话:“你了解我,我的花花世界都是别人见到的表象,对不对?我的生活还有另外一面,我要让她知道一个真实的明君墨。”
周美美这回当了真,很严肃地和他对视:“你是在说丁瑢瑢吗?她辞职了,从你的表象世界里抽身而出了,你打算把她抓起来,绑在身边吗?”
“你帮我。”明君墨好像早就有了主意,“这件事不能找丁瑢瑢谈,她倔强得很,一定会拒绝。你找她的妈妈,你就说……”
明君墨将他的计划讲给了周美美听,周美美直皱眉:“这也太卑鄙了吧?”
“你别忘了,我那件龙纹瓶出自大师之手,就算是赝品,也是很值钱的,这不算卑鄙……”明君墨辩解。
周美美却更加皱了眉:“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你对我太卑鄙了呀!我妈妈都过世好几年了,还要被你拿出来念,小心她从坟墓里爬出来,晚上来看望你!”
明君墨绷了一个晚上的臭脸,被周美美这句话逗得开了颜。他笑道:“如果这件事办成了,我去阿姨的墓前献花,亲自向她道歉。”
“真势利,事成才去,事不成呢?就白白利用她一回了?”周美美嘀咕完,去给明君墨准备了咖啡早餐,安排了一下手上的工作,就开车往碧馨素菜馆去了。
毕竟是要撒谎,周美美一路都在忐忑不安。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个说客当得成功,接下来会有半个月的假期,她就如同被打了鸡血。
在推开菜馆的门之前,她深呼吸,给自己加油。
然后她进了菜馆,走到收银台前:“丁阿姨!”
丁妈妈抬头看是她,还吃了一惊:“周室长?你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
周美美提醒自己要把戏演足,赶紧从她本来有严肃的面孔上,挤出来一点儿悲痛的神情,说道:“阿姨,我找你有事,方便跟你谈一谈吗?”
丁妈妈招来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把收银台交了出去,跟周美美出了热闹的菜馆,去了对面相对安静的阿苏冰点。
周美美要了两份冰粥,虽然心里还在偷偷地敲着小鼓,但她还是开口了:“阿姨,我有一件事求你,希望你能帮忙。”
“周室长太客气了。”丁妈妈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有了提防,毕竟周美美是明君墨身边的人,她来这里十有八九与明君墨有关。
周美美又努力让自己更沉痛了一点儿,本来想挤两滴眼泪,可惜她不是专业的演员,没有成功。她只好干巴巴地悲伤着,说道:“我妈妈去世了,我需要回加拿大去处理她的后事,所以我要离开d市几天。”
丁妈妈赶紧安慰:“哎呀!是生病吗?你节哀顺变,千万不要太悲伤。”
“是癌症,缠绵病榻许久了,我是个不孝顺的女儿,一直忙于工作,也没有照顾得了她……”说到这里,周美美竟真的想起自己去世的妈妈,想去妈妈在这世上最后的那些日子,眼泪竟流了下来!
这下逼真了,丁妈妈觉得她怪可怜的,心都软了:“这种事是应该马上回家去的,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只管跟阿姨说。”
气氛铺垫得正好,周美美赶紧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瑢瑢前天辞职了,我再请假离开,总裁室就只剩下一个不太灵光的小姑娘了。我妈妈去世得突然,我赶今天中午的飞机,也没有时间再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所以我希望丁瑢瑢能回明信再工作几天……就几天!等我从加拿大回来,就处理她的辞呈,好不好?”
周美美脸上的眼泪是真的,而且一般人也不会拿自己的妈妈开这种玩笑吧?但是丁妈妈怎么听都觉得这个让丁瑢瑢回去工作的理由太牵强。
“你们公司人才济济,会找不到一个人暂代一下你的工作吗?瑢瑢最近身体不太好,需要好好休养。”丁妈妈果然开口拒绝了。
周美美只好说出了明君墨教她的那一番话:“阿姨,你也知道,瑢瑢突然辞职,是很不负责任的。即便按照劳动法,辞职也需要提前一个月递交辞呈。况且瑢瑢和我们总裁有一份私下的协议,她刚上班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我们总裁心爱的明代瓷器,他们协商签下了一份赔偿的协议,那可是在法律上生效的文件。昨天公司人力资源的经理来请示丁瑢瑢的辞呈怎么处理,我们总裁就把那份赔偿协议交给了她。如果这件事让人力资源部门来处理,必定是按照协议办事。但是如果现在丁瑢瑢回去上班,这件事就可以缓几天。等我从加拿大回来,我一定把那份协议从人力资源的主管手中拿回来,亲手毁掉,批了丁瑢瑢的辞呈,好不好?”
丁妈妈听了她这一番话,脸色沉了下去:“周室长,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阿姨,协议是的确存在的,人力资源要依照劳动合同来处理员工的辞呈,也是合情合理的,对不对?我不希望瑢瑢陷进一场官司里,只要她回公司再工作几天,等我回来,一定帮她处理好。”明明就是威胁,周美美的语气却像是企求。
丁妈妈沉默了想了一会儿:“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有问题?我们家瑢瑢有那么重要吗?你不在的时候,还非她不可?”
“当然!”周美美果断点头,“阿姨一直当瑢瑢是孩子,其实她可能干呢,有她在,总裁室的工作一向有条有理,她才走了两天,我简直像是被卸掉了半边臂膀,哎!不过她执意要辞,公司也不会强留,只是有些小麻烦,别人做不了主,还是需要我回来再决定。”
“你需要离开几天?”丁妈妈是个善良的女人,她觉得人家的妈去世了,多么悲伤的事,应该马上回家处理后事才对,还要被工作羁绊住,当职业女性真是太不容易了。
周美美见有门儿,想了想,说道:“大概十天,处理了我妈的事,我要留下来陪我爸爸几天。”
“你为什么不直接找瑢瑢,毕竟工作是她去做。”丁妈妈心里最后一个疑问。
周美美赶紧握住丁妈妈的手:“你知道吗?公司里的人都说我排挤瑢瑢,所以她才辞职。我怕亲自去求丁瑢瑢,她给我吃一个闭门羹。瑢瑢的脾气……有那么一点点小倔强,但是我知道,她最听你的话了,所以求她不如求你……”
周美美说完,她看了看手表,露出一个很焦虑的神情:“我中午一点的飞机,拜托了,阿姨!如果我工作没做好,老爷子非骂死我不可。”
丁妈妈经不得别人求,况且她虽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和明君墨有太多的牵连,但是对于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她知道得并不太多。
她想了想,点头了:“好吧,我回家跟瑢瑢说,让她明天上班。你也别太难过了,生老病死,都会有那一天,活着的人重要,回去好好陪你爸爸吧。”
多么善良的女人啊,周美美心里有严重的罪孽感。但事已至此,谎话说出去了,也不可能收回来了。
她郑重地谢了丁妈妈,然后落荒而逃,出了阿苏冰点,钻进车里,就给明君墨打电话:“老板!我跟着你真是什么都学会了!我刚才竟然骗了那么善良的女人!你要好好对待人家的女儿,要是你对丁瑢瑢不好,我回头就跟老爷子辞职!跟你工作真是太违反我的做人原则了!”
明君墨从她的一堆怨言中,听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他有一点儿小小地开心,语气也挺欢快,完全不顾周美美的怨念,说道:“你回来帮我订两张明天早晨飞往香港的机票,然后你赶紧乘中午的航班离开d市,你有假期了,你开心去吧!”


 V28

丁瑢瑢尚不知自己已成为某人计划中的目标,在经过了昨天一晚上的纠结之后,白天她的脑子里清楚多了。她为自己的彷徨与犹豫而脸红,明君墨的出身和经历决定了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她怎么能心存幻想?
也许妈妈的打算是有道理的,现在她有时间了,应该多与杜西平沟通,如果他能接受小丁当,她或许可以考虑嫁给她。明君墨现在是对她这个人还存有希望,如果她拒绝得彻底,他很可能放弃争取她,转而去争取小丁当。
单亲的环境对孩子的成长不利,如果真的闹到法院上,她会很被动。更何况明君墨惯会仗势欺人,他如果铁了心要小丁当的监护权,她是斗不过他的。
只是想起杜西平来,她的感受比较复杂。他们曾经是大学校园里羡煞旁人的一对甜蜜情侣,大家都说他们是郎财女貌,虽然丁瑢瑢很介意这个“财”字,但不能否认,那个时候他们是很幸福的。
杜西平身上没有那些富二代的通病,他生活不奢侈,为人不虚夸。但是他毕竟在优越的生活环境中长大,又是家中独子,因此他比较自我,不太会照顾别人的感受。
在他和丁瑢瑢最甜蜜的热恋阶段,丁瑢瑢就清楚地了解他这一点。但是那个时候,爱情的力量会把对方的缺点缩小,把他的优点放大。况且小女生的时候,都会把那种自我理解为一种因爱而生的霸道。
丁瑢瑢一直觉得,她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成长,不是将自己的童贞稀里糊涂地牺牲给了一个陌生男人的那一刻,而是被杜西平扯起来摔到锦华新世界的玻璃门上那一刻。
在那一刻起,她认识到了爱情的本来面目,风花雪月的爱情是轻薄的,而生活的本质却是沉重的。
后来她回到d市,对杜西平不是没有过期待,毕竟是一段缠绵了两年多的感情,心中千丝万缕,不是那么容易斩得断。但是她肯定没有脸面去见他,而他亦是许久没有来找她。在她生下了小丁当之后,那一份期盼就渐渐地淡去了。
而就在她已经死心的时候,他却意外地出现了。时间上的错位,给丁瑢瑢带来的是情感上的偏离,杜西平于她,已经成为一个青春的记忆,有欢乐有伤痛,却与未来无关。
如此心境下,她却在考虑嫁给他,只为了得到一个家庭的庇护,让她在有朝一日争取儿子的监护权时,看起来没有那么弱势。
这样对待杜西平,好像不太公平吧?
思来想去,终究是拿不定主意。好在一切都还只是她的预估,至少到目前为止,明君墨还没有把她逼到那一步。
送走了董仪燕之后,丁瑢瑢头痛难过,躺回床上去,迷迷糊糊的,时睡时醒,一直到了下午两点。
她爬起来,把早晨剩下的粥热了热,喝了小半碗,就拎包下楼,去牙诊所拔牙。
她的确是长了一颗智齿,长牙的时候就疼得她整宿睡不着,后来只要她有不顺心的时候,那颗牙就闹腾她。反正丁妈妈早晨走的时候,也让她去拔牙了,她不如趁今天有空,就把这多余的东西给处理了吧。
她就没有想到,拔一颗牙能把她折腾成那个样子。别看她嘴巴里长的那颗牙没有什么功能性,可坚固着呢。给她拔牙的那位年轻的男牙医累了一脑门的汗,也没有把那颗智齿拔出来。
最后,不得不把她的智齿敲碎了,一点一点拿镊子把碎牙取了出来。等到最后一小片碎牙被取出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脸都歪掉了,虽然麻醉剂的药效还没有过,但是右半边脸又木又胀,非常难过。
取了医生给她开的药和漱口水,她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回了家。
这下可好了,晚饭也不用吃了。反正丁妈妈和小丁当会在菜馆吃过晚饭,她又没有什么胃口,也不必做晚饭了,就当是减肥了。
不过这一番折腾,倒是让她把昨晚的事暂时忘记了。傍晚的时候,她也懒得起来开灯,就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光越来越黯淡,直到完全黑透。
她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带着小丁当去春游,在一片绿荫荫的草地上,她将一只美丽的风筝放上天去。小丁当高兴地拍手大笑,甩开他的两条小胖腿儿,追着风筝跑。
突然,他身子不稳,往前一栽,就扑倒在了草地上。丁瑢瑢吓得大叫,丢下手里的风筝就去抱他。
结果当她把儿子抱在怀里的时候,低头一看,在她怀里的竟是刚才放上天的那只风筝。她往天上看去,悚然发现刚刚她松手放掉的风筝线,那一头飞在天上的,竟然是她的儿子小丁当!
她尖叫一声,跳起来就去追。可是小丁当却越飞越高,在她的视线里越变越小。最后他飞到一朵白云下面,有一只大手从云间探了出来,一把抓住小丁当,拖进云里去了。
她就坐在地上哭啊!哭得肝肠寸断,直到有人推她……
“瑢瑢!瑢瑢!”丁妈妈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她一激灵,就醒了。醒过来后,心里依旧难受,眼泪还是往下掉,看到儿子就坐在她的枕头边上,她一把搂在怀里,死死地抱着。
“做恶梦了?你的脸怎么肿成这样?”丁妈妈看着女儿肿起来的半边脸,心疼地皱眉。
丁瑢瑢哭得心都抽抽着,抹了两把眼泪,说道:“拔牙嘛,没用的牙长得倒结实,差点儿把我的脸敲歪了!”
“噢,你这个样子,明天可怎么上班呀?”丁妈妈犯难地看着她,“周室长今天来找我,让我劝你回去上几天班,她的母亲去世了,她要回加拿大几天,一时又找不到人代她,就想到了你。”
“哦?”丁瑢瑢疑心顿生,“行政秘书处那么多人,都挤破了头想爬到19楼去,怎么会没有人?”
“她……”丁妈妈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了,“她说你突然辞职,不符合提前一个月递辞呈的程序,你和明君墨签下的那份协议是要追究的。如果你能按程序辞职,等她回来后,就批了你的辞呈,别的事就不追究了。”
“她拿那份协议威胁我?我要是害怕他们追究,我就不辞职了呢!”丁瑢瑢总觉得怪怪的,昨天晚上出那样的事,今天就要挟她回去上班?
丁妈妈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好吧,既然你铁了心不回去上班了,我们倒也不用怕什么。你胖叔叔的那三十万还在我这里,就算是他们真的追究起来,大不了赔给他们。”
丁瑢瑢一听这话,顿时没了气焰。思来想去,又问:“周美美有没有说她会离开几天?”
“她说十天左右,她来找我的时候,眼泪汪汪的,我心一软,觉得这么短的时间,应该没什么事吧,就答应了下来。”丁妈妈还有点儿愧疚。
十天左右吗?倒不是很久,上十天的班又不会死。她只是不知道该以何心态与明君墨相处,她不仅仅是害怕他,也担心自己呢。
犹豫再三,最后她说:“好吧,十天不算太久,但愿她说话算数,回来把我的事处理妥当。”
因为第二天要面对明君墨,丁瑢瑢刚刚平静的心又浮躁了起来。晚上哄睡了儿子之后,她看着镜子里自己这张肿歪掉的脸,真是太丑了。
她用毛巾包了冰块,敷在肿起来的腮上,不一会儿功夫,就感觉又冰又痛。她忍着敷了一会儿,跑到镜子前一看,还是那么肿,根本不管用!
她沮丧地丢了冰块,心里骂自己:臭美什么?丑就丑!你想漂亮给谁看呀?
然后她就跳到床上,强迫自己睡觉!
第二天早晨起来,她第一件事就是冲到镜子前面看自己的脸。只消了一点点,右半边脸还是肿胖胖的。她气恼地朝着脸上拍了一下,痛得她哎哟一声。
洗漱穿衣,收拾停当,她喝了一杯牛奶,就拎起包上班去了。
当她出现在明信大厦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有人装作来打招呼,顺带着打听八卦:“你怎么又上班了?不是不用工作了吗?”
哎?这话有问题哦。她是辞职,怎么听起来倒像是当阔太太去了?什么叫不用工作了?
她乘电梯上了19楼,准备向叶子宁打听一下,是不是她辞职的事,又被编出什么故事来了?
电梯门一开,她就看到明君墨像门神一样堵在外面,抱臂而立,像是专门在等她。丁瑢瑢第一个反应,就是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右半边脸。然后她一闪身,打算从他的身侧走过去。
“早上好。”明君墨开口问候,声音里没有半点儿尴尬,“周室长昨天临走前告诉我,你会回来代她的工作,对不对?”
完全公事化的语气,丁瑢瑢松了一口气,又有一点小小的失落。她回答:“是!因为周室长答应我,只要我回来代她工作几天,那份赔偿协议的事她会处理好的。”
丁瑢瑢这样说,是想听一听明君墨的意思。虽然她逞强说自己不怕追究,但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的钱,她也希望能好好地解决掉,不给丁妈妈添负担。
“哦。”明君墨偷偷地勾唇偷笑,“那些事都是周室长在处理,我是不过问的。不过既然你是来顶替她的位置,我正好要出门,你跟我来。”
好吧,既然已经回来上班了,那就认命吧。跟他出门办一趟公事,又不会怎么样。
丁瑢瑢没有反抗,拎着包跟在他身后,又进了电梯。
电梯下行的时候,明君墨问她:“带身份证没有?”
“带了。”她倒是习惯把身份证随身携带的,以备不时之需,但是……他问身份证干什么?
丁瑢瑢警惕地抬头:“你要干什么?”
“一会儿要用到……你的脸怎么了?”她刚才一直低头捂着脸,明君墨还以为她在为前天晚上的事尴尬,这会儿她抬头,他才发现她的右半边脸是肿的。
丁瑢瑢赶紧偏了脸:“昨天拔牙……”
“你……”明君墨看着她肿得胖乎乎的脸,心里揪了一下,想表示一下关怀,又怕吓跑了她,就哼了一声:“弄成这样,真难看。”
这人可真没有同情心呀,丁瑢瑢气鼓鼓的,电梯门开的时候,抢在他前面就冲了出去,跑到了他经常开的那辆银色跑车旁边,等着他。
可明君墨好像是故意整她,悠然走到车库另一端,打开一辆黑色奔驰车的车门,坐了进去。
丁瑢瑢远远地瞪着他,最后不得不屈服,走了过去,自己开了车门,钻进车里的时候,还不小心碰了头。转脸看见明君墨在笑,她立即摆出一副严肃正经的态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声明:“咱们可说好了,这几天只谈工作。每天我准时下班,晚上不加班,也不负责接醉了酒的老板!”
“好啊!”明君墨痛快地应下,发动了车子。
车子驶上了街道,车里的两个人都不说话。明君墨安静地开车,丁瑢瑢专注地瞪着前方的马路,两个人像是已经达成了默契,只谈工作不谈感情。
但此时若是有第三个人坐在车里,一定会得这两个人很诡异。
明君墨的脸颊上还留有前天晚上被丁瑢瑢抓过的痕迹,虽然颜色已经变浅了,但并没有完全消褪。而丁瑢瑢的右半边脸是肿肿的,像是被打了一拳。
这两张脸凑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场家庭暴力战争的后果。而丁瑢瑢脸上臭臭的表情,更加强了战后紧张气氛的效果。
丁瑢瑢是铁了心不开口说话,明君墨就只好让步。他偏过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知道昨天大家见了我,都怎么说吗?”
丁瑢瑢没有回应,明君墨只好自己继续:“他们都说,我这张脸价值连城,是哪个小野猫胆大包天,敢毁了这张倾世绝俗的面孔?”
“你活该!”只有三个字,言简意赅啊!
明君墨讨了一个没趣,半天没想起别的话题来,又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问:“你的脸肿成那样,一定很疼吧?”
丁瑢瑢抬手,将食指竖在他的眼前,警告道:“提示!只谈工作!”
“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贴身助理,我带你出去工作,你弄成这个鬼样子,影响明信的形象,所以你的脸和工作有关!请回答问题!”明君墨一生气,就和她杠上了。
“对不起,总裁先生!既然我影响了你光辉的形象,你去找一个漂亮的带在身边,我回去!”她说完,生气地偏了头,却发现他们此时已经在高速公路上了。
“哎!你到底要去哪里?”她转回头问他。
这回轮到明君墨牛气了:“老板给你安排工作,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问那么多!”
结果丁瑢瑢眼睁睁地看他把车子开进了机场,然后下车,进了候机大厅。她追上他问:“去哪里?我不跟你离开d市!要出远门你自己去!”
明君墨一把抢过她的包,从里面翻出身份证来,径自拿走,到头等舱前台办理登机手续。
丁瑢瑢跟在他身后,拖住他:“要去哪里?你跟我说清楚!把身份证还给我!”
明君墨转回身面对着她,很严肃地说道:“你不要胡闹!你应该还记得,我家三老太太几天前晕倒入院,我本来应该在香港照顾她老人家,却因为某人突然辞职,匆忙回来了!现在我要回去香港的祖宅,要尽到我身为明家长孙的义务和责任!你现在是我的贴身助理,就应该陪我一起去香港,这是你的工作!懂了吗?”
“我不去!你找别人!”丁瑢瑢才不管这些呢,她迫于那只古董瓷瓶的淫威,勉强回明信,就已经忐忑不安了,哪里有胆量跟他去那么远的地方?
但是明君墨却黑了脸:“是你说要来代替周室长的工作,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你现在告诉我不肯去,这种时候我找谁来得及?”
“怪你自己不早说!我哪知道你要回香港?”丁瑢瑢开始后悔,并且隐约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但是明君墨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我是老板!我要去哪里,不需要提前向你汇报!你身为助理,只管跟着就是了!难道我每次要去哪里之前,还需要先征得一下周美美的同意吗?”
“我……我没有港澳通行证!”呼呼!总算是让她想出一个绝好的理由!她没去过香港澳门,从来就没有办过港澳通行证!手续不全,怎么可能让她过关?
明君墨瞪了她一眼,也不言语,就直接奔到台前,交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份证件,换了登机牌,回到她的眼前,抓住她去过安检。
“喂!就算香港是中国的地盘儿,那也是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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