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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计中计-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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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是明君墨煮好的,照顾她是刚拔了牙中了暑的患者,他特意熬了椰汁银耳燕窝粥。
丁瑢瑢洗漱完毕,将那件染了玫瑰花汁的睡衣泡上了,走出卧室,来到饭厅。明君墨已经把粥盛了出来,凉到了一个合适的温度,端到她的眼前:“我刚才煮粥的时候才想起来,好像你是我的保姆吧,怎么现在轮到我给你煮早餐了?”
“我是病人!”丁瑢瑢看着青瓷碗中清清亮亮的燕窝粥,幸福得头都晕了。
吃过了早饭,明君墨出门去了。临走前,他叮嘱她一定要记得吃药,不要出去乱走,免得迷路了找不回来,等他工作完成了,马上就回来陪她。
丁瑢瑢站在门口,看着他穿上鞋子出了门,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妻子,在这样一个清新的早晨,送丈夫出门上班去。
明君墨走后,丁瑢瑢站在那里,呆呆地愣了好一会儿。
然后她走回饭厅,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粥,香香甜甜地喝着,心里却是一阵欢喜一阵忧伤。
怎么办?她好像沦陷了,被他征服了,爱上他了,昨天还差一点儿失守……不对,应该说她已经失守了,虽然身体上她还守着最后的底线,但是她的心已经完全被他攻占了。
她是不是不应该来香港?虽然她此时仍然记得她的妈妈她的儿子,还有明君墨的未婚妻———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那些横亘在她和明君墨之间的阻碍,此时因为地域上的距离,似乎变得有些模糊了。
她可不可以自私一些,放纵一些,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不去计较一个名分,不去想他曾经的过往,就听从他的安排,带着小丁当跟他逃到英国去?


 V34

他给她描述了那么幸福的一个画面:一间乡村别墅里,阳光充裕,她站在窗口,看着她和他的孩子们在草坪上追逐嬉戏。
一个女人的一生里,有这样的幸福就足够了,不是吗?
但是她马上就想到了妈妈。丁妈妈一生心性洁傲,可惜心刚命不强,遇上了那么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半生活在人们的指指戳戳和异样的目光之中。她是妈妈唯一的女儿,妈妈希望她能正经嫁一个男人,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这样一个简单的理想,她都要让妈妈失望吗?
还有,就算她不计较明君墨的花花历史,但是他的未婚妻董菲儿是她的妹妹呀!姐妹两个争一个男人,别人会自怎么说?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丁瑢瑢慢慢地喝着粥,心里甜一下酸一下,正忧喜不定,听到门铃响了。
她跑过去看门边的显示器,里面出现的是明老爷子的助理许咏华那张永远严肃的脸。她以为他是来找明君墨的,正犹豫着要不要应答,就听许咏华说道:“丁小姐,我知道你在屋里,我是找你来的,请开门。”
丁瑢瑢开了门,许咏华走了进来,站在门边:“丁小姐,你身体好点儿了吗?”
“好多了,谢谢许助理关心。”丁瑢瑢知道他应该不是专程来问候的,就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果然,许咏华客气地一点头:“我家三老太太想见丁小姐一面,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前往。”
丁瑢瑢心一沉,刚才的美梦全醒了。
看吧,这就来了!她刚才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这样计划那样计划,其实这件事的主动权根本就不在她的手里。
三老太太要见她,一定是因为昨天她中暑,明君墨表现出了超常的关切。当时明老爷子就在现场,那老头子火眼金睛,会看不出他孙子的心思吗?
无论怎么样,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丁瑢瑢不能当逃兵。
于是她说:“好的,你稍等我一会儿,我换一下衣服。”
“那我先下楼了,我在车里候着丁小姐。”许咏华说完,转身出了门。
丁瑢瑢回到卧室,打开衣柜。这些衣服还是昨天晚上明君墨回来的时候,帮她从明家的祖宅里捎过来的。她没有去拿那些时代广场买的名牌,而是将自己从d市穿来的那一身衣服取了出来,穿在了身上。
然后她拎了包,下了楼,坐进了许咏华的车里。
香港真是一个很小的地方呀,丁瑢瑢忐忑的心还没有平息下来,车子已经开上了山,开进了明家那一座城堡式的别墅里。
丁瑢瑢下了车,跟在许咏华的身后,走进别墅里,上了二楼,左拐之后,穿一段走廊,许咏华开了一扇雕花的大门,走了进去:“三老太太,丁小姐来了。”
丁瑢瑢走进屋,站在门边,终于见到了传说中明家最有权威的一个女人———祁雪娥!
她坐在窗台,正将一杯水递到护士的手里。逆着光看过去,她脸上的皱纹都被模糊在光晕里,显得很年轻。但是她有一头花白的发,剪成一个精致的短发型,戴着一副细细的黑框眼睛,皮肤很白,虽然坐在椅子上,但是看得出她的身材并没有因为年老而走样儿。
“丁小姐过来坐。”她开口说话,声音和气却不失威严。
丁瑢瑢问了一声早安,走了过去,坐在她对面的一张椅子上。近距离打量祁雪娥,她的眼角唇角的纹路是那么清晰,但是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的这些痕迹,不但没有使她看来衰老虚弱,反而显得她智慧而优雅。
这个女人不简单。
丁瑢瑢没有开口前,心里先有了判断。
“三老太太身体好些了吗?”丁瑢瑢心里很乱,但是表面看起来很镇静。
祁雪娥笑了:“到了我们这把年岁,身体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毛病,不要紧的。我倒是听说丁小姐昨天中暑了,香港的天气太热了,你从北方过来,一定不习惯的。”
丁瑢瑢有点儿不好意思:“我本来没有那么娇气的,因为来香港前拔了牙,口腔里有一点儿炎症,大概也是诱因吧,不过我已经好了,谢谢三老太太惦记。”
“不用这么客气,跟着君墨,叫我三奶奶就好了。”祁雪娥双手交握在腿上,一边说着话,一边打量着丁瑢瑢。
“是,三奶奶。”丁瑢瑢答应了一声。
祁雪娥看着丁瑢瑢,点头道:“果然是个沉静清秀的女孩子,我就说我家墨儿如今的眼光高着呢,不会看错人嘛。我听说昨天你晕倒后,把墨儿急坏了,也顾不得揭牌现场那么多人看着,抱着你就跑去医院了。”
“三奶奶别误会,明先生还是考虑到我在香港人生地不熟,他是一个好老板,非常体恤员工。”丁瑢瑢的回答非常公式化。
祁雪娥当然不是为听她这些敷衍的话,才把她叫来。老太太摇头:“能让墨儿紧张的女人可不多哦,我家老爷看事情不会错的,他喜欢你呢。”
果然是被明老爷子看穿了,那老头子大概不想在人前扮黑脸,就把他的三老婆推了出来。
这种时候,丁瑢瑢当然要表明立场:“三奶奶,请你们放心好了,我知道明先生有未婚妻,门当户对,人也长得漂亮。我并没有介入明先生的感情生活,其实我在明信已经辞职了,只是因为这几天周室长家里有事,回了加拿大,我才暂时没有离职。等这一趟从香港回去,公司就会批了我的辞呈,到时候我和明先生就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了。”
丁瑢瑢很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以为这样就能让祁雪娥满意了。
结果祁雪娥听了她的话,抿唇一笑:“你好像误会我的意思了,不过听你刚才那样说,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我们家不同于一般的人家,子孙的婚事难免要受到一些限制,并不是刻意要讲究门当户对,实在是有祖上的族规,还有一些事业上的需要,相信丁小姐能理解……你听说过我的事吗?”
“听人说过,都夸三奶奶是个聪明贤慧的女子。”丁瑢瑢客气地说道。
“是童家那个女人说的吧?呵呵。”祁雪娥大方地笑了,“你知道吗?我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我大学毕业后,就做了我家老爷的助理。他和大姐的婚事、和二姐的酒席,都是我亲手操办的。但是我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心里就一直默默地爱着他。”
“如今大姐和二姐都去世了,我也不怕说句冒犯逝者的话,其实在没有娶大姐之前,我家老爷就和我情投意合了。那个时候他跟我说,除了名分,我要什么他都给。但是我年轻的时候心高气傲啊,我爱一个男人,就要正正当当地嫁给他,做他的妻子,我不想被金屋藏娇,吃好的穿好的,却没有名分。”
“于是我坚守着自己的原则,看着他娶了妻,纳了妾,一直把我自己熬成了老姑婆,呵呵……在我三十二岁的那一年,大姐她来找我,对我说,你爱上的不是一般的男人,你要懂得包容他,体谅他的无奈,他一直惦记着你,你也年纪不小了,如果你爱他,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受一点儿委屈,陪在他身边照顾他呢?”
“我知道大姐来劝我,是因为二姐又生了两个女儿,明家长房没有男丁,这是不行的。大姐走后,我独自跑去欧洲躲了一个星期,最后还是回了美国,跟了他。”
“其实在老爷的一妻三妾中,他一直最疼我,这一点大家都看得出来。你看我现在,虽然仍不是他有名有分的妻子,但是我能守在他身边,每天着他,我们两个人一起变老。到了这个地步,名分又有什么重要呢?”
祁雪娥说起明老爷子,满脸都是笑意,连眼角的皱纹都聚拢了起来。
丁瑢瑢听完她的故事,却心中疑惑:这老太太是什么意思?劝她给明君墨做小做妾吗?
祁雪娥见丁瑢瑢不语,又继续说道:“墨儿之前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曾经交过一个女朋友,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听说了。”丁瑢瑢在摸不清老太太的立场上,坚决不肯多说话。
祁雪娥点头:“你连这个都知道了,可见墨儿是十分信任你的。当时他还小,学业也没有完成。那个女孩子大他好多岁,又没读过什么书。老爷怕墨儿被人家骗了钱又骗了感情,就去找那个女孩子谈。老爷对那个女孩子说,我孙子是不会娶你的,我给你一百万,你离开他,好不好?”
“本来老爷说出这话,是有几分试探的意思。结果那个女孩子想了一会儿,竟然答应了。这件事对墨儿的打击很大,他一直坚持是爷爷拆散了他的初恋,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还记着那个女孩子。其实我倒觉得,总是吃不到的那一颗果子最甜,如果真让他和那个女孩子走到今天,还不一定是什么结果呢。那个女孩子我见过,一身的市侩之气,也不知道墨儿当时看中了她哪一点。”
“不过你就不同,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你是一个自尊自重的好女孩子,气质又清爽,非常合我的心意呢。我家老爷也是想让我找你谈一谈,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对墨儿好,除了名分,什么都可以谈。”
终于弄明白她的意思了,丁瑢瑢扯了唇角苦笑了一下。
祁雪娥一定以为,她自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看她现在这么幸福,丁瑢瑢应该能接受没有名分这样的现实。听她大姐、二姐叫得那么顺口,她为什么不想一想,她是哪个年代的人?丁瑢瑢又是哪个年代的人?
如果一个现代的年轻女子甘心给一个男人做小,千万别相信她说什么爱情至上,她一定是为了钱。
而丁瑢瑢却是一个不肯为富贵折腰的女人,她跟在丁妈妈的身边长大,丁妈妈没有给过她多少财富,但是却教会了她自尊与自重。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学祁雪娥,为了爱情不计名分,但那个男人是明君墨,就绝对不行!因为他的未婚妻是董菲儿,那是她的妹妹!姐妹二人同侍一夫,在如今这样的年代里,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早起来的时候,她还沉溺在明君墨为她制造的甜蜜幸福之中,此时见了祁雪娥,听了她的一番话,她彻底清配了。
她说:“三奶奶,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但是对你的话我不能苟同。三奶奶生活得这么幸福,的确是让人羡慕的。但是你想过没有,如今这个时代已经不同于三奶奶年轻那个时候了。我如果同意不计名分跟着明君墨,那我就是被包养,是别人眼里的小三儿,是要遭世人唾弃的!我不能生活得那么没有尊严,我的爱情一定是完整的,与我相守一生的人,不但不能三妻四妾,也不可以有外遇出轨,必须是全身心对我一个人。”
祁雪娥眯了眼睛:“你这样说,是想逼着墨儿撇开家业不管,并且背叛之前的婚约吗?”
“三奶奶误会了。”丁瑢瑢继续解释,“明君墨既然身为明家的长孙,要挑起家族事业的担子,那么他就要有所选择,有所牺牲。如果因为明家,他必须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那是他的命运。没有理由什么好处都被他占了,既全了门第脸面,又可以拥有别的女人的爱情,这是不公平的。他有他的命运,我有我的生活,我和他是两个世界里的人,走不到一起去的!”
“哦……”祁雪蛾弄明白她的意思,沉吟起来。
“你喜欢墨儿吗?”沉默了好一会儿,祁雪娥又问。
“喜欢。”丁瑢瑢很坦白,“他又英俊又风趣,很难不招女人喜欢。我也没有什么特别,也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爱情固然重要,但是尊严也是爱情的一部分。互相尊重是爱情的基础,缺了尊严,爱情也会变了滋味。这样的爱情我不会要的。”
“那么……”祁雪娥见她这么坚决,料想自己也不可能说服她了。
明老爷子昨晚跟她商量这件事的时候,她还以为只要自己出马,只要明家稍稍显现一点儿友好的态度,这个出身普通的小女人一定会同意呢。
但是她话也说尽了,人家女孩子坚持不敢要有尊严的爱情,她也不能勉强。现在她只想确定,丁瑢瑢不会纠缠明君墨不放。
丁瑢瑢当然明白祁雪娥的意思,她清清楚楚地保证道:“三奶奶放心,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可以去向周室长查证,只要她从加拿大回来,我立即辞职离开明信,从此后与明君墨再无交集。”
说到最后一句,丁瑢瑢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但这是早晚的事,她迟早要下定决心离开他。此时此刻,她虽然心痛,却也很自信,她绝对不会放弃尊严屈就于做一个二老婆或三老婆,她一定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
祁雪娥点头,表示她相信了丁瑢瑢的话。然后她伸手拉开旁边小几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她:“老爷说了,无论你怎么选择,都要我把这张支票交给你。虽然你不能陪伴墨儿,但是你曾经爱过他,放弃与他的关系也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我还听说你有一个儿子,单身女人养儿子可不容易。这张支票金额虽不大,也算是老爷和我给你的见面礼,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能过得好。”
丁瑢瑢扫了一眼那张支票,好多的零啊,真是抢眼。
她笑了,推开祁雪娥的手:“三奶奶,我没有理由收这笔钱,你让老爷子放心,我说放手就放手,不会对明君墨纠缠不清的。”
说完这一句,她站起身来:“三奶奶身体也不太好,我不方便在这里打扰太久,你好好休息吧,祝你早日康复,我走了。”
祁雪娥一伸手拉住她:“今天我把你叫来谈话的事,千万不要让墨儿知道。否则他又要误会,是我们干涉他的感情生活了。”
“我不会说的。”丁瑢瑢笑了一下,就往外走去。
“福叔,让司机送丁小姐回去。”
于是,丁瑢瑢坐着来时的那辆车,回到了明君墨的公寓里。
相同的一间屋子,早晨的时候,她还觉得这里充满了幸福和甜蜜。此时再回来,看哪里都让她心酸难过。
她进了卧室,将昨天扑腾得到处都是的玫瑰花瓣收拾干净了,然后站在窗口,久久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V35

明君墨今天心情非常好,他觉得自己带丁瑢瑢来香港,简直是一个绝佳的主意。
离开了d市,她心里的防线就没有那么坚固了。虽然她仍然有那么一点儿小小的矜持,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有实质性的进展,她已经没有那么排斥他了,不是吗?
虽然这并不是最后的结果,还有许多的问题摆在他们两个中间。但只要她心向着他,所有的问题就都可以解决。
整个上午,他的心里都有一个欢乐的小人儿在唱歌。将上午的工作都完成之后,他推掉了下午的两个不太重要的约会,赶回了他位于九龙的公寓中。
他开门进了屋,屋子里静悄悄的。他走到丁瑢瑢的卧室门外,轻轻地一推,门开了。
她没有像昨晚那样锁上卧室的门,这是不是说明,她的心已经向他敞开了呢?
明君墨心里有小小的欢喜,他进了卧室,见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他走到床边,低头看她,一眼就发现她的右侧脸颊又肿了起来。
怎么回事?医生不是已经处理过了吗?昨天和今早他都有监督她按时吃药啊,是香港的天气太热了,她不适应吗?还是……
明君墨想起昨晚这间卧室里差一点儿擦枪走火的场面,看着丁瑢瑢微肿的脸腮,心里突然早出来有一个邪恶的猜测。
他偷偷地笑了,跑去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浸上凉水,回到床边,轻轻地敷在了丁瑢瑢的脸上。
脸上突然一凉,丁瑢瑢就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见明君墨坐在身边,手里拿着凉毛巾:“吵醒你了?我看你的脸又肿了,想给你敷一下。你中午吃药了吗?是不是香港太热?怎么又肿起来了?”
丁瑢瑢看着他的嘴唇开合着,说着那些关切她的话,她的心里一酸,眼泪差一点儿涌出来。
明君墨见她眼里浮出一层水雾,还以为自己刚才下手重了,弄疼她了,就俯下身去哄她:“疼吗?对不起,我应该等你醒来再敷。”
他靠得那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阳光的味道。她很想哭,但是她得忍着。她伸手推开他,然后说道:“我来了香港,身体一直也不太好,没有办法在工作上帮到你,反而给你添麻烦。你给我买一张机票吧,我想回去了。”
明君墨看着她支在他胸前的那只手,心便往下一沉。
这是怎么了?早晨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才过去几个小时而已,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不但没有了昨晚的热情欢乐,好像连以前那种跟他吵架打闹的兴致都没有了。
她就像一只蜗牛,他好不容易才引着她探出个头来,稍一不留神,她又缩了回去。而且这一次,她好像藏得更深了。
他凝眉看着她,略一思忖,问道:“上午有人来找过你?他们说了什么?”
“没有!”丁瑢瑢很干脆地否定,“我在香港没有熟人,哪里有什么人来找我?我只是身体极不舒服,想家了。你要是很忙,我会打电话给我妈,让她在内地给我订好返程的机票。”
明君墨坐了起来,丁瑢瑢神情和言语上的疏离,像一盆冰水泼进他火热的心里。他默然片刻,说道:“我明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所以我可以订下后天的机票,我带你来的香港,当然要一起回去。你现在给你妈打电话,只会吓着她,让她以为你在香港走丢了呢。”
丁瑢瑢答应了一声“好”,心里却在想:就一天了吗?她和他相处的日子就只剩下这么短的时间了?幻想的气泡是多么容易破碎呀,今天早晨的时候,她还看到幸福像一只顽皮的土拨鼠,不时从地下探出头来望向她,现在却只剩下一个空空的洞,留在她的心里。
明君墨去了厨房,揭开粥煲看了一眼,早晨煮的椰汁银耳燕窝粥还剩下好多。他回头问她:“你没吃午饭吗?想吃点儿什么?”
“你不用忙了,我牙疼,吃不下。”丁瑢瑢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慢慢地喝着。
明君墨心里酝酿着一股火气,他听丁瑢瑢这样说,也不催她吃饭,只交待了一句:“我有点儿事,出门一趟,晚上我会回来。你吃了药就躺下休息,我给你带晚饭回来。”
说完,他穿了鞋子就出了公寓,下楼坐上车,吩咐司机:“回山顶的家里。”
明家别墅,平展的草坪上搭起了凉棚,明老爷子正和三老太太祁雪娥坐在草上喝下午茶。见到明君墨的车从大门开进来,祁雪娥就说道:“墨儿这么早回来,不会是要兴师问罪吧?”
老爷子将描了金边的红茶杯放回去,哼了一声:“问什么罪?还反了他了!我是看那个女孩子人品不错,替他张罗一下,人家不同意,能怪罪到我们头上吗?难道他还敢向我提毁婚的事?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两位老人家正说着话,明君墨已经下了车,大步地走了过来,站在明老爷子的面前,也没有问下午安,开口就说道:“爷爷,你是不是去找过丁瑢瑢?”
明老爷子眼神闪烁了一下,接着却一板脸:“这是什么语气?你是专门跑回家来质问我的吗?你站那么直,就打算让我一直仰着脸跟你说话?”
明君墨了解他自己的爷爷,只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一定是找过丁瑢瑢了。他心里非常生气,却又不得不蹲下身去:“爷爷,你能不能别管我私生活上的事?是不是只要我看上哪一个女人,你一定要去把人家吓跑?我到底是不是你孙子?”
明老爷子抬手照着明君墨的脑顶一拍,将他拍地坐到草地上:“不知好歹的混小子!我是看那孩子人品还不错,把她接过来,让你三奶奶说和说和。如果她不介意名分的事,我也不反对你把她安排在内地一起生活……”
明君墨一听,当时就急了:“爷爷你还是这样吗?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去干涉我的事情?丁瑢瑢是什么秉性脾气你了解吗?你这样说,她当然不能同意!”
自从杨倩宜那件事后,明老爷子不太管明君墨私生活上的事。因为他也觉得那件事是自己处理得过于急躁,才伤害到了明君墨。虽然到今天老爷子依旧坚持杨倩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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