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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深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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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旨敏柔郡主年尚幼,哀家心中甚是牵挂,特封其姨母沈氏为内廷二品su人居于郡主府中陪伴教养郡主,凡诰命在三品者,见沈su人平礼相待,以正郡主威仪。”

太后这道懿旨一出,玉妍与周二太太相视而笑,“月娘,你的苦日子终是到了头了”

“周大人并夫人还请先行回府中备着接旨,哀家今日要多留敏柔些时候儿,待酉时了,自会差人送敏柔先回周府,小锦江儿胡同的宅子这几日便会有人去收拾,妥当了,便接了敏柔过去。”

周二老爷并周二太太忙躬身应是。待他们退出了殿中,叶太后看了看皇帝莫毓驰,“皇帝想是也该用午膳了,今日哀家却不留你了,不拘哪个嫔妃那里,你只管混一顿去,哀家要与敏柔我们娘儿俩好生叙谈一番。”

莫毓驰忙起身应是,彼此又行了礼,这才留了玉妍与太后在殿中。“儿呀,你与母后这番渊源甚是有些妙处。”太后见殿中其余人都退了干净,唯余心腹的安公公与阮、李二位尚宫,这才开口说道。

“母后虽也不信那些个怪力乱神之说,却终究是人老了,难免就有些个不切合的非分想头儿,我儿也莫要慌张,母后拿些东西你瞧,认得便认得,不认得也无妨,纵然与母后想的不一样儿,你这孩子知大意,明事理,哀家认了你为郡主,自然你这一生都是郡主。”

玉妍心中明了,定是有些什么是那位穿越前辈留下的,太后娘娘心中认定了自己与之有些渊源,这才对自己百般照拂庇护,甚至违例将姨娘周沈氏月娘封了内廷二品su人。“还请母后赐给孩儿一观。”玉妍躬身施礼,面上一片端肃沉稳。

叶太后挥了挥手,阮尚宫悄然退下,“儿呀你这嫡母当真是个可恶的,母后与你相见之前,也曾叫人打听了一些,怎么依稀听着你与你府中的另一姐妹幼时曾与段家还有皇后的一位堂弟定过亲?”

玉妍低垂着头,“母后,段家因入罪败落了,自然已非良配。周府中两位年纪稍长的嫡女,不能都抬入江家的大门儿,必要有一人……虽嫡母终究是毁了那段家的亲事,可这悔婚的名头,儿臣身为族谱上的周氏嫡次女,也唯有儿臣担承了。”

这话说得很是婉转,太后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你这嫡母,当真是个蛇蝎心肠。竟连此等样事都做得出来,姐妹易嫁,一个从此算是进了名门,夫君儿女锦绣满堂,一个却要终身背着那等背信弃义的骂名,便是天涯海角,也终究受人白眼,低人一等”

玉妍垂头不语,阮尚宫捧了一叠书稿入了内,“太后娘娘,潇湘馆书稿儿来了,可是就请郡主一观?”

这潇湘馆书稿几字让玉妍的身子微微晃了晃,“母后?这潇湘馆?”玉妍心中实在好奇,便忍不住问了一句。“这潇湘馆原是先敏霁太后凤仪宫中的一处偏殿,是先敏霁太后亲取的名儿。因种满湘妃竹,便成了姐姐的书斋,这书稿儿,姐姐临终之时托付于哀家,嘱我闲时整理成册,名潇湘馆书稿。”

叶太后说着,便将那书稿递与玉妍,入目便是一副素描和一首徐志摩的再别康桥。玉妍细读着那细腻低调又温柔婉转的词句,想着自己还曾亲自到那康桥边低声吟过此诗,一时间也是千回百转,万种心事千般滋味都涌上了心头。

“回禀母后,”玉妍将书稿小心翼翼地交给阮尚宫,“先敏霁太后这潇湘馆书稿虽不若我朝的诗书体例那般对仗工整,却是字字句句都耐人寻味亦朗朗上口的。儿臣虽从未见过这样出尘的句子,却打从心底里是喜欢的。”

这话说得就是有八分的含糊其辞了,叶太后还欲深究,却听见外头安公公回禀,“启奏太后,方才余湘北来回话儿,西南苗人云旺部族侵我边境,因李大将军上月染了肺壅之症,圣上已拟旨派了褚国公府的精武候褚慎昀褚将军领军前往边境平乱。”

叶太后闻言,惊讶地站起身,她张了张口,又瞧了瞧玉妍,“小安子你去告诉皇帝,精武候此去甚险,让皇帝派几个得力之人跟随左右,务必保其平安归来。”

安公公领命去了,叶太后直着眼睛缓缓坐下,瞧着玉妍就发呆起来。“母后?”玉妍让叶太后瞧得有些莫名其妙起来,便轻轻唤了一声儿,“母后”玉妍微微拔高儿了些声音又唤了一声儿。

“敏柔,这褚国公府上的精武候你是见过的。慎昀这孩子是个命运多舛的。自小他与皇帝是一处起卧的,怕是在这宫中的日子,比在他们府中还要多些。喔,对了,说起来,他还救过你呢。”

玉妍听着太后这没头没脑的话,有些转不过弯儿来,她欲详细问问,又觉着有些不妥当,终究默然不语,转身儿接过了李尚宫捧来的香茶,“母后……”叶太后握住玉妍捧着茶的手,目光这才触到了玉妍的面庞上,“敏柔,慎昀与你,也算是有一番缘分了。若是,他能平安归来,母后,母后给你们二人赐婚可好?”

一后一妃见玉妍

玉妍张口欲说不好,却猛然醒觉对面这位瞧着慈善的老太太是自己刚认的义母,更是久居高位的当今太后娘娘。“母后提起此事,儿臣惶恐。累得母后操心儿臣的婚事,实在是儿臣的不是。”

她垂下头,那面颊上已蒙上了红晕。玉妍做出这番极致的羞涩情态,脑子里却飞速地运转着,那一日高府小霸王当街纵马行凶之时,便是这位褚二爷仗义出手相救的,虽说这救命之恩当报,却自有他法可寻,如今太后娘娘开口便要赐婚……

“为着个报恩便以身相许这事儿,兜兜转转,竟也落到了我身上?”玉妍扪心自问,着实是有些个不甘不愿,满腹俱是迷茫委屈。

伺候在一旁的阮、李二位尚宫见新郡主粉面含羞,眼波流转,只当她是心中欢喜的,便也凑趣儿说道,“恭喜郡主贺喜郡主了”二人说着便矮身福了一礼,玉妍忙起身口称不敢,扶起了两位尚宫。

阮尚宫拉住玉妍的手,笑眯眯地瞅瞅郡主,又看看太后娘娘,见娘娘微微点了点头,阮尚宫这才开口道,“郡主您有所不知呀,这褚侯爷可是咱们大宁数得着的好男儿呢,虽郡主是以继室的位分入国公府,说起来,是委屈了您的,可是咱们有太后娘娘和圣上给郡主撑腰做主呢,日后怕是顶顶要数您的日子过得舒坦随意呢。”

李尚宫听见这话,也笑起来,“是呀褚侯爷最是温文尔雅,多情细致呢,奴婢曾服侍过侯爷一阵子,那时节,侯爷也才不过是个十岁都不到的小人儿,对咱们这些个奴婢是从来不肯说一句重话的。”

玉妍听罢阮尚宫的话,又保持着微笑的模样儿做出倾听状瞧着李尚宫夸赞这位褚侯爷,那李尚宫似是追忆往昔一般地尽情夸赞这位褚二爷,玉妍却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来是个烂好人呀这样的人领军去打仗,可不知道那莫毓驰是怎么想的。”

“敏柔,我儿,怎么哀家一提赐婚这事儿,你只顾着羞红了脸?这慎昀你是见过的,愿与不愿的,也给母后一句通透的话儿才好。”叶太后见两位尚宫如此卖力夸赞了褚家的二爷,这敏柔却只一味含羞微笑地听着,不点头,却也未曾摇头。

“母后,儿臣,儿臣那日只顾着疼痛,虽有褚二爷仗义援手,因那时儿臣与高家的小爷对峙,满心里均是不想堕了女子的志气这事儿,竟,竟未细瞧这位好心的恩人。如今母后提起赐婚,既母后与两位尚宫都说这位褚二爷是好男儿,那自然便是好的。”

说罢了这话,玉妍急忙做出小女儿的情状,抽了帕子出来紧捂住了脸。叶太后笑盈盈地与两位尚宫对视了一眼,哈哈笑起来,“哀家的敏柔,这是愿意了吧?”玉妍心里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手却是捂紧了帕子说什么也不肯露出脸面来。

酉时初刻,玉妍瞧着太后似是倦极,忙起身告退,太后娘娘今日与这新认的义女是相谈甚欢,见这孩子举止极有分寸,也会审时度势,心下欢喜,赐了玉妍许多珠玉,吩咐了安公公好生送郡主先到周翰林府上歇息,待郡主的府邸成了,便行册封礼昭告天下,再另行赏赐郡主的仪仗。

玉妍自是千恩万谢了,随着安公公出了叶太后的禧福宫,早有软轿候在外头了。扶着听琴的手上了软轿,轿帘落下的那一刻,她才慢慢地呼出来一口气儿,“赐婚?褚二爷?”玉妍咕噜着眼珠子,努力在脑海中拼凑这位救命恩人的样貌,“姑娘莫怕,这药膏是极好的,涂上便不痛了。”一个温和又好听的男音在玉妍的耳边回荡起来。“喔是他”

安公公喊了一声儿,“落轿”惊得玉妍忙回了神儿,“启禀郡主,外头是皇后娘娘跟前的赵尚宫来请,说是皇后娘娘与淑妃娘娘就在前头的撷玉亭中,听闻太后娘娘新认了郡主为义女,想请郡主到亭中见上一面。”

“有劳安公公与赵尚宫带路,原是敏柔该去拜见两位娘娘的,失礼之处,还请尚宫代为致歉,望两位娘娘莫要见怪才是。”

“郡主温良识礼,实在是我大宁的福气也恰逢了皇后娘娘与淑妃娘娘今日有兴致在这撷玉亭中对弈,淑妃娘娘号称棋痴,拉着皇后娘娘从未时竟一直到了这个时辰。方才听闻郡主自太后宫中出来了,这才派了奴婢来相请,不过是偶遇罢了,郡主千万莫要多礼,皇后娘娘与淑妃娘娘最是慈瑾谦和的。”

赵尚宫回了话儿,忙转身前头领路,安公公凑到了玉妍的轿旁,“郡主,这二位娘娘是梁王妃的亲表姐,皇后娘娘府上姓江,淑妃娘娘府上姓褚。”

这一番话无异于深水炸弹,把个玉妍一下子就炸得是外焦里嫩,直想赶紧着插翅儿飞出这皇宫内院算了。“多谢安公公提点。”

不一时便听见安公公与众人跪地请安的声音传来,“免礼,平身吧。”一道十分悦耳的女音自不远处传来,不待玉妍细想,那轿帘儿便让听琴打起来,“回禀郡主,撷玉亭到了。”安公公已弯身候在轿前,伸出了手臂准备着扶玉妍下轿了。

玉妍出了软轿,略略抬了抬眼,见两位宫装丽人极闲适地坐在竹凳上,中间的桌上还有一盘未完的棋局。“敏柔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参见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吉祥。”玉妍低眉敛衽恭恭敬敬福了一礼。

“免礼,平身,赵尚宫,赐坐。”又是那道悦耳的女音,自那身着明黄锦裳,配紫红兜裙的丽人口中传来。“敏柔谢座。”

玉妍轻移莲步坐了那竹凳儿,略垂了眼,微笑着倾身侧坐,以示恭敬。“太后既封了妹妹郡主之位,虽还未行册封礼,于情于理,妹妹唤我们二人一声皇嫂也是该的。今日这初见,妹妹拘谨,也就罢了,日后断不可称呼娘娘二字了,没的就让人听了觉着疏远。”

玉妍忙又略起身,口中称是。“敏柔妹妹,你这垂眼倾身儿的,多累呀方才姐姐不是说了么,既是一家子人了,别讲究那些个俗礼了,好生安坐便是。要说起来,我们姐妹二人想见妹妹也久矣,今日才算是得偿所愿。”另一道女音,明快活泼些,说起话来又快又脆,倒是颇有些竹筒倒豆的爽快劲头。

“淑妃你这还是个做嫂嫂的呢,今儿初见妹妹,莫要吓着了她”皇后娘娘微微皱眉,温言劝住了淑妃娘娘的话头儿。

“好妹妹,你这淑妃嫂嫂最是个口快心直的,她说的话儿虽听着浅显些,却也是这个道理。咱们一家子骨肉,合该着亲近融洽,最不必要那等没用处的恭谨呢。”

玉妍听了皇后娘娘这一番话,心中已大致明白这二人对她并无多少恶意,怕是她们已将自己与她们二人的娘家那点子渊源都弄得是一清二楚了,故而虽梁王妃是她们的表妹,今日这一见,也不是要找茬儿寻晦气的。

“二位皇嫂说得是,原是敏柔小气了。在这里给二位皇嫂赔罪了。”玉妍起身盈盈又是一礼,顺势便缓缓抬起头来,明眸含笑,桃腮着粉,纤腰一握亭亭玉立,把个皇后与淑妃都瞧得一愣,“天下间竟还有这等的美人儿,难怪,难怪。”淑妃娘娘瞧着玉妍,一边儿摇头,一边儿喃喃自语。

皇后娘娘让淑妃这一番话提了个醒儿,她拿了帕子拭了拭唇角,掩饰了那一瞬间的失态,“淑妃的茶有些凉了,素染,给淑妃娘娘换一盏来。”皇后娘娘吩咐了立在身后的一个宫女儿,这才瞧着玉妍,“妹妹生得好模样儿,可有喜欢的茶?叫她们沏一盏来,虽是酉时了,略饮些也无妨,左右这夏日天长,并不耽搁妹妹好眠。”

玉妍笑着瞥了淑妃娘娘一眼,“回禀皇嫂,妹妹恭敬不如从命,还请皇嫂赐一盏茉莉珑绣。”皇后娘娘点了头,自有宫女前去备茶,淑妃娘娘虽是回了神儿,却瞧着玉妍兀自笑得抿着嘴儿,心里头好不欢畅。

皇后娘娘瞧着玉妍,心里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慢说是一个紫芸,纵是那梁王府中大小妻妾都加在一处,当真是找不出一位在这相貌上能与敏柔郡主一较高下之人,莫说是梁王府,纵是这后宫之中……”

皇后娘娘心中腾起来一股子酸涩的滋味儿,午膳时皇帝三句话便离不了这新封的敏柔郡主,一会儿赞她端慧知礼,一会儿又说她憨直灵秀,真真儿是什么好词儿都一股脑儿地堆给了面前这位美人儿。

“幸而太后娘娘急智,此女若非让太后她老人家开口封了郡主,认作了义女,”皇后娘娘瞧瞧傻乐的淑妃,又瞧瞧端庄的玉妍,“恐怕这九爷与圣上就要为着这么一个人儿,伤了兄弟的情分了。”皇后娘娘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惜了恒为,原本,这端丽的佳人儿是他的才对。”

后妃相争话藏锋

皇后娘娘瞧着玉妍,心中的滋味儿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终究都汇成了一点一滴的遗憾之意缓缓流淌进了她那双杏核儿眼中。

“这周沈氏当真是可恶至极以恒为的品貌,正是这敏柔郡主才是良配,如今的那位奶奶……”皇后眼前又浮现出前几日到宫中觐见的江周氏,“本是同根相生,这样貌气度上却终究是差着些的。”

“敏柔妹妹,听闻你与太后娘娘甚是投缘?太后既封了妹妹郡主之位,可还同妹妹提了别的什么事儿?”淑妃娘娘此时根本就忘了那棋局,她虽性子活泼,言笑无忌,却最是个心思灵巧之人,自家的二哥若是能娶到这么一位如花美眷相伴,只怕也就能渐渐忘了那没福分的先二嫂韦氏朱媛了。

玉妍听见淑妃娘娘如此直白地就询问自己与太后之间的谈话,心中倏忽间便有些不喜,安公公在一旁瞧着郡主微微蹙了眉,忙上前打了个千儿。

“回禀淑妃娘娘,太后她老人家一见了郡主,那是疼宠进了心肝儿里的,一整日都忙着细细询问郡主这些年在江北故乡的生活起居诸般事宜,实在是郡主尚未册封,不便宿在宫中,若非如此,太后怕是这夜里都要拉着郡主叙谈呢。”

“喔?叙谈江北之事?”淑妃娘娘瞧着安公公,“姐姐,二舅舅府上的大*奶可不正是咱们敏柔郡主一奶同胞的亲姐姐么?若非安公公提起这江北,妹妹还真是疏忽了呢。”

淑妃娘娘掩着口笑起来,眼波流转之间便瞧向了玉妍,“敏柔妹妹,来了京里多少日子了?可到你姐姐夫家拜访过了?若说起来你这位姐夫呀,最是敬服我那二哥哥的呢如今虽成了亲,却一听闻二哥哥要到西南平乱,丢了那娇妻美眷,直喊着要随哥哥出征,这不么?本宫与姐姐下一会子棋,也让他搅得不安生。”

皇后娘娘愕然地瞧着淑妃,见这个惯会撒娇使性儿的表妹,今日竟空口说起了白话儿,明明自未时起,她二人便一直在这撷玉亭中对弈,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出了恒为,还说恒为要跟着慎昀出征。

“褚侯爷谋略高深,英武勇敢,正是我朝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方才在母后宫中,敏柔也听闻余公公回报一二,心中感佩有嘉。另褚侯爷曾于前几日碰巧救过敏柔于危难,既是二位娘娘的兄长,玉妍至今无缘亲向侯爷致谢,便于今日请二位嫂嫂受敏柔一拜,全了敏柔这番谢过恩人相救的心意。”

玉妍说着,竟是行的跪拜大礼,皇后娘娘心中气恼,她狠狠地瞪了淑妃娘娘一眼,“妹妹快快请起,这要是当真细算起来,咱们可都是连着亲的呢本宫那堂弟恒为与妹妹更是有这么亲厚的缘分,表兄褚侯爷救了姑娘,虽是大义,亲戚之间也不用这么郑重的大礼。”

皇后娘娘亲手扶起了玉妍,正要再宽慰几句,就听见亭外头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女音儿,“哎呦听闻两位姐姐在此一会太后娘娘新封的敏柔郡主,本宫可是急赶着来凑个趣儿呢,怎么咱们的郡主行这么大的礼呀?”

众人闻声儿,都转头向亭外瞧去,只见一位身量高挑儿,明艳大方的贵妇扶着一个宫女的手,风姿摇曳地款步上了撷玉亭,“两位姐姐,可不是妹妹我多嘴,太后娘娘最盼着能有个贴心的女儿陪伴左右,今儿才封了咱们郡主呢,纵然是郡主识礼数儿,咱们这些个做嫂嫂的,也不能受她这大礼不是?”

安公公等人忙参拜惠妃娘娘,那丽人微睨了众人一眼,“免礼吧”玉妍也福了一礼,“敏柔参见惠妃娘娘。”

“哎呦我的好妹妹,早就听人说你是个温柔恭谨的,这咱们按着民间的说法儿,那就是亲姑嫂呢,妹妹还要称呼本宫的封号,没的叫人听着疏远,日后断断不可了,来,快让皇嫂瞧瞧,哎呀呀,这个小模样儿呀,这是天宫里的仙子下了凡了不是?怪道咱们九爷疯魔了一般竟要降了皇后娘娘亲自保媒的王妃的位分呢,天底下竟有如此标致的人儿,嫂嫂今儿算是头一回见了。”

惠妃娘娘这话,说得当真是夹枪带棒,玉妍的脑子里迅速作出判断,“此人乃宠妃,且是非常跋扈的一位宠妃,与皇后和淑妃怕是对立许久了。”

“惠妃皇嫂谬赞,敏柔实不敢当,方才大礼,不过是请皇后与淑妃两位皇嫂替了她们娘家的兄长褚侯爷受的一拜,褚侯爷偶然间救过敏柔于危难,慢说是一个大礼,人常说,救命之恩大过天敏柔无能,大礼参拜表一表谢意罢了。”

袁惠妃这才瞧了皇后娘娘与淑妃娘娘一眼,“妹妹扰了两位姐姐清净了,实在是罪过呢。”她略欠了欠身儿,那下巴却是抬得老高。玉妍心中纳罕此人的骄纵,却面上不敢露一点儿声色,“妹妹这样的谪仙品貌,待他日长成了,还不定是怎么样儿一个美人儿呢”袁惠妃拉着玉妍就坐到了太监新搬来的竹凳之上。

“来,妹妹坐下,与皇嫂细说说,家中还有什么人 ?'…3uww'可读过书 ?'3uww'定了人家儿没有?若是妹妹尚未许配人家儿,那……”

她笑着瞧了瞧皇后娘娘跟淑妃娘娘,“两位姐姐,可莫要怪妹妹口快心直,姐姐们也知晓,妹妹的长兄常年为圣上驻守西北边关,二哥哥又帮着圣上料理着这大宁朝河道海道的庶务,他们二人日日劳碌,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府中除了妹妹的两位嫂嫂,连姬妾都不过十数……”

袁惠妃说着,那眼圈儿就红起来,“可怜了妹妹的高堂双亲,年逾花甲,膝下连个承欢的孙儿孙女儿都无,幸而妹妹的小弟也到了弱冠之年,正愁着哪里寻一位品貌端庄的闺秀来也好匹配了咱们泰国公府的门第呢,偏今日就遇着了咱们这敏柔郡主了,可见是老天垂怜见的呢”

“惠妃妹妹当真是会说笑呢”淑妃娘娘蹙了眉头,她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位袁惠妃的厌恶之感,重重将手中的茶盏顿在桌上。

“敏柔妹妹年方十三,你那小弟已及弱冠,若是泰国公急着抱孙儿孙女儿,那敏柔妹妹自然不是合适的人选呢,这袁小郎怎么也该寻一位年纪在十六、七岁的闺秀,方能一进国公府中便开枝散叶。太后她老人家刚认了敏柔郡主,妹妹便急着要求娶,可想而知,太后娘娘是断断舍不得的”

袁惠妃格格地就笑起来,“淑妃姐姐瞧着是个爱玩闹的性子,本宫就跟圣上说呢,姐姐其实心里头最是个明白的人儿呢,圣上还不信,你们瞧瞧,姐姐可是钻进了太后的心里头瞧过呢,竟连太后舍不得咱们敏柔郡主早早儿地嫁人都晓得。”

惠妃拿着帕子掩了口,那眼神儿却是一点点地冰冷下来,“妹妹的爹娘既已等了这许多年,也不在乎多等上一年半载的。况妹妹的两位兄长为国尽忠多年,这小dd嘛,家里也不指望他出仕,圣上前几日说是要赏妹妹的小弟一个从四品的轻骑都尉呢,也不过就是圣上宽和,念着妹妹一家子都尽心竭力报效朝廷,让他白领一份俸禄罢了。”

她说着话儿,飞眼瞄了淑妃一眼,笑呵呵地瞧着皇后娘娘说道,“前几日妹妹那二哥哥觐见,还与本宫感叹呢,小弟得了从四品的衔儿,恰是能尚郡主了呢,若是宫中有适龄的公主郡主就是最好了,小弟尚了郡主,我袁氏一门与皇家这份血脉相连就更紧密些个了。两位姐姐可说说,为着这样的大义,纵是让妹妹的小弟再多等上几载也是无妨的。”

她得意地拍了拍玉妍的手,“敏柔妹妹瞧着倒是有股子飘飘欲仙的姿态,可是有什么不足之症么?若是用得着嫂嫂,妹妹尽管着开口,嫂嫂那个小弟呀,别的不成,最爱那些个汤丸药散之事呢,府里头为着他,这不是么,开了京里头最大的德善堂,多年经营下来,也网罗了些个有医术的大夫呢,那药材呀,就更是尽有的,妹妹若是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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