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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脱(vip4.7完结高干重生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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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你就有这个毛病。”贝麓远皱眉道,“我睡不着,你睡吧。”
    孙贝贝僵着身子并不肯配合,贝麓远的情绪这样低落怎么说也该劝他多休息一会儿才是。
    贝麓远神色黯然的捏着孙贝贝的小腿,记忆里的养母也曾经替他捶捏过小腿。那时候的他似乎正在蹿着个子,所以深夜里他的小腿总会突然抽筋。养母的年纪大了,所以睡眠一直很浅,每回他被抽筋痛醒了都是养母在替他揉小腿。
    那时候他已经不大肯喊她“恩妈”。别家的母亲都还年轻,只有她暮气沉沉且浑身猪粪味。
    痛苦的自责令贝麓远突然浑身颤抖,孙贝贝试探性的伸手搭住他的肩膀。强悍的力道猛地将孙贝贝裹进了贝麓远的怀里,孙贝贝还未反应过来贝麓远已经将面孔埋进了她的颈项间。
    贝麓远的嗓音里充斥着暗哑的疲惫:“别动。”
    孙贝贝便不再动,她一下一下的摩挲着贝麓远的面孔。在这样的时候任何语言都嫌苍白,孙贝贝所能做的就是给予贝麓远拥抱的安慰。
    汽车快捷平稳的驶往南江方向,虽然明知后座的两位看不见自己的小动作,蒋小虎还是悄悄的冲马部长打了个手势。
    马部长冷下脸低声训斥道:“这也是你能问的?”
    蒋小虎讨饶的笑了笑:“一直听他们在传,我也是瞎操心。”
    “用不着你操心。”马部长说道,“安心开车,少问是福。”
    “是是是。”蒋小虎低笑道,“您怎么不睡一会儿?等到了我再叫您。”
    “人老了,睡不着,我也帮你看看路况吧。”马部长所担心的问题是,贝麓远对待孙贝贝的热络明显打破了他以往在男女关系上的冷漠尺度。自家的外甥女惹祸在先,贝麓远的养母查出患有肿瘤在后,在这非常时期贝麓远要是迁怒就大为不妙了。
    看来,他得想想怎么争得孙贝贝的同情分了。马部长苦恼的揉了揉额头,做人处事真是太难了。
49 噩耗(上)
车子缓缓停稳后,贝麓远的呼吸声陡然变得急促起来。
    假寐中的孙贝贝知道,到南江了,他们的车子这是停在了高速路卡的栏杆前。
    过了不多时,车子又平稳的行驶起来,贝麓远不由自主的收紧手臂将怀中的孙贝贝搂得更。
    面孔被厚实胸膛挤得变形的孙贝贝口齿不清的说道:“麻烦你稍微松一松,我快窒息了。”
    贝麓远松了手,幽幽的叹息从他的胸腔里缓缓传出。贝麓远那双意气风发的眼眸里此刻写满了颓然同懊恼的情绪,对视中,孙贝贝不由得一阵心酸。
    滑坐到贝麓远身旁后孙贝贝伸长了胳膊费力的搂过贝麓远的肩膀:“等下就会见到你养母了,也许,是误诊。”
    熬了大半夜,贝麓远的嗓子变得暗哑粗粝。他低声说道:“但愿。”
    当车子再度停下后,马部长抢先下车替贝麓远拉开车门。“贝先生,请往这边走,肖女士住在这边的楼里。”为了配合贝麓远的的步伐,马部长一溜小跑在前面开路。
    穿着拖鞋的孙贝贝虽然开足了马力,但是还是被两个大男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好在乘电梯需要排队,当孙贝贝气喘吁吁的跑到贝麓远身后时,电梯门正好打开了。挤进电梯后,贝麓远才想起了身边的孙贝贝。此刻正值人流高峰,整个电梯里挤满了捧着各式食盒的人,贝麓远于是伸手将孙贝贝拥在了胸前。
    比较起电梯间里的怪异气味,孙贝贝显然更愿意将鼻子贴住贝麓远略带汗味的胸口。
    贝麓远此刻的体温明显偏低,孙贝贝明白他的紧张同不安。她立即紧紧的拥抱着贝麓远,并且用两只手来来回回的抚摸贝麓远的后背。
    对于在医院电梯里突然出现大秀恩爱的这两只,同电梯的路人们纷纷侧目行注目礼。被视线烧焦了的两名当事人由始至终十分自我,所以马部长,就只能继续充当路人了。
    当电梯在11楼停下时,马部长扬高了嗓音客气的说道:“麻烦让让啊,我们要下电梯了。”
    孙贝贝率先从韩剧的情绪中复苏过来,她母爱十足的拉过贝麓远的手跟着马部长挤了出去。
    踏出电梯后,马部长的步子不再像之前那样走得很急。他低声询问道:“您看,是否要准备一下?刚才走得急,我也没留意买点什么礼品之类的东西。”
    贝麓远摇了摇头:“在哪一间病房?”
    “17床。”马部长抬头张望着病房外的门牌,“这边是大号头的,应该不是在这边。”
    孙贝贝指着左侧通道说道:“在那边,16~18床的那间。”
    贝麓远顿足狂奔,跑到病房门外时他却突然刹住了脚步。
    病房门却在此时由里向外打开了。
    一个皮肤黝黑面向显老的中年男子赫然出现在贝麓远的面前。(缺字)
50 噩耗(下)
“你好孙贝贝,我这里是藕亭公安局刑警大队。你们家发生了一些事情,请你先做好心理准备。”陌生男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的父亲孙峥嵘参与了地下钱庄的聚赌活动,你的妹妹孙然然在寻找孙峥嵘的过程中,发生意外过世了。”
    “你说什么?”孙贝贝完全懵了,“你是谁?你胡说什么?”
    对方冷静的陈述道:“事发后孙峥嵘暂时被收押,你的母亲昏厥后住进了医院。请你尽快赶回来处理相关的事情。我姓李,你来刑警大队之后请同我联系。孙贝贝,请节哀顺变,再见。”
    捏着手机的孙贝贝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贝麓远上前一步牢牢地扶住孙贝贝的肩膀,他沉声问道:“什么事?先别慌。”
    孙贝贝的上下牙齿不由自主的挤压在一起发出了刺耳的格格声:“他说我妹妹死了。”
    贝麓远的心猛的一沉:“谁打来的?”
    孙贝贝哆嗦着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是骗子,是手机骗子。”
    贝麓远掰开她的手指将手机强行取出,按了回拨键后电话很快被接听。贝麓远说道:“你好,我是孙然然的姐夫。请问您孙然然她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对方冷静的将事情重复一遍,末了对方说道:“请你们尽快赶来处理此事。”
    贝麓远答道:“我们这就动身,最迟下午能到藕亭。一切拜托您了。”
    一直紧紧揽住孙贝贝的贝麓远单手合上手机,他扭头看向肖素娥:“恩妈,然然的家里发生了意外,她的妹妹过世了。我现在陪她回去处理事情,你的手术定在下周一,我处理好然然家的事情就回来陪你。”
    肖素娥连连念着“阿弥陀佛”:“你去,你去,赶快去。”
    贝麓远点了点头:“马部长,请你留在这里照顾我妈妈。一切拜托了。”
    马部长急忙应道:“贝先生,您放心,我一定尽力照顾好老夫人。蒋小虎在休息,我这就打电话让他过来。”说完了,马部长立即拨通手机走出了病房。
    贝麓远对着肖老大鞠了个躬,因为怀里揽着孙贝贝所以贝麓远的动作有点变形,但是这个意思还是做到了的。肖老大愣了一下:“你做沙?”
    贝麓远诚恳的说道:“大表哥,一切都拜托你了。”
    肖老大原是想要刺上贝麓远一刺的,但是看在不能抑制自身颤抖的孙贝贝的份上,肖老大还是妥协了。他瓮声瓮气的应道:“你快去吧。”
    说话间马部长已经打完电话回到了房内,马部长汇报道:“蒋小虎已经去开车了,我送您和孙小姐下去吧。藕亭市里的领导您大约没什么熟人,省里的一位负责经济方面的副省长倒是同您有过三次会面。您的手机里应该存有他的号码,为防万一,等会儿我把他的手机号发到您(缺字)
51 恸(上)
蒋小虎刚刚把车子停稳,孙贝贝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车。见到车门旁半米远的地方站着四五位身穿制服的警务人员,孙贝贝急急冲过去慌乱的扯住其中一位张嘴就问:“我是孙然然的姐姐,我妹妹她在哪儿?她怎么了?”
    匆匆赶来的贝麓远急忙将孙贝贝揽入怀中,他一眼就看到了被孙贝贝揪住那人的肩章,是以他礼貌的向对方道歉:“不好意思,她受了打击,行为失礼处请您原谅。”
    对方是一个笑容温和的中年男子:“不要紧不要紧,请问您是贝麓远先生吧?”
    贝麓远心里微微一怔,他镇定的握住了对方递过来的右手:“是,我是。不知该如何称呼您?”
    中年男子左侧的黑脸大汉爽朗一笑:“这是我们王局长。”
    贝麓远做出一个恍然的笑容:“久仰久仰。”
    王局长笑道:“贝先生您客气了。”扫了一眼面露焦急的孙贝贝后,王局长说道:“请这边来,我们到会议室里详谈吧。”
    贝麓远半扶着孙贝贝跟在王局长身侧往办公楼方向走去,王局长客气的问道:“有一阵子没见到陆厅长了,他最近身体还好吧?”
    贝麓远一早猜到陆瑞谦,虽然心中万般不愿但是此刻他也只得应承下来。贝麓远答道:“还算可以,多谢王局长您的关心。”
    王局长笑道:“陆厅长是我的老领导,过去我们同吃同住同学习,现在大家都公务缠身,算算时间也有两三年没去拜访他了。”
    急火攻心的孙贝贝如何忍得过这类官样文章?她焦躁的掐住了贝麓远的胳膊连连使了好几个眼神给他。贝麓远安抚的拍拍孙贝贝的后背:“别急。王局长亲自来接待我们,就是要给我们一个说法的。”
    孙贝贝咬紧牙关急声问道:“然然究竟怎么了?她在哪儿?”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进了会议室,王局长说道:“贝先生,您先照顾孙小姐坐下休息吧。”
    “好,谢谢。”贝麓远扶着孙贝贝在一侧的沙发上落座。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后,王局长才缓缓说道:“发生了这样的意外我们感到很遗憾,刑警大队已经采取行动将相关的嫌疑人都抓捕控制了起来。我请秦副队长给你们介绍一下案件的经过。”
    黑脸大汉将事先准备好的工作笔记掏了出来,他轻咳一声说道:“昨天下午十三点十七分,110接到报案,说是和平大厦三楼发生命案。随后我们出动警力来到了现场,案发当场只有孙峥嵘和孙然然。孙然然当时就已停止呼吸和心跳。她的头部胸部腹部共计有七道伤痕。”
    “不要说了!为什么不救她!她在哪儿?”突然嘶鸣出声的孙贝贝抽搐着跳了起来,贝麓远急忙捉住她将她按在怀里:“孙贝贝!你冷静点儿!”
    秦副队长小声提议道:“我们事先准备了镇静剂,是不是请法医……”
    贝麓远的选择是按住孙贝贝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跌进沙发的孙贝贝下意识的捂住激辣辣的左脸。贝麓远按住她的肩膀咬牙狠道:“你是要公道还是要发疯?要公道我陪你到底,要发疯我现在就走!”
    孙贝贝狠狠的咬住手指:“我要公道。”泪水虽然仍旧不受控制的从眼皮里往外流窜,脑袋也虽然仍旧不能很好的控制身体的协调,但是孙贝贝还是努力扳正了坐姿将脊背死死的贴住了沙发的靠背。
    贝麓远这才重新落座:“对不起,秦副队长,请您继续。”
    考虑到孙贝贝的精神压力,王局长指示秦副队长:“将要点说出来就可以了。”
    秦副队长看了看工作笔记重新组织了一下措辞:“孙峥嵘在和平大厦的地下钱庄已经赌了三天,据徐勤妹后来的补充说,孙峥嵘输光了之后返回家中取出了房产证。徐勤妹因腿部残障无力阻止孙峥嵘的行为,所以她打了电话给孙然然。孙然然从学校赶回家后,未能同孙峥嵘取得联系。之后她找到孙峥嵘的一个牌友,并请这个牌友带她到了和平大厦。当时孙峥嵘已经输掉了房产证,并且已经输掉了借来的十万块水钱。孙然然与孙峥嵘发生口角,进而引发争斗。孙峥嵘被伤上了左腿,孙然然发生了意外。警方介入调查后,徐勤妹得知孙然然的意外后昏厥了。我们将她送入藕亭人民医院治疗,并随后通知了孙贝贝小姐,大体经过就是这些。”
    牙齿打颤的孙贝贝哆嗦着将问话挤出了牙关:“是谁?是谁动手的?”
    贝麓远按住了她冰凉颤抖的双手,他镇定的看向王局长:“我们可以见孙然然吗?”
    王局长点头:“当然。”
    贝麓远问道:“王局长,您是否方便安排哪位警官同志陪同孙贝贝一起去呢?”
    王局长对一位女警察招了招手:“小白,你陪孙小姐一起去吧。”
    贝麓远将瘫软在沙发上的孙贝贝拉了起来:“你的状态并不适合在这里,你去陪陪然然,这里交给我。”
    白姓女警察友善的扶住了孙贝贝的胳膊,贝麓远道谢:“多谢你了,白警官。”
    孙贝贝虽然强自镇定,但是双腿虚软浑身乱颤的她还是需要白警察的帮助。
    小会议室的门合上后,贝麓远礼貌的对王局长说道:“不好意思,耽误各位的宝贵时间了。”
    王局长笑了笑:“哪里的话,那我们就继续吧。”
    会议室里的议题继续展开,而孙贝贝则在白警官的搀扶下来到了一道厚重的门板面前。当厚重的门板被缓缓打开后,阴森的凉气随即铺天盖地。
    开门的女警官低声问道:“要不我陪你一起进去吧。”
    白警官连连点头:“好好,小李,你帮忙扶着孙小姐的右手吧。”
    白李二位女警官一左一右搀扶着孙贝贝进了房间,房门合上后,白警官温声说道:“孙小姐,这就是孙然然。”
    蒙着白布的人形物体惨淡的映入孙贝贝的眼帘,这是孙然然?这怎么会是孙然然呢?
    她不能相信。她绝对不会相信!
    孙贝贝抬手抚向白布,试了几次她都没能准确的抓到白布的布角。
    白警官心生不忍,她稳稳地伸出手掀开了白布。见孙贝贝仍旧立在那里木然着面孔,白警官低声说道:“孙小姐,请节哀。”
    不,这不是孙然然。
    孙然然的面孔始终带着嫩嫩的婴儿肥,可是这张面孔的线条却是这样的死板。孙然然的面色始终红润,这张面孔却灰白暗淡。孙然然的眉毛眼睛随时会笑,孙然然的鼻子会俏皮的挤一挤,孙然然的嘴巴小小的润润的红红的。
    完全不一样,不一样,真的不一样!这不是她的妹妹!
    “不是。”破碎的不是溢出喉管的同时,孙贝贝听见了发自肺部的凄惨共鸣。
    是谁在哭?是谁?
    跟着是膝盖处传来的剧痛,孙贝贝听见有人在说:“孙小姐你没事吧?你起来,我扶你起来。”
    又有人说:“让她哭出来会比较好。”
    灰暗的面容近在眼前,颤抖的手却迟迟不敢抚上去。额头的发际线是这样的熟悉,左眉的眉头处也真的藏了一颗小痣。视线在旋转,血液在脑子里翻滚,孙贝贝试了两次才找摸到了孙然然那两片干燥灰白的嘴唇。
    “然然,”喊过无数次的这个名字带来了一系列延绵的刺痛感,孙贝贝小心的拨弄着孙然然的嘴唇哄道,“然然,你应我啊,你应姐姐啊,你别闹了。你再闹,我就打你屁股了。乖啊,乖啊……”
    白李二位警官早已泪如雨下,偏偏孙贝贝仍旧在坚持着她的哄骗:“然然,你醒啊,你醒了,姐姐跟你换。好不好?你再忍忍,再忍三年,该是姐姐死的,你弄错了你知不知道?你赶快醒过来,不该是你死的,是姐姐啊,该是姐姐去死。”
    李警官推了推白警官:“王局长交代过的,这种情况是该给她打一针的。”
    白警官点点头:“嗯,嗯,好吧,我按住她,你来打。”
    癫狂中的孙贝贝缓缓的瘫软下来,白李二位警官连忙扶起她将她搀扶到了隔壁的小休息室。
    白警官叹道:“真可怜。”
    李警官扁扁嘴:“是啊,摊上那样的爸爸这两个女儿都挺命苦的。”
    白警官说道:“你照看一下她,我去通知王局长。”
    “你去吧,这儿有我,放心吧。”李警官细心的替孙贝贝掖了掖毯子,面容苍白的孙贝贝紧揪着眉头紧咬着牙齿明显是梦魇了。
    李警官低低的叹了一声,人生在世平平安安就是最大的幸福啊。
52 恸(下)
绵延混沌的梦境里,一只温暖的手始终坚定的紧握着她。孙贝贝急于醒来,但是梦境偏偏不肯轻易放过她。等到她终于耗到了梦境的尽头时,一丝光亮缓缓的拨开了她的眼皮。
    “醒了?”贝麓远柔声问道,“肚子饿不饿?”
    孙贝贝艰难的摇了摇头,她的全身每一寸肌肉都泛着酸痛,好似被重物碾压过。
    贝麓远松开了孙贝贝的右手转而抚摸她的额头,孙贝贝微微偏过面孔闭上了眼睛。
    贝麓远轻叹一声缓缓说道:“孙贝贝,睁开眼睛看着我。”
    孙贝贝却是将面孔直接压到了枕头上去,贝麓远伸进一根手指抚摸孙贝贝的眼皮,他的指端果然触摸到了温热的液体。
    “听我说贝贝,我们有孩子了。”贝麓远的嗓音温和平静,孙贝贝要愣一下才反应了过来。她呆呆的转过面孔看向贝麓远:“我怀孕了?”
    贝麓远点点头:“是。所以,现在并不是伤心流泪的时候。”
    孙贝贝猛地坐直了身子,血液抖动产生的大量金色星星全数投映在她的眼底。贝麓远抓过孙贝贝的双手攥在手心里,他微微提高嗓音说道:“你爸爸的案子,大体已经没什么妨碍了,他被定性为受骗方。至于残害然然的凶手,基本已逮捕归案。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可以无条件的纵容你恣意痛哭恣意悲伤,只要你的身体吃得消,你想哭多久想怎样哭都没关系。我妈妈的手术定在了两天后,你如果一心一意的想放纵沉沦,我将你打包带走。但是,你的妈妈还在医院里,她再度摔伤了原来的伤腿。然然的事情,她的哀痛不在你之下。你是留下做家里的主心骨,还是缩到我的羽翼之下,我都随你。”
    贝麓远松开了孙贝贝的双手温和的说道:“现在,交给你自己来选。”
    孙贝贝抓回了贝麓远的右手紧紧的握住,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贝麓远的心不由自主的又揪了起来。
    孙贝贝狠狠的咬住嘴唇哆嗦着说道:“我留下。”
    贝麓远反握住孙贝贝的右手用力的晃了两晃:“好样的,这才是我的好贝贝。”
    “我妹妹,”一提到然然,那张毫无生机的面庞便自然而然的浮现在孙贝贝的眼前。孙贝贝闭上眼睛将眼泪咽进了肚子里,“我什么时候能操办然然的后事?”
    贝麓远抬手将孙贝贝揽入怀中:“我明天去南江,我妈那边处理好了我就回来陪你。然然的后事等我回来办,好不好?”
    “我想先带然然回家。”眼泪不争气的再度涌出,孙贝贝将眼睛堵在了贝麓远的肩膀上。
    贝麓远拍拍她的后背:“你的身体不适合长时间操劳。这样,我明天去南江,到了南江后我让马部长过来先帮着料理,我随后就回来。”
    孙贝贝哽咽着“嗯”了一声。
    贝麓远明白孙贝贝此时悲伤萎靡的心境,所以他将事先想好的哄骗说辞镇定道出:“生命是轮回的,然然的身体虽然死去了,但是她的灵魂还会轮转。也许她此刻转到了你的肚子里来做我们的孩子了。”
    孙贝贝心中一震猛地抬头:“可能吗?”
    贝麓远肯定的点头:“连我们都重生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不可能的事情吗?”
    眼带泪花的孙贝贝喃喃自语:“是,是。”
    贝麓远轻轻吻住孙贝贝的眉心:“老天是善良的,他既然肯再给我们一次机会重来,也会给我们一次机会爱护然然。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怀孕初期最是凶险,你要保重好自己,这是老天爷留给然然的机会,你一定要珍惜。”
    绝望中的孙贝贝宛如揪住了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连连点头应道:“我一定,我一定的。”
    贝麓远用手指擦掉了孙贝贝脸上的眼泪:“喝点鸡丝粥,好不好?你要多吃点,孩子才能好。”
    如果然然没来她肚子里投胎怎么办?这个绝望的念头出现的第一瞬间,孙贝贝就将它给掐死了。
    然然一定会回来的。她只有这么想也只能这么想,否则,她怎么可能熬得下去?
    孙贝贝吃光了贝麓远盛来的满满一碗粥,之后她又困顿的睡着了。贝麓远躺在孙贝贝的身旁将鼻子贴住了她的面孔,因为没有洗漱,孙贝贝的发际隐隐有点酸酸的汗味,好像牛奶坏掉的味道。
    贝麓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他轻轻的吻住了孙贝贝的面颊,良久。
    大卡车迎面压来的时候,贝麓远尚未来得及去害怕。重生后他又陷入了种种矛盾中无暇去回顾那个可怕的瞬间。
    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的运气。
    幸好他们重生了。
    幸好他们还有机会重新拥有彼此。
    幸好。
    抱住孙贝贝小躺了一会儿之后,贝麓远轻轻起身打开了病房的门。走到相邻的病房门外时,贝麓远抬手敲响了房门。
    中年看护打开了房门,见到贝麓远女看护笑道:“贝老板你好。”
    贝麓远点了点头:“崔阿姨,不用客气,你叫我贝麓远好了。徐阿姨醒了没有?”
    崔阿姨用不甚标准的藕亭普通话说道:“她一直在叹气一直在哭,劝了也没用。”
    贝麓远从皮夹里掏出一百元钱递给崔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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