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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女封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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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审神司有了回信再问也不迟,省得打草惊蛇。”青颜说。
  “有理。”他们略略讨论完,南宫火麟便告辞回去了。
  ……
  尹封城回到房间里照镜子一看,只见脖子上一道清晰的血痕,怪不得一直觉得脖子火辣辣的,要是南宫云霆的匕首再深一寸,自己是不是就血溅当场了。她有些恨南宫火麟的冷漠,但更恨自己本领平庸,连个基本的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也恨自己面对南宫云霆的恐惧,莫名的恐惧。
  正郁闷,两个黑衣人突然冲了进来,一把捂住她的嘴,用麻袋套住她,掳了她出去了。
  待她挣脱开麻袋,眼前见到的竟又是南宫司月和南宫云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她气坏了,感觉自己分分钟被面前这两个人整死,而他们整死她,甚至都不需要一个理由。
  南宫云霆一柄长剑抵住尹封城的额头,剑的末端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让尹封城有些害怕,不知是被剑气还是被南宫云霆强大的灵力压制住,她根本不能动弹。
  南宫云霆的剑从她额头往下移,在她身体各处游走,她感到凛冽的剑气也在周身游走,她动弹不得,如俎下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一种被侮辱的感觉裹挟着恐惧涌遍全身,她只能用眼死盯着对面得意地笑着的南宫云霆。
  “司月大人的一只水晶杯不见了,不知是不是被人顺手牵羊给拿走了?”南宫云霆终于开口。
  “呸!”尹封城气愤难当,莫名地被叫去吃饭,又莫名地被掳来,还莫名地冤枉偷东西?!欺人太盛!
  可几乎就在尹封城说出“呸”的同时,南宫云霆的剑突然蹿出一股剑气,尹封城胸口处顿时觉得被灼伤的一般,她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只闻到一股肉被烤焦的味道。
  “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偷的?”南宫云霆挑衅地口吻问到。
  “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封城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就再也没力气发出任何声音了。先前只是不小心有所冒失,就被人用匕首抵住脖子,哪里有机会拿着什么水晶杯堂而皇之地出去,他们分明是找借口加害自己,尹封城心想,但她已经说不出这番话了,只能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不解为何这对母子要三番五次针对她,她恨透了这跋扈的二人,更恨透了无能为力的自己。
  “先押她下去吧。”南宫司月冷冷地说。
  随着她一声令下,几个手下立即过来拖走了尹封城。
  尹封城被带进地牢里,那是一个很高的牢房,要下好几十阶台阶才能走到底,牢房四周是密闭的,顶上是铁栅栏,栅栏间依稀有光线透进来,依稀还能看到有脚步在上面走来走去。
  她蜷缩在牢房的一角,里面黑漆嘛唔什么也看不到,她也根本不敢去探究里面有什么。她想青颜姐会不会发现自己被掳走了,如果发现,又要去哪里救她呢?
  她又想到那个人,那个人如果知道自己这番处境会怎么样?如果到最后都没有一个人来救自己,是不是就这样,成为此处的一具枯骨了?
  哼,真是可笑,到头了都不知道为什么被对方整死,这可悲的弱小的生命!
  

  ☆、水牢寒毒两相逼

  南宫火麟喝酒喝到半夜才回怜舍,他偷偷去薛灵凤嬷嬷的房间查探,已经人去楼空,这人果然有蹊跷,他想。
  离开嬷嬷房间,他还是不想回房,那软塌香阁总是让他难以入眠,便随便找了一处亭子,凭栏躺下,皓月当空,晚风习习,满园木槿花开,幽香阵阵,他却仍旧辗转难眠。
  想到刚刚的那餐饭,不知为何心头有些隐隐作痛,也不知道司月大人会不会就此作罢?再细想,不禁越来越觉得焦灼难安,封城吗?她没有哪点好的,从外貌到性格都不及灵凤的万分之一,可心头放不下的,却往往是那最最想不到之人,而这人,现在就在离他咫尺的地牢之中。
  地牢里的尹封城始终在角落缩成一团,偌大的牢房,她不想去探究除了自己,还有什么未知的东西。
  她听见吱吱的老鼠的叫声,磨牙的声音,天哪,但愿那是老鼠发出的,不时有老鼠或者大虫子在她四周出没,它们在打探这个新来的可以熬到几时,也有猖狂的老鼠窜到她身上,头上,她只能抱紧膝盖,死死护住自己。
  不远的地方可以看到一些腐朽的污物,黑黑脏脏,散发着腐朽的味道,令人作呕,不知道那是什么,也许是陈年累月留下的枯骨,也许是新死的腐肉,她不想去想,眼泪止不住得从眼角淅出来,她不去擦,这个时候流些眼泪,到能够释放一些恐惧。
  夜深,地牢的温度越来越低,明明是盛夏,这地牢里潮湿的空气却冰冷地吓人,像一团团冰雾笼罩在尹封城周身。她最怕冷了,此时的寒冷伴随着恐惧和气愤,让她不由得全身颤抖起来,没有任何多余的衣物能够避寒,体温抑制不住地疯狂下降,不好,怕是火寒症要发作了,她心想,莫大的绝望随之袭上心头。
  南宫火麟在凉亭整夜思绪杂乱,未能入睡,直到第二天晨光微熙。干脆起来,去找薛灵凤问问嬷嬷的事,去到薛灵凤房间时,她才刚刚起床,尚未梳洗完毕,身穿轻薄的蚕丝睡衣,小露着香肩,正在梳妆打扮。南宫火麟觉得脸有些燥热,有些不好意思,急急忙忙退出门外。
  薛灵凤整理好衣衫才叫南宫火麟进来,问他所为何事。
  “想问问你有关嬷嬷的事,灵凤,你从小便是她照顾的吗?一直是这个模样,没有变过?”南宫火麟问。
  “我从小是她照顾的,不过去年她生了一场大病,身子便从此佝偻,直不起来了,手指也变黑了,有什么古怪吗?”
  “那她这几天去哪了?一直在旁伺候你吗?”南宫火麟越发肯定此人有问题了。
  “海桐婚礼那天她也受了伤,送我回府后,就一直在屋里养伤未曾见过了,火麟,你怀疑她是……”
  “我昨天去她的屋子,她已经不在那儿了,我,只是觉得她……”南宫火麟一着急差点说出他怀疑嬷嬷就是一直袭击他们的人,甚至,有可能就是乌木邪老易容乔装,但此刻他还不能对薛灵凤完全消除警惕,若是乌木邪老和薛家串通趁此机会消灭南宫家,也未可知。
  “没事了。”南宫火麟说罢立即冲出门外,留下一脸狐疑的薛灵凤,他要去找那嬷嬷,管她是乌木邪老还是什么妖魔鬼怪,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挖出来替海桐大哥和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
  医局这边,青颜发现尹封城失踪,想起昨晚南宫火麟的话,担心是被南宫司月掳走了,便找来竹娆一道去怜舍一探究竟。没想到去到怜舍时,南宫火麟已经出门了,南宫司月和南宫云霆坐镇,对尹封城去向讳莫如深,他二人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青颜心急差点强行硬闯,被竹娆一把抓住拖了出去。
  “青妖你疯啦,你觉得我们两个打得过司月大人,南宫云霆,和一众护院吗?”竹娆劈头盖脸地问道。
  青颜无奈:“恐怕一个南宫云霆都够呛,可是……”
  “别急,看我的,”竹娆掏出万生笛召唤兽军,不一会儿,远处吭哧吭哧跑来一只大熊猫,“滚滚,就靠你了,带我们去找南宫火麟!”
  滚滚精神抖擞,嗷嗷叫着,青颜满头黑线:“要找人,好歹也弄出条狗啊……”
  “你知道训练一种兽军多麻烦吗?狗狗这种凶残的动物,我可训练不来。”竹娆辩解,“我这滚滚训练有素,侦查方面丝毫不输给狗,你看好了。”
  于是他俩人一路跟着熊猫东闻闻西找找,滚滚动作笨拙,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不一会儿又饿了要吃竹子,青颜甚是着急:“到底能不能信它啊,找了大半天了,我担心封城,火麟这家伙关键时候跑哪去了!”
  “别急,虽然现在还没找到南宫火麟,但是滚滚刚才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它闻出来封城确实在怜舍,而且在地牢。”
  “这算哪门子好消息……”青颜更无语了。
  “还没死。”竹娆笑眯眯地说着,滚滚又得意地朝他“嗷——”了两声。
  “透……”他补充。
  ……
  地牢里呆了一晚,尹封城确信无疑自己的火寒症犯了,倒在地上直哆嗦,如果说这样还熬地过去,那接下来可就难说了。不知过了多久,地牢里竟开始放水,四周密封,只有顶部的栏杆可通外界,这是一个水牢。
  水慢慢涨起来,眼看就要没过尹封城的头了,她只能随着水让自己浮到最顶上攀住顶上的栏杆。水又脏又寒,一波波拍打在头上,她呛了好几口,越来越支撑不住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南宫火麟的身影竟出现在她脑海中。
  “来救我好吗?我不想死在这里,实在太不甘心了。”她无声地呼唤着,垂死之人必找一根救命稻草视作最后的希望,否则,即便不死于这水牢,光是这暗无天日的绝望,也够把她折磨死的了。
  ……
  青颜和竹娆随滚滚翻遍了整个安和城,最后来到麒麟山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终于在蝙蝠洞坍塌的石穴旁找到南宫火麟。
  “哟,你们来得正好,我问过灵凤,那嬷嬷果真可疑,她现在人已经不在怜舍了,我想如果要躲,麒麟山这地势险峻的深山老林,蛇虫鼠蚁繁多,对她来说是极好的安身之处,你们快一起找找。”南宫火麟并不知道他们来此的原因,看到他二人还十分兴奋。
  “这个时候还找什么找,封城不见了。”青颜急忙拽他回去,竹娆和滚滚并排瘫坐在石堆上大口大口踹着粗气。
  “难道是被司月大人抓了?”南宫火麟听到青颜的话,心猛然一阵,像被人猝然打上一拳,“咚——”地一声轰然一响。
  “怜舍水牢。”青颜话音刚落,南宫火麟立刻召出火狐狸飞快地奔了回去。
  “带上我们呀,这个没娘心的。”竹娆在后面喊道,看到南宫火麟不见踪影,遂又无奈地对旁边的滚滚说:“滚滚,背我怎么样?”滚滚不耐烦地朝他嗷了一声,吭哧吭哧径自滚走了。
  “要熊猫背你,丢不丢人!跟上!”青颜说罢,抓着竹娆奔回怜舍。
  而就在他们的身后,从石穴缝隙中探出一双黄色瞳孔的眼睛,跐溜,眼球转了一圈,又隐没在石穴之中,这一切,它都看得清清楚楚。
  ……
  “怎么样,这水牢好不好玩呀?”不知在水里浸了多久,终于有人来看尹封城了,这声音是南宫云霆的,就是做鬼也不会忘记,她没有回答,全部的力气都用来抓住头顶的杆子了,只见南宫云霆的长剑又直直伸进栏杆来,直逼她的头顶。
  还是那可怖的“滋滋”声萦绕耳畔,此时他若稍稍发力,电流过水必会将她变为焦尸一具,尹封城心里的恐惧又涌了上来,她恨南宫云霆,更恨每次面对他时莫名而来的恐惧。
  过了半晌,南宫云霆没有发作,而是将剑收回,他只是想吓吓他的猎物,他的盘中餐。
  南宫云霆退到一旁,尹封城又看到头顶出现另一个人,那人没有说话,尹封城仰头只看到那是一双女人的脚,鹅黄色秀水仙图案精巧的一双绣花鞋,再如何地仰头,也看不到那人的脸了。
  那人缓缓抬起一只脚,只见那精巧的小脚用力往尹封城手上一跺,左手经不住疼放开了,那人又去剁右手,到底是谁,南宫司月吗?为什么要这样,尹封城到死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是不是像南宫司月这样跋扈之人,真的可以没有任何缘由地去要人性命?
  “到底为何这样对我,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尹封城喊道,她如今只想记住这双着鹅黄色绣花鞋精致的小脚,这是她看这世界的最后一眼了,下到地狱,她也要向这双脚的主人问个明白。
  听到尹封城喊话,那着绣花鞋的小脚悬在空中停了一下,随即朝着她的右手,更狠地踩了下去,尹封城只觉得锥心般的一疼,右手便没有了知觉,自己也沉沉地落到水里。
  

  ☆、缘尽于此莫强求

  尹封城落到水中,再也够不到任何赖以攀爬之物,只能任污水大口大口灌进嘴里,她感到生命一点点地流逝,脑子也一点点地失去意识。
  就在这时,“砰——”地一声巨响,像是有人闯了进来,水也哗啦啦一泻而去,栏杆打开,一双大手将自己捞了起来横抱在身上。
  她用了最后一丝力气看了一眼那个人,是南宫火麟,脑海里一直希望出现的那个身影,真想是做梦一般啊,是濒死的梦境吗?昏死过去之前,她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看到他眼里的光,那是不是疼惜的光?既然不知是梦是真,就大胆认为这是疼惜吧,真好,即便是下一秒要做鬼,在这个温暖的梦里离去,也可以做个安详的鬼吧。
  “水,拿水来,热水!”南宫火麟抱她冲出地牢回到自己房内,立刻朝下人吼道,所有下人都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盛了满满一缸热水。
  南宫火麟小心翼翼地将封城放进水里,又喝道,“大夫,叫大夫!”
  他轻揽着尹封城的肩膀,扶着她的头不让她整个滑到缸里,又抽出一只手来擦去她身上的污垢,整缸的水不一会儿就凉透了,下人不停地将冷水舀出去,倒热水进来,忙忙碌碌,丝毫不敢怠慢。“大夫,大夫呢,怎么还不来!”南宫火麟咆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怜舍。
  薛灵凤也被惊动了,急急忙忙跑过来:“怎么会这样,封城怎么在这里?”
  南宫火麟没有听到,也没有抬头看她一样,眼睛像中了邪似的直勾勾盯着尹封城,仿佛稍不注意,她脆弱的生命就会在他怀里溜走似的。
  “我可以,帮点什么吗?”薛灵凤见南宫火麟这样,心里一阵酸楚,但还不罢休,想是他真的没听到呢?便走近了一步问道,南宫火麟却还是不理。
  这时驻府的三名大夫才急匆匆赶过来,站在门口畏畏缩缩不敢走近,被南宫火麟一把抓住丢了进来:“磨蹭什么快点看诊,她今天要是救不回来,我要你们的老命!”
  三名大夫哆哆嗦嗦地过来号脉:“姜……姜黄,鹿……鹿茸,巴……戟天,枸……枸杞子,快快快,快去抓药。”
  看到这幅景象薛灵凤彻底生气了,但她没有对南宫火麟发火,而是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深闺之中被悉心教养多年,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发作,什么时候该克制。
  这时候青颜和竹娆赶了回来,青颜立马拿出益暖丸给尹封城服下。
  服了药,尹封城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南宫火麟摸了摸她的身子,却还是冰凉。“为何不见好?”他着急问道。
  “没有这么快的,这火寒症是无解之症,益暖丸也只能暂时缓解,治标不治本,每次发病只能靠自己熬过去,她向来是这样,熬过去就好了。”青颜说道。
  “好……好……”南宫火麟总算放下心口大石,“青颜,麻烦你帮她擦干身子,带她回医局吧,此地不宜久留。”
  “你以为这怜舍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门外传来南宫云霆的声音,他斜倚着门框说道:“尹封城偷了母亲最喜爱的水晶杯,不能这么轻易放她走!”
  听到这话,青颜和竹娆都不由地心生厌恶,虽知道必是司月大人授意,也大概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但青颜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朝门外吼道:“南宫云霆你是疯了吗?为了区区一个水晶杯差点取人性命?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视人命如草芥的?!”
  话音还未落地,南宫火麟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南宫云霆身旁,一记钢铁般坚硬的拳头结结实实打在他脸上,紧接着又是一拳。
  南宫云霆平时总以为以他的修为,认真和南宫火麟打起来,他俩还不知是谁胜谁负呢,没想到此时,竟然毫无招架之力,别说是还手,就连躲闪都来不及,一拳一拳,没有一招是落空的,都实实落在他身上。
  “住手!”南宫司月听闻动静赶了过来,看到这番景象,她第一次觉得南宫火麟像个怪物,也许他心里本来就住着一只怪物,这次终于忍无可忍被放了出来。
  “我叫你住手!”南宫司月又喊了一声。
  南宫火麟根本什么也听不见,一拳一拳已变成机械般地出击,他放弃了思考,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再这样下去,南宫云霆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住手!”南宫司月最后喊了一声,雷霆瞬时变身猎豹扑倒南宫火麟,将南宫云霆挡在身后。南宫火麟被雷霆的电击震到,这才恢复神智,转头看到南宫司月在旁边,她一手操控雷霆,一手发动灵力阻止要冲上来护主的火狐狸,神色急切,周身灵力窜动,似要倾泻而出。
  南宫火麟收了手,深深地看着南宫司月,那也是他的养母:“放她走,我娶灵凤。”他声音无力但语气平静,他从来没有逆过南宫司月的命令,这一次,也还是南宫司月赢了,“司月大人,您满意了吗?”
  这时竹娆刚好背着尹封城出来,封城恍恍惚惚之间听到了这句话。“不要!”她还是不太知道南宫司月母子卖的什么药,却莫名地很想冲上去说出这两个字,不管南宫火麟说娶灵凤是为了什么,哪怕他并非违心,她也想,哪怕是说一声不要,但她此刻虚弱的身体,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着南宫火麟和青颜一众人离开,南宫司月知道,她这次还是不出所料地达成了目的,她知道南宫火麟虽然强盛不可一世,可无论再怎么强大的人,一旦有了牵绊,便浑身都是弱点。
  然而她也隐隐感觉到,与南宫火麟的母子情分,若原来只是表面上维持,那么现在,连最后的一点点的表面功夫,也没有了。
  “我这样做,到底该不该?”她叹道。
  “成大事者枭雄,耽一时者定败,哪有什么该与不该,只有值与不值。”身后的南宫云霆说道,他被打地不成样子,站都站不起来,看着南宫火麟渐行渐远的背影,却并没有愤恨,而是意外地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
  尹封城在医局的病榻上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了,迷蒙着双眼,她看到青颜在一旁磨药,竹娆坐在床边敷着白玉养颜膏打盹,年糕在她枕头旁呼呼大睡,口水流了一床,一切都那么安静祥和,恍如昨日之灾只是梦魇一般。
  唯独少了心里那人,也许日后,他便是与自己毫无关系之人了,也许,他才是自己的梦魇。
  “你醒啦!”青颜看到封城醒来连忙过来看她体温,竹娆也惊醒,两人脸上都写着藏不住的倦容。
  “让你们担心了。”尹封城感激地说。
  “说什么呢,再跟我们客气就不理你了。”青颜微皱着眉头,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脑袋,看着尹封城,又渐渐生出悲切之色,“竹娆,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封城说。”青颜转身跟竹娆说道。
  “诶,为什么呀,我徒弟才醒我要多看看她,别忘了要不是我的滚滚……喂……青妖……”竹娆还没有说完就被青颜的树藤卷起来扔出了门外。
  “青颜姐什么事啊?”尹封城也不禁好奇起来。
  “没什么,就是姐妹谈谈心,”青颜说,“你不是问过我为何和火麟姐弟相称吗?我就告诉你。”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十年以前,我随军行医去往西北荒无人烟的旱之城流晃,不料一次战败,和几名士兵一起被流晃城主俘虏,南宫家和流晃城主屡屡谈条件,数十日都僵持不下。最后几名士兵被放了,只有我,因为我是军医,不能被轻易放回,他们的条件是交出所存全部的军粮。南宫家当然不肯,流晃条件艰苦,气候恶劣,我军当时本就处于下风,若再交出存粮,必定没有人可以幸存。”
  “火麟就是这个时候领着一队兵马被派去增援的,大家看他年纪尚小,起初根本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话,但他随后在战斗中表现的英勇和谋略,就是当时有四十多年作战经验的老将军也深感佩服。在他帮助下,战势也渐渐有了转机,最后我方终于可以全身而退,而那时候,大家早已经放弃了还在敌营之中被俘的我。”
  “我始终不能忘记那天,敌人准备把我宰了泄愤,十多天来受尽折磨忍辱偷生,最后终于还是踏上了死亡之路,我无助极了。万分绝望之中我看到一个年轻瘦小的身影只身一人出现在敌营,那是我第一次见他,那个身影,是我全部的希望。”
  “就这样,火麟带着我一起逃出敌营,九死一生之际,我们约定如果都能活着回到安和城,以后便做姐弟。于是,便成了今这样啦。”
  青颜说罢看着尹封城,封城眼里尽是崇拜的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下去。
  “谢谢你,青颜姐,这是我知道的最后一件关于他的事了。”尹封城说道。
  “不,封城,我说这些,不光是给你讲故事,我是想让你知道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之前我看你不顾一切一头栽进那无望的暗恋之中,我对你鄙夷至极。但现在,我却很想让你再忠实于自己的心一次,我不想看到火麟违心娶灵凤。”
  “青颜姐,你又怎知他违心,我……我是对他有一些……可我终究看不透他的心,也许我命在旦夕时他关切我是真,也许我受人鱼肉时他冷漠才是真,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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