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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女封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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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火麟被簇拥着走进一家做婚嫁衣服的店铺,来不及和尹封城告别。
  尹封城目光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寻去,也往店里瞄了瞄,只见那薛灵凤一身凤冠霞披,美艳不可方物,她挽着南宫火麟的胳膊,眉眼含春,娇俏而笑,轻启红唇,好像是问他好不好看。
  南宫火麟也回以欣赏的笑,拉着薛灵凤的手好想舍不得放似的,表情,也比跟自己在一起时轻松自然了许多,两人有说有笑,好生令人羡慕的一对!
  这才是一对啊,尹封城这才猛然感到,刚才的举动是多么的愚蠢。
  她母亲从小总跟她说,上天是公平的,但长大后的种种际遇让她不得不承认,上天,就是那最最不公平的。他总把光,打在某一部分人身上,像岚若,像灵凤……
  而另一部分人,总是会被忽略,从而越来越走进暗处里的,她这样想着,低着头最作贼似的快步走过那家店,灰溜溜地回了医局。
  南宫火麟陪薛灵凤订下衣服,又回到怜舍用膳。
  自打南宫云霆擅自囚禁尹封城那次起,南宫火麟就再没有住过怜舍,今天薛灵凤的父亲和二哥来到南宫家,作为未来的女婿,南宫火麟自当相陪。本来应该在南月阁迎客,由于南宫见月闭关修补灵力,所以改在了怜舍。
  薛闫冰很傲气,饭局之上对南宫家的人表现地不屑一顾,两年前一战输给南宫火麟,看来是一直是记恨于心。
  “我就是来问你一句,你是否真的想好了。”他不惜当着南宫家人和自己家人的面,直接了当,冷冰冰地质问薛灵凤。
  “哥——哥——”薛灵凤提高音调,又羞又恼地白了他一眼。
  “犬子无礼,望各位切勿见怪。”
  薛震海却是收起了当年的霸气,他席间一直关心着和乌木邪老一战后,南宫火麟和南宫见月的伤势,对未来女婿客气至极,甚至说是关怀有加,也不为过。南宫火麟看不出来他这样的客气,是出于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进而表现出对她未来的伴侣的尊重,还是出于对两家联姻的殷切期盼。
  ……
  用完膳,南宫火麟被南宫司月留下来商讨战事,南宫家的一座城池屡遭周边势力的侵犯,本来每次都是南宫火麟带兵阻止,可这一次,因为娶亲,要交由其他人处理。
  “你明天把那边的情况和张将军说一下,他即日启程。”南宫司月说道。
  南宫火麟没说太多,不当回事地点点头。
  自从那一日过后,他就一刻也不想在怜舍多呆,看着旁边一脸怒气的南宫云霆,他更是说不出的厌恶。
  这个弟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敌意,随着他们的长大,越来越深,以至于每次相见,都能感受到他杀气腾腾的戾气,叫人脊背发凉,很不舒服。但是他答应过那个人,要照顾南宫云霆,至少,不要因为日后他做了什么冒犯自己的事而杀了他。
  哼,搞不好,还真有一天,会忍不住杀了这个屡次挑战自己底线的弟弟,更别说,要照顾他了。南宫火麟心想,“百合啊百合,当日叫我答应不杀他,你可真有先见之明。”
  南宫火麟一走,南宫云霆就止不住怒气地朝南宫司月说道:“母亲,你不是说过让我打这一仗吗,为何没说一声就改变主意,还不惜将远在景山驻守的张将军调回来也不让我去!”
  “我只是说考虑,并没有答应,你以为打仗是好玩的吗?”南宫司月看着他冷冷地说,“你留下来张罗火麟他们的婚事!”
  “张罗婚事?我就只能张罗婚事?南宫火麟从很小纵横疆场,都是您培养他,给他机会,我有什么不如他的,您为什么一次也不让我领兵?尽让我在暗处援助,干些见不得人的活!”看着母亲对自己这样冷淡,南宫云霆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
  “放肆!你有本事打赢他吗?没本事,就不要在这里鸣不平!给我下去!”
  “我没本事?倒不如说是您太偏爱他吧!他本来就有火狐狸,您还把辛苦从北漠夺回来的赤焰银鞭给他,我呢?我什么灵器也没有,您只肯在做任务的时候把雷霆借我,我怎么跟他比?为什么?我也是您儿子啊,从小到大最听您话的人,服侍您最多的人可是我,不是他南宫火麟!您想想他这么多年来,可曾唤过您一句母亲?为什么还要倾尽心血培养他?为什么所有荣誉,所有好处统统是他的?!”
  南宫云霆的声音近乎咆哮,还忍不住摔碎了手边的花瓶,仿佛挤压了多年的愤怒终于要喷涌而出。
  他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这样跟南宫司月这样说过话,就连多年的坐骑雷霆,都从南宫司月怀里跳下来护主,一爪子挠在南宫云霆脸上,弓起身子,竖起毛,戒备地立在南宫司月身前,狠狠地盯着他。
  南宫云霆驾驭雷霆多年,没想到司月面前,他仍旧不如真正的主人,南宫云霆看着雷霆,自嘲地笑了笑,悻悻地走出门外。
  “张罗婚事?好,我一定好好地,张罗这门婚事。”
  

  ☆、只是当时已惘然

  南宫火麟成婚那天,正值金秋十月,满城的金黄,纷纷扬扬落满了街道。
  他的挚友身在南山,见月老大依然闭关未出,军中的兄弟被纪如刚管地严严实实,不让擅自出外喝酒,没有人陪他。他觉得什么都要葬送在这瑟瑟的秋风里了,干什么都索然无味,一点没有结婚的喜悦。
  送新娘的轿撵吱吱呀呀抬到火麟门前的时候,一片刺眼的火红让他觉得脑袋有些晕眩,唢呐刺刺啦啦的吹奏声又让他心里升起莫名的烦躁。
  然而当他揭开轿帘的时候,更加令他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了——轿子里的新娘,居然不见了。
  空空荡荡的八抬大轿之中,只有一张字条,“卯时三刻,茅阴山西侧大槐树下相见,以赤焰银鞭换人——南宫云霆”。
  “怎么会这样?”南宫火麟有些措手不及,薛灵凤的父亲和哥哥更是震怒万分,没等他发火,这两人已经把南宫家闹了个底朝天。
  他的新娘,薛家的三小姐,被绑架了,这怎得了。
  在场的人之中还有一个更是惊愕万分,那便是南宫司月,她的乖儿子竟做出这等忤逆之事,还猖狂地附上自己姓名,是打定主意,是谋划已久,是再也再也不会打算回头了。
  南宫火麟在人群中找南宫司月,两人惊诧的眼神一对上,他便知道,这等事,就连南宫司月也始料未及,那么南宫云霆此遭,必是蓄谋已久要与自己为敌,与南宫家翻脸了。
  兵马已经立即派出,在茅阴山方圆百里要搜他个遍,若是薛大小姐有一根毫毛的闪失,他知道,整个薛家便是要倾尽兵马杀他南宫家个鸡犬不宁。
  然而南宫云霆素来狠辣,手段阴毒,因着和自己的私怨而对薛灵凤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情来,也是说不准的。
  想到这里,南宫火麟更是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打了个激灵,一颗心生生悬到了嗓子眼。
  ……
  薛灵凤果然被南宫云霆抓了去,然而不是茅阴山,而是与之相距甚远的麒麟山的一处根据地。
  经历过乌木邪老那场大战,这里寸草不生,人迹罕至,活脱脱像一座鬼城。
  薛灵凤在在牢狱里被揭开眼罩,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凭生第一次孤零零身处险境,是何人抓她,要做什么,一概不知。她试图唤出千手铃来防卫,但怎么也使不出力气,像是中了毒,这下更是恐慌了,镇定不下来,狂喊着叫人放她出去。
  这时,抓她的主谋终于现身来见,正是南宫云霆,他的手下又送进来一个人,那人居然是尹封城。
  薛灵凤大惊问道:“你要干什么?南宫云霆你疯了吗?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南宫云霆让人把尹封城丢进牢房,然后像薛灵凤露出森森一笑:“薛大小姐,冒犯了,劳你屈就屈就呆上一晚,一晚便是。”说完这句,便什么也不说地走了。
  他的举动让薛灵凤更加寒毛直竖,在怜舍住了数月,她不是不知道南宫云霆是怎样心狠手辣之人。
  上一次将尹封城浸在水牢,她可是亲眼目睹的,不仅仅是目睹,甚至将尹封城一脚踩到水里去的,就是她自己。但那时她和南宫云霆是一边的,而现在,居然不明所以地成了对立,这个局面,让她不得不开启所有的戒备。
  她看得出南宫云霆与南宫火麟不和,甚至对他有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恨意,将这恨意转嫁到南宫火麟的新娘身上,也未可知。
  如果真是如她所想这般,那么落到南宫云霆手里,自己的处境,真是凶多吉少了。
  一晚,一晚可以发生很多事。
  再看被丢进牢里的尹封城,便远远没有她这么活蹦乱跳了,像是被俘的过程中遭遇了暴打,浑身是伤,嘴角流着血,眼睛直直盯着前方的墙,神志尚未完全清醒。
  尹封城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知道被南宫云霆抓住,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但这不代表她不害怕,她觉得更可怕的事情在等着她,这是由于剧烈恐惧而产生的反差性地镇定,她觉得,这是将亡的感觉。
  薛灵凤想是不是应该跟她说点什么,毕竟同是莫名其妙被抓,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她应该是恨透了尹封城,但她不让自己恨她,因为她知道,恨,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她承认了恨尹封城,便是承认了尹封城在南宫火麟心里的位置。
  “封城,尹封城……”
  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几个黑衣人就突然冲进牢房将尹封城抓了出去,接下来,她看到尹封城剧烈地挣扎。
  这样的动静使她想到刚从水里捞起来的鱼,活生生下入油锅的黄鳝,或是从鸡笼里抓出去准备放血的鸡,那样的挣扎,是剧烈而没有尊严的,垂死的挣扎。
  直到尹封城被拖走很久以后,她还能听到尹封城痛苦而绝望的尖叫,再后来,就听不到她的声音了,一切归于死一般的沉寂。
  天快亮时,尹封城才被送回来,看着她被丢进来的样子,薛灵凤想她是被打了,或是发生了什么更为不堪的事情,她不敢细想,警惕地看着牢房的门,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生怕下一个遭遇此事的人,是自己。
  很久都没有来人,她越想越是害怕,吓地浑身发抖,抑制不住地发抖,疯狂地叫了几声,“放我出去”之后,不知是怕的,还是喊地太过声嘶力竭,竟觉得连声音也被这可怖的气氛给吞进去了。
  尹封城倒在地上,薛灵凤惊恐的呼救声让她恢复了一点点知觉,她只知昨晚南宫云霆要轻薄于她,她反抗不成被对方暴打了一顿,最终昏死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万不敢想。她记得南宫云霆的样子,像露出獠牙的野兽,怎么会轻易将她放过?
  ……
  交换人质的时刻终于到了,薛灵凤和尹封城都被带到茅阴山西侧的那颗大槐树下。
  南宫火麟也如约而至,薛灵凤看到南宫火麟,终于找到了生的希望,大呼“火麟救我!”涕泪交流,哭声震天。
  然而南宫火麟却直勾勾地盯着尹封城,她凌乱不堪,被人架着,浑身上下都是伤,不知死活。蓬乱的头发几乎遮住了整张脸,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点活人的神色。
  南宫火麟本以为只有薛灵凤,待看到这般景象的尹封城时,只觉得脑袋轰隆隆作响,似有千军万马从他胸膛上踏过,从未有过地抓狂和心痛。
  但多年作战的经验把他的表情训练地太好,外人,还是只能从他脸上看出貌似镇定的神情。
  “怎么样?换不换啊?”南宫云霆轻蔑地说道,“换哪个女人啊?”他一手抓住尹封城的下巴猛地把她的脸扬起,周围的人都露出嘲弄癫狂的笑。
  南宫火麟觉得心要爆炸开来了,胸腔疼痛不已,他听不到声音,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尹封城满脸血污的脸和毫无生气的眼神。
  “我还有火狐狸,两个换两个。”他觉得声音都不是自己的声音了。
  “火狐狸难训,我一个修雷灵的要它做什么,畜生,是最不好养的!”
  南宫云霆说这话时,眼睛看着和南宫火麟一同去前来的南宫司月,狠狠盯了一眼她身旁,已经化作待战状态的雷霆。
  薛灵凤还在对方手里,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以南宫司月的性子,差点破口而出,“磨什么,快点和薛灵凤交换”这句话来。
  但她看到尹封城这个样子,也是不由得心下一惊,虽然南宫火麟依旧没有乱了阵脚,但她知道,那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南宫火麟已经是一个炸药包,而她,可不能成为点火的人。
  “那你要焰银鞭做什么?”
  “我就是要你选啊!”没等南宫火麟语毕,南宫云霆就恶狠狠地抢道,捏住尹封城脸的手又增加了一分力道,封城发出一声弱弱的闷哼,周围众人又疯狂地笑作一团。
  南宫云霆又道:“你此刻大可以放心,我只是将她打了一顿,不过过了今晚,可就难说了,怎么样?你选不选!”
  南宫火麟知道南宫云霆是为死去的瑾百合报仇,要尹封城受同样的罪来折磨自己,若此刻选了薛灵凤,便是亲手将封城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抬眼望过去,薛灵凤还在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要南宫火麟救她,一身红衣嫁袍,耀眼夺目。
  身旁的薛震海和薛闫冰在身后死死盯着自己,分分钟要治自己的护花不利之罪。
  对面的南宫云霆,他真想冲过去一把火烧了他,但他不能。
  多年的军中生活和残酷的修灵经验教他冷静,教他克己,教他越是汹涌的感情越是不能流露半分,但唯独没有教他那汹涌澎拜令他空前难受的感情,便是爱啊。
  良久,只听见南宫火麟平静说道:“换薛灵凤。”
  声音清晰,语气平静,一时间薛灵凤停止了哭喊,对方人马也恢复了安静,万籁俱寂。
  南宫云霆狂笑:“哈哈哈哈哈,这可是你说的,你亲自说的!”
  这出好戏,让他很是享受,每个人的反应,都如他所预期,每一步,都正中他的下怀。
  这一生,还有什么样的机会,能够让南宫火麟这样抓狂,而又不得不忍住愤怒一步一步走入自己的圈套?
  “你听到了没?啊?听到没有!”他又用力捏了捏尹封城的脸,她这次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俨然已成一具尸体,只是眼角,和着血水,滑落了一颗不为人知的泪。
  南宫云霆笑完,一声令下放了薛灵凤,薛灵凤立刻如离弦的箭一般扑进南宫火麟怀里,死死地抱着他。
  对她来说,这是从死到生走了一遭,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而南宫火麟没有任何回应,他发红的双眼依旧是直直看着尹封城,对他二人来说,这次从死,就再也没法走到“生”了。
  

  ☆、一念之差堕成魔

  薛灵凤一经救出,南宫云霆立即抓着尹封城撤退,“你知道追上来会发生什么!”他恶狠狠地对南宫火麟说道,右手死死掐住封城的脖子将她提溜上马,脖上五道血痕清晰可见。
  南宫司月可不管,她放出雷霆,誓要将这个忤逆的儿子给捉回来,被南宫火麟一把拦住。
  “谁敢过去!”他瞪着血红的双眼,向想要准备杀过去的追兵发出低沉的吼声。即便是南宫司月的兵马,见了这景象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个怯怯地退了回来。而南宫司月本人也是郁郁而归,如果她比南宫火麟晚一步逮到南宫云霆,她可不敢想象,将要发生什么。
  薛家的人马见此情形也没有再追上去,毕竟自己女儿已经毫发无伤被救出,薛震海不想插手南宫家的家务事。
  但他也终究不会扫兴而回,先等他们内斗完,再来慢慢谋划,该趁虚而入趁虚而入,该落井下石落井下石,薛老爷子从不做会输的买卖。
  然而就在当天将晚,南宫火麟的亲卫队已经打探到南宫云霆身处何处,南宫火麟得知方位立马冲过去,却被纪如刚拦了下来
  “司月大人下令,不准私自去追。”纪如刚对面好似随时要杀人的南宫火麟冷冷地说。
  “你们是谁的人?!”南宫火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见月大人授令。”纪如刚依旧是面无惧色,冷冷地说,“尹封城和南宫家毫无干系,不可动用南宫家的兵力帮你解决……解决私怨。”
  “这是谁的话?司月大人?还是老大?”南宫火麟一把推开纪如刚,就算一个人,也能解决南宫云霆,对方兵力几何,他才不管。
  “谁的话都不重要,这是军纪。”
  南宫火麟气愤难当一个拳头砸到纪如刚的脸上,结结实实一技铁拳打地纪如刚跌出好远。
  “滚开!”他一字一字朝纪如刚低吼。
  “滚开!”又扬起脸朝身边其他的亲卫队厉声吼道。
  “火麟!”纪如刚一反常态追上来抓住南宫火麟的肩膀,“别去!”
  这是他第一次叫他火麟,手下除了海桐大哥和竹娆,其他人都是叫他“主公”。
  这让南宫火麟不觉心下生疑,他不解地看着纪如刚,然而还没等他解释,不远处天空突然闪过一道银蓝色的光,他知道这是南宫司月骑着雷霆赶过去了。不能让她抢了先,南宫火麟立马召出火狐狸,冲开众人飞奔而去。
  “走,不能让火麟大开杀戒!”纪如刚捂着青紫的脸,带着亲卫队也朝远方赶过去。
  火狐狸速度飞快,加上南宫火麟心焦如焚,还是先一步赶到了南宫云霆在麒麟山的根据地。
  一落地,他就大开杀戒。
  因为不知尹封城被禁于何处,他没有用杀伤范围极大的火灵,而只用拳脚加佩剑,就将驻守之人杀个片甲不留。
  不嗜杀,是最战的基本规则,秉承这一规则,他才能杀场征战十几年而不起心魔,不乱神志。
  而现在,他血红的瞳孔中看不到任何人,血溅四方那一瞬的快感,才能稍微缓解一下他胸膛如烈火灼烧一般的疼痛,就像鸦片一样。原来杀人,真可以成瘾,杀人,真可以如麻。
  终于杀到关尹封城所在屋子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一个活口。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他想起六年前在王召山与南宫云霆一同救出被俘敌营的瑾百合时,眼前也是同样的场景。
  当年百合被俘,南宫云霆一直对她爱慕极深,疯也似的要救出她来。但南宫火麟掂量了当时局势,不敢轻易打草惊蛇,便拖延了几日再行营救,没想到拖了这几日,对方按捺不住将百合侮辱了。最后人虽救出,魂已经没了,医局里待了数日,便趁看护换班之际,找了个僻静之所自我了断了。
  南宫云霆之前对南宫火麟只是暗下里心生妒火,不服他得南宫司月重用。经历了那件事,他便由妒生了恨,一心想整出个事儿来,找南宫火麟报了这个仇。
  苦思冥想,日夜经营,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天,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南宫火麟疯了似的将剩下的几个人杀了个精光,血溅了满屋,没有人有还手的余地,只能等着被这魔鬼残忍杀死。
  南宫云霆不在意接下来是不是轮到他,他趁此刻不紧不慢将尹封城抓过来当作人质。
  待南宫火麟杀红了眼最后一剑直指南宫云霆咽喉的时候,看到他手里的尹封城,还是不得已停了下来。
  尹封城缓缓睁开眼睛看清了来人,她心里希望南宫火麟能够一剑把她同南宫云霆一起杀死,可南宫火麟没有,他居然将佩剑仍在一边,朝南宫云霆干脆利落地跪下。
  “你是不是要这样?这是不是就没你想要的,来啊,来羞辱我啊,抓个女人你算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哈,真聪明啊,我的好哥哥。”
  南宫云霆高兴坏了,他几乎谋筹了一辈子,岂不就是在等这样一个机会,能够将他万军之上光芒万丈的好哥哥的心,碾压个粉碎,还要让他俯首称臣,被自己羞辱个遍?
  “我就是喜欢看你恨不得挖我的心,吃我的肉,又不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真是好看。”
  他挟持着尹封城走过来,一脚踩在南宫火麟头上,不断将他的头往地上压,“喊声爷爷,喊声求爷爷饶命,怎么样?”
  南宫火麟努力抬起头,正要喊,只听见尹封城声嘶力竭喊道:“不要!火麟不要!”
  南宫云霆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尹封城还有力气做声,掐住她的一只手用力把她的脸掰过来想给她点教训尝尝,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无法动弹。
  低头一看,发现手不知何时被冻住了。虽然冻住的程度及其微弱,稍稍用力就能挣脱,但他不知道尹封城修灵,更何况垂死之人竟还懂得反抗,他着实震惊。
  就在南宫云霆分心的一刹那,南宫火麟像野兽一样扑过来,将南宫云霆死死按在地上。
  “用哪只手碰她的,这只吗?”
  随着南宫云霆一声惨叫,左手已被拧断,筋骨寸断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还是这只?”
  又是一声惨叫,右手也在劫难逃。
  接着是双腿。
  事已至此,南宫云霆没有挣扎,也没有一丝的恐惧和愤怒,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被虐至此,也是他预料地到的。换南宫火麟一个永世悔痛,即便是这样,他也愿意。
  南宫云霆心满意足地笑了,诡异而凄惨,他在等待最后的了结,还差最后这一下,他就完满了。
  他是笑到最后的,他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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