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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女封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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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上的疤痕也证明了自己就是炙哥哥,那伤痕,是第一次见面时,见小封城被邻家孩童欺负,他上前去解围时留下的。
  伤痕的位置,形状,深浅,过去了这么久封城却一点不敢忘记,甚至比南宫火麟自己还要清楚,毕竟,南宫火麟这些年,已经受过,太多太多的伤了。
  “炙……炙哥哥?”尹封城不禁轻轻唤他。
  “还记得我?那你知道你的好父亲,都做了什么吗?”南宫火麟甩开尹封城的手,目光冰冷,直逼地尹封城阵阵寒颤。
  “那都是假的,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尹封城争辩,世人都说炙哥哥一家死了,但现在他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世人都说是父亲下令追杀,那定然也是谣言,不是真的。
  “假的?我和我娘亲眼目睹父亲死在我们面前,亲眼所见!那些人带着赏金局的腰牌,他们亲口说是阮炎真的告知的行踪,只有他才能命令赏金局的杀手,只有他才知道我们北迁的路线,除了他,还有谁知道?你告诉我还有谁?!”
  南宫火麟咆哮的声音响彻整个火麟府,酒劲上来,他有些醉了,“留你何用?滚吧,生死自便,两不相欠……”
  说完大手一挥,尹封城额头上的奴字消失了,他自己跌跌撞撞走进房间,一头跌在床上便睡去。
  “我爹……我爹是被烧死的……被火烧死的……”半睡半醒中,南宫火麟喃喃。
  ……
  南宫火麟梦中又回到了初见的场景。正直新年,他一家人去拜访阮炎真一家,大人叫他去找封城玩。火麟来到街边,一眼就认出她,小封城在街边和邻家的孩子们玩炮竹,只有她一个女孩,小小一只,扎两个朝天小辫,里三层外三层裹着厚厚的羊皮袄子,几乎要把小人儿整个盖住。她从小畏寒,即使裹得这么厚,小脸小手还是冻得通红,远远望去,就像羊皮肉球上顶了个小苹果。
  尹封城不敢玩炮竹,只在一边看,那些小男孩儿看她害怕,故意拿着炮竹追她,吓得那个球儿飙着眼泪满街乱滚。
  南宫火麟从小便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小男子汉一个,便马上冲上前去拦住那些小男孩,带小封城回家去,那手上的伤痕,就是跟男孩子们拉扯中不小心伤到的。
  寒冬的长街上鲜有人至,只有街边窗子里透出的微弱烛光照着回家的路。微弱的烛光里,小封城一边迈着小短腿,努力跟上南宫火麟步伐,一边死死瞧着他手上的伤口,瞧着瞧着,不知不觉牵起了那只手。
  “慢一点儿。”小封城说,小男子汉不答,任小手拉着自己的手,目不斜视的往封城家里走去。
  后来无数次回忆起这一幕的南宫火麟,总在心里嘲笑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丫头,怎么想也不想就拉着陌生男孩子的手跟他走。
  梦里又现,南宫火麟不觉地翘起了嘴角,嘴边一颗咸咸的东西顺着弧度滑进了嘴角。
  

  ☆、恩怨两断情难断

  南宫火麟回房后,尹封城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厅,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还有机会见到炙哥哥,更不会想到,再次相见,宿世仇怨,已不共戴天。
  经过尹家的灭亡,她本已分不清什么善,什么是恶,现在,她更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他说从此生死自便,两不相欠,唉,那就不见吧,也许本不该见的,就此天涯陌路,也许是件好事。
  尹封城这样想着,走出南宫府邸,漫无目的地游逛到大街上,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尹府。
  天已微雨,阴风哀嚎,尹家经过一夜混战,比任何时候都破败不堪,也许从发家到昌盛再到衰落,从未有这样的不堪过。
  除了疾风猎鹰和尚在锦盒里的雪天鹅,尹家已经一件宝贝不剩,獒山战死了,尹封城看到獒山的妻儿披麻戴孝走上马车,不胜哀戚。
  年缚风的腿裹着白纱,关节处打着钢钉,血色从白纱里渗出来,惨淡渗人,也许这个快得风也追不上的男人,从此便要残废。
  她看到尹家下人都在忙里忙外将行李一件一件装点上马车,这安和城,他们是呆不下去了,他们要举家迁往北冥玉都郡,以免南宫家再次来袭。
  满满的弱弱残兵,看得尹封城悲戚不已,她恨过这个家,怨过这个家,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家,终归毁在了自己手里。
  她没有看到尹青云,他先去前面探路了,尹夫人扶着尹老夫人走出来,看到了她,都像没有看到似的。有的门徒相信上前质问她,有的要抓住她兴师问罪,但尹老夫人只说,尹家从此没有这个孽种。所有人就都像没看到她似的,目不斜视地从封城身边走过。
  这个在尹家犹如透明人一般爹不疼娘不爱的人儿,终于,真的变成透明人了,这比上前质问她,打她,骂她,还要来得可怕——他们连打她骂她的力气都懒得去出,一句尹家从此没有这个孽种,就轻而易举地否定了尹封城十年来的存在。
  雨开始变大了,一颗颗打在脸上,凉凉的,有点疼,尹封城想就要离开之时,却看见她此刻最见不得的人。她看到下人们将一个担架抬出来往马车上去,那担架上的人浑身大部分被白布包裹着,辨认不出,她又看到年少游跟着担架出来,手臂和头也都裹着纱布,伤势甚重。
  那担架上的,想必是尹岚若,尹封城再也承受不了眼前的一切,往日的珍宝,尹家的掌上明珠,竟变成这样。
  她双脚一软,跪在地上,雨水大颗大颗打在她脸上,人们纷纷从她身边走过,仍是没有人理她。
  尹封城跪在雨水里,嘴里喃喃,似乎是在说着对不起。这时年少游走上前去,他又是唯一一个跟她说话的人,只是这次不再像四月的暖阳,而是像十二月的冰雨。
  “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你难堪,我心里只有岚若一个人,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美若天仙,就算伤疤布满全身的她,也这么美若天仙,不像你,即便是来日面容再造,锦衣华服,也丑恶可怖。”
  说完这席话,他便走了,只留下尹封城在暴雨里泪流不止,这是暗恋了十年的男子对她说的第十九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她一直以为她的爱像飞蛾扑火,纵使尽头是灭亡,也好歹壮烈,但此刻,她只觉得她的爱和年少游口中的她一样,丑恶可怖。
  不知道哭了多久,也许已经没有眼泪可哭了,尹封城抬起脸来,看着这个尹家,看着尹家残破的宫苑,看着尹家忙碌的装车的下人,看着里里外外忙活的年少游,心里居然渐渐归于平静。
  “你看看你自己,居然跪在尹家上下所有人面前哭,少假惺惺了,扪心自问,这十年来,你没有一刻不期望这个一点爱也不想分给你的家庭像现在这样毁灭的一天吗?在那条蛇诱惑你的时候,你没有一点点想过让尹家就此家破人亡吗?看看这些人冷漠的人,你心里不是恨透了他们吗?看看尹岚若,她变成这样你的心里真的没有一丝的快感?”
  尹封城的心里升出这些话来,像是风雨过后的归于沉寂的湖面股股升出的气泡,砰砰砰,一个个炸开,清晰地吓人。她听着这些声音,那是她自己的声音,她苦笑,原来自己终归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她疯也似的冲上前去一把掀开尹老夫人马车的帘子:“你是不是很后悔十年前收留我这个孽种?哈哈哈,我就是来毁灭你们虚伪的一家的,今天看到这一切,我真的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听到这样的话,尹老夫人,她的外婆,曾经给她的母亲最多的爱和期望,又将全部的失望加之于她身上的老人,瞪着血红色的眼睛似要将她吃掉。
  尹封城也瞪着眼丝毫不示弱,就在这时一双手拉住了她。
  撑一柄纸伞,青绿色的长裙,乳白色流苏项链,那人正是青颜,她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镇静,轻声说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尹封城被这一按渐渐恢复理智,尹家大小也无力再行追究,封城青颜二人撑伞缓缓离去,马车车队起行。
  车队和二人在雨里擦身,各自向着相反的方向前行。
  青颜带尹封城去了自己的植药室,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各怀心事。
  从小的时候起,尹封城就很羡慕尹岚若,不光因为年少游喜欢她,更因为所有人,都喜欢她。睡前故事里的公主总是善良,美丽,温柔,聪颖,得到所有人喜欢,一如岚若。封城也想当公主,但是善良,美丽,温柔和聪颖,她大概只剩下善良了,而现在,连什么是善良,她都搞不太懂了。
  她本以为善还是恶,只在于自己选择,但现在她知道了,更多的时候,善是种能力,而恶,是种无奈。在尹家灭亡这件事中,她终究还是走向了恶,因为恶比善,成本要小得多。
  ……
  青颜植药室离南月阁不远,从南月阁顶层的栏杆眺望,就能望到那座巨大的玻璃房子,四周爬满绿荫,像一个绿色的山丘。
  植药室最里端的角落有一颗巨大的树,树木不高,但枝叶十分茂盛,青葱的绿叶沿墙壁一直蔓延到天花板,再蔓延到门口,树上结满了各种不同的果实。
  树下大片的阴湿之地长满了各色的蘑菇,还有灵芝,竹荪,和各种菌类。
  那四周的墙壁上也爬满了藤蔓,那藤蔓不知从哪长出来的,好像也是从那树里长出来的似的。不止,仔细一看,那植药室里遍布的灌木,乔木,高的矮的各种植物,果实和花,仿佛都是从那棵树延伸出来的。
  尹封城看那颗奇树看入了神,仿佛看到树里隐隐约约闪着光辉,蒙着光晕,这光辉,她曾经在青颜的项链上也看到过。 
  青颜一进植药室就麻利地忙活起来,摘的摘,采的采,挖的挖,一不会儿,就拿来了党参、玉桂、干姜、丁香,并叫下人拿来鹿茸,几味药一起做成了药丸。
  尹封城看她动作之麻利,完全和尹家那个毛手毛脚,不是打翻这个就是弄错那个的小药师派若两人,不禁嗟然:“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以后再没有人可以相信。”
  “那这益暖丸,你也是不肯再吃啦?”青颜说道,“封城,我是南宫家医局总管,自小便效命于南宫家族,我常年随军行医,也算半个战士,作为战士,首先要紧的,便是服从命令,你我立场不同,你不会明白。你只需要知道,我在尹家虽带着任务,但对你,从未想过欺骗伤害。”
  “哼,你常说去各地采药,其实是随军行医咯?还是什么是假的?”尹封城顿了半晌,又说道,“立场吗?我哪里算得上是尹家的人?我哪里有立场。青颜姐姐,我要谢谢你,尹家覆灭,真是大快人心。”
  “别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青颜拉过尹封城的手,“别想以前了,今后有什么打算?”
  “一时还没有打算,好在炙哥哥……不,南宫火麟不管我了,天下之大,定有我容身之所。”
  青颜微微笑了笑:“你常说想跟我学做药师,如果你肯,可以在这植药室学习,会有人教你这里的药材都是什么。”
  植药室里的青颜,神采奕奕,仿佛自己也是这万千林木中的一株。
  “如果,你想离开这个伤心地,我可以让你去南山看管梅林,那里种植了各种梅花,繁花似锦,芬香四溢,你一定喜欢。封城你知道吗?梅花可以酿酒,花瓣可以泡茶,入膳,不同的品种,有不同的味道。绿萼梅、白梅,花蕾可以入药,如果不是我要任自身,我一定……啊,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不……不会,”尹封城听地,心都飞走了,“青颜姐姐,你真肯让我去?”
  “还不肯相信我啊?这些年的交情可不是白来的,你跟我说了那么多小心事儿,可不是白说的,对不对?”青颜打趣,“况且,看来你也知道火麟的身世了,你是他的故人,就算缘着这一层交情,我也是该照顾你的。”
  “什么故人啊,仇人才对……”想到旧事,尹封城不禁又皱了皱眉头。
  “说到火麟,他性情无常,要是真肯放了你就好,若是他不放,即便是天涯海角,恐怕你也是逃不过的。”青颜担忧地说道。
  “再见到我,也只会挑起他的伤心事罢了,唉,恩怨两断,情仇已散……”尹封城撇撇嘴,摸了摸有些发酸的鼻子,“对了,我把雪天鹅从尹家偷出来,又落在南宫火麟府中了,我得赶紧回去一趟把雪天鹅带上。青颜姐你等我,一拿到雪天鹅我就回来找你!”尹封城说完,便匆匆离去。
  “只怕是恩怨两断,情仇难散吧……”青颜看着尹封城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叹息道。
  

  ☆、士可杀焉不可辱

  尹封城回到南宫火麟府邸的时候天色已经将晚,刚好看到他搂着一个姑娘回来。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便径自走去卧房里找昨天落在那儿的锦盒了,没有搭理南宫火麟半分。
  “干什么?说走就走,说来就来啊?”南宫火麟看到她无视自己,心生不悦。
  “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我来拿落在这里的雪天鹅,这就走了。”
  尹封城在床旁边找到锦盒,揣在手里打算离开,走到门口又嘟囔了一句:“不打扰你的好事。”
  南宫火麟这下真的有些火了,干脆打发了带回来的姑娘,拦住尹封城的去路,还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锦盒。
  “看来你真要学学怎么当一个奴才,去,给本大爷打盆水来,我要洗脚!”南宫火麟说完,用手戳了戳尹封城的脑门,那个金光闪闪的奴字,便又出现了。
  “你知道什么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吗?”尹封城这才觉得,青颜说得对,他真的是性情无常,而且还毫无诚信。
  “我可不是什么大丈夫,不想一辈子顶着这个奴,就乖乖按本大爷说的做!”
  尹封城无言,随便打了盆冷水过来。
  “这是看在你是炙哥哥的份上打的,就算一辈子顶着这个奴字,我尹封城也不决会仰人鼻息,受你驱使。还给我雪天鹅,我们从此两散。”
  “雪天鹅?这个未成型的灵兽,你要来有何用处?你什么时候修过灵?知道如何驯化吗?”南宫火麟说着,修长的手指随意的一拨,锦盒打开,里面躺着糯米团子一样雪白的一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雪天鹅桀骜,十年来不肯为尹家人所用,一直保持着最初的形态。可主人是我的话,说不定,说不定能……”
  “是你的话又能如何?不如你过来,能把它变成有生命的样子,我就完璧奉还。”
  “现在还不能,”尹封城知道南宫火麟这是完全故意刁难,驯化一只神兽,哪怕只是变成最初的生命形态,也需要极大的灵力,而她,还一窍未开。
  “不过定有那么一天的。我母亲当年一招封城惊艳天下,无人能敌,以封城为我取名,定是希望我继承她的衣钵。”
  “无人能敌?也只是传说罢了,几人见过?”南宫火麟嘲笑,“不过她苦练封城造成寒气入体,侵蚀五脏,患上火寒之症,这倒是真真儿的。尹飞雪,嫁作人妇临盆在即了还不忘苦修,不就是为了保护丈夫孩子不遭寻仇之人伤害吗?阮炎真啊阮炎真,得罪的人太多了,罄竹难书。”
  “你别说了,不许这么说我父母!”
  尹封城讨厌南宫火麟那轻蔑的表情,那狂妄的态度,那眼神,那语气恨透了。他再也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炙哥哥,此刻,他只是一个被仇恨迷失心窍的恶魔。
  “我还没说完呢,最后怎么着,练成封城,武功绝世,竟早早地死于火寒之症,丈夫被人追杀,尸骨无存,孩子流离失所,寄人篱下,哈哈哈,这不是报应是什么?哈哈哈哈……”
  “闭嘴!”尹封城一盆洗脚水劈头盖脸泼到南宫火麟身上,气得全身颤抖。
  “臭丫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难怪你的年公子不要你,疯女人!”
  南宫火麟被泼地全身湿透,本来生气,但看到尹封城被自己气地头顶都要冒烟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还想再去惹她。
  “我要是年少游啊,也会要那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的尹岚若不要你!”
  “不要我,不要我那又如何,不干你的事!年少游正直善良,翩翩君子,不像你,只会搞阴谋诡计利用人,你有什么真本事?有什么值得你如此轻狂的?我父亲一身血债,你难道不也是一样?我父亲遭到报应,你也会遭到报应,我父亲尸骨无存,你也不会有好结果,我父亲怎么样的结局,他朝君体也相同!”
  尹封城这番话听得南宫火麟怒火中烧,恨不得想杀人。先将自己跟那个懦弱无能的年少游相提并论,又诅咒自己与仇敌阮炎真一个下场,这要是别人说出的,下一秒便是灰烬了。
  南宫火麟一把将尹封城按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剥地她只剩贴身衣衫,尹封城吓坏了:“你要做什么?!要是……要是敢……我死也不会放过你,做鬼也不会刚过你!”
  “敢怎么样?你说啊。”
  南宫火麟眼神里尽是轻狂,嘲弄般地看着身下之人:“哼,我已经,尝过了,味道嘛……不怎么样……。”
  “你那天,你那天趁我昏过去?”尹封城犹如晴天霹雳。
  “不然呢?你不是也看到年少游隔天就被我放回去了吗?交易就是交易,我是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南宫火麟邪邪笑道。
  “我和你拼了!我……”无论尹封城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对于南宫火麟来说,她就像一只被拽在手里兔子,即将沦为刀俎的肥肉,即便自己愤怒无比,也丝毫不能将对方如何。
  “你放心,我对你没什么兴趣,我也很后悔那天的决定啊,女人啊,还是要挑的。”南宫火麟说道,任凭尹封城的眼泪已滴答滴落到自己手上,“不过这做奴才的规矩,还是要教的。”
  说着,将尹封城的手脚大字型绑在床的四角,尹封城惊恐地看着他,像将要沦为刀俎的鱼,死命挣扎,她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
  但他没有,他径自走了,走之前狠狠地对她说:“我真的很想杀了你。”尹封城记得他红色的眼睛,凶狠的目光像利剑一样落在自己身上,他真的,恨透了自己。
  ……
  整整一晚,南宫火麟都没有回来,整个府邸空无一人,死一样的寂静,安静地吓人。南宫火麟没有将门锁死,甚至还留了一道缝隙,他一定是故意的。风从缝隙里灌进来,拂在身上,像女鬼的手一样阴寒可怖。尹封城就这样竖着汗毛,打着哆嗦,警惕地渡过整晚。
  第二天白天,南宫火麟还是没有回来,这整整一天,尹封城像过了一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起先她最害怕的,就是有人进来看到她不堪的样子,后来绝望之中,又有点希望能够有人路过救下自己,不管他看到自己何种模样。
  到了晚上,饥饿感伴着困意又伴着尿意汹涌袭来,她觉得这真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一种折磨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尹封城听到有人进来了,外面渐渐热闹起来,南宫火麟带了一堆弟兄回来吃饭。
  卧房的门并没有关严,尹封城清清楚楚听到外面全是男人的声音,衣不蔽体的她在里面吓得魂都要飞出来了。她越来越觉得,这,应该是今生最大的劫数了。
  良久,并没有人过来,所有人都在大厅喝酒吃肉,诱人的香味飘进房里和着男人说话的声音,尹封城快要被折磨死了,这一顿饭的功夫仿佛比她一生还要长。
  晚饭将毕,最让她魂飞魄散的时刻来到了,她听见南宫火麟跟一个男人说要他去自己卧室把珍藏的一壶好酒拿出来给弟兄们喝。
  这不正是引他进来吗?尹封城快要厥过去,用尽力气挣扎却都无济于事,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伴着越来越浓的酒的气味,那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就要进来看到自己不堪的样子,想到这里她真想一口气背过去,再也别醒来。
  慢慢的,慢慢的,那一刻终于到了,她看到一只大手出现在门上,下一秒就要将门打开,完了,完蛋了,这劫数终究还是逃不过去了。
  正在这时,那只开门的手竟缩了回去,她听见南宫火麟的声音,他在那男人身后拍着他的肩:“哎呀,我记错了,那壶酒早被我喝光了,哈哈哈……”
  “你这家伙……走,我们去金钰庭接着喝去。”那男人说。
  “你们先去吧,别等我,我吃多了上个茅厕,过会儿就来。”南宫火麟的声音。
  “就你屎尿多!”那男人说着,回了大厅。
  那男人走后,南宫火麟进来,看着三魂丢了七魄的尹封城,玩味地看进她布满血丝红肿的眼睛:“怎么样?长教训了吗?”
  尹封城没有答他,瞪大红肿的眼睛,咬着嘴唇死死盯着他。
  南宫火麟把手放在她肚子上轻轻拍了拍:“不知你现在是更想吃呢?还是更想……”
  不能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在他面前,尹封城憋足了最后的力气,差点就想咬舌自尽。
  正在这时,只听到外面喊:“火麟,我们先走了,你快点来啊。” 
  “说求我,就放你一马,最后的机会。”南宫火麟贴近她耳畔说道,“否则,你可要被参观了。”
  “求你。”尹封城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睁圆了双眼不让眼泪流出来。
  “终于学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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