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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女封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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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着个人我一定溜地比你快,你想想,要杀这个女的多容易,要杀我,能有几个这样的机会?不如这样,你先让宾客离开,然后我和她作交换,我让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如何?”
  “我怎么能相信你?你趁机溜了怎么办?!”
  南宫火麟沉吟半晌,“你放心,她是我的女人,她在你手里,我不会走的。”
  所有人听到都惊呆了,包括尹封城,惊讶和害羞甚至让她忘记了脖子上的利刃,南宫火麟轻轻笑笑,说:“不然,我怎么会费尽周折拿自己的性命跟她交换呢?”
  大汉颤抖着,想了很久,还是同意先让宾客离开。
  趁大家蜂拥离开之际,南宫云霆放着电云,一个箭步向那个大汉冲了上去。根本不管尹封城,也不管南宫火麟辛辛苦苦谋划的策略。
  “回来!”南宫火麟吼道,马上如闪电一般冲出去,捉住南宫云霆的手腕将他一把扯回来,南宫火麟的手瞬间被电地焦黑,南宫云霆愤愤地看着他,眼睛都快要瞪出来。
  “走吧,云霆。”南宫司月向南宫云霆发话,两人也离开,只剩下对峙的三人。
  尹封城没想到南宫火麟为了她竟会让步到此,再然后呢,真要用性命与她想换吗?封城像做梦一样,不敢相信。不过,还不是疑惑更不是感动的时候,也许片刻之后,大家都要在黄泉相见了。
  南宫火麟看到竹娆找到绑在一个桌子底下的炸药包,又趁乱将炸药包卷了出去,但还是不放心。因为那个男人自始至终也没朝那个桌子的方向看一眼,凭他那么紧张,怎么会看也不看一眼自己藏炸药的地方呢?不怕被人悄悄找到带走吗?
  也许他不止藏了一处,但竹娆没找到,无妨,只要控制住源头,不让他点燃就行了,南宫火麟想好了待会儿的计划,便提出自己和尹封城交换。
  那大汉松开手,尖刀刚一离开封城,南宫火麟就像离玄的箭一样冲过去拉开尹封城。
  “快跑!”他一边朝封城说着,一边自己用拳脚制住大汉。
  “你以为我只藏了一处炸药?真正对付你的炸药,藏在我自己身上!南宫火麟,我们地狱里见吧!”大汉还是趁机点燃身上的引线,朝南宫火麟冲过去。
  南宫火麟估摸着引爆的时间不足以尹封城跑到安全的地方,就抓着封城跑到窗边用手护着她的脑袋,从五楼一跃而下。
  就在那瞬间,炸药在他们身后砰的一声爆炸了。南宫火麟只觉得脑袋被震地发木,有东西从耳朵流出来,他抓住仅有的一丝意识将尹封城紧紧护在怀里,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道是无晴却有晴

  尹封城在医局醒来,脖子上的钝痛是第一个传来的感觉,脑袋里模糊的意识一点一点聚集,清晰,直到想到那个人来。
  南宫火麟,南宫火麟怎么样了?她猛地坐起来,看到坐在身旁的青颜。
  “南宫火麟……”
  “放心,他没死,比你醒地快,不过这会儿应该睡了,你好好养伤别管他。”青颜安慰她道。
  尹封城大大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床上。瞧瞧自己的伤势,除了些许擦伤,和脖子上的割伤,再无其他外伤。还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竟被保护地这样好,想到这里,尹封城脸上一阵潮热,心跳也加快了不少。
  “他伤地怎么样?怎么会比我醒地还快呢?”
  “他灵力强大,伤愈地比一般人快。”青颜淡淡地说。
  她没有告诉尹封城,南宫火麟多年的战斗经验,使他浑身的细胞都仿佛养成习惯似的,不让他在无意识的情形之下维持过久。在战场上,这是非常危险的,这才是他没有昏迷太久的原因。
  “他的伤是比较严重,背部没剩一块好肉……”青颜还没有说完,尹封城就迈着艰难的步子挪了出去。
  她一间一间寻到了南宫火麟的病房,房内只燃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南宫火麟趴在病榻上睡着了,旁边伏着薛灵凤,也睡着了,枕头旁边趴着小小的火狐狸,也正睡得香。
  尹封城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看到他背部的惨状,想象着他是怎样把自己护在身下,用背部挡住所有气浪的,忍不住泪眼婆娑,身子颤抖起来。
  她轻轻抚摸着他靠近床边的手,那只手刚好是抓住南宫云霆电云的手,缠着厚厚的纱布。一滴眼泪落在他手上,那手动了动,对面的薛灵凤也似乎听到动静醒来,尹封城赶忙跑了出去,正好撞到前来探望的南宫云霆。
  她抬头看到南宫云霆的眼睛,一阵杀气带着刺骨的寒气直逼自己而来,激地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立马逃走。
  回到自己病房,青颜还在,多了一个竹娆。
  “你们怎么不去看南宫火麟,都跑我这儿来?我没事,就是有些没力气。”尹封城说道。
  “那小子也没事,而且刚才看见南宫云霆和司月大人来了,估计一会儿又要兴师问罪,我们去了不是自讨没趣?”竹娆无奈地说道。
  “怎么会没事?他都伤成那样了!”尹封城那她们那么轻松的表情,有些生气。她不知道,南宫火麟在他们眼里,除了死,都叫没事,各种伤各种残,都是常态。
  “为什么司月大人来兴师问罪呢?他有什么罪?”尹封城又问,而竹娆和青颜也只是相视一笑,不做解释。
  “算了,你们南宫家的事我也不懂,我肚子饿了,去厨房弄点吃的。”
  竹娆和青颜听到又是相视一笑,没有拦着她让她休息,看着她去了厨房。
  “两个奇怪的家伙……”尹封城一边嘟囔着,一边在厨房东翻西找,心里头挂念着南宫火麟的伤势。
  她找来面粉,揉面,擀皮,又找来肉和大葱剁碎,用些许的盐调味,做陷,包了二十个饺子。做好后揣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来到南宫火麟的病房门口。
  她没有进去,果真如竹娆所说,在门口就听到了南宫司月的训斥:“那个人紧张到手抖,浑身都是破绽,你却一步步退让,最后还把自己伤成这样,为什么?如果他有一点点的镇定,多那么一点点的脑子,你不会落得这么好的下场!”
  “莫非是为了那个女人?”南宫云霆问,“她真是你的女人?你要了杀父仇人的女儿做了你女人,哈哈哈,南宫火麟你脑子坏掉了?!”
  “不是的!火麟只是想救出大家才说那样的话,那只是权宜之计,你们不要污蔑火麟哥哥了!”没等南宫火麟开口,薛灵凤就厉声说道,“司月大人,你不可以这样对火麟,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一醒来就被你们劈头盖脸地质问,还怎么养伤?你们到底是不是来探病的,如果不是,请不要打扰火麟休息!”
  薛灵凤气坏了,一向在南宫司月大人面前乖巧柔顺的她,此刻变得像一只护子的母豹子。
  她自小在父亲无微不至的呵护中长大,并不知道南宫司月母子这样的责问只是常态。
  南宫司月位高权重,被这样训斥的语气责怪还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但她还想利用南宫火麟和薛灵凤的婚事同薛家结盟,壮大南宫家族的势力,所以没有显露怒色,保持着一向高贵威严的表情,对南宫火麟说了句好好休养,便和南宫云霆离去了。
  看到南宫司月他们转身走出来,门外的尹封城赶忙抱着饺子跑掉了。她觉得这两个人可怕极了,房内的人都可怕极了,一种她无法靠近的气场驱地她远远的。
  房内的南宫火麟看到南宫司月也有被说得哑口无言,默默走掉的时候,觉得好笑。再看看身边的薛灵凤,她又恢复的小鸟依人的模样。
  “火麟哥哥……不是,火麟,喝汤。”薛灵凤舀了一勺下人送过来的当归羊肉汤,放在唇边小心地吹了吹,喂到南宫火麟嘴边,“还是热的。”她完全收起刚才的戾气,笑颜如花,美目流盼。
  “不叫哥哥?”南宫火麟嘴角拉起微微的弧度。
  “你不是说过不能叫你哥哥吗?”薛灵凤委屈的低垂着眼,“可以叫吗?”她缓缓抬眼看着他,小鹿一样无辜可爱的神态。
  南宫火麟看了她良久,还是说:“叫火麟就好。”
  “你不问那个女人是谁?”南宫火麟又问。
  “宴会上不是就知道了吗?青颜的朋友,阮炎真的女儿。阮炎真的名字我只是略略听过,没有兴趣知道更多。”
  薛灵凤轻轻笑着,她的确不想知道关于尹封城更多的事,特别是她和南宫火麟的纠葛。她知道,聪明的女人从来不多事,更重要的是,聪明的女人,从来不自寻烦恼。
  尹封城揣着饺子不知道送到哪里去,就坐在后院磨盘上自己吃起来,勉强吃了一个,全无胃口。
  她把饺子放到一边,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自己臂弯里,脑子里全是昨晚发生的一幕一幕。
  她记着这紧紧被护在怀里的感觉,不敢太过沉浸,只敢偷偷回味。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生怕稍不注意,这一瞬间的回忆就被时间所吞没,被新的记忆所掩盖。
  她拿出年糕,又摆出打坐的姿势,心想如果年糕能发挥作用就好了,真想治好南宫火麟的伤。可不管怎么修炼,怎么培养感情,它始终只是一块没有生气的年糕。
  母亲当年凭借它一技“封城”震慑天下,落在自己手里,却完全变成另一番模样。就像现在的自己,蔫蔫的,到处散发着垂丧的气息。
  念及于此,尹封城感到烦躁无比,打坐需要的平心静气荡然无存。她索性睁开眼睛,这一睁开眼,竟然看到南宫火麟坐在她旁边,大口大口吃着饺子,火狐狸端坐在他的头顶滴着口水。
  尹封城揉揉眼睛确定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幻觉,然后“啊——”的一声震破天际,火狐狸吓地跳下来,窜不见了。
  “你你你,怎么可以下床了,还一声不响跑到这里来,你是人是鬼啊!”
  “上次只是拍一下你,你就像见鬼了似的。这次不打扰大小姐你打坐,你怎么还是像见鬼了一样?到底怎么才能不吓着你啊?”南宫火麟头也没抬,三下两下饺子就被吃光了。
  “没……没有,只是刚才看你伤势严重,这会儿又见你,到这儿来……这里没什么人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谁说我是来找你的?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喜欢这医局的药味,也睡够了,就出来转转。你刚才来看过我吗?怎么知道我伤势严重?”
  “哦,没……没有……我路过,路过瞄了一眼……”
  “路过?那你这饺子是干什么的?哦,难道是你师傅教的新招?打坐的时候带着饺子,雪天鹅闻着味儿就出来啦?哈哈哈,这招好,这招好,喂,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南宫火麟还没笑话完,尹封城一把从后面抱住他。
  她觉得年糕变热了一些,想起那天南宫火麟来找她的事,万千灵光闪现,脑子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情急之下又重演的那天的事,只是今天的目标,是背。
  “你以后,都要这样用雪天鹅吗?见人就抱?”南宫火麟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不想她放开。
  “我刚才真的感觉一股灵力冲出来,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就算真的是这样,也不能见人就抱。”南宫火麟语气温柔,他本来想说除我之外都不可以抱,可残存理智还是将这句话生生咽下了。
  月朗星稀,凉风阵阵,四下寂静,只有抱着的两人,久久没有放手。
  也许黑夜里无人见证的拥抱可以轻易被否定,事后想起时,都不知是梦是真,正因为这样,才特别的肆无忌惮。
  可这一切,并不是无人见证。远处站着一个孤单的身影,悲凉的风侵袭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呼呼地一直刮着,蔓延于手背的手铃在风中飘摇涤荡,发出暗哑的悲鸣。
  

  ☆、碧海晴空夜夜心

  盛夏,烈日炎炎,风里带着燥热的湿气,稍微动一动就出一身涔涔的汗。
  青颜的植药室却如同世外桃源,姹紫嫣红,奇珍异草俱开,清爽凉快,空气中带着草药的清苦香味,闻着舒心解郁,爽利极了。
  青颜品了一小口初次蒸酿好的桃花酒,可以入窖了,封存发酵三五个月,就可以喝了,她满意地翘了翘嘴角,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青颜姐姐这是帮谁酿酒呀?可是心上之人?”尹封城在旁边看着这个沉浸在繁复工艺中优雅淡然的女人,心里好生崇拜,又禁不住想逗逗她。
  “你又听谁瞎说?”
  “师傅。”封城撇撇嘴,“他别的没教我,尽说你的八卦了,这几个月来,我比之前好几年了解你还要多。”
  “看我不抓了他泡酒……”青颜额上青筋暴起。
  “青颜姐你心上人是什么样的?”封城问。
  “你师父没告诉你吗?”
  “他只说是个老不死的……”封城说完就后悔了,捂住自己嘴巴瞅瞅旁边还有没有别人听见。
  “看我不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青筋暴地更多了。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别听蛇妖的,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你不喜欢他?”
  “我……我说不上来,他气宇轩昂,品貌非凡,万中无一,符合所有好情人的要求,可是……”
  “可是有的时候,让你陷进去的,却和所有的预想都大相径庭,这种毒,任你万年灵树也解不了。”封城呆呆地看着跳跃着点点灵光的灵树发直。
  “呵,还懂得挺多。”青颜拍拍她的手臂,“可惜不是,我才不像你,喜欢耽腻在虚无缥缈的感情里,人生苦短,我不想被感情所牵绊,我要自由,逍遥。”
  “哦,倒是和那个家伙挺像的,不愧是姐弟。”封城嘟囔。
  “哪个家伙啊?”青颜揶揄道。“你说的让你深陷其中的那个家伙?”
  “不是,当然不是!”封城赶忙引开话题,“青颜姐姐,竹娆为什么叫你青妖啊?还有南宫火麟叫你姐姐,你却不姓南宫,是为什么?”
  “叫我姐姐的事说来话长了,则日跟你慢慢道来。至于竹娆,他说她总是做梦,梦到我是一棵树妖,欺负他那条小蛇。”
  “白天被你欺负惯了,晚上做梦都梦到,可怜的师傅……”
  “哪有?!啊对了,我晚上要去找火麟和竹娆,给他们送点解暑的药汤,你跟我一起去吧。”
  “不去。”
  “为什么?放心吧,薛灵凤不来。”青颜挑挑眉。
  “那我也不去,”封城决绝,“经历了年少游,我终于学到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该是你的,就千万别碰,看也不要多看一眼。”
  “终于后悔喜欢上年少游啦?也算学聪明了。”
  “我不后悔,只是,如果再来一次,我决不会再让自己伤痕累累。你说的对,没有回应的感情,你觉得它再美再强烈,也没有任何意义,摸得着,有回应的,才配叫□□情。”
  封城淡然的表情,透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哀伤,所谓的义无反顾,现在在她眼里,无非是个讽刺的笑话。
  ……
  晚上,青颜如约来到南月阁将解暑汤送给南宫火麟和竹娆,薛灵凤竟然也来了,她最近暑热,身子不适,还带了嬷嬷随身照顾,青颜就将南宫火麟的汤给了大半薛灵凤,又顺道分了一碗给嬷嬷喝。
  “青妖,你怎么不给见月老大来一碗,不怕他吃醋啊?”竹娆像喝水一样咕噜咕噜灌下一大碗汤,拦都拦不住,然后打了一个饱嗝,眯着月牙眼问青颜。
  “这可是好几天的量,晚上尿床可不赖我……”青颜心想,还好他不是女人,不然这么个喝法,怕是生孩子都要受影响了,对啊,竹娆本来就是阴冷之物,干嘛给他熬解暑汤呢?多此一举。
  “我天天坐镇南月阁,哪里中得了暑,不像你们日晒雨淋,辛苦操练。”南宫见月替青颜回答道。
  “怕是有更好的东西招待吧。”南宫火麟揶揄道,他不喜欢药的清苦味道,只捏着鼻子喝了一小口,剩下的全让灵凤带回去了。
  “后园荷花池的荷花开得正旺,大家要不要去看看?”南宫见月懒得理这些小辈,岔开话题提议道。
  “我们这里除了青妖,都没有兴趣,是不是,妖妖?”竹娆一副成人之美的表情,坏笑着用手拱了拱青颜,被青颜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差点没把刚才喝的汤药给拍出来。
  南宫火麟也顺势说自己困了要回去睡觉,于是和薛灵凤回去了,青颜和南宫见月只好两人单独去看荷花。
  月光下荷花一朵朵开得饱满,亭亭玉立,盈盈欲滴,清香阵阵,沁人心脾,青颜看得心醉,竟一把握住南宫见月的手,“你爱不爱我?”她放肆地问。
  “越发地爱胡闹了。”南宫见月没有回答爱或不爱,也没有挪开被握住的手,深不见底的表情浮出一丝宠溺。
  “你总是这么难以捉摸,在别人眼里你是高深莫测,指点江山的统领,在我这里,也并无二致,我没有懂你更多,你也没有懂我更多。”青颜苦笑。
  “那你爱我吗?”南宫见月问她。
  两个人都沉默良久,青颜想说喜欢,也许喜欢得不得了,但终究说不出那个爱字。她心想,也许暧昧,更多时候,只是两个人都还没有机会搞清楚,自己对对方的感情,是喜欢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有的时候青颜更羡慕那些药材,干姜散寒,玉竹润燥,三七化瘀,归胃经,归肝经,归胆经……什么药材就有什么性状。什么功效,什么属性,都是固定的,在适合的地方就生长,在不适合的地方就衰亡,谨遵大自然的规则,一切都那么简简单单。不像人心,永远都变化多端,捉摸不定,不像感情,永远都虚无缥缈,抓不住,看不透,害怕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又偏偏逃不出纠葛,被其牵绊。
  青颜从南月阁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院墙外斜靠着一个瘦削的人影,仿佛是在等她。
  “一道回去吧,嘶嘶……”原来是竹娆。
  “不会让你探听到什么八卦的,你这个长舌妇。”
  “我可没兴趣知道你的八卦,”竹娆眯着眼望着盈盈的月光,“你说火麟还没成亲呢,就被那薛灵凤管的死死的,走到哪跟到哪,以后可怎么办呀。”
  “火麟的事你也不用管那么多,跟就跟吧,说不定以后真成一了家人呢。”青颜心想,幸亏封城没来。
  “你觉得火麟会娶她吗?”
  “难说,司月大人态度强硬,非要和薛家结盟,那丫头又长得国色天香,讨人喜欢,火麟再不愿意也不忍心让那丫头一天天的等着他,他虽喜欢美女,可也最拿美女没有办法。”
  “可是……”
  “哎……”两人皆叹了一口气,相视苦笑,将那未提之人抿灭在无奈的嗟叹之中。
  夜如泼墨,星河若海,长街之上缓缓走来两人,走近一看,青颜跟竹娆大喜过望,竟是海桐和未婚妻阿珂。
  “海桐大哥,阿珂,你们怎么回来了,跟火麟说了没有?他肯定会很高兴的!”竹娆兴奋地喊他们,而青颜注意到,海桐的腿还是有点瘸,怕是这一生都好不了了,不禁一阵心凉,想必火麟看到,会更难受吧。
  “我们提前回来的,这才刚刚进城就看见你们俩了,还没来得及跟火麟说。”海桐说道,两人脸上都写着满满的甜蜜。
  “怎么提前回来了?急着成亲啦?”青颜问道。
  “因为……”海桐摸摸阿珂的肚子,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又掩饰不住喜悦地笑着,特别是阿珂,一脸即将为人妻为人母的幸福,像五月盛开的桃花,不胜娇羞。
  四个人都开心不已,马上找南宫火麟告知了此事,他们喝酒到天亮,成婚之礼就在订在了三天之后。
  

  ☆、阴阳两隔一瞬间

  海桐和阿珂的婚事办得并不铺张,依着他们的风格,只请了两家的至亲,和南宫火麟等一众兄弟。
  尹封城因为在医局照顾过海桐,也收到了邀请。她头一次参加婚礼这样的大事,异常隆重地选了一件玫红色的拖地长裙,大片大片地秀着白色牡丹,系一条淡绿色腰带,身披翠绿色金丝薄纱外衫。
  竹娆看到差点吐血,头一次发现自己徒弟的审美被狗吃了,后悔平时没好好教她做个女人。他一个劲朝尹封城使眼色,封城也没感到半点异样,感觉良好地跟阿珂和海桐道喜,开心极了,直到看到薛灵凤挽着南宫火麟的手臂款款走来。
  这个神仙一样的女子也穿了一身稍浅一点的玫红色拖地长裙,只拿白色丝线绣上几朵小巧精致的樱花做点缀,没有系腰带,但裙子贴身的剪裁把她腰身的线条修饰地玲珑有致。也是披一袭绿色薄纱,但如春天嫩芽一般的奶绿让人看了舒心无比。
  薛灵凤暑热未消,几个丫鬟和嬷嬷贴身伺候着,脸上稍显憔悴,让人看了更加想疼惜,连南宫火麟也在旁悉心照料着。
  尹封城看到她真想把自己衣服撕烂了给狗吃,无奈只能到处找地方躲,想方设法远离薛灵凤所在的地方。
  “封城,今天没请唱戏的啊,你穿成这样耍猴啊,不是告诉过你灵凤要来吗?你还搞成这样!”竹娆看到薛灵凤再看尹封城,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恨铁不成钢。
  “真的一点可取之处也没有吗师傅……”尹封城还想在竹娆这儿找点安慰,没想到被他一说,更是绝望了。
  “我变条母蛇都比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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