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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而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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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航宇连连求饶:“哥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怎么,还真以为人多我就不敢动你了?”程遇凑到他耳边低声说。

    杜航宇疼得哇哇直叫:“不不不,人多人少您都敢动我,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程哥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呗,我这双手待会儿还要鼓掌呢……”

    “……”

    程遇腿往前一抵。

    “啊——”人群里发出一声闷哼的惨叫。

    七点一刻,“鹭人歌”开始开放进场。在安保和负责人的指挥下,粉丝都还算有秩序。

    杜航宇揉着肚子把程遇也拉了过来,“程哥,来都来了,就跟我一块儿听听呗,保证你会爱上我女神!”他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脯。其实最后一句是瞎讲的,毕竟他还从没见过程遇爱一个人的样子,不管是哪种爱。

    程遇一点也不想掺和进来,他听闻传说中的演唱会都跟鬼哭狼嚎一样,反正就是一个疯子在台上吼,一群疯子在台下吼……

    但是他现在想出也出不去了,后路几乎被堵死。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跟进来。

    杜航宇是个鬼灵精,刚进去就抢到了最后一张座位。吧内的布置还是像往常一样的桌椅,只是少了舞池后位子就更多了,杜航宇占到的就是最后一桌的最后一张座位。

    他拍拍椅子说:“程哥,你坐。”

    程遇摆手:“你自个儿坐。”他又不是专门来听歌的,坐不坐都无所谓。

    “我去那边。”他走向吧台。

    杜航宇这才一屁/股坐上去,朝着他的背影喊了句:“噢,那待会儿一起回去啊——”

    吧台其实也早就没有凳子了,就一个光秃秃的台面能倚着站一会儿。林鹭手里拿着两个酒盅,动作利落又不乏帅气。她今晚亲自坐镇,为孟越的粉丝服务。

    眼瞅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往这儿过来了,寒冬腊月的,他却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截小麦色的健硕的手腕。周围灯光骤暗,蓝色的霓虹灯来回扫过全场,照映出场内粉丝眼里遮不住的爱慕和兴奋。

    他却不然,脸上凉凉的,什么情绪也没有,好像与全世界背道而驰。但就是那副表情让她无端觉得眼熟。

    林鹭笑了笑,猜想他大概不是来听歌的。

    “先生,想喝点什么?”

    程遇扫了眼她身后的酒柜,正要开口,周遭的窃窃私语突然就安静下来,好像所有人都被屏住了呼吸。

    台上的姑娘轻启薄唇:“大家好,我是Moki,孟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追星时代~

    大家好,我们下一章见(* ̄3 ̄)╭

 第3章 Chapter03

    “大家好,我是Moki,孟越。”字正腔圆,低沉清冽。

    一片连绵不断的掌声响起,夹杂了男男女女激动的尖叫。

    程遇回身就看到远远的舞台上,那人坐在一束光柱下,手扶着一支麦克风,黑色的裙子,雪白的皮肤。她伸出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谢谢大家来听我的演唱会。”

    场内的躁动也随着那低醇的声音而渐渐平复。

    她像他想象中那样,年轻而又耀眼。却也有他没想象到的冷淡锋利的眼神。

    程遇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霎时间竟觉得有些恍惚,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想起十多年前早该忘记的一桩小事。

    依稀记得那会儿也是寒冬腊月,程氏夫妇带着小程遇去了伦敦的唐人街。半大的小孩儿正是不安分的年纪,在咖啡厅里装模作样了一会儿实在是坐不住了,悄悄撇下爸爸妈妈溜了出去。

    推开玻璃门,外边儿是漫天的飞雪,古香古色的中式建筑,商铺的屋檐下挂着大红灯笼,白墙黑瓦,水墨色的天空。忽略掉混在其中的白皮肤蓝眼睛,程遇并不觉得这里与庄周水乡有什么区别。大抵也是因此才将当时的环境清清楚楚地记了下来。

    拱门下一个约摸四五岁、脑袋毛茸茸,个头只到程遇腰间的“男孩儿”臂弯上挎了只篮子,里边儿躺着十多支快要变成暗红色的玫瑰花。

    小孩儿怯生生地拽了一下程遇的衣袖,仰着头望他,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着清亮的雾气,小鼻子红红的,皮肤又白又嫩,简直比洋娃娃还可爱。

    一出口,声音却是清凌凌,脆生生的。

    “哥哥,买花吗?”

    她的中文很蹩脚,但却说得异常认真。

    程遇也是在听到她的声音时才知道,这个毛色浅浅的短发小孩儿原来是个小姑娘。

    她长着一张外国人的脸,微凹的眼窝,长长卷卷的睫毛,挺翘的鼻子,细绒一样的浅麻色的头发,只那对滴溜溜的眼珠子是漆黑的,像两颗晶亮的黑曜石。

    那双眼睛太过灼人,像用溪水洗过,清亮澄澈。

    以致于后来的许多年,他早已忘了她的长相,却还记得那双盈盈秋水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似要把人看进心里去。

    也不知现在这个场合怎么就突然想起了那档子无关紧要的事,程遇估摸着,那小姑娘如今也该和台上那人差不多的年纪了吧。这么一想,又开始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孟越编了两根发辫,松松垮垮地垂在胸前。她换了妆容,凹陷的眼窝涂着一层淡淡的银色,一开一合像是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她的皮肤很白,脸很小,细腻又饱满。穿一身纯黑的无袖连衣裙,衣领缚住纤细的脖颈,像天鹅高昂着头颅。

    她坐在一把高脚凳上,足下是银色的高跟鞋,衬得肤色如雪。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踩在凳子的横杆上,那模样随性又慵懒,没来由的性感。

    此刻她就是舞台上最明亮的一束光。

    一屋子黄种人里就孟越这张西洋脸最扎眼。做工考究的连衣裙熨帖地套在她身上,只露出两截细细的手臂,裙子下是一双笔直纤长的小腿,似乎只要稍一用力就能直接掰断了。个子又瘦,还高,杵在那儿还真像根竹竿儿。

    程遇嗤笑,跟他想的一样——身无二两肉。也不知现在的人都什么眼光,放着好好的“珠圆玉润”不看,偏就喜欢这种瘦不拉几的欧美风。

    他隐约听到,有人正交头接耳地嚷着“啊女神太美了”。

    台上的人已经握着麦克风开始唱了,音乐袅袅,眼波流转。

    程遇不懂这些“90后”听的歌,只觉得她唱歌的声音倒和说话不同,清冽中透着点暗哑。

    回头看到笑意盈盈的老板,他答:“随便来点啤的就行了。”

    他不常来酒吧,来了也从不喝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腻得慌。

    林鹭给他加了冰块,然后支着手也看向台上的人。

    程遇呷一口酒,冰凉刺骨的液体进了肚,眉头也不皱一下,倒还觉得挺爽。

    随意地开口:“她是谁?”

    “孟越,是个歌手。”

    他笑,果然。又想起她在车上被问及时掩耳盗铃补上的那句“我不是”。

    ——小丫头片子被猜中了还嘴硬。

    程遇不禁又朝舞台上看去,光线暗淡的酒吧里,那人闭着眼,面容安宁,头顶的灯光星星点点地萦绕在身上,声音像是低喃出来的。

    “先生是第一次听孟越的歌吧?”林鹭撑着脑袋看台上的人。

    程遇没说话,她也不是真的要听他的答案,于是静静地沉浸在音潮里。

    只是在熟悉的旋律中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孟越的场景。

    那时候她背着一把吉他找到林鹭,说想在这里表演,免费的。林鹭一开始觉得好笑,摸不准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后来交谈了一番后才答应考虑考虑。一转头看到她放在桌子上的巧克力牛奶,忍不住弯了嘴角。

    彼时,孟越十七岁。

    颜值高,个子高,音色独特,会弹小提琴钢琴和吉他,才在“鹭人歌”上过两次台就走红了网络。于是被陈笙相中,顺理成章地出道,成为歌坛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但其实林鹭一直觉得孟越的性格不适合娱乐圈,事实也如她所想。

    孟越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中央冰箱”,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但又丝毫不热络,合作过的艺人导演或是媒体记者都说她这个人太冷,倒不是对你爱理不理,只那一身“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就够让人尴尬。好在她背景强大后台够硬,虽然一直未曾公开,但身边相熟的人都知道她与商业巨头“孟达嘉城”关系匪浅。再加上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只要人品不差,再怎么高冷也都是粉丝争先恐后抢着要“生孩子”的国民女神。

    想到孟越过于平顺的演艺道路,她也不知这是好是坏。

    相比林鹭,程遇就显得专注多了。两首歌下来,一杯酒见底。

    他放下杯子,问道:“这得开多久?”

    “到十点。”

    “嗯。”

    程遇掏出钱夹,“买单。”

    林鹭笑:“这就走了?”

    他也笑:“嗯,还有事。”

    出来之前程遇特地朝杜航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没出息的家伙正举着应援横幅摇得欢快。他也就懒得跟他打招呼了,出了酒吧直接朝出租车走去。

    程遇靠在驾驶座上,捞起扔去了后座的风衣往身上一盖,正打算眯一会儿。

    虽然门窗都关得死紧,可车里一安静下来,还是能隐约听到从酒吧里传出来的声音。

    他眉头一皱,正想开远一点。座椅忽然一阵麻,又有一阵“嗡嗡”的响声。

    程遇探过身子朝右手边寻去,从副驾驶座与车门的缝隙间摸出一部手机。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孟泽宴”三个字,还未等他做出反应那边就挂断了。

    手机安静下来,露出系统默认的星空屏保。

    程遇想起之前孟越脱下外套翻钱包的事,约摸就是那时候掉出来的吧。

    他瞧着手里冰凉超薄的手机,心想:还真是对黑色有一股执念啊。

    本来要去开车门的手又收了回来,他笑一笑,把手机揣进兜里,继续补自己的觉去了。

    再醒来是被敲车窗的声音给弄醒的。

    程遇捏了捏眉心,解了锁,杜航宇搓着手臂挤进来,车门一打开就卷起一阵冷风。

    “程哥,你睡得可真沉,我都敲好一会儿了!”

    程遇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扔给他,“结束了?”

    “嗯啊!今天太他妈过瘾了!”杜航宇一讲起演唱会的事,两只眼睛又开始发光。

    “诶,对了程哥,你怎么一个人先出来了啊?我还找了你挺久。”

    “嗯。”他讪讪地答一句。

    “程哥,你不喜欢Moki的歌吗?你不喜欢她吗?你为什么不喜欢啊?很少有男人不喜欢她的啊!Moki那么可爱,唱歌也那么好听,啊我的女神……”

    “……”程遇忽然想起网上讲的“脑残粉”,说的就是身边这位了。

    “程哥,你手机在震动。”杜航宇摸出程遇大衣口袋里的手机,正要递过去的时候顿了顿。

    “咦,程哥你什么时候换了手机啊?”

    他也不做解释,直接拿了过来,“嗯。”

    这次是一个英文名——Erin。

    程遇看了一眼就接起来。

    “喂……”

    “喂?杜先生,是你吗?”那头的声音很低,气息有些喘,大概是用嗓过度还未恢复过来。

    “嗯。”

    “我手机掉你车上了……”顿了顿,“你在哪儿?”

    程遇望了眼窗外,夜色还未平静,城市的喧嚷正蠢蠢欲动。

    他勾起嘴角,也低低地说:“在睡觉。”

    “……”

 第4章 Chapter04

    “程哥,谁的电话啊?”杜航宇犹犹豫豫地问。

    程遇很自然地把手机揣进衣兜里,打着方向盘,姿态随意。

    “催债的。”

    “啊?你什么时候欠人钱了?”

    “今天,托你的福。”程遇说着笑了笑。

    旁边的人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也不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程遇遇到了什么事。

    “对了,哥,你明天还去医院吗?”

    “嗯……”

    杜航宇闻言,又问:“你都多久没去相馆了?”

    “康华看着呢。”

    康华是程遇手下最得力的助手,言语不多,做事沉稳可靠。他自己三天两头地当甩手掌柜,把店交给康华看倒也是挺放心。

    “哥,不是我说你,”杜航宇皱着眉头,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你看你平时那么精明牛气一人,怎么就这么放心把店交给康华一个外人来打理?我还是觉得康华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

    程遇哼一声,“你行你来啊。”

    “得,我要是行我还开什么车啊……”他悻悻地闭了嘴。

    话毕,两人无言地开着车回去了。

    临近深夜的“鹭人歌”也渐渐消停下来,艾琳看着眉头紧蹙,脸上大写着“不高兴”三个字的孟越,有些惴惴不安地开口:“怎么样?对方怎么说?”

    孟越把手机还给她,低低地嘱咐道:“不打紧。艾琳,这件事你别告诉Shay,我自己能处理好。”

    “可是万一对方……”

    “没事,他不知道我是谁,而且……”她想了想说,“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艾琳嗫嚅了两下嘴唇,还想说些什么,待看到孟越严肃的神情还是憋了回去。

    她知道,Moki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一群人倒腾完毕,尚不知情的陈笙跟林鹭打了招呼后过来找她们。

    “聊什么呢?收拾收拾回去休息了。”

    艾琳有些心虚,赶紧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啊,我先去下洗手间。”

    陈笙有些疲惫,倒也没怀疑,摆了摆手让她走人了。

    她走到孟越身旁,“怎么样,嗓子还好吗?”

    孟越咳了一声,忍住喉头的那一丝刺痛,“嗯,还好。”

    陈笙不疑有他,但还是不太放心。她掐了掐鼻梁说:“给家里打个电话吧,这两天好好儿休息一下,你的嗓子也要休息……”

    说到最后她轻叹了一声。

    出道五年,孟越的事业犹如破风之竹,身价水涨船高,走红的速度极其惊人。但在收获大量名气的同时,高强度的工作所带来的后遗症也随之而来——孟越的声带在几个月前出现了不可逆的损伤。华夏传媒曾为她的嗓子投保千万,每年都会有定期的检查,这次受损在公司内部影响也不小,董事高层一番商讨后决定要开始将孟越的工作重心转到影视方面来,减少音乐方面的通告。而这一决定,陈笙也是举双手赞同的——孟越这副得天独厚的好相貌,只是用来唱歌也太浪费了,接戏还可以让她的形象更加亲民。

    孟越淡定自若,“手机没电了,我坐张叔的车回去。”

    她一贯神情浅淡,说起谎来也是平静如水,性格大大咧咧的陈笙自然是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的。

    “嗯,那也行。对了,下周一要去A市的禾呈农场拍dysister家的那支广告你还记得吧?回去好好儿准备准备。”

    孟越点点头,捞起椅背上的风衣套进去,把长发拉出来,又背起小提琴,说:“我先走了,晚安。”

    陈笙打了个哈欠,“晚安。”

    上了张叔的保姆车,孟越倚在宽敞的座椅里,闭上眼睛小憩。本来还有些疲累,刚才出门吹了阵冷风,这会儿却是睡意全无了。

    她紧了紧身上的黑色外套,不期然想起下午遇到的那个怪司机,继而又想到半小时前的那通电话。程遇低沉轻缓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耳畔。

    “明天晚上八点,我把手机给你带过去。”

    他没说是什么地方,但两人都心照不宣。

    孟越回忆起今日和他在一起的种种,越发觉得那个“司机”不是个好打发的人物,他看着就不像是个开出租车的。模样周正,气质沉静,言谈举止却散发出一股非良善之人的气息。她想着明晚该如何应对,又暗自庆幸自己是个“古董”,手机里没有什么特别隐私的东西,除了孟家的几个号码……

    脑海突然浮现程遇那双波澜不惊的眼,像一片深沉的海。她心想:那样的人应该不会做出翻人家手机的事吧?

    还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公寓就到了,孟越挎上琴包,跟张叔道了再见,一边推开栅栏门一边掏钥匙。

    她的私宅是一栋单式公寓,带一个小庭院,装潢精致,重要的是位于绥城的三大富人区之一,因此安保极为严格。只是这栋房子是一年前孟泽宴为她准备的,孟越不喜欢,但也不能推脱,至少不能当着孟单铭的面推脱。

    孟泽宴,她的大哥,孟达嘉城的未来接班人。从小就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联合孟泽晴没少给她使过绊子,只是三人都长大后才渐渐有所收敛,在父亲孟单铭的面前还能不冷不热地做做戏,但也绝称不上友善。事实上孟越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一向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孟泽宴怎么会乐意为她选房子了。

    不过,免费的馅饼不要白不要,况且以孟泽宴的性格怎么也不会这么明摆着玩她。想通这一点后,她倒也心安理得地住下了,而这一年来孟泽宴也确实没搞什么小动作。

    孟越进了屋,借着公寓门口透进来的一点光线摸索着按开了灯。她没有夜盲症,但从四岁起就开始怕黑,现下手机不在身边还真是很不方便。

    屋子里暖气开了,她把琴放好,从衣柜里随便拿了套睡衣去洗漱。

    从浴室出来后习惯性地泡了杯热牛奶,孟越喝完牛奶倒头就睡。

    许是真的太过劳累,又或者因为手机不在而失去了闹钟,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三点。

    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房间里早已撒满余晖,抬头一看对面墙上的挂钟,这才有些懊恼地揉了揉散乱的长发。

    孟越拉开窗帘,伸了个懒腰去浴室洗漱,看到镜子里睡得双眼浮肿的人,咂了咂嘴,拧开水阀接了捧凉水往脸上拍。

    冷感刺激,人也清醒了大半。

    她草草地烤了几片吐司,就着自己泡的速溶咖啡解决了早饭加午饭,然后用座机打了个电话。

    半小时后孟宅派人开车来接她。

    方研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后座为她打开门,颌首恭敬而简短地打了声招呼:“三小姐。”

    方研是孟泽宴身边的人,孟越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他。

    眼神里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又淡淡地开口:“衡叔呢?”

    “衡叔载董事长出去办事了,是总经理让我来接您的。”

    孟越坐进去,“他也在家?”这个“他”自然是指孟泽宴。

    “嗯,总经理这两天请假了。”方研回到驾驶座,状似不经意地又加了一句,“他感冒发烧,在家休息。”

    “哦。”

    “……”方研从后视镜瞥了眼孟越没有表情的脸,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

    方研开车跟他人的性格一样,稳,但是也快。孟越想起昨天那人,他也又稳又快,但稳中又带点险,生生教人觉得刺激。

    孟宅到了,她摇摇头,把脑子里关于那人的想法全都清空。

    下车前她问了句家里有哪些人,方研又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只有总经理在,二小姐过几天才会从美国回来。”方研是孟泽宴从公司里带出来的人,因此总是喊孟单铭“董事长”,喊孟泽宴“总经理”,而像孟泽晴和孟越这样在公司里没有职位的孟家人,他便只称呼“二小姐”和“三小姐”。

    走到大门外,一早等候的李阿姨客气地笑着上前来迎接她。

    “三小姐回来啦。”

    孟越点点头,“嗯,李阿姨。”

    “外边儿冷,快进来吧。”

    一进门就看到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孟泽宴。他穿着驼色的针织衫和白色西裤,腿上放着台笔记本正安安静静地浏览邮件,手上端着杯咖啡时而小酌一口,俨然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见她进来也只是抬头扫了眼,语气不咸不淡。

    “回来啦。”

    孟越瞧着他闲适的姿态和红润的面色,倒一点儿也不像是方研口中说的“感冒发烧”的人。

    “嗯。”她往楼上走去。

    “孟越。”孟泽宴却突然喊住她,声音不疾不徐。

    孟越顿住,站在台阶上也没有回头。

    “昨晚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他放下手里的杯子,微微抬头看向楼梯上站着的她。

    “我昨晚演唱会,没听到。”

    孟泽宴眉头一挑,“是吗,那倒是我疏忽了……结束了也没想着给我回电话?”

    孟越正要说话,他又问:“你嗓子怎么样了?”

    “跟你说话是没问题的。”

    “呵,”孟泽宴轻笑,“我好歹也是你大哥,跟我说话你一定要这么夹枪带棒的吗?”

    孟越这才转过身来看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爸爸不在,你还是别跟我演戏了,你又不是专业的,有什么话直说吧。”

    孟泽宴闻言也不恼,放下电脑抱着手臂说:“就是想通知你一声,我最近刚在华夏入了一支股。”

    楼梯上的人脸色一僵,他满意地勾起嘴角。

    “合作愉快,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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