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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宠妻,总裁别嚣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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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心疼,顾江河叹一口气,抬手摸摸她的脸:“我会救你,但前提是,你必须立刻认罪。”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五章 :怕我杀死你的种?
当看着顾江河拿了饭坐在审讯室一口一口的喂柳嫣然,奉命受理此案的警察终于忍不住了,派了人去审讯室。
“顾队,您回吧,你这是在干预案件调查。”小警察都快哭了。
“她是孕妇,如果她在这里出什么事,你们要审一个死人吗?”顾江河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叫那小警察吃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他灰溜溜的走出审讯室。
过了一会儿,录像里,顾江河竟把衣服铺在审讯室的桌上,让那女人肆无忌惮的睡了上去!
警局是什么地方,岂能容得他胡来,就算是刑警队队长,也该遵守法纪,这太不像话了!
那警察亲自走了过去:“顾队,您爱妻心切可以理解,但这样做,真的不合适。”
顾江河正给柳嫣然把大衣盖上,听到这话,抬眸,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看过去:“不合适?我已经让她认罪。”
那警察大喜,先前的义正言辞眨眼间消失不见,腆着一张脸看着顾江河,只差上去亲一口了:“真的?”
“等她睡醒便可对此案件做出最后定论。”顾江河漫不经心的点头。
―――――
浴室里。
苏荷躺在浴缸,浴缸里满满的一池水,头顶是昏黄的光,永远透着末日来临前的阴影和绝望,她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耳边是海浪袭上海面的声音,往复来回,永无止歇。
就像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在这座海岛上,日复一日,不知归期。
那个人已经很久都没来,久到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久到。。。。。。她已经绝望。
叫那些仆人给他打电话,得到的答案永远如出一辙的冷漠。
这清冷的孤岛,这偌大的古堡,整日整日的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话,她也不想要跟他们说话,那些人都是一伙的,他们都只无条件的服从苏沉言的命令,他们根本不会怜悯她。
她每日除了吃,便是睡。
有时候一觉起来拉开窗,外面是一片漆黑,带着腥味的海风从一望无际的海面传来,那暗潮涌动的海下,好像藏着可怕的怪物,嘶吼着,低鸣着。
大多时候总是重复着做一个噩梦,噩梦里是父亲血流满面的模样,他就那样伸出一双满是血迹的手,一双眼睛发着幽幽的光,死死的揪住她,一遍一遍在她的耳边哭诉着,怪她怨她,斥责她爱上自己的杀父仇人。
她总是在午夜时分被惊醒,满身的冷汗,大口的喘气,却依旧驱不散心头的那抹阴霾。
这样的折磨,叫她害怕,叫她愧疚,叫她。。。。。。生不如死。
她一刻也受不了了,她要逃,她要逃出这里去。
唯有离开他,才能叫她忘却这一切痛苦。
浴缸一侧是她偷偷从厨房拿的水果刀,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泛起慑人的冷,只要用这刀割破手腕,他就会来。
只有他来,她才有离开的机会。
她缓缓拿起水果刀,端详,眼底渐渐泛起奇异的光,在这暗夜里,看起来诡异又森然。
面上没什么情绪,就那样,握着刀锋轻飘飘的在手腕上落下,错开致死筋脉,划开。
血迹滋滋的从中冒出,苏荷的唇角露出浅浅的笑意,意识渐渐漂浮起来,手里的刀再也握不住,“啪”清脆的一声顺着浴缸滚落在地板上,血迹同地上的水晕染开来。。。。。。
仆人在外等待着,眼看半个小时已经过去,浴室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安静到。。。。。。好像里面的人已经死在那里。
她坐立不安,视线紧紧盯着那道禁闭的门,欧式古典吊钟的下摆不停的晃动,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终是再也坐不住,她起身,推开门,探进半个身子去。
“夫人。。。。。。”只来得及喊出一个称谓,满满一池的血水,就这样鲜艳刺目的撞进视线,喉咙好似被人扼住,一句话都说不出,唯有一种莫大的恐惧将她整个人都笼罩起来,吓到腿软,靠着墙壁,眼底就有眼泪迸射出来。
几秒,“啊!”一道尖锐的女声刺破了整个暗夜,像是用尽全身力气,那仆人,生生的吓晕了过去。
这声音一时之间惊醒了所有人,半刻之后,二楼的卧室里聚满了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彻古堡。
“医生来了!”不只是哪个胆大的喊了一句,所有人都让开了道。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直直的朝浴室走进去。
浴室的地上扔着一把水果刀,上面沾着艳红的血迹,在昏黄的光线下说不出的毛骨悚然,女人就躺在浴缸里,手腕处一道不算深的划痕,满池的红包裹着她,黑色的发丝飘在血水上,像黑色的触手,女人漂亮的脸蛋因为失血过多苍白的像张纸,唇角,却微微勾起,有着莫名的微笑。
这一切,在这暗夜是如此的可怖。
医生把颤抖的手伸到她鼻子下面,试探。
几秒,面上露出一丝庆幸的笑意,还有呼吸。
把如同死去一般的苏荷从浴缸里捞起来,急救。
半个小时后,苏荷安然的躺在了床上,血早已止住,身上换了干净清爽的睡衣,发丝也被吹干。
总管松一口气,去给苏沉言打电话。
―――――
这次飞机降落的时候,已经将近午时。
天气很不好,有下雨的趋势,就连不远处的海平面都不再像从前那般安静,那汹涌的波涛,那卷起的深蓝色海水,好似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随时会扑过来将人吞之入腹。
男人匆匆的下了飞机,朝古堡走去,迎面有海风吹来,吹起男人的衣角,那背影看起来,竟有几分的惊慌失措。
苏荷又一次被噩梦惊醒,瞪着眼睛错愕的看着眼前虚无的空气,眼底的恐惧还未散去,胸口剧烈的起伏,被浸湿的发丝湿答答的沾在脸颊两侧。
门却被人猛地推来,眼波震荡,苏荷猛地回神,朝着门口看去。
是许久未见的男人。
和以往的整齐不同,今天的他,看起来似乎有些。。。。。。落魄,一向整齐的短发都细碎的垂在眉眼处,西装裤上更是有着显而易见的褶皱。
几秒,她移开视线,手指一点点收紧,将面上的惧意隐下,换上一副无波无澜的脸,呼吸渐渐平复下来,只是脸色依旧苍白。
屋内照旧没开灯,光线暗的看不清人脸。
苏沉言径直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外面的天光照射进来,驱散这无边的黑暗。
耳后在床边坐下,视线从苏荷的面上,移到她手腕那处。
没有人知道当他在电话那端听到这个消息时,内心有着怎样的害怕,那种全身血液一瞬间被抽干的感觉,到现在回想起来都一阵后怕。
苏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是缓缓的笑了:“怎么?怕了?怕我杀死你的种?”
苏沉言凝视着她的脸,唇角那明艳的笑刺痛了他的心,孩子?他在乎的从来都是她的命!
是她的错觉?苏荷好像从那双漆黑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心疼。
他在心疼什么?
叫她从最幸福的天堂一念之间坠入地狱的不是他?暗中残害她母亲的不是他?还是说,四年前开车撞死她父亲的不是他?
他有什么资格心疼!
苏荷嗤笑,眼底的冷意一丝一丝蔓延开来:“收起你做作的表演,现在立刻马上放我离开这里。”
苏沉言好像恍然回神,目光重新落在她的面上,久久,才开口:“我说过了,等生下孩子,会放你走!”
苏荷愣了几秒,忽的靠近,一双手紧紧的扯住他的衣领,眼底透出癫狂的恨意,一双眼来回打量着他,眼底暗沉涌动犹如深不见底的海平面:“凭什么?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你这是犯法!”
苏沉言一动不动,任由她拽着,一双眼迎上她的恨意:“可根本没有人会知道。”
“爸妈呢?你是怎么骗过他们的!”苏荷像是被击中的困兽,一双眼茫然无措的在空气中来回转动,失了焦距。
“我跟他们说你最近吐的很厉害,需要静养,不见人。”他看着苏荷失神的模样,心疼的几乎滴出血来,可偏生不能露出丝毫的痛意,只有握紧双拳,才能继续神色淡然的看着她。
苏荷忽的一拳砸在他的胸口,毫不留情的:“你个骗子!”
心口有多疼,她就有多恨他。
“骗子又如何?我告诉你,你还不是逃不掉?苏荷,别煞费苦心,不到生下孩子那一天,我不会放你走!”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六章 :遇见这个女人,他认输
一道亮白的光劈开整个暗沉的天幕,如同在黑压压的天际刻下一道丑陋的疤痕,随之而来一道响彻天地的惊雷,重重砸在海面,掀起剧烈波涛!
苏荷陡然松开男人的衣领,跌落在床上,整个身子猛烈的颤抖起来,瑟缩着,躲在墙角,像是失心疯,一张脸在划破天际的闪电下一片惨白。
紧紧闭着眼,不住的摇头。
原先她就怕打雷,现如今,加上抑郁症,对此愈发的恐惧起来。
苏沉言一双黑眸静静的看着她蜷缩成一团的小小身躯,心如刀割,像是失了神般,大掌无意识的抬起,一寸一寸,朝着她靠近。。。。。。
越来越近,几乎要落在苏荷的鼻尖处,女人却猛地抬头,猩红的眼狠狠的瞪他一眼,别过头,躲开她的碰触。
抱着被子掩住视线,叫窗外那可怖的场景消失在眼前,她颤抖着声音:“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滚!”
心口一窒,男人黑色的瞳仁里透出难以忍受的剧痛,落在她面前的手指,颤抖着,缓缓蜷缩起来。
苏荷从薄被后森然的瞥他一眼,见他依旧没动,疯了一般拿起放在手边的书直直的朝着男人的面门砸过去:“快走啊!”
苏沉言没料到她竟会狠心到拿书砸他,一时面色苍白的愣在那里,等他再回神的时候,已经躲避不及,只来得及微微一个偏头,书就狠狠砸过来。
尖锐的书角正中额角,只觉一阵痛意,便有滚烫灼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来,转眼模糊视线,空气里飘起浓重的血腥味儿。
苏沉言却好像察觉不到那痛,任由浓稠的血液流下,浸湿了短发,顺着侧脸滴在白色的衬衫,而他隐在血液后的一双黑眸,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看着苏荷。
比身体更痛,是心。
她能对他下这样的手,是真的不再爱他。
垂在身侧的手臂无声的颤抖,心口处有钝痛一丝一丝的蔓延开来。
又是一道闪电劈过天际,苏荷从长睫之下偷偷瞥一眼男人,白的衬衫,红的血,触目惊心。
心底有一瞬间的心疼,来的猝不及防。
她长睫微微颤了起来,垂下头,不再看向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多久,苏沉言眼底的光明明灭灭,最后终归于一片沉寂,再无半点光亮。
他起身,拉住窗帘,步伐有些许不稳的,酿跄的,一步一步走出卧室。
黯淡的光线里,那微微晃动的身影落尽苏荷深深的瞳孔,这一刻,她竟觉那背影。。。。。。那样的孤独。
见苏沉言下楼,血流披面,总管大惊失色:“少爷。。。。。。”
苏沉言在大弧形靠背丝绒沙发上缓缓坐下,面上没什么表情:“去,把医生叫来。”
当医生看到苏沉言面上的血迹,也是愣了一愣。
半晌,才着手开始处理伤口。
止血,消毒,贴纱布,从头至尾,苏沉言没说过一句话,亦没哼一下。
处理完伤口,医生离开,苏沉言上楼换了套干净的西装下来,一边整理袖口一边漫不经心的看了主管几眼,不冷不淡的语气,却有着慑人的冷意:“从现在起,每时每刻都派人跟着夫人,再出现这种情况,我把你丢到海里喂鲨鱼。”
―――――
警局。
监狱。
三年的有期徒刑,从此柳嫣然锒铛入狱,从此柳家千金沦为阶下囚。
闭着眼睛倚在床边,不说话,亦不吃不喝,凌乱的头发垂在脸侧,苍白的面色像是女鬼,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可怖又可悲。
监狱的门忽然被人打开。
按下开关,刺眼的灯光一瞬间照亮漆黑的夜幕。
柳嫣然长睫微颤,适应半晌,才缓缓睁开眼,有气无力的看一眼来人。
顾江河手里拿着行李箱,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一双黑眸盯着柳嫣然的脸,薄唇抿了起来,入狱几天了,她还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到底要把她自己折腾到什么时候?
眉眼隐隐窜起心疼,抬手,想要替她把凌乱的发捋到耳后。
柳嫣然不着痕迹的躲过,睁开眼,从长睫下瞥他一眼,再冷漠疏离不过的语气:“你来做什么?”
顾江河不语,悬在空气中的手缓缓垂下,半晌,若无其事的转身,从行李箱中拿出保温桶:“我亲手给你熬了鸡汤,尝尝。”
他是一个有着极其严重的大男子主义的人,这一辈子还从未为谁洗手作羹汤,也不会做什么饭,甚至连简单的粥都不会熬。这鸡汤是今天下午他特意从网上学的,第一次下厨,整整一个下午,做的满头大汗,倒了好几锅,才熬出这么一锅喝起来不会食物中毒的。
把鸡汤倒进碗里,拿了勺子,舀一勺,吹了吹,才小心翼翼的送到柳嫣然唇边。
他一个大老粗,只会拿枪抓犯人,不怎么会照顾人,做这些的时候动作笨拙的很,鸡汤洒出来好些,见到衣服上,手背上,他毫不在意,只是举着勺子。
柳嫣然却一动不动,看都不看他一眼。
从未有过的耐心,顾江河一双黑眸锁住她的脸,把勺子再往前送了送,蹭到了柳嫣然的唇边。
柳嫣然忽的动了怒,一把推开他的手,面色阴鸷的看着他:“我不喝!”
勺里的鸡汤尽数泼到顾江河的脸上,还未散热,冒着热气,登时就把一张脸烫的通红,他手腕抖了抖,放下勺子,抹了一把脸,没发怒,依旧平静的看着柳嫣然,重新舀了一勺,送过去:“就算你不喝,我儿子还要喝。”
原来他在乎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她腹中的孩子。
柳嫣然嗤笑,面色变得阴冷,伸手抚上依旧平坦的小腹,轻轻出声,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狠厉:“你儿子?顾江河,你信不信,我立刻可以弄死他!”
“你敢。”顾江河垂眸,淡淡的回她一句,不轻不重的语气,有着慑人的压迫,放下手里的碗,眉眼间终于生出死死薄怒:“不喝是吧?不喝我就喂给你喝!”
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鸡汤,抬手用力的扣住柳嫣然的下巴,嘴贴上去。
柳嫣然死死咬着牙关不肯松口。
男人张嘴在她唇瓣重重一咬,柳嫣然吃痛,唇瓣微启,一口鸡汤就这么灌了下去。
却因柳嫣然的剧烈反抗,噎住了,柳嫣然弓着身子,纤细的手扼住自己的脖颈,剧烈咳嗽。
许久,一张脸咳的通红,才慢慢缓和下来。
站在地上,弯着膝盖,双手撑在膝盖,从凌乱的发间透出一丝凌厉的光,忽然,猛地起身,手臂一挥,一个巴掌,脆生生的落在顾江河的侧脸。
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大口的喘气,两只手臂软软的垂在身侧,她忽的笑了,肩膀剧烈的耸动,却有晶亮的泪珠从发间滚落,她绝望的看着顾江河:“顾江河,你从小就没出息,十一年前你就让苏家抢走了我,十一年后,你还是让苏家的人把我送进了监狱,喂鸡汤?我要的不是这,我要的是离开这个鬼地方,你到底知不知道!”
不知是她满脸的鄙夷还是她出口的话,顾江河忽然觉得自己这样真可悲。
十一年前她放弃他嫁入苏家,十一年后做了他妻子怀了他孩子却依旧惦记着别的男人,这次又瞒着他做出这种事,三年?法院明明判了她八年,是他顶着苏家的压力,冒着革职的危险,替她争取到这减刑!
可她根本不会感激他,她给他的,只有羞辱。
顾江河看着她,眸光一点一点的冷下去,这偌大的H市那么多女人想爬行他的床,他不是非她不可。
不爱就是不爱,巧取豪夺,留住她的身体留不住她的心。
他放下碗,拎起行李箱,面色清冷的看着柳嫣然:“我就是这么一个没出息的男人,连叫你爱上我的本事都没有,不过你应该高兴,从今天起,你自由了,一会儿,我会让人把离婚协议拿来,如你所愿,我们离婚。”
灯光下,男人眉眼间忽的覆上一层朦胧的悲伤,转身,离开,背影止不住的颤抖。
他顾江河这辈子从未在谁面前低过头,遇上这个女人,他认输。
看着男人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视线,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从心底衍生出来,为什么心口会有痛意?为什么会舍不得?
眼泪滚下下来,砸在手背,灼伤手也灼伤了心。
柳嫣然忽然发了疯一般跑过去,死死的抱住男人,把头靠在他的后背,从未有过的安心,眼泪打湿男人的后背,她哭的喘不上气来:“顾江河,你别走,你,你别跟我离婚,好吗?”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六章 :孩子,没了
海岛的天总是阴沉沉的,像压在她心口的阴霾,永远的挥之不去。
苏荷坐在海边的石头上,带着腥味儿的海风吹来,掀起她的发,迎面扑来的水汽潮湿又阴冷。
她手里抓着一把石子,一颗一颗扔进海里,再静静的看着汹涌而来的浪花将石子一瞬间卷入深蓝的海水。
海水是不是什么都能带走?
可以带走积压在心口无处安放的痛意,可以带走每个夜里永无止境的噩梦,可以带走每一条找不到出口的。。。。。。灵魂。
是不是只要她纵身一跃,所有的生不如死,都可以烟消云散?
苏荷浅浅的笑了,释怀的笑,带着永不回头的倔强。
回头看一眼古堡,眼底泛起淡淡的光,笑着笑着红了眼眶。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还会来这里,可是,这里不会再有苏荷。
缓缓收回视线,张开双臂,直直倒下,跳入沉沉深海。
海面上只绽开一朵巨大的水花,转瞬,归于平静。
唯有她白色的裙裾,挂在石头的尖角,在风里飘摇。
冬末的风,凛冽如霜。
―――――
三天三夜,苏沉言调动了所有的苏家所有的势力,把这片海域翻了个底朝天,从里面捞回了奄奄一息的女人。
再醒来,是一个月后,依云山的别墅里。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场景,叫苏荷恍如隔世。
房间里静悄悄的,唯有挂在墙面的钟表轻声跳动的声音,窗外暖光透出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满地金黄。
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未发生过。
好似一切都很美好。
“吱呀”一声,明明是再细微不过的推门声,却因这室内的安静而显得格外突兀。
苏荷侧目,是张妈,端着水盆和毛巾走进来。
“张妈。”苏荷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却足够令人听清。
妇人步伐猛地怔住,手腕剧烈一颤,手里的水盆应声落地,满盆的水“哗啦”洒了一地,滚落满地晶莹的水珠。
张妈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声音的来源地,一双手在空气里止不住的颤抖,几秒,才不敢置信般愕然吐出一句:“夫,夫人。。。。。。你醒了。。。。。。”
苏荷从酸涩的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
张妈喜极而泣,面上扑簌簌落下泪来,欣喜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上前走了两步,却又想起什么似得,匆匆忙忙朝外跑去:“这个好消息得赶快告诉少爷!”
“张妈。。。。。。”喉咙干涩的厉害,每次挤出几个字都生疼,好不容易喊出口,张妈的身影却已消失在卧室。
其实她是向告诉张妈,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苏沉言,她根本不想看到那个男人。
一场跳海,摔坏了身子却没摔坏脑袋,那些事情,她都还记得。
收回视线,神色淡淡的看着天花板,罢了,迟早要见面的不是,何必躲着他。
几分钟后,张妈回来了,手里重新端了一盆水。
拿了湿毛巾给苏荷擦拭身子,不知何处受了伤,苏荷的身子动起来很受限制,来脖子都不能动,只能察觉张妈用毛巾擦过左腿的时候,那条腿是没什么知觉的。
她微微拱起身子,费力的抬起手臂,朝着左腿的方向一路蹿过去,有些怔怔的问:“张妈我的左腿,是不是废了?”
只是手还未摸到大腿的位置,便堪堪停在了小腹,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肚子里的宝宝至少四个月大了,可为何,她的肚子,还是平坦的?
难道孩子。。。。。。没了?
一双眼登时变的惊恐,眼里卷起惊涛骇浪,有什么东西震碎开来,她死死的按住小腹,鼻翼微微煽动,她呼吸急促的开口:“张妈,我的孩子呢?”
张妈手上的动作一顿,叹一口气,面上透出一股疼惜来。
犹记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夫人浑身是血的躺在手术室里,有满头是汗大夫出来问保孩子还是保大人,从为落过一滴泪的少爷红了眼眶,只是颤声落下一句保大人。
长达三个小时的手术,夫人面无人色的被护士从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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