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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恋物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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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算了。

反正里面什么都没有,书包就是个小道具,不带也没什么特别的麻烦,反而轻松呢。

嗯!偶出门咯。

外面天气晴好。因为昨天下雨了,今天的太阳就显得特别亲切呢。

啊,是昨天下雨的吗?还是前天下的咧?

呃……算了,让它去。反正都已经过去了。人的眼睛长在前面就是为了向前看的,没必要那么计较过去嘛。

偶特喜欢这句话,话说《机器猫》里的康夫也被这句话感动过呐!嗯,这就是共鸣呢。

走在路上,与穿西装的人刚好擦身而过,随后就是无袖衫的姐姐,再下来是夹克衫女白领,再再后来就是套着一件T恤的学生。嗯……今天到底算是凉快还是热呢?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十月就是这么让人混乱的时候啊。

当然,偶还是穿着白衬衫加格子超短裙的校服。虽然系着领带,但因为衬衫的纽扣开到了第二颗,所以就那么松垮垮地荡在那里。与其说它是领带,还不如说它是像蝴蝶结那样的装饰。除此之外,还有一定会穿的袜套。

好吧,偶承认自己这身打扮已经落伍了。

现在很少有女生穿袜套了呢。像这样一眼望去,大家都改穿流行的紧身深蓝色袜子了。

不过,流行总是反复轮回的,不久后说不定又会流行袜套的,现在就这样吧。





02


偶住的小镇在偏僻的乡下。

一听偶说是乡下,你可不要马上就联想到在山里啊,一望无际的农田哟。这里虽然不是东京,但乘轻轨一小时左右就可以到涩谷(骗你的,其实得花一个半小时)。

当然,从车站再走远点,也能看到田地呀,可以摘梨子的观光梨园呀……但总的来说,这里是卫星城市。车站附近有大型超市和百样均一店,还有家庭饭馆,再走远点就都是公寓了。车站前面停着一大堆无人认领的自行车。他们真是过分!

偶大概是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搬来这里的呢。

从那时起就一直住这儿,可偶并不讨厌这儿。仔细规划后搭建的城区井然有序,很多年轻人住在这里,走到哪儿都生气盎然。现在还有很多地方在建造新公寓,所以将来这里会变得越来越有规模吧。

偶边走边想,来到了偶的老地方——一栋公寓前。

形状各不相同的三幢建筑物,好像是美术课上学的样本那样有机地排列在一起。

它们的高度也不统一。十四层的大楼一枝独秀,八层的那栋有点胖胖的,时尚的十层大楼居中,每栋都各有长处。三幢风格迥异的建筑物组合在一起,就像是一个小城市,它们的名字叫作Joyful Town Plaza。

偶虽然不是很清楚这个名字代表什么意思,但总觉得公寓的名字一定是主人们胡乱排列出来的吉祥名字,用不着耗费脑细胞去纠结。

镇上的公寓每幢都是用心设计匠心独具的,其中就属这幢与偶的美感相当,深得偶心。所有大楼的棱角都是浑圆的设计,隐隐透出前卫的意识。

每幢大楼分别采用简约的颜色为基调,更是锦上添花。A幢是橙色,B幢是奶黄色,C幢是天蓝色,从远处看极其漂亮。每次路过这里的时候就想,要是能住这里该有多好……唉,不过这些大楼也造了有些年头了,很多地方已经显得陈旧。

其实这幢公寓里,有一个偶特喜欢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有点特别,所以你绝对猜不到。你觉得会是哪里呢?

答案是……A幢大楼救生梯边的花丛里。

这么模糊的地方,猜中才奇怪吧。不过你要是真来找的话,很容易就能找到。

绿色对人是很重要的,公寓周围种了各种各样的花朵,连一点空隙都不放过。偶对花不是那么了解,所以也说不上什么花名,只能告诉你里面有红花、白花、粉红的花,真的很漂亮!

偶喜欢的地方,种着繁茂的杜鹃(杜鹃偶还是认得出来的),五月长假的时候,它们就好像天然的彩灯那样漂亮。在这花丛中,有一块什么都没有的空地呢。就好像花丛突然得了圆形脱毛症那样,光秃秃的空出了那么一块。

其实这半张榻榻米大的空间,就是偶的秘密基地。偶最喜欢坐在那里了。

要是问偶坐着要做什么……事实上,偶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像坐在超小浴桶里那样,蜷在那儿而已。

偶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走进花丛里,只是这么静静待着。连脑袋都好好藏住,就好像变成忍者一样呢。视线穿过杜鹃花丛,观察前面小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或许有人会想:“你这是干什么啊?”或许还会有人不客气地说,你要是有自闭症,就回家待着去吧。

但每个人的爱好都不同,偶也不想多啰嗦。偶的朋友沙织往米饭上溜溜地挤沙拉酱时,虽然偶看得有点反胃,但也没说什么。

偶蹲在花丛里的时候,就会觉得特别的自在。老实说,比起会有老妈一脸烦躁郁闷闯进来的房间,这里更让偶觉得舒服。抱着膝盖蜷起身子,总能让偶特别安心。

偶在花丛里发呆,过了一会儿,旁边停下一辆自行车。这辆破自行车刹车时会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后面还安置了个小孩坐的位子。

偶不禁哀叹,啊啊……又来了。

骑车的是胖墩墩的眼镜阿姨。她每次路过这里的时候,车上都带着一个四岁左右的男孩,一定都是在送孩子去保育园的路上吧。

她明明没什么事,却特意在花丛前停下,盯着坐在里面的我看。这人总是这样。

她大概才三十来岁,但身上处处透出生活的沧桑。头发完全任其自然生长,一点妆都没化,穿的衣服也相当老旧。

带孩子还真辛苦……虽然偶很同情她,但那也不能成为松懈的借口。女人终究是女人。不论多忙多辛苦,女人绝对不能忘了自己是女人!

算了,自行车后面的男孩子特别调皮,都没静下来的时候,粗眉尖嘴的,怎么看都不是省油的灯。阿姨你每天都要带着他,也确实够辛苦的。

所以嘛,你也要像偶这样试着理解别人嘛——不要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看嘛。

当然,偶也知道现在已经过了九点,学校早就开始上课了。穿着校服的女高中生坐在这种地方,也确实奇怪。你看,偶很了解你在想什么的。

人啊,真的要学会体谅别人的呢!你看你皱起眉头,怎么看怎么不礼貌地抿着嘴——和偶家妈妈一摸一样。啊啊,你一定也是个唠叨起来没完没了的老妈吧。

偶实在受不了肥猪眼镜阿姨的视线,从花丛里走了出来。

偶既不是这幢公寓的居民,又穿着校服,要是她向管理员通风报信的话,那就可麻烦了。唉,这年头,要找个能自在待着的地方真不容易啊。

没办法,偶只好慢吞吞地走向车站。

偶这个镇的车站有座兼具广场功能的天桥,桥下非常宽敞,市营公车始发站就在那安营扎寨。天桥的楼梯通向站前的各个街道。

这里也是偶钟爱的地方。

天桥上有点像公园,周末的晚上,会有自以为是街头艺人的年轻人弹着吉他唱歌,时不时还有附近的阿姨们来摆摊开跳蚤市场。

怎么说呢?这里就好像是地区的沟通站,总是朝气蓬勃的。

随处可见的是那一排排的椅子,为了不让无家可归者睡在上面,每个座位两边都有扶手区隔。不过就算做了这个,那些人也会靠着水泥花坛席地而卧。哈哈哈,一点都没用!

偶走在天桥上心想,既然没有给任何人添麻烦,那么就让他们睡又有什么不好呢?那些人也不是自己喜欢才那样的。

桥下的斑马线对面,好像有样东西。偶不禁停下脚步。

那里是车行道的沿线,排列着便利店、自行车店那样的店铺——就在那店铺林立的路上,有一只虫男在那儿,噗噗地跳着。

说到虫男,大概一般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吧。老实说,它长得可恶心了。

嗯……怎么说呢,请试着想象一下有着水黾身体的人类,就容易理解了。手脚是身体三倍长,就这么长在人类的身体上。

当然这样的身体是没有办法像一般人那样站立行走的。它们走动起来有点像蜘蛛,伸展着长长的四肢。手脚越往指尖越细,到了手掌那里,就只有婴儿那样大小了。

虽然瘦骨嶙峋,但也只有身体看起来还像个人。当然它是不穿衣服的,行动的时候,可以看到暗沉肤色下每根骨头的活动。

它就这么悉悉索索地爬动,有时会把手脚当弹簧用,你能想象他们居然可以跳五米高吗?

很离奇是吧。

凑近看的话,更恐怖呢。特别是它的脸……该有五官的地方和人一样,但大小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尤其是眼睛,超级大,占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好像随时都会飞出来似的。与之相反的是,嘴巴极其小,只有婴儿的那么大。下巴很尖,感觉真像蚊子苍蝇的脸勉强嵌在了人身上。就算是给小孩子看的科幻节目,也不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出场呢。

还好一般人是看不见虫男的。要是能看得见,小孩子早吓哭了。偶从第一次看见他们到现在,也适应了很久。

站前的虫男,噗噗地跳跃着,攀上了附近的大楼墙壁。在那里咕噜咕噜转着脖子,眺望着城区的各处。那下面的人来来往往,这场面让偶联想起世界末日。

虽然偶一直在说虫男,其实也有虫女的。如果分得再细点的话,好像男女老少都有。很久以前,偶就看过一个小学两年级左右的虫少年,还见过胸部像公车里吊环那样垂着的虫奶奶哦。

所以要给一个统称的话,偶觉得叫人虫是最恰当不过的了。但要让偶说,偶还是觉得叫虫男、虫女更有感觉。不过,能看见它们的也就只有偶,怎么叫都没关系。

正觉得虫男大概在大楼墙上待了一阵子吧,没想到它就这么沿着墙壁溜溜地爬了上去,消失在偶的视线里。虽然这和偶没什么关系,但偶还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这么说呢?那是因为其实虫男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偶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他们会附在人的身上让他们自杀,又或者让他们遇到灾祸。

早前,偶见过一只虫男蹲在一位中年工薪族的大叔肩上。

那可是十分稀奇的画面哦。它把那么长的手脚灵巧地折起来,站在人的肩膀上,就好像体育节的团体操那样。最重要的是,那个大叔一点都没注意到,还是若无其事地走在路上。

偶看到他们的地方,也是在车站附近,当时偶就有不好的预感,于是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说来那也是偶第一次看到虫男蹲在人身上呢。

那是个怎么看都很普通的大叔……虫男蹲到他肩上还没十分钟,他就突然纵身跳入了列车轨道。

列车当然马上紧急刹车,但因为他是从离车头最近的站台跳下去,所以根本无从救起。当时发出了很大的声响,等到列车停下,大叔的身体已经惨不忍睹了。

在场的人都看不见吧。停止的列车下,虫男溜溜地爬了出来,踏过围观群众的头肩,慢慢地又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

从那以后过了好一阵子,偶又看见一个中学男生肩上站着个虫女。

那只虫女还很年轻,她一丝不挂地站在那男生肩上,总让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真是的,关键时候偶都在想些什么啊。那个男生在去学校的路上被大型货车撞飞当场死亡,和他一起的虫女却毫发无伤,在货车边跳了几下,也就不知所踪了。

事已如此,就算脑袋再不灵光的偶,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些家伙一定——简单地来说,就是恶灵、魔鬼之类的东西。

他们就那样在镇上噗噗跳着,到处寻找可以成为猎物的人。

不过尽管如此,偶也不明白它们是以什么标准来选择猎物的,或许它们尽挑那些内心脆弱的人吧。





03


之后,我乘轻轨去了学校。

喀嚓·喀嚓·喀嚓,大约四十分钟左右就能到学校,不过之前在花丛里待了不少时间,再加上还是慢慢逛过来的,到学校的时候,第三节课已经快结束了。

天气晴朗的时候教室里会很热,大家会把门窗全都打开通风,偶从敞开的大门悄悄地溜进教室。当然等到下课再进去会比较好,但偶已经不想在外面打发时间了。

偶的座位是中间那排的最后一个。

那个座位是额外加出来的,两旁都没有人。不过,偶觉得这样的位置对偶来说倒是正好,偶在学校里没有朋友,也不想要有朋友。

这节是偶最讨厌的数学课——老师讲的东西,好像外星球打来的电话那样天马行空,本来基础就差,现在从中间听怎么可能明白嘛。而且偶也没有课本和笔记,什么也做不成。

才坐下五秒就觉得烦了,但偶还是看着黑板装着努力听课的样子。反正教室里那么吵,像偶这样听课的人也并不多。

说来惭愧,偶的学校属于中下流。

学校里,为学校勉强维持还能见人的偏差值的,是一小撮聪明人;然后是学校里,那些不管学习还是体育都不上不下的男孩女孩;最后就是那群是既不读书也不参加体育活动的人,这些人只热衷于骑摩托车、夜游和其他玩乐。遗憾的是,最后那群人是这个学校的主流。

学校这地方,你再怎么反抗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来,但你也拿它没办法。

偶当然也不喜欢学校。

你要是问我为什么,偶可以举出一抽屉的理由。

但是,坦白说,那些真是偶的真心话吗?倒也不是。

怎么说呢,不知道是讨厌的理由数不胜数呢,还是偶真的是夸张了。讨厌的理由说多了只会让人烦躁,但要真是偶夸大其词,那可就成说慌了,偶可就郁闷了。人的心还真复杂呢。

发了十分钟左右的呆,就听到下课的铃声响起。老师虽然还想补充些说明,但绝大多数同学已经啪地合上教科书丢进课桌里了。只有坐在最前面的那一小撮人认真地听到了最后。每个学校都是这样的吧。

下课,起立,行礼。不可思议的是,只要你完成最后的礼仪,老师就会安然放行。

“哎,我说……”

一下课,就有个女生来找偶前座的女孩。

嗯……那个女生名字叫什么来着?佐藤还是铃木,好像是很常见的姓。最近逃课逃得厉害,同班同学的名字都记不清楚了。

这个女生一下子把她的大屁股重重地坐在我的桌子上。喂喂,这算什么礼节?难得来一次,你就这么招呼偶。

偶脾气再好也是有限度的。这种时候,只有靠实力说话了。偶用手敲了敲那女生的背。

“啊……”

那女生好像条被踢飞的小狗般惊叫了一声。她一下子站了起来,转身盯着偶这儿看,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偶打心底里感叹,啊啊啊,还是不来的好。

这种地方一定不会有偶想要的东西。不来的话,也不会碰到这么让人不爽的事了。

不想再待在教室里,看了下课程表。下节课是……唉,古文。和数学一样讨人厌。

到了这时,偶的干劲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以下,心想实在是受够了,就这么和刚来的教室告别了。

如果要说学校里我最中意的地方的话,那就是这里——西校舍的房顶。学校前面正好有个大公园,从这里看过去视野绝佳。

如果想再爬得高点,还可以攀到净化槽上去。当然,爬的时候是绝对有损形象的。

反正谁也没在看,偶也就什么都不管地爬了上去,这样就有了偶自己一个人的空间。偶觉得能爬上这里的男生也不太多。

净化槽并不大,连伸开双臂舒适地躺下都做不到。这里到处都有好像瓶子那样突出来的东西,所以只能像之前在花丛里那样蹲着。

要是从远处看过来,圆圆的净化槽就好像个大锅,而偶就像锅盖上那握手的地方吧……唉,偶还真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你觉得友香烦不烦?”

偶待着晒了会儿太阳。下方响起了几个女生的说话声,好像是和偶一样翘课的学生。偶把头伸出净化槽望了望,正好看到对面那个从校舍看不见的死角,有三个女生正吃着点心开心聊天。啊,真好,乐天的考拉小熊饼干。

“怎么说呢?你不觉得她老是喜欢说些恐怖的事吗?有些挺好玩的,但是有些就让人觉得烦,让人觉得她有完没完啊。”

看来她们是在背地里说朋友的坏话。人啊,说起这种话题还真会特别兴奋呢,偶也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啊,没错!没错!她知道好多恐怖故事哦。”

“那是因为她家有一大堆恐怖杂志和稻川淳二的书呢。”

“只是说些恐怖的故事也就算了,可她老是说自己灵感很强。偶最讨厌她这点了。”

三人中一个人高马大的女孩不满地说道,她长得好像戴着棕色假发的面包超人。嗯嗯,背地里说别人坏话的人的表情,总有妙处呢。

“你们知道B班的邦子吗?就是之前是在篮球部的那个。”

“知道,知道。就是长得很可爱的那个吧,她长得有点像模特×××。”

“就是她就是她。偶跟她关系很好的。前不久她搬家了,搬到车站前面的新公寓。”

“那幢刚建好的,超大的大楼?”

偶从净化槽上面望了一眼她们说的大楼,那是幢十四层楼的大公寓,在离学校最近的车站对面,大概两个月前建成。

从净化槽上看过去的话,就可以看到楼顶的部分,但从她们的角度是看不到的。那大楼除了新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邦子叫偶有空去她家玩,偶就叫友香一起去,因为她也认识邦子。谁知道友香居然说她死也不去,那偶就问她为什么了啊。你们猜她怎么说的……她说她不知道为什么,一靠近那座大楼就觉得恶心。”

“这算什么啊?”

“偶也不知道,她说那座大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只要走得近一点,就会觉得头晕,想吐……你们想想,这话多失礼啊。”

“那幢大楼不是刚造好吗?怎么就有幽灵了呢?”

“怎么可能有啊?不就是她一个人这么说吗?”

听了她们的话,偶才明白她们是在说一个有灵感的女生。

说自己有一点预知能力、能看到幽灵的孩子并不少见。偶中学的时候,也有一个老说这些话的同学。

她给人的印象并不深,名字叫什么来着?好像大家都叫她小绿。

对了,是本岛绿。

她学习不怎么出色,跑步超慢,是个不怎么起眼的女孩,对幽灵呀、超能力的故事倒是异常熟悉。有时候她还会说丘比特来到教室里回不了家,闹得满城风雨。

“老实说,友香说的事,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们也搞不清楚啊。”

“嗯嗯,她说她能感觉到,但有感觉的只有她一个人嘛。有时候就觉得她好像在说谎。”

“她该不会只是想要引人注意吧?”

这么说的话偶倒是能够理解。

确实有些孩子有神秘的力量,但其中一定也有为了引人注目老把这些事挂在嘴上的人。那个叫友香的到底是哪一种,偶也不知道。

“啊,等下,有短信。”

说到一半,一个女孩打开手机。

“这么巧,是友香发来的,问我在哪里呢。”

“她去上课了?哈哈哈,傻不啦唧的。”

“她既然这么厉害,你就跟她说让她用灵感来找嘛。”

她们的话让偶觉得友情这东西,还真脆弱。

“不要这样嘛。告诉她我们在这里吧。也好让她顺便把我们的便当带过来嘛。”

“啊,这个点子真棒!”

“Good idea!”

女孩子们笑闹着发出了短信。

下课的钟声终于响了。

再过一会儿,就会有人三五成群地爬到房顶上来。这么好的天气,谁都想在蓝天白云下吃饭,大家都想到一起去了。

“你们真过分,要翘课大家一起翘嘛,都不叫上我。”

灵感少女友香,与吃乐天小熊饼干的女孩子们汇合了。

从净化槽往下瞄了一眼,一个长发女孩提着很多便当袋站着。她个子小小的,额头和脸颊上满是青春痘。身材纤细,总的来说没什么存在感。

“一下子要拿四个,还真重。”

说着,友香把提上来的便当分给每个人。嘴上虽然抱怨,脸上却露出讨好的笑容。她一定很孤独吧。所谓友情,也不过如此呢。你最终也就是给人打杂跑腿的。

偶在这待腻了,从净化槽上跳了下来。友香听到偶这边的动静,望了过来。

“怎么了,友香。”

“刚才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她确实敏感。

“又来了。”

说着,女孩子们相视而笑。我真想偷偷告诉友香这群女孩子刚才说了些什么。不过算了,反正她也听不到。

“不过,幽灵到这个学校来也很正常嘛。”

一个女生突然说道。还以为是谁说的,原来是棕发的面包超人啊。刚才她还说友香讲恐怖故事招人烦,现在倒是自己说起来了,什么逻辑嘛。

“你们知道吗?我们学校以前有人自杀。”

“唉?没听说过。真的吗?”

“是学长告诉我的……那人很孤僻,都待家里不怎么来学校的。然后突然有一天就从家里附近的公寓上跳下来了。”

“不会吧!”“好吓人!”女孩子们频频惊呼。

“她住哪里的?”

“住在××,就是S车站再过去点的地方,有个叫Joytul Town的公寓,知道吗?”

“知道!知道!就是那三幢颜色不同的大楼。”

“听说她是从那里的九楼还是十楼跳下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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