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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异实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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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看着一脸茫然的我,哈哈大笑,随即把我扶上骆驼,用绳子绑了。
    我暗暗惊呼糟糕,会不会遇上匪徒了?转眼一想,即使遇上匪徒,也比死在这沙漠里好些。不如先跟他们回去,再见机行事吧。
    我以前看到电影里的骆驼走路都是慢悠悠的,但没想到其实它跑起来也会很快,要不是我结结实实地被绑在骆驼上,早就掉下来摔个稀巴烂了。
    从日出到日落,不知道走过多少个沙丘,我从来没有想到,大漠日落是如此绚丽,美得让人想哭。
    黄昏时分,听到年长者发出一声长长的口哨声,我抬起头,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片绿洲。
    那是怎样的一片绿洲啊,我长大嘴巴,目瞪口呆。
    笔直的红杉林下绿草如茵,树林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湖泊,蓝天白云倒映在清澈的湖水中,湖泊周围是密密麻麻的芦苇荡,芦苇扬着白絮,芦苇荡里栖息着五彩的水鸟。湖泊的旁边有很多人家,炊烟袅袅,妇人们在湖边洗刷,孩子们在草地上尽情玩耍,而更远处,有一座石塔。
    走进绿洲,那两个年轻人就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拉下骆驼。再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是很凶,说不定不是真的想绑我,只是怕我从骆驼上摔下来而已。这样一想,我就心宽很多,跟着他们走到一座院子里,看着他们拴好骆驼。年长者向屋里吼了一声,屋里闻声出来一位中年女子,那打扮更是稀奇,发型有些像维族,衣服又有些像古代汉族,都是粗麻布,浑身没有色彩。她拿着饲料去喂骆驼,走过我身边,仿佛没看到我一样。
    长者带我进屋,见到席地的桌上,摆着一些小米粥,还有烤的很硬的面饼,长者指了指桌子,我会意地坐下,跟他们一起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
    我猜这是一家四口,长者是爹,女人是妈,两个年轻人是儿子。他们爷仨在饭桌上谈笑风生,可惜我一句也听不懂。
    吃饱喝足,我又陷入绝望之中,如果我无法和他们沟通,接下去我又该怎么办呢?
    到了晚上我更绝望了,他们一家四口就睡一个屋子,就是地上铺些牧草,上面盖的是麻片,隐隐发出霉臭的味道。他们把我摁在中间,和他们一起睡。
    黑暗中我又感到了因未知而产生的恐惧,我又觉得胸闷而透不过起来。
    突然,“喵”地一声,我循声望去,黑暗中出现两点绿光,是猫!
    当人处在陌生的环境中时,本能地就对动物产生了亲切感,我一时不知道用什么名字招呼来招呼它,情急之下对它喊道:“小咪!过来!”
    那只猫“唆”地一下就蹿到了我的怀里。我抚摸着那只猫,看不清它的模样,但是我搂着它,陡生起一些安全感,似乎有了依靠。
    我紧紧抱住它不撒手,而它也很听话,偎依着我竟然打起呼噜来。
    我就这样抱着它安心地睡去。
    等天亮时,它仍在我的怀里安静地睡着,我终于看清了它的模样,它也是一只大灰猫,但和之前的流浪猫不同的是,它浑身的灰毛没有一丝杂质,连四个脚上的毛都是纯灰色的。我暂且就叫它“小咪”,只有唤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才不那么孤独。
    小咪似乎也很乐意我这样唤它,每次听到我这样叫它,它都会往我怀里扑。
    这一家四口因为无法跟我沟通,就不再理我,只是到了吃饭时间,给我准备一份,晚上睡觉时,把我摁在中间,其他时间,就当我不存在。
    我每天抱着猫在门口晒太阳发呆,或者到湖边去看女孩子洗澡。我有这个胆子,是因为她们洗澡时并不避人,有时还让我给她们采树上的一种果子,她们就用这种果子的汁洗头发。
    我在村里逛了几天,就发现这个村的人,容貌跟维族差不多,但说话都象唱歌,很有韵律,绝对不是我在新疆听到的维语。我曾经对他们试过说“亚克西”,他们也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显然,他们并不是真的维族。
    他们的生活很原始,所有物品全部是收工制作,而且很粗糙。衣服也是自己用麻线织成的布来缝制,款式很奇怪,象简化的汉服。
    我还是穿着来时的格子睡衣,外面披一条外套。家里的大婶拿来衣服示意我换下,我执意不肯,他们也就由着我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以为我会这样老死在这里了,直到有一天,一切又改变了。
    那天中午吃饱了饭,我还象往常一样,抱着小咪在院子外面靠着土墙根晒太阳,搓脖子,摸摸头发已经很长,如果大叔家有镜子,我一定会看到一个叫如假包换的叫花子。我百无聊赖地望着远方发呆,思念所有的亲人朋友和同学,我觉得在这里再呆下去,我马上要失去语言功能了。
    太阳晒在身上暖暖的,我昏昏欲睡,突然,小咪“喵”地一声,挣脱了我的手,蹿了出去。
    我眯着眼睛看出去,我面前站着一匹白马,马上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也是维族面容,但她的衣服显然比村里其他少女要漂亮得多,在棉褛外面居然还套着一件锦缎马夹。看到她,我似乎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不由得站起身来,向她走去。
    小咪已经蹿进她的怀里,她摩挲着它,傲然望着我。
    我想开口说什么,却突然又泄了气,语言不通,说什么也白搭。
    “你是汉人吗?”女孩子的一句问话,使我欣喜若狂!因为她说的话我居然能够听懂!
    我立马回答:“是是是,我卫小魏,我从北京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疑惑地:“北京是何处?在北方吗?”
    我差点晕倒,这妞怎么居然连北京都不知道。
    “北京、天安门、毛主席……你不知道?”我语无伦次起来。
    她茫然地摇头。
    我呆呆地问:“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缓缓吐出三个字,把我震得不轻:“精绝国。”
    精绝国?博物馆女导游口中二千年前已经灭亡的精绝国?怎么可能?我脑子转得很快,心里想,是不是尼雅那边的传人还会自称精绝国?那么他们应该属于民丰县人。
    于是我问:“那民丰县你总知道吧?你们应该属于民丰管辖吧?”
    而少女的回答,让我彻底绝望了:“民丰县?我不曾听说过,我们精绝国,向来归楼兰国管辖。”
    楼兰,天啦,那不也是湮灭多年的一个沙漠古国吗?难道……难道……?
    那首《楼兰姑娘》,怎么唱的?“有一个蒙着花盖的新娘,看不到她那纯真的脸庞,踏着一串悠扬的歌声去往出嫁的路上,有一个蒙着花盖的新娘,捧起黄沙半个太阳,留给我永不流逝的芳香,牵走我日夜的梦想,楼兰姑娘……”
    眼前的少女,真的是和楼兰姑娘同时代的精绝国少女吗?
    
    第48章 精绝古国
    
    我问:“这里所有人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为什么单单你会说汉话?”
    她微微一笑:“那是因为我娘,她是汉人。”
    “我能见见你娘吗?”我现在见什么都像是救命稻草。
    还没等少女回话,大婶从屋里出来,看到少女,边嘴里“咕噜咕噜”的说了一堆,边单膝下跪行了大礼。
    少女伸手扶起大婶,嘴里也“咕噜咕噜”地嘟囔着,这种似唱非唱的语言,从她嘴里出来,顿时变得非常动听。
    大婶起身后,示意我也给少女行礼,我犹豫了一下,也就入乡随俗,向她弯了弯腰。
    少女咯咯笑了起来,声音象银铃般地飞上云端。
    她对我说:“你不是要见我娘吗?我带你去!”
    少女一手抱着猫,一手拉我上马,坐在她的身后,飞奔而去。
    马儿穿过村庄,来到一个石头堆砌的小城堡,城堡外边有卫士守卫,少女所到之处,所见之人,皆会向她行礼。
    入了城堡,看到城堡里有座土山,那天望见的石塔,正矗立在土山顶上。土山右侧,有几个比较气派的大屋子,也是泥土砌的,但外墙用煮熟的玉米粒糊过,风干后的显得很结实,房顶上装饰有各种木雕。
    少女站在屋外对我说:“这里就是精绝国的王宫,我的哥哥就是这里的王。”
    我已经知道少女的身份不一般,但我没想到她会是位公主,当然我更没想到的是精绝国的王宫这么小。
    公主拍拍手,一位侍女上前,公主在她耳边又“咕噜”一番,侍女取来一条披风,把我身子包裹起来。
    少女带我进入她母亲的屋子,我看见一位端庄的汉族妇女坐在羊毛毡垫上,只见她披着一头黑发,随意插着一支珠钗,浑身上下纯正汉服打扮,眉眼之间,我一看就知道是公主的母亲。
    我跟着公主向她母亲行了礼,但不知道怎么称呼。
    公主向她母亲介绍了我,然后跟我说,精绝国人都称王的母亲为“大姆”,当然是音译。
    大姆看到我显得很高兴,让我在她对面坐下,问道:“卫公子,这里鲜少有汉人来,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读书少,不知道二千多年前的北京叫什么,反正不叫北京,也不叫北平,北平是民国时候的称呼。
    幸得灵机一动,想到我的家乡湖北荆州,好像在汉代也叫荆州,所以回答道:“大姆,我来自荆州。”
    大姆一听荆州,果然知道,朝我微微颔首,道:“我记得荆州是平夫人的家乡,也是鱼米之乡,好地方。”
    可我哪里知道平夫人是谁啊?这下想搭话都搭不上了。
    大姆看我的反应很奇怪,问:“你们荆州父老谁会不知道平夫人呢?她是当今大汉献帝曾经最宠爱的夫人啊!只是如今大汉已亡,这些美人红颜,也不知道怎么个归宿。”
    东汉亡国,那不就是三国结束,曹丕建立魏国的时候吗?我历史虽然不好,但三国演义熟悉啊,这下好了,我又有话题了。
    我问:“对对,都是那曹贼篡位!”
    大姆突然咬牙切齿地:“骂得好!曹家之贼终不得善终!”
    看到大姆这么痛恨,我以为她必是汉室和亲的公主:“大姆,您是汉室的公主吗?”
    听闻此言,大姆突然仰天大笑,显露出不合身份的表情。
    大姆说:“汉室的公主?汉室的公主会到这种蛮夷之地来?任何一个刘姓女儿,就算早已失去爵位的,也绝不肯来!只有我这个罪臣之女东方樱,为替父赎罪,才会甘愿被赐婚!想当年我才十四岁,因父亲得罪曹皇后家人,被罢官入狱,而我,也成了官婢,入宫伺候平夫人。那年楼兰国王朝拜汉室,献帝为笼络楼兰诸国,欲将将汉室女子赐婚于楼兰、精绝、戎卢、扜弥国王,但汉室女子无一愿意远嫁荒蛮之地,被点名之人皆以死相拼。献帝无奈,在宫中征集自愿者,其父兄有罪者皆可恕,我为救父亲出狱,就嫁到这里。”
    东方樱?我只知道汉武帝时有个奇人东方溯,不知和眼前的大姆有没有关系。
    但我也不敢贸然多问,我来见大姆是为了弄清我身处何时何地,而这些,刚才公主已经都告诉我了。
    大姆说:“谢谢你来看我,听我说这些话,我已经不知有多久没见到过汉人了。”
    虽然眼前的大姆在汉室并不是高贵之人,但在这精绝国却是一国之母,我连忙奉承说:“能在这见到您,是我的荣幸。大姆,这精绝国,只有您和公主会说汉话吗?”
    一旁的公主抢着回答:“除了母亲和我,还有我王兄、我母亲的贴身婢女,都会说些汉语,只是我们都没有母亲说得好。”
    我问:“那你们平时说的是什么语言?象唱歌似的。”
    公主回答说:“是佉卢文,是我们精绝国独有的语言。”
    我叹道:“好难懂的语言!”
    公主摇头:“不难懂!佉卢语的交流,不仅仅靠声音,还靠心灵,你看着我的眼睛!”
    我转头看着公主的眼睛,公主看着我说:“欧利哦!”
    我们相互凝视着,看到她双眸中的变化,我神奇地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欧利哦”的含义,我情不自禁的地也回了一句:“欧利哦!”
    公主笑着说:“对了,欧利哦是我们的问候语,汉语里‘安好’的意思,我们佉卢文是无法在黑暗中交谈的。”
    无法在黑暗中交谈?为什么?我不能理解。
    大姆看着我茫然的样子,解释道:“佉卢文跟汉字不同,它非常简单,所以不足以表达太多的意思,所以交流时一定要加上眼神,才能心领神会,不像我们汉语博大精深。”
    我看到大姆有点伤感,赶紧告辞出来。大姆对公主说:“阿娜,送送远道而来的客人。”
    阿娜公主送我了大屋,我对她说:“原来你叫阿娜,真好听。”
    阿娜微微昂首,拉过我说:“你想看看整个精绝国吗?跟我来!”
    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我,爬上土山,指着石塔说:“你敢爬上去吗?”
    我抬头看看石塔,里面是实心的,没有阶梯可攀,就摇摇头。
    阿娜蔑视地说:“你看我的!”
    说着见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长长的绳索,对着塔尖一甩,就牢牢套住了,她一手拉着绳尾,对我说:“爬呀!”
    我细看绳子有很多绳圈可以落脚,就大着胆子往上爬,爬到塔顶望去,视野开阔,整个精绝国一览无遗。在我看来,精绝国虽说是国,但其实只是一个小城落而已,整个城依着湖泊建立在绿洲上,民居一圈一圈从外向内包围式排列,不过上千人家,从远处看去,就象一个飞镖盘。
    此刻正值晚饭时分,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外圈的屋里都飘出袅袅炊烟,而内圈的的房子都没有动静,我推测已无人居住。
    我爬下石塔,问阿娜公主:“精绝国为什么一半是空城?”
    没想到此话一出,阿娜脸色大变,愠怒道:“不关你的事,就别多问!你走吧!天快黑了!记住,天黑前,你一定要回到耳卢家!”
    说罢把我带出城堡,她自己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我这才知道收留我多天的好心大叔名字叫耳卢,我努力辨别方向,寻找回去的路,在天黑下来的一瞬间,耳卢大叔的两个儿子,找到了我,并一把把我拽进屋子,和他们一家四口一起躺了下来。
    
    第49章 纸片幽灵
    
    我回想着阿娜公主的话,为什么她让我天黑前一定要回到耳卢家?还有,刚才耳卢两个儿子慌急慌忙把我拽进屋里的举动,也象是害怕什么,再回想这几天来,他们一家吃过晚饭,也是天一擦黑就几个人躺进屋子,我起初还以为是这边的人吃了晚饭没事可干,所以习惯早睡,现在看来,可没那么简单。
    我就这样躺在黑暗里胡思乱想,这里没有时间,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是几点了,如果还在北京,应该是我和表哥的夜宵时分吧。
    “喵!”我一听是小咪的声音,就拍拍手,两点绿光瞬间蹿人我怀里。我抱着小咪,听旁边耳卢大叔一家,已经进入梦乡,呼呼地打起了呼噜声。
    可是今天我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从墙上的窟窿往外看,今天月光很好,大约是满月之夜吧。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窗外的月色突然变得有点发红,象落霞,却又没有落霞那么明亮。
    我听到附近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已经靠近屋子。
    怀里的小咪扭动着身子,好像有些局促不安。
    我看到有一队人影排着队进了屋子,挨个凑近铺上熟睡的人,几乎脸贴脸地嗅着什么。
    我看到快轮到我了,赶紧闭上眼睛装睡,良久,我微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那些人正一个一个地凑到我眼前,可是我居然感受不到那些人的呼吸和人身上该有的热量。当最后一个人从我脸上离开的时候,我从他的侧脸看到,那些人,居然是平面的!象是一张照片一样!
    我看着他们轻飘飘地从屋门走出去,带着纸片似的悉悉索索声音,越飘越远。
    等他们走远,我才发现我已经被冷汗湿透了身子。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天一黑就得早早睡下,原来每天晚上都得经历这么恐怖的事情。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急急忙忙去城堡找公主,这里唯一能和我沟通的就只有她了。
    “阿娜!昨天晚上,简直太恐怖了!我看到……”我一见到阿娜公主,迫不及待地说。
    阿娜没等我把话说完,又把我拉上马,驰向湖边。
    在密密的芦苇荡边,阿娜问我:“怎么?你昨天天黑前没回到耳卢家吗?”
    “不,天黑前耳卢大叔的两个儿子找到了我,把我带回家了。”我说。
    “在天黑前能遇到异丘和沙赫,是你的幸运。既然已经回屋,那就不会有什么事,你又不是……”公主自知失言,突然刹住话题。
    “怎么没事?你知道吗,我昨天半夜,看到月亮变红,然后有一队纸片似的人排队飘进屋,对我们挨个观察,太可怕了!”我明知道这可能是个禁忌的话题,但我还是要一吐为快,不然真的要憋死了。
    果然,阿娜听完我的话,冷着脸对我说:“你若是想要平平安安的,最好当什么都没看到,每天晚上该睡觉就睡觉,你放心,什么事都不会有。”
    阿娜又说:“我的小咪呢?又在你这里?”
    什么?这猫还真的叫小咪?这就太巧合了。
    我问:“那是你养的猫?”
    阿娜哼了一声:“它比我年龄可大得多!”
    我老实坦白:“昨晚,小咪在我这,可早上一早就跑了。”
    阿娜:“废话,早上它还不跑?不过它肯来找你,说明你们有缘,晚上有它在,你就更不用怕了。”
    我觉得这个小小的精绝国表面看起来平静,但却暗藏波澜,昨天看到围城中心的空屋,当晚又看到这些飘飘的平面“人”,我一个激灵,问:“阿娜,是不是空屋那些人都死光了,然后变成了这个飘飘的鬼魂?他们为什么是平面的呢?难道他们都是被压扁了?”
    我自己想着,都感到不寒而栗。
    阿娜揪着我的耳朵说:“叫你别想,你还想那么多,你是不是闲的慌啊?”
    我尽量护着自己的耳朵,不让阿娜把塔揪下来:“公主放手,你说得对啊,我就是闲得慌啊!我是迷路到这里的,现在也回不去了,和这里的人语言又不通,整天没事干,可不是闲得慌吗?”
    阿娜公主“扑哧”一笑,继而又认真地说:“你说得也有道理,你也不能总在耳卢家白吃白喝,这样吧,你每天到城堡来找我,拜我为师,我教你学佉卢文,如何?”
    “好啊,那太好了!”我正愁无人交流,寂寞得紧,这下好,我可以天天借着学佉卢文的机会,跟着公主混了,说不定王宫里还能管我餐饭。
    我怕阿娜公主反悔,对她说:“我们汉人拜师,得行拜师礼。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哦不,终身为母,所以你就坐在马上,我得向你跪行大礼,然后,大家都不能再反悔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大汉是如何行拜师礼的,我模仿着《大汉天子》里的情节,向阿娜公主跪下,三叩首。
    阿娜公主看我行礼,“咯咯”笑个不停,弄得我好没面子,我讪讪地说:“公主,严肃点,拜师呢!”
    听我这么一说,公主就笑得更厉害了,她弯着腰差点摔下马,我连忙伸手扶住她。
    她打掉我的手:“不用你扶!你以为本公主真会掉下马?你也太小看人了!”
    等她终于笑够了,她板起脸,装作严肃地向我招招手:“卫儿,过来!”
    卫儿?我下巴都差点惊掉!我指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娜却坦然道:“咦,你不是说,一日为师,终生为母吗?我既然是你母亲,不得唤你卫儿吗?我母亲就是这样唤我哥哥的呀!”
    我心里想,这丫头真是太可爱了,把我的话就当真了,我解释道:“这只是一比喻!看你的年龄,比我还小呢,怎么能当我母亲了?你以后就喊我小魏吧!”
    她歪着头想了想,大概觉得我的话也有道理,抬起头说:“好吧,小魏,我教你,你要好好学,如果你不认真,我就,我就打你屁股!”
    说着她马鞭临空一抽,发出“啪啪”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捂住屁股,仿佛已经抽到我一样。
    阿娜调转马头道:“我走了!”
    说罢策马扬鞭而去,真是干脆利落的紧。
    看着她绝尘而且的背影,我心里不由得赞叹,造物主真是奇妙,即便在这样一个沙漠王国里,也会有如此美好的少女!
    我走到湖边,把清澈的湖水当镜子,照了照自己了脸,我看到自己很憔悴,头发也已经很长,胡子拉碴的,这个形象要搁在北京,直接可以上天桥要饭了。
    我用湖水把脸洗干净,再用手梳理一下头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清爽一点。突然,湖水里照出另外一张脸,我回头一看,竟然是阿娜公主的母亲大姆,她一身紧凑的打扮,还包了头巾,我差点没认出来。
    大姆说:“能用我们尼雅湖的湖水梳洗,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的福分。”
    原来这个湖泊就是尼雅湖,上次在和田博物馆听女导游说起过“尼雅”这个名字,我立马弯腰向她行礼,大姆面无表情地对我说:“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跟着大姆一直走到城堡后面,那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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