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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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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法海泼凉水道:“你们说得热闹,这都是假设皇上在半道上崩了,若是好好地回到京城,这番谋划都白费!”

李肆歪起嘴角,白费?康熙要真好好地回到京城,才更要尽快着手此事。如今历史被他搅乱,不仅胤祯提前领军,胤禩都还有夺嫡的心气和能力,胤禛是不是还能如前世那般得位,还真说不准,这番谋划,为的也是将这条历史之线扯回到“正轨”上。

第四百一十九章 大麻烦即将上门

见着李肆露出极为少见的邪异笑容,所有人才醒悟过来,原来天王找他们来只是参考,其实早就定计,要扶持一个得位不正的鞑清皇帝。

汤右曾、胡期恒心中暗叹,他们虽然已经转投英华,剪了辫子,对满人之祸已有深刻认识,但李肆这谋划若真成功,北面还不知会是怎样一番腥风血雨,就觉满心不忍。

佟法海更是不忿兼不屑地道:“你当自己是神仙呢,说让谁上位谁就能上?”

罗堂远哼道:“天王若没这本事,三个阿哥怎么都找上门来了?”

佟法海连李肆都不怕,对罗堂远却是怕到了骨髓,吓得身子更缩进沙发一分,这话也让他没了言语。是啊,为什么三个阿哥都遣人来通关系了?不就因为现在英华势若中天么?若是英华一力北伐,鞑清的江山还会有多久,谁都心里没底。不管哪个阿哥坐上龙椅,头一桩难题就是怎样跟英华相处。

宜章之战,胤祯亲临,长沙决战,康熙御驾亲征,两场大战,鞑清都大败而回,阿哥们都已清楚,英华已非武力可压服之国。他们要争位,要得到稳当之位,李肆是道不可回避的门槛。跟李肆达成某种妥协,即便只是暂时性的,也是保障他们能顺利得位的关键。

当然,如果心思更深一些,李肆甚至能帮着他们得位,这就看大家的价码是不是能谈拢了。

李肆道:“那个什么马尔泰,先看管起来,于汉翼去跟另外两个人谈,搞清楚他们的主子到底开了什么价码。”

众人讶异,不是要扶持胤禛么?

不等李肆回答,罗堂远嘿嘿笑道:“得亏国政没让你们这些书生把住,这可是生意人的窍门。”

这话可说到李肆心底里去了,在对敌国之事上,怎样捞取到最大利益,就只能用生意人的思维,而绝不能让一般的读书人掺和。

倒不是怕读书人满嘴仁义,只讲面子。自汉唐而下到宋明,外交层面也还是利益为先,并非后世人所以为的那般迂腐。但这“利益”,在读书人眼里就另有一番诠释。他们看中的利益,不是实利,不是整体之利。天朝颜面是首要,接着是国内政治。很难就事论事,从实际出发。

远的就是宋时处置西夏问题的失误,然后联金灭辽,联蒙灭金,之所以最后亡国,这三桩连续失误的外事影响很大。近的是明末处置满人和蒙古的策略,也从不根据形势需求进行调整。

李肆前世所熟悉的一句话是“弱国无外交”,可熟知历史后,李肆却觉得这话不对。弱国反而更有外交。华夏藩属大多奉行“事大”主义,谁腿粗抱谁,外加行朝贡体制的华夏王朝是个冤大头,活得很滋润呢。

反而是华夏王朝无外交,因为外交都被当作内部政治在处理,自然无法贴近实际,解决现实问题。宋明在对外关系上的失措,也是历史必然,绝难避免的。而到了鞑清时代,那就更是没外交了,全当成面子问题处理。

怎样处置鞑清三个阿哥的“求助”,这事就不能掺杂进读书人的思维,而该以单纯的功利之心来权衡。

偏题了……不过类似“外交部”的这类衙门可得赶紧设立起来,不能就只烧自己的脑细胞。

李肆将思绪转了回来,接着道:“这不过是未雨绸缪,康熙若是好转,此事就转到暗处。跟康熙的较量又摆在了明处,不过我怀疑,康熙真要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向我们伸出橄榄枝。”

这话大家没听懂,但意思大致能猜到,想到康熙跟着三个儿子,互相抢着向英华示好,汤右曾、胡期恒心中既是黯然又是庆幸。这才几年时间,天下大势,竟已演变到这等地步,庆幸的是自己终究没有逆潮流而行。佟法海则是暗自流泪,心说皇上啊,这李肆小贼备好了阴谋诡计,阿哥们又背着你献媚李贼,与其醒来后面对这等悲凉之境,还不如就此而去的好。

李肆自然不想康熙就这么醒了,在他看来,康熙已经没了什么价值。若再让他坐在龙椅上,难保这个老头不会幡然醒悟,拼尽所有心力来对付英华,那时可就麻烦了。

可李肆终究不是老天,这事他可做不了主,昏迷大半月后,康熙还是醒了,而且也不是叶天士的功劳,叶重楼的消息还没通过天地会传到李肆那,李肆自己都不知道,还能通过叶天士来间接操纵康熙的健康。

康熙一醒,第一件事不是立储,不是布置军务,而是召唤一个人。这个人被一日千里紧急拉到了江宁,跪倒在龙舟里的御塌前,累得不成人形。

康熙靠在塌上,颤颤巍巍地说:“孔尚任,朕把一桩安定天下的重任交给你,你可愿去办!?”

此人正是孔尚任,从山东曲阜赶过来,一颗心正七上八下,不知自己将面临怎样的命运,听到这话,更是惊骇莫名。但他却不敢有一丝表露,径直叩头道:“皇上但有差遣,草民自当赴汤蹈火,绝无踌躇!”

康熙道:“朕给你一份诏书,让你去广州一趟。去跟那李肆说,朕没有败,大清没有败。朕要尽全力灭他,不过是弹指之事。只不过……朕累了,这天下也累了,朕与他之争,何苦再牵累天下苍生。他要造反,图的是什么?不就是荣华富贵,钱财名望么?难道朕不能给他?你且跟他说,让他赶紧止戈息兵,朕就不兴全国之兵,朕且给他一个安宁……”

这些话似乎已经在心中滚过许久,康熙虽然虚弱,却是一点也没停滞,一口气全倒了出来。

“只要他点头,你就把那诏书拿出来,朕封他英国公,把广东许他。若是他对辖地不满,还可商量……”

孔尚任被这一通话灌得神智迷离,愣了好一阵才明白,康熙是要他去当使者。可他早已卸职为民,拿什么身份去广东传诏?

孔尚任是大才子,写过《桃花扇》,人情世故自也是七窍玲珑,转瞬间就消解了疑惑。正因为他是草民之身,康熙才要他去广州,这份诏书也该不是正式文书,而是跟那李肆交底。只要李肆应允,大家再在官面上操作,这样就能保住皇帝的颜面,让这件事看起来像是李肆求和,朝廷应允。

虽还没想透康熙为何选了他,孔尚任已经领会了康熙的精神,再叩首道:“草民自当为皇上分忧,此事草民会竭尽所能办好。”

康熙继续道:“这只是你要办的第一件事,第二件是你份内之事。李肆在广东毁儒,你身为孔圣之后,该做什么,不必朕来提点。传诏之后,就留在广东,趋炎附势也好,谄媚权贵也好,你就扎在广东,扶儒兴教,争回道统,此事……”

孔尚任赶紧应道:“此事乃草民本份,皇上心系道统,草民感铭五内,怎不敢舍命相从!”

康熙喘了好一阵气,神智又有些恍惚,好不容易凝住了意识,继续道:“朕不要你舍命,只要你能在广东活着,能在广东说话,坚守你孔家之教,如此就好。这是第二件事,第三件事……你且听清了,此事更为要紧。若是那李肆不愿奉诏,一意孤行,非要祸乱天下……”

孔尚任咬牙:“草民唯效朱范,一死而已!”

他说的是吴三桂造反时,死在吴三桂手上的朱国治和范承谟。康熙猛然咳嗽,好一阵后才道:“朕不要你死,你死了又有何用!?朕要你……”

他招着手,示意孔尚任附耳,孔尚任膝行而前,凑到床头,就听康熙低低一阵交代,两眼顿时瞪得凸起。

康熙呼哧呼哧道:“你没听错,就这般行去,朕……宁要一个持道统而起的反贼,也不要这天下……仁义沦丧,成夷狄之国!”

孔尚任痛哭流涕,再接连叩首道:“皇上一片苦心,为的都是这华夏之教,草民唯有死命而从,以报皇上仁义之治!皇……皇上!?”

康熙又晕过去了,这一番清醒,似乎只为了交代此事。此后他间续清醒,病情反复不定,但大体却是脱离了危险,也让北面形势稍稍安定下来。

这时候李肆才接到天地会的密报,不仅报告了病情,也通告了叶天士的情况,让李肆咋舌不已,天地会居然也有这能耐了?

尚俊很谦虚:“凡是跟清廷会有关联的重要人物,天地会都会安插内线,这也是天王之前的交代。叶天士那边,还是他回了江南后,我们临时牵起的线,工作还没做好。”

李肆挠头,之前设立天地会,该做什么,该做到什么,他确实有所交代,可那时也是张口就来,也没考虑太多。尚俊这个昔日小班头出身的家伙,却能将这些要点一一分析透彻,进而变成现实,还真是有搞谍报工作的天赋。所以啊,自己最该操心的事,就是完善制度,择善用人。

尚俊接着道:“康熙清醒后,就急招了一个人,现在那人在江南雇了急递,正朝广东而来,名字叫……孔尚任。我们查过底细,就是个才子,除了孔家之后的身份,再无特异。早前还以为文中词句有碍,遭了康熙的发落,不清楚他来此的目的。”

李肆一怔,孔尚任?这还何必查,名满天下的大才子啊,他来做什么?

接着他明白了,之前自己不就在说,康熙要递来橄榄枝么?那家伙好面子,不愿派官面人物来,孔尚任现在已没官身,来广东为的是什么,讲和呗。

李肆笑道:“那是个关键人物,派一队人暗中保护好。”

若干时日后,李肆才份外后悔,早知这家伙所图为何,就不该派人去保护他,而是暗中收拾掉。

第四百二十章 你是无可替代的……猪头

此时李肆没将这孔尚任看得多重,既然康熙有心讲和,即便只是缓兵之计,对英华来说也是好事。现在南北两方其实都有些投鼠忌器,怕对方打破坛坛罐罐,一拼到底。李肆怕康熙丢开顾忌,大搞军队火器化,向地方放权,只为了解决英华。康熙自然也怕他李肆不考虑内政问题,兴兵直捣北面。

英华立国根基,已从最初单纯依靠工商,转向了社会各个层面。长沙会战,工商、读书人和民间三方合力,给了前线战事莫大支持,这已是英华一国根基融汇的征兆,所以李肆必须将工作重心转向内政。

同时就云南马会伯、江西田文镜和四川年羹尧等人的表现来看,清廷治下的民心还算稳固。之前羽林军没能席卷常德,表因是没有大炮,实则是争取不到常德内应。如此民心,还不足以支撑英华北伐。

斟酌许久,李肆对尚俊道:“转告叶重楼,让他跟叶天士说,尽量让康熙好转。”

之前觉得康熙已无价值,但既然康熙主动求和,姑且再让那老儿活个一两年吧……

李肆这么想着,自己跟康熙这一斗,还真是绵绵无绝期呢。

不过形势终究是变了,现在斗争重点,已经从康熙转到了他的儿子身上,从某种意义上说,康熙已是一具摆在明处的傀儡。

随后几日,李肆就忙着整顿天王府政务架构。之前御前听政会议上,文武官员都提出了一大堆问题,必须一一梳理。与此同时,于汉翼代表李肆,与胤祯和胤禩的代表接触,打探这两位阿哥能开出的价码。

于汉翼汇报时一脸郁闷,也难怪,那两方派来的都是阿哥门人家人,地位低,不太知内情,没能获得更多有价值的信息,胤祯和胤禩的条件,在密信里已经大致说清。

代表胤禩的是李煦,李煦在信中说,除了两广云贵湖南,胤禩上位,还可让出四川福建,清英两国兄弟相称,鉴于胤禩年纪大一些,委屈天王以弟相称。两国还可在江南、湖广等地互市,南北和睦相处。

胤禩本人如何想还不清楚,但就李煦开出的条件来看,至少他是真心想要跟李肆讲和,以此为根基,扶着胤禩上位,因为条件切合实际,同时关照了英华对工商事的注重。

胤祯那边,左未生既代表胤祯,又代表年羹尧,话就说得飘渺不定了。直接说划江而治,江南都可以给李肆,在李肆看来,诚意很是不足。李肆判断,左未生更多是在为年羹尧打算,希望能稳住他李肆,好让年羹尧推着胤祯,在西南搞出更大动静。以此既给年羹尧添功,也让胤祯尽快从西南战事里摆脱出来,回到京城,参与夺嫡大戏。

分析透了这两家的情况,李肆亲自接见了马尔泰,毕竟是熟人,而且马尔泰直通胤禛,看起来似乎诚意最足。

肆草堂的私密偏厅,马尔泰朝李肆恭恭敬敬叩头,口称天王陛下,不伦不类,让李肆很是好笑。

“我家主子愿与天王约为兄弟,共治天下……”

马尔泰一通唠叨,竟是没任何细节,李肆当下明白,这家伙只是来搭线的,胤禛之所以要让身边家人来,不是诚意十足,而是因为在外面就没有可信之人。

“不知小女是否侍奉得当……”

见李肆脸色不是很好看,马尔泰话锋一转,提到了女儿,倒不是他关心女儿,而是想借此话题拉近关系。

李肆冷冷一笑,侍奉?那个马尔泰·茹喜,他本就不上心,丢到石禄城任其自生自灭,她却一直搞着小动作。不是根本无心与这个小女子计较,他早就一句话拿了她的人头。马尔泰提到她,也让李肆动了心思,那茹喜也该处置了。

“你这就回去转告你家主子,谁坐上北面的龙椅,我李肆做不了主,但谁坐不上去,我却能一言而决。这话并非虚言,且让你家主子看着。能不能上位,还要看他自己。他若是没有大决心,我也爱莫能助,另外……”

李肆俯身,眼中闪着精芒,跪在下面的马尔泰顿时感觉一股无形之力当面压来,摄得他全身肌肉都有些控制不住,膀胱更是有失控的迹象,连话都说不出来,就呆呆回望着李肆,像是侯着老虎拍下爪子一般。

李肆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线森白,淡淡地道:“让你家主子听好了,我不需要他开什么条件,我要的,自会亲手去拿。”

马尔泰失魂落魄地走了,出了无涯宫,被凉风一吹,才醒悟过来,李肆那一番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他要帮自家主子的原因,不在于什么土地,不在于什么名义,他要的就是自家主子得位不正!

可李肆这番用心就是阳谋,自家主子只能受着,只能朝那罪恶深渊扑去,除非自家主子退出夺嫡大戏,可想想自己行前,主子对他交代时那副神情,马尔泰直打哆嗦。在主子眼中,他看到的是两团熊熊焰芒,那是什么都可以不顾,只要能拿到那位置的决心,也正是李肆所说的“大决心”。

马尔泰一身是汗地嘀咕:“我大清到底是谁坐上龙椅,为何还看一个反贼的眼色,事情怎会落到这步田地呢?”

料理了马尔泰,再布置好胤禩胤祯两面的事务,李肆的心思终于从阴谋诡计中拔了出来。将案卷汇总好,按下桌子上的铃铛,一个浅黄丽影蹁跹而至,正是段雨悠。

将案卷递给她,见这姑娘低头垂目,李肆想到了刚回广州时,于汉翼跟他提及的一些零碎消息。

“听说你看上了某位翰林郎?”

李肆淡淡说着,段雨悠惊住,接着又是惶恐又是恼怒。惶恐的是,这段日子她跟严三娘、关蒄和安九秀来往很密了,听她们说起过,李肆可不是个心胸豁达的人,若是他对某些事上了心,还不定有什么苦头吃。恼怒的是,自己跟那郑翰林不过是偶然相遇,心有戚戚,一时失态而已,怎么事情越传越离谱,成了自己看上谁了,女儿家清白就这般低贱么?

想分辨吧,她却有心要跟李肆保持距离,总想着寻机摆脱自己嫁入李家,成为又一王妃的命运,让他误会不是更好?可不分辨吧,自己又不甘这般自污,李肆在长沙大战后,回到广州那一幕,让她对李肆的权威已有了深刻认识。这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小毛头,是个真正手执生杀大权,千万人命运因他一言而决的君王,触怒了他,真是好事么?

心绪来回,她就呆在了那,既不抬头也不出声,李肆皱眉,你是故意不澄清的吧?就算你畏惧帝王宫闱,可我这个人就真的那么不堪,让你这才女看不上眼?

李肆如今这英华天王,不仅位置坐稳,眼见也到了称帝的门槛,甚至北面清廷的龙椅还被自己操弄于指掌间,心态自是与往常不同了。虽说还克制着自己不翘尾巴,视他人如蝼蚁,可被这姑娘来了一出沉默以对,无声抗议,顿时就没了好气。

啪的一声将案卷拍在桌子上,李肆冷冷道:“再拖下去,还不知要搞出什么名堂。年底就筹备,年初你就入我的门,此事就这么定了。”

段雨悠两眼一红,这个混蛋!之前不是说过此事不急,可以慢慢来么?现在好啊,打了大胜仗了,大家都满心崇仰你了,你就开始翘尾巴,不把我当人看!说什么就是什么,连场面话都不说说,甚至都懒得假情假意开口问问我的心意!我好歹是女儿家呢,好歹是你师傅的侄孙女,连这点面子都不愿给,真嫁给进了家门,你还当我是人吗?

如潮的委屈卷着心扉,段雨悠泪珠滴下,看住李肆,恨恨地道:“你这个无赖!”

李肆耸肩,对她的指控浑不在意,咱就无赖怎么着了,你咬我啊。

段雨悠凄苦地道:“天王老爷,你放过我成么?我没跟谁有什么来往,也没看中谁,你为什么非要选中我?段家不是没有其他姑娘,只要你发话,那些姐妹争着抢着都要进你家门,何苦强留我?到时面对我这么个终日哀怨的女子,你这帝王宫闱,又能欢喜起来么?”

哟嗬,动用苦情攻势了呢,有情有理,说服力很强嘛。

段雨悠是个聪明绝顶的姑娘,只是脑子都用在了书本上,这会一番话,李肆只当她的说辞,就没往心里去。

“你也别当我是什么好色之人,你嘛……就跟那林黛玉一样,可以欣赏,抱上床却是块搓衣板。你如果真的那般烦我,我可以给你另盖一处庭院,你要怎么都随你,反正我只要你嫁给我这桩名义。”

林黛玉是谁,段雨悠没明白,但这话的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当下粉颊通红,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儿,全身毛都树起来一般。泪也不流了,表情也不哀苦了,捏拳咬牙,怒视着李肆,怒声道:“你就是奔着糟践我来的,是吧!?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非得是我!?是不是当年我吵着你跟叔爷谈话,所以一直记恨到现在!?你这心眼真是比耗子还小!你是男人么!?”

这话倒是勾起了李肆的记忆,当年他听段宏时谈帝王心术,这姑娘在旁边弹琴,时不时来走走个音,扰得他很烦。可那事太小,他自然不放在心上,而现在这姑娘如此无礼,让他也怒气直冲百汇。

起身跟段雨悠对视,李肆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说道:“因为你不是凡人,这是你命定的!”

段雨悠气极反笑:“我都不知自己有多尊贵呢,说啊,我到底是天上哪个仙女下凡来的?”

李肆嘿嘿一笑:“你是天蓬元帅下凡,只是不小心脸先着地。”

早前就挑剔过她长相,刚才又说她身材像搓衣板,现在再扯上脸面,段雨悠气得七窍生烟,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却被李肆一把抓住。

“啊哦,这可是犯上,要砍头的哦。”

“砍啊!砍下我脑袋,就挂在这墙上,好天天看着你,看你这独夫暴君到底是怎么个下场!”

“挂上你的脑袋?还不如挂个猪头,喂喂,别乱动,那可是真刀子。”

“你不动手,我就自己动手!”

一阵闹腾,最后李肆不得不将她死死摁在书案上,感受着身下的温软,李肆心说,刚才的话必须要纠正,你还真不是搓衣板。

钗横发乱,面若桃花,段雨悠喘着粗气,李肆的心口顿时大痒,心说干脆用上范晋降伏管小玉的那招吧,当下就俯身下去,亲上了段雨悠的娇嫩脖颈。

姑娘身躯一僵,当李肆大嘴转进脸颊上时,身躯又软了下来,像是没了一点力气。李肆正以为得计,要攥住姑娘的樱唇时,入眼的却是瞪着天花板的空洞双眼,还有正从眼角潺潺留下的泪水。

段雨悠的声音幽幽无力:“终究是这样的,对吧,我终究是无力抵抗的,所以,我只能求你,别让我太痛……”

李肆呆了片刻,低叹一声,放开了她,他不是范晋,段雨悠也不是管小玉。

撩起的欲火总得消解,咏春园里,李肆跟严三娘死死缠绵,感受到丈夫有异于往日的微微粗鲁,严三娘娇喘着抱住他问:“是又被谁气着了?”

李肆爱怜地吻住严三娘,唇分后道:“你家男人我,被别的女人视为粪土,只好来求自家婆娘安慰了。”

严三娘扑哧一笑,马上明白了来由,李肆被她百媚丛生的一笑荡得魂不守舍,爪子又开始上下游动,却被严三娘嗔怪地拍掉了。

“说正事呢……段妹妹是有心结,你是男人,就不能哄哄么?”

李肆不屑地哼道:“对我的三娘都没着意哄过,为何要专门去哄她?”

严三娘嗯了一声,柳眉竖了起来,李肆马上改口:“那些个假意话儿,我对三娘可是从没说过,凡是出口,都是真心的。”

瞧他一副取媚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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