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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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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秀才这帝王术,自然不是这么简单,这只是总则,而李肆也只是隐约有所领悟。

可他接着就醒悟到一个绝大的问题。

“老师,我……到底学来何用?”

段宏时也愣了片刻,接着脸上泛红,生气了。

“你这蠢材!这两个多月来,你能逢凶化吉,连番整治了钟上位和杨春,不就是借势而为吗?可惜你只是懵懂自行,并未自觉。如果能察知前势,何须还如这般缩手缩脚,只等着别人欺上门?想做什么……”

段宏时深呼吸:“借势而上,自有作为!”

李肆揉脑袋,已经被这老头塞了一脑袋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真是没想明白。

段宏时接着沉声道:“老夫这帝王术,讲的就是……我心即帝王!”

嘣……

远处那侍女的琴弦断了,李肆额头也微微出汗。

“老师是否姓黄?”

李肆乍着胆子问,思想这么超前,胆子这么明显,他简直怀疑是黄仁宇黄老先生穿越而来了。

“老夫名讳你都敢忘!?至于什么黄,老夫确实受教于梨州先生,遗憾的是,不曾名列门墙。”

段宏时到处找着东西,似乎是想敲李肆的脑袋。

“弟子说的是另外一个黄……”

哟,还跟黄宗羲学过?李肆锲而不舍,继续求证,段宏时一怔,脸上扭拧起来,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好吧,黄老先生在那个时代,早就过世了,想想黄宗羲那一辈人,思想格外开放,教出这么个叛逆弟子,也还勉强能说得过去。

李肆放弃了追索,心中却是微微激动,这么说,自己还勉强能算是黄宗羲的徒孙了?虽然只是外门弟子……

“今日就到这里,见你还算有悟性,老夫勉强评你及格,之后的学问,到你那里再慢慢教来。”

段宏时开始赶人,李肆呆呆点头,今天这收获可是沉甸甸的,就是一下子不清楚到底得到了什么……

正要离开,品着段宏时的话,李肆心中忽然像是透开了一扇窗户。

儒法之道,在于守一,在于持静……

财兑万物……

财兑万物……

心中震动,李肆又问:“老师,您说以器见势,那么以器生势可行吗?”

段宏时眼眉一展,显得很是吃惊:“那可是……很久之后才可能教给你的东西……”

李肆笑了,脑子里闪过早前萧胜骂他搅屎棍的话来。

像是自语,又像是询问,李肆低声道:“那么黄金……算不算生势之器呢?”

段宏时吐出两个字:“废话!”

李肆笑意更足,说着老秀才完全听不懂的话:“铁水要搅才能成钢,玻璃液要搅才能不结气泡,酱缸要变流水,那也得搅才行……”

他猛然向段宏时深深鞠躬:“我明白了,谢谢老师的教诲!我就当当这搅屎……不,搅史棍吧!”

李肆几乎是大笑着离开,段宏时瞅着他的身影,一脸呆滞。

“叔爷,看来您这两个月的准备,终究是没压倒您这个弟子呢。”

柔白身影立在了段宏时身后,话语如初秋微风般柔润。

“这小子,到底明白了什么?”

段宏时揪着胡须,纠结了好一阵,像是想通了,眼眉舒展,也呵呵低笑起来。

“有这样的徒弟,此生何憾。”

:清初有所谓的“江南奏销案”,清廷追讨地方积欠钱粮,绅衿也没能幸免,波及乡绅1924人,生员15048人。其中探花叶方蔼,因欠一文钱也被追讨,使得民间有“探花不值一文”的俗言。】

【2:明代权臣、户部和太监都有卖官,但那不是朝廷的正式制度,只算是贪腐行为,钱又收不到国库。像满清那般全面而系统的卖官,历代少见,又因职缺分离,这卖官实质上是清代变相的赋税体系。】

第五十八章 媳妇是谁?

李肆像是醉了酒,一路晕乎乎地回了凤田村,段宏时的一番话,仅仅只是他那帝王术的简介和序言,连目录都没翻到,可已经如飓风一般,将他心中的重重迷雾搅碎。尽管心里还有太多没有通透的地方,但他的郁结之气已然尽数消散。

至少他现在已经明白了自己该干什么,可巧的是,在他手上,正有相应的坯料等着他去锻打,还是那句话,老天爷只青睐有准备的人。

进了矿场,想找关田等人就地布置,却见矿场上又是一大群人聚着,心中微惊,祸事接着来了?

“四哥儿回来了!”

“可算回来了,四哥儿,赶紧过去吧!”

村人们一脸如释重负的轻松,纷纷扬扬地出声相迎。

分开众人,李肆松了口气,不是祸事,是喜事。

之前盘金铃那群麻风女的漕舫船一直泊在远处河湾,现在却又驶近了,正停在矿场外,二十来个女子就在船边的河岸,个个戴着覆纱斗笠,身着瑶装,在那盘金铃的带领之下,齐齐跪在地上。

看来是出结果了,李肆心下恍然。之前盘银铃饮雷公藤药汤过量而死,盘金铃调减了药量,这一个多月过去,结果也该出来了。

李肆也没犹豫,径直上前,贾狗子和吴石头要跟着,也被他挥退了。来到盘金铃身前,盘金铃举手摘帽,将那张带着细细瘢痕的面容露了出来,身后那二十来个女子也跟着摘帽,李肆扫眼过去,虽然还觉刺目,可这些女子脸上也都已经结疤。

“恩公,请受小女子等三拜。”

盘金铃眼瞳里泪水盈动,似乎正压抑着剧烈的情绪,李肆点头,这三拜,他该受。

“恩公大恩大德,纵是来世,也报偿不尽!”

在盘金铃的带领下,女子们重重磕头在地,河岸边砂石杂乱,她们却恍若不觉,砰砰闷响之声不绝于耳,三个响头下来,女子们再抬头,几乎个个额头都是猩红斑斑。

接着盘金铃再度叩了下去,砰砰又是三响。

“这是奴家以医者之身,叩谢恩公活人之德。”

仗着穿越而来,有后世的知识,以雷公藤治她们的麻风,这恩李肆坦然收下。可盘金铃这三拜,李肆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嗯咳一声,他开口问道:“记得你们船上有三四十人,其他人的情况如何?”

盘金铃低低一叹:“有只稍稍好转的,有未见效的。”

李肆哦了一声,有些不甘心:“才只一半有效啊。”

盘金铃本已泪水落颊,听他这话,也不由微微笑开:“恩……四哥儿啊,寻常小病,能有药治得一半见效,已是奇药了,更何况这麻风顽疾?若不知四哥儿非医者出身,奴家还真要当你是孙真人转世。”

李肆呵呵低笑,自己确实不是专业人士。

“既知这草有效,有你这个医者在,相信也能让这比例越来越大,那么……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像是随口提起的问题,却是李肆正在动心思的大课题,只是得看盘金铃她们自己的态度。

盘金铃呆呆看了李肆一阵,脸上涌起复杂难明的神色,好半天才镇定下来,喘着气问李肆:“四哥儿,你对我们有什么打算?”

嗯?虽然说他确实对她们有打算,但盘金铃这话,却像是已经决定倒贴了?

“四哥儿,雷公藤能治麻风,这可是通天之秘!奴家可不敢背负着这样的秘密就此而去,还望四哥儿能给奴家一个交代……”

啥?交代?

李肆压住即将扭曲的脸肉,这……从何说起?

“奴家意思是……还望四哥儿能给奴家一个名分……不不……奴家是说……”

盘金铃也心慌起来,口不择言,脸颊顿时赤红一片,赶紧嘭地一声又将脑袋重重叩在地上,这才把话说了全。

“这雷公藤之秘,还望四哥儿能以师尊之名,传给奴家,奴家才敢放心用它医治病人,否则医心难安!”

李肆明白了,这雷公藤能治麻风的秘密,在她这个医者看来,太过重大,她可不敢以自己之名独占,所以要他给个说法。在这古代,转移知识产权的正途,就只有师徒名分,所以她要讨“名分”。

“你也说了,我不是医者,这师徒之名就免了吧。雷公藤之秘也不过是一层纸而已,张嘴就破,能治好更多人才是正理……”

李肆大大方方地说着,盘金铃胸脯起伏不定,显然也是被他这“高风亮节”给感动了。

可接着李肆话锋一转,让这医家之女怔住:“不过……为让你安心,我也就索点酬劳。我这里有一件事,需要你……还有你带着的那些病人帮忙。”

盘金铃咬着牙,又是嘭的一声将脑袋叩在地上:“恩公但有吩咐,小女子等无所不从!”

听她这话,连称呼又变得陌生了,似乎还带着异样的情绪,李肆摇头:“难道你以为,我是要你带着她们又去干那种过癞的事?”

盘金铃身体一僵,诧异抬头:“除了帮劳二所做的那些事,我们这些人,还能做什么?”

李肆侧身,目光悠悠看着某个方向:“我想建个麻风院,请你们在这英德留下来。”

盘金铃掩嘴低呼,目光里满是难以置信,李肆朝她缓缓点头,示意这不是戏言,这医家之女身体软了下来,几乎瘫在地上。

“细务后面再谈,你先去联络你们的家人,劳二已死,他的手下也死散一空,你们的家人,估计也已不再受他们控制。”

李肆接着一番交代,盘金铃还忍着不出声,等他转身离去,这才泪如泉涌,呜呜哭了出来。

等李肆回到矿场,女子们的哭声正汇成细流,潺潺不绝,任谁都听得出来,那是欢喜之泣。

可在矿场上,却还有呼号之泣。

“四哥儿,救救青子吧!”

田大由忍着没打扰李肆,见他完事,这才凑了上来,一脸槁容,满眼血丝,吓了李肆一跳,这才大半天没见,怎么就憔悴成这样了?

“青子……青子像是真染上了!”

田大由正说着,关着田青那屋子里又传来一声凄厉的呼号:“不——!”

那正是田青,他已经被关了一个多月了,原本半月前见他没事就准备放出来,没想到他脸上开始出痘,这可吓住了众人,只好继续关了下去。眼见这半个月情况还算是稳定,今天却像是有了突变。

“田叔放心,不一定是麻风,而且就算是,也不是没治的可能。”

李肆出声安慰,田大由这才松了口气。李肆以雷公藤治好那帮女子的事,村人知之不多,但就他们零碎所见的情景来看,李肆的确能治麻风。

可问题是,李肆能治麻风,却不能诊断麻风。脸上出痘的原因多种多样,麻风初期也有这状况,未定型的麻风患者,神经也没怎么受损,那种皮肤火烧阵刺都不觉的症状也不一定有。

对了,不是有个真正的麻风病专家在吗?

当戴着覆纱斗笠的盘金铃进到矿场时,众人都离得远远的,似乎这长身玉立的女子身上裹着一层厚有数丈的刀刃。

田大由爱儿心切,顾不得忌讳,将锁着田青的门打开,一个人影接着就冲了出来。

“四哥儿!求你救救我吧!”

田青直接冲到李肆身前跪下,脑袋也磕得邦邦作响,等他抬起头来时,李肆也是头皮发麻。

这田青脸颊瘦了整整一圈不说,脸上也绽开了几坨红斑,格外刺目,双目更是深陷,就像是个小老头一般,哪里还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

远处也响起脆声惊呼,那该是关云娘,见自己表哥这番凄惨模样,心中那股哀悯掩住了之前的纠葛,满心都被那浓浓的忧心给撑足了。她赶紧盯住了李肆,就指着他开口说一声没事。

“四哥儿,以前我是得了失心疯,不知是非,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记在心上,救救我吧!”

被关了一个多月,连带对自己可能染上麻风的恐惧,让这田青似乎也成熟了几分,说话也终于有了人样。

瞅着他这可怜样,不仅田大由垂泪,关凤生和其他村人也都纷纷摇头,叹息不止,之前因他被盘银铃勾搭而险些遭了过癞,可能毁了一村子的那点恼意也烟消云散。

李肆是无所谓了,俗话说经一事长一智,这个平素跟他总有磕绊的小子能有转变也好。至于和关云娘的纠葛,那不过是点面子问题,他其实也没怎么在心。

正想安慰他一句,田青又开口了。

“我和表妹没什么的,真的!四哥儿,我绝对不会跟你抢她,她就是你的,求你大发慈悲,一定要救我!”

咦!?

这话出口,不仅李肆皱眉,周围人也都是面面相觑,远处正张望着的关云娘更是呆住,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你说什么鬼话呢!?云娘是早指给了四哥儿的,你来扯什么抢不抢,脑子也发颠了吗!?”

田大由赶紧开口遮掩,可这话却顺着田青的话头,让一边的关凤生也诧异地看了过来,接着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村人都知道,田青和关云娘有纠葛,可村人也都知道,李肆和关云娘是指了亲的,这时候要李肆救田青,再无心的人也都懂得,不把这事顺清楚了,那就是把人家李肆当了傻子。

可众人看着李肆,却是一头雾水。

李肆的表情,着实怪异,像是对这话非常茫然,完全不知该怎么应对。

“原本还有些头疼该怎么处理跟关云娘的指亲,这面子的问题,终究是面子,虽然不怎么在意,可平白就伤了面子,是个人都会不舒服,更何况我……”

李肆哪里是茫然,不过是在强自压抑着内心的欢喜,这可是送上门的机会!就在这眼下,将他和关云娘的事一并解决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

李肆眉头揪得能夹住刀刃了。

“田叔,我什么时候跟云娘指亲了?”

第五十九章 先成家后立业

这一问,杀伤力太大了,不仅田青田大由傻住,周围听清了的村人也都呆住。

“关叔,我可记得再清楚不过,指给我的,分明是二姐才对吧?”

震惊升级,周围一片静寂,只在远处又响起一声低低的呜咽,那是关云娘正瞪圆了双眼,嘴里还死死咬着衣袖,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该笑,还是该高声大叫。

“这这……分明是……”

关凤生是憨实人,连忙摆手,正要开口,李肆却猛然指住了贾狗子和吴石头。

“你们也都知道啊,对不对!?”

贾狗子和吴石头下意识地挺胸抬头喊了出声:“对!”接着对视一眼,似乎才明白是什么问题,两人脸上表情各异,贾狗子再度喊出了一声:“四哥儿怎么能记错!?”

“没错!二姐才是指给四哥儿的!”

贾狗子吴石头身后那几个孤儿也都喊出了声,还有孤儿更直接抡圆了嗓子地喊:“四哥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脑门上顿时招来贾狗子一巴掌。

“我脑子是被砸过,可自己的媳妇是谁,这种事情可不会搞错哦,关叔……”

李肆看住了关凤生,眼神冷厉,在关凤生看来,自己只要不点头,这清清秀秀的少年,可就要化身獠牙巨兽,将他整个吞进肚子里。

“可……可……”

关凤生脑子一片迷糊,还在负隅顽抗,李肆低头,鼻尖差点都撞上了他的鼻尖。

“说到这,关叔,我家里空空的,要不就先把二姐送过来吧。”

关凤生简直快被李肆那眼中的冷光给冻僵了,脑袋终于鸡啄米似的点了起来,等李肆仰身离开,他才觉那股冰山一般扑面而来的气息消失。

环视一圈村人,李肆再看住田氏父子。

“田叔,你看,关叔都亲口认了,可别给我乱塞媳妇哦。”

田大由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声,田青更是迷糊不清,只不住地继续磕头,求着李肆救他。

“四哥儿……这里……”

远处某个村人指着脑袋,朝他人示意,周围众人都是连连点头,一脸“我懂的”。

“可咱们什么都不知道……”

另一个村人接话,众人赶紧再度点头。

人群之中,关云娘的身影踉跄而退,直到离得远了,这才哇啦放声大哭。

关云娘会是这反应,李肆可完全没有料到,说实话,他也不关心。他装作脑子被砸坏了,借着这段时间建立起来的威望,说谁是他媳妇,那就得是他媳妇……反正就不承认关云娘和他指了亲,她和田青怎么折腾,都跟他李肆无关,他的面子,自然也就保住了。

好吧,这还确实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可李肆还真没想到什么两全其美的好办法,虽说他也有另一个选择,那就是收下田氏父子的好意,借着给田青治病,让关云娘和田青舍了瓜葛,他连着关云娘和关二姐一并娶了。可内心深处,他本就对关云娘不怎么上心,后来见她和田青有了情愫,更只想着跟她断了那指亲的名分,要将这么个小脚女人收进来,还压在关二姐头上,他可接受不了。

趁着这机会,快刀斩了乱麻,李肆浑身舒坦。

“这里有专治麻风的医生,别担心了。”

这一声安慰终于出了口,田氏父子顿时吐出股长气。

“不是麻风,只是心火燥乱的热痘而已。”

探诊了一番后,盘金铃低低对李肆回报,得了李肆一个微微诧异的回视,何必这么偷偷摸摸地说?

“四哥儿和他……总之他是什么病,得由四哥儿你决定。”

刚才李肆装傻强认指亲,盘金铃在一边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李肆对她连番重恩,不仅教了神药,还要给她们容身之地,她说话做事自然以李肆的意志为准。

还真是个懂人心的女子……

李肆感叹道,盘金铃看出了他和田青的微妙关系,所以把选择权给了他,他说是什么病,那就是什么病。只要他说是麻风,就能施恩给田青,有这一恩,后面不管有什么事,对李肆来说都只有好处。

“你是大夫,该说什么,跟我无关。我还没必要靠着这种手段来索取恩德,而且……恩德对我而言,也没什么用处。”

李肆淡淡地说着,这是他的心里话。

盈盈目光穿透了面纱,盘金铃像是重新认识着李肆,看了好一阵,盘金铃才点头应声。

“人心都拴在利上,可没拴在恩上。”

听着身后田氏父子在得知病情后,浑身轻松地朝盘金铃道谢,李肆心中转着的是段宏时今天对他说起的东西。这不是愤世嫉俗,他在这康熙朝,不是来过小日子的,恩德什么的,可养不出跟着他造反的决心。

拍了拍有些发沉的脑袋,先是听了半天课,回来就处理这档子事,眼下了结一桩心事,原本想跟关田等人谈正事,眼下看来也可以暂缓一下。

心情放松,接着就是一阵欢喜,嘿嘿……刚才咬牙切齿要了关二姐,这下可是要先成家后立业了。

当然,小姑娘才十一岁,可没办法跟他真的成亲。只是在这村子里也有养童养媳的风俗,林大树的女儿不过十二岁,就进了村里另一户农家刘家的门,刘家那儿子才十岁……

终于可以养萝莉了啊,李肆偷乐,接着又警告了自己一句,自己真不是萝莉控。

在山坡上找到关二姐,小姑娘正在摘桑叶,矿场上的事情一点也不清楚,见着小姑娘因为忙碌,白玉俏脸上正抹着一对红晕,简直就像是水嫩灵光的蜜桃,李肆心脏嘣嘣多跳了一拍。

“四哥哥回来啦!?”

小姑娘喜出望外,背着小背篓就奔了过来,咯咯笑着冲进了李肆的怀里。

“四哥哥!你不是要我们自己找地球是转着的答案吗?我找到了!”

没等李肆开口,小姑娘脆声炫耀着。

“哦?是么?”

李肆随口应着,满脑子都是该给小姑娘换女仆装还是公主裙的念头,至于小姑娘说那话,他只当是小孩子戏言。

“你看!”

小姑娘伸手,莹白小手掌里是一片桑叶。

“这些桑叶,都是一边大一边小,我仔细比照过呢,而且都是右边大左边小。这肯定就是地球在转,把叶子一边甩大了的!”

小姑娘认真地解说着,李肆在一边两眼发直……他都想问一声:“真的吗?”

真的吗?

不知道!要他来验证地球的自转,还得靠若干工具才行,而小姑娘居然找来了桑叶做证明!

感觉隐约有这么种说法,只是那说法是好像跟阳光有关,而且树叶不太可能同一边都这么齐整,全都比另一边大吧?但是眼见为实,也许这山上的桑林就是那么特别……

李肆抽了口凉气,不管这桑叶左右大小是不是真跟地球自转有关,可小姑娘却能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十一岁的时候,可没这智商。

“摘完桑叶,我正准备看看草叶是不是也这样呢,四哥哥,我这答案,对了吗?”

小姑娘两眼满含希冀地看着李肆,那一刻,李肆想把脑袋扎进草里,他给不了答案……

接过桑叶,李肆只好“王顾左右而言他”。

“二姐,之前问过你,愿不愿意当四哥哥的婆姨,现在四哥哥再问你一次。”

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很是不解。

“大姐才是四哥哥的婆姨啊,我给四哥哥当丫鬟,说好的呢。”

李肆摇头。

“别管你大姐,就只问你,愿不愿意?”

小姑娘喔了一声,毫不犹豫地点头。

“四哥哥愿意怎样就怎样,婆姨丫鬟都好啊。”

接着她皱眉。

“不过好像婆姨比丫鬟做的事要多一些呢,大姐说起当谁婆姨的时候,脸上总是不高兴的样子,看来是怕累,嗯,我不怕!”

捏着小拳头,像是在表决心一般,李肆无语,小姑娘好歹也十一岁了,怎么这情商还跟六七岁似的。是,当婆姨那就得比丫鬟多累一层……只是你年纪还小,还累不到你。

日近黄昏,天色沉沉,山风吹荡,草叶在李肆的脚边随风挠着。心中一动,李肆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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