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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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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然后及时俄罗斯人和汉人来比拼,谁先牢牢吃住这三部以及整个喀尔喀蒙古。

“胜就能得西伯利亚以南的大草原,败也没什么,无非是跟汉人在西伯利亚的边缘对峙。对还不习惯在边疆冒险的汉人来说,我们俄罗斯人总是占优势的。”

听着出击的牛角号声响起,切尔雷赫嘴角抽动,极力压制住得意的笑声。

“可前面那些汉人好像跟鞑靼人完全不一样呢,如果我们俄罗斯军队站在这里……”

部下没被说服,前方的混沌让他深受刺激。

切尔雷赫脸色也阴沉下来:“收拾东西,准备撤退……”

见鬼……不都是鞑靼人么?那些红衣汉人,为什么能强到这种地步?如果大北方战役里,我们俄罗斯遇上的是这样的敌人,结果如何还真不好判断,这里真是东方,真是那个鞑靼中国吗?

切尔雷赫虽定下了赌博之心,心中的沮丧却也难以抑制。作为离鞑靼中国最近的一位县区督军,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由厄尔口城南下,将蒙古人变作俄罗斯的牧民,把大草原变作俄罗斯的牧场。因此他对中国的动向格外关注,一个先进而强大的国家从南面逼到了自己预定的猎场上,这感觉真是太不好了。

喀尔喀蒙古因前方战况不明而焦躁,俄罗斯人因感受到英华野战之力而震惊,在河岸西侧,更有人百感交集。

“他们就像是在狩猎,完全是照着自己的套路在打……”

三音诺颜部首领策棱苦笑着摇头,此时他才明白之前吴敬梓为何婉拒自己助阵,原来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助力。想到自己对那吴敬梓的话还曾不以为然,就觉脸上火辣辣地发着烧。

“没几个人能冲到那道人墙前,换了我们也不可能。”

多伦扎布放下望远镜,眼带迷茫地嘀咕着,蒙古铁骑根本就冲不动这座枪炮大阵,还好,幸亏父亲睿智,早早转投过来,否则今日这一战里,要是自己这一部也在这冲阵大军中,三音诺颜部怕就要成为历史了。

“巴勒达尔拼命了!汉人侧翼有危险!”

接着他看到了什么,低声叫了起来。

“吴卫郎,大军侧翼可能有危险,我们是不是……”

策棱也看到了,他学乖了,说话谨慎得多。英华的枪炮大阵就是一字排开,被人攻侧翼的话,那可就很危险了。这时如果让三音诺颜部前出,即便隔着河,也能威胁到敌军的后方,缓解一下压力。

吴敬梓摇头:“除非彭将军另有军令,否则是不必用到你们的。”

他仔细看了看战况,再微微笑道:“再说了,还有我们的骑兵。”

策棱和多伦扎布对视一眼,红衣骑兵?就那八百人 ?'…99down'

还在犹豫着是不是提醒对方,骑兵对战跟步军可有很大区别,指望八百破万,根本就是妄想,可眼角里却出现了一抹异样的色彩,顿时将他们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红白相间,飘荡不定,一点点聚起来,就像是燃烧着的羽翼,列出整齐一道,自后方跃出,向着奔战线东面侧翼绕来的敌军迎去。

“骁骑营——碾碎蝼蚁!”

陈松跃提着长矛,策马急进。钢盔上长长的锦羽迎风飘扬,而背上的披风更摄人心魄。火红的底,外表缀着一层白羽。上半截相连,下半截分岔,急速奔行时,披风鼓荡而起,宛若一只巨大的天鹅在扑翼。

一个人作此装扮是耀眼,而八百人都是这般装扮,更让人心神迷离。

龙骑军骁骑营,就是一支耀眼到让友军咬牙切齿的精锐。这些从汉人、藏人、蒙人中选拔出来的好汉,个个精于马术,却又接受了最严苛的整体队列训练。整个龙骑军里,就只有他们八百人,可以策马全速急奔两里路,队形依旧还无比整齐。

正因自诩为龙骑军之冠,他们想方设法地要突出自己的不同,在装扮上动脑筋再正常不过。而在西北,因为火枪迅速普及,弓箭的使用急速衰落,做箭雨的白翎再难找到用处,于是被他们找来织在遮阳挡风的披风上,结果就成了这幅模样。

被后世军事学家称呼为“赛里斯翼骑兵”的骁骑营,并不是在这一战里才成名,当这股如翻滚着的红白烟云出现在侧击而来的敌军眼前时,恐慌迅速在对方人群中蔓延开。

“血云!汉人的血云铁骑!”

不少人甚至惊声叫了出来,正滚滚绕向大军侧翼的四五千骑,速度骤然慢了下来,队形也开始混乱了。

第七百九十一章 为了蒙古,请你去死!

红白烟云拉出的尘浪像是一把巨尺生生截成,正面不到一里宽,迎向三四里外正在小跑的蒙古马队。稍有经验的骑手都能看出,这股烟云之下的骑士已经提到了中速,人马却无一分杂乱。对比起来,那四五千蒙古骑兵不仅队形稀疏,还因战意动摇而更显杂乱。

看着那道红白烟云,多伦扎布失声道:“那个传说是真的?”

策棱苦笑,以前只当传说,现在亲眼目睹,才知千真万确。

两年前,青海蒙古诸部归顺英华后,在漠北就有传言,说汉人已有胜于蒙古的骑兵。

那时候漠北喀尔喀蒙古诸部都当是笑话,包括策棱自己。

之后英华进肃州,兵分两路,一路西进到瓜州,一路北上到居延,同时骑兵更深入到漠北,开始跟蒙古诸部频繁交战。

那时蒙古诸部已经开始认真对待这个传言,但依旧不认为是汉人骑兵强大,而是汉人用上了准噶尔和青海和硕特蒙古人附从。即便这些人被汉人武装,但终究还是蒙古人,不可能强到哪里去。

但接着更多的传说源源不断地传开,譬如除非两三倍于敌,否则遇上汉人骑兵,绝无取胜的可能。譬如汉人骑兵几乎不用火器,就靠长矛和军刀而战,而用上了火枪的蒙古骑兵反而胜少败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另一个传说又逐渐深入人心,说有一支披着纯白羽翼的汉人铁骑,战无不胜,他们在哪片牧原出现,就意味着那里的蒙古部族迎来灭亡之日。

喀尔喀蒙古诸部最终能走到一起,更多是被这些传说背后,牧原和部众急速丧失的巨大压力给推到这一步的,那支白翼铁骑就是让人感觉最喘不过气来的一股压力。

血云之威,血云铁骑,蒙古诸部是这么称呼汉人的骑兵。

之前让他们稍感欣慰的是,汉人的骑兵总数不多,加上附从也不到万人,而那白翼铁骑更是稀少。当巴勒扎布决定南进时,两部汗王和其他小部族的首领之所以没怎么犹豫,也有汉人骑兵去了漠北的原因。

但现在,汉人骑兵主力虽不在,白翼铁骑却出现了。之前自家万骑冲击,却被炮火扬起的尘暴吞噬,根本看不清战场景象,蒙古人正心中没底,这支传说中战无不胜的白翼铁骑猛然现身,扬起的烟尘排面平平整整,绝非蒙古人千百年来熟悉的对手,士气更直线滑落。

尘浪分流了,可以清晰看到,一拨人马脱离了喀尔喀蒙古大队,朝更东面的战场外拐去。

多伦扎布赶紧举起吴敬梓送的东莞造军用双筒望远镜仔细观察,依稀看到那拨人马的大旄,再叫道:“那是阿鲁达穆,他居然跑了!”

策棱摇头道:“额济纳土尔扈特部被赶到了漠北,自然很熟悉汉人……天朝骑军的威武,阿鲁达穆还想坐稳扎萨克的位置,当然得保住自己那点人马,他不跑怎么行?”

旁边吴敬梓却悠悠道:“阿鲁达穆啊,那也是个人物。龙骑军的陈将军说起过,一年前,阿鲁达穆率军突袭补给车队,不是骁骑营及时赶到,那支车队就要被阿鲁达穆全吃了。当然,那一战,骁骑营以四百对两千,结果是阿鲁达穆带着几十骑落荒而逃,此时阿鲁达穆的表现很正常……”

是很正常,那一战估计败得很惨,让阿鲁达穆对这支白翼铁骑畏惧到了骨髓里。

双方相距还有两三里,蒙古人就有上千骑落荒而逃,剩下不到四千骑更乱了阵脚。一些放慢了速度,一些却还埋头在冲,这股侧击大军踩踏出的尘云拉得更显宽广。

连策棱都举起了望远镜,想要将双方接战的细节看清楚,他心中依旧还揣着绝大的疑问,汉人怎么可能训出比蒙古人还精锐的骑兵?这样的骑兵到底又藏着什么秘密,以至于蒙古铁骑在他们面前都不堪一击,甚至素来都以勇悍闻名的土尔扈特人都望风而逃?

可惜,策棱他们是在西面,双方骑兵交战是在东面,之间隔着的战场正是刚才蒙古万骑冲击的混沌尘暴之域。当双方距离不到两里时,身影也尽数被那混沌烟云遮蔽。

策棱失望地叹气,正要放下望远镜,可镜筒里的景象却猛然拽住了他的视线,让他伸着脖子,恨不得两眼陷到镜筒里。

混沌消散了,戈壁上一直刮着西北风,此时已将浓浓尘雾吹淡。原本万马奔腾之地,正渐渐显露出来。

在这一刻,不仅是策棱等人呼吸艰涩,后方巴勒扎布以及汗王和各部扎萨克们更是血液凝固。

马匹、人体,一片片铺开,延展三四里,一直抵达远处那道红线战阵前,正面更宽达四五里。本只点缀着稀疏草木的戈壁,此刻却斑驳杂陈,更有一股暗红的血色浸在眼中,给眼前的景象铺上一层厚厚的色晕。

如果说这景象只是一幅图画,也许还没那么惊心动魄,可这绝不是毫无生气的画面。

战马在低低哀鸣着,艰难地仰着脖子翘着蹄,人体在缓缓蠕动,朝天伸手,祈求着长生天的护佑。还有众多安然无恙的人马,他们正背对着敌军,仓皇地奔逃而回。

这仓皇仅仅只显露在他们的呼喊上,溃退者被倒仆的人马阻住,他们的速度慢得像是被死神的无形绳索拖住,不断还有零星的枪炮声在追赶他们,让他们有如在跟死神拔河,那喊声传到后方,连切尔雷赫都在不停吞着唾沫,而巴勒达尔更是两眼发直,嘴里就嘀咕着“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

混沌之域的谜底终于揭开,而景象之残酷,不管是蒙古人还是俄罗斯人,这辈子都是第一次亲眼目睹。

当大多数人的心神被正面战场的惨状牵走时,远处那股红白血云已全速急进,平举的长矛连成一线,就像是横刀的锋面,直直切上了侧击的蒙古骑兵。

如果将时间拆分成以秒计算的无数小段,那么每一秒里,都有十多二十多蒙古骑兵落到了这抹锋面上,而组成锋面之刃的是足足上百英华骑兵。尽管蒙古骑兵总数超过四千,而英华骑兵不过八百人,但在这种方式的对决下,却软弱得如刀俎下的肉馅。

骁骑营中,上到龙骑军副统制陈松跃,下到每一个士官,注意力都没在肉馅上,而是在自己所组成的刀锋上。

一身红衣,背后白翼已拉得直直的小策凌轻转缰绳,坐骑轻盈地在疾驰中让开一步,闪过迎头撞来,已经失去了主人的战马。离战友近到仅仅只有一个马身,可两骑丝毫未乱,他高声招呼着自己的部下:“注意左右!你不是你,加上左右的战友,你才是你!”

锋面另一侧,青海罗卜藏察罕的儿子格日尔木满面涨红,喉咙里闷着如野兽般的呼噜,却始终没喊出口,他不敢喊,这有违龙骑军作战不得无故喧哗的条令,他们需要的是冷静,是缜密,不是狂莽血勇。

一个敌人正犹豫着是该调转马头,还是该挥刀抵抗正面如连环马一般逼来的数倍之敌,长矛擦过马脖子,狠狠贯入那人的胸腔。巨大的反震之力自枪杆传入手臂,格日尔木靠着已训练得成了直觉的反应,感觉出了这股反震之力难以消解,上好白蜡杆的柔韧度给了他足够时间撒手,瞬间那人那马就矮了下去。坐骑反应神速地一个腾跃,跨过倒仆的人马,继续守住了锋面的位置,就在这腾跃间,一股血水泼了他一脸。

“自找死路……”

腥热的感觉压下了格日尔木的呼噜,他拔出军刀,嘀咕着瞄向下一个目标,同时也感觉血液冷了下来,粉碎这种程度的抵抗还要大呼大叫,实在丢脸。

骁骑营如刀锋般深深切入蒙古骑兵之中,贯入了近一里,刃口依旧未损,敌军大恐。

正面战场的惨状加剧了恐慌,不过短短几分钟后,这股侧击的骑兵就以部族为单位,崩裂成十数块,朝着各个方向散裂而开。他们再没胆量跟这道刀锋正面相撞,那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吴卫郎……”

正面战况已明,侧面敌军也已崩溃,不仅策棱,连多伦扎布都满面涨红,看向吴敬梓,请战之意不言而明。喀尔喀各部剩下六七千本部人马,肯定是要逃了,此时三音诺颜部若是过河侧击,定会收到奇功。

吴敬梓却摇头道:“不必了,既然一开始都没用你们,后面自然也不必你们出力。台吉别多心,大都督对你们三音诺颜部的期望可不在这一战上。至于剩下的敌军……”

父子俩还在担心此战不能尽歼敌军,日后还不知会有什么麻烦,吴敬梓展眉笑道:“以我所知的历史,以及多宝善人下的功夫,我相信,漠北已定!”

策棱和多伦扎布对视一眼,心绪也平定下来,不止是被吴敬梓的自信感染了,提到的“多宝善人”更让他们明白了许多。

从青海到甘肃,从内蒙到漠北,一个人的名字为各族所共知,同时也一同尊敬,那就是“罗善人”。他的绰号很多,什么“百宝善人”、“千宝商人”,而在漠北,蒙古各部都称他为“多宝善人”。

当然,谁都知道这位真名为罗堂远的“商人”,其实就是英华的谍探总头目,而活动的目的更是直截了当,但却无人敢为难他,甚至都乐于结交。价码谈不拢,或者另有顾虑,那是一回事,是人都要给自己一条后路,何况是一个部族,千万人的生死。

连巴勒达尔都曾跟罗堂远会谈过,策棱更是收过罗堂远的盟约书,但那时俄罗斯的力量看起来似乎更强大更直接,许下的前景也更现实。

听吴敬梓这么一说,策棱点头道:“没错,说不定喀尔喀三部都已经各有了心思。”

枪炮还在轰鸣,骑兵还在拼杀,但仗打到这里,其实已经结束了,战场已经转移到了人心上。

策棱的预测已早一步变成了现实,后方喀尔喀会盟大旄下,土谢图汗王敦丹多尔济和车臣汗王垂扎布的兵丁围住了巴勒达尔。

巴勒达尔怒声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敦丹多尔济的语调深沉而悲哀:“我们败了,败得很惨,即便我们退回漠北,族人也已死伤惨重,再顶不住汉人的逼压。”

垂扎布显得更为激动:“这都是你的错!还有那个罗刹督军!他人呢?见机不妙,早就跑了吧!?”

巴勒达尔高声道:“你们想做什么,我很清楚,可就算你们把我绑给汉人,也阻止不了汉人侵吞漠北!”

敦丹多尔济摇头:“那都是以后的事,之前我们真是蠢啊,多宝善人给我们发过盟约,我们居然还嫌苛刻,再有你这样的人勾结罗刹人,我们才猪油蒙了心,想要打痛汉人,让他们不敢再伸手漠北……”

垂扎布道:“我们车臣本来跟这事就关系不大,是你跟那个罗刹人威胁说要驱策哥萨克人从东面入漠北,我才跟着来的。现在看起来,你跟罗刹人想的就是让我们一族损了元气!”

巴勒达尔却低低笑了:“这一战让你们变了心思,让你们觉得汉人很强,所以要让我来替整个喀尔喀蒙古背罪,换得你们两部的安宁?”

他咬牙道:“那是……做梦!”

脸上浮起狰狞,巴勒达尔咆哮道:“我早给留守居延堡外的部下留了密令,到时间就把两位汗王,还有其他部族的家眷全都抓为人质!此战不管胜败,喀尔喀蒙古三部都要合一,都要一张嘴巴说话!你们想要家人安全,想要继续当汗王,就别动鬼心思!”

此时巴勒达尔的大批部下也涌了过来,三部分成两方,虎视眈眈地对峙着。可就在前方远处,枪炮和厮杀声还响个不停。

听巴勒达尔道出底牌和真正用心,敦丹多尔济也笑了:“就知道你这家伙是个疯子,敢杀了你父亲,就敢说出三部合一的疯话。你要部下拿我们的家人,又怎么知道,我们两部,也早有准备,要拿住你们部族的人 ?'…99down'”

垂扎布也点点头:“不管胜败,你巴勒达尔杀父夺位,就是罪人,喀尔喀蒙古绝不容你!”

巴勒达尔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恨声道:“你们会后悔的!你们才是喀尔喀蒙古,甚至整个蒙古的罪人!”

兵丁们护着三人退开,接着刀枪交鸣声响起,土谢图汗部与车臣汗部骤然倒戈,巴勒达尔所领的扎萨克图汗部仓皇而退。

退了不过十来里路,巴勒达尔正要整理人马,想趁另两部跟汉人还未澄清关系,局势仍纷乱之际,聚兵杀回居延堡,护住自己的族人,乃至夺了另两族的部众。此战他们南下,只来了两万五千精锐,还有六七万人老弱围住居延堡,如果夺得这些部众,未来还大有希望。

“我是汗王!你们为什么不听从我的命令!?切尔雷赫督军是回俄罗斯去搬救兵的!汉人算什么,俄罗斯大军一到,百万汉人也要灰飞烟灭,你们要对我,对督军有信心!”

不少部下却反对就这么北退,这么作就意味着彻底跟喀尔喀另两部决裂,要同时与汉人和喀尔喀诸部为敌,光靠自己可撑不住,而那个俄罗斯督军,更不可能依靠他。

巴勒达尔恼怒地呼喝着,还在为切尔雷赫遮掩,心中却对此人也无比愤恨,早知此战是如此结局,为什么不早点提醒他?看来那个罗刹人也是包藏祸心,可恶!

“你不是汗王!”

“汗王被你杀了,你是罪人!”

“为汗王报仇!”

却没想到,部下们却爆发了,或者说是他们意识到这才是正确的出路。

几十名亲信根本阻挡不住数百人的围攻,片刻之间,巴勒达尔就孤身一人,置于愤怒的人潮中。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族人,为了我们扎萨克图汗部——!”

巴勒达尔浑身是血,挥刀悲怆地喊着。

“那就死吧!”

“为了我们一族,去死!”

部下呼喊着,挥刀砍下,片刻间,巴勒达尔就被剁成了肉酱。

第七百九十二章 残酷的胜利

对喀尔喀蒙古人来说,战斗已经结束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如人生一般漫长。

而对英华官兵来说,这一场前戏足有两年多,期待已久的决战,却太过虎头蛇尾,是男人都明白这滋味,很不好受。

即便骁骑营正势如破竹地卷向敌军后方本阵,战场前方的血腥场面也清晰无误地展现着自己的力量,可所谓的蒙古铁骑,能冲到阵前,逼得步兵刺刀相对的勇士却为数寥寥,原本早在阵线中布置好的铁丝网也没发挥作用,不少经历过十五年前长沙大战的军官都在怀疑,这些蒙古人根本就不是骑兵,不过是拿着武器的牧马人。

十五年前,满清马队还能冲出铁丝网阵,成建制地逼到步兵阵线上,而最后的决战里,龙骑军的前身游弈军更是靠着自己的牺牲,才阻滞了上万马队的冲击,给步兵争取到了足够的变阵时间。

可现在么,他们对抗的上万蒙古铁骑,更像是上万头牛羊。

“火炮、开花弹,能在一里外杀伤人马的步枪,更宽的正面,更密集的火力,更精确地射击。就算是五百年前的蒙古人,在这种力量前也是灰飞烟灭的下场。五年前,北京城外的六里桥之战已经说明了这一点,可惜能看懂,能接受这一点的蒙古人并不多。”

彭世涵淡淡说着,再看看部下们一脸欲求不满的郁闷,心中又道,自己人里,明白这一点的也不多。

“将军,自此一战,我们羽林总算是坐稳了红衣第一军的位置!”

“军中老有人说羽林军徒负虚名,从此之后,再没人多嘴了……”

“我们死伤估计不超过百人,这简直就是一场演习啊!”

“差距太大了,完完全全就是单方面的屠戮!两边死伤数字报上去,总帅部和枢密院的们会不会一个个掉了下巴?”

军署幕僚们兴奋起来了,他们不握枪炮,不太能体会到前线官兵的郁闷,就只觉得这是一场辉煌的胜利。

“此情此景,并非我辈武人之愿哪……更可惜的是,我羽林军的无功之名也要废掉了。”

彭世涵矜持地稳着自己的形象,后半句话里的自嘲之味无比浓烈。羽林军在英华军界素有“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的“美誉”,靠着官兵精锐,装备精良,补给充足,又是各种新技术新战法的试验地,从湖南到四川,再出陕西入甘肃,都是马到功成,没什么像样的大战。

当吴崖带着鹰扬军以及诸国附从军在缅甸血战,贾昊带着湖广新编诸军横扫长江两岸时,羽林军却在关中种田。说到羽林军的威名,也就只有早年广西的梧州大战堪称硬战,长沙决战的数千里大回转也更多被当作笑话。

久而久之,羽林军都开始把那句话当作自己的标签,甚至还破罐子破摔地引以为荣。现在轻松击溃上万蒙古铁骑的正面冲击,对方连冲到步兵战线上的机会都没有,如此显赫的战功,自然要改写羽林军的形象。

与此同时,彭世涵这个在军中资历仅次于三中将的少将,在少将里的排名里,肯定也要向前冲几位,逼近因前几年南北大战而声名大噪的韩再兴、何孟风、岳超龙、谢定北和贝铭基这些人。

“骁骑营不过八百人,不能让他们独力去逼压敌军本阵,传令,追击!”

丢开心中的杂念,彭世涵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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