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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第一夫君-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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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忽然说起这件不相干的事情,除了何璧与叶夫人,众人都愣住。

南宫雪沉吟道:“陶门主当时虽年轻,却生性淡泊,江湖人人皆知,但朝廷当年分明从陶家后院搜出了大批火器与武器,事实俱在不容抵赖。”

李游点头:“陶门主既生性淡泊,私藏兵器又有何用?”

这件事本来在当时就是件大疑案,不想他此刻又提起,还说得津津有味,唐可忧与唐可思不由听得呆住。

唐可思疑惑地望着他:“那是怎么回事?”

李游不答,却忽然看着叶夫人:“夫人当年父母双亡,流落中被陶门主所救,一直寄居在陶家,对于此事,夫人有何高见?”

叶夫人默然半日,忽然抬起头:“他自然是被人陷害。”

李游立刻道:“陶门谋反,私藏兵器铁证如山,夫人又从何而知?”

叶夫人不语。

李游又道:“陶门虽不算江湖第一派,却也该防备森严,要将这些东西事先运进去藏好而不被人知觉,那陷害陶门主的人又是如何做到的?”

唐可思皱眉:“可是我曾听爹爹说起过,陶伯伯绝对不会谋反的,不知道谁害了他,爹爹这几年还时常伤心的……”

邱白露忽然开口打断她的话,语气中饱含讽刺:“想是未能替陶门主报仇的缘故,当年‘把臂三侠’何等的情深义重,不知柳如是否也伤心了许多年?”

沉默。

李游忽然笑道:“这许多年过去,唐堡主想来也该伤心。”

南宫雪微笑:“自陶门被诛,此事从此便记入了朝廷绝密档册,那告密之人也始终无人知道,莫非李兄已查出来了?”

“纵是查出来,那百多条人命又如何清算?”李游摇头,又看着叶夫人笑道,“夫人可知道是谁陷害了陶门主?”

叶夫人全身一颤。

他逼问叶夫人做什么?不只杨念晴疑惑,唐可忧兄妹也不解地望着母亲。

李游依旧盯着她,长长的睫毛下,目光里虽满是俏皮的笑意,却又无端让人觉得凌厉:“夫人想必也已知道了,唐堡主伤心,夫人又何尝不是?”

他并没有动,叶夫人却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惊恐而又企求地望着他。

真相“大白”

见她摇摇欲倒,唐可思再也忍不住了,立刻扶住她:“娘!”

李游摇头:“若无陶门主,只怕便没有如今的夫人,但若有了陶门主,夫人如今也不会在唐家堡了吧?夫人左右为难,却始终是要伤心的。”

这话说得更奇怪了。

杨念晴暗自诧异。

叶夫人却仿佛已站立不稳:“不错,只怪我……”

声音颤抖,她显然在努力抑制着自己。

“只怕正是如此,”何璧忽然冷笑一声,“若没有夫人,陶门主的确不会招至这杀身灭门之祸。”

见他言语对母亲不敬,唐可思怒道:“你这人无理!陶伯伯纵是冤屈,我爹爹也并非不想替他报仇,只是无从查起而已,如今你们逼我娘做什么?好笑!”

何璧冷冷道:“正是好笑得很,那告密陷害陶门主的人,正是陶门主的两个好兄弟,唐惊风与柳如。”



这无异于一声惊雷!

被好朋友、好兄弟出卖,谁都明白,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谁也想不到,那栽赃陷害陶化雨,而后又去告密,害得他惨遭灭门的人,竟是他平生最信赖的朋友、情同手足的兄弟——唐惊风与柳如!

私藏兵器火药是多大的罪过,陶门当时盛极,防范纵然疏忽,还不至于让别人把这些东西偷偷运到自己后院而不知觉,也难怪当时人人都只是怀疑,却最终不得不相信事实。

有机会将兵器火器事先藏入陶家后院的,只有他最信任的兄弟!



唐可思惊叫:“你胡说!”

何璧不语。

“不是的!”唐可思小脸通红,惊慌失措,“我爹爹一直都为陶伯伯伤心,还在追查陷害陶伯伯的凶手,他……没有!”

邱白露忽然道:“贼喊捉贼的怪事并不少。”

见他侮辱父亲是贼,一直跪在地上不言语的唐可忧倏地站起来,怒道:“我父亲为人正派,你们无凭无据,休要信口诬陷!”

手已按在刀柄上。

邱白露淡淡道:“唐公子想杀人灭口?”

唐可忧更怒。

叶夫人立刻面露惊慌之色,厉声喝道:“忧儿!”

“母亲……”

“不得无理,如此冲动,这许多年白养了你么!”

估计是从没见她这副失措的模样,也没听她说过这么重的话,那目光里除了责备、悲哀,竟还有许多恐惧之色,唐可忧不由愣了愣,缓缓垂下头。

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知道的,这一天迟早会来,真相始终会大白于世,她一直担心的,始终都是儿子,这种不冷静的性子,如果自己不在了会不会冲动惹祸?若非为了儿子,她只怕也不会等这么久吧。



何璧看着她,缓缓道:“当时朝廷要诛灭陶门,派去负责此事的,正是当年声名最盛的曹通判,如今他已亲口承认,夫人该不会以为他在说谎。”

叶夫人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来。

李游点头:“纵然唐堡主与林星事发,夫人也不至为此事而弃多年感情于不顾,令夫人下了决心的缘故,正是陶门之事吧。”

说着,他又微笑道:“据说,陶门主当年对夫人曾有……恩情,夫人既然知道他的仇人,自不会坐视不管,只是,夫人如此一来,对得起陶门主,却又对不起唐堡主了。”

叶夫人目光闪烁,喃喃道:“是,我对不住他。”

唐可忧怔怔道:“娘……”

见她并不辩驳,竟已默认了此事。

唐可思害怕地抱住母亲:“娘,爹爹没有……”

叶夫人轻轻摇头,看着儿女,终于流下泪来:“他当初的确是错了,但这许多年来,他一直都在内疚,过得并不比那些死了的人强,如今……”

她不再说下去。

唐可忧也面露羞愤之色,出卖朋友,出卖兄弟,正是江湖上人人唾弃的那类小人,想不到父亲竟做出了这样一件耻辱的事情!

眼见着从小到大一直崇拜着、尊敬着的偶像正在一点点崩塌,你心中又是什么滋味?



李游忽然笑道:“在下正为一件事奇怪。”

不等叶夫人说话,他已自顾自道:“唐堡主、柳如与陶门主非但无冤无仇,还是至交好友,若无利可图,他们怎会做出这等事?在下前日查过,陶门主去后,陶家家业竟全入了柳如之手。”

“而唐堡主,”他有趣地看着叶夫人,“陶家家业并未落入他手中一文,既未能从中得到一点好处,他为何会如此糊涂?”

叶夫人凄然不语。

是啊,他什么好处也没有,他的妻子在二十几年后杀了他,而他自己,有生之年也倍受良心折磨,还成就了身后的骂名……

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半晌。

李游道:“陶门主当初待夫人不薄。”

叶夫人点头,幽幽道:“他……是我的恩人,他当初既救了我,我不能对不起他,叫他陶家一门含冤莫白。”

李游微笑:“陶门主待夫人固然有恩,但倘若没有这一场变故,夫人只怕已真正成了陶家的人吧,夫人可恨唐堡主?”

叶夫人终于转过脸:“是,我当初是喜欢他,当年母亲一去不返,我受尽了欺辱,十四岁那年,让我遇见了他,他救了我。”

“他是个好人,向来诗酒自乐,从来都没想过要去争些什么,”说着,她看了看发愣的儿女,微微一笑,“虽然知道他已有了妻子,我却还是忍不住……”

“后来,我遇上了惊风,”她垂下头,“你们也知道,他对我很好。”

李游微笑:“唐堡主一生只有夫人一个,如此多情,已经很难得,如今夫人既明白他的心意,想必他也很高兴。”

她摇头:“但我当初一心只在陶大哥身上,并未留意他半分。”

十几岁的女孩子流落街市,受的是怎样的欺辱?而有一天,她突然发现自己被人救了下来,有谁能明白那种心情……何况陶化雨为人又极好,因此纵然知道他已有妻室,她还是愿意跟着他。

许久。

何璧沉声道:“唐堡主便是为此起了杀心?”

叶夫人摇头,露出愤怒之色:“一切都是柳如的主意!柳如贪图陶门的产业,又拿我说动了他,他……他才会做出那等不义之事!”

众人默然。

唐堡主对兄弟下手,竟是因为叶夫人。

而叶夫人却偏偏喜欢陶化雨,陶化雨虽已有了妻子和孩子,但在这古代,并不妨碍他再接纳另外一个女人。让她死心,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爱的这个男人永远消失,虽然她会伤心,但时间与关爱,始终会抹平一切的……何况她也并不讨厌自己。



李游摇头道:“唐堡主虽一时糊涂铸成大错,却始终只为了夫人,他对不起陶门主,却对得起夫人;如今夫人为陶门主报了仇,却又对不起他,还杀了许多无辜之人,这一切,又是何苦!”

温婉的目光呆滞起来。

邱白露淡淡道:“若他果真心无旁念,纵是柳如也挑唆不了。夫人如今已为陶家复仇,虽误入唐家,却还是陶家人,想来陶门上下必会感激。”

叶夫人笑了:“不,我是唐家的人。”

众人愣住。

叶夫人缓缓道:“我是唐家的人,如今我喜欢的,是惊风。”

“母亲!”唐可忧终于又“扑通”一声跪到了她面前,一直以来,他认为母亲背叛父亲,误会颇深,如今听到这话,怎能不心生愧疚?

他垂头哽咽道:“儿子不孝!”

叶夫人伸手轻轻抚摩着他的脸。

随即,她泪如雨下:“这许多年,你父亲常常无端伤感,如今我才明白,他是心中有愧,对着我一天,他都会被良心折磨,但他还是一个人忍着,一如既往地待我忍我,二十三年,他的日子又何尝好过!”

杨念晴鼻子发酸,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南宫雪一直不言语,却也黯然。

究竟是对还是错?一个你深爱的男人,却被一个深爱你的男人害死,而且是满门被诛,若是你,会选择沉默,还是也像叶夫人一样,替他报仇?

唐可思已哭得两眼通红。

叶夫人摇头:“我不想害他,但我也不能对不起陶大哥,这件事,的确是他错了。”

语气里满是悲哀与无奈。

她看着众人,幽幽道:“他错了,可我不怪他,当初若非为我,他又怎会做出这等不义之事,这二十多年来,若非他面对着我心中有愧,又怎会与林星生出这些荒唐事……我不怪他。”

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是为了她。



李游看着她,轻轻道:“我等并无什么切实的证据,夫人原本不必承认的,如今……”

叶夫人惨然一笑:“不必,无论如何,此事全因我而起,何况……他既如此对我,我又何惜下去陪他。”

李游黯然。

半晌。

何璧皱眉道:“此案还有许多地方不明白,夫人……”

叶夫人忽然摆手,打断他的话:“你们既已知道,又何必多问,柳如是我杀的,司徒老爷子与张明楚也是我怕人起疑心,杀了作掩饰的,他们的尸体都被我放到了南宫别苑。”

说完,她转过眼看着一双儿女,目光慈祥而痛苦:“我对不起你们父亲,原本早就该下去陪他了,但我却实在不放心你们两个,忧儿,你这么大了,今后凡事不要任性。”

唐可忧嘴唇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杀人偿命,谁也逃不了。

唐可思抱着母亲,哭道:“他们要抓你吗?”

叶夫人摇头,轻轻拥着她:“思思……”

嘴角缓缓流下血来。



“娘,你怎么了!”

“母亲!”

杨念晴大惊:“叶夫人!”

唐可忧又惊又痛,急忙抱住她:“母亲!你……”

李游黯然:“夫人这是何苦。”

叶夫人躺在儿子怀里,惨然笑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如今虽对得起陶大哥,却对不起他,我早已准备去陪他的。”

唐可思大哭起来。

“忧儿,”她轻轻唤着儿子,断断续续道,“我……我害了你们父亲,如今我也去找他,你……可还怪我?”

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悲哀与痛苦纠结成一片。

唐可忧摇头,咬牙哽咽道:“不,不会,父亲不会怪你,你不要……”

这个时候,又能如何挽留?

她微微笑了。

唐可思已哭得满面泪痕,忽然,她抬起头,恳求地看着南宫雪:“南宫哥哥,我娘不坏,你救救她好不好?”

南宫雪默然。

叶夫人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抓住女儿的手,露出紧张之色:“思思,忧儿,无论如何,你们两个定要答应娘一件事!”

见她突然这么说,二人一愣。

她定定地看着儿女,一字字道:“他们虽是公事在身,却始终算是你们的杀母仇人,我走之后,你二人不得再与他们有任何牵连,他们也要马上离开唐家堡!”

唐可思怔住:“娘……”

唐可忧也愣住。

为了儿女的安危,她始终不愿他们与自己这些人扯上关系吧?杨念晴倒也明白她的意思,更觉伤心,不由也流下泪来,这个场景,谁都会想起自己的母亲……

李游握了握她的手,眼睛却看着叶夫人:“夫人放心,我等即刻便走。”

叶夫人感激地点点头,随即又看着犹豫的儿子和女儿,急道:“你们两个,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终于——

唐可忧看了看杨念晴,垂下头:“母亲放心。”

叶夫人松了口气:“我知道你是孝顺的孩子,思思,你……”

唐可思根本不明白母亲为何会提出这个要求,见她逼自己,不由泪流不断,摇头哭道:“不要,娘……”

“思思!”叶夫人语气严厉起来,几乎是在发怒,“不得再与他们这些人往来,你听见娘的话了么?”

“我没有……我……”

唐可思微微咬着唇,一双泪眼却瞟着南宫雪,此刻,她很希望他能帮忙说句话吧?

南宫雪移开目光。

见她不肯,叶夫人气极之下,喷出一口血来。

“你……你不听娘的话了么!”

“我答应!”唐可思慌了,顾不得许多,扑在母亲身上哭道:“娘!你不要怕,我答应,我答应你……”

说完,她竟晕了过去。

叶夫人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半晌又睁开:“忧儿,你妹妹任性,日后你定要管好她,不许让她外出惹事,最好不许她再出门。”

唐可忧点头:“母亲放心。”



鲜血沿着嘴角缓缓流下,越流越多,然而那美丽的脸上,却渐渐展露出一片平静而安详的神色,又如当初见到时那般圣洁了。



一切都结束了。

一切果真都结束了么?

疑点和骗子

宝马雕车,当街招摇,行人接踵,热闹非凡。

说起临安城,杨念晴并不陌生。那次和花花公子混进如玉楼,玩得却很恐怖,让美女吃尽了免费豆腐。因此一进城门,她全身的汗毛就条件反射地竖了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句话果然经典。

除夕刚过不久,新春的临安城又添了无数繁华气象。

江湖儿女是没有除夕的。

因为查案错过了上元节灯市,杨念晴惆怅万分,发生这一系列事情,心里也十分不舒服,但她很快又开心起来,好歹事情已经过去了,新的一年,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想不到菊花先生邱白露竟然也没有急着回他的悠然居,难道这段日子跟着大伙儿太久,他也不舍得回去了?

杨念晴还是很高兴,因为她并不希望他做神,他做人的样子更可爱。



南宫雪果然是有钱人,别宅都修得这么富丽幽雅。临着西湖,站在花园的阁楼上,看着宽阔美丽的湖景,让人心情舒畅无比。

杨念晴开心地在园子里逛了半日,正想叫李游陪着出去逛街。

一转眼,李游竟然不见了。

敲敲门没人应,她站在门口泄气地嘀咕:“跑哪去了?”

“找李兄?”温和的声音。

抬头一看,正是南宫雪。

华服金冠,俊美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剑眉微蹙,使得这干净的笑容又无端带上了一丝忧郁。明亮的凤目仿佛洞悉一切,然而那目光却又让你感到复杂无比,看不透他的心思。

杨念晴呆了呆,反应过来:“呃……是啊,不知道他去哪了。”

他微笑:“李兄出去了。”

看到他脸上那分若有若无的悲哀之色,杨念晴有点心疼,从头到尾他都是无辜的,但如今,他还是为叶夫人的死内疚。

于是,她推了推他的手臂:“人本来就有生老病死,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何况这根本与你无关,呃,不如……我们去逛街怎么样?”

南宫雪摇头:“我没事,多谢。”

“你倒是没事,”杨念晴想逗他开心,故意堆起一脸坏笑,“思思可有事了,幸好我们走的时候她还晕着,不然肯定又要哭,你说,你不是祸害是什么。”

那双凤目立刻温柔地“瞪”了她一眼。

“越说越不象话!”

杨念晴笑嘻嘻地一拍他的肩膀:“走吧,出去逛街。”

他不动。

默然片刻,他看着她微微一笑:“我还有些事,就不去了,方才见何兄在房间,你若要找李兄,不妨问问他。”



何璧果然在房间,而且还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清香四溢的茶,另一只手却依旧放在腰间刀柄上,整个身体坐得端端正正的。

一见二人,冷漠俊美的脸上居然眉毛一挑。

破天荒的,他看着杨念晴先开了口:“你来得正好,我正找你。”

杨念晴愣了愣,随即白他一眼,走过去坐下:“哼……找我做什么?随手就把我往天上丢,我还没找你算帐,你也好意思,有你这么做朋友的么!”

何璧皱眉:“做朋友也可以丢。”

“什么?”杨念晴跳起来,指着他那酷酷的鹰钩鼻子,“你知不知道那多危险,万一李游没接住我,我摔下来还有没有命!”

何璧看她一眼:“你也可以丢我。”

丢你?

杨念晴瞪眼无语。

你当我舍不得?姐姐我若能丢,早把你丢天上几百次了。

“你不是还好好站着么,”何璧不屑道,“老李若连你也接不住,真该去换名字了。”

弱者的悲哀,就在于明明受了欺负还要故作大方:“算了算了,看在你是为救南宫大哥的份上,我就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了。”

说着,她冲南宫雪眨眨眼,扯开话题:“现在我们要去哪里?”

“查案。”

“什么?”她莫名其妙,“不是已经完了么?又有什么案子?”

何璧却看着南宫雪:“你也以为完了?”

南宫雪不语。

杨念晴惊讶:“叶夫人已经亲口承认了,所有人都是她杀的,她既然下了决心自尽,根本没必要再说谎。”

“承认,未必就表示完了。”



“第一,你别忘了黑四郎,他欠凶手的情,他会欠叶夫人什么?”

杨念晴愣住。

何璧又道:“第二,要不知不觉将尸体放入南宫别苑,以老李的轻功尚且为难,何况于她?”南宫别苑戒备森严,耳目众多,她又是如何做到的?

“第三,便是冷夫人之死,”南宫雪微笑,“倘或真是叶夫人,冷夫人又怎会不防备?”当时叶夫人已嫌疑在身,只怕她还未走近,冷夫人便已察觉防备了。

何璧皱眉:“第四,她为何要毁了尸体?”这也是众人一直想不通的问题,既然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死因是万毒血掌,凶手为何又要多此一举,用焚尸水毁了张明楚,用火烧了楚笙寒冷夫人夫妇?难道尸体上真的还有一条重要线索没发现?

唐堡主失踪前夜,来找叶夫人的到底是谁?陶门之事乃是朝廷机密,以何璧这样的身份,都要花很大精神才能查出告密者,叶夫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杀人偿命,我如今虽对得起陶大哥,却对不起他,我早已准备陪他去的。”既已无抵赖偷生之念,她又怎会费尽心思杀人灭口,阻止众人查案?

只有一个解释——

幕后还有一个人。

叶夫人为何至死都不愿揭穿他?放眼江湖上有谁能令她如此恐惧?何璧等都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她是个聪明人,既然担心儿女,就绝不会受人要挟做出这么笨的事情。

她在维护他。



何璧目光闪烁:“如今可以肯定的是,除了万毒血掌,那些尸体上必定还留有另一条重要线索。”

杨念晴激动道:“这条线索一定直接关系到这个人的身份,所以他要毁了尸体,就算我们查,也只能根据万毒血掌查到叶夫人身上,他知道叶夫人会维护他!”

但话刚说完,她又郁闷起来:“可现在去哪里找这条线索呢?叶夫人都死了,尸体也已经毁了……”

沉默。

她抬头:“李游知不知道?”

何璧道:“我正要找他商量。”

杨念晴瞪眼:“那还不快去找?”

何璧看她一眼:“我也想快些找他回来,但那地方我不去。”

“哪里?”

“如玉楼。”



靠!这只色狼!

杨念晴气个半死,他会老情人去了?早知道不该相信这种花花公子的,根本就是本性难移,骗子,居然自己还让他吃了豆腐!

南宫雪显然也没料到这个答案,不由皱起眉:“想来李兄是去……”

何璧打断他的话:“他去找江姑娘了,或许今日不会回来。”

今天不回来?意思就是……这个混蛋!

杨念晴怔了半日,心头什么滋味都涌上来了,她再也坐不住,若无其事地站起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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