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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凰:九夜逃妃-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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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想起来，叶音竹几乎要恨死自己了。将心比心，若是那时她被巫马雪真整成这个样子，映岚为了唤醒她打她巴掌，她会生气吗？不，不会……
而今，若时光能够倒流，回到当初清缘打她那一刻，她还会生气到，哪怕他难过到吐血晕倒生病，她也不去看他，还直接就把他从男朋友的位置赶出去吗？
病，他的病一年多了，也许就是从那时起引发出来的病吧！
是她，是她害了他。
他那样温柔的人，此刻却只能安静的躺在这里，连呼吸都没有力气。
也许月如玉说的是对的，虽然没有呼吸，心脏也停上了跳动，体温也变得跟死人一样冰冷了。可他的身体并没有僵化，还是很柔软的，那些毒气在他咽气之后慢慢从他身体里面自动的消失了，乌青的脸色已经恢复了苍白。洁净的皮肤，轻轻一戳就会戳出来一个小梨涡。
叶音竹用手指轻轻点着他的颊，记得每次他一笑起来都会有两个小酒窝的，像女孩儿一样漂亮而可爱，长长的睫毛还带一点点儿卷的。以前她也知道他长得好看，可是因为身边好看的人太多，倒没有仔细地打量过他。
现在才发现，也许他的脸庞不如月如玉精致完美，不如映岚妖艳华丽，不如岑翰墨刚｜硬如铁，也不如独孤空贵气逼人，可他的面容较之其他人，却有着一种非常独特的气质，就像是纯良的小白兔儿。
此刻，他额头，脸庞，眉间，肌肤自动的变得越来越洁净，还渐渐泛起一层莹润圣洁的光，就仿佛是沉睡了千年的睡美人，只待着谁来将他吻醒。
这样想着，就这样做了，叶音竹微微俯首，在他唇边印了一个吻。可是令人沮丧的是，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啐，骗人的童话！”叶音竹低喃了一声，坐在一旁的月如玉道：“不必心急！”只是四个字，他说得很淡，甚至不认识听，你都听不出他有关怀的意思。
叶音竹微微怔了下，暗中咬了自己一下。该死，她竟然忘了还有第三人在这里，竟然当着别人的面吻昏迷的清缘，靠，你丫也太饥｜渴了点儿吧！
脸上无声地泛起一层粉色，叶音竹低着头整理了一下情绪，才若无其事地坐好来。但是平静的目光，在见到月如玉脸上那一个已经变成了淤青色的巴掌印时，不由自主的闪烁了下。
叶音竹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转身面对着月如玉跪坐下来，伸手抚上他的脸上的掌印：“还疼吗？”
“不会！”月如玉不能接受她突然的温柔，不由自主地移开脸，避开了她的手。
叶音竹红着眼睛道：“对不起，都怪我太冲动了！”
“无碍！”月如玉淡淡地应了两个字。那一个巴掌她甩过来时，他是什么感觉？好像她打的不是他的脸，小小的手掌直接打破胸膛，扇中了他的心。脸上不痛，是心痛！
他很在意，她这样对他，似乎是不悦的，可是再多的不悦，好像都会被她的眼泪冲走。而最终占据他心神的，只有她流泪的脸。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对她投入的关注好像越来越多了，这让他莫名的惶惑。原本上天注定了，她是他的妻，他关注她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她并不愿意接受，不是吗？
他怕靠近她，总有一天自己对天下苍生的关注，会被她打败。所以，母亲说让他与他们一起回月城，他真有点儿动摇了。
“我……”
“月……”
二人沉默过后，又同时开口，然后同时停下。叶音竹连忙道：“你有什么话，你先说吧！”难得这家伙，还有主动说话的时候，她当然不好意思去抢他的话。
可是月如玉却道：“你先说！”
“哦！”叶音竹问道，“你说我有可能逃脱这天命的束缚吗？”
“不知！”月如玉如实回答，她的心性非常坚恝，便连他亦不能肯定她一定逃不开命运的掌控，“我只知你的命运早有天定，顺则强，逆则弱。”
“哦！”叶音竹黯然道，“终究是斗不过，所以，我决定妥协了！”只有妥协，她才会不断的变得强大。只有强大了，将来她才有机会见到那掌控她命运之人。她讨厌这种感觉，可是在没有能力反抗之前，只有接受。
不过没有关系，终有一天，她是可以反抗的，不是吗？
“……”月如玉没有作声，像是没有听懂叶音竹那句话的意思，也或许听懂了，却不在意。
叶音竹见他没有反应，脸上再红了些，她道：“我知道我之前对你一点儿都不好，因为我害怕看到你就想起那几天，可是这明明是我犯下的错，却要让你来承担后果。对不起！是我不好。”
听她说起那几天，天降红雨般，月如玉始终如一的表情竟然有了一些松动，洁白的颊迅速渗出了一层薄薄的胭脂色。尤其是她还离他如此之近，馨香入鼻，沁人心脾。
她颊开桃花，睫点水色，红唇紧张的微泯，无形中透出一丝纯天然，却是致命般的诱、惑……
无法抑制的就想到了那几个日夜，她在他身｜下因药物而完美绽放的青涩与妖娆。她的美，她的好，怎么都要不够，她一直以为那几天是因为药物他才如此狂放，但事实却是那颗媚丹虽然厉害，可到第三天时他已经有些清醒了。
那时，其实他是可以用灵力为她也为自己逼出残存药性的，可是他没有那么做，而是任由那一次疯、狂的纠缠再次持续了一天一夜。那时候他以为，是因为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制止都是多此一举，所以才不浪费灵力了。
可是现在，他发现，原来那时，他也是下意识的不愿意放开……莫名的就心虚了，月如玉不自然地移开目光看向窗外。
她说的斗不过就妥协，是什么意思？她现在是想跟他说，她愿意接受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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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楚歌】139不离开，是职责，还是爱
？叶音竹这个方向只能看到月如玉有巴掌印的那一张脸，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脸红，她只看到他不愿意看她，所以移开了视线。网
有些尴尬，有些后悔，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月如玉等了会儿，不见她再继续说下去，不由有些失落。想了会儿，他回头道：“我母亲说，明日便要回月城了，让我与她一起回去。”
“哦！呵呵……是吗？”叶音竹怔了下，才挠着头尴尬地讪笑了两声。
妈呀！幸好后面那话没说出口，否则就丢死人了，原来他都要走了。也对，他娘看到她这样对她的宝贝儿子，还不心疼死了。而月如玉，他对她也没有感情，只是因为知天命，才不得不委屈自己来她这里的。
回去也好，没有人天生就该为他人而活的。荣耀，实力，尊严，富贵……月如玉看似得到了这世上的一切，但其实，除了亲情他什么也没有得到过。因为只有亲情才属于他，而其他东西，都是别人的。
如果他能够不要把救世当成自己的使命，或许他会过得幸福得多。如此也好！
叶音竹舒了口气，笑道：“月城的环境真不错，难怪能养出你们那样一批一批仙人一样飘渺的人。你回去也挺好的，明天需要我送你吗？”
月如玉心里蓦然一沉，这不是他要的答案。可是，他想要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勿需，我记得自己的职责，不会离开！”冷冷地应了一声，带着些许负气的味道。
若是以前，叶音竹肯定听不出来，因为他表情完全就没变过，可是现在她不能再像原来那样迷糊了。月如玉这个人，你很难让他生气的，而但凡能让他不高兴的事，应该都不是小事吧！
可是，是什么让他不高兴了？难道，是因为她？
叶音竹沉默了下，忽然试探道：“其实你不用活得那样辛苦，随心所欲不更好吗？我知道你不喜欢看到我，既然这样，又何必委屈……”
“我没有不喜欢！”
这样一句话急急的从月如玉口中吐出，不止是叶音竹，便是月如玉自己也惊到了，白皙的脸颊此时已经不是一层薄薄的胭脂就能了事的了，那已经是涨成了肝脏一样的颜色。
叶音竹有点儿膛目结舌，她是有点儿感情迟钝，可不代表她智商迟钝。这种情况，她要还能看不出来，那她玉妖就是白活了二十多年，直接打回娘胎返工算了。
可是她不懂啊！像月如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虽然这脸蛋吧，她是有那么一点儿，身材嘛，也不差，但她的个性怎么着也跟他搭不上号吧！
她觉得像月如玉这种完美型的人，应该配一位绝代淑女，然后二人相敬如宾，就此白头到尾才对。她不是淑女，她就是一个女疯子。试着把二人暗中配成对，咳咳……貌似有点儿自惭行愧的感觉。
叶音竹的反应，让本来就很不好意思的月如玉，越加窘迫了。他再无也法做到不动如山，慌乱地移开脸看外面，他道：“我记得自己的职责，不会离开！”
是的，他要留下来，只是因为职责，仅此而已！
叶音竹望着他红透的脸颊，默了默，忽然‘扑哧’一声，笑了。
她何德何能？
也罢，既然不能抗拒，那就接受。不能给他们唯一，那么她就倾尽毕生心力，去待他们好。
轻轻蹭上前去，她温柔地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脸贴上他的背，温柔道：“月如玉，你若是不嫌弃我。那我们，就在一起吧！”
心跳狠狠地漏了两拍，如此强烈的反应，他无法忽视。原来这个答案，才是他要的。只是，月如玉还是轻声道：“你不用勉强自己，做自己就好！”
“没有勉强。”叶音竹低声道，“我只是不想让清缘的事在你身上重来一遍，我不想再后悔一次，我不想再尝试一次心被生生撕裂开来的痛！”
背上，温热的，湿湿的水汽沾进薄薄的衣衫印上皮肤，烙得人生疼。月如玉转过身来，将身后无声流泪的人儿搂进怀中，笨拙地哄道：“别哭，不好看！”
不是不好看，是他害怕看到，因为每一次看到，都这么痛！
“嗯！”叶音竹点头，自己擦干眼泪，红着眼睛笑道，“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我只是不敢见你，对不起！”
“别傻！”月如玉握住她抚到自己颊上掌印的手，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总想着挣开甩开，而是乖巧地任他握住。轻轻一叹，是无言的满足！
“你别动，我帮你把这个掌印消掉。”似乎幻灵术并无法修复自身的损伤，而圣子的脸自然不是一般人能碰的，所以他脸上的巴掌印才一直留到了现在。叶音竹说着要坐起来，月如玉却抱着她没有放开，他轻声道：“不急！”
他想要再抱一会儿，不想放手！
叶音竹懂了他的意思，她没有再动，但却伸手以指腹轻轻按抚着他脸上的淤青，渐渐地将之一点一点消去。
月如玉微眯着眼睛，享受着她的温柔，叶音竹轻声道：“一会儿我去跟你娘道歉的时候，你要帮我！”
月如玉道：“母亲非是不讲道理之人，她不会放在心上。”他的意思是，不用去道歉，她虽然对他动手，可是母亲也还了手的。他不喜欢别人欺负她，虽然对方是他的母亲，他也有些不悦。
咳……要是夏兰氏知道她宝贝儿子的想法，估计要气得吐血。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才怪！”叶音竹翻了个白眼给他，“孩子都是娘亲的心头肉，她看到我这样对你，肯定都心痛死了。就像我看到无忧被那个老太太吓哭一样，我都恨不得找了那个老太呢！”
“会吗？”月如玉困惑地皱眉。
叶音竹不由瞠目：“你不知道？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在母亲心里，孩子远远比自己要重要得多了。就像我，我宁愿自己受尽委屈，也舍不得无忧无虑有一点点儿委屈。月如玉，你跟你娘是不是关系不太融洽？”
他不像个不好说话的人啊！他娘看起来也很疼他，更不可能不好说话的。
给读者的话：
第七更了。汗，才发现已经过了一分钟，杯具的我~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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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楚歌】140娘想念儿子，天大的事
？月如玉如实道：“不知，我们很少见面。网 ”
“很少，那是有多少？”难道是一个月一次？
“不记得了。”月如玉道，“无要事时，基本是不见的。偶尔新年，她会给我送衣裳与吃食，不过因为不需要，所以很少见。”
“……”叶音竹喷了：“靠，娘要见儿子还得有事才能见，这什么道理啊！”
“无事，要见什么？”月如玉应得理所当然。见了也是无言，而且母亲的热情，也让他很不自在，所以无要事，真是不见的。
“做娘的想念自己儿子，那就是天大的事。”叶音竹几乎可以料想夏兰氏这个做娘的辛苦了，她虽然生了个儿子，有心去疼，可对方根本就不接受。
他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一样，对外界的一切无感，甚至是连母子亲情都不在意。叶音竹只是见过夏兰氏两次，对她并不了解，可是在校场上的时候，她的反应如此迅速，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巴掌就回了过来。完全可以料想，她是有多么的疼爱自己的儿子了。
娘想念儿子算天大的事儿？不懂！月如玉望着叶音竹，一脸的懵懂与茫然。
因为身体不舒服，他从前一直都需要呆在月光下，让月能来压制他身体里面过于澎湃，过度活跃的星灵力。白天看不到月亮的时候，他也会呆在自己用采集的月能，所营造出来的结界中。
没有要事，他都不会出门的。也不喜欢别人的吵闹与打扰，从两岁会走路开始，除了十位护法，他身边就很少让人靠近，这个习惯一直保持了三百年。对于父亲母亲还有爷爷祖父，他们与其他人的区别，不过就是他所知道的，他的亲人而已。
这一点，从他在叶家时就能看得出来。没有要事，他从来是不出门也不见客的。
这家伙……叶音竹只得举例道：“这样说吧！人与人之间都是要用感情维系的，比如说你以后有了儿子，很长时间不看到他，你不会想吗？他不想见你的时候，你不会难过吗？”
他的儿子？月如玉的视线落到叶音竹肚子上，他儿子吗？想象想象想象，嗯，还是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看什么看？”叶音竹被他落到自己腹部的目光看得羞红了脸，立刻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少往歪处想。”
月如玉没有掰开她的手，他微微思索了下，唇边扬起了一道浅浅的弧：“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便如我们一样吗？”
“啊对！”原来要这样比喻的，叶音竹立刻应道，“那我问你，我们很久不见面了，你来找我，我却跟你说，我不想见到你，让你走开，你会不会难过？”
月如玉微微点头。这个并不难想象，因为他曾经数次亲身经历过，就在昨晚他为她消去手背上的星辰烙印时，她也曾说她烦，不想看到他。那时候，他就很难受，非常难受，只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所以就只能当作没有发生过。
叶音竹收回捂住他眼睛的手，坐好来，认真地教他道：“在娘亲心中，孩子胜过一切。在你娘心里，你就是这世上最珍贵的珍宝。母爱是这世上最无私最伟大的爱，每一个母亲都会恨不得将这世间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留给自己的孩子，或许你并不需要，可那是她的一片心。你看你呢！每次你娘捧着自己的心去看你，你却不肯见她，将她的心一次一次的丢出门去。倘若是被其他人如此伤害，你娘肯定都不会理那人了。可因为你是她的儿子，所以再怎么伤心，下次有了好东西，她还是会第一个想到你。”
“我，明白了。”月如玉黯然垂眸。聪明人，总是一点就透。在没有遇上她以前，他就不知这世上还有酸甜苦辣的味道，因为接触的人太少，他甚至都不是很懂亲情所包含的意义。从前在他心里，根本就是没有亲情一词的，家人与陌生人对他来说，就是称呼不同而已。
他爱每一个人，但是从没有人走进他的眼里过。他能够看到别人的酸甜苦辣，却始终不懂那是什么滋味。后来到了俗世大陆，来到叶家，他已经渐渐懂了些亲人与普通人的不同。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这一份不同到底在哪里。
他的母亲，他的家人……三百年了啊！
叶音竹道：“知道错了就要改，接下来你要听我的。”
“好！”月如玉颌首。
然后接下来，叶音竹向他细细交待着一会儿向夏兰氏认错的细节。
因为他们人数太多，进城肯定是住不下了，所以队伍离开暗城以后行走了两百里地，越过了两个小镇一个中小型城市后，傍晚时分在郊外停下来，装起了帐篷。
由着裘敬黎前来将裘清缘抱下去，进了已经迅速搭好的帐中，叶音竹与月如玉相携着下了马车。早已等候的月继鸿与夏兰氏立刻笑着走了过来，虽然夏兰氏掩饰得很好，可是叶音竹还是看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愤怒与厌恶。
月如玉也看到了，他下意识地就握紧了叶音竹的手，似乎就怕她甩开他一样。
月继鸿夫妇走过来，正要开口告辞，被叶音竹暗中掐了下的月如玉立即开口唤道：“爹，娘，你们近些时日周车劳顿，想必也累了！先回帐中歇会儿，稍候……”
“你，你唤我什么？”
“玉儿，你，你叫我什么，你再叫一次！”
不等月如玉说完，月继鸿夫妇就震惊而激动地打断了他的话，月继鸿红了眼眶，夏兰氏更是，眼泪立刻就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迅速地掉了下来。
儿子天生就会说话，但他却非常的不爱说话。三百年了，他从未唤过他们爹娘，偶尔见到，也都是唤父亲母亲，生硬到就像在叫某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一样。而今突然听到，夫妇二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月如玉看着二人激动的样子，越加的体会到了亲情的感觉。只是因为他叫一声‘爹娘’，他们就要开心的哭了。如九儿所说，他这个儿子做的真的很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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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楚歌】141九龙合为一，造十全十美
？他低头看叶音竹，叶音竹鼓励地对他笑了笑，月如玉才上前一步，扶住抹着眼泪的夏兰氏，轻声道：“爹，娘，从前是孩儿不孝，对不起！”
“傻孩子，你没有对不起我们。网 只要你好好的，就是爹娘此生最开心的事了。”月继鸿欣喜地应着，夏兰氏则是激动地伸手抚向月如玉的脸。月如玉微微不适地撇了下，却没有再躲开，夏兰氏抚着他的脸，禁不住又哭又笑的潸然泪下：“已经两百九十四年六个月零八天了，娘终于能够再次摸到我的玉儿，便是死，也知足了。”
一个如此漫长而又精准的日期，叫叶音竹顷刻湿了眼眶。只是摸到，便是死也知足了，这个母亲的心被伤得有多狠？
只要他好好的，就是爹娘最开心的事，只要摸到他，娘说死也知足了。他还不是很懂，可是听到爹娘这番话，鼻子却已是禁不住泛酸了。眼眶红了，他无措地望向叶音竹，向她讨问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叶音竹自己也是红着眼睛，她安慰地拍了拍月如玉的手，回头对望着她的月继鸿夫妇道：“鸿叔，兰姨，我为昨天的事向你们道歉！请你们原谅九儿的无理，我保证此生都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若我再欺负如玉，便让我遭天打雷霹，不得好……”
“不许胡说！”还不等她说完，月如玉就急急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并将她举起发誓的手也拉了下来。
月继鸿夫妇还是第一次，见到儿子如此人性化的一面，心里隐约猜到是因为叶音竹的原因。对她难免是又爱又恨，昨天那么多人在那里，臭丫头凭什么打他们的心肝宝贝啊！
他们爹娘的心都要被她那一巴掌打碎了。
见叶音竹道歉了，自己爹娘也没说原谅，月如玉连忙帮她说话：“娘，你别生气了，九儿已经跟我道过歉了。你不是也打了她了，她都没有生气，还要跟你赔……唔……”
“靠，你个呆子，我怎么跟你说的！兰姨打我，那是我活该，鸿叔和兰姨都还没有原谅我，你这不是火中浇油，给我添乱子吗？”叶音竹捂住月如玉的嘴巴，直是哭笑不得。这家伙维护她是好事，可也要看对象的好吧！
“噗……”这前面还说得好好的，后面一句简直能噎得人吐血了，要不是有后来叶音竹那句话，月约鸿夫妇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夏兰氏比叶音竹更加哭笑不得地伸手点了下月如玉额头，啐道，“你个吃里扒外的臭小子，现在是怎样啊？有了媳妇，爹娘也不要了是吧！”
她还能怎么生气？她家儿子那德性，都因为这丫头变了，想要让他离开叶音竹，那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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