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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论女主的战逗力-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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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又找个哪个水灵的女仙逍遥快活呢。”墨昭灵阴阳怪气地道。墨知非虽然在妻子生前对她百般呵护,但妻子死后也不会因此放弃床笫之乐。好在他侍妾不过两三人,在邪道修士中算是节制的,老实说,并不能构成被女儿讥讽的缘由。不过墨昭灵只是讨厌他罢了,其实无论是对自己那难产死去,从未见过面的生母,还是总对她说教的爹,她都没什么好感。
“灵儿……这次爹遇到了好几个正道门派的闲人,差点就回不来了。杜仲那老东西又不中用,竟被人混进去,破坏元婴秘药的炼制,现在我们墨家是人财两空,祖传基业毁于一旦啊……”墨知非重重叹息道。
“什么?!我的药你竟然没弄到?我迟迟不能晋级元婴,岂不是一直比玉郎低了一线?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早就处心积虑,想破坏我和玉郎的姻缘!”墨昭灵怒气勃发,腾地坐起来,却看见了一只傀儡的身体,于是警惕地问:“你是谁?”
“灵儿,是爹爹啊……详情以后再说,你快收拾东西随我离开,南海我还有几位相与的道友,跟随爹爹去投奔他们,总好过在东海坐吃山空……”
“爹爹肉身可是被贼人毁去了?竟然附灵到这低贱的仆役身上。”
“哼,那些正道狗不依不饶,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现在也没空寻找新的身体,爹爹就装作灵儿的仆役,随商队乘跨海仙舟去往南海栖身,再另行选……”
还没等墨知非说完,他背后突然出现一个武士模样的傀儡,一拳击在他第九节脊柱的位置,当场把他控制中枢打碎。失去灵玉符箓作为动力源,傀儡直直地倒下,人性化的双眼也重新恢复了属于死物无机质的冷光。
“去哪?你真以为现在还能对我气指颐使?真好笑。”墨昭灵咯咯笑着自言自语,言辞跟出笼的小鸟一般轻快喜悦。
这怎能不高兴呢?一直以来长期压在她头上的老不死终于要入土了,因为傀儡中枢被打破,体内灵气阵难以为保存的内脏供给真元,用不了多久,鲜活的肉体就会衰败腐朽,寄居在上面的墨知非元神也会因为得不到肉体供养,最终枯竭死去。而原本为保护灵体设计的坚固腹腔将会成为一个密不透风的绝佳铁棺材,让一个堂堂分神修士别说夺舍,连投胎转世都做不到。
“这个老糊涂,从以前开始放中枢的地方就没变过呢……真是愚蠢!不过这样也好,倒省了我一番手脚。我带着墨家的东西去极情宫,玉郎一定会很高兴吧?到时候一定要让他把那群狐狸精都交给我处置!看我怎生治那几个妖精小蹄子!”墨昭灵开心地笑了。
一想到今后就再无管束,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墨昭灵原本郁结的心情就十分明朗。
“那人说的果然没错,我一直无望晋级,全都是这个老东西多事!让我不能全心全意追寻我的成道机缘,现在感觉枷锁尽去,似乎到元婴的瓶颈也松动了许多。或许不久后就能成功突破吧?”她想起了那个戴着奇怪面具的斗篷男人所说的话,不禁心有戚戚焉。
“不过为了安全,还是先将转生盘之类法宝找到才是,否则万一功亏一篑,要寻求转世,参悟那劳什子的胎中之谜总归不好。”
最终这些忧虑还是被一扫而去。墨昭灵愉快地将墨知非的储物囊搜刮一空,看到里面还剩十一粒的琥珀,也欣喜万分地郑重贴身收好,直至再无可拿,才心满意足地踏上了前往西海的道路。
“这一次,我一定要得到玉郎的心!”
☆、第189章 再会·天魔王(一)
十天后,桐郡城中一改墨知非来袭时的寂静,坊市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繁荣活跃起来。但是,这样的景象却有种回光返照般的余晖。
余为丞的店铺对面的同行已经在门上贴好了封条,往日他们常为了客源争得横眉竖眼,这几天仿佛一切都不再重要。他看了看自己折价后还剩了小半的货物,心里想着:也罢,如果这点身外之物都割舍不下,又谈何追求真正的天道?想不到以往的死对头竟然比他领悟得透彻,顿时有种输了的感觉。
“余道友,以后也不做了吗?”门口一个青年满脸惊色地跑进来,他是余为丞的常客,由于买东西次数多,跟余为丞几乎是朋友关系。
“是啊,想想我在此间居住十余年,终日算计些蝇头小利,末了才发现自己已经荒废了多少光阴。前些日子看了那几位上仙与墨家老祖一战,心中深有感触,如大梦初醒。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现在便要去游历天下,寻找我的成道机缘,毕竟十年经营制器坊也薄有积蓄,与其终日蝇营狗苟,倒不如出去拼搏一番,就算身死道消,总算也轰轰烈烈过。”余为丞带着几分怅然和迷惘,但是却用坚定不移的声音回答。
像余为丞这样的修士在桐郡并不罕见,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在各处仙市做点营生,然后用赚来的灵珠换取丹药修炼,一复一日,年复一年。不过十天前那令人目驰神迷的那一战,让他们眼前豁然开朗,才算真正看到高门大派修士的手段。尤其是那名昆仑的玄玑前辈成丹风云变色的异象,还有她前几日在海上切磋,连败剑湖宫几位步虚高人,无一不让人叹为观止。
人,一带有了憧憬的对象,就会产生理想。
虽然他们当中很多人只是热血一时上头;剩下道心坚定的,仍旧有大半会陨落在摸索的途中,数十上百载苦修俱成泡影。不过,至少此时此刻,他们心中都浮现着同一句话: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夏元熙并不知道,自己和小伙伴已经变成桐郡好多人心中憧憬的目标,她此时此刻正忙着向韩拂霄讲述这段时间的遭遇,除隐瞒了琉璃佛祖和昆仑东西宗的秘闻外,其他事情都被她讲得险象环生,表示对方托付给她的事情已经被完美达成。
“……就是这样,话说你这次找我可是找对人了,换了别的修士,只怕全身而退都不能办到。只可惜碰上我,也就只能遇难成祥,化险为夷了。唉……一帆风顺的人生是多么无趣啊……”夏元熙摊手,不过得意洋洋的表情怎么看都是“我很厉害吧?快赞美我崇拜我吧!”
她对面坐着的韩拂霄还穿着血浮屠的斗篷,不过面具已经被拿下挂在腰间,看来是去魔道宗派的海域行走,刚刚回来。
听了夏元熙邀功的话,韩拂霄嘴角也不禁勾起忍俊不禁的温雅笑容:“是是是,就算我亲至,取得的结果也及不上夏姑娘。不仅找出千草堂内部的奸细,还一举挑了伏波岛墨家,更救出了沐清秋几位道友,成就天元上品金丹……无论哪一桩,都是名动天下的大事,合起来更是闻所未闻,不得不让在下感叹一句佩服。”
看起来很有诚意的恭维让夏元熙心情爽快,一双吊梢眼显得神采奕奕:“哪里哪里,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倒是你十年前外出,寻找突破步虚的机缘究竟怎样了?”
“那个啊……本来已经快要得手了,不过却好像有人从中干预,功亏一篑。”韩拂霄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语气,悠悠回答。
一瞬间,夏元熙感觉到一种恶意,那是最纯粹的恶念,不带一丝情感。然而再一看,还是那位让人如沐春风的浊世佳公子。
大概是错觉吧……再说无论是谁,要是成道机缘被人破坏,总会心生怨恨的。
“谁敢从中作梗?需要我帮忙解决嘛?我……”夏元熙一幅“包我身上”的架势。
“嘘。”韩拂霄伸出食指,轻轻点在她唇上,封住了后面的话。
“那样的存在,无论相隔多少个世界,只要提起他名字,就会被他察觉。所以,不能说。”收回的指尖慢慢抚过他微笑着的薄唇,那细细描摹的动作仿佛像是在感受她的气息似的,让夏元熙一阵恶寒。
“喂,十年不见,我怎么感觉你的变态指数又提升了?你怎么不加点力量或敏捷呢?不要把属性点分布在这种奇怪的地方!”
被人当面称为变态,韩拂霄却没有一丝尴尬之色:“夏姑娘难道是害羞了?不过在下喜欢的是成熟女性,还请赶快成长为能让在下倾慕的美貌女仙吧。”
“没有那一天,你个变态养成控离我远点!”
“呵呵……”韩拂霄笑着接下砸向他面门的茶托,一边问道:“在下听说,能成就天元上品金丹的,都是道心坚定之辈。不知夏姑娘当时心中想的是怎样的事?或者说信念是什么?”
“什么都没想,我对世界了解的还不够,判断善恶是非什么的,是我师长朋友的事,我只要相信他们就够了。心中不纠结这些鸡毛蒜皮,顺其自然就结成了金丹。”
“这可真是奇怪……人是世间最善变无常的事物,夏姑娘相信的竟是这个?就不怕如果所遇非善,让自己道心亏缺吗?”
“没关系,万一他们误入歧途,我会把他们绑回来的。”她想起那位似乎和魔道关系匪浅的师兄,如果他真的堕入其中,她也一定会救他出来。
梁映雪进门时,看到的正是夏元熙同韩拂霄平和交谈的景象。
“这位是?”她行了个平辈之礼,问道。
“见过梁姑娘。在下韩拂霄,游仙宫人士。”他站起来,风度翩翩地回礼。
之后,三人交谈的内容,梁映雪已经不太记得了,因为她心思根本就没放在这上面,只是模式化地摆出一副倾听者的姿态。
到了要离开的时辰点,梁映雪和韩拂霄一前一后走出门,她突然叫住前方的男子道:“韩公子留步,我听闻此岛南边的绝壁崖乃是有名的奇景,不知韩公子是否赏脸,与小女子月下伴游?”
月明之夜,美人相邀,怎会有男子拒绝?
所以韩拂霄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在下荣幸之至。”
站在绝壁崖上,皎洁的月光将难以触及的黑暗染成泛蓝的色彩,夜晚的天空与海水融为一体,凌冽的海风裹挟着怒涛冲击而至,如雷鸣激荡。
的确是波澜壮阔的景象,但并不是适合发生风花雪月故事的场所。
“多谢梁姑娘带我游览美景,果然名不虚传。”韩拂霄赞叹道,他背过身子,饶有兴味盯着带有雪白泡沫的浊浪。
他在看海,而梁映雪在看他。
突然,她袖中一块雪白的手帕被呼啸的海风吹拂,在空中打着旋,飘飘荡荡被带到远处。
“我的手帕……韩公子能帮小女子拾回来吗?”软软的语调,在碧绿美目的凝视下,即使是同性也无法拒绝。
韩拂霄轻轻点头,鸿鹄般的身影在月下翱翔,轻易就取回了风中摇曳的手帕。
那是一个绣满金色梵语的手帕,上面的文字皆是菩萨果位的佛门前辈真迹,对于防御镇压天魔尤有奇效。
梁映雪盯着他,看他一丝不苟将凌乱的手帕叠好,再双手交还给她。
“幸不辱命。”
一切都很正常,看来是她多心了。
梁映雪夺过手帕,态度骤变,冷淡的声音却是无可商榷的告别:“时辰已经不早了,就不打扰韩公子,告辞。”
明明说看海的是她,但仅仅过了一炷香不到功夫,就从温柔善解人意的女性变为冷淡疏离的陌生人。如果是常人,只怕会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位美人又起了什么小性子。
看着梁映雪转身离去的身影,韩拂霄不以为忤,轻轻说道:“虽是我故意为之,不过梁姑娘的判断很准确。即使只是一个念头,但我乃是正经的转世之体,须菩提大师留下的经文自然也对我无效。”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梁映雪乌发变红,十指指甲暴长,开口可见尖尖的犬牙,但全身的佛门气息却因为她的暴怒变得更加浓郁。
“当然。”韩拂霄游刃有余的微笑没有一丝动摇:“我说的是梁姑娘刚刚想用那手帕拿我一事,我现在只是一个有天魔记忆的普通修士罢了。若说要擒住我本体,恐怕须菩提大师亲至,也未必能奈何我。”
他沉静的目光中倒映着光彩,那是梁映雪的佛焰将周遭化为一片火海的亮光。
☆、第190章 再会·天魔王(二)
梁映雪的佛火由自身负面情绪转化而成,可伤人神魂于无形,在银霜海的天魔宝船上曾炼化过上千魔眷魔民,此番盛怒之下,更是来势汹汹。然而韩拂霄面对这滔天火势,却并不惊慌,将随身的玉箫放举起,双唇微启。
一曲哀婉恬淡的箫声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宛如流沙抚平了世间一切棱角,连波涛汹涌的大海也归于寂静,只剩死一般苍白的月亮投下永恒不朽的朦胧晖光。
“呃……”梁映雪脸上血色尽去,仿佛随着她口中红色液体一起被喷出了一样,身边的佛火也一并消散。
“旃檀佛火?原本就是佛祖为了平复罗刹戾气想出来的法子,对旁人或许有用,可惜论玩弄人心,佛祖尚不及我等。”韩拂霄淡淡一笑。
这个人!刚刚竟然用箫音扰乱了她心绪,让她经脉逆行,轻易就破去了她的佛火!
“你究竟是什么人?!在她身边有什么目的?”梁映雪死死盯住他,厉声问道。
就在刚才,她刚刚进门时候,就看见那人瞥了她一眼,双目中魔气一闪而过,然而再细细看去,又似乎是自己认错了一般。她见对方是认识夏元熙的人,又是游仙宫弟子,也不能当场把他拿下,就想暗地里试探他。之前的手帕上也有镇魔的经文,如果是真魔,必定会触之伤手,露出马脚。
没想到试探无用,对方反而自己主动承认了,而且看他手段,以前见过的魔修、天魔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这样的人接近夏元熙,也不知道怀着怎样的目的?
“什么目的?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韩拂霄反问道:“毕竟我与她相处数万年,你不过才认识她不到百载,为什么用这种理所当然的口气质问我?我也不需要问你什么目的,毕竟有情众生的心思太好猜了,无外乎就是思慕于她吧?只不过是个低贱罗刹而已,竟然怀着这样龌龊的心思,真是恶心之极。”
有情众生?这个说法……是天魔?而且是相当高阶的天魔!按他的说法,小夏也是天魔?不,不会的!这样的话她不可能认不出来!魔就是魔,果然满口谎言!
韩拂霄背后的月光让他拖出长长的影子,并非一般天魔的虚体,让梁映雪坚定了她的想法。
“只有高阶天魔拥有实体,如果你是以真身降临,早就被天雷化为飞灰了!”
是的,这个世界有一层十方大结界,由各大门派抽出渡劫高人前往值守,在这些大能的主持下,人间界稳如泰山,高阶天魔一旦出现,就会被阵法凝聚的天雷灭杀,只有一些低阶的虚体天魔,或是高阶天魔的念头分…身能够逃脱制裁。
“所以我是一道念头转世而来,和修士的转世之身一样,也要经过十月胎狱,勘破胎中之谜。否则这个念头就会与本体割裂,遗忘掉所有事情,直至经历生老病死,消散在天地中,是不是很公平?说起来,我的本体向这个世界洒下了无数念头,可是只有我醒了过来,大概是因为遇到了她吧?”
梁映雪心中一惊,天魔孕育一道念头要耗费相当高的本源,如果真如他所说,有一位大天魔不计成本地向人界投放魔念,那它一定所谋甚巨!
她闭上眼,复又坚定地睁开。
日莲摩尼珠在此前对抗墨家老祖时负责擒住傀儡,那些本命飞剑打造的傀儡全身皆可以当做武器,被擒抱或许会从脊柱长出剑刺、缚住手脚则将手臂中藏的霹雳珠炸裂,让日莲摩尼珠召唤出的罗刹女受了轻重不一的伤。
原本,她不想动用这个的,但是现在也顾不得了。
“看你的表情,是想杀我?”韩拂霄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去死吧。”
梁映雪身后十个巨大的影子咆哮着,尖牙利爪毕露,就要冲向相比之下显得十分渺小的韩拂霄。
“我不是说了吗?顿悟了胎中之谜,自然会记起一些你们难以想象的手段,要把我当成一般修士,那就大错特错了。”韩拂霄还没说完,就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几个字只是空气回响的模糊音节罢了。
消失了!
梁映雪睁大眼睛,眨眼间,她只觉得右手手腕一阵剧痛。
她身后,韩拂霄好整以暇地从折断的手腕上摘下日莲摩尼珠:“这幻魔身就是其中之一,虽然比不上心念遁法,好歹在这个阶段还是比较方便的。”
失去召唤者,十位罗刹天女刹那间变为乌有。
太强了……感觉像是不可战胜一样。
“死的觉悟吗?很好。”韩拂霄轻击双掌,钦佩之情溢于言表:“虽然你不过是个下等的罗刹,好歹还算有点可取之处。对了,你刚刚不是问我有什么目的吗?”
他是决心要灭口,所以才决定告诉她吗?
心里这么想着,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迎接我亲爱双生姐姐,也就是你思慕的夏元熙,重新归于他化自在魔天。”韩拂霄饶有兴味地一字一句回答:“不过她也只有‘部分’是我姐姐罢了,毕竟当年她魔心生厌,自杀身死,只有一丝神魂保留下来。所以我送她到一个稳定是大千世界轮回转世,让她一点一点自我补完。也正因为如此,现在的她混杂了许多不必要的东西,需要将它们清除。”
梁映雪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震惊神色。
“听不明白吗?不必要杂质就是对你这些下等生物的感情啊……我试过很多方法,都无法抹掉它们,所以,现在决定尝试用更强的情感来驱除这些杂质。”韩拂霄摩挲着下巴,歪着头问道:“猜猜看,你和我在她心中谁比较重要?我的背叛和你的死,哪一种会让她心绪受到的影响更大?好像她刚刚结丹呢……人类修士境界不稳的时候最容易受我们迷惑,果然是绝好的时机。”
“你!你难道是想在她面前?咳,咳……快住手!这个时候走火入魔的话……”梁映雪睁大眼睛,不顾从喉咙中溢出的血沫,极力想要劝说他。
“你的心动摇了,现在已经不想死了吗?”暗色的双瞳宛如浓得化不开的亘古长夜,因为愉悦上扬的双唇不断吐出直击人内心的词句:“如果想要改变我的决定,那就努力逃吧……否则我就送她一个装着你头颅的礼盒,想必她看了后表情一定很精彩。”
这个畜生!
他是想看她苦苦挣扎的样子,这才告诉她实情。
然而,她不能死!绝对不能让这个魔头让小夏堕入魔道。
“这就对了。如果你能撑到黎明,或许我心情好会放你一条生路,这也说不一定呢。”
魔就是这样一种生物,不断给人希望,然后亲手碾碎它。
……
夏元熙待在房中,只觉得心浮气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她似的。
头顶朦胧的微光,指引她踏出了第一次步伐,每前进一寸,都感觉尘世的喧嚣在离她远去,如同被其强制一般,一步一步走向南方的绝壁崖。
当她终于目睹崖上的两个身影,一瞬间却像是永恒般漫长。
梁映雪右腕已断,伤口位置正滴落着粘稠半凝固的暗红血迹,身上大小伤口无数,正被一个人掐着脖子提起来。
“你终于来了,我的姐姐。”那个人英俊的脸庞在月光下绽开了妖异的笑容,明明那么熟悉,却很陌生。
【这枚魔卵竟然诞出了两位小魔主,真是罕见……一位叫怖畏,一位叫贪染,就是不知最终活下来的是谁。】【你以前并不是这样的,现在有情的你太弱小了。是在人界呆的太久,也染上凡夫俗子无聊的情感吗?】【在下喜欢的是身材丰韵、玲珑有致的成熟女子,夏姑娘最好再过几年……】【夏姑娘难道是害羞了?不过在下喜欢的是成熟女性,还请赶快成长为能让在下倾慕的美貌女仙吧。】印象中温润如玉的男子终于和当年那位心思深沉的少年相重合。
“贪……染?”
“你终于想起我了吗?果然一般的方法对你无效,其实我也不喜欢这样粗暴的手段,可是姐姐,我已经给你太多机会了。”韩拂霄脸上满是姐弟间久别重逢的喜悦,但是在被鲜血污染的衣襟映衬下,却显得有几分狰狞诡异。
“她怎样了?!你快放下她!如果想对我复仇的话,就尽管来吧!不要扯到无关的人身上!”梁映雪胸膛微微有些起伏,看样子还有救。
不料韩拂霄听了她的话,笑容却骤然凝固,变成另一种略带残忍的揶揄神情:“你究竟要扮演这样无聊的人类到几时?现在的你弱得跟凡人一样,我要复仇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吗?”
“那你究竟想怎样?放下她,我来当你对手!”
韩拂霄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嗤笑道:“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格。”
还不等夏元熙爆出愤怒地反驳,他继续说:“你以为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没在血浮屠里面直接上了你?明明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不知你是否记得?我们天魔只要心中有意,目光相对即可以神念交…合,而尊贵的怖畏明王殿下连一位入幕之宾都不曾有过。只要想起这个,我就觉得你变成人类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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