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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论女主的战逗力-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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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心中的痛苦是肉身上疼痛的百倍啊……
    而现在,剧烈爆炸引起的次声波扩散开来,连相隔了几个楼层的敌人也受到这股与人体器官的振动频率相近甚至相同的无声冲击,被震碎胸腔腹腔内的脏器而死。薛景纯虽然肉身较常人强横,但也被震得气血浮动,加上心中惶急,血不归经,外因加内因重创下,喉中一股腥甜涌出。
    失算了……迎接他的并没有守候多时的子弹,但他却仿佛受到这世间最精准的狙击,一颗心直直坠下去,跌落谷底。
    他姿势狼狈不堪地掉在地上,随即吃力万分地支起来,就像是一个溺水半死挣扎上岸的人,再也不复以往算无遗策的镇定,坚实的水泥地面踩起来软绵绵的,世界天旋地转。
    或许是骨折了吧,再加上冲击波带来的脑震荡?
    可是现在谁还管这些?
    这栋楼的电梯被他亲手破坏,电梯井里还埋葬着一个死不瞑目的五人小队。然而薛景纯此刻只愿自己从来没做过这些,他跌跌撞撞一路跑上去,每一步都让他沉甸甸的心变得更加急切。
    【五分钟前】
    夏元熙从一间设计师的屋子里翻了一个身材最好的塑料男模特,然后给他穿上和薛景纯相似的衣服,不求完全一致,只要款式颜色大概差不多就行了,再粘上假发,简直完美!大半夜猛然一见肯定认错,更别说在高速运动中了。
    钓饵做好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接下来要做的事,连她重生前的巅峰状态都不敢想,然而她坚信,而且必须坚信自己能够办到,为了梁师姐,也为了师兄。
    她抱着那个塑料人,脚下十多层楼高度让暗淡的月光都无法照亮,下方的水泥地足以让任何凡俗之体摔成汉堡肉饼,即使没有恐高症的人看了也会两股战战。
    但只要心中有信念,她就无所畏惧。
    手一抛,塑料人画着抛物线向下坠落,远远看过去,有几分像薛景纯的身影吧?
    师兄给乍仑带来的心理阴影面积大概是无限大,所以房间里的乍仑看到它,也不仔细想想薛景纯怎么出现在自己屋顶这样明显的逻辑漏洞,下意识就是伸出了木仓管瞄准射击。
    “突”不得不说乍仑的木仓法还是不错,打得空中的人偶轨迹横着折飞出去。
    不过,这样也让夏元熙轻易就找到了他隐藏的窗户位置!
    与此同时,她贴着墙壁一跃而下,高速下坠让她全身衣衫猎猎作响,刀刮似的气流吹得眼睛生疼,然而她却努力睁着它,直到落到木仓管正准备缩回去那扇窗户!
    狙击木仓全长不过一米左右的样子,也就是说虽然夏元熙从上到下的角度看不到屋内情形,但她已经可以确定乍仑在距离窗口不到一米的地方。电光火石之间,她在脑内勾勒出一个军人出身的悍匪抵着木仓托,严阵以待的形象,然后她对着那扇窗户伸出双腿,勾向那预想中的位置。
    猜对了!
    只听咔嚓几声钝响,夏元熙头朝下,小腿夹着乍仑的脖子,凭借急速下坠的力量一带,乍仑重重摔到窗台边沿,软骨碎裂,颈骨折断,直接死于非命。
    而夏元熙也因此借力,把倒挂的身子折返了过来。
    屋内,还有一位乍仑的保镖,他对着眨眼间发生的剧变有些惊慌失措,拔木仓的速度慢了一秒。
    正是这一秒,给了夏元熙机会,她顾不得调整身形,立刻举起手木仓,连续几枪正中他胸膛,生理性抽搐的肢体让保镖的子弹偏离了方向,只打中她的左臂,飞洒的血液溅在窗户上。
    然而这也就是他最后的反扑了,与他软垂垂委顿下去的身体倒地的同时,还有夏元熙单手攀住窗台滚落地板的声音。
    这从乍仑开枪那一刻算起,也不过才短短数秒的时间。
    夏元熙摊开身体,躺在地板上喘着粗气,刚刚一系列惊险之极的动作完全超出了她体能,她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和信念支撑完成,现在危机过去,紧绷的身体早就因承受不住沉重负荷而虚脱,左臂也火辣辣地一阵钻心疼痛,让她眼前直发白。
    “呵呵……敢伤我师兄耳朵,只取你一条狗命算便宜你了。”她喃喃地说。
    夏元熙现在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不过师兄如此机智,应该能从刚刚的木仓声判断出这里发生的变动,她也可以躺着休息一会。
    果不其然,爆炸后不到两分钟,房门就被人大力撞开了,夏元熙正想摆出一幅凯旋之师耀武扬威的嘴脸,没想到她勉强支起身体,却看到了薛景纯绝无仅有的少见神情。
    他一头半长的黑色短发凌乱地混杂了泥土和汗水,白衬衫也脏兮兮的,以往俊逸绝尘的脸上染了血污,状态比刚来这个世界高烧四十多度,好几天米水未进,也没休息时候还差。至少,那时他眼睛看向她时候还有光彩,现在就像是被遗弃的人偶一样浑浑噩噩的,紧缩着的绝望瞳孔完全映照不出理智的光泽。
    “师兄?你受伤了?”
    像是被这声音稍微唤回了神智,薛景纯直直地盯向她,用一种有些神经质的蹒跚步态慢慢走来。
    但在接下来的几步里面,他又仿佛将全身的力量都爆发了,夏元熙只见人影一闪,不知怎么的他就将她按在身下,分开的两膝跪在她腰际的位置,手掌握住她的脖子。
    近距离看,夏元熙才发现,他双眼根本就没有看着谁,那是一种临近崩坏的的状态,而喉咙触及到他手掌,总觉得像是冰块一般的寒冷。
    会被他杀死吗?
    夏元熙平静下来,如果他们中非死一个不可的话,她更愿意薛景纯活下去,本来这第二条命就是捡来的,而且原因还是韩拂霄那个混账,要是她永远消失了,那位贪染明王少不得又要摆出一幅难看的晚娘脸,想想就觉得爽快。
    但是,紧贴着她喉咙的手掌却并没有缩紧,只是颤抖地一遍一遍抚摸她侧颈处的脉搏,好像在确认她的死活似的。
    “师兄,我还活着。你不要这么着急给我立死亡flag好么?”夏元熙无奈地道。
    活着?
    这句话开启了薛景纯身上名为理智的开关,他眼神逐渐变得清明,却还是不动,只是那么定定地看着她,从睁开的双眼中,一颗颗水珠落了下来。
    因为他是俯身低着头,所以泪水并未从脸上滑过就落下,如果不是他睫毛根部的濡湿,她甚至都不会认为他哭了。
    那个声名显赫在修真界如同刽子手、平时智计无双的冷静师兄怎么会哭?
    但他确实在她面前,用这样狼狈的姿态流下眼泪。看着以往似乎高不可攀的冷漠冰山无声抽泣着,夏元熙感觉这比任何责罚都让她生不如死。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或许作为始作俑者的她也没有立场说什么,只有浑身僵硬,任凭冰冷的手掌无力地停留在她脖颈,还有颗颗坠下的泪滴,掉落在她身上像是熔岩一般烧灼。
    夏元熙总觉得,那每一滴泪水都像是一个诅咒,将束缚她,永远留在这个人身边。
    
    ☆、第228章 穿越·地球君(二十七)
    
    “师兄。”最终,夏元熙还是覆上他颤抖的指尖,“老实说,一开始我是有种报复成功的快意的。因为师兄这次竟然骗我,如果我真的受了你的忽悠,大概现在快崩坏的就是我了吧。”
    “但是,我并不是成心想要你伤心的,现在我好好的,最多受了点小伤。毕竟伟大的我也在昆仑呆那么多年,总不至于把岁数活到狗身上去,也请师兄把我当做一个战斗力碉堡的金丹修士看待,因为我有这样的实力。”
    “就这样,帅哥赏个脸呗~给我以后可以和你并肩作战的机会,保证能输出能辅助,绝不坑队友。”
    “师兄?”
    不要吧……为什么她说了这么多,薛景纯还是不为所动,仍然保持这个姿势。
    “你要在我身上呆到什么时候……”夏元熙感觉自己被人忽视了,面子有些挂不住。
    “再过一会……”他偏过视线,有些欲言又止,“我……我现在站不起来。”
    说起来,从爆炸开始到薛景纯出现不过两分钟时间,他从十几楼上跳下来,再一口气蹭蹭蹭跑到这,绝对也是超负荷运转吧?
    腰际贴着他大腿内侧,明显感觉到肌肉在阵阵抽动,这是剧烈运动后不协调的表现。
    “师兄,我怎么觉得你有的时候蠢萌蠢萌的……”
    ……
    “玉兄,你又是何苦为他人做嫁衣?快快把你手上那具身体交出来让我们搜查一番,我看在多年交情份上还能饶你一命,不然今天就叫你身死道消!”
    洞口外,曹崇又开始了不知道第几次的讲话,半个月来,玉重楼都带着夏元熙的肉身依靠地底复杂的构造东躲西藏,终究还是未能逃脱,只得在一个血池有些活跃的洞口退守。曹崇与手下也忌惮那可污染法宝仙体的污秽血液,所以只是守着洞口日日大骂。
    不过,曹崇本人一向自恃风度,前来劝诱表面上也是大谈兄弟情义,今天他既然敢这么强硬地搁狠话,看来是耐心用尽,打算拼着死一些手下也要攻下来了。
    玉重楼心知自己多半命尽于此,不过最近他遭逢大变,心中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也不畏惧,催开了三十三道白玉屏风,里面痴男怨女,万艳悲泣,让不少中低阶的魔道弟子们一听之下,心中顿起莫名哀戚,脸上冰凉一片泪水,却再也指挥不动随身的法宝。
    “哼,红尘诀果然有几分神妙,可惜玉兄孤身一人,还妄想自己能一己之力拒我万众之势吗?荒谬!”曹崇冷冷一哼,一个遁术来到最前方,手中江山笔凌空虚点,万条瑞气伴随金色天花纷纷扬扬洒下,这是他从无数仇敌身上抽取的气运之力,今天释放很大一部分给在场的所有魔修,如同久旱甘霖一般缓解了红尘诀的悲魔哀泣。
    正常情况下,他如果单人对上玉重楼,对方一个玉屏风就逼他使出最终大招,往后推演怎么也是他输,但现在他有无数手下可以驱使,只要破解了玉重楼这招可以大范围攻击的招数,任他再强也是猛虎难敌群狼,最终只会被车轮战耗死。
    “玉兄,永别了!”他狞笑着。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玉重楼抱着像是死了一样气息全无的夏元熙竟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
    “一醒来就听着人装逼,我感觉我的起床气又严重了。”夏元熙眼珠子转向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然的牙齿。
    曹崇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极大的危机感,恪命馆多依仗气运护体,严格来说本人实力稍逊其他魔宗同等修士一筹,只是在气运加持下,他们的法力总会发挥到极致,这才有了看起来差不多的临阵水平。实际上就等于一个运气爆棚的中高端选手,对上高端次次超常发挥,双方打的势均力敌一般。
    然而现在,他集聚的气运都用在手下身上,让他们发挥出超越自己极限的心性,这才能正面硬抗红尘诀,不被悲魔惑心,现在他急切之间收不回来,一身修为大打折扣。
    他也是看玉重楼被追赶了快一个月,基本没时间打坐调息回复真元,才敢在前线浪一回,没想到好死不死偏偏这时候遇到对方空降援军。
    一时间,曹崇被冥冥中的杀机震慑,也是心中警铃大作。
    要不要撤回去?他心里冒出一个念头,随即又自己打消了。
    不过是个金丹罢了……我可是元婴修士!就算没有气运护体又怎样?她仍然不是我的对手!再说了,要是被自己这边的魔修看到他被个金丹逼退,也不知道背后要被人说多少闲话,简直威风扫地啊……
    就是这样自大的想法,让曹崇错失了逃命最后的机会。
    夏元熙手一挥,两道纯白色带淡金雷光的剑气拔地而起,剑分阴阳,气潜万象,一如天地灵气所成,与造化同机。
    这剑意分明正而不邪,绝对是出自道门嫡系!而且还是那种在道门中都属于精英的弟子!
    “你!究竟是何人?啊……”曹崇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当胸贯入,一剑斩杀肉身,这时,从他灵台处飞出一个小号的淡淡虚影,眉目五官与他一般无二,正是修士的元婴!自修成元婴后,修士就有了不灭元神,只要不是被天劫所灭或一些专门克制元神的法宝擒获,危急关头自可遁出夺舍或是转世,由于它无实体,所以几乎是心念所致就可以瞬息万里,同级修士大多都追之不及。
    只见它满脸怨毒之色,似乎准备远遁逃离,然而第二剑又到了。
    太华雷音剑代表身与意,其中有一剑暗合心念之道,正是一等一斩杀元神的利器,曹崇选择在它面前遁出元婴,也是劫数使然。
    正当元婴现身的时候,第二剑突然大放光明,丝丝金光如同根根细针,让被它照射到的元婴停滞空中,就像是琥珀中的昆虫一样。
    然后剑光掠过,婴儿发出一声尖细的悲鸣,顿时消散。
    死了?那个恪命馆的“定命书”曹崇竟然就这么败在一个金丹修士手下,身死道消,连元婴都没跑出来?!
    要知道,即使同级修士之间斗法,也很难让对方连跑掉的能力都没有,能打出元婴已经算是大胜利了,更多的则是见势不妙,对方就会立即溜走,完全不给人赶尽杀绝的机会。
    毕竟双方实力差不多的情况下,别人一心想跑,要拦截的难度还是挺大的。
    如果真到了刚才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双方差距太大,可是夏元熙明明修为仅仅金丹,这就让不明就里的许多人无比震惊了。
    事实上,夏元熙这一招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天时是恰好曹崇耗尽身上气运,正是虚弱的时候;地利则是他一个偏向辅助术法的法修,不在人群中呆着,偏要跑到前面逞威风;再加上他对敌我水平判断不明的大失误人和,这就让夏元熙找准了机会,一击毙命,也震慑了这几天魔修们的嚣张气焰。
    “辛苦了,花心大萝……啊不,玉道友。”夏元熙精神十足地站起来,对玉重楼一拱手。
    你想说的是花心大萝卜吧?玉重楼固然知道自己在背后会被说负心薄情,却没想到还要被人当面这样吐槽,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此地不宜久留,先走吧。”还好突然出现的薛景纯一句话为他解了围。
    简直是救星啊……这个讨厌的伪君子似乎也不那么让人厌恶了。玉重楼转向身后,正要说“此言甚善。”却发现那个一直风仪过人的昆仑剑仙换了发型,锦缎般的及腰墨发变成仅仅过耳长度,僧不僧道不道的,还穿了身奇怪款式的服装,以修真界峨冠博带为尊的审美来看,这种窄袖长裤的装束属于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玉道友何事?”薛景纯泰然自若的姿态,毫不觉得自己失仪了。
    “不,没什么……”
    这时,刑无道觉得自己该站出来了,刚刚曹崇身死的时候他冷眼旁观,毕竟恪命馆与皇极殿关系并不算太好,然而现在大肥鱼要溜走,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想走?视我等于无物吗?好大的口气!”
    好歹曹崇死前把气运分给了中低阶的修士们,他们得到强化,刑无道认为自己这方一定占据了相当的优势,所以听到对面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辞,他简直想要笑出声来。
    
    ☆、第229章 断缘·转世灯(一)
    
    薛景纯并不回答,他取出一盏古铜色的青灯,把灯芯处一个光点剥离,可以看到光团里面一个小小的红袍老者正连连顿首,发出尖细的声音,不知道在说什么,正是血河老祖的元神。
    当那光点离开灯座,许许多多的东西变戏法似的一个接一个蹦出来,其中最多的是一种有着肌肉纹理的暗红色短剑,形状制式都差不多,看样子是一套。虽然刑无道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他目光立刻被它吸引,直觉告诉他是件难得的宝贝。
    血河老祖在去往那个世界前,也带走了自己认为价值最高的宝物,这套小剑就是他按照“圣剑成就法”浓缩血河宗门人的魂魄精血炼制的“圣剑”,此物为密宗法门炼制,半佛半魔,有消灾解厄之力,能抵抗劫云,乃是不可多得的渡外劫利器。
    但是薛景纯动作很快,这些东西一出现就接二连三变没了,刑无道贪婪的目光失去焦点,于是口气不善地喝道:“竟敢小视我等?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薛景纯扔垃圾似的把血河老祖的元神丢给玉重楼,从刚刚那堆物品中取出一个罗盘状的东西。
    “阵盘?你要做什么?!”刑无道顿觉得不妙。
    薛景纯在那阵盘上拨动几下,立刻从洞壁传来隆隆的闷响,下方的血池澎湃激昂,四周裂缝蔓延,不时有暗红色的水箭迸发出来,只要浇到人身上,立刻把那倒霉魔修的皮肉鞋袜都化作一滩血水,连声惨叫都发不出来。
    “你竟然引爆了了这里的阵法?你可知道这样做你们自己也会……”刑无道知道这污血厉害,那是见宝污宝,沾染上仙体更是像剧毒一般。只是这血连法宝沾上也会损毁,没有载体,所以难以应用在斗法上,毕竟仙人之间战斗都是法宝来去,如果没有可以当做承载的宝物,这污血也泼不到那么远。
    可是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所有人都深入洞穴,如果血河喷涌,那真是避无可避!
    “不劳费心,我等自有办法,刑狱主保重。”薛景纯取出三口圣剑,将自己、夏元熙以及玉重楼裹挟在内,直直冲向一道汹涌的血河浪潮。
    就在刑无道以为三人就要化为这污血河的一部分时,却见三道圣剑形成了一轮牢固的结界,将血水通通隔绝在外,涓滴也不能入。
    “他们有办法出去!快拦住他们!”刑无道大吼道,后面的乔博等人早就催动各种魔道法宝,打算破去圣剑的阵型。
    可是,四周激荡的污血成了他们最好的□□,凡是法宝在路上淋到,立刻失去灵性,轻则摇摇欲坠,不再具备杀伤力,重则一头栽下,如果不捡回来好好温养几个月,估计是发挥不了效力了。
    短短数息时间,地下的血河越涨越快,魔修们只能苦苦支撑,根本抽不出手段来阻止三人,只得先调动全身解数以求自保,所以无论是刑无道、乔博还是白莲尊者,都眼睁睁地看着三人乘着滔天血浪,扬长而去。
    经此一战,西海的魔修们都元气大伤,大概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起什么风浪了。
    云海之上,夏元熙久没用过太华雷音剑,一出马就斩落敌方一员大将,看着漫漫云海奔涌,也是豪情勃发,弹剑作歌道:“登仙抚龙驷,迅驾乘奔雷。鳞裳逐电曜,云盖随风回。”
    这是昆仑一位前辈剑仙所作,她吐字清越,少有宛转娇媚,更有一股英气在里面,倒也气势如虹。
    玉重楼一路上就开始折磨血河老祖的元神,魔道中人手段毒辣,血河老祖刚刚已经被他弄得魂飞魄散,但是一旦完成了这个心愿,玉重楼多年宿怨一吐而空,又觉得失去了目标,心中似乎空了一块。
    从小,他就被母亲灌输了如何掌管极情宫,准备日后一统西海,成就一番霸业,可是现在来看,西海魔宗精英也不过如此,成王败寇如过眼云烟,甚至极情宫本身也不是什么牢不可破的东西。于是,他陷入一种彷徨的心境,一路上只是漫无目的跟着夏元熙他们前行,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是现在他听得夏元熙弹剑而歌,那种逍遥自性的爽快感如同一阵长风,将他心中迷茫一扫而空。
    或许,那是全然不同的一种生活方式,放下一切不该背负的东西,从此只为自己而活。
    “二位道友,在下现在无处可去,不知昆仑是否敢收我这魔道妖人?”他索性豁出去问道。
    “仰慕我的英雄风采准备弃暗投明吗?不得不说玉道友你眼光很准嘛……”有人慕名而来,要加入自己门派,夏元熙显得十分得意。
    “玉兄打算从事护山灵兽的工作?”薛景纯淡淡问道。
    这毒舌得……玉重楼只觉得脑门充血。
    这个该死的玄微真人真是赤…裸裸地表达了他拒绝的意愿。
    等等……他为什么这么不客气?明明之前至少还保持了表面上的风度礼仪。
    好像自从他从那边回来,看向自己的眼神就不怎么友善,而且那目光有若实质,针刺似的盯在他抱着夏元熙肉身的手上。
    难道是?
    玉重楼多年混迹情场,立刻把其中关窍摸得门清,心知这位玄微真人是嫉妒了,不得暗想:明明是你让我保护她的,现在却来吃这哪门子的飞醋?
    不过能让他不爽,玉重楼念头就通达了,于是转而换上一脸笑眯眯的虚伪笑容:“谢玄微真人成全,在下就叨扰了。”
    一瞬间,他觉得那双眼睛的视线已经不是暗暗刺人,而是不加掩饰地用刀子砍人似的。
    “灵兽?原来萝卜……啊,不,玉道友还能变身?我一直以为半妖露个耳朵就算极限了。”夏元熙好奇地问。
    那双眼睛里面没有恶意,一点也不像别的修士那种“非我族类”的潜意识,或是“我懂的”之类暧昧的笑容,只有孩子似的好奇。
    他本来很讨厌人探究他的血统身份,但是唯独面对这样的目光,却怎么也厌恶不起来。
    “当然可以。”玉重楼话音刚落,一阵云烟就把他把他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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