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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同人)下一个十六年,换我等你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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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俊意气风发的跟程远大致讲了金庸武侠,又说了自己上学时候是多么痴迷,程远听着只是笑着,说道:“我就只想看《神雕侠侣》,你赶快给我买吧。”
  “那就是个传说神话,”丰俊不明白程远的执着,问道:“行,书就买最新版了,可是光盘您要哪一版,翻拍不少。”
  程远搜索时就注意到这一点了,他搞不清楚,于是说道:“等一会给你拍张照片发过去,就是要这一版。”
  程远将画铺开,嘴里念叨:“洋鬼子作的画。”拍好了发给丰俊。
  丰俊过来送东西时,程远笑着拍一拍桌子上的一摞书和光盘说道:“这么多,那得看多久。”
  丰俊正想说,您是闲的钱花不完吗,只听程远说:“你去查一查费丽达现在住哪儿,我们离婚了。”
  “……”丰俊张大嘴巴说不出话,半晌才说:“所以您看侠义故事取经‘务求相聚’,这也太……”
  “跟这没关系,我就想看看这十六年是个什么故事,”程远说:“你快去查吧,不要声张。”
  丰俊很快就跟程远汇报结果了,查不到。
  “查不到,是个什么意思?”程远当时正在喝水,呛得他又咳又喘。
  “先生,夫人说让您少抽烟,您就别抽了,嗓肺是您自己的。”丰俊在电话一头苦口婆心,程远一抽烟就咳嗽,他以为程先生又有烦心事抽烟了。
  程远忽然想起上次丽达嘱咐丰俊让他劝自己少喝酒少抽烟的事,她是心里早做了决定对自己嘱咐照顾身体呢,“丽达去哪儿了?”
  丰俊听着程远陡然严肃的声音,立即回答:“夫人离开金蟾岛了,可能出国了吧。”
  快八月了,奥运会要开幕了,北京打电话要程远过去,他心烦多日,虽不像上次得知丽达在震区时的心绝欲死,可是她杳无音讯也是觉得生活过的暗无天日。终于下决心去问一问安雷泽,那几个人中他唯一能拉下面子问的只有安雷泽一人,却没想到去的时间很不巧,狄庆阳带着妻子在医院做完产检后也在安雷泽办公室坐着说话。狄庆阳的老婆又怀孕了,程远心想为什么人家都能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在一起,独独自己这么辛苦。
  “你不是知道吗,丽达办了苏格兰永久居住证,程先生这么神通广大怎么能查不到她具体在哪里呢?”狄庆阳露出一口白牙笑的森然,梦云在他手上拍了一巴掌他才撇过头不说话了。
  安雷泽很客气,请程远坐下倒了水说:“费小姐现在不在苏格兰,不过程先生请放心,她很安全,我弟弟和Karen都陪着她的。”
  程远点头致谢,说道:“毕竟外人只能照顾她的身体,她在哪里还请安大夫告知。”
  “你们夫妻都是固执的让人为难,”安雷泽微笑道:“愈强则折,有时候退一步并不是输。”
  程远低头思索,要说这几个人他最愿意交往的还是安雷泽,天广地阔岁月还长,日子是一分一秒、一天一天过得,他的确不应该把自己逼得这么急,只讲感情,只想着自己,他确实已经走入婚姻死角了,等照样还是要等的,豁达点对待也许生活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她有什么消息麻烦安大夫和我说一声。”程远淡淡一笑,安雷泽懂他的意思答应下来。
  程远不再追问,起身告辞,收拾行装去了北京,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他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也许一年也许五年,谁知道呢。
  

  ☆、燃尽流年 羽化思念

  中国从八月开始到达欢庆的顶峰,这个热闹一直持续到八月结束都不见消减。奥运会结束后程远处理北京分公司的事务,到年底回了金蟾岛,波斯湾计划开始步入正轨,他又往《时间记忆》里添了几张相片。
  过年时皮皮和边闯结了婚,程家总算有个喜庆的大年。程家在金蟾岛繁衍生活了一个世纪,婚娶却一直都是汉人,习俗也多遵照汉礼,年节便同样是大关,今年过年祖祠祭祖时总算不是只有舅甥两个,还添了一口,皮皮跟祖宗告了边闯进门,也带边闯去他父母坟上祭扫。年后皮皮跟程远请假和边闯去度蜜月,程远很慷慨的给他放了很长时间假,怅然的想想自己的婚礼和蜜月,根本算不上有,他和丽达的蜜月是在医院度过的,有时候想着就忍不住苦笑,笑着笑着就流泪了。
  元宵节前程远特意让人把家里布置得很热闹,家里的佣工大都是汉人,也有一些峇峇和娘惹,他们也都随程家尊汉礼过汉节,程远便让不回家的都把自己家人接来程家过节。吴叔本来每年都是要回家和家人团圆的,可是今年不同往年,他私底下对大家说:“过年时大家都回去过了,这元宵节也没必要再回去了,先生和太太离婚了,皮少爷今年也不在,家里怪冷清的,逢上过节先生心里怕是更苦,我们中有许多都是老人了,也见过从前逢年过节时家中热闹欢腾的场景,前两年事多不安稳还罢,今年就剩了先生一人,程家一向待我们不薄,阿晋把你儿子媳妇带来,合子你也把你妈接来,罗妈家里强不过就回吧,其他人若是没必要的事情也都把孩子接来大伙儿热热闹闹的一块儿过节。”
  罗妈扶平围裙叹气说:“吴叔这是什么话,大伙都留下让我一个回,先生爱吃我烧的娘惹菜,我回去可怎么成,前两年大家各自回家是因为先生和皮少爷都心烦,这年节除了祭祖都不怎么过,家里连个来往拜年的客人也都躲在医院回绝,唉,想想老先生和二小姐还在的时候,亲来朋往的从年底到元宵节后就没断过,哪年不是大小姐皮少爷、二小姐二姑爷和表小姐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过年。你看先生这次从北京回来,越发少话,他一个人怕这节日里的冷清呢,要我说大家都别回去了。”
  人人应是,倒是有多一半愿意留下来,就只几个家里有事的回去了,过年时,程远已经给大家都封了红包,元宵节又叫阿晋给每人置一份节礼,正月十五一大早就陆陆续续有佣工亲属来了,都帮着里里外外的打扫布置,还来了好多个小孩子,程家别墅一下子热闹起来。
  程远吃过早饭就照常在书房待着忙碌,听了外面时不时的喧闹声心中奇怪,走去窗口朝外看,一下子吃了一惊,叫来合子问是什么情况,合子摸不准程远的心思,解释了几句又说道:“是不是他们打扰到先生了?我这就让人把孩子们带远一些。”
  “哎,不用,”程远摆手笑了,“叫他们玩儿吧,找人顾看着,注意安全,别摔了磕了的,噢对了,你去按孩子的数量准备些红包。”
  合子见程远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欢欣鼓舞的应着去了。程远站在窗口抽烟,看着外面忙进忙出的身影心里不是不感动,节日例行放假那是惯常,他只是怕晚上外面漫天烟花的时候家里太过冷清,说是让值勤的人接家人来过节,他本来以为最多就阿晋把儿子带来,该回家的还是会回去,心说今年也和往常一样就那么过了,自从他回金蟾岛以来就没好好过过一个年节,可是今年心中却是格外酸楚,不知道丽达在哪里,身体又好不好。却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都没回,有这样的家人程远心里很欣慰,晚上和大家坐在一起高高兴兴吃了晚饭,给来玩耍的小孩子每人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阿晋早买好了烟花,带着孩子们拉着程远非得去外面放烟花。程远心里依旧是恐惧烟火的,他推脱不过,于是让大家都去院子里玩,一家人玩得十分开心,程远只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玩,望着漫天瞬开瞬息的绚烂烟花不禁又想起丽达说她刚醒来时是圣诞夜,也是满天炫彩夺目的烟花。
  不知顽闹了多久,罗妈出来乐呵呵笑道:“元宵煮好了,先生,你们都进来吃元宵吧。”
  程远转身对罗妈笑应,叫合子招呼大家进去吃元宵。一晚上这么热热闹闹的过完,大家都歇了,程远毫无睡意,洗了澡躺床上脑子转个不停,他给安雷泽打了电话贺节喜,问了丽达的情况,安雷泽还是和以往一样说一切都好请他放心。程远翻来覆去还是怎么也合不上眼,索性穿衣服起来,拿出来时常翻看的视频又坐在书房看。他很感谢罗亘录下去年元宵节夜的这一段视频,虽然视频上有碍眼的纪尚毅但也不妨碍他看捉雪的丽达。纪尚毅说的对,如果自己是丽达要抓住的雪,那么他的确已经和丽达融为一体了,即便看不到也能感受得到心底融雪的温度。因为那句话,程远觉得纪尚毅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看了一遍又一遍,程远倒是下了楼往花园去了,孤月独照,院子里静悄悄的,独有昏黄的路灯兀站岗。程远仰头看月,一轮晶莹剔透的玉盘快上中天,清辉滢滢似流水般倾泻了满园。他在花园里的石椅上坐下,想着不知丽达那边看不看得见月亮,想了一阵不由自主笑了,自言自语道:“都不知道她在哪儿,说不定现在是白天呢,肯定看不见月亮。”
  入夜的金蟾岛分外安静,隐约还可以听见海浪的声音。
  “丽达,北京又下雪了呢,一整个冬天中国的雪好大,许多地方都出现了雪灾,好多人被困住不能回家过年,冬天果然让人喜欢不起来,”程远也给自己录视频,站在花园里对着镜头说话,“你放心,我已经把祖爷爷建的华人基金用在中国的雪灾上了,还是咱们金蟾岛好,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去年在花鸟市场移植回来的花树长新枝了,不过现在还没开花。嗯,我的议案在董事会上提出了,希望它顺利,你赶快回来和我一起完成。我一直等你。”
  元宵节一过完整个年就算结束了,程远开始了正常的工作状态,闲下来时也翻看《神雕侠侣》,原来觉得太长太多发愁什么时候才能翻完,慢慢看下去才觉得也并不怎么长,就这样过着,没有丽达陪伴的日子也不算太难熬。有时候歪在沙发上看着看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又感觉似睡非睡的在做梦,故事里男女主人公终于等到彼此,他心里就开心,想着小龙女受了不治的毒伤都能活下来,现代医学这么发达丽达也一定能好好的回来。
  周末了程远也一个人去逛逛花鸟市场,或是去尚美学滑冰,每次去了都要看一回尚美展出的冰球赛图片廊,上面有丽达也有他的父亲,也看一看当年的冰球赛录影。他不怎么会滑冰,也不着急的慢慢学,时间久了也滑得像模像样。
  年华更替,时间过去一个又一个六月七日,乔治市政府和程氏合作开发的“南洋华人百年”计划案也逐渐展开,参与的公司企业、社会团体有不少,一时间各大商报、生活报、社会报都争相报道,《中国报》更是做专期专访,《南洋商报》开设专栏做跟踪连载报导。
  辛亥革命前孙中山先生和同盟会的革命党人在东南亚的根据地是槟城,那一段历史也是“南洋华人百年”计划案的重点篇章,纪家的先祖当年去的是东洋,后来跟随了孙先生参加革命,孙先生20世纪初去南洋时他才跟着回的槟城和程大重会。因为先祖是革命党人的缘故,纪尚毅被邀请携带着家族的宝贵记忆前往金蟾岛,于是华信集团也入资了“南洋华人百年”计划案,这算是百年之后程费纪三家又一次携手并肩传承家族责任与使命的纪念性事件。

  ☆、吉满花开 离人归来

  风拂过无声海知道,情动时不见心知道。吉满花海是金蟾岛浪漫游情侣必去的地方,去过的人也才能知道那句耳熟能详、远近皆知的吉满金句里的意义,“海”,花海、大海相邻,风起时连为一片,引为奇观,美丽极了,与心爱之人携手漫步花海,选出中意的花束,吉满姑娘为之装点、吉满老人为你祈福,心心相印,花束回去插在滴有吉满村海水的花瓶中水养,可变色可变形,漂亮极了。
  金蟾岛的变化很大,来金蟾岛旅游的游客更多了,游轮、快艇在海岸两边每天来来去去好多趟。
  程远租了快艇过海去机场接纪尚毅,九月份正是金蟾岛的旅游旺季,快艇师傅的生意特别好。看着金蟾岛民的生活越来越好,慢慢脱离金矿打工、出售金矿为生的辛劳生活方式,程远心中十分欣慰。
  到了机场,程远看看时间,纪尚毅的航班也快到了,机场人也特别多,到处都是拥挤的人群,或组团的或驴友相约的。程远正抬头往提示牌看了一眼,后面不知道是谁提着什么东西撞了他的屁股,他吓了一跳噌的躲开转身,见是一个小孩背对着他乱走,孩子坐在学步车上,正是车背的把手撞了他。程远抚抚心口退了两步避开学步车,那孩子这时候回过身来,望着程远忽然兴奋的吭哧吭哧的挥舞着小拳头嘴里纠缠不清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程远向边上看了几眼也没见到顾看这孩子的家长,心说谁家孩子也不看好,机场人那么多走丢可不是好玩的。那一撞力也是够大,程远扯平衣角又抬腕看表,不跟这无耻小儿计较。
  边上有走过的旅客对他指指点点,程远纳闷,忽然心里一慌想到别是叫那孩子的车把手把自己裤子挂坏了那可糟糕,转身又朝车把手看了几眼,车把手平滑并没有可疑之处,却见那孩子在车子里乱走乱转好像找不到妈妈,急的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噘着嘴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年轻人,把孩子抱着哄哄费不了多少力气,叫孩子坐学步车很不舒服的。”一个老太太路过说着话朝这边看了几眼。
  程远心想也是,孩子坐在学步车里两条小腿老撑着车子走得多累,却见那老太太是看向自己说的,他一着急正想辩解,老太太叹气走过,边走还说了句“现在的年轻人只顾着自己享受都不会带孩子。”
  周围异样的目光更多了,程远终于意识到不是自己裤子挂坏了,是大家以为他是孩子的父亲,低头一看,那孩子始终欲哭不哭的咬着拳头在他身边转圈,他向四围环顾一周仍是不见孩子的家长,被来来往往的人以别样的目光盯着指指点点他也恼了,向人群大声问了句:“谁家的孩子丢了。”一时招来更多双眼睛,也有欧美游客走过,跟身边人议论“What did he said”“Wow;how clever the baby。”“But how cruel the dady。”
  程远气的瞪大眼睛,俯身抱起那个给他招致无数目光明显是个东方男孩的罪魁祸首,小家伙居然兴奋的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衣领上乱蹭,脖子瞬间就湿哒哒的,不知道是口水还是鼻涕。程远气愤的扯开他的小脑袋,小家伙呀呀的咋着嘴不住向他叫“爸爸,爸爸……”口音不准,委屈的小表情竟然叫程远责备不起来,他无奈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车子往广播室去了。
  “小姐,麻烦广播找一下这孩子的家长。”程远找到一个负责人说道。
  负责人逗了逗孩子的小脸蛋问说:“请先生讲清楚具体事情。”
  程远把事情细细解说了一遍,孩子不停在他身上乱蹭,一会儿他的衬衫就不成样子了。
  负责人抓不到有效讯息没法播报,说道:“小家伙看着有两三岁了,要不问一问他叫什么名字、父母名字之类的。”
  小男孩就盯住了程远胸前的扣子,不停的玩耍,两个人好哄歹哄问了一阵也只问出他的名字叫Yoki,再什么也问不到了。程远被孩子折腾的没办法,从身上把他扯开放进学步车,那女负责人忽然笑起来,笑得程远只觉得莫名其妙。
  “先生,您开玩笑吧,这不是您儿子吗?”负责人指着车子说:“我还想呢小家伙和您长得真相,哝,车子后背的布景上不是您自己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程远脸色大变,把已经哭闹的孩子拉过一边,车布的背景画可不就是他嘛。
  “诶?车子上好像挂有孩子的信息。”负责人从车内解下一个牌子,一般家长怕孩子走失都会做一个信息牌,她拿起来说道:“中英文双语,程洋一……”
  没念完就被颤抖着手的程远扯走,他看了牌子一眼就拉着车子转身大踏步出去了。
  负责人被程远面部肌肉抖动的怪异表情吓得一怔,转头对看热闹的同事说:“真是怪事,老爸不认识儿子。”
  程远大口呼吸喘着气,顾不得车子里哭着嘟嘟囔囔的孩子拉着他往外走,长长的走廊他想瞬间走到尽头,忽然那头拐进来一个同样拉着车子被工作人员带着走过来的女郎,墨镜红唇,金发长裙,亮眼之极,程远感觉有些窒息的停住脚步走不动了。那女郎也看到了程远,顿住脚步站了两秒,迅速取下墨镜把车子塞给旁边的工作人员就大踏步向程远奔来。
  直到丽达奔近抱住程远叫道:“阿远”,程远都是呆怔回不了神,丽达眼眶盈泪搂着程远的脖子红唇就贴上了他薄薄的嘴唇。程远被一个热烈的吻惊醒,眼泪涌上来,放开车子紧紧抱住丽达腰身回应她的热吻。
  小家伙洋一忽然不哭了,在一边兴奋的双腿乱蹬着大喊大叫,那边工作人员也是目瞪口呆的拉着丽达塞给他的车子慢慢走近,两小孩同时大笑大叫,嘴里又是英语又是汉语的夹杂不清,工作人员两厢一看终于明白这是两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爸爸带着一个妈妈带着一个,却不知道怎么走散的。
  程远丽达两人吻得要窒息才放开对方,程远抿了嘴唇说道:“你是我老婆吗?”
  “不是,”丽达瞪他说道:“你敢吻不是老婆的人。”
  程远一把抱起她大笑,说道:“迟早会是,儿子都生了,你这一辈子都拴在我们程家了,我们再结一次婚。”
  “快放下,本来想给你惊喜的,结果让你给了我惊吓。”丽达嗔怪道:“你干嘛把洋一拉走,快吓死我了。”
  程远嘻嘻哈哈笑的合不拢嘴,放下丽达抱起儿子,两只胳膊一边抱一个,哥儿俩又是打架又是在老爸身上乱蹭,程远只是高兴的这边亲一下那边亲一下,把来接纪尚毅的大事全忘了,直到一家人坐上回岛的游轮才想起,拍腿说道:“哎呀坏了,我去机场接毅哥的,给忘了。”
  “啊?”丽达扯开打架的两兄弟说道:“我说你怎么还未卜先知的跑来机场,赶紧打电话问问叫丰俊去接。”
  程远打了电话做好部署才坐回来抱起一个孩子问道:“这个是迩浪还是洋一,我分不清可怎么办?”
  “是洋一,慢慢就会分清的,”丽达说,“你是他们爸爸还能分不清儿子。”
  程远说道:“以后咱俩一人抱一个孩子就不会丢了。”
  丽达也是一阵懊恼说道:“浪浪要上厕所,机场人多我一个人照顾不了俩,就把行李和洋一交给一个店子老板拜托照顾,谁知道回来时行李在孩子丢了,可没把我急死。”
  “孩子会走路啊,不见妈妈了当然害怕乱找,”程远抱起儿子亲了亲,说道:“我儿子就是聪明,知道围着爸爸转圈哪儿也不去。”
  丽达瞥了一眼瞎得瑟的程远说道:“可儿子学说话时只能对着照片喊爸爸。”
  程远瞬间满头黑线,噎了口气说道:“你咒我呢啊,我可活得好好的,不用儿子对着照片叫。”
  丽达拉回来爬开要滑下床跑掉的儿子直笑,说:“这两小子会走路了太能折腾,我不把他们放进车子里,眨眼就能跑丢了。”
  回到金蟾岛为纪尚毅接风洗尘时,他连连叹气道:“我说你们夫妻太不厚道了,我头一回来金蟾岛就这样被生生无视。”
  程远和丽达敬酒赔罪,又为两个孩子到底是叫纪尚毅舅舅还是伯伯争了一会,皮皮笑道:“你们三个别争了,舅舅伯伯随便叫,可怜我这么老大个被叫哥哥,很郁闷。”
  边闯更不满意了,说道:“我才不爽呢,本来丽达姐的儿子怎么着也得叫我阿姨吧,被你连累这下好,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孩跟我平辈。”
  一家人吵吵嚷嚷的吃饭,两个孩子跟着瞎搅合,程家好多年都没这么热闹过了。
  晚上哄了两个小家伙睡着,丽达已经累的精疲力尽,钻到程远怀里贴着他的胸膛说话,两个人一言一语的说了分别这几年的事情,都是感怀不已。
  程远吻着丽达说:“你什么时候再嫁给我?以后哪儿也别去了,就在金蟾岛待着。”
  丽达叹口气说:“我总是自私的替你做决定,阿远,这回我什么都听你的。”
  程远一听也很是慨叹,说:“说到底你是不肯信任我,也是我咎由自取。”
  “我没有不相信你。”丽达反驳。
  “好,”程远转而贼兮兮一笑说道:“什么都听我的,那先补偿我这些年的禁欲。”语罢翻身欺上,丽达没想到他风格竟能转变如风,如此迅捷自在,也不推阻任他为所欲为。
  程氏集团董事长要再婚。不少人惊叹:什么时候离婚的?这么快再婚?知情人士笑,早就离婚了,人家手段高明没出状况罢了。
  再婚不是重点,再婚对象才是重点。又有人惊叹:什么,和前妻再婚?那不就是复婚,还是程费联姻嘛,程家和费家这是缠不清了。
  再婚对象不是重中之重,重点中的重点是花童。整个金蟾岛惊叹:什么!儿子做花童,惊世骇俗嘛这个,他们什么时候有儿子的?什么?还是一对双胞胎?
  程洋一,程迩浪两位小朋友一时成了金蟾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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