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泣血千年第二部-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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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巷陌
更新时间2007…12…5　10：27：00　　字数：2888

　呼延赞手提双锏，不待杨星气沉丹田，已经左实右虚，兜头攻向杨星，杨星傻傻站着，正当众人焦急地想出声阻止呼延赞，忽然眼前一花，无数银光乍现，晃得人眼花缭乱，点点梨花如漫天飘雪，看不清哪是真哪是假，呼延赞晃动身形，飞快跳出圈外，正当大家庆幸他跑得块时，杨星已经哈哈大笑：“哈。。。你不是三个人之一。。。哈瞧你。。”大家这才发现，呼延赞的袖子成了无数窟窿的筛子，而中衣则成了一条一条的，活像女人的裙子。
　　杨业的脸上又清又白，看了杨星的枪法，他已经完全回忆起来，三郎传授的这招梨花胜雪是被六郎改造过的，威力要比原来的还大，并非祖传的用法。
　　“你说这个吴延躲过了你的枪？”在座的都是明眼人，人人看得出自己如果是呼延赞，也一样会惨败。
　　“是啊，吴延哥身法利索，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咋躲过去的？”杨星憨厚地笑着
　　“这个吴延长什么样子？”曹彬突然问
　　“嗯，回大人，说起来，这小子长得相当英俊，可惜了，要是生在好人家，那简直是子都吕布都甘拜下风的人才！”杨铁匠回答
　　“那个畜生在哪里？”杨业突然暴怒的声音吓了大家一跳
　　“怎么，老将军。。您？”曹彬注视着杨业
　　“各位大人，实不相瞒，能躲过这一枪的，天波府中除了老夫自己，应该只有二子延广，还有就是。。。那个逆子。。老夫不愿提他的贱名！哼”
　　“是延昭？”曹彬脱口而出。
　　“哼”杨业用鼻子哼了一声，尴尬地解释：“曹公有所不知，这梨花胜雪是那个小畜生捉摸出来修改的一招，内功外力加上枪法都孕育变化，学习起来并不算难，杨家子弟基本都会使，他当初就是为了教给所有士兵，提高整体战斗力才改的。因为是对敌用招，讲究实战效果，结果是好学好用，并不好躲闪破解。实际上轻功要是不到一定程度，是绝对无法躲闪的。。。老夫近年来开始发胖，身材不够灵活了，也不见得躲得开。。”
　　“这么说，所有这些铁盘弓弩也都是令郎所创造的？陛下说如果大量打造，一定会让大宋军队天下无敌，打败北国，收复燕云十六州指日可待”曹彬兴奋地站起来。
　　皇帝烦恼地在御花园里踱步，“陛下，您看。。。”“曹彬，你就不能找个能人好好捉摸一下这机关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杨铁匠送来的样品射程远，杀伤力大，而且稳定。看看你们督造的东西，射出的箭飞不出自己的阵地，两下三下铁弓床就磨损。。这是什么武器？分明是小孩作耍！”
　　“陛下。。。”曹彬红着老脸
　　“传旨杨业，限他一月之内督造成功铁盘弓”
　　“陛下。。这。。怕行不通。。。杨业早就说过。。他也不知其中机关。。。他已经写了解甲归田的奏折。。”曹彬面露难色
　　“传朕旨意，着地方官留意杨景的行踪。。凡发现此人者，用八百里加急呈报，褒奖官升一级”
　　汴京郊外的灵山脚下，是个通往洛阳的繁华驿镇，洛水镇，十多天来，镇子上的集市人头攒动，比以往更加热闹。原因是镇子上的歌舞坊突然每天更换新歌，相当抢眼，弄得男女老幼纷纷前往观看，过往的客人也入乡随俗，一睹为快。
　　“黄叶写寒秋，杜康涤尽千里愁，梦断西窗红酥手，彩袖，鱼沉雁落牡丹羞
　　何必觅封侯，铁马金戈月如钩，横卧易水关山笑，筹谋，半片闲云一叶舟”
　　歌姬们唱的永遇乐新词，大家闻所未闻，倍觉新鲜。赏钱也像下雨一样落到台上，歌姬们兴高采烈地回到后台，叽叽喳喳，老板也是眉开眼笑，谁也没有注意到在院子里一角，一个蹲在地上，弯着腰，默默给歌姬烧洗脸水的身影。管事的走过去，拿出一吊钱扔给他：“吴延，今天的分红，你记着，明天再写一首新的，我们歌舞坊要做到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唱新词”
　　吴延病了，气闷的厉害，而且发起了高烧，夜已三更，他还睡不着，伏在简陋的木床上，艰难地在草纸上写字，明早管事会来索要新词，拿什么交差呢，不写词，一天的工钱就泡了汤，不但没有饭吃，更没有钱抓药。
　　辗转反侧，没注意已经五更，管事的向公鸡打鸣一样准时来到吴延的小耳房，“吴延，词呢？快点，姑娘们等着排歌”
　　头痛欲裂，吴延无奈，在草纸上随手写下点绛唇
　　险关春寒，满帐凝霜旌旗慢
　　北飞雏雁
　　徘徊千峰转
　　皓月穹庐，当被君王羡
　　夜梦浅
　　马蹄声乱
　　长戈写青卷
　　递上草纸，接过管事的给的一吊钱，吴延瘫倒床上，昏睡过去。
　　歌舞坊里乐声飘扬，听客们意兴正浓，点绛唇本是花间小令的风格，此刻歌姬们突然换上了软甲，一改轻歌曼舞的低迷，演绎略带军旅风格的粗犷。观众们觉得新鲜，两个衣着看似小贩的男人低声交谈：“这首点绛唇怎么有点耳熟？”“不会吧，你难道听过？老板可是说了，这里唱的曲都是前所未有的！”
　　管事的吓得面如土色，磕头如捣蒜：“府尹大人，军爷爷，小的这里不过是声色犬马，哪儿有什么逃奴。。。”黄罗伞盖下的皇子赵恒鼻子里哼了一声。旁边跟着办差的西台御史刘玉连忙大声呵斥：“大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赶紧把所有男人都叫起来，靠墙排成一排。我们要逐个搜检”
　　仆人保镖，跟班，吹拉弹唱的乐手，还有看门扫地的小工都靠墙成一排，在高举的灯笼下，挨个扬起脸来，被仔细端详。半晌，刘玉有些泄气地说：“王爷，没有啊，说不定是那两个小贩贪财乱说。。。”“不对，他们准确说出那首点绛唇的来历。。。一定是真的！”
　　赵恒抬头望望骑楼，小声说：“女人！漂亮的女人！”刘玉会错意，以为皇子殿下想念美人，连忙答应：“殿下，下官这就去挑几个绝色的，给您带回去。。。”“荒唐，你把本王当成酒色之徒？我是说，那杨小六长相英俊，把眉毛修细，把胡须剃静，把脸敷白，再涂脂抹粉，那活生生一个绝代佳人，你我就是把这些男人劈成两半，也找不到他！”
　　女人们被赶下楼，靠西站成一排，个子稍微高些的被强行拉出队列，“王爷，这些歌姬穿着曳地长裙，稍微弯着腿也看不出高矮。。。”赵恒在马上一抬下巴，刘玉大喝：“来呀，把这些所谓的女人脱衣验身，嘿嘿，没准有个把逃奴也未可知。。”立马上来一些军兵，拉出女子们，大手上来就解裙带，顿时哭喊叫骂响成一团。。。“老爷，军爷，这些歌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官人，您们要是这样，她们可没法活了。。。”管事的话没说完，脸上已经挨了一脚。顿时鼻血直流。。。一个高个女子死活不让脱衣，大声哭喊着向墙头一头撞去，被军兵拉住，动手就剥。“住手”一个不高的低沉男音响起，被乱哄哄的噪音淹没，但是只一瞬间，那噪音就安静了，因为那低沉的声音接着说：“放开姑娘们，我是杨景”众人愣了，声音从门外传来，暗淡的月色下，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门口，右手扶墙，微风吹乱额发，两道乌黑笔直的剑眉若隐若现，下面一对冷若寒星，深若秋潭的眸子，脸色苍白，侧影英挺绝伦，只是衣衫单薄褴褛，身材瘦肖，神情疲惫，显得异常落魄，可是这落魄却在英武俊逸中平添几分倜傥不羁，加上星眸中的寒光，更增加一股桀骜。。。众人仍然愣着，包括歌姬，管事，杂役，军兵外加刘玉和赵恒，一时间空气凝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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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而复失
更新时间2007…12…5　21：21：00　　字数：2075

　“哈哈哈”突然赵恒响亮的大笑打破夜的宁静，“延昭贤弟，你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搜遍了这里，没想到你竟然出去逛街了。。”说着眼光扫向来人手中拿着的小包。“府尹大人是来逮我这个逃奴回京？何必如此兴师动众？”青年半倚着门，神情不卑不亢，依旧平静地说话。“哪里，延昭贤弟，不这么着，你也不会出来，杨老将军说过，只要你想逃，就没有逃不成的。。。哈。。父皇有旨，为国爱才，赦你大罪，让你回京受封。。”“吴。。吴。。。吴。。。吴。。。延。。。啊，不，不，是。。杨。。大将军。。。”管事结结巴巴，已经晕头转向，奔过来，扑通跪倒：“大人不记小人过，您英雄气概，雅量高致。。。”
　　赵恒一偏头，刘玉早就跳下马来，一挥手，早有几个军兵捧着崭新的衣袍奔过，单膝跪地，“请公子爷更衣。”
　　接着有人牵过一匹白马，雪白的毛发在暗夜月下闪闪发亮，那匹白马来到青年跟前，突然直立长嘶，然后低头用嘴舔吻青年的裤脚，显得格外亲热。“延昭贤弟，你看皇上，为了让你心情愉快，这次竟然在官库中找到了去年充公的你的那匹白马。。。”
　　六郎伸手抚mo流云的脸颊，流云伸出舌头，不停地舔他受伤的几根手指。看见六郎专心致志和马交流，赵恒有些不耐烦，吩咐：“现在不到二更，我们立刻上路，到前面的荷花邬打尖，明早四更就可以进城，直接去朝见圣上。。。”
　　六郎站着没动，刘玉见了，舔着脸搭讪：“六将军，您快上马啊。。”“殿下，这么说，我已经不是官奴之身了？”六郎忽然发问“我还有事，谢谢陛下关怀，也感谢殿下送来这匹马。告辞！”说着，转身就向门外走去，流云如同听懂了他的话，跟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走。赵恒愣住了，半天才蹦出一个字：“你。。”刘玉见状赶紧凑过来，悄声道：“六公子，您就给下官个面子，和我们一起走吧”
　　好像得到了暗示，一帮御林军将六郎团团围在中央，手中的刀枪并举，闪着粼粼的寒光。“殿下，这是何意？”“延昭，敬酒不吃，只好罚酒，今天本府在陛下面前立了军令状，必定把你请回京城，给你官复原职的皇榜已经贴出去了，不把你请到，明天早朝陛下的脸面何在？”
　　西面的御林军忽然跪倒一片：“六将军，御林军兄弟恳求您保重身体，回京吧”
　　六郎默默地站着。半晌，突然双手抓住流云的缰绳，纵身一跃，双脚站在马蹬上，尽管他浑身剧烈颤抖，冷汗淋漓，仍然平静地说“头前带路！”
　　流云似乎很明白主人的痛苦，它走的很慢，几乎是落在了最后，熬了足足一个时辰，接近三更，马队才来到荷花邬的行宫，六郎几乎是一头栽倒，流云迅速地用嘴咬住他的衣襟，才使他没有直挺挺摔到青石板路上。鲜血从身上各处浸透。。
　　天上的新月掩藏在淡淡地浮云中，若隐若现，赵恒伸着懒腰，不满地说：“吩咐下去，让人看住杨景，别让他溜了，这一夜想睡个好觉都不容易”“殿下放心，下官布置好了，杨六郎看上去身体很糟，走路都困难，怎么跑？再说，您看，那匹流云就徘徊在帐子外面，我们都看得见它，这畜牲通人性，它主人要是溜走，一准跟了去。您就放心睡吧，四更下官来惊扰您，我们带着杨景直接金殿见驾”
　　天光放亮，午朝门外百官齐整，可是气氛却相当郁闷，圣驾不悦，龙颜大怒。众官都心下惴惴。不少人冷眼斜睨武官队列前面的杨业，心中不忿。皇子赵恒和御史刘玉忙活半夜，结果空手而回，声称杨六郎在荷花邬失踪。
　　勤政殿里，把百官抛弃在午朝门的皇帝正声色俱厉地喝斥赵恒和刘玉：“你们蠢得可以，眼皮底下被他逃走！真是枉费朕一片苦心。”“父皇。。这个杨六郎怕是得了失心疯。。我们没想到他连宝马都舍弃得下。。。一直见他的马在帐篷外徘徊。。谁知里面早就是空城计了。。哼！这小子。”“那匹宝马现在在哪里？”“我们急着找杨景这混球儿，没注意，那匹马自己跑掉了”刘玉低着头哼唧。
　　焦急不安的百官被秋老虎晒了半晌，才见传旨太监出来：“众官听着，圣上旨意：“着各级官吏寻找白马一匹，此马名叫流云，知其下落者，须立即禀报，报者有赏，藏匿者交御使台严勘””
　　御林军的营房里，一个僻静的角落，两个军卒在交谈：“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禀报？”“你亲眼看见六少帅逃走？”“可不是，我半夜出来撒尿，月色中，就看见一个黑影踉踉跄跄，几乎是爬出帐篷，流云马上用嘴叼起他，前蹄一扬，甩头把他扔进了荷花邬的河水里。。我还吓了一跳，心想这人完了。。谁知那人落入水中，只是轻轻泛起几朵涟漪。轻功了得。我还想，为啥此人不沉下去，原来他怀里抱着流云身上的马鞍子浮在水面上，顺流而下，一眨眼就看不见了。后来得知六少帅失踪，我就想起来，那人准是他！”“兄弟，六少帅对咱们军兵如何？”“没得说，那是一等一的英明仁义统帅。。。”“就是啊，我就佩服他。。。皇上是接他受封赏。。他竟然不屑一顾，真男人！”“要不这样，哥，我们去举报那匹马的行踪，兴许可以换点银子，反正六少帅又没有和白马在一起”
　　开封府的公差分作三人一组，一共五组，沿着荷花邬的方向四处搜寻，按着两个军兵的指引，他们说是看到白马泅水往汴京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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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巷陌3
更新时间2007…12…6　22：20：00　　字数：2639

　御林军的营房里，一个僻静的角落，两个军卒在交谈：“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禀报？”“你亲眼看见六少帅逃走？”“可不是，我半夜出来撒尿，月色中，就看见一个黑影踉踉跄跄，几乎是爬出帐篷，流云马上用嘴叼起他，前蹄一扬，甩头把他扔进了荷花邬的河水里。。我还吓了一跳，心想这人完了。。谁知那人落入水中，只是轻轻泛起几朵涟漪。轻功了得。我还想，为啥此人不沉下去，原来他怀里抱着流云身上的马鞍子浮在水面上，顺流而下，一眨眼就看不见了。后来得知六少帅失踪，我就想起来，那人准是他！”“兄弟，六少帅对咱们军兵如何？”“没得说，那是一等一的英明仁义统帅。。。”“就是啊，我就佩服他。。。皇上是接他受封赏。。他竟然不屑一顾，真男人！”“要不这样，哥，我们去举报那匹马的行踪，兴许可以换点银子，反正六少帅又没有和白马在一起”
　　开封府的公差分作三人一组，一共五组，沿着荷花邬的方向四处搜寻，按着两个军兵的指引，他们说是看到白马泅水往汴京方向去了。
　　南清宫的水月小筑，风和日丽，一片绚烂的秋色。挺拔的紫竹林外盛开着杏黄色雏菊。听风楼下一池碧蓝的湖水，倒映着蓝天白云，偶尔，微风吹过，湖水中便出现了无数带着皱褶的云团。。。
　　“郡主，今天您还去打猎？”绿珠迟疑地问。见竹竹没有回答，又小心翼翼地说：“郡主，三殿下差人来问，他还想陪您去。。。”“看来殿下才高八斗啊，开封府尹这个差事还忙不坏他？请他省省心，在府衙好好办公”竹竹不耐烦地坐在梳妆台前，打开一个个小抽屉。“您找什么？奴婢帮您”绿珠不敢再提赵恒，连忙殷勤地岔开话题。“那朵蘸金兰花哪里去了？我明明藏在锦盒里。。”“噢，您找那朵兰花啊。。前些日子，皇后和三殿下来这里，瞧见您的首饰匣，皇后娘娘说堂堂郡主还用蘸金的首饰，是赵家亏待了您，当即给您换成了这个。。这可是娘娘从自己头上拔下来的！”绿珠说着，拿出一个锦缎小盒子，里面一朵金灿灿的纯金牡丹花，足有儿拳大小，看上去少说也得五百两银子。
　　“我原来那朵花呢？”竹竹突然脸色煞白，几乎是带着哭腔问。“那个。。。被。。皇后娘娘。。赏。。。给。。。一个宫女了。。我。。。不。。知道。。名字”绿珠见竹竹的脸色，心下吃惊，不由得结巴起来。
　　竹竹站起身，不再说话，径直走进里间卧室，和衣上chuang，拉下帷帐。
　　绿珠被凉在外屋，不敢去打扰。只好静静地侯着。过了一会儿，绿珠隐隐听到里间屋里淅淅簌簌的响声，悄悄摸进屋里，隔着纱帐，绿珠惊呆了。
　　帐子里影影绰绰地，竹竹把头埋在枕头里，看她剧烈颤抖的身形，分明是在嚎啕大哭。绿珠扑通跪倒在地上，膝行到床榻前，颤声问：“郡主，那。。个。。。您别。。这样，奴婢这就去打听。。看是谁得了那朵。。兰花，咱们。。咱们。。无论花多少银子。。也把它。。买回来！”
　　一天一夜没吃一口东西，把绿珠和紫玉吓得半死，不敢隐瞒，悄悄禀报了八王千岁。八王夫妇来到水月小筑，竹竹还在床上躺着，懒得起身，也懒得搭理他们。
　　“御妹，你哪里不舒服？”八王搭讪着坐在床边。见竹竹不理他，只好转过头来问绿珠：“你知道原因么？”
　　“王爷。。”绿珠赶紧跪下，低着头说：“因为一根花簪子，被皇后娘娘给换了，其实是换成了更好的，我们郡主一向不在乎首饰，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竟然。。。”
　　“噢。。。”八王沉吟一下，看向王后，狄王妃相当聪敏，冲着八王使了个眼色，两人慢慢踱到了外间。
　　“这金花一定是延昭送的！是不是，绿珠？”
　　“这个。。奴婢真的不知道。。”
　　“绿珠，你请王兄进来，我有话对他说。。。”
　　忽然里间屋里传来竹竹的声音，大家急忙进去，就见郡主已经起来，衣冠整齐，正襟危坐。“王兄，小妹求你帮个忙。。小妹从小到大好像还没求过王兄。。。”
　　阳光明媚，一个个子不高的青年公子信步走在汴梁郊外的官道上，身后几个健壮的家人们牵着马匹。
　　“公子，我们。。总不能在大街上。。瞎逛荡。。总得有个目标。。”一个着灰色风衣的高大男人说。
　　“嗯。。。我们去。。马市”小个子少年公子很稚气地回答
　　“马市？我们。。这一天多。。已经去了。。好几个。。。公子。。您不会是。。想贩马吧？”那高大的灰衣青年像是个跟班，又像是个管家的打扮。虽然用词恭谨，可是站在小个公子面前说话的口气却像是个大哥。
　　少年白了他一眼，说道：“没错。。我们就去贩马”
　　汴梁郊外靠近荷花邬的开封县，又一个很大的马市，是东京禁军官马的集散地，许多马贩子都来这里，为的是大宋官军买马出的价钱不错。
　　高大的灰衣男人年纪也就是二十二三岁，长得魁梧，脸色微黑，一双卧蚕浓眉，看上去有些憨厚，五官端正，举止从容，丝毫没有豪门下人的卑躬屈膝和小户人家的猥琐势力，尽管对那个身着锦袍的小个子少年公子唯唯诺诺，仍然掩饰不住他不凡的气度。
　　“竺公子高瞻远瞩，为我大宋官军物色良马，可敬可敬。。。不过，依奴愚见，公子还是应该先用膳。。。饿着会伤身体。。”看见灰衣人遭了白眼，另外一个中等身材的家丁急忙上前，讨好地接口。哪料话音未落，就听书童尖声说：“我家公子说了，不看完马市，不吃饭。”
　　少年公子信步走在前头，不搭理后面的跟班，转眼就到了马市。。。
　　人潮涌动，骏马如林。。
　　云冈石窟位于平城西面十几里的郊外，平时少有商贾市民。显得有些荒凉。
　　武周山麓，武州川缓缓而流。石窟依山开凿，面南对水，形势格局与洛阳的龙门石窟一模一样。《水经注》曾记载，当时“凿石开山，因岩结构，真容巨壮，世法所希。山堂水殿，烟寺相望，林渊锦镜，缀日新眺”。
　　云冈石窟的中部，为一组双窟，窟后室北壁上层天幕龛的中央，雕一交脚弥勒菩萨像，坐于狮子座上，左右备一倚坐佛像，边为二胁侍菩萨。内容为三世佛，下龛为释迦、多宝二佛并坐像。壁与窟顶相接处雕一排伎乐人像，各执乐器演奏。东西两壁对称开凿，壁与顶部相接处雕一排千佛。天色黯淡了，接近黄昏，夕阳的红晕在天边弥散了开来。忽然一阵低低的萧声，让人心悸，好像窟顶石雕的伎乐人真的吹出了声音。在暗淡的光线中平添了一丝诡秘。
　　萧声响了很久，忽然嘎然而止，一声阴鸷的冷笑：“六弟，你好沉得住气，竟不肯出来见为兄一面？”呼啦一声，石窟顶上纷纷落下的灰尘石砾中，一个硕大的黑影宛若巨大的山鹰凌空扑下，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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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隐于市1
更新时间2007…12…8　13：06：00　　字数：2901

　萧声响了很久，忽然嘎然而止，一声阴鸷的冷笑：“六弟，你好沉得住气，竟不肯出来见为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