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锋将-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砰!”
  方恨少跌了一大交。
  他没注意看路,已撞上了一个人。
  撞个满怀。
  那个人已给他撞晕过去了。
  香姑!
  香姑撞上正神不守舍的方恨少,可以说是她的不幸。
  方恨少虽然叫了一声:“我的妈呀!”他撞到香姑怀里,就这么轰了一下,方恨少觉得自己满身都是粉艳的浓香味儿,挥也挥不去,甩也甩不脱。
  不过,方恨少毕竟有“一气仙”的内力护身。
  他跌了一交便又爬起来。
  香姑则晕了过去。
  这一撞,方恨少自以为是把自己给撞“醒”了。
  ——当然是失去救明珠!
  他有大条道理,所以越发振振有辞:
  一,既有沈老大在厅,唐宝牛就绝不会出什么生死大事,至多不过给搞搅了一下子,还闹得了什么大祸!
  二,明珠给人挟持,却是生死大事,当然是救人要紧了!
  三,唐宝牛毕竟还是会在大厅里,可是明珠这给人挟持走,过一会便不知到哪里去了,现在不救,还待何时?!
  所以他一转身就赶了过去。
  可是他在起身之前,已跌了那么一交。
  他虽然起来得快,但毕竟仍是摔了一交。
  人生正如赛跑一样,只要你跌上一交,就算爬起来得快,要迎头赶上别人,但也迟了那么一步,或几十步,总是比别人吃亏,也比旁人吃力些。
  万一要是你起得慢,那么根本就追不上了,如果起不来,则被淘汰出局,人生里再也汲你跑的路。
  除非你特别努力,追得特别快,又或是轻功特别好,找到捷径,才有希望跟人一较长短、比比看谁才是快一步的人。
  又或是特别幸运:因为你摔了一交,别人同情你,特别看得起你,在人生的长跑里给你打上另眼相看的分数。
  不过,摔交已先是一种不幸,其余就算有幸,那也是意外和额外的了。
  万一搞不好,你已摔伤在先。很容易又会再摔一交。
  ——人生里,怎容得你有几次跌倒?怎待你几次起来?谁会等你伤愈?谁来管你死活?
  几次大起大落,就算起得来,自己也不一定受得了。
  只是,一旦跌倒,只有尽快起来再跑,余无他策。
  如果你赖在地上不起来,纵或不被人踩死。待自己再爬起来的时候也不见得有力气和勇气再跑了。
  ——跌倒已是一种不幸,要是跌倒了爬不起来,那就是一种悲哀了。
  方恨少是一跌即起。
  可是转身之间,明珠已经“不见了”。
  ——她和那两个挟持她的人,已在人丛中“消失”了。
  方恨少不甘心。
  他要去找明珠。
  ——在他而言,就等于在人海茫茫中找一颗他心目中的明珠。
  他一路寻寻觅觅,到了后院,除了假山假石、栽草栽花之外,阳光怔忡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外。
  方恨少在长廓的暗影子一阵发呆。
  阳光在外面,亮得像旧事,午后的蝉鸣,更强调出无限凄清的寂寞来。
  伊人已不见。
  ——伊人已不在。
  方恨少转过了身,想离去。
  就在这时候,方恨少突然有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很特别,完全说不出所以然来,不过却非常真切。
  他感觉到明珠就在这里。
  一定在这里!
  他非常肯定。
  他虽然还未曾与明珠说过一句话,但他那依恋不能忘的眼神,仿佛已挂落一些在明珠的身上,以致他可以凭这些“线索”感觉得到明珠可能就在这里!
  ——就算隔了几面墙,他依然可以感觉得到!
  甚至也感觉到明珠正处身于危境!
  他急了。
  他一定要找到明珠。
  ——如果明珠在这里,他没有理由会看不见。
  他掠到假山后面。
  没有人。
  他自假山石林里转了两转,觉得这些林木山石布置得十分俗气,十足这种销金窟的货色。
  不知怎的,他觉得有些不妥。
  但他也没发现什么。
  假山上还有道小喷泉。
  泉下有湾小池。
  池水清澈。
  这是一般庭园的布置,也毫无特出之处。
  他这时只好怀疑自己的感觉了。
  ——难道明珠不在这里?
  一定是在外面。
  他掠到后门去,却发现门闩布着灰尘,好久都没人打扫过了。
  自然,也不会有人打开过,否则一定留下了指印。
  他正要放弃,忽然省起:凭非难事,又怎须打开门闩!
  他一念及此,即飞身越过后院的墙,轻得就像是一张纸。
  ——一张静静晌午间忽然“飘”过围墙去的纸。
  不过,这张“纸”很奇怪,他一飘过围墙去,即似遇到了古怪的旋风,又飘了回来。
  方恨少落回院里。
  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
  他即直掠到池边。
  池里有水。
  水清澈。
  ——一切如常。
  可是方恨少却觉得不正常。
  池里没有鱼!
  一条都没有!
  通常,有池就有鱼。
  如果池里没有注入活水,没有鱼也是正常的:但池里有活的水源。如果有池有水却没有鱼,对金陵楼经营的生意而言,在风水上是不吉利的,干这种勾当的人会忽略这一点,简直不寻常了!
  ——养几尾鱼本就非难事。
  甚至可以说:池里没有鱼,也不是奇事。
  奇的是有鱼——
  鱼的声音。
  鱼也有声音的,鱼鳍滑过水波的声音、鱼尾轻摆的声音、鱼吐气的声音
  方恨少都听到了这些轻细的微音。
  可是他里并没有鱼。
  ——鱼的声音,竟是从房里传出来的。
  院子里有一排五六间厢房。
  在阳光的午后,静寂得像一个被遗忘了的角落。
  方恨少的注意力开始集中在这一列厢房。
  他不管一切,推门而入。
  他推开了第一扇门。
  门一开,阳光就洒然照了进去,照见了一切。
  他准备看到这房里有妓女与嫖客、甚至敌人与高手,以及房里一切应有或不该有的事物,当然,他最希望的,还是看见明珠。
  可是他永远想不到,推开了这扇门,竟会看见这样的一幕什么也没有!
  ——这房间里,外表一切如常,但里面空空如也,像一张家具一点灰尘、甚至连一只蚊子都没有!
  这当然不正常。
  ——销金窝的“客房”,大都给人‘销金’的,怎么可能空置不理?
  何况,这儿灰尘不染:分明有人来过,而且常常打扫。
  方恨少除了纳闷之外,那感觉更强烈了:
  明珠似是愈来愈近了!
  明珠就在这里?!
  他立刻就发现:房间的尽处是一道门。
  门后是另一间房子。
  房子空无一物。
  只有一张白色的毯子。
  毯子大概是用比兔毛还细嫩的绒毛织的,一直铺了过去,直到房间尽头。
  房间的尽头又是一道门。
  白毯子直至门隙铺了进去。
  ——原来这几间房舍给打通了,只靠一问又一问房门连接着。
  ——这扇门之后又是什么?
  方恨少毫不犹豫。
  他担心明珠有祸。
  ——这么一位清得有甜味的姑娘,怎能让她受苦受折磨?! 

 
  
  
  
   
第七章 天才猫

 
 
  ——天下焉有斯鱼?
  方恨少虽然听得到游鱼的微息,可是他也并不以为真会有鱼游在房间里,而且一推开门就赫然在那里!
  一个儿近透明的大缸。
  一条鱼。
  ——鱼其实不止是一条,而是有数百千条,有的细如蚊须,有的扁平四方;有的青脸獠牙、穷凶极恶状;有的五彩斑烂、五光十色;有的钝如配本,直似凝固水中;有的游若导电,简直眨眼不见:有的成群结队,簇涌而过来,有的疏疏落落,影动有致。
  虽然有那么的鱼,但教人一眼望去,只看见一条鱼。
  这条鱼在水中央。
  ——只要它在那里,仿佛其他的鱼,都成了点缀、附庸。
  一条孤独而完美的鱼。
  方恨少凝视着那一条鱼。
  鱼也似凝视着他。
  方恨少看着那条鱼,似浑忘了一切。
  鱼也似端凝着他,忘了它是鱼。
  这一刻里仿佛人忘了是人,鱼忘了是鱼,人鱼两不分而至鱼人两忘,鱼也忘了人,人也忘了鱼。
  到头来,在对望里,人还是得耍眨眼睛的,
  鱼却不眨眼。
  方恨少霎了霎眼,他就看到鱼倏地一张嘴,十七八条闪着翠光银光、大大小小美丽或木讷的鱼,都给它吞到肚子里去了。
  ——原来其他的鱼,都只是它的食物而已。
  正如人会吃人一样,鱼也会吃鱼。
  这条鱼虽然特别,但也不是例外。
  特别和例外,有时候是完全两码子的事。
  方恨少发现它是一尾吞食同类的鱼之后,同时也发现缸底下铺着毛毯。
  白色的毛毯一直连续另一间房间去。
  不过,这间房门是开着的。
  而且有人。
  人都在那里,只不过因为方恨少的视线给那尾鱼吸引住了,一时没有发现人。
  但房里的人自然都发现了他。
  方恨少在这一刻几乎要跳起来,用左脚踩自己右脚十八下,用右脚踢自己左臀二十一下,然后左右开弓正反交加掴自己二十九下耳括子。
  ——大敌当前,怎可大意一至于斯!
  ——要是对方趁自己失神之际下手,自己早就可以剁碎了来喂鱼了!
  ——怎么每次看到美的事物之时,总会浑然忘我,也忘了危机当前!
  ——下次要改,一定要改!
  (这句话方恨少已不知说了多少次了,他自己也不知下了多少次决心了,不过决定改和改不改得了也完全是两码子的事。)
  方恨少面对这些人。
  五个人。
  ——五个漂漂亮亮的人。
  五个这么好看的人在一起,实在是件令人眼睛舒服的事。
  不过五个好看的人里,只有一个人是方恨少所最喜欢、亟欲见到的:
  那当然就是明珠。
  明珠正侧着头在看他。
  那神情美得像宠物,有儿分痴,几分真,几分无暇与无邪。
  方恨少一时意乱神迷。
  然后他向明珠招呼道:“嗨。”
  明珠眨了眨眼睛。
  美丽得黑是黑、白是白、衬在一起黑白分明的眼睛。
  方恨少也跟她眨了眨眼睛。
  然后才去看其他几人。
  那四个好看的人,浓眉俊目、龙庭风阁、高大豪壮、相貌堂堂。
  他们手上都或端或捧、或持或执着一件“事物”。
  少年人手里捧着个瓶子。
  古瓶子雕着篆字。
  青年人手上执了一个皮鞍。
  鞍上烙刻着一方朱印。
  中年人手中持着长戟。
  这根长戟木柄直锋横刃,钩啄锋口反卷。
  壮年人则双手端着一个磬。
  铜磬上刻着甲骨铬文。
  方恨少觉得很奇怪,简直有点以为这四个是从古代墓陵里走出来的人。
  可是墓陵里的“人”才没有他们身上散发的活力和劲。
  方恨少觉得他们手上拿的是“事物”,瓶、鞍、戟、磬,不知有何用途,只觉十分怪异。
  ——直至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战器!
  方恨少先走了定禅,问:“你们在干什么?”
  那四人不答理他。
  方恨少又去问明珠:“他们竟敢这样对你!”
  明珠闪着清亮的眼,偏着有,以致看来她的头像玉瓶一般细致:“你是谁呀?”
  “我?——”方恨少很想百般介绍自己:如何天资过人,如何品学兼优、如何温柔体贴、如何善良侠义,但一时都说不出口也说不上来,只好挺了挺胸,道:“我——我是来救你的!”
  明珠一愕,“救我?”
  “对,你别怕!”方恨少一副大义凛然铁肩挑千钧的样子,“我来救你,自然容不得这些人欺负你!”
  “方恨少。”忽听有人叫他,“我们我的不是你。这儿没你的事、你滚出去吧!”
  方恨少闻声望去,才看见一个一直都在那里的人。
  这人就在鱼缸边。
  他在看鱼?
  他身前地上有一张纸,纸上墨渍未干,纸边有砚有笔。
  他在写字?
  ——这人样子长得实在平庸,以致光芒为房里四个俊美勇子、一位清丽女子所夺,方恨少居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方恨少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连头也不抬:“你闪进来的时候,用的是‘白驹过隙’的‘过隙奇步’,一看就知道了。‘白驹过隙’的奇门步法,使来像你那么滥的,便绝对不是‘晴方好’方试妆,也不会是‘两亦奇’施算了,那么必然是方恨少这种三脚猫的角色无疑了!”
  方恨少几乎没跳了起来:“你敢骂我?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岂止于骂你?杀了你又何妨!”
  方恨少在自己心中注重的女子面前可丢不起脸,怒叱道:“你们杀得了我?!哈!嘿!
  你们全窝在这里,显然都不是好东西,尤其是你,连头都不敢抬,敢情缩头乌龟不是!”
  那人抬了抬头,向他望了一眼,然后继续写他的字。
  方恨少定眼一看,这人貌不惊人,不抬头还有一股气质,一旦面对则连气质都消散无踪,只有平庸欲气。方恨少心忖:难怪他不敢抬头了,大概是自形秽陋吧?然后他又为自己找到了个好藉:难怪我一进来的时候没看见他了,那么庸欲,跟一颗石头在地上一般毫不显眼,不踢着了谁看得见!
  那人却也没生气:“听说你还念了些书,但目光如豆,脑袋是草,犯不着与你一般见识,也不值得与你动手,滚吧!”
  方恨少倒是给那人的不屑激怒了:“你少爷大巧若拙、大智若愚,且向无以巧胜人、无以谋胜人、无以战胜人,一向胸怀坦荡、德懿卓绝,不像你,畏头藏尾的,连个姓名都无!”
  明珠忽叫一声:“五公子。”
  方恨少喜出望外的应了一声,却发现明珠并不是叫他。
  那人冷漠地睨了明珠一眼,眼白多,眼珠一点,却黑如漆墨,闪闪发亮。
  明珠委婉的说:“这事都是明珠惹起的,请公子降罪——但不关这位方公子的事,请五公子网开一面。”
  那人冷哼一声,脸色黑里泛青,就像寒冬里的沼泽,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方恨少忿然道,“不必跟他这种人多说,像他这种货色,少爷我应付十八个还绰绰有余!明珠姑娘,我们走!”
  他一闪身,就要去把明珠拉走。
  明珠又侧了侧首,说道:“你——为什么——?
  方恨少忽然想起他家里的猫。
  他以前豢养过一只很可爱的小猫,它会把身子会缩成一个拳头大小,眼睛金亮亮的。待人走近时突然跃出伏击人的脚踝。它寂寞时,就两只手趴在树干上练爪子,有时候看到一张飘下的落时,也自顾自的玩了一个晌午。有时它跃上树桠围墙,见人走过,偏着头儿细看,就好像明珠看人时候的样子。
  方恨少常常都对人说:他家里有一只很有天才的猫儿,冬天会钻到主人的肚子上睡觉而不惊醒主人,夏天会对着主人不喜欢的来客频打呵欠,秋天它会去吃菊花,春天它会追自己的尾巴——敢情它以为自己是人,而不是猫,至多只要摘掉了尾巴就可以当成人了,所以它努力摘掉自己的尾巴。
  ——眼前的明珠,却是一样可爱的表情。
  他看得心里好疼。
  他却不知道他在看明珠的时候,那“公子”也在看他。
  那公子只看了一眼。
  一眼同时看方恨少和明珠。
  然后他便不再看:
  ——看他的神情,好像世上没什么事情可以激起他的兴趣多看一看。
  方恨少要过去牵明珠的手。
  忽然间,在明珠和他之间,多了一面墙。
  ——其实不是墙,而是人。
  四个人。
  一个端瓶,一个持戟,一个捧磐,一个执鞍,拦在身前,就似四个天神,一座铁壁铜墙。
  方恨少一咬牙,知道只有硬闯。
  此刻他心里极怀念一个人:唐宝牛!
  ——或许只有那个大块头蛮牛才能冲得倒这座峭壁似的人墙!
  “你知道这四位是谁吗?”那人忽然问了一句。
  方恨少打从鼻子哼出声道:“一表人材,为虎作怅,这种人我一向不多识。”
  “说说你们的名字。”那公子漠然地道。
  端着铜磬的壮年人道:“我姓陈,名庆。”
  持戟大汉道:“我叫何吉。”
  执鞍青年接道:“李安。”
  捧瓶者道:“我是张平。”
  “幸会幸会,没听说过。”方恨少嘴里说话心里想:这几人的名字都极平凡,都不似他们的外表那么出类拔萃。
  “你是在想,怎么名字都那么平常,是不是?”那人道,“所谓大道无名:管仲、陈平、张良、刘邦、刘备、孔明、李白、杜甫、王维每一个人的名字都平凡无奇,但他们若不是闯出盖世功名,就是写出传世诗文、创出万世大业,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我们是不世高人,自然不须有俗世虚名。所以说,名字不重要,阿狗阿猫都可以出名,只看他有没有真本领,看他自己要不要出名而已。”
  方恨少也藐然笑道:“你也敢厚颜来说庄周的道理!巧言如簧,颜之厚矣。如果你真有本领,就像锥子在布囊里迟早会刺破一般,早就出名了。”
  那人反问道:“你不是我,怎知我不出名?”
  方恨少道:“你出名?我恐怕你连个名字都没有!”
  那人果然气了,转过头来盯住方恨少。
  这回方恨少不但发现他眼睛白多黑少,而且在看人的时候发出一种青色的寒芒——就像恶毒的暗器一样。
  明珠怕那人真的向方恨少动起和来,忙道:“方公子——这位五公子就是‘五泽盟’少盟主蔡五公子,这四位便是‘五泽盟’的‘四方巡使’:平安吉庆。”
  方恨少一听,脑袋里轰地一声,只觉心跳几乎停止,脚发软,喉咙干涩!
  怎么是他?
  ——竟是蔡五蔡青山!
  而且还有“瓶魔鞍神戟妖馨仙”!
  江湖人传:“梁四风流蔡五狂”。
  ——梁四就是“南天王”钟诗牛的衣钵传人。
  ——蔡五便是“五泽盟”总盟主蔡般若的养子。
  这两人加上将军的女儿楚杏儿,可以说是武林世家子中最不好惹的人物!
  何况还有“平安吉庆”四大巡使。
  ——据说这四名巡使的身份武功。在江湖上,绝对可以跟一派掌门平起平坐,毫不逊色。
  甚至还有人盛传:“干、安、吉、庆”这四大高手要不是一早为蔡五所收服,以他们的身手武艺,身份地位只怕还要在峨嵋、括苍、雁荡、昆仑派掌门人之上!
  方恨少这次是恨自己先前没听清楚,也没好好去想一想:
  ——张平、李安、何吉、陈庆,摆明了就是“平安吉庆”这四位名动江湖的人物嘛! 

 
  
  
  
   
第八章 这一大片留白

 
 
  方恨少只好嘻嘻一笑道:“啊,久闻大名,无缘一见,不料今日得见高人,实是方某之幸也。”
  蔡五黑着脸,理都不理他。
  “刚才不打不相识,各位真人不露相,这下可真是冒犯虎威,不过各位海量包涵,不知者不罪,有过无大,刑故无小,我这是无心之失,无意这过,诸位心不以为非——”方恨少厚着脸道,“——我这就不打扰各位了。”
  蔡五仍寒着脸,连眼皮都不抬。
  “四方巡使”脸上呈现了不屑之色。
  明珠忙向他示意:“你就炔走吧。”
  “好,我这就告辞了——”方恨少团团一挥道,“请了——”
  然后他就走了。
  他“走”的方法是:身子疾如激箭,飞射向四在巡使,右手扇倏张平,左手二指急戳李安,右足尺踢何吉,同时一口唾液疾吐陈庆。
  这种长身扑打,简直是置死生于度外,攻其无备,凌厉但志在退敌不在伤人。
  平、安、吉、庆四人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
  他们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但他们却一时没有防备。
  ——眼前这样一个文弱书生,竟然在知道了他们的名号之后,还奋不顾身的以一攻四,上前拼死?!
  他们还是接下了方恨少的攻击。
  仓猝应战,四人都没有吃亏,只陈庆弄得一身都是唾液。
  他勃然大怒的时候,已拦不住方恨少。
  方恨少已闪了过去,拉往明珠的手就走。
  明珠的手柔软湿热,就像鸟的身躯,方恨少心头一荡,但危险关头,明知明珠微微一挣,但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有叱了一声:“失礼了!”已疾向外闯去。
  方恨少有一点极为自信:
  不管以他的武艺,是不是这几人之敌,但只要一旦给他施展出“白驹过隙奇步”,就算沈虎禅也手出未必留得住他!
  而今“白驹奇步”已然发动。
  一发莫可留!
  方恨少进来的时候,要经过鱼缸。
  鱼缸就在门口!
  出了这道门,还有三道门。
  ——不过,要是能出得了群敌环视下的这道门.还怕前面有几道门?!
  方恨少疾向门外掠去。
  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