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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神女-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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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劲此刻已无暇他顾,激动万分地拥着自冰锁中解脱却仍暂时昏睡着的心上人,几个起跃后退到距离穆枫剑势所罩的范围外,无奈而歉然地道:“小枫,对不住了,我早料到有这样的后果还诓骗你来破除颖儿的禁锢。我知你现在心底一定恨极了我,我也不敢多做解释。这串珠链你且收着,里面凝聚了我五成的法力,自可助你开启那九黎石境。”说着,将怀中一串玄色玉珠抛向穆枫。
  穆枫随手接住,又气又恨地瞪着方劲,但转念一想,人家发誓时只是说不会向旁人提及,又没说不会以这般形式泄露自己的老底,真是狡猾之至!
  方劲终于救出心上人,激动得无以复加,心情便不免大好,闪身退出菩提林时,不忘出言提醒穆枫,“老同学,就此别过了,大恩不言谢,不过在此给你提个醒,小心那萧冉,他绝非善类。”
  哼,你们九黎圣君哪个都不是善类!
  穆枫有些懊恼地在心底狠狠补上一句,随即赶忙幻化回敖桂英的容貌,急速从菩提林的另一端撤离。将将行至树林边缘,便又停住脚步,退了回来。因为她已感知正有数名高手急速向这边掠来,想来是圣君府中的人已经第一时间察觉了此处的异变。
  穆枫迅速退回树林深处,眉头紧锁,苦苦思量对策。就在这时,她猛地被拉入一个怀抱,来人由后边箍住她的腰,捂住她的嘴,在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时,耳边已响起了微怒的磨牙声。
  “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白绍行”穆枫在身体嵌入这个契合的怀抱中后,不由得心底一安,虽明知状况已极其紧迫,但仍不免放松下来,因她深信他一定会想出对策。
  触及穆枫眼底温软的依赖与信任,白绍行微微一顿,惩罚性地轻咬下她的樱唇,随即拉住她的手,极速游移在密林间,不多时便来到了魔山上唯一的河流边,顺流下行约百米,竟然有一座瀑布。
  白绍行拉着穆枫来到瀑布顶端的崖边,向下望去,足有几十米高。
  “要跳下去吗?”穆枫看着下方水烟浩渺的瀑布,不大确定地望向白绍行。
  瀑布轰鸣的水声几乎完全覆盖了穆枫的问话,但白绍行过人的耳力仍是一字不漏地听了个真切,唇边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是啊,唯一能一并隔断踪迹和气味的只有水怎么,害怕了吗?”
  穆枫侧头看看瀑布下边深深的水潭,随后将目光移回白绍行脸上,抿唇轻笑,摇摇头,主动钻入他的怀中,搂紧男人结实的腰身,“不怕。”
  白绍行略略一怔,眼底倏然盈满笑意,牢牢地拥住穆枫纤细的脊背和腰肢,嘴唇在她洁白的额心轻轻一吻,“抱紧我。”
  话尚未说完,已抱着穆枫高高的跃起。
  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不过短短的几下呼吸间,两人已直直坠入瀑布下方的深潭。
  穆枫是不会游泳的,无论是在世为人还是前世为神时,大概因她是火神,所以本能地便忌惮着火的克星,水。
  因此,伴随水线一并将她吞没的,还有恐惧。
  冰冷的潭水因瀑布水流的冲击和他们两人的坠入而被搅得一片白浊,无法视物。
  穆枫本能地挣动了下手脚,下一秒便被白绍行拉入了怀中,随之压下的是柔软的唇,严密地抵住穆枫的唇瓣后,微凉的空气被徐徐哺入。她这才停止挣扎,任由白绍行松松的环住自己,在这冰冷的潭底越沉越深。
  因为需动用自身的法力来维持水下的气息交换,所以白绍行逐渐现出了原本的容貌。
  睁眼望着那近在咫尺的熟悉五官,穆枫不由记起他们初次相见时的情形。那时,他救了不慎落入游泳池中的自己,也是这般唇抵着唇,哺给自己生命地气息
  透明的潭水在头顶上方被激流冲击得好似碎成大块大块的玻璃,折射了天空中微弱的蓝光,撒落在白绍行的脸色,将他原本已经异常出挑的五官衬托得异乎寻常的俊美。
  穆枫有一瞬的失神记忆中除了幼年时的那场意外外,似乎不曾再有过这般的接触可为什么自己总有一种熟识的感觉?
        
第一百九十三章 风起云涌
  那日,穆枫和白绍行在潭底足足待至深夜才出来,因全赖着对方的支持和渡气,所以穆枫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同白绍行所说,搜寻人员在菩提林中巡查直至深夜才走,亦或只是白绍行为了多占些自己的便宜
  那一夜后,三途河边的彼岸花均生出了娇嫩的绿叶联系了当时那一剑的盛景和其后菩提林中的情形,再加之方劲的突然失踪。圣君府中为迎接蚩尤诞辰而留守的其他八位圣君,再猜不到是怎么个情况,也就不用在六界中混了。
  因此,于第二日起整个妖魔二界便陷入了几千年来的首次戒严,闲杂人等不许擅自离家,官方的军队也开始逐门逐户地详细盘查。事发后的第三日,连关松、戚烈和月姬夫人也相继赶了回来。可见妖魔界对此事的重视。
  圣君府内虽也是三天一大查,两天一小查,但因众仆役毕竟都是有名有策的,又都是经正规途径招收进府的,所以穆枫倒也暂时安然无虞,只是免不了镇日有些提心吊胆罢了。
  官方虽将事情压得秘而不宣,但那日的情形毕竟被魔界不少妖众亲眼目睹,其中颇有见识的一些,难免联想到火神女魃的身上,这位凤凰神女无论是在五千年前的那场圣战中还是一千年前的那次封印之战,都让二界的妖魔吃足了苦头。是以,随着女魃降临二界的流言一路疯狂蔓延的还有恐惧和愤怒,一时间整个妖魔界人心惶惶。
  主持搜查工作的是在魔界以铁面无私而闻名的严冥冬,人家毕竟曾是9163部的精英探员和名校西溟楼最出类拔萃的教师,所以在短短五日之后,便很有效率地将调查圈子锁定在圣君府这一千来号仆从身上。穆枫也终于有了危机感,想找白绍行商量下,可对方却一连几日的不见踪影,纵使出现了,也是在忙着协助军队在府内的盘查,使得她不敢靠前。因此,穆枫只能每日深居简出,尽量低调地稀释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该来的躲不过去,自从官方将圣君府定为重点调查地点后,府内的仆役奴从,便每日一百个地开始接受严冥冬一对一的问话调查。那日穆枫虽然曾面对面地对着九位圣君大跳艳舞,但毕竟彼时他们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今时不同往日,她是作为被怀疑对象叫去单独问话,所以穆枫也无法肯定自己能再次蒙混过关。因此,临到穆枫她们这歌舞伎组接受调查的那一日,本已做了最坏打算的穆枫,在突然接到工作被临时调走时,不免生出劫后余生的不真实感。
  因再过几日就是魔君蚩尤的祭典,祁诺言作为九黎族长中最精通音律的一位便负担起了典礼上的礼乐编排之职,因此,圣君府内精通音律的乐师,便都被他召集了去,这其中当然少不了曾得过祁圣君当面称赞的穆枫。
  穆枫随着一众乐师来到早已建成多年的祁诺言的圣君府,因祁诺言喜好音律,所以在府邸建造之初,总管投其所好,便在府中特设了一座大殿,专门摆设各类乐器,殿中还摆了表演台,可供圣君闲暇之余欣赏曲乐表演之用。穆枫她们便被引入了这间大殿。
  在魔君寿诞上弹奏礼乐,对于乐师的能力自是马虎不得,因此包括穆枫在内的几十名乐师进府之后,首先要面对的便是祁诺言一对一的考究,轮到穆枫时,已是最后一个。
  她随着引路的仆从来到那间隔音效果极好的试音室门口,仆从向她做了个请进的姿势后,便转身离去。
  穆枫抬眼环顾过空无一人的走廊和周围过于清静的环境,心底微觉不对,但时至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唯有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她一路恭谨地垂着头,徐徐行至内室之中,从进门的那一刻,便觉前方一道锐利而别具深意的目光牢牢地罩住了自己,穆枫已经意识到了异样,但却不敢抬头,只能自欺欺人地在心底暗自苦笑。
  “敖桂英拜见圣君。”
  室内的气氛暗流翻涌,但穆枫依旧是端端正正地施了一个礼。
  高居上座的对方默然良久,才淡淡地吐出“坐吧”二字。
  穆枫敛衽道谢后,移步到前方摆设的座椅上悄然落座。
  “你来魔界多久了?”
  祁诺言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在上方响起。
  穆枫一时摸不准祁诺言到底有没有识破自己,唯有将早已备好的说辞拿出,“奴家从自缢身亡后便化为妖身,算来已有几百年的光景了。”
  前方响起微乎其微的一叹,祁诺言的声音有些无奈,似隐忍了什么别样的情绪,悠悠地道:“你当我真的识不破你是谁吗?”
  穆枫愕然抬头,接住祁诺言复杂难言的目光,心底微微一震,但仍是摸不准他是不是在试探自己,只能答道:“奴家不知圣君所言何意。”
  祁诺言眼底凝了一丝苦涩,“小枫,你要演戏演到何时?”
  穆枫浑身一震,沉默片刻,唇角泛起一抹苦笑,“看来我演戏的本领还真是奇差,早知是一样的后果,真不该多此一举地丑人作怪,倒给你们看了笑话。”
  是啊,连方劲都能识破自己,与自己做了七年同学的祁诺言又怎会识不破自己?如此说来,他在当日那场宴会中,便已看穿了自己的伪装可是回想他当时的表现,那般急切地撵走自己莫不是在有意掩护自己?
  思及此处,穆枫不觉又燃起了希望,直截了当地问:“你在宴会上便认出我了吧。”
  “不错。”祁诺言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声音竟有些不稳,似乎仍在回忆当时的情景,他虽极力隐忍,但那失而复得的喜悦仍是难掩地盈满眼底,致使一向稳健的双手都不免轻抖。
  往世的情意早已随着记忆的恢复印入脑际,穆枫怎会不知他对自己抱有的是怎样一份情感,目光落在对方似是极力克制着才没有冲上来抱住自己的颤抖双臂,穆枫不禁摇头苦笑。难为他在认出自己的时候,还能表现出那样的冷静,想来当时急切地赶自己走,一方面是怕其他几人看出端倪,另一方面则是怕自己会压制不住情绪吧
  无论是前世的纪无伤,还是今生的祁诺言,这个男人,都是这般的顽固而温柔,可以一直这样隐忍而深沉地牵挂着自己,在被一再拒绝后,独自把那份爱意深藏面对这个男人,穆枫只觉愧疚、无力这份感情,自己终究回报不了,只能一再的亏欠下去
  迎着穆枫复杂难辨的目光,祁诺言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微垂下头,唇角漫出浓得另人揪心的苦笑,胸口急剧地起伏了几下后,似是努力压下杂乱的心绪,祁诺言长叹一声,开口道:“你来魔界,是为了化去体内蚩尤的元灵吧。”
  穆枫下意识地避过他过于慑人的视线,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祁诺言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坠饰,于指端轻轻摩挲,穆枫看了只觉眼熟,回想片刻才猛然记起,那精致的白玉小笛正是当年在圣世会上他借给过自己的护身符。
  “我在这玉笛中注入了自己的法力。待到祭典那日,你自可用它来开启九黎石境,想必你也应该知道,只我一人的法力是开启不了那石境的,最少需要九黎族长中的五位才行目下魔界中的情形太过复杂,其他的忙我帮不上你,也不能做得太过明显,但既然你来了,想来该是有应对之策的吧。”说着来到穆枫身边,将那玉笛交到穆枫手中。
  穆枫接过那莹白润透的小笛,虽有万般滋味萦绕在心头,却也只能起身向祁诺言真诚的道谢,“谢谢你”
  在穆枫伸手来接时,袖子滑至手肘,露出了方劲送给她的珠链,祁诺言锐利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触及那串闪动着萤萤绿光的珠串,略略一顿,瞬即恍然,“原来你已得了方劲的法力难怪你会帮他救他的心上人”
  穆枫握住手腕上的珠链,想到自己付出的代价只能苦笑。
  因她垂着头,所以看不到祁诺言的表情,而祁诺言也只能看见她乌润如玉的发心,双方默然良久后,祁诺言终于开口打破了沉寂,“罢了,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否则该惹人怀疑了。想来严冥冬已经盘查过歌舞伎组,你应该暂时安全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只管来找我,力所能及范围内的,我一定帮忙”
  面对着这样的祁诺言,穆枫只觉越发地招架不住,赶忙点头应下后,匆匆起身离去。
  祁诺言望着穆枫落荒而逃的背影,疑似自言自语道:“有时候,我真羡慕方劲,至少他能日日守在心上人的身边”
  穆枫脚步微微一顿,却只能装作没听见,头也不回地离开
  ————————————————————
  穆枫赶回圣君府时,已经入夜。她刚刚踏入家门,还来不及稍坐,便被随后而来的仆从叫了出去。
  “敖姑娘,莫圣君请你去弹琴助酒。”
        
第一百九十四章 长歌一曲
  穆枫抱着琴跟着引路的仆从一路行向整座圣君府地势最高,也最为尊贵的圣君寝殿,心里虽忐忑难言,但已泛起一丝挫败的认命之感。
  莫离会在这个时候招自己前去,意图再明显不过了,看来自己这副敖桂英的伪装终究骗不过这几位跟自己颇有渊源而且又心机细致深沉到可怕的九黎圣君,先是方劲,随后是祁诺言,现在是莫离,估计要不了多久,萧冉、严冥冬等对自己熟识的人也会陆续戳破自己的伪装
  自仆从恭敬地请引姿势下,穆枫暗叹了一声,抱着琴推开莫离寝殿的大门,然后看着仆从在自己身后将门重新掩好,她只能步履沉重地走向寝殿的深沉。
  大殿之上,灯盏通明,偌大的殿心中设了一张几案,上面摆了酒水、瓜果和几碟下酒的小菜。
  穆枫进来时,莫离正在自斟自饮。
  “奴家拜见圣君。”穆枫不失礼数地躬身一拜,无论如何,既然没有当面戳穿,那这个敖桂英自己还得继续演下去。
  “哦,来了啊。本君正自饮独酌得无趣,既然你来了,那就为本君舞剑助兴吧。”莫离说着一拍搁在案上的剑鞘,其内的长剑立时弹射而出,直飞向站在殿心的穆枫。
  穆枫抬臂探手,抓住剑柄,姿态优雅得如行云流,将怀中的瑶琴搁置在一旁,沉默片刻后,抱剑倾身,“不知圣君想听哪一曲?”
  “就李白的《将进酒》吧。”
  穆枫压低的身体微微一顿,点头应是。
  持了剑款步退至殿中,徐徐挽了几个剑花后,启唇吟唱。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轻软的身段,楚楚动人的歌喉,我见犹怜的眼波,若是换了个人在这观看,都免不了心生爱怜。但上首处的莫离看着这样的穆枫,唇角却勾出一抹略带讥诮的轻笑。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 请君为我侧耳听”
  转眉低唱,眼角的余光扫到莫离的神情,穆枫不由无力暗叹,知道他早已识破了自己,此刻见她如此这般的搔首弄姿,免不了在心底要调笑一番。思及此处,穆枫也在勿需再做这般自欺欺人的可笑表演。
  当即剑势逆转,化阴柔为英爽,徐缓温吞的招式也瞬时收敛得干净利落,一柄长剑施展开来,剑意似长江大河般肆意纵横,将那份洒脱自在舞到了极致的逍遥。潋滟处好似四月的落英激起了漫天的芳菲,疾若惊鸿的剑身折射了殿内的灯烛迷蒙成令人目眩的粼粼流光。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浅蓝色的身影在殿心疾旋成一团蓝云,水袖翩然起舞间已滑至莫离的酒案前,手中长剑化作一抹泓光直刺向他的胸口,但莫离却不动不摇,唇角甚至噙了抹宠溺的温笑。犀利的剑锋在他身前一尺处凝滞不动,剑尖微颤,挑起了案上的酒壶,随着剑势疾收,落入穆枫的左手。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一曲吟罢,壶中的美酒也化作了一道亮线,至高举的左手中流入折腰仰身的穆枫口中。
  “好曲,好舞,好剑!不过你终是改不了爱抢我酒喝的毛病。”莫离毫不吝啬地拍掌叫好,眼底盈满了追忆地光华。
  一千年前的楚墨也曾为当时的耶律岳舞过一曲《将进酒》,那一舞已经化作他心底挥之不去的魔魅
  “多谢圣君的称赞。”穆枫说着将喝空了的酒壶原封不动地丢回到了几案上,玉制的壶身轻巧地稳落桌面,甚至连一旁杯中斟满的酒液都不成被震动。
  莫离一瞬不瞬地望着穆枫,目中满是思念,露骨得几近贪婪,口中低低道:“我以为你死了。”
  穆枫抬起双眸,回望着莫离,淡淡地回答:“不错,从前的穆枫确实已经死了,她早死在了星园的那场大火中。”
  莫离为穆枫眼底瞬间闪烁的凄冷而微微一震,心底不觉揪疼,“你为何来魔界?不知这里对你来说有多危险吗?”
  “我要清除体内的蚩尤元灵,所以势必走这一遭。”
  莫离双目微阖,“我府上新任的总管是那个白绍行吧?”
  穆枫神情一顿,未做答话。
  “他的胆子也是不小,敢带着你以身犯险这魔界中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只怕不在少数,他为了你肯做到这一步,也算不易。”莫离缓缓抬眼,定定的望着穆枫,眼底爆出令人心颤的寒芒,“你说,我应不应该趁机除去他?”
  穆枫眉梢一凝,口中却冷笑道:“有何不可?只不过你这么做了,就不怕为九黎族招致灭顶之灾吗?他可是十二巫神共同推举出的天道启动者。”
  附身上敖桂英的身体已有半个多月了,在这里的日子虽然步步惊心,但却暂时抛开了现世的纷纷扰扰,不知不觉间,竟似过得十分开心,此刻被莫离提及过往,便仿佛硬生生的揭开了陈旧的伤疤,那些沉痛的、悲伤的、绝望的、冷漠的,甚至残忍的事实再一次压下,只噎得她心烦意乱。
  莫离深深凝望着穆枫,唇角不觉逸出一丝苦涩,“你果然还是着紧他的,我不过试你一试,便惹得你如此反感他从前那般伤你,你竟还心心念念地记挂着他这就是你的‘愿得一心人’吗?”
  穆枫眉头一锁,并不做答,只是清冷地道:“圣君将我连夜招至,就是为了谈论这些吗?”
  “我究竟用什么方法才能将你留下?”
  低低的问话似叹息,似祈求,却触得穆枫眉心微痛。
  “你知道的,不可能的。”
  水袖一拂,掌中长剑已疾射而出,带着震颤的嗡鸣钉入一旁的玉柱中,穆枫抱起一旁的瑶琴转身便走,殿门在刚刚拉开一线的刹那又被后方越过头顶伸来的手臂重重地按了回去。
  温热的鼻息吞吐在她的头顶,强势的气场霸道地将她淹没。
  “我不会放你走的。”
  穆枫逸出清浅的冷笑,“你是清楚我的个性的,当然亦知那样做的后果。”
  抵住门的手掌倏然捏成了拳,力道之大使得指端微微泛白,身后的莫离默然良久,终是发出一声低叹,无言地替她拉开房门,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去
  对待这样的结局,穆枫是笃定的,因她心知,自己虽然在莫离的地盘上,但因自己与妖魔二界的紧张关系,以莫离的势力尚不敢乱来。如果他强行将自己留在身边,凭借其他几位九黎圣君对他的了解,定然会引起他们对自己身份的怀疑,一旦她的身份被摆在了明面上,就算莫离目下是妖魔二界的执政官,也无法护得她周全。以莫离对自己的着紧,必然不会去冒这个险
  莫离是如此深爱着自己,这份执着是他对她的牵绊,亦是她制约他的利器。
  走出被夜色覆盖的圣君寝殿,穆枫暗自松了一口气,先是方劲,然后是祁诺言,现在是莫离,连日来的周旋已让她倦怠不已,而这其中最让自己疲于应付的就属莫离了,她太了解这个男人,暂时的退避并不代表着放手,目下的隐忍可能正孕育着下一次的爆发,不知接下来他还会怎么对付自己
  ——————————————————
  穆枫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刚一推门便被拉入一个疑似翻涌醋意的怀抱。
  嗅着那熟悉的寒梅冷香,穆枫完全没有力气跟眼前这个准备找自己麻烦的男人斗法,便软软地一头栽入他的怀里,将全身的重量都交到对方的手中,“白绍行,我好累,这敖桂英我快装不下去了。”
  黑暗之中,穆枫看不清男人的神色,只听耳边响起一声清浅的笑音,随后便被白绍行横抱起来,拥坐到床上。
  “怎么,一连见了两位老熟人,不见你高兴呢?”
  穆枫无力地叹了一声,“总管大人,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这没来由的飞醋。”
  “哼,真是没来由的就好了。”白绍行不依不饶地补上一句后,有些不甘地道:“为什么我每次见你都得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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