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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神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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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清上人深看了楚墨一眼后,松开她的手腕,别有深意地说道:“你此生处处死结,步步磨难,像耶律岳、袁九笑、纪无伤还有那些所有与你有过瓜葛的人,生生世世都会与你有无限的牵绊,他们都是你每一世将面临的劫难。这是你的命,也是他们的命。”
  楚墨身形一晃,目光迷惘片刻后,苦笑道:“不错,没有人能违逆天命,人不能,妖不能,连神都不能所以还请上人不要再为我伤神了。”
  三清上人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
  楚墨垂下眼眸,余光瞥到仍倒在一旁的柳银心身上,抬头向三清上人说道:“请上人救她。”
  三清上人看了看仍昏迷不醒的柳银心,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一颗药丸出来,放入楚墨手中,说道:“她外伤看似凶险,但并无内伤,所以没有性命之忧,喂她服下此药,便无大碍了。”
  楚墨接过药丸,小心的收于掌心,随后望着宁雨嫣失踪的方向,迟疑片刻后,再次开口道:“上人,这宁雨嫣暴戾嗜血,我怕周围的灵界同门会惨遭不测,而且此刻五毒教倾巢而出,在此大开杀戒,还望上人能平息这场灾难。”
  三清上人无奈的一笑,点头道:“这宁雨嫣害人无数,我会尽力去将她降服,不过我实在很讨厌她那一身血腥味,这千年血魔道行又极高,她一心逃窜下,我不能保证肯定能抓住她。至于五毒教方面,你且放心,善无那个老癫僧已经去对付袁九笑了。有他出手,你的朋友们必会安然无恙。”
  楚墨衷心的弯身一拜,说道:“我知上人心性仁慈怜悯,不忍动杀戒,楚墨只求上人能将宁雨嫣驱逐,让她再不敢害人。”
  三清上人点点头,腰间的长剑骤然出鞘,他轻飘飘的跃上剑背,回头又深看了楚墨一眼后,御剑向宁雨嫣消失的方向飞去。
  楚墨望着三清上人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转身走向柳银心,蹲身将她扶起,把三清上人给的药丸喂入她的口中,用手指按住她的咽喉,将药丸缓缓送下,随后探手摸住柳银心的腕脉,不久之后感觉到她的脉搏渐渐沉稳有力,脸上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慢慢收敛愈合,遂确定柳银心确是已无大碍。
  正在这时,前方的树林中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楚墨抬头望去,只见十二名少林寺武僧正手持戒棍,极速向这边奔来。
  当他们看到楚墨和她抱着的满脸血污的柳银心后,为首的一名武僧一声怒喝,十二名僧人瞬间配合无间的将楚墨围在中心,布起棍阵,将楚墨锁在阵中。
  “妖孽,还敢害人!”
  楚墨放开柳银心,缓缓站起身,环顾过将自己紧紧包围的十二名少林武僧,眉头轻蹙,瞬间明白过来,他们是把自己当成了宁雨嫣,随即摇头道:“众位师兄,你们弄错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凶手。”
  被楚墨清冷的眸光扫过,众僧只觉得心头一凛,如饮冰露,不觉神情凝滞。
  为首的那名中年僧人冷喝道:“众位师弟休要着了妖女的道,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有多少灵界同门因被其美貌魅惑而不幸惨死,。”
  众僧恍然回神,严阵以待的瞪视着楚墨,齐声道:“为方丈报仇!诛妖孽!”
  “布阵!”
  随着为首武僧的一声断喝,十二根戒棍霎时架在一处,将楚墨罩于棍阵之下。
  楚墨仰头望向被棍阵遮蔽住的夜空,唇角勾出一丝苦笑,果然如三清上人所说,无论度过了多少磨难,自己终将在劫难逃。
  缓缓闭上双眼,等待着棍阵落下,将自己杖毙成一摊肉泥。
  就在这时,楚墨听到两名武僧的惊呼声,随即腰身一紧被人搂入怀中,来人冲入棍阵,一手揽住楚墨,一手成掌,向头顶压落的棍阵轰去,身形被棍阵压制的顿了一顿后,竟硬生生的击断十二根戒棍,震回十二名武僧的内力,携着楚墨拔地而起,一跃冲天。
  破碎的月光照亮楚墨的脸,她愕然转头,向将自己救出的人望去,不禁身躯剧震,难以置信的低呼出声。
  “袁九笑!”
  袁九笑侧过脸,仍勾着笑意的唇角因被棍阵震伤而流下一丝血迹,他双目微赤,脸色苍白,发髻散乱,身上的黑衣已几处破损,个别地方还透着血迹,早不复先前的整洁利落。
  楚墨一瞥之下已然明了,袁九笑会这样狼狈必是与善无法师力战之下,不敌对方落败所致,但此刻他却冒着伤上加伤的风险将自己救出,又是为何?
  袁九笑似乎看穿了楚墨的疑惑,轻笑了一声,边施展天下无双的飞萤步向前飞掠,边答道:“自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对你产生了很深的兴趣,后来我更认准,你就是能配得上我袁九笑的女人。”
  楚墨为袁九笑语调中的阴鸷和不容动摇而不觉一窒,随后冷漠地说道:“承蒙袁教主错爱,但楚墨恐怕无福消受。”
  袁九笑为楚墨的冷漠而双目一寒,搂住楚墨的手臂微微一紧,看到楚墨因吃痛而轻皱起的眉,悠悠笑道:“我袁九笑看中的东西还没有失手过,带你返回苗疆之后,我会把驻颜的神功传授给你,这样你便可以跟我一样不老不死。”
  楚墨双眸一凝,冷冷的道:“袁教主想把我变成跟你一样不老不死的怪物吗?我不会学你的功夫!请别枉费心机了!”
  “哼,那还由得了你?”袁九笑冷哼一声,再不理楚墨,猛提一口气,骤然加速向前飞掠而去。
  ——————————————
  天色微明时,袁九笑已经携着楚墨奔出了密林,并向北疾行,一路上,他们碰到了不少拦截的灵界高手,但都在一个照面便被袁九笑击退,若不是他身上有伤,兼切急于北归,他的掌下不知还得要多丧生几条性命。
  朝阳渐渐升出地面,所有的追兵都被袁九笑远远地甩在了后方,但袁九笑似乎极为忌惮善无法师,好像生怕他再追上来一样,依旧极速飞掠着。
  楚墨从一路上与袁九笑的对话中得知,这一夜的奇袭本来魔教就要大获全胜了,可是突然冒出的善无法师将袁九笑击败后,立时扭转了局面,这才使得袁九笑落荒而逃,而其他魔教残部也各自分散返回苗疆。
  楚墨凝眸望着袁九笑的侧脸,默然不语。
  袁九笑虽目视前方,但依然可以感应到楚墨的注视,不禁笑道:“墨儿干嘛这样盯着我看?是否改变主意了,决定顺从于我?”
  楚墨迟疑片刻后,温言说道:“袁教主,我可以答应你,此生剩余的时间都留在你身边,但你能不能答应我,此后约束五毒教的教众,不要再踏入中原,不要再让正邪对峙厮杀,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袁九笑愕然侧过头,望着楚墨淡然却认真的目光,随即脸上闪过一丝嘲弄,似乎听到了今生最可笑的事情,有些不屑地笑道:“墨儿什么时候这么悲天悯人了,你的意思是准备牺牲自己而拯救天下吗?”
  楚墨却不理会袁九笑的嘲弄,依旧正色问道:“袁教主可答应我的要求?”
  袁九笑双目闪过寒光,脸色微沉,随即将目光调离,看向远方,淡淡地答道:“我袁九笑自出道以来,纵横天下三十余年,经过苦心经营后方有今日的成就,袁某有一身的雄心壮志和满腔的热血抱负,墨儿,怎忍将其扼杀?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是成就霸业,所以墨儿切勿再有那些妇人之仁。今日我虽败了,但善无那个老和尚亦没有讨到好处,中原的白道武林势力更在这一战中损失惨重,我袁九笑岂是这般好相与的,待我返回苗疆,重振神教之后,便是那些自诩正派的伪君子们的穷途末日!”
  袁九笑的语气虽然缓和,但言语间充满了不可动摇的决绝,和几近疯狂的执着。
  楚墨闻言垂下眼眸,默然不语,但半掩的眸光中却闪过一丝深沉的杀机。
  袁九笑倏地纵声长啸,跃身来到一个山崖边,指着山崖对侧的断崖道:“只有我的飞萤步可以跃过这深渊天堑,后方的追兵再无法跟来,墨儿,你就随我返回苗疆,亲眼看着我怎样一统天下吧,到那时我是王,你就是后,天下便可任我们纵横驰骋!”
  楚墨仰望着朝阳下袁九笑猖狂的笑脸,和那双深沉的眼眸中蕴藏的坚定不移的熊熊野心,不禁轻轻一颤,将目光移向前方云雾飘渺深不见底的断崖,暗自握住一直藏于袖内的匕首,徐徐点头道:“好,我便看着袁教主怎样一步步走向成功。”
  袁九笑搂紧楚墨,豁然长笑了一声后,猛地提速向前飞跃,在掠至断崖边时,足尖疾点地面,身形如一条出海的蛟龙,临空飞渡,瞬间横移了十余丈后,凌空换了一口气,身形翻转间,极速向对侧的山崖投去。
  眼见再有几丈的距离便可抵达对面山崖,袁九笑准备再次换气时,小腹部骤然锐痛,他愕然垂头,只见楚墨正用暗藏的匕首刺入自己小腹的气海。
  “你!”袁九笑难以置信的瞪视着楚墨,双唇怒不可遏地一阵颤抖后,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重伤之余又日以继夜的亡命奔逃,加之横渡天堑时耗尽了这口真气,无以为继之时,被这专破内家功夫的宝刀刺中气海,纵使袁九笑是大罗神仙再世,此刻也无法自保。护体真气涣散,体内内力骤然激泄,两个人的身形由空中一顿后,陡然下落。
  楚墨唇边漾起一抹绝美的浅笑,轻轻说道:“袁教主,我不能眼看着你再去祸害天下苍生,但我这条命,也便赔给你吧。”
        
第五十五章 在劫难逃
   袁九笑瞪着楚墨脸上的笑容,忽地一边低咳着鲜血,一边闭目轻笑。脸上的神情不知是悔,是恨,还是释然。
  正在这时,由对侧山崖上猛地伸出一条藤蔓,结实的藤条如同蛇一般,灵巧地缠住楚墨的腰身,将她眨眼间拉出袁九笑的怀抱,并拽向山崖上。
  袁九笑双目圆睁,迸射出深刻的恨意,望着悬崖上笑意盎然的年轻男子,随后将目光调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楚墨,低沉而清晰地说道:“楚墨,你记住,你是我袁九笑的女人,即使今生不能在一起,来生我还会寻到你!你记住!”
  楚墨震惊地看着飞速落下的袁九笑,眼前的画面仿佛被定格了一般走得极为缓慢,但袁九笑的声音却一字不漏地传入她的耳中,句句如雷,在她的耳畔不断回响。
  眼光木然地看着袁九笑的身影消失于崖下的云雾中,楚墨只觉得一阵天玄地转,腰间的藤蔓勒得过紧,使得她无法呼吸,胸口窒息般的绞痛,意识渐渐抽离,双眼合上前,看到的最后影像是一张年轻的脸,轻轻蠕动的双唇,和那声低低的呼唤。
  师父
  ————————————
  噩梦阴魂不散地侵蚀着睡眠,往世的记忆一幕幕重现,一张张熟悉的脸孔一遍遍闪过,那些伤,那些痛,那些纠缠,那些牵绊,不曾因为时光的流失而沉淀,只是被岁月的河流涤荡得越发的隽永深刻。
  耳边响着骨碌碌的车辙声,楚墨低低的**了一声后,缓缓睁开双眼,看着木制的棚顶,眼光移往两旁,发现自己躺卧在一个不住摇晃的车厢中,楚墨慢慢撑起身,看到自己正盖了张白色的缎面棉被,棉被下的身上不知何时已换了新衣,皮肤上还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
  前方的竹帘突然掀起,初春特有的清新空气,随着微凉的轻风送入车厢中,使得楚墨精神一振,抬眼向帘外望去,看到的是一张盈满纯真笑意的年轻脸庞,不禁心神一恍,低喃道:“小四?”
  “师父,您醒啦?”莫小四笑看着楚墨点点头。
  失神片刻后,楚墨神情一凝,唇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望着那张看似单纯的笑脸,但却无法忽视掉那双眼中隐藏的极深的重重心机,淡淡的道:“不对,应该尊称你为魔教的四护法才对。”
  莫小四一点一点地敛去脸上的笑意,说道:“袁九笑已死,五毒教名存实亡,又何来魔教四护法之说,莫小四只是师父的徒儿罢了。小四将师父从袁九笑这虎口救出,师父不谢徒儿吗?”
  楚墨冷冷的嗤笑一声,点头道:“不错,确实是离开了虎口,却又被你送入狼窝。”
  莫小四也不生气,垂目一笑,转身又将竹帘放下,声音隔着帘子传入车厢,岔开话题道:“师父可知以龙家兄弟的高傲,为何会投入大辽,效命于王府之内?”
  楚墨淡然问道:“为何?”
  “龙家不是只有他们四个弟兄,还有一个行五的幺妹,龙家兄弟对这个妹妹珍爱异常,但她却从小体弱多病,孱弱的体质唯有靠关外最上成的百年老参方能一直吊命。而这种人参除了大辽的皇亲国戚外,没有人能负担得起。所以龙家四兄弟才会甘愿拜入耶律岳府内为仆。”
  楚墨轻轻哼了一声,说道:“如此说来龙家四兄弟并不像你,是为了钱财富贵而投入王府的,倒也情有可原。”
  “师父可知,小四虽然不才,但久在五毒教,却懂得很多寻常大夫不懂的独门偏方,这些偏方又刚好能缓解幺妹的病痛,所以如今我已经是龙家的女婿了,我取了幺妹为妻,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楚墨眸光闪过一丝嘲弄,笑道:“恐怕你看中的并不是幺妹,而是龙家的独门秘籍裂心掌和入无神功吧。”
  帘外沉默片刻后,再次传来莫小四的声音。
  “师父这般想,徒儿也没有办法。但我现在只想照顾好幺妹,过一段安生的日子。希望师父念在徒儿妻子那么无辜可怜的份上,不要再让我们为难。因为师父曾多次由我们手中逃脱,王爷已经迁怒龙家四兄弟了。”
  虽明知莫小四是在利用自己的同情心,但是自己真能枉顾一个年轻少女的性命而狠心拒绝吗?即使拒绝,现在功力尽废,而内伤沉重的自己,又如何能逃得掉?
  楚墨无力的闭了一闭眼,再睁开时,淡薄的眸光中凝了一层浓浓的倦意,不再与莫小四答话,只是透过车窗的缝隙望向外面微微泛绿的景致。
  又是春天了,再过不久就是自己十九岁的生辰,按照三清上人当年说的,自己应该还有三年的寿命,只是不知这样孱弱的身体是否还能活过这三年。
  此生结束后,等待自己的是否还是黄泉冥海边的千年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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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一路向北而行,快入辽境时,已意暖春浓,放眼望去,车外尽是绽放得肆意妖娆的春花,只是这姹紫嫣红的绚烂无法维持恒久不变,再美的繁花终有一日会落尽。便如同楚墨一般,十九岁虽是最美丽的年华,但于这个被生生世世诅咒的命运下,只是不知还有多少时日,生命便会如落花般瓣瓣凋零。
  马车到达辽宋边境时,早已从莫小四那里收到信的耶律岳已经带人在那里等候多日了。
  当耶律岳从马车上将楚墨紧紧搂入怀里时,伏在楚墨耳边,低低的说道:“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手。”
  楚墨无力的闭起双眼,任由自己的身体深深陷入对方的禁锢。
  耶律岳抱着楚墨蹬上后方的马车,车内早有一名御医等候。
  “听小四说你受了极重的内伤,而且功力尽废,我特让宫里的御医随行,来为你诊治。”耶律岳将楚墨抱坐于膝上,握住她的手腕,递到御医面前。
  这御医虽穿着辽人的服装,但他与耶律岳对话时的辽语却十分生涩,此刻见耶律岳对楚墨说的是汉语,便也操着略带北方口音的汉语道了一声“失礼”,想来应该原是一名汉人医生。御医恭敬地伸出三根手指搭上楚墨的腕脉,脸色却越来越凝重,半晌后才收回手。
  耶律岳看着御医难看的脸色,不禁目光阴沉了许多,问道:“怎样?”
  “这”御医为难地支吾不言。
  耶律岳双目一寒,冷喝一声:“说!”
  御医吓得跪倒在地,颤抖着回道:“回王爷,这位姑娘这位姑娘的内伤极为严重,脏器已然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现在能活着已经算是奇迹,只怕只怕时日无多了”
  耶律岳脸色剧变,难以置信地收回目光,沉痛地望向楚墨。
  楚墨静静地收回手腕,闭上双目,唇角却勾出一抹置若罔闻的笑意。
  耶律岳勃然大怒,狠狠地摇着楚墨的双肩,逼她睁开眼睛正视自己,歇斯底里地怒道:“本王决不会容许你再逃开我的身边,即使是死亡也不行!”
  楚墨淡然地望着耶律岳,眼底没有一丝波动。
  耶律岳猛地把头转向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御医,揪住他的领子将御医提起后,厉声问道:“你是宫里最好的大夫了。你说!本王就不信治不好她!”
  御医抖得如同秋风中的叶子,结结巴巴地答道:“回回王爷小臣想起一物或或许可以延续这位姑娘的性命”
  耶律岳再次怒吼道:“说!”
  “长白山,元精雪参!”被耶律岳吓得魂不附体的御医这次回答的倒是极为干脆。
  ——————————————
  耶律岳带着楚墨回到位于上京的王府后,便抓着那名御医,带着龙家四兄弟,又点了几十名王府亲兵,连夜动身赶往长白山。
  楚墨仍被软禁在之前她住过的那个小院里,只是贴身婢女却再不是冬梅,而是两个年轻的姐妹,润雨和润雪。她们性情很冷淡,极少与楚墨对话,但从她们的举手投足的利落动作间不难看出,这两姐妹都是武功卓绝的高手。除了润雨、润雪两姐妹外,尚有两名粗壮的中年妇人一同服侍楚墨。
  楚墨望着被加高加固了许多的围墙,和时刻寸步不离的随从,不禁自嘲的一笑,耶律岳是当真防范着她可能再次逃跑啊。
  就这样在府里静静的住了一个多月后,已经厌倦了这样囚徒般生活的楚墨,内伤终于再次爆发,立时病倒,同时高烧不退,药食无进,没多久便陷入深深的昏迷。
  ——————————————
  昏昏沉沉中,觉得有人不断地在耳边呼唤自己,同时口中不时地被灌入各种汤药,懵懵懂懂间,不知昏睡了多长时间。
  当楚墨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时,望见的是耶律岳消瘦的脸庞和凹陷的眼窝,满脸湛清的胡茬,发髻凌乱,双目赤红,早已不复那意气风发的大辽王爷的雍容威严,此刻是如此的落魄狼狈。
  “墨儿,你醒啦。”耶律岳伏在楚墨的枕边,小心翼翼地说着话,好像生怕声音高了之后,会吓到她一般。
  看着疲倦不已而又狼狈不堪的耶律岳,楚墨失神了片刻,眸光微微闪动,心头一阵苦涩。何苦这样执着?暗叹一声后,以低哑的嗓音轻轻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你睡了一个月了,幸好!幸好我回来的及时,不然又要失去你了。”耶律岳无比庆幸地低喃着,缓缓执起楚墨的手,贴在脸上轻轻的摩挲着,将热力一点点传入那冰冷的肌肤。
  楚墨见惯了那个霸道、阴鸷、强横,而又高高在上的大辽王爷,此刻见到这样落魄的耶律岳不禁有些陌生,对于他的这份执着与痴念,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张魂牵梦绕的俊颜,心头一痛。苦笑了一下,他对自己如此无情,现在易地而处,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冷漠地对待着耶律岳的一片痴心。心头不禁泛起与耶律岳同命相怜的酸涩。
  楚墨闭上双目,心底涌起无尽的无力与无奈,低声道:“耶律岳,与我扯上关系的人,注定都没有好下场,你不怕吗?”
  头顶的人没了声息,楚墨睁开双眼,望见的是耶律岳坚定而不容撼动的目光,接着便听他以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字地说道:“即使是堕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我也不会放开你。”
  每个字都说得仿佛要牢牢印入灵魂中一样深刻。
        
第五十六章 执着无悔
   楚墨为耶律岳那刻骨的绝决而轻轻瑟缩,三清上人的话在耳畔再次回响,生生世世的牵绊,是她的命,也是他的命。
  再次暗叹一声,将目光移上耶律岳有些憔悴的脸庞。罢了,罢了,本来已命不长久,既然这剩余的生命是耶律岳救回来的,那就顺应天命,留在他身边又如何。
  耶律岳见楚墨望向自己的眼光变得渐渐柔和,不禁呆了一呆后,脸上现出一分狂喜,随即神情一凛,面色骤然阴沉,目光中多了几分疑惑,狠狠地瞪视着楚墨,盯着她的双眼,不放过她眼中一丝波动,一字一字地问道:“你不是又想着怎样松懈我的警惕,再次逃离我身边吧。”
  楚墨唇边扯出一丝浅显而清晰的笑意,摇头道:“不会了,我答应你,不会离开。”
  耶律岳身躯一震,双目泛红,有些颤抖地点点头,然后轻轻的而又无比珍重地吻落于楚墨的额头上。
  片刻之后,耶律岳好像想起什么了一样,抬起头,走离床边,取了一个锦盒后,回到床头,将锦盒打开给楚墨看,笑着说道:“墨儿,你看,我给你找到了长白山元精雪参,有了这个宝物,你就没事了。”
  楚墨顺着耶律岳的手向锦盒内望去,只见一根白色雪参正静静的躺在铺着红绸的锦盒之内,雪参周围流动着无比清澄干净的灵气,而雪参竟已隐现人形,可以清晰地看出头脸、躯干和四肢。
  耶律岳由雪参上掐下一根参须,对楚墨说道:“我带人几乎翻遍了整个长白山,终于在天池边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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