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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神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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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墨声如珠珞,淡然说道:“今日你不杀我,日后你我再见之时,便是我杀你之日。”
  听到这充满恫吓意味的语句,宁雨嫣只是柳眉一挑,随即笑道:“你这恐吓是想引诱我现在杀了你吗?”
  “有何不可?”楚墨冷冷的勾唇一笑,仿佛谈论的是别人的性命一般。
  “我很奇怪,一个看起来如此冷漠的人,连对自己的性命都可以冷酷到残忍,为何会去做一个除魔卫道的除妖师?我实在是很难把你跟那些自诩正义侠士的灵界人士联系在一起。”宁雨嫣将手放在楚墨胸口,螓首轻侧,露出微微的困扰。
  这些天她已经把楚墨的身世和经历探听得一清二楚,知道的越多对楚墨便越加好奇,以她的性格和修为应该避出尘世,独自找一个隐秘之处出世修行,不适合纠缠于红尘中这些纷纷扰扰。明明是个如此冷漠孤傲的人,为何仿佛认命一般地顺从着周围人为她安排好的一切,乖巧得没有一丝反抗与叛逆。
  楚墨望着宁雨嫣蛊惑的笑容,惊觉对方的眼眸中闪现着邪魅之光,感觉到她正用妖力控制着自己的意识,虽然极力挣扎,但伤重而无法力护身的楚墨没多久便昏昏沉沉起来,眼中的灵光也随之黯淡下来,唇角模糊的逸出两个字:“赎罪”
  “赎罪?”对于楚墨的回答,宁雨嫣只觉错愕,玩味地在口中默念了几遍,突然,她神情一顿。在楚墨还未反应过来时,宁雨嫣已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在楚墨身上,随后旋身飘上房顶。
  不多时,门外响起轻巧的脚步声,是殷若梅。
  不知道殷若梅的来意究竟为何,脑际的昏沉感觉还未散尽,楚墨无力地闭上双眼,静静地躺在床上。
  “先生?”门外传来殷若梅的低唤声,她唤了两声,见房内无人应答,便轻轻推开房门。
  楚墨听着殷若梅的脚步声缓缓来到自己的床边,虽然她没有睁开眼睛,但楚墨仍从殷若梅过于急促的呼吸声中听得出来她此刻非常的紧张。
  殷若梅不知道为什么那位给楚墨医治的先生竟不在房中,当她看到楚墨安静的睡颜后,就如同被钉在地上一般,直直地瞪视着,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半晌之后她猛地回过神儿来,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条绳索,蹑手蹑脚地绕过楚墨纤细修长的脖颈。
  在殷若梅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紧张到极点的神经时,楚墨平静地说道:“手抖得这样厉害,还想杀人。”
  “啊!”殷若梅给吓得一声惊叫,手中的绳索随之掉落。
  楚墨睁开眼睛,冷冷地望着殷若梅,沉静的脸旁上没有一丝表情。
  “不要!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殷若梅用双手捣住自己的嘴,惊恐地摇头。
  “当初你是否也这样杀了我的母亲呢?”楚墨冷冷地问道。
  “不,不!这都要怪她!”殷若梅的神情渐渐狰狞,积压在心底的往事过于沉重,如同溃烂的伤口,轻轻一触便流出了恶臭的浓汁。
  殷若梅口中念念有词地咒骂着:“她为什么要跟我争!她是我最信任的孪生妹妹啊他明明喜欢的是我,不然怎会柔声细语地与我说话,怎会在月下为我拂琴为什么,为什么见到那个小贱人后就变了,为什么他们俩会走到一起!我好恨,好恨!我不能原谅她,所以我用这双手在她的保胎药中下了红花,让她因早产流血而死”殷若梅望着自己的双手,近乎疯狂地笑道:“可笑她临终前还将女儿托付给我,让我代替她好好照顾女儿和相公呸!她也配!”接着又喃喃道:“本以为我俩长得很像,我又戴了他送给小贱人的墨烟玉,他那么多年没见过我一定分不清的结果,结果他却从未碰过我,他都知道,他知道了一切,哈哈哈哈哈”
  楚墨望着歇斯底里的殷若梅,用漠然的眼光静静地望着时而哭时而笑的杀母仇人,心里忽然涌起无尽的倦意,一丝莫名的酸楚最后化作一抹悲怜映于眼底,不知为何,她恨不起来这个女人。
  “你不要用那种眼神望着我,跟他看我时一样的表情,你们可以恨我,可以诅咒我,但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殷若梅几近疯狂地冲到楚墨身边,伸手狠狠地掐住楚墨的脖子。
  楚墨不能动,所以她无法挣脱,只能任由这个自己喊了十三年娘亲的女人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在意识即将被黑暗吞没之前,屋外响起了嘈杂的声响,显然是守夜的仆人发现了这里的动静。
  当人们冲进楚墨的房间时,见到的正是殷若梅发疯般掐住楚墨脖子的场景,仆人们惊恐万分地将殷若梅拉开,之后赶忙向楚诺等人通报。
  楚墨昏过去之前见到的最后一幕就是仆人们奔走呼喊的混乱场景和殷若梅充血赤红的双眼。
        
第六章 祸事再起
  自那一夜后,殷若梅疯了,而宁雨嫣也没有了踪影。
  当楚墨再次醒来时已是三天后,她的内伤已经痊愈,身体恢复如常,她知道定是宁雨嫣在这最后的三日中悄悄地为自己医治了残余的内伤。
  楚墨坐在铜镜前,任由香儿为她梳理着头发,静静地望着自己映在镜中的模样,脖子上那道淤痕仍然清晰可见。
  “小姐,您没事吧?大夫说了,少夫人只是因为过于担心您的病情一时气血攻心才会失去理智,只要悉心调养就会慢慢恢复的。”香儿望着安静得像一尊搪瓷人偶的楚墨,低声说着连自己听来都是无法相信的安抚。只要每当她记起殷若梅掐住楚墨脖子的那恐怖一幕便会不自觉地战栗。
  自楚墨醒来后变得更加不爱说话,楚家人只道她是受了殷若梅的刺激,都不敢打扰她,任由她在自己的小院中静养。
  在一个飘雨的夜晚,楚墨独自来到竹院,坐在竹林深处的池塘边上,默默地望着雨水洒落水面激起的涟漪,听着竹叶在细雨中沙沙做响的声音。
  远处传来两名打扫房间的丫鬟的交谈声。
  “听说小姐醒啦?”
  “是啊,都醒了五六天了。”
  “哎呀,那么美的一个人儿,少夫人竟然下得去手。”
  “嘿,你知道什么呀,他们都说啊”
  “说什么?”
  “他们都说小姐是荷花妖变的,你说这世间能有美到那种程度的人吗。听说荷花大会那日小姐突然从马车中飞到湖中央,站在柔软的荷叶上却如履平地,普通人能有那种本领吗。还有啊,自那日荷花大会后,不少见过小姐的年轻公子都被她迷得失去了心窍。”
  “啊,竟有这事!”
  “是啊,这都是真的,听说当日知府的大公子见到小姐后便得了失心疯,终日念叨着小姐的名字,知府大人想尽了各种方法,据说后来连和尚道士都请来做法了,仍是没能让公子恢复心志。”
  “真的假的!”
  “哼,你看着吧。前天我上街买菜时刚好碰到了知府府上的仆人小六,听他说,知府正准备来我们楚府提亲呢,希望能把小姐娶过门,治好儿子的相思病。”
  “不会吧,小姐还没满十四岁呢!”
  “是啊,才十三岁的年纪就已经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若是及笈之后不晓得会是怎样,只怕皇帝老爷见了也得被她迷住。”
  “给你这么一说倒是怪吓人的。回想起来也是,小姐的脾气那么古怪,为人冷冰冰的,楚府上下对她这么好,也不见她对谁笑过,说不定真是妖。”
  “嘿嘿,连亲生母亲都容不下她,她不是妖是什么。”
  “哎呀,我以后再也不敢去偷看小姐了。”
  “哈哈哈,小心她把你这个小丫头的魂儿也勾了去。”
  “你才是呢,每次见了小姐都看得目瞪口呆的还不是你!”
  正在两个小丫鬟打打闹闹之时,竹院的门口传来了楚天逸的喝止声:“你们两个闹什么呢!”
  “啊!大少爷!”两人吓得连忙站直身体,垂下头。
  “你们不好好打扫房间在这里打打闹闹成何体统!”楚天逸训斥一句后,问道:“听说小姐在竹院中小坐,你们可见到了?”
  在两人做答之前,楚墨盈盈起身,走出竹林来到楚天逸的身前,低应道:“大堂兄,我在这里。”
  “小小姐!”两个丫鬟见到楚墨后吓得双腿一软齐齐跪倒,显然是想到了刚才两人的谈话已经一字不漏地落入了楚墨的耳中。
  “你们这是怎么了?”楚天逸诧异地看着两个丫鬟。
  “起来吧。”楚墨清冷的眼波掠过已经面无血色的两个丫鬟,平静无波地吩咐道。
  “是!”两个丫鬟被楚墨如霜似雪的目光刺得一个机灵,此时如获得皇恩大赦般慌忙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出院门。
  “这两个丫头怎么了?”楚天逸奇怪地望着落荒而逃的两个丫鬟。
  楚墨摇了摇头,问道:“大堂兄,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奶奶和父亲他们让你过去,要跟你商量些事情。”楚天逸收回目光,望向楚墨被雨水打湿的发和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急道:“你大病初愈,怎么能淋雨,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不碍事,我们走吧。”楚墨抹去脸上冰凉的雨水转身向院门走去。
  ————————————
  客厅中,除了被锁在阁楼中已经疯掉的殷若梅外,以老夫人为首的楚家成员全都到齐了。
  老夫人安书华望着楚墨沉静的丽颜,低低地长叹了一声后,开口道:“今天我们收到了知府大人的聘书,他派人上门来为他的长公子跟墨儿提亲了。”
  “啊,什么!墨儿妹妹都还未及笈啊!”楚天逸惊愕地望向老夫人。
  除了安书华和楚诺外,楚家所有人都为听到的消息震惊万分。
  “知府大人的公子自那日在荷花大会上见过墨儿一面后,便一直念念不忘,知府大人说墨儿与他们家有缘,想要先与我们定下这门亲事,待到墨儿及笈时再正式迎娶。”楚诺揉揉眉心,有些疲倦的说道。
  “我听说知府大人的长公子为墨儿得了失心疯,知府这才迫不得已想要迎娶妹妹。不行,我们怎么能让墨儿嫁个痴子!”楚雨宁激烈地出言抗议。
  “宁儿,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楚凡厉声训斥儿子。
  楚墨淡淡地瞟了楚凡一眼,楚凡神情一窒,显然是想起了那晚自己与殷若梅偷情时被楚墨撞见的场景,刹时脸如死灰,这几天他一直忧心着楚墨哪天会把这事捅出去,到时候别说他是楚家的庶子,便是嫡亲长子,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怕也是要给赶出家门的。
  “大家用得着这么烦恼吗,能与知府结上亲,那是天大的好事啊,我们家墨儿有福了。”楚兰讪讪地摆手笑道。
  “姑母!”楚天遥不无责怪地看向楚兰,楚家上下都知道知府是迫于无奈才向楚家提亲的,若不是长公子思念楚墨成疾,府台大人才不屑于跟楚家攀亲呢。
  “墨儿,你是怎么想的?”大夫人姬韶华有些无奈地望向楚墨。
  “全凭各位长辈做主。”楚墨淡淡地应道,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墨儿,你”楚天逸错愕地望着楚墨,没想到她竟一点也不反驳。
  “妹妹,你可要想清楚啊!”楚雨宁激动地站起身,向着楚墨直摇头。
  “够了!”老夫人猛地一拍桌案,皱着眉头环视过几名小辈,严厉地说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们,墨儿只是你们的妹妹,不要存有其他非分之想。”
  楚天逸等人顿时迥然呆怔,惶恐地看了眼脸现怒色的老夫人后,又望望一直波澜不惊神色如常的楚墨,纷纷颓然垂头。
  老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沉声说道:“我决定了,明日就回复知府大人,我们楚家同意这门亲事了。”
  ————————————
  终于,楚墨的生活再次恢复平静,每日在自己的小院中继续着往日的清修,自楚墨与知府的长公子定下这门亲事后,楚家的几名小辈在父母的督管下,都刻意地躲避楚墨,尽量不与她见面,而楚墨也乐得清静,踏出院门的时间变得更少,最后索性连晚饭也改为在自己的小院中独用。楚家人虽然无奈,但碍于种种缘由,便也任由她独自深居在那方院墙中。楚府终于回归了往日的沉寂,却也少了昔时的欢闹。
  自婚事定妥后,在两家老人的默许下,知府的长公子在家人的陪同下来到楚府探望楚墨,当他第一眼见到安静地坐在院中读书的楚墨后,便再也移不开目光,就那样痴痴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追随着楚墨,不言不语地守了楚墨近一整天,此后的每个月他都会来楚府看望楚墨一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病情渐渐好转,最后终于痊愈,只是对楚墨的眷恋程度变得有增无减。
  平静安逸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的快,转眼间,秋至,冬去,春又来,当满院的梨花竞相开放之时,楚墨在自己的小院中平静地度过了她十四岁的生辰。
  因为与杭州知府结为了亲家,楚家的买卖得到了官府的顶力支持,是以在这半年多来,楚诺的买卖越做越大,而楚天逸也不得不随着父亲四处奔走,照顾家中的生意。
  入春以来楚诺变得更加忙碌,因为今年楚家将与全国最大的造船世家,岭南慕容家谈一宗木材交易的大买卖,如果能与慕容家谈拢这单生意,那楚家将翻身跃跻为苏杭一带最大的木材经销商。为了这宗买卖,楚诺可谓是绞尽了脑汁,几经周折后,有幸邀请到了慕容家的长公子慕容铎到家中做客,商谈生意。
  为了招待好这位贵客,楚家上下真是废尽心思,还特意把杭州城最有名的厨子请到了家中烹制茶宴。
  晚宴在楚家精心布置过的花园中举行,因为近半年多来楚家的生意越做越红火,家底殷实了不少,楚诺将整个楚府做了一次翻修,是以府院花园比以往精雅了许多。
  这慕容铎不愧为慕容世家培养出的下一任当家,为人风流俊雅,谈吐不凡,席间与众人谈笑甚欢。
  楚诺将这位贵客邀至家中用餐也并非全无目的,楚家的表小姐荆霞已年满十七岁,正值婚配的年纪,荆霞虽不及楚墨那种倾世之美,但也是小家碧玉,是难得一见的清秀佳人。若能将荆霞许配给这慕容铎,无论是做大做小,那对楚家往后的发展将大有裨益。所以在这场楚府的家宴上,特意精心打扮过的荆霞也有份出席。
  “世人常说苏杭人杰地灵,专出美女,我以往不信,但今日见过荆小姐后,才知此言不假,这般秀外慧中的人儿,谁家娶得到那当真是福气。”慕容铎望了一眼荆霞,举杯笑道。
  “慕容公子过誉啦,像公子这般的人中龙凤,谁家的闺女能嫁过去,那才是十世修来福分呢。”老夫人安书华笑眯眯地点头道。
  心知家人有意撮合自己与这位慕容公子的姻缘后,荆霞整个晚宴都一直含羞带怯地垂着头,听到老夫人和慕容公子的对话后,更是羞得玉腮升霞,红晕一路蔓延过整个玉颈,头也垂得更低了。
  “哈哈哈,老夫人真会夸人。”慕容铎开怀地朗笑着摇了摇头,随后问道:“我来杭州之前便听说楚家有位美得似谪仙一样的小姐,今日既为楚府家宴,为何不见楚小姐?”
  楚家上下全体一窒,正当慕容铎不知自己说错了哪句话时,楚天逸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家妹身体向来柔弱,近日又偶染风寒,所以未能出席。”
  “原来如此,希望楚小姐早日康复。”慕容铎点点头,精明如他,当目光触及到荆霞低垂的额头上两道微蹙的秀眉,和楚家人上下突然异样尴尬的气氛后,也知这位楚小姐是楚家人心头的一根软刺,当即洒然一笑道:“这传言就是能夸大,杭州城上下把楚小姐的美貌宣扬得直比西施、貂禅还美,我看未见得,我就不信还能比荆妹妹美丽。”
  荆霞闻言不禁展颜一笑,楚家众人也随之神情缓和,气氛再次恢复了先前的热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慕容铎的兴致彻底被挑起来。
  “早听说苏州的园林为天下之最,但今日我见楚府的花园布置得也甚为精美,相信不会比苏州园林逊色,今晚明月当空,月色正美,不知楚兄可否引小弟一游贵府的园林啊?”慕容铎站起身,环视着满园的春色。
  “难得慕容兄有此雅兴,我自当奉陪。”楚天逸起身笑道。
  “月下赏花,确实不失风雅,就让荆霞也陪同着游园吧,她自小算是在楚家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的了解。”老夫人点头笑道。
  “是。”荆霞赧然颔首,盈盈起身,向慕容铎微一福身:“公子请。”
  “小姐请。”慕容铎温和地笑着侧过身。
  楚天逸知趣地行在最前方,让慕容铎和荆霞并肩行在后方。
  今夜的天气十分好,一轮皎洁的明月如银盘般挂在晴朗的夜空中,明媚的月光和四处悬挂的六角宫灯将楚府的花园照得纤尘毕现。月下的花园显得格外宁静幽谧,洁白胜雪的梨花,粉嫩如霞的桃花,闹春的海棠,似火的杜鹃,各色春花妆点出满园的绚烂与芬芳。
  三人停停走走,不知不觉间已靠近了楚墨居住的小院。
  楚天逸望着虚掩的院门,心中不觉一痛,眼中射出复杂的神色,随后转身说道:“慕容兄,我们再领你往那边走走,前边有个竹院,慕容兄一定会喜欢那里苍绿的劲竹。”
  “我看这里的梨花开得甚是美艳,前方还有不少景致没看到,楚兄急什么?”慕容铎笑着摇头,迈开大步向小院的方向行去,看到低掩的院墙时,奇道:“这里竟还有这么雅致的小院,里面住的是何人啊?”
  “公子!”荆霞愕然低唤。
  “慕容兄,别去那里。”楚天逸要上前阻拦时,慕容铎已经几步来到院墙外,高大的身形使得他轻易地透过墙上雕镂出的窗石望进了院墙中。
  而那一望之下,慕容铎便如被惊雷击中了一般,钉在原地,失神地望着院中那抹飞舞于月光下,追逐在花影中的纤柔身影,怔怔地低喃道:“那是天上的仙子吗?”
        
第七章 楚府惊变
  皎皎月色下,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满院梨花的掩映中翩然起舞,纤纤玉手轻执着一支白玉发簪,穿梭、飞舞、旋转,激荡的剑气扫落一簇簇的梨花,洒落的花雨织出漫天的雪幕,点点银白萦绕着那道素色的身影,仿佛眷恋着不愿离去般地久久盘旋。满园的春色亦不及她唇边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清艳,满庭的芬芳犹比不过她周身挥洒的那分娴静气韵另人迷醉,清冽的眼眸中绽放出的霜灿比月光更宁静悠远,仙雅的身段飞旋出的风姿比清幽的夜风更柔媚撩人。
  “那是谁”慕容铎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只觉得这望去的一眼似悠久已过了万年,又仿佛短暂得只一瞬间,亘古的沉淀,刹那的芳华,都远不及这惊鸿一瞥让他来得心动。
  “那就是我家小妹。”楚天逸的心魂也迷失在小院中那一方漫天雪影中。
  “那就是楚家小姐啊。”慕容铎喃喃道,目光仍胶着在那道端丽的身影上,久久无法离开。
  这时,在院中练剑的楚墨意识到院外有人,收势停身,盈盈转过身来,清冷的眸光向慕容铎扫去,略做停留后又望向随后而至的楚天逸,淡淡地道:“大堂兄?”
  “墨儿。”迎着那道清冽犹如寒泉的眸光,如一盆冷水兜头淋过,楚天逸浑身一震,回过神来,神色复杂地向楚墨微一颔首。
  “这位是?”楚墨望向仍兀自盯着自己出神的慕容铎。
  “这位是岭南造船世家的慕容公子,我和表妹正领着他游览花园,刚巧路过你这里。”楚天逸瞥了一眼仍呆若木鸡的慕容铎,暗叹着解释道。
  “恩,你们继续,不敢打扰各位的雅兴,墨儿告退。”楚墨敛衽行礼后,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很快消失在一片梨海中。
  “等等”眼见楚墨离去的背影,慕容铎慌忙出声挽留,只是佳人远去,芳踪已杳。
  望着慕容铎失魂落魄的样子,荆霞伤心地轻跺了下莲足,转身离去。
  楚天逸在心底暗叹,不好的预感渐渐升上心头。
  果然,慕容铎爽快地应允了与楚家的买卖,更答应以后将与楚家建立长久的生意往来,还开出了一系列的优渥条件,但这一切都基于一个前提,那就是把楚墨嫁入慕容家。
  “慕容公子,不是我们不答应这门亲事,只是,只是我家墨儿早已许配给了杭州知府的大公子了。”楚诺无奈地解释道。
  “什么!她已许配人了?”慕容铎一惊。
  “不错,去年便已定亲了,婚礼就定在来年的春天。”楚诺点点头。
  “我不在意楚小姐是否订过亲,杭州知府许了你们多少聘礼,我慕容世家会十倍的补偿给楚家,我只求你们退了那门亲事。”慕容铎笑了笑,以霸气的口吻说道。
  慕容铎这略嫌过分的自信并不是没有依凭,以造船业发家的慕容世家是整个大宋属一属二的世家门阀,已繁盛了四代,累积的财富只怕已富可敌国,整个江南沿海地区的经济命脉有一多半是握在慕容家手里。同时慕容铎的表姐还是当今皇帝的宠妃,慕容家族的外戚更有不少当朝为官的,其中亦不乏朝中显贵,有多少达官贵人都眼巴巴的期盼着能与慕容家攀上关系,在慕容铎眼里,小小的杭州知府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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