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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裔骑士-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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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灰褐色粗布衣服带着白色兜帽的妇人，在肉摊面用手前挑挑拣拣之后说到：“老格力这些肉一个银角子你再不卖的话，就自己带回家去吧！现在可还没入冬呢！这些猪肉等到明天早上就算不臭也得酸了。”
站在肉摊后面的那满头油光的胖子先将将握在手中的解肉刀放下，然后像是拨浪鼓一样的摇着脑袋。那一对的招风耳更像是两个大蒲扇一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从他那有如红肠一样的厚嘴唇中传出了这样的声音：“不行不行一个银角子绝对不行。这个价钱可是要蚀老本的。再说了大不了我今晚忙一点将这些边角肉切成肉沫，连夜腌制成香肠馅。总归是比这价钱卖给汉娜你要划得来的多。”
从背影上看那名妇人好像是低头纠结了好一阵子，最终还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一个银角子再加三个铜板，不能够再多了。”
肉摊老板挠了挠自己那滑溜溜的头脑勺，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最少也要一个银角子加六个铜板。”
“那你还是自己留着这些肉吧！”那妇人明显是带着一股怨气转身离开，不过她的路线好像是不远处的下一个摊位。在这夕阳之下她似乎是在进行着自己的淘宝之旅。
“走好不送！”肉摊老板对此也不可惜，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开始四处游动，似乎是在市场当中需找着新的客源。再配上那粗俗大嗓门的吆喝声，没过上多久摊位前面又有了新的客人停下自己的脚步。
这样的情景在普瓦图城当中是每天可见的一种日常，精打细算的家庭主妇与业务熟练的小摊贩之间的交锋。是一场从人类摆脱了以物易物起，便已经开始的一场长久的战争。
在这看起来平静且安详的城市里有一群人总与这夕阳下静谧的气氛格格不入。他们便是这个世界上那一刻都不得闲的人群——冒险者。相比之下更加有组织有纪律的雇佣兵们至少还有着专门的假期。
与往常的委托任务结束时一样，这些漂泊的浮萍陆陆续续赶到“长剑与烤肉”酒馆。“长剑与烤肉”虽然仅仅是普瓦图当中一家接近商业区的小酒馆，但它绝对是冒险者最多的那一个。因为在这里委托人和各式各样的寻求雇佣者交流着博勒姆领三分之二的委托。至于剩下的那三分之一则是在商业区货栈附近的那块公告牌。当然与委托数量相反的是那块公告牌养活的冒险者人数，绝对占到来博勒姆领讨生活的苦哈哈们的三分之二多。毕竟大商会的商队出行不仅仅是雇佣的人数较多，同时报酬也是比较丰厚的。
在酒馆的大堂里里面忙碌了一天的冒险者们，发泄着白日里委托上的压力谈论着各自的情报见闻。木质酒杯与厚木桌板之间的撞击声形成了一种不规律的节奏拍子。欢笑声，叫骂声还有吧女的惊叫声怒骂声此起彼伏。其中一部分人似乎是想要用即将到来的彻夜狂欢让自己彻底忘记生活的烦恼。
当然在这纷杂的环境之下依旧有人表现出了格格不入的冷静。其中一名横剑跨坐的男子正在与酒馆里的吧台后面的老板商量着什么。
他那油腻腻的深褐色头发与几乎看不出皱纹的脸庞，说明他还没有步入一名肉搏职业者的衰退期。不过唏嘘的胡渣子给人一种可以信赖的成熟感——最起码这是一位懂得揣摩雇主心理的冒险者，从这点来看他应该称得上是经验丰富了。
将手中的麦酒一干而尽后他在吧台上发出了一声重重地撞击。同时嘴里骂到：“这日子真的是越来越没办法过了。从年初开始北方的情况就不太乐观，现在就连东面的商道也变得不太平起来。这世道究竟是怎么啦！”
“我说林克，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吧！至少对你们这些冒险者来说，*与危险代表着频繁的委托与越来越丰厚的报酬。”顺手抽出一块抹布在吧台上一抹的精壮男子，看上起去年纪已然不轻。他那早已斑白的鬓角与满面的风霜似乎加重了他话语的可信度。
“委托看起来是不少，可是危险增加了可远远不止一倍不说，那委托的报酬对我们这些单独行动的冒险者来说却完全没有上涨。”说着身穿皮甲的林克把腰带左侧的长剑解下，放在了吧台沿边。他那皮甲上早已经磨得油光的表面、打着的大块金属片与早已经弄破的缝合线无不在告诉这人们这一件铠甲的年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些商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有组织的冒险者往往能够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就算是逃跑的话，配合熟练的他们能够起到的掩护效果也相对好得多。而像林克你们这些喜欢独自行动的冒险者，在那些商队领袖看来更重要的不过是壮声势，还有在第一波的袭击当中分散盗匪的战斗力。”身体硬朗老头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给林克续上了一杯麦酒。
看着酒杯当中的泡沫好一会儿之后，林克仰头将其一口灌入自己的嘴中。“咳！咳！咳！”不过好像是灌得太狠了一些的林克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咳嗽着。不过他似乎是忘了自己现在身上穿的是皮甲，手掌虽然将胸前的甲片拍的“扑！扑！扑！”直响。但是对于明显呛到的某人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帮助。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林克趴在那手感黏糊糊的吧台之上说到：“所以说现在的环境对于我这样的独行客来说实在是糟糕到了极点这日子可真的是越来越不好过了。”
“我倒是听说北方的情况已经算得上是平稳下来了才对。按照我得到的消息，北边那里的似乎是已经在战不下去了。我想接下来通往那边的商队应该会变的相对安全一些。这对你而言或许是一个好消息吧！”酒吧老板一边安慰着眼前的熟人一边转过脑袋去叫到：“莉莉！6号桌子的香肠与黑面包赶紧给他们送过去。”
指挥完自己手下的那些吧女，老板还不忘对那一桌上等急了的客人举杯示意——自己已经在催促手下的服务员加紧速度了。
“老奇莱你脱离冒险者生涯实在是太久了，而且当初您一定没有在战乱的土地上长留对吧！”林克理了理自己那油腻腻的头发，抬起脑袋说到。
老奇莱再次给林克满上了一杯：“按照你的意思，前往北方的路线即便是在战后依旧是不太平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就算是大规模的战争停止了，战争当中造成的那些流民可不是那么快就能够消失的。没有生存物资的流民可是非常容易转变成为流寇的。对于普通的商队来说，这些被饿疯了的流寇虽然并不致命，但却足以对我们这些外围的独行冒险者造成一定的威胁了。”林克说着仅仅是喝了一小口的麦酒接着说道，“如果商队选择向他们施舍一些过冬的粮食的话，那么当然对双方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我们在正式遭遇之前，可不知道自己的雇主在面对这种情况之时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老奇莱略微有些关心对林克说到：“不管怎么话说林克你是不是应该找一个合适的队伍了。按照现在的局势来看似乎有着越来越乱的趋势呢！有了稳定的团队对于你今后的发展也有着不少的好处。毕竟你的年龄也不小了，再过上几年再不突破的话说不定要走下坡路了。你还是早为自己的将来做准备的比较好！”
林克叹了口气说到：“合适的队伍可不是你酒馆当中的香肠面包，想要就能够有的。有些队伍纯粹就是在拉新人当炮灰的，那还不如我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更安全呢！”
“合适的队伍虽然不是那么好遇见的，但是你不找的话可就永远都不会有合适的啊！现在就开始留意的话，慢慢的找终归是能够找到的，只不过是多花费一点时间罢了！”老奇莱和林克可是有着相当长时间的交情了。至少四五年的交往使得两人之间的感情还是有一些的。作为一名过来人老奇莱，在用自己的经验警告着眼前的这位后来者。
林克在对方的言语劝说之下，似乎也有一些动心：“那就慢慢等吧！不过我现在需要解决自己的生活问题。如果在接不好好一点的委托的话，接下来的几天我恐怕是没钱来老奇莱你这里喝酒了。”
“林克你的实力其实也算得上是不错了，有没有考虑过给某个商人当护卫。这样一来最起码在生活之上你应该是没有设么问题了才对。而且既然稳定下来老奇莱我也敢给你赊账了，不用怕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轻易的死在不知道哪一个委托任务上。”说着老奇莱做了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林克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老奇莱是不是又有商人找你物色合适的护卫了？要不然往常你可没这么容易和我说这么多的话。说实话在这笔交易当中你能够得到多少好处。”
“这是我自己的渠道，我能够从中得到多少好处会告你你这个家伙吗？要是早上几年的话我是不会给你这个建议的，不过现在的话我觉得对于你而言还是一个比较好的归宿的。”老奇莱说着拍了拍林克的肩膀，“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究竟有没有这方面的兴趣。”
林克沉默了好一会儿，整个人的面部表情扭曲的就好像是便秘了一样——绽放出了一朵菊花。终于他的面部表情恢复了平静，在长长地除了一口气之后说到：“老奇莱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还是有机会的，趁着还有几年的时间我想要放手去搏上一把。如果成为别人的固定护卫的话，有了稳定生活的我恐怕就没有勇气再去游走在生死边缘了。”
好像是发现林克握着杯子的手在不断的施力发抖。他突兀而起的手部血管完全落到了老奇莱的眼中。这可以看得出林克现在的内心挣扎的厉害。
“既然是如此的话！林克你有没有想过加入军队当中呢！”老奇莱相当随意的说到，“这个消息可是绝对有保证的哦！博勒姆领的军队当中对于你这种有望突破的冒险者还是相当欢迎的。而且博勒姆领军队当中流传的修行知识据说也不错。如果你自己原先学的那一套实在不怎么样的话，这也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选择。这在很大程度上能够增加你突破的可能性。”
“在博勒姆领定居吗？”林克打起精神来摸了某自己的下巴考虑了一下，“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博勒姆领在这方面的名声倒是不错，以往加入的那些冒险者现在的情况大家倒是都看在眼里。不过这对我而言却是一个非常大的选择，所以给我一段考虑的时间吧！反正征兵的地点我也知道，说不定我下次我来老奇莱你这里的话，我就已经是博勒姆领的士兵了。”
“好吧！这的确是要花时间考虑的事情。”老奇莱就好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一样，忙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不在打扰林克的思考了。
一边在给杯子灌入麦酒的老奇莱一边在自己的心中估摸着：‘看样子他是心动了，等到关店之后我马上就和自己的接头人联络一下。要不晚了的话，万一林克他先加入了军队，那我的功绩八成是拿不到了。’
没错，老奇莱刚刚的做法最终的目的，就是为博勒姆领的军队增加兵员。当然这同时也是变相为博勒姆领增加着人口。因为加入军队是签订的契约同时也让入伍者必须在博勒姆领终身定居。
像是老奇莱这样的隐藏在人群之中的说客，在博勒姆领当中虽然不多，但是却也不在少数。作为乔吉原先暗地组织起来的宣传征兵渠道，对于招募这些普通的冒险者还是有着相当程度的效果的。
而且他们的目光往往不错，招募的冒险者素质往往也不错。再加上这些人往往有着自己本身的工作，让他们兼职花费可以称得上低廉了。就以性价比来说还是很高的。
第362章 一刻不得闲
博勒姆领的‘外籍兵团’计划可以说是由来已久。不过在乔吉接手之前，这方面的组织运作也与西大陆的其他领地相当——在战争爆发后，部队开拔前临时招募的炮灰与仆从军，从没有想过将这一次力量永久的留在领地当中。
或许在他们看来这些只信仰金钱的冒险者是一种难以取信于人的生物吧！亦或许是从未想过在这方面花费太多的功夫。为数不多被招揽的冒险者往往也是贵族们在大陆之上游历时遇到了那些伙伴。
但是在乔吉开来这些居无定所的漂泊旅人与一般的流民一样，都是一种可以加以收纳利用的资源。只不过这里面的人员稂莠不齐素质也是泥沙俱下，想要真正将其使用的好，就必须有那种淘尽黄沙始见金的心理准备。得要下大力气建立起一套合适的体系，并且花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忙忙筛选最终才能够获得合适的人选。
对于过去的领主们来说打仗的事情仅仅依靠领地当中的军人就已经足够了，没必要再花费那么多的精力来招揽培养这些外来者。毕竟诺汗公国的尚武之风兴盛，再加上军功方面的奖励在整个西大陆来说更是算得上绝对的优越。所以民间从军的意愿可以称得上是非常的踊跃，与其他的国度相比向来都不缺兵员。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啊！在乔吉的看法博勒姆领以往的作战方式完全是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嫌。毕竟在战争当中必然伴随着人员上的伤亡，而人口的补充却在先天上受制于人类自身的生理与生长规律。在战争当中想要获得足够的补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没长开的小娃娃和连牙都掉光的老头子上战场，除了给敌人增添战绩之外还有什么作用。
更重要的是这种情况必然会将领地当中经济建设的步伐给打乱。众所周知的绝大多数铁匠在战场之上，往往都是一名合格的战士，在这一点上无论人类和矮人其实都一样。冶炼锻造的过程本身，就是对于铁匠全身肌肉的一个很好的锻炼。打铁的技巧往往也能够利用于挥砍与劈砸类的武器当中，而这两者也是战场之上精锐士兵们近身武器的主流。
同时铁匠们对于各种兵器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了许多资深的武器大师。再加上他们自身工作上的便利，上了战场的铁匠们往往会给自己配备上一身精良的装备——任何智慧生物在面对死亡之时，都存在着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在有利于他们远离死亡的物质上面，任何智慧生物往往都不会吝啬。只不过有些智慧生物有着这方面的优势，而另外一些却缺乏这方面的物质基础罢了。
而矮人们的战争铁匠之所以出名，那是因为矮人这个种族当中的铁匠人数，在主位面当中远远超过其他的别的智慧种族。庞大的基数使得他们甚至可以整编成军，同样的也更加容易从出出现能够影响战局的强者。
但是让一名技艺精湛的熟练铁匠上产战场，不仅仅是一般意义上的资源浪费，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暴遣天物了。这就好像是用制作精良的汉剑去伐木，虽然并不能够说它完全不能够胜任，但是只要看见的人都似乎能够听到宝剑身上传来的那‘明珠暗投’的‘哭泣’。
同样的到了战争后期不仅仅是铁匠，各式各样的能工巧匠们都不得不成批的前往战场。他们的消耗不仅仅是人员的损失，更重要的是技艺上的流失。无论是穿越前的时间还是穿越后的时间，都不知道有多少的手艺因此而断了传承。
可以说在这个世界只要战争开始，参与双方领地当中的经济便必然伴随着整体上萧条。这无论是战斗当中的前线还是负责补给的后方都无法幸免。但是乔吉却想要以自己的做法，打破这困扰了西大陆诸多统治者数个世纪的魔咒。
在他的理解当中战争与经济之间，最好是能够建立起一套正循环的体系——以经济作为发动战争的支柱的同时用战争红利反哺促进经济的发展。
在战略上尽可能的做到见好就收，避免旷日持久的消耗战。这既可以避免常年战乱带来无法消弭的仇恨，加快占领区的统治与归化以及两方人口的融合。同时对于国民经济的发展而言也省去了一个大包袱，能够轻装上阵的步入发展的快车道。
即便是在和平时期也能够利用强大的军事实力保证政权的稳固，使得领地的经济发展与建设免去诸多外部势力的干扰。同时也使得领地的对外贸易不易受到他国政权的有意刁难——打破贸易封锁在西大陆可以一个合理的开战借口，虽然真正以此发动战争的往往是南方的那些商业共和国。
不过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想要使得战争不影响后方的生产生活，除了需要有战略纵深的缓冲之外，更重要的是在战场之上要有足够的人力资源。这样才能够最大限度的减少技术人员方面的损耗。
所以在乔吉的眼中从冒险者当中招收普通士兵的做法也就势在必行了。但是为了这种事情而专门成立一个组织机构却又不太现实，在这方面成本方面的考虑倒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样才能够从冒险者们那庞大的基数当中找到合适的人选与优秀的苗子。毕竟这中政府机构人员有限，不可能一个一个去了解那居无定所的冒险者们。
所以那些经常和冒险者打交道的职业——比如酒吧老板，杂货店商人以及铁匠铺的工匠就成了最好的选择。经过了他们的初步筛选之后，列入候选名单当中的冒险者就算是不是人中龙凤，却也只要有着一技之长与看起来较为可靠的人品。在那之后究竟是直接上门招揽，还是让这位外围成员继续观察伺机劝说。这既要看领地当中对于那些人才的稀缺情况，同时也要考量对方的优秀程度，这当中并不可以一概而论。像是之前的那位林克，即将越过自己黄金年龄的他还没有突破灰岩与赤铁的屏障，虽然在普通的冒险者当中还算不错但明显就是属于后者。
而在这个时间点上远方的战争所造成的人员伤亡，更是使得乔吉进一步渴望那来自这一特殊渠道的战斗力补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缓解日益紧张的军队人手与领地用工荒的一个重要的解决办法。
好不容易将前十多天那积累成山的工作一扫而空之后，乔吉感觉自己那紧绷的神经终于有机会得到了一丝丝的放松。将自己整个人窝在靠背椅当中，感受着那天鹅绒软垫与肉体的接触，乔吉舒服地眯上了自己的眼睛。
在好不容易能够放松一下自身的乔吉，一刻便决定了自己今天接下来需靠进行的工作——看一看领地这段时间当中各方面汇报上来的数据文件，有可能的话再和自己体统当中提供的那些数据进行对比。
没有了需要反复计算斟酌的预算方案，没有需要和那些奸商们讨价还价的心理交锋，也没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政策修订，更没有市政厅那些官僚们因为自身的无能而推诿上来的疑问。
将办公室的大门从内反锁之后，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之中的乔吉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懒洋洋的。伸手抽出一份木地的文件夹——当然这种简陋的文件夹更像是穿越前不少美术初学者常用的那种速写板。然后安静的一个人慢慢地翻动着那一张一张厚实粗糙的羊皮纸——没办法为了节省办公经费，除了必须封存的重要文献以及对外公布的告示之外，绝大多是还没定稿的文件资料都是使用这种劣质的羊皮纸。如果不是领地当中生产的那种草纸实在是无法用于书写记录的话，乔吉说不定还会将其列入选项当中呢！
“嗯！不错不错。这段时间往来的商队数量总算是恢复正常了。”看着眼前的通关记录汇总，乔吉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当中的延迟与调整期前前后后加起来大概是有两个月的时间了。没想到这个世界商业上的滞后性居然不能够说算得上严重啊！这或许代表了那些大商会能够调动的能量已经强大某一个程度了。这究竟是一种好的情况还是坏的情况，就目前来看还真不好说”
在商品经济当中市场消息的滞后性是必然的，可能够在短时间之内调整好正规商业的业务重点却并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仅仅是是涉及到那些商业组织策略的调整与组织运输。更重要的是在货源方面的获取，没有充足的货源商业活动必然无法平稳的进行。
同样的这种货源方面的调整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高的不可思议。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很大一部分货物不是你想要就能够在短时间内生产出来的。能够快送调用的唯一可能，就是除了拥有稳定的生产基地无需担心后续供给之外，在事前便已经有了相对充沛的商品库存。
‘唉！从目前来看这样的通关货运量的确是促进了领地的繁荣，同时也让我手中的钱包变得越发的丰盈。不过如果对方真的有这方面的想法的话，想要操控领地当中的物价对他们而言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啊！我现在似乎是有点后悔，当初没接受特克尔共和国的邀请加入巴特尔同盟了。这种经济命脉随时都有可能操于人手的感觉实在是令人不快。’乔吉的心中发出了这样的叹息，不过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要可买啊！身为一个上位者的乔吉必须要为自己的一言一行买单负责，无论当初种下的因导致现在收货的果到底是香甜还是酸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子的庞然大物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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