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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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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芙蓉须弥天有过仇怨?”
佛陀高高在上,罗汉与世无争,即便苏景接连挑衅。圣僧依旧心平气和,面上的笑容不曾变过,语气和蔼让人如沐春风。但与之前稍有不同的是,开口的不止罗汉,还有他身后那尊万丈巨佛。与罗汉一起出声!
“不认识,没仇怨,就是想不通,你凭什么来镇我的场。”
“你的场?”众所周知智慧天也是咬住人就不松口的疯狗,现在仍坚持不懈为难苏景,这回说话是眼蒙法篆黑布的浪浪大圣:“苏景,脑子坏掉了么?此间乃是玲珑法坛,不是你家小光明顶,罗汉是为仙子招亲主持公道而来什么你的场,是人家玲珑法坛的场!”
苏景依旧那副样子,不理发问之人只看欢喜罗汉,说话有气无力没语气,阴仄仄的:“笑语仙子非我莫属,其他仙家来此,看热闹也好、等挨打也罢都与我无关,我是来迎亲、娶亲的。我在这里迎亲娶亲,这里就是我的场,你来镇我的场,问过我了么?你先来问我,现下我只能问问你了:你凭什么镇我的场。”
话越说越狂,场中修家惊诧同时不免想到了刚刚离开的疤面叶非,果然是师兄弟,一个凶疯一个狂癫,都是疯癫子!不过群仙心中惊讶很快散去了,小光明顶再怎么凶悍,惹上了芙蓉须弥天也只有一个下场:覆灭。
死定了的人,特别还是自己找死的人,就不让人觉得惊讶了,而是可笑、好笑。
“哈哈!这小子疯了!”有人笑,智慧天平安大圣:“不过我说句公道话,小疯子的话也有点意思无论如何,智慧天要把笑语仙子带回去,咱们也不是来征亲的,是来抢人的!如此算来,此间也算我们的场,罗汉,你凭什么来镇我们智慧天的场!”
“忽啊!”
如果小光明顶主人是疯子,那智慧天平安大圣和附和他的**圣就是混蛋智慧天不止两个混蛋,裘平安话说完,蚀海、相柳、浪浪、黑风煞外加裘婆婆,几个凶悍妖怪几乎同时笑了起来、笑问欢喜罗汉:“你凭什么镇智慧天的场。”
欢喜罗汉心里不痛快。
来头**力深地位高身份重,他到今日这种场合中来,本来只有万众恭敬、群仙俯首的份,不成想遇到了一个疯子和一窝混蛋。心中不舒服,欢喜罗汉面上的笑容却更加欢愉,身形微一震,起身迈步自巨佛掌心走到巨佛身前。
罗汉站了起来,他身后巨佛也随之站起。
没有威严透出,不见气意绽放,但罗汉起身、巨佛起身,自有浩荡气势!群仙精神一振,晓得罗汉即将出手。就算娶不回笑语仙子。能见到芙蓉须弥天的罗汉爷出手也不枉来玲珑法坛一趟!
明显得很,各座山头都透出兴奋与关注。
苏景冷笑起来,两句反问、字字如刀:“你们的场?非要把笑语仙子带回去不可?”这句话却不是对罗汉说的,他瞪向了智慧天诸圣。入场以来第一次。苏景目露凶光!
智慧天的一群妖怪面上神情不一,有的笑有的怒有的不动声色,不过目光都是一样的,饱蕴杀机与阴森,与苏景冷冷对视,随时、随时可能打起来!
欢喜罗汉感觉很糟糕。
他的确准备出手,只要对方再有言辞不敬,立刻降下降魔神通他把架子都拉开了,疯子和妖怪居然不再理会他,他们两拨又开始对峙。
被晾起来的罗汉。真心不觉得欢喜。
苏景洞天内,阳三郎哈哈大笑,问:“这个罗汉怎么惹你了?就因为他也是欢喜?”
“不是,另有缘由。”一道神识投映洞天,苏景显身、摇头:“摩天刹欢喜罗汉元灵入身。使我真正身负古刹传承。西海鳌渚大士领悟佛家空明至理,从渐悟入顿悟,其中固有他的智慧、机缘、修行原因,但也离不开影子和尚的教诲和点化,是以鳌渚虽不曾拜入古刹,却也是摩天传承。”
“关系有些远,不过同为摩天传承。我与鳌渚相距较近时候也会心现灵犀,冥冥中会有亲切感觉这妖僧到时,我心中有亲切也有愤怒,鳌渚为他所擒。”说到这里,洞天中的苏景目光变得阴鸷:“不过鳌渚只是负伤、被擒,性命当无碍。现在倒不用太着急。”
“可能与鳌渚传神,问明白究竟怎么回事?”阳三郎问道,打架她从来不怕,不过女子天性,凡事总喜欢问出个因果缘由。
苏景摇摇头。无法传神:“当年我曾西海传灯,赠经书于鳌渚大士,他的心性为人我还算了解,真要与人争执的话,不会是他的错。”苏景声音缓缓:“不是鳌渚为祸,那就是这个妖僧作孽了。”
阳三郎矫情:“万一要是鳌渚为恶,罗汉神僧出手惩戒呢?”
“中土飞升上来的,就算要惩戒也轮不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和尚,自有佑世真君。”苏景全不掩饰自己的小家子气,稍顿、又道:“吉时到!”
玲珑境内,小光明顶与智慧天剑拔弩张,但总不能真打起来,彼此对峙总得有个收场的时候,该如何收场?算好时间了,对峙才片刻征亲吉时便至,群山围拢的平静大湖忽然波澜荡漾。
欢喜罗汉带来的万丈巨佛就落身大湖,不过湖面甚是浩瀚,那尊佛陀虽大却只占去湖面一隅。
湖面空余地方,随着波澜起伏,一道道倩影倒映于湖面,数百女子显映,皆为水中影。仙子中不存老妪或稚童,年纪大的也就三十上下,年纪小的十三四岁,个个身材婀娜面目娇美。
只有为首女子稍稍年长些,看上去四十不到,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美是极美的,不过她的‘风韵’绝非成熟妇人的甜美,更像长公主蒹葭那般超凡脱俗、锁烟绝尘的天上之美、画中之美。
谢大相从旁指点,为首妇人即为蒸莲娘娘。
先是湖面倒影,随即青莲朵朵,浮于湖面、绽于湖面,莲开七丈,一芯一仙,蒸莲娘娘仍在队首。
征亲吉时已到,小光明顶与智慧天自然收势,什么仇怨都等征亲时候再做了断了。
玲珑坛一众仙子显身,此时还在搀扶着苏景的三猫小丫头真正为难起来,不敢归队,可也不敢不归队。倒是嘉禾仙子,之前一直在踌躇,此刻娘娘显身、冷冷向她投来一瞥后,嘉禾也真正下定决心,咬了咬牙,忽然对苏景道:“妾身愿追随仙翁,永奉仙翁为主。”
听了嘉禾之言,小仙子三猫先是面露惊讶,跟着目中恐惧流露,稍作犹豫后也极低声音道:“三猫儿也愿追随仙翁”
这让苏景有些意外,不过事情倒是不难解,只是之前没去想罢了:
蒸莲娘娘当是驭下极严,自家仙子不奉娘娘法谕擅自‘扶持’苏景,犯下的罪责不轻。至于苦衷没有苦衷或许还好些。中禁于身生死胁迫,正常去想是迫不得已,可反过来看,性命受到威胁便不听娘娘号令了。这等手下要来何用。
嘉禾的决定看似草率,其实从她中了苏景禁制就开始思索此事了;同样,这个决定看似不可思议,但嘉禾对蒸莲娘娘的驭下手段实在太了解了。
欢喜罗汉不来,苏景顶多大闹一场;欢喜罗汉到场,估计今天真得死上不少人了,无善了,苏景无所谓,点点头痛快答应:“成啊。”
两位玲珑坛仙子突然投靠苏景她们的说话声音很轻,不过为表决心未用传音秘法。在场仙家个个耳力非凡,全都听得清楚也全都大吃一惊,改门换宗,这是开玩笑的事情么!
入场时,破烂军耀武扬威;等待时。剑上染血击杀洪泉大坛少主人;开始前,言辞不敬挑衅欢喜罗汉;吉时到,临阵收人又给了玲珑法坛一耳光疯子、妥妥的疯子。
名不见经传的小光明顶主人,苏景。
这里是玲珑法坛,前面发生过什么蒸莲娘娘当然一清二楚,不过她也真正没想到自己才一现身就被人削了脸面。娘娘的目光空洞却冷冽,苏景在她眼中已经是个死人。她从来不会对死人感兴趣,只注视着嘉禾、三猫。
两个仙子都低垂目光,不敢和蒸莲对视。
三息寂静,蒸莲忽然一笑:“良禽择木而栖择而栖”莫名之言,嘉禾却隐约明白,择木而栖。那棵木就要被摧毁了,还谈什么栖身呢。
言罢蒸莲摇了摇头,暂时不去理会两个叛宗仙子,先对欢喜罗汉招呼,几句场面话大方得体。谢过罗汉来做‘中证’同时,也清清淡淡地勾出她与罗汉的交情深厚。
随即蒸莲娘娘再望向到场征亲的群仙,仍是场面话,没什么味道,不外是大家来就是给面子,玲珑坛受宠若惊云云,说完这些蒸莲笑道:“诸位来我玲珑坛,不是来看我这老太婆啰嗦的,这便升绣楼吧!”
说着,她取出一枚精致瓷碗,碗中满满、盛的居然是墨汁。蒸莲挥手,墨汁泼向身后。
碗纳虚空,看似浅薄实则深不可测,凡间一座大海未必能填满这小小一枚瓷碗。墨如巨瀑,轰轰烈烈飞溅而去,而墨汁落处,湖面上迅速显现出一座静雅楼阁。
楼阁早就在,但不受目光不受真识,没人能发觉,只有墨汁落下时才会‘勾勒’其形、显现真相。
墨是黑的,被墨汁‘泼出来’的玲珑法坛招亲绣楼也是黑的。但不显丝毫腌臜,真就仿佛飘逸水墨一般,这绣楼不再人间不再仙天,它自画中来。
玲珑坛众多仙子退开了,只有蒸莲娘娘**绣楼前,继续笑道:“绣楼已升,佳人将现,且请诸位仙家观瞧”
随她说话,水墨绣楼上的木门开敞,人人皆知笑语仙子就要现身,所有仙家都将目光投上前去想要一睹芳容,可门开片刻,并无人走出。群仙正疑惑间,蒸莲娘娘忽做惊人之举,双足一城裙裾飘飘,她飞身而起、自己飞上了绣楼,站稳在绣阁前、围栏后。
今天来征亲,群仙没少惊讶,可之前苏景闹出的动静,真比不了此刻蒸莲举动,她自己飞上绣楼了。
绣楼是随便谁都能上的?那个凭栏观望的主位是谁都能站的?谁站在哪里,就是谁招亲啊。
蒸莲上去了,站稳了,今日玲珑坛招亲是笑语仙子,还是蒸莲娘娘?
娶笑语仙子,群仙跃跃欲试;娶蒸莲娘娘未免有些惊世骇俗了。
天地寂静,众人发愣,连苏景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破烂军中描金三太子的第一反应是:请谢大相来吧随即才省起这次相亲没自家什么事儿了。
智慧天的诸位大圣也发呆,彼此对望了一眼,没说话但意思是明白的:还争吗?这要真争赢了、把蒸莲领回家去给谁?
寂静之中,欢喜罗汉的笑声传来:“老友,你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些,把和尚可都惊到了。”
蒸莲也笑,但之前那全无生机的仙子气意散去,眼中光芒闪烁显出几分邪佞:“圣僧言重,我上绣楼虽显突兀,却也算不得孟浪。”
“怎么说?”欢喜罗汉重回巨佛掌中端坐,饶有兴趣地望向蒸莲娘娘。
突然间,蒸莲纵声大笑:“招亲、征亲,来者众笑语孩儿美、笑语孩儿丑,要紧么?来我法坛征亲的仙家可有人曾见过笑语?没见过还来,又有谁真个在乎我那孩儿的才貌?没人在乎她人怎样,大家着意的是她身份如何。”
“笑语吾儿,本为无名仙,但因母富贵!有谁真为了笑语娶笑语,又有谁不是为与玲珑法坛攀亲结缘来娶笑语?”蒸莲的笑声愈发响亮:“都是冲着我来的,既然如此,我登这绣楼又何妨!”
…
五千字大章,今天的更新了。
第一零六七章 我劝大圣,真别狂
“笑语吾儿,本为无名仙,但因母富贵!有谁真为了笑语娶笑语,又有谁不是为与玲珑法坛攀亲结缘来娶笑语?”蒸莲的笑声愈发响亮:“都是冲着我来的,既然如此,我登这绣楼又何妨!”
哈哈哈哈有人笑。
笑声不算响亮,但开心无比快活无比,绝非冷笑或嘲讽,只有真正遇到了有趣事情才会有这样的笑声。
场中众多仙家都养成习惯了,听到笑声后第一反应是去看‘刺头苏景’,苏景没笑;跟着大伙又去看‘刺头大圣’,智慧天一群妖怪也没没笑。
苏景本来想笑的,可见了蒸莲娘娘那副疯狂模样,心中又觉来气,所以没笑出来,此刻循着笑声望去,差不多五百里外一座山头山,一群仙家中有个红衣大汉,发笑的就是此人。
红衣大汉欢笑,他身边那一伙仙家却都面色紧张,可为首老者却不敢开口训斥。
苏景身边谢青衣立刻进言:“那是九老阁的征亲队伍,普通仙坛,地位只比散仙强些有些。那个红衣汉子以前未曾见过。”
一袭红袍,汉子骨架极大但人很瘦,也看不出什么气度威势,不怎么显眼。发笑同时还有‘叮当叮当’的响声从他手中传出:一串老钱被他拿在手中来回掂量着,钱不多,十文。
见了这十文钱,苏景心中一动,当即动用金乌辩真之目,又去仔细打量对方。此刻红衣汉子忽然举目向苏景望来。
他只看苏景,由此只有苏景能见到红衣大汉眼中那突然冲腾起的昭彰魔焰!
苏景立刻起身,一步逾距跨到九老阁所在山头,对着红衣大汉躬身施礼,并未去问对方身或者名姓:“敢问前辈为何发笑。”
红衣大汉笑道:“她说‘本为无名仙,但因母富贵’老秦若听了这句话,哈哈不能想,不能想哈哈哈,一想就忍不住要笑。”
恶蛟眼中,巨熊也不过是块大些的肥肉罢了。
被上位魔尊忠义天魔奉作帝姬的小不听。被蒸莲说成‘无名仙、因我贵’。红衣大汉哪能不笑,笑蒸莲言辞荒唐,笑蒸莲不知天高地厚!
苏景的眼睛亮极了:“忠秦他老人家没来么?”
“他来不了,我过来看看也是一样。”掂量着手里的十文钱。红衣大汉继续笑着:“不成想。你居然认出我。”
苏景面色恭敬。言辞更恭敬:“晚辈还在凡间时候,有位骚族戚姓的大胡子朋友,曾在闲聊时给我讲过一个‘十文钱’的故事。”
听到‘骚族戚姓的朋友’。红衣大汉仿佛被马蜂蛰到了似的,面皮猛地一跳,眼中浓浓厌恶流露苏景却笑了,骚戚东来,憎厌八方,果然已经在天魔坛成名了。
一下子,苏景有太多话想说,红衣大汉却摆了摆手:“先回去,你知道我在就好了,有什么事情都等征亲后再说。”红衣汉子又笑了:“老秦回来后,在凡间的事情都给我们说过,你这小子果然有些意思,不枉老秦看重你。”
眼内魔焰、身上红衣、手里十文,口中‘老秦’,苏景的心都热了起来,忠义天魔秦吹没来,但另一位上位魔尊嫁衣魔轩辕叮当到场!
至于九老阁什么的不必多问了,肯定是被胁迫、用来掩饰身份的。
就算嫁衣魔不在,今日征亲苏景也势在必得,真正让他开心的是既然遇到了嫁衣魔,何愁再寻不到天魔坛!又能寻回两位朋友了。苏景点头,又是一礼暂作告别,回到了自己的山头上。
嫁衣魔笑归笑,但还没有发难的意思,本来他是等着吉时一到立刻开打的,后来见苏景入场他就开始看戏了,若非紧急情形,他再懒得出手。
两人叙话言辞模糊,旁人看不出嫁衣魔的真正身份,可至少能晓得小光明顶主人遇到前辈,回到自家破烂军中,谢大相先是低声恭喜,之后试探问起此人身份,苏景认真道:“我亲老叔!”
而苏景去见嫁衣魔时,蒸莲娘娘站在绣楼上说话不停,她是何等身份,哪会因为一个小小散仙去见长辈就停下来等待。
不过她的言辞不再那么疯狂,申明登上绣楼的虽是自己,嫁人的还是她女儿,仍是为女招亲。但笑语仙子现在不会显身,一切都由她这位‘娘亲’做主,她看重的女婿,自是笑语的中意郎君。
苏景返回自己山头时候,蒸莲娘娘的话刚说完,坐在巨佛掌心的欢喜罗汉当先大笑:“听过前言,再闻后语,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好’字赠与老友!老友快人快语、快人心!”
蒸莲咯咯一笑,对欢喜罗汉点了点头,口中话锋一转:“闲言已罢,诸位久等,再不必多说什么了,吾儿笑语招亲这便开始了,诸位仙贤先请亮出金乌之威!”
言罢她先是低下头,旋即重新昂首,同个时候双目一翻她的双眸陡变!
场中绝大多数仙家都未曾留意她的双眼变化,但苏景炼就金乌神目,登时发觉异常,随即心中一凛:这个女人的眼睛不是眼睛,准确说是她的眼神、目光‘换’了。
不是变,一个人的气韵先天成形再经后天雕琢,总会有个定数,就以眼神而论,会因情绪改变而变化,但无论怎么变都会在‘定数’之内,愤怒是她的愤怒,开心是她的开心,平静是她的平静,悲伤是她的悲伤不管怎么变,到底都会有她的印记、是属于她的眼神。
可是此刻蒸莲的眼神,绝不属于她。是真正的‘换’,苏景辨查得再清晰不过:有另一个人在‘借’着她的眼睛来看四周。再就是蒸莲的眼神,或者说‘借目观望者’的眼神,苏景觉得异常熟悉。
不是不听那种明媚快乐,那目光其实是平静的,却有藏着一份说不出的诱惑。
很浅很柔、却直入心底的诱惑。
苏景死死盯着蒸莲的眼睛,仔细辨认着、回想着。
此时各个山头上来征亲者都浮升半空,全都应蒸莲所说,将自己的‘金乌之威’绽放开来,苏景也飞身半空。不露自身真威。随手放出两张缴获来的、以金乌翎羽为笔写就的符篆,符上倒是有几分玄力,明耀火光绽放开来挺好看的。
蒸莲娘娘面露关切,认真看着每一道‘金乌之威’。一个个阳火神通绽放。煌煌光芒映彻了她的双眸。但那眼神仍是平静的,不存丝毫感情变化,显然‘借目人’没能寻得让自己满意的阳火。
苏景愈发迷惑了。为何自己不现身要借目?这个人到底要找什么?她又是谁,怎地眼神如此熟悉?那不是不听的目光,此事和她应该没关系,可飞升中土、目重三瞳、笑语仙子这都是怎么一码子事!正迷惑中,苏景忽然低低哼了一声,目中陡现愤怒!
“怎么了?”洞天内阳三郎关切问道。
“与鳌渚的灵犀,猛强烈了下。”苏景面色沉沉,灵犀只能感受情绪,无法获知更多讯息,可一瞬感触中苏景十足确定:鳌渚之怒滔天、欢喜罗汉大罪无赦!
这个时候满天阳火法术纷纷散去,蒸莲的眼睛‘借给’了别人,但也只借了目光而已,她还是她,所有事情仍是她做主。没能找到满意的阳火,蒸莲脸上也不显失望,反倒还褒赞了几句,没什么真料的场面话。
随即蒸莲转回正题,说出招亲规矩,归于根底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献艺。
唱歌也好、作诗也罢、变戏法翻跟头耍把式全都随便,若愿意的话斗法打架也没问题,有谁的技艺让蒸莲觉得顺眼,这个人就算赢了。
说穿了,招亲的规矩就是没规矩,怎么来都行,只要能打动蒸莲就成。
蒸莲的‘规矩’说完,场中又是一阵寂静没个统一的标准或者杠杠,这又怎么比。不过寂静也只是几息功夫而已,很快就有仙家反应过来,这样似乎也不错,展示所长还不用刻意去和谁较量,免去了不少较量。
一个紫衣青年最先跃了出来,遥对娘娘施礼:“晚辈来自股学法坛”
“我有急事,还请这位小仙家通融下,让我先来,小光明顶欠下股学法坛一个人情。”紫衣青年的话没说完,苏景就飞起、开口。
今日征亲有罗汉爷镇场,可以后呢?股学法坛不过中等规模,只能算是‘狸猫’实力,实在惹不起苏景这样的煞星,何况一直狂得没边的苏景这次说话客气,那个青年仙家晓得进退,当即一笑:“区区小事,何谈人情,苏仙家先请。”言罢落回自家阵中。
“多谢。”苏景望向了蒸莲娘娘,正想开口不料百里外森冷声音传来:“凭什么你第一个?”
“忽啊!”
智慧天诸圣飞天。对头牌,永远对上了。苏景目露寒光,蚀海冷笑凶戾,对望、对峙。
片刻,苏景先开口:“我第一个献艺,只因我技艺惊仙,无人能做得。”
“吹牛的技艺么?”小相柳漠然开口,一脸看不上苏景的模样。
裘平安邪里邪气地笑着:“惊仙技艺?说来听听呗,你能做的咱们照样能做。狂得你啊,你家智慧天诸圣纵横仙天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蹲着了!”
“趴着。”苏景纠正了下,全没意义的怪话,说得平安大圣直眨眼睛。
十六老爷身体一沉,趴在了自家云驾上,对苏景:“忽啊?”喊声不变但语气询问,大概是问:这样趴着?
这小蛇笨兮兮的,苏景不理他,直接去看智慧天的主事人蚀海大圣:“我做得,你们就能做得?嘿,我劝大圣,真别狂。”(未完待续)
第一零六八章 三天
蚀海面色轻松:“修持不同,元基迥异,小把戏人人都有,不过小把戏没得意思,大事情你小光明顶做得,我智慧天便做得,做得胜你百倍!”
群仙听了暗暗点头,都觉蚀海看似莽撞实则聪明,这番话说得谨慎,所谓小把戏,木行仙一伸手就能让自己掌心开出一朵花来,同样戏法火行仙打死也变不出来,蚀海一句话封死了苏景投机取巧的余地。
“放心,是一等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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