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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笛玉芙蓉-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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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能行道江湖,替武林维护正义。”

  谢少安道:“师父教训的极是。”

  魔剑雷钧道:“小伙子,快上去度气试试,别再多说了。”

  谢少安答应一声,跨上木榻,盘膝坐定,然后伸手抱起冰儿,横臂枕着她颈上,一面凝神运气,缓缓睁眼,低下头去,张嘴朝冰儿樱唇接去。

  这一吻住樱唇,谢少安但觉心头一荡,全身一阵燥热,一颗心登时狂跳起来,抱着冰儿的手,也起了轻微的颤抖。但这可不是洞房花烛,亲亲我我的时候,何况还当着师父和铁舟老人、魔剑雷钧三人。

  他在心头一荡之际,立时警觉,慌忙澄清净虑,镇定绮念,用舌尖拨开冰儿牙关,缓缓把真气哺了过去。

  这一着果然有效,一般真气,顾着她喉咙下去,并未受到“紫气神功”的阻斥,向全身布散开去。

  魔剑雷钧道:“行了,来,葛老哥,咱们也可以动手了。”

  随着话声,伸手抓起谢少安左手,掌心互抵,一般滚滚热流,贯输过去。葛维朴也不怠慢,一手抓起谢少安右手,也把本身真气,源源从掌心注入。

  这两股热流,乃是两人数十年勤修苦练而来的本身真元之气,岂同小可,谢少安默运“先天气功”,缓缓引导两股热气,朝冰儿口中度去。

  冰儿原只是真气耗损大过,才会晕了过去,此刻经葛维朴、魔剑雷钧而人输入真气,立时清醒过来。

  只觉有人抱着自己,口中有一股滚滚热气涌入,向全身分布开去,使的全身燥热无比,心中觉得奇怪,不觉倏地睁开眼来。

  这下,她看清楚了!

  谢大哥一张脸和自己的脸贴的很近,还用嘴唇紧紧吻住自己的嘴唇,热气就是从他口中涌出来的!

  小姑娘情窦初开,对男女间的事儿,一知半解,她眼睛所能看到的就是谢大哥,一时只当谢大哥和自己正在做那不可告人之事。这下直羞得她心头狂跳,又有些害怕,鼻中“唔”了一声,身子也轻轻跟着颤动了一下。


  铁舟老人站在边上,一跟看到冰儿清醒过来,立即轻声说道:“冰儿,你真气虚脱,正由谢老弟在给你输气,快闭上眼睛,不可挣动。”

  冰儿听到干爹的声音,心想:“原来干爹就在边上,自己虚脱了,谢大哥在给自己输气!”

  心里一阵羞涩,这就依言很快阖上了眼皮。

  这样足足过了顿饭工夫,葛维朴、魔剑雷钧才行放手,谢少安让冰儿躺下,才一跃下榻,只觉一身衣衫,已被汗水湿透。

  冰儿一直不敢睁眼,直到此时,才缓缓睁开眼来,叫道:“干爹。”

  铁舟老人问道:“冰儿,你感觉如何了?”

  冰儿躺着说道:“我没有什么感觉。”

  铁舟老人道:“那你坐起来,运功试试看。”

  冰儿依言坐起,在撮上盘膝坐定,缓缓阖上眼皮,默默运起功来,灯光映照之下,但见紫气氤氲,神态清朗,一望而知,伤势早已好了。

  冰儿运了一回功,才行睁眼,喜孜孜的道:“干爹,我没有伤呀,方才运功的时候,还觉得气机充沛,比平时更舒畅呢!”

  两个修练了几十年的人,把本身元气,转输到她身上,自然得益非浅,铁舟老人道:“如此甚好,你快去看看你娘,方才你负伤虚脱,冷夫人心头一急,还晕了过去呢。”

  冰儿点点头道:“我这就去。”

  一跃下榻,匆匆的朝对面房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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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玉 》》 《金凤钩》

        第三十五章 神剑魔剑

  魔剑雷钧哈哈一笑道:“葛老哥,现在咱们可以出去放手一搏了。”

  葛维朴道:“雷兄一定要和兄弟动手么?”

  魔剑雷钧道:“这是兄弟五十年前的心愿,今晚遇上了葛老哥,岂可轻易放过?哈哈,像兄弟这样的对手,葛老哥也是几十年难得一遇,放过了你不觉得可惜?”

  葛维朴点点头道:“好,兄弟奉陪。”

  魔剑雷钧呵呵一笑道:“走。”

  “走”字出口,人已大步走了出去。

  葛维朴随着他身后走出,铁舟老人、谢少安则紧随在葛维朴的身后。

  魔剑雷钧边道:“咱们还是到外面去,找个宽敞的地方。”

  随着话声,不见他点足晃肩,身形就平飞而起,一下越过围墙,穿林而出,像一缕轻烟般在峭壁石崖上一闪而没。

  葛维朴脚下一停,回头朝铁舟老人道:“看来这位雷老哥,五十年不出,在内功修为上,确实已臻神化之境了。”

  只听魔剑雷钧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葛兄过奖,兄弟这五十年来,魔化还差不多,神字可不敢当!”

  他五十年来,心中最愤愤不平的,就是一个“魔”字,因为这个“魔”字,使他好梦幻灭,硬生生和爱妻拆开,还受了五十年石室禁锢之苦。

  “魔”字越令他痛心疾首,也越发偏护“魔”字,这就是他非和天山神剑动手不可,非和名门正派作对不可的偏激之心作祟。

  葛维朴、铁舟老人、谢少安三人,相继走完石梗,到了小山平台之上。

  魔剑雷钧伸手一指道:“这里如何?”

  葛维朴淡然一笑道:“兄弟悉听雷兄安排。”

  魔剑雷钧道:“好吧,地方是兄弟选的,那么如何比法,该由葛兄先说了。”

  葛维朴淡然一笑道:“以雷兄和兄弟这等修为的人,天所谓兵刃,也无所谓徒手,兄弟之意,咱们比试,意在观摩,自以点到为止为宜,不知雷兄以为如何?”

  魔剑雷钧哈哈一笑道:“葛老哥,凭咱们的修为,举手投足,摘叶飞花,均能杀人,咱们比划之时,出手非贯注全力不可,还能点到为止么?”

  葛维朴道:“不然,诚如雷兄所说,咱们的修为,举手投足,摘叶飞花,均可杀人,那是你心存杀人,才会杀人。以咱们的修为,出手虽然贯注全力,但也必然能收能发,只要你存心不伤人,就可点到为止,拿捏的恰到好处,这一点,兄弟相信雷兄一定办的到。”


  魔剑雷钧点点头道:“葛老哥说的倒是有理,兄弟如果连这点也办不到,那就已经输与葛老哥了。”

  话声一落,人已缓步走了开去,快到一丈左右,才慢吞吞的转过身来,拱拱手说道:“葛老哥请吧!”

  葛维朴双手当胸一拱道:“还是雷老哥请先。”

  魔剑雷钧大笑一声道:“咱们总有一个人要先出手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右手抬处,立掌如刀,凌空劈出。他劈出的虽是一掌,但一股掌风,凌厉如剑,划空发出嗤嗤的声响,直向葛维朴当胸刺去一般!

  站在两人旁边八尺来远的铁舟老人和谢少安,都感到一阵森冷的剑气,心中不禁暗暗赞叹:“这老魔头果然不愧魔剑之名,剑上造诣之深。已到了举手投足,都有剑气迸发的境界!”

  葛维朴在魔剑雷钧掌势发出之际,早已全神贯注,替势待发,此时那还怠慢,口中含笑道:“雷兄这一记‘直劈华山’,果然已到功凝百步,发剑伤人之境,武林中近百年来,能练到此种境界,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他话虽慢吞吞的说着,可是手上却并不慢,右手食、中二指直竖,迎着对方掌势朝前点去。

  他这一点,同样响起“嗤”的一声,一缕劲急指风,笔直激射而出,直持对方掌心。这一指要是给他射中“劳空穴”,魔剑雷钧的右手,便会因穴道受制,真气闭塞,劈出的力道,也自然消失。

  魔剑雷钧哈哈一笑道:“雷老哥夸奖了,你这记天山‘天罡指’,练气成线,力足穿金钻玉,果然高明!”

  他同样在说话之时,右手向后一缩,改劈为插,本来竖立的手掌,此时五指直伸,迎着对方指风插去。

  要知他外号“魔剑”,此刻虽然徒手相搏,但以手代剑,手掌与长剑何异?这一插之势,如果是长剑的话,就是用剑尖去

  点击对方,他五指直伸,中指指尖,也就是剑尖了。

  这真是电光石火事,对方尽管话说的慢,出手却动如电闪,魔剑雷钧话未说到一半,“天罡指”劲急指风,已和魔剑雷钧自指尖透出的剑气相接。

  两人中间,登时发出了“蓬”然一声震响,声响震慑人心,好像忽然之间,敲了一下皮鼓一声。

  这一接之下,两人各自退了半步,便自凝立不动,但四道目光,却互相凝注着对方,紧闭嘴唇,一动不动的互视了足有一盏热茶时光,才各自向旁跨出了一步。

  魔剑雷均左掌当胸,右掌真竖,指尖指定葛维朴,轻轻摆动了两下。葛维朴同样左掌当胸,右手食中三指直坚,指尖对着魔剑雷钧,但他不是摆动,而是在身前划起一个圆圈。

  魔剑雷钧看他划圈,立即撤回原式,左手缓缓扬起,右手朝前连点数点,葛维朴身形微侧,右手忽然向外划去。

  这样各自虚空划了几个手势之后,两人又凝立不动,过了半晌,魔剑雷钧缓缓向右跨出一步,葛维朴跟着举起右足,也朝右跨去。

  他们简直不像比斗,因为双方相距足有一丈来远,而且动作慢如蜗牛,出手之间,更不像先前那般带着凛烈剑气。

  看去好像是比划着手势一般!

  谢少安全神贯注,瞧着两人,一霎不霎。他自然看的出来!

  两人方才指力相交,已然试出对方功力之高,大出自己意料之外,加以双方的绝顶内功,互相比拚,除非拚个两败俱伤,否则仍难比出高下来。双方心意相同,因此在一招交接之后,立即改以各人数十年精心研创的剑法心得,来作决赛。


  两人练剑数十年,此际以手代剑,使出来的剑招,自然迥非普通招式。他们在出招之前,心与神会,意在式先,双方都是剑中绝顶高手,你使出来的剑势,虽是独创奇招,武林中从未见过。但只要你才露出了点形迹,对方也立时可以想到,针对你的剑式,使出化解,你一见他出手,是针对自己剑招而发,立时又改变招式。因此在旁人着来,他们出手之间,未及一半,往往中途变招,简直连一鳞半爪都不如。    


  谢少安纵然学会了“天山七剑”,剑术已有相当根基,但此时也看的有些似懂非懂,不但魔剑雷钧的手式看不懂,连师父的手势,也要仔细的想一想,才能领悟,但一经领悟,顿觉变化精奥,妙用无力,心头喜不自胜。  


  好在两人手势比划的极慢,他有足够的时间,来思索揣摩,渐渐的不但师父的手势,能了然于胸,就是魔剑雷钧的手势,也能触类旁通,心领神会,看的清楚。

  因此更是聚精会神,目不转睛,看的津津有味,一回思索魔剑雷钧应如何破解师父的剑势?一回又思索师父如何化解魔剑雷钧的手势?

  看到紧张之处,手中也不觉悬空划着招式,看到得意这处,不由的摇头晃脑,发出会心的微笑。

  两大剑术高手,这一场比划,却给谢少安得了不少好处。

  两人隔着一丈距离,面对面缓缓的转着圈子,互相比划手势,这样足足耗了顿饭工夫,魔剑雷钧似是不耐,口中发出一声清啸,身形突然冲天直上!

  葛维朴自然知道,魔剑雷钧久战无功,意图凌空下击,他自然不肯让对方在自己头上发招。因此不待对方下扑,朗声一笑,身形也从斜刺里向上直拔而起,朝魔剑雷钧追了上去。

  魔剑雷钧一下纵上一丈七八尺高,本待返身下扑,瞥见葛维朴踪身追上来了,突然双腿一曲,身子一挺,手向上划,一个人居然又平空上升了七八尺高。

  这时葛维朴拔起的人,也快到二丈五六,魔剑雷钧忽然挥手一掌,凌空劈去。这一掌,可不是虚空作势,掌力击出,“嗤”的一声,一股强劲罡风,排山般涌撞过去。

  葛椎朴岂肯示弱?同样的挥手一掌,迎击而出。

  两股掌力,在半空中发出蓬然一声大响,魔剑雷钧一掌出手,立即真气一沉,使出“千斤坠”身法,身子急速往下降落。

  高手过招,所要争取的就是先机,葛维朴是追着魔剑雷钧上去的,但魔剑雷钧在一掌劈出之后,就抢先落到地上。这叫

  做“以逸待劳”,等葛维朴下来,实施袭击。葛维朴自然在道,因此也急着飘飞而下。魔剑雷钧抢先一步。落到地上,这就是抢着先机,这一机会,他岂肯轻易放过,口中大笑一声,双手扬处,朝地上击去。

  他这双掌之力,何等猛烈,但听“砰”的一声掌风,击在地上,登时把附近数方圆的山石地面,击成一个深坑!一蓬数以百计的碎石,每一块都比拳头还大,都被魔剑雷钧的掌风,卷了起来。

  魔剑雷钧双掌朝前一推,大小石块一齐挟着强劲啸风,如怒浪卷空,一齐向上激射过去。

  天山神剑葛维朴身形还未落地,就见一大蓬石块飞射而来,几乎扩及六尺来宽,急忙吸了口气,他下沉的身子,登时在空中停得一停。

  就在这一停之势,双手一扬,一双衣袖随着拂出,他这一记使的,叫做“袖里乾坤”,乃是专收暗器的一种功夫。但见他衣袖一展,就把那一大蓬呼啸而来的石块,一齐卷入衣袖之中,他人也跟着飘落地上。

  须知葛维朴飞身落地,比魔剑雷钧落后了一步,这原是魔剑雷钧突起发难的好机会。但魔剑雷钧一见葛维朴身形落地之际,他却忙不迭地足尖一点,急匆匆向外飞掠开去。

  葛维朴身形落地,并来趁势追击,只是微微一笑,双袖朝地上一抖,但见一堆石粉,洒落地上,数以百计的石块,早已被他内力一卷,挤成粉末。

  魔剑雷钧忙不迭的飞掠开去,是怕葛维朴把衣袖卷住石块,在他落身之际,抖手还击过来。此时一见石块变成了石粉,洒落一地,不由的脸上一红,大笑道:“葛老哥果然高明,咱们斗了半天,兄弟一直未曾落败,但这一着却输给了你。”


  葛维朴道:“雷兄并未落输。”

  魔剑雷钧哈哈大笑道:“这也许是神剑和魔剑之分了,老哥以‘袖里乾坤’手法,把石块一起卷住,只以内力把石块化成粉末,并未向兄弟反击,若是换了兄弟,非全力一掷,予以反击不可,兄弟输给老哥的,也就在此了。”


  这倒确是实话,天底下的武功,本无正邪之分,而是心有邪正之别,宽以待人者为正,心存残杀,出手毒辣者为邪,如此而已。

  葛维朴笑道:“雷兄之意,那是咱们不用再比了?”

  魔剑雷钧道:“不错,兄弟和葛老哥功力相若,再比上三天三晚,也未必能分高下,但在气量上,兄弟已输老哥一筹,兄弟已经明白,神剑和魔剑,高下不在剑术,而在心术之上,还有什么好比的?”

        说到这时,双手一拱,正待纵身跃起,突然目光注视着北首断崖,沉哼一声,道:“什么人隐身崖下,窥觑老夫和葛老哥比划?”


  他在白鹤峰后山石窟之中,被禁锢了五十年之久,终日闭目静坐,是以耳朵灵异,要胜过葛维朴、铁舟老人甚多。

  北首断崖,壁立千仞,十分陡峭,此人能贴身在光滑陡峭的崖壁之上,这份功力,已极惊人!葛维朴、铁舟老人听的方自一楞。

  但听崖后忽然响起一声清朗的大笑道:“在下已经竭力隐蔽行藏,还是教阁下看出来了,阁下果然高明的很。”

  随着话声,但见青影一闪,崖上已经多了一个恂恂儒雅的青衫文士。

  只要看他貌相清高,气度雍容,脸上挂着微笑,一望而知是个博雅君子。

  不,武功奇高的一位高人。

  这人正是新任“武林盟”盟主的飞天神魔闻于天。

  魔剑雷钧并未见过飞天神魔其人,不由怔了一怔,当他一眼看到此人,心头不禁蓦地一震,目注飞天神魔,急急问道:“你是什么人?”

  闻于天微微一笑道:“在下闻于天。”

  “你姓闻?”

  魔剑雷钧心情似乎有些激动,但很快的摇摇头道:“老夫没听人说过。”

  三十年来,江湖上人人闻名丧胆的飞天神魔,他居然没听人说过,这在闻于天来说,真是天大的奇事;但魔剑雷钧早在五十年前,就被囚禁于白鹤峰石窟,五十年来的江湖人物,他自然不知了。

  闻于天淡淡笑道:“阁下没听人说过,那是阁下孤陋寡闻,无损于在下。”

  魔剑雷钧嘿然道:“又是一个狂妄后生,老夫也懒得和你多说。”话声一落,立即朝维朴拱拱手道:“兄弟失陪了。”

  口中发出一声苍劲长啸,啸声方起,他人也跟着飞起,划空而逝,啸声未已,他一道人影,早巳消失不见。

  闻于天看的脸上微微变色,他真没想到这个白发及膝的怪人,从未在武林中听人说过,居然会有这等高绝的身手!

  光凭他这一手飞行绝迹的驭风身法,就不在自己之下,看去功力、火候,还凌驾自己之上,他怔怔的仰望着魔剑雷钧去处,心中若有所思!

  葛维朴眼看一魔才去,一魔又至,不觉暗暗攒下了眉,抬目拱手道:“闻天君请了。”

  闻于天似是陷入沉思之中,听到葛维朴的招呼,忽然“哦”了一声,连忙还礼道:“葛兄请了,咱们已有多年不见,不想会在此地遇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葛维朴道:“兄弟听说闻天君也创立了一个武林盟,还荣膺盟主尊,可喜可贺。”

  闻于天笑了笑道:“不敢,那是武林同道的雅爱,兄弟是万万担当不起。”说到这里,目注葛维朴,问道:“方才这长发老人,葛兄想必知道他的来历了?”

  葛维朴道:“此人是崆峒派掌教庄梦道的师叔,人称魔剑雷钧,已有五十年不曾在江湖露面了。”

  “魔剑雷钧。”

  闻于天略微沉吟了一下,才道:“多谢葛兄。”

  葛维朴道:“闻天君在此现身,就是追踪魔剑雷钧来的么?”

  闻于无微微一笑道:“那倒不是。”他看了谢少安一眼,忽然脸色一正,说道:“兄弟和葛兄相识数十年,不须隐瞒,兄弟是找此子来的。”

  葛维朴故作诧异之色,问道:“闻天君是找小徒来的?不知小徒哪里冒犯了闻天君么?”

  闻于天没想到谢少安会是天山葛大先生门下,闻言不觉怔的一怔,哦道:“原来这位谢老弟,竟是葛老哥的高徒,哈哈,这就难怪轻轻年纪,一身武功,能有如此境界,真是名师出高徒。”

  他碍着天山葛大先生,没说出自己擒下谢少安、冰儿,留在不匮谷之事。

  葛维朴道:“闻天君夸奖了,你找小徒,不知有何见教?”

  闻于天道:“兄弟听顾护法说‘地符’和‘金凤钩’全落在令徒手上,不知确否?”

  葛维朴道:“兄弟和杜兄也是刚到,此事还没听小徒说过。”

  闻于天回头朝谢少安问道:“小兄弟身上确有这两件东西么?”

  谢少安道:“不错,金凤钩就在在下这里。”

  只听一个娇脆的声音接口道:“地符在我这里。”

  人影一闪,冰儿脸带娇笑,站在谢少安身边。

  铁舟老人急忙问道:“冰儿,你娘醒了么?”

  冰儿点点头,笑道:“早就醒了,我骗娘要回房休息一回,才偷偷溜出来的呢!”

  闻于天看了冰儿一眼,才朝谢少安问道:“二位能否把这两件东西,借兄弟一阅?”

  葛维朴朝谢少安暗暗点了点头。

  谢少安知道师父的心意,目前不愿和飞天神魔翻脸成仇,当下慨然道:“自然可以。”

  随手就把金凤钩递了过去,冰儿也把“地符”递了过去。

  闻于天伸手接过,仔细观看了一阵,忽然问道:“二位这两件东西是从何处得来的?”

  谢少安道:“一件得自七煞神剑壮梦道,一件得自银发魔女柳飞燕。”

  闻于天含笑道:“是抢来的?”

  冰儿道:“才不是我们枪的呢!那是猴师兄抢来的。”

  闻于天笑了笑道:“小兄弟不怕兄弟抢走么?”

  谢少安笑道:“闻天君三十年来,名满武林,目前又是武林盟的盟主,在下相信闻天君纵有觊觎之心,也未必不顾本身名誉。”

  闻于天大笑道:“三代以下,未有不好名者,兄弟自然也未能免俗。”

  随手递还金凤钩,一面又把“地符”朝冰儿递去,说道:“谢小兄弟的金凤钩,倒是不假;但小姑娘这方‘地符’却是苗山之玉,井非真品了。”

  冰儿接过“地符”,咭的笑道:“原来闻天君也看出来了,真的玉佩,大概还在银发魔女手里呢!”

  闻于天点点头,道:“不论是真是假,二位惠然答应赐借一阅,这份盛情,兄弟还是感激的很。不过欲取九连藏宝,非有这两件东西不可。兄弟不瞒诸位说,久有取九连藏宝之心,这两件东西,正是兄弟所必需,因此兄弟也只好先君子,后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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