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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美人煞_3-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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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你又不知所踪,眼下居然还有脸回来。”大宫主冷冷说着。

  副宫主咯咯笑了两声,转头柔声道:“大哥待我何以这般刻薄,总算大家都是齐心协力办这件事,我可不能一直呆在宫里。”他见禹司凤站在后面,声音忽而放得更柔,笑道:“大哥,你怎么带他来了。当年不是和柳意欢定下誓约”

  “不要说废话。”大宫主眉头微微一蹙,“你点了丹牙台的火,有什么重要事?”

  副宫主笑道:“若玉,把钥匙给我。”若玉立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丝袋,恭恭敬敬地放在他手里。“这事不但重要,还很好。大哥你可知,这是什么?”他从丝袋中取出一个物事,纤细苍白的手指轻轻捻着——那是一串八根玄铁钥匙,大约有人的手指那么粗,手掌那么长,在他手里轻轻撞击着,发出闷闷的声响。

  大宫主一眼看去,顿时吃了一惊:“这是定海铁索的钥匙?!你从何处弄到的?!”

  副宫主微微摇晃着那串毫不起眼的钥匙,呵呵笑道:“大哥你总觉得我什么都不会,就应当在你后面跟着,什么都听你的。我可不愿做这种傻瓜。钥匙怎么弄到的,你可以问问这孩子,他很清楚。”他下巴朝禹司凤那边指了指。

  大宫主不无怀疑。定定看了他一会,才将眼光移到禹司凤身上,问道:“司凤,怎么回事?”

  禹司凤说道:“是在浮玉岛上得到地。浮玉岛下没有定海铁索,却藏着定海铁索的钥匙,副宫主大约是买通了岛上的欧阳管事,将钥匙偷了出来。那欧阳管事也是妖。由于东方岛主对他有恩,所以留下报恩的。”

  副宫主笑道:“不错,不过你说错了一点。欧阳不是我买通的,他一直都是我的手下。当年他向我告假,说要去报恩,解释了前因后果,我便有此计谋,要求他报恩之后就设法将钥匙偷出来。本来我还怕他不忍,此人倒真是条汉子,恩怨分明。报完恩立即就成了陌生人,连我都有些佩服呢。”

  大宫主冷笑道:“是啊,真是条汉子。我竟不知道你手下有这许多能人义士,了不起!什么时候开始搜刮人才的?连我这做大哥地都被蒙在鼓里。”

  副宫主叹道:“我就知道大哥会疑我,你我是兄弟,又何必如此,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我的手下不也等于你的手下么?我也是为离泽宫办事呀。呵呵,再说了,大哥你也说过,我有什么小心思。你心里都明白着呐,我哪里还敢有妄念?”

  大宫主并不说话,只是冷笑。笑声令人浑身毛骨悚然。半晌,他才止了笑声,淡道:“既然钥匙已经到手,那便万事俱备,只等阴间大门敝开,进去救人便好。”

  副宫主道:“只是这人选难抉择。要能做大事的。还要稳重、禁得起风浪、身手不凡最关键的。得是心腹之人。不知大哥可有好的人选?”

  大宫主淡道:“你手下都是能人,何不先提供几个?”

  副宫主似是早知道他有此一说。便吩咐道:“若玉,你愿意去阴间跑一趟吗?这是九死一生的活,想想清楚再回答。”

  若玉立即跪下,沉声道:“弟子万死不辞!”

  副宫主笑道:“大哥,你看这孩子如何?”

  大宫主未置可否,只上上下下打量他,目光犹如冷电一般,若玉心中惊悚,不由自主垂下头。过了一会,只听头顶有人笑了一声,声音却比冰雪还要寒冷:“原来你就是若玉。嗯,若玉,若玉那个会杀同门的若玉!”

  他心中一寒,头顶风声响起,他知道是大宫主的掌风,他是要一掌拍死他为禹司凤胸口那一剑报仇!那一个瞬间,他胸中转了无数个念头,最后却变成了一片虚无,万念俱灰地闭上眼睛等死。

  副宫主急道:“大哥手下留情!”说罢在他手腕上一架,将他的掌力化去了大半,然而那一掌到底还是拍在了若玉背上,他身子微微一颤,双手猛然撑在地上,剧烈喘息着,慢慢地,有鲜血从他面具下渗透出来,滴在地上。

  大宫主森然道:“如此狼子野心,杀戮同门地人,岂能委以重任?!岂能留在宫中?!”

  副宫主柔声道:“大哥,你要是生气,直接来找我罢了,何必对着一个孩子迁怒?”

  大宫主甩开他的手,冷道:“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副宫主笑道:“我的胆子其实不大,从小到大都不敢做任何出格的事,哪里比得上大哥你,瞒着这许多人,居然还稳稳当当地做着大宫主,人人都夸赞你,倘若他们知道你当年”

  他的话并没说完,因为大宫主的目光冷若玄冰,定定望着他。虽然他不说话,但那种目光很明确地提醒他:如果说下去,他会毫不顾忌任何兄弟感情,出手对付他。副宫主于是一笑,轻道:“大哥,他走便走了,你又何苦将他带回来。又要护着他,又要操心无支祁的事,你也太辛苦啦。”

  大宫主嘿嘿两声,说道:“罢了,此等废话如今说来还有什么意思。你那里当真没有好人选吗?”

  副宫主耸肩道:“我选了若玉,可是你眼下把他给打伤了。”那语气,竟似是在怪他。大宫主沉吟半晌,其实他原本就打算亲自去阴间救人,这事交给任何一个别人,他都不会放心。他正要开口说出自己去的意思。忽见副宫主垂下眼睫,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这种模样他很熟悉。大宫主始终认为一个人要做到对任何事都不动声色,才能真正成功。所以他对副宫主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便因为他有个很大地弱点——只要他想骗人,出坏点子的时候,必定会垂下眼睫,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这一刻。他又垂下了眼睫,俨然是打着小算盘。大宫主到了嘴边地话又吞了回去,转念一想,隐约有些明白。他必定是趁着自己这次去阴间救人,要对司凤不利。若玉作为一个小弟子,哪里来的胆子刺杀司凤?显然是后面有人吩咐。

  不错,金翅鸟一族很难出现十二羽的血统,一般来说也只有十二羽的血统能当上宫主。他这个大宫主以后也是要把位子让给禹司凤的,因为他是除了他之外唯一拥有十二羽的金翅鸟。所以,先让他去阴间九死一生。再趁他去阴间地这段时间将稚嫩地禹司凤除掉,这样宫主地宝座便稳稳地属于他了。

  会是他心中的策划吗?大宫主不动声色地看着对面地中也有些犹豫不决。不、不,他应当不会这样浅薄,他要的,应当不止这些难不成,离泽宫最大的那个秘密,给他知道了?

  他一瞬间转了无数个念头,然后说道:“嗯人选问题我也要仔细想想。钥匙先放你那里吧,等我找齐了人选再说。此事筹划了许多年,也不急在这一时了。越是到了关键时候,越要稳住。”

  他转身便走。陷入沉思中,连一旁禹司凤若有所思的表情都没注意到。禹司凤远远跟着他走了几步,忽然袖子被人一扯,副宫主贴着他的耳朵,笑吟吟地说道:“你欠我一个人情,我替你将情敌杀了。司凤。你怎么感谢我才好?”

  禹司凤猛然一愣。紧跟着立即反应过来。脸色登时煞白,不可思议地瞪着他。颤声道:“你将敏言杀了?!”

  副宫主哈哈大笑,冰冷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轻道:“你果然是个明白孩子,一说到情敌你立即明白是谁。不过在有些事情上,你怎么又傻了?”

  他指地是什么?禹司凤定定看着他,没有说话。大宫主在前面唤他:“司凤,走了。”他答应一声,看了副宫主最后一眼,这才满怀心事转身走了。

  到了晚上,大宫主突然说了一句话:“那小子没死,你可以放心了。”十分没头没脑,简直不晓得他到底在说什么,禹司凤却点了点头,心中终于稍稍欣慰了一些,然而很快,他又陷入另外一种沉思,整晚都默默不语。

  —

  

  离泽宫的作为,禹司凤并不赞成,但也不想插手。眼下聚集在不周山那里的人马遭到全灭,短期内大宫主想颠覆所有修仙门派的心愿不可能实现,更何况,宫里还有个行事诡异的副宫主,有他的牵制,相信大宫主无法任性妄为。

  当日在浮玉岛,副宫主说的那番话,他一直在心头反复琢磨。他说大宫主年轻时曾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然而到底是怎样的大错,他言辞含糊,也分辨不出大概来,何况离泽宫铁律如山,犯下重大过错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执掌宫主之位——他忽而灵光一动,不对!历代离泽宫只有一位正宫主,到了这一代才分成正副两个,分管斗宫与金桂宫。难道说,老宫主也是因为大宫主犯过错,所以才将至上地权力位置分成了两个,好让副宫主牵制他?

  不错,大宫主拥有珍贵无比的十二羽血统,他得到宫主的位置简直是毫无悬念地,但正由于他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所以老宫主才在临终前又任命了副宫主,很显然是从另一方面表达他内心对大宫主继位的不满。

  大宫主曾经究竟犯过什么错?

  这个问题一旦从脑子里蹦出来,他就再也无法抑制,流水般地想了下去。情人咒发作的时候,他痛不可当,但耳朵可没昏迷,柳意欢和大宫主的对话他听得很清楚,也因此产生了怀疑——他的亲爹到底是谁?

  大宫主曾说,他地娘早早死了,他爹是个恶男子,抛妻弃子,没有想念地必要。但事实想必并非如此,很多事情,很多迹象,都让他有一种了悟,大宫主与他地父亲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难道说,大宫主也犯下和柳意欢当年同样的错误,有了私生子?离泽宫许多弟子都有自己地家人,每年来宫里探望他们,可禹司凤从来不晓得家人是什么,唯一对家乡有的印象,便是一望无际的蓝天,飒飒的风声,他生命中第一次张开翅膀缓缓飞翔。

  他曾和璇玑说过自己的家乡,说的时候好不怀念伤感,但实际上家乡是什么样的,他心底根本没有任何具体印象,真正记事开始,他便已经在离泽宫了。

  或许,大宫主真是他父亲?那他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皓凤的名字如此耳熟?为什么他独独少了一年的回忆?

  许多疑问令禹司凤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直到天色蒙蒙亮,他才沉沉睡去,没睡一会,只听门吱呀一响,被人推了开来。他下意识地睁开眼,却见大宫主站在床前,静静看着他,手里还捧着一个打开的食盒,里面药气氤氲,泛出一股浓香。

  “师父”禹司凤低唤一声,不明所以地从床上坐起。

  大宫主看了他一会,才长叹一声,将食盒往桌上一放,沉声道:“司凤,这是情人咒的解药。早些喝了它,了却我这桩心事,离泽宫才能放心交给你。”

  禹司凤不由微微一惊,急道:“师父!你怎么”

  大宫主低声道:“这情人咒的解药成分甚是复杂,有几味甚至不是凡间之物,所以珍贵无比,你莫要问东问西,先喝了再说。”

  禹司凤轻轻从食盒里取出那碗药,只见其色犹如湛蓝的海水,清澈美丽,热气蒸腾氤氲,散发出一股极浓极甜的香味。他正欲送进口中,忽然起了疑心,手腕一停,抬头问道:“师父先前不是说情人咒没有解药吗?”

  大宫主淡道:“世上不存在没有解药的毒咒,只不过要解毒,需要付出不同代价罢了。情人咒既然因情而生,这解药自然是破除迷障,令你忘却所有痛苦回忆的物事。你中了那姑娘的魔,用情既深且专,于是我一直顾虑着,怕你日后怪我,但如今时间不多了,正事要紧。你喝下解药,我有事要交代。”

  禹司凤怔在那里,心中百味交杂。原来不是没有解药,所谓的解药,便是忘却一切。喝下它,他便不会再为情所苦,心中没有那个人,情人咒自然也烟消云散。

  只是,他如何能忘?

  他缓缓将药放下去,摇头道:“我不能喝,不想忘。”

  大宫主沉声道:“你还在犯傻!是要我死也不放心你吗?!”

  禹司凤大吃一惊,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大宫主低声道:“自古以来,权力之争最为可怕。昔日老宫主恨我违背铁律,故将宫主拆成一正一副,用以压制我。如今大事将成,我必须亲自去阴间一趟,这一去离泽宫便无人护你,你情人咒缠身,难免令我挂心。司凤,你听好,离泽宫绝不能交给副宫主!就算我这一去失败了,你也莫要伤心,替我守好离泽宫!宫主的位置是你的,谁也别想染指!”

  一席话说完,屋内陷入死寂。良久良久,禹司凤苍白着脸,将手指一扣,略带疲惫地轻道:“师父太过厚爱,弟子感激不尽只是有一事弟子心中不明,请师父告知当年你犯的戒律,莫非是与柳大哥一样的?爹?”

  最后那一声爹轻描淡写地叫出来,砸在大宫主耳朵里,却不亚于石破天惊,双手剧烈一抖,将桌上的食盒狠狠挥倒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琉璃美人煞》 第五卷 凤凰花开 第十三章 凤凰于飞(三)

  票250了,遵守承诺,今日三更。第一更。

  *

  过了很久,屋子里还是一片死寂,没有人说话,只有大宫主粗重压抑的喘息声,一阵一阵。禹司凤静静看着他,微蓝的晨光下,大宫主的脸模糊隐约,下颌处轮廓分明,他微微侧着脸,鼻梁挺直。

  禹司凤低叹一声,轻道:“我真是个傻子,爹,你我的侧脸岂不是一模一样么。我竟到现在才发觉。”

  大宫主一掌拍在桌上,跟着榔一阵巨响,桌子硬生生被他拍成碎片,散了一地。他厉声道:“是柳意欢那老贼告诉你的?!他违背了誓约!他什么都说了?!”

  禹司凤低声道:“不,他什么也没告诉我,是我自己猜的。我猜对了,是不是?其实你是我亲爹。”

  “不要说了!”大宫主厉声喝止,深深吸了几口气,终于渐渐恢复平静。半晌,他才低声说道:“这事你以后也不许再提,今天我就当作没听见。解药我放在这里,要不要喝看你自己。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也到了应当承担责任的时候,好好想想什么才是自己应当做的,不要让我失望!”

  他转身就走,禹司凤在后面急道:“爹!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能告诉我么?”

  大宫主顿了一下,又径自往外走,一面沉声道:“不要叫这个字!莫忘了这里是离泽宫。你是我的徒弟,如此而已!”

  禹司凤吸了一口气,在床上怔怔坐了半晌,缓缓低头看放在案上地药。天色已然大亮。药汁在晨光中泛出一种珠宝般晕目的光芒,宝石一样的蓝色,漂亮得像一个梦——让他忘记所有情仇爱恨的梦。

  其实大宫主说得对,他已经到了应当承担责任地年纪,很多事情不可以随着喜好来任性。离泽宫等于是他的家,他可以因为自私,抛弃整个家庭吗?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永远开开心心,那是璇玑的孩子话,人活在世上。本来就不可能事事开心。

  他轻轻捧起那个碗,药汁缓缓摇晃,其色溶溶,不知为何令他想起许多前尘往事。与她相识、相伴、相离,不过是短短五年的事情。可,五年仿佛就度过了他的一生,他生命中所有能够燃烧的力量和感情,都在五年里燃烧殆尽。

  禹司凤将药汁送到唇边,正要狠心一饮而下,眼前突然浮现出璇玑的脸。笑吟吟地看着他,柔声道:司凤,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他心中忽然一痛。像被蝎子蛰了一下,麻麻的痛感一圈圈蔓延开。那其中似甜、似苦、似酸、似爱、似恨、似怨竟是万种味道横陈。他曾谨慎又羞涩地告诉她:世上还有更好地人。可是现在他却要选择离开她。

  他们两人,究竟是他对不起她比较多,还是她对不起他,此刻已经是纠缠不清,分不出输赢。

  禹司凤想了很久很久。终于还是开窗。将药汁尽数泼了出去。

  他的一生。真的是入魔了,惨败在她手里。一丝一毫余地也没有。长叹一声,取过窗边的七弦琴,他又开始缓缓拨弦,凤求凰,敛云操,曲破九天之外——她可曾听到一丝半点他心中的忧郁苦楚?

  迷蒙中,像是有人在殷殷叫他的名字:司凤,司凤你听见了吗?他突然一惊,琴声顿止,窗外阵阵喧嚣,有许多人在奔跑,低声交谈,噪杂声中还夹杂着一个嚷嚷:“司凤!禹司凤!你个死小子快给老子滚出来!”

  是柳大哥的声音!禹司凤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披上外衣就推门跑了出去。

  **

  当日柳意欢听到钟敏言复述若玉的话,便立即明白禹司凤身份的事在离泽宫是瞒不住了。当年大宫主有了私生子的事情,他开始也被蒙在鼓里,老宫主去地牢看他地时候,含含糊糊带过去,于是他只知道禹司凤是大宫主的儿子,至于他娘是谁,两人怎么认识的,他是完全不知道。

  由于他是下任宫主之尊,身负十二羽,生了个孩子也是十二羽,所以违背离泽宫铁律地事情绝不能外传出去,比他柳意欢当年出事封口还要严厉。老宫主一死,当年几个师兄也走的走散的散,留下来的也都是被大宫主管得服服帖帖,谁也不会把这秘密说出去。

  知道这个秘密,并且有胆子说出去的,想来只有那妖妖挑挑的副宫主了。离泽宫本来没有正副两宫主一说,纯粹是因为老宫主恨大宫主违背戒律,才硬生生把宫主拆成两个,分给他兄弟二人。

  柳意欢对这兄弟俩了解并不多,和大宫主因为禹司凤地事情接触过几次,只觉他深藏不露,但并不是十分稳重之人,某些方面更可以用毛躁来形容,急功近利,这点从他这次派人去浮玉岛捣乱便能看出来,计谋是好地,只可惜太沉不住气。倘若他能再忍得片刻,将褚磊他们几个修仙门派掌门人带到僻静地地方再下手,璇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得。

  至于副宫主,他见到他第一反应便是厌恶,不

  近。副宫主给他地感觉十分不好,如果说大宫主像看似平静深邃,里面却是暗潮汹涌,那么副宫主便是一团水雾,朦朦胧胧,虚虚实实,完全摸不透。

  这个人要是有野心,对大宫主来说还真挺头疼的。禹司凤这次回去离泽宫,身边有这样一个人,根本就等于掉进了龙潭虎穴。何况虽然当年大宫主答应他不让禹司凤参与救无支祁的事情,不过那副宫主要是逼得紧了,难保大宫主不会病急乱投医。把禹司凤牵扯进去。作为禹司凤的半个爹,他是绝对不能同意这件事地。

  他离开少阳峰,立即便朝离泽宫赶来。这次没有璇玑那个厉害的战神将军助阵,他一个人难免势单力薄。停在离泽宫上空不敢下去,坐在大石剑上一个劲嚷嚷,试图用喊功把禹司凤给咒出来。

  禹司凤跑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就是离泽宫大门口乱成一团,许多年轻弟子在海滩上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而半空中飘着一根巨大地石剑,柳意欢坐在上面,手里抓着一本书,拢成圈靠在嘴边。大声叫嚷:“禹司凤!你个死小子快给老子滚出来!”

  他哭笑不得地走过去,叫了一声:“大哥,你怎么来了?”

  柳意欢一见到他,眼睛登时一亮,把书一丢,对他招手:“小凤凰!快过来快过来,让大哥看看你!瘦了呀!这才几天没见,你家师父是不是根本不给你吃饭?”

  禹司凤笑道:“大哥你倒还是老样子,为什么坐那么高?不下来吗?”

  —

  柳意欢连连摇头:“不可不可!你那师父太凶了!我怕他突然出手,还是留在上面比较好。逃跑也比较快!对了,小凤凰,你过来。我问你,你师父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嗯,暗示性的话?”

  禹司凤愣了一下,慢慢垂下眼睫,没有说话。柳意欢怒道:“该死的东西!他果然违背誓约!罢了,你跟老子走!不要留在这鬼地方!马上和我走!”他弯腰去拉禹司凤。他却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不。大哥,我爹他我还不明白”

  柳意欢急道:“大哥来找你呐!你要真留在这鬼地方才是什么都不明不白!你老爹根本是个疯子”

  话音未落。只听前面传来一声厉喝:“柳意欢!”却见离泽宫大门敝开,里面黑压压涌出许多人,当头的便是方才大喝一声的大宫主,离泽宫五名长老十四名堂主都站在他身后,那气势,明显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禹司凤一惊,急道:“大哥,你先走吧!”

  柳意欢冷笑一声,坐直了身子,大声道:“你这个小宫主,带了许多人来,是要吓唬我吗?老子可不吃你这套!正好人都在这里,不如让他们都来听听你这英名神武的宫主年轻时做下的好事吧!也好让他们瞻仰学习!”

  大宫主脸色铁青,沉声道:“柳意欢,你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的人是你才对!”柳意欢呸了一声,“当年的誓约怎么说?你眼下要把小凤凰怎么样?!违背誓约的人是你吧!”

  大宫主深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没有说话。后面有几个长老低声道:“宫主,这人向来放荡不羁,行事癫狂,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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