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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峡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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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简介
 
  那一年的冬天,比往昔都要冷。
  明月礁在一片斑斓冰寒的海水之上,似乎结了一层薄霜。晶莹如雪的神殿正从最高的那块礁石上崩塌下来,带起的风声苍凉而锋利,将所有妄图靠近的人都逼退在半空中。
  封曜清晰地记得,不知何时出现的成片成片的朝夕草,在雪中妖异地映了一片胭脂火红。自己那时还是个孩子,用生涩的御风术飘浮在离朱澄金镶水蓝的衣袖之后,俯视一片残雪中,神殿的碎片向着深凉海水直沉下去,那缓缓湮没的雪色仿佛承载不住天荒地老。让他心里一痛?
  》 心灵托盘 
  恩仇,爱恨,遗忘,重生,废墟之中的孤绝的身影,能否看透这一切? 
  熊熊地火中,九嫣的长发如丝般缠绕飞舞。她宽大的黑袍在狂风下飞扬如同一只哀伤的蝙蝠。其实;这世上许多复杂的事;岂非都是为了极简单的理由。 
  一个情字。一个人心。
  苍泠兽展翅飞翔。在深紫的天空中飞向不知名的地方。
  泪水与温暖中的一个拥抱。 
  会幸福吗? 
  会幸福吧。
  -《太阳峡谷完结篇》 
 
 
 
 
  
【第一集原魔之章】自序 浮生·梦想·年华
 
  用笔记下的都是梦想。纵然我活在繁华尘嚣之中,梦想也如一抹淡月。清远妖冷得让我追逐仰望。遥不可及,永不放弃。
  在夜里记下另一个世界里默默流淌着的故事。我和许多其他的人,过着和大部分人类一模一样的生活,只是在偶尔时光的夹缝里忆起小时梦想的点滴。浪漫也好,奇幻也好,总之写作的倾泄,对于我这样喜欢走在路灯下作白日梦的家伙,无疑如磷火般细小的温暖与快乐,常常三更半夜独坐萤幕前自得其乐,在键盘上编织着怎样的流年呢。
  说起来,到鲜网写文完全是偶然。第一次听说,是因为晖兰的小说是在鲜网出书了,我就去罗曼史的栏子那边给她捧场,觉得这里设计不错,看文很方便。后来,晖兰让我试试在浪漫奇幻贴文。我这样对自己毫无信心的人,终于踏出了这第一步。觉得最留恋的便是会客室里热闹温馨的气氛。除了晖兰JJ之外、四叶、红泉、碧瞳,这些一直在我消沉的时候鼓励我的家伙,都让我十分开心。
  《太阳峡谷》是个很长的故事吧,我选择了从中间写起,一点点找寻前尘旧事的痕迹。原魔之章是个插曲,讲述发生在人界的一个片断。作梦作久了,我是相信周围的世界里,有着非人类的存在的。他们或许和我们一起生活了许多年,单纯地只是想这样生活而已,比如黄妍,比如池月泠。人类中也有作梦的人,想要飞很高,想要伸手抓住缥缈若烟的另一个世界。张雯丽是这样的人,写到末了,我觉得有些亏待了她。
  下一章是写青禹在魔界的故事,然而关于魔界,我的定义或许和别人不大一样吧。我常想着,人也好,魔也好,都有为了这样那样琐碎目的生活着的。魔界也会为情欲、为长生、为野心争斗,人界也是如此;哪个世界都有一统天下的英雄,然而我并不想写这样的豪情。这里是主角,转身就成了配角,没有什么是永远存在。
  永远存在的只是哭过笑过的人物,起码在某些人的心里。那日写完最后一章,和朋友走去常散步的银杏树下。
  晓风残月,寂无人声。我觉得他们都是活的。故事里,自己最喜欢的是月泠,最扼腕的是黄妍,为她们的结局黯然不已。可是,以后的故事还很长呢。
  说是写个轻松的自序,却变了这许多呓语似的话来。
  谨作为对出版社的感谢,对看书买书的读者的回答,还有和我一起努力过的朋友,纪念这样在生活的夹缝中,仍然永不放弃梦想的年华。
  歧舌2003.10.5 
 
 
 
  
第一章银杏黄昏
 
  已是深秋了。山脚下这座古旧的宅院由于偏处西南谷地,寒意早早就沁入空气里。
  宅院的历史已没有人记得清,唯一知道的是,在动乱的年代里,这院子做了几个月的督府后又被流匪占领,转手几十年,不知谁又把这里做了学校。
  这学校不算有名,专收那些有闲钱又想混个不差文凭的学生,学生多是光鲜的外城人,关在这高山围绕的小镇,家长也放心得很。
  这所寄宿校园已到了锁门就寝的时刻,几盏如豆的路灯也灭了,老门房披了件军大衣,懒懒散散拉了铁门就步行回家。铁门后是条笔直的梧桐路,光秃了枝干,路尽头直望过去是个圆形的高台,种了些月季和杂草。
  绕过高台便是旧式的校舍和密林相映,左边是图书馆,馆后的空地,三棵不知年代的银杏树落了一地的叶子。
  夜里,这边的教学区早已没人了。
  一阵沙沙声后,深褐色的高筒靴子踏在满地的银杏叶子上,半晌,靴子的主人蹲到地上,随手拣了一片在鼻尖嗅了嗅,有些失望地丢开,他沉默了会,缓缓抬起头来。
  这是张清秀俊逸的脸,浅黄色的头发随意地飞扬,额前的发丝遮住了大半的眼睛。
  这少年十七八岁,薄唇轻轻抿着,他咖啡色的校服外面又套了件红风衣,坐在银杏树旁的台阶上,也不言语,他只是随手把一片片的银杏叶子弹到空中,叶子在离地两三尺的时候,一声轻响,叶子就顺着经脉裂成了细丝。
  “这样不会吓着别人吗?”一个好奇的声音传来。
  少年头都不抬,过了半天,淡淡地说:“你都跟了我半天了,吓得了谁?”
  图书馆墙后的阴影中,小心地走出一个穿白色大毛衣的女生,乌黑的长发垂到肩上,柳眉凤眼,就是脸色略微苍白了些,是这学校的学生。
  那件秋季校服,咖啡色的厚裙子配上白色大毛衣,衬得人极有韵味,何况这突然出现的女孩子,本来就长了一张很古典的脸了。她站了一会,见少年并未有进一步搭理的意思,只好走到少年面前说:“嗨,我是和你同一班的张雯丽”
  少年抬眼,面无表情地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仍是不说话。
  女生便显得有些尴尬,低头解释说:“汤同学,你不记得我吗。 最近学校这么多奇怪的事情,我都看见了。 ”
  抬眼见那少年没有反应,她只好又说:“你好像不是一般的人吧?”
  这出乎少年的意料之外。他像听了什么好笑的事,又把张雯丽盯了半天,了无兴趣地说:“原来是个人类。”
  张雯丽白晰的脸上浮上一些狼狈,往后退了一步。
  其实她并不胆小,家里是这城里小有名气的风水师——其实没传什么下来,爸爸有时也靠骗人赚点钱,但她确实自小就有超过常人的第六感,也经常看得到人界的低级灵,但却从来不对这些感到害怕,所以她以直觉发现了班上这少年的特异后,还敢连续几天偷偷跟着他,到今天终于找到了机会。
  张雯丽算是个美女,个子不很高,但在学校也很受欢迎。她也看过很多漫画,常常觉得自己和一般同学都不一样——她应该是像那些女主角一样,有奇妙的际遇,遇到帅的男人,经历着更奇妙的世界的吧!
  而校园内最近所发生的一些奇怪的事,即使没有引起普通人的注意,她却敏感地注意到了;想到这是和这少年谈话的好机会,于是就有了上面那一幕。
  谁教汤小蛾这家伙那么冷淡,几乎都不和人来往呢!
  她正自己想得恍惚,却见那少年慵懒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落叶,转身就朝林子里走去。张雯丽连忙跟上去,“喂,你去哪里?我”
  那少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让开。”
  张雯丽吓一跳,“我”眼见他转身要走,她便不加思索地抓住那少年的袖子,“汤同学!你等等!”
  汤小蛾皱眉看着自己被抓住的袖子,“你到底要干嘛?”
  在对方不耐烦的目光下,张雯丽不禁有些瑟缩,她咬唇,鼓起勇气说:“你是不是人类?你是吧?”
  汤小蛾扬起一边眉毛,第一次仔细打量这女孩。是人类,他很确定,可是,也未免太胆大了些。他笑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张雯丽看他笑了,也漾出一个笑容,“我说吧,我直觉从来不会错的。最近学校出现的幽灵和你有关吗?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不需要。”汤小蛾抽回手,心下有些无奈。他不轻易伤人,但也很不习惯这少女的主动和大胆。大概又是一个漫画看多了、自以为命大得很的家伙。
  “为什么?你不怕我告诉别人吗?”张雯丽很不甘心,紧追不舍。
  话刚说完,“哎哟!”她去抓那少年的衣服,抓了个空,双腕反落入一只冰冷且有力的手里。汤小蛾不耐烦地把她拉近前,凑近她的脸,眼神冰冷。
  张雯丽的脸涨得通红,无法动弹。她发现汤小蛾的眼睛,近看的话,墨黑中带着一丝妖异的银色,深不见底,自己就像要被吸进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仿佛在犹豫什么,少年眼中的冰冷慢慢退去,放开她,丢下一句话:“好奇心少一点可以活得长些。以后你的运气或许没有今天这样好了。”说完,就在林间消失了踪影。
  移形术?!
  张雯丽踉跄地退了一大步才站稳,吐了口气,觉得一切仿佛是在梦里。
  她低头扶着银杏树站了好一会,抬起头的时候,眼神中透出一种固执。
  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周围平庸的同学早已使她厌倦极了,她从小就坚信人类之外的世界是存在的,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机会,怎能就这样放弃了呢?
  汤小蛾清秀俊逸又带一点嘲弄的脸浮现在眼前,张雯丽有些赌气地对着树干说:“走着瞧。”
  谁教她从开学就被他吸引了呢? 
 
 
 
  
第二章原魔印
 
  太阳落到山的边缘,细瘦的枯草被晚风吹得摇曳,点到河面上,打乱了鳞片似的水光。
  天色暗了,在这样的小城,正是炊烟起时。
  白衣的男人在河边洗净手上干涸的血迹后站起来,走上通往小城东边的石板路。
  乍看之下不到三十岁,可是脸上的风尘像是已跟随了他许久。
  他长得很好看,可却总是有一点漫不经心和风流之意,沾了些血迹的白衣,在他身上并不显得突兀,他本就是个浪荡惯了的人。
  “小姐,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个私立学校?在山脚下。”
  坐在街边的檐下拣着豆子准备做晚饭的本地姑娘,为这不熟悉的“小姐”二字有些受宠若惊,她指给他看,去路就在曲折的小路尽头,绕过医院后面,一直走到杏子林之后。
  “谢谢。”男人给了那姑娘一个灿烂的笑容,夕阳从他俯下的头后斜斜地洒下来,将头发染得带了金色。
  那本地的姑娘看呆了,连回答都忘记,一直目送他消失在石板路的那头。
  就快要到了啊!男人在路上闲闲地走着。那个改自古老宅院的学校,没想到是在这样偏僻的地方,那么倒是方便得很,假如是在人类的大城市里,惊动了那些喜欢飚车的员警,可就麻烦多了。
  他对自己不在乎地笑笑,多年没来人界了,老朋友们,都不知怎么样了呀?
  那孩子,也早应该到那学校了
  身上的伤会造成一两天的行动不便,或许在那学校抓几个学生,先操纵他们的身体好了。从魔界关口强行通过的代价真的是很惨呢!
  身上的伤口痛得他咧开了嘴,倒楣啊,他对着天空吐口气,满不在乎地吹了声口哨
  魔界是故乡。然而已久久没有回去了。
  院中百年老树,要抬起头才勉强看得到顶端,也是唯一让人回忆起故乡的地方。红色风衣一角在树影中若隐若现,汤小蛾沉默地躺在树梢间出神。
  他喜欢树木,尤其是葱郁高大的古树,一个人的时候,就常常待在不会被打扰的阴凉里,任思绪天马行空,任时间流去。
  不知城墙边的朝夕花草开谢了多少回,谷中的歌声又飘荡了多少日夜。有多久未见紫色的浆果熟了,从雪白的石窗前滚过;又有多久没去听那片暗蓝的湖水;古藤缠绕的赤澜树,自己常去午睡的那片荫凉,是否又爬满了新的藤蔓了?
  不知不觉,离开已经这么久。
  在人间千里寻觅,那些说短不短的时光,都仿佛在一弹指间浓缩殆尽。还记得踏入离朱的水玉洞穴,看到被囚禁在血冻石中日渐憔悴的那抹青色身影,他就知道无论离朱要的是什么东西,自己都只有去给她找回来。
  原魔印。离朱冰冷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那是个满月的晚上,他缓缓地踏上水玉的石阶,一步又一步,仿佛走不到尽头,越往里,洞穴就吞没了月光,取而代之的是透明的蝴蝶,凄凉的微光,在洞壁上闪烁不定,离朱就在尽头等他。
  那是张不过十一、二岁却绝美的脸,浅紫的长发一路铺泄到地上。那些脆弱的蝴蝶就在她身旁飞舞,有几只落在离朱手中的血红石头上。
  小蛾,你来了你看到了吗,这血冻石中的身体是谁?我要什么?我要原魔印失落人间的原魔印你把它带来,交换你的朋友吧。
  血红的石头中,那抹青色的身影淡得仿佛就要化成一缕烟,那是青禹。
  自己带回原魔印,就能将她救出来了。
  洞中的阴风吹起离朱的长发,蝴蝶们尖叫着飞离,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却有着如此冰冷残忍的眼睛。“小蛾,”她说,“下个赤环蚀之前,带原魔印来见我否则你的青禹就要死了。”
  下个赤环蚀之前
  汤小蛾猛然回神,时间已差不多了。找遍千里,原魔印的感应越来越强烈,他几乎就要确定,就在这院中的某处。
  这几棵银杏,竟奇怪地沾了些原魔印的气息,可是,想要深究,那气息又消失了,仿佛是被什么隐藏起来,要不是那个叫张雯丽的女孩子跑出来打岔
  不知离朱要原魔印有何用?那不过是一块普通的封印了利刃的石头。
  算了,她要什么,就给她拿去,把青禹救出来就好。
  可是,也许事情并非如原本预料的简单,原魔印只是个没有生命的东西,然而这学校中长久以来埋藏的幽灵,仿佛被什么放了出来,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好像掩盖着原魔印的藏身处;难道,在人间的这么多年,它已有了新的主人吗?如果拿走它,或许免不了一场恶战,也顾不得是对是错,顾不得是否连累无辜了。
  汤小蛾轻轻叹了口气。还有被囚禁的青禹,他又怎能让青禹死去呢?
  他又想起刚才那个女孩子,叫张雯丽是吧?在人界这许久,也慢慢适应了他们。
  人是奇怪的生灵,他们聪明、好奇、力量渺弱,却那样顽强,然而人魔殊途,两个不同的世界,还是永远隔断开得好。
  汤小蛾想起这一路遇见过的某些人类,他们只比同类多了一点点力量,却妄想到达另外的世界,就像刚才那个女孩子。另外的世界就那么好吗?值得抛弃自己的同类吗?
  很久很久以前,汤小蛾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有个穿黑袍的女人常常对他说:“小蛾,你看,天上的星星如此美丽,却遥不可及,因为它们都是虚幻的。有许许多多其他的世界,生活着其他的生灵,他们看到的星星,也许是和我们不一样的。”
  汤小蛾记得她还说,这个世界没有最强的力量,别的世界也没有,大家都是以均衡的格局存在着。人界,魔界,或是其他界,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在这之上一定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几千几万年来妄想打破这些界限的人,都一去无回。
  也许我们都是无足轻重的,是这些岩石、花草、天空、大地的一部分而已,我们忘记这点,就会走入一条岔路里去,再也回不来了。
  明白这个道理的,又有多少呢?人也好,魔也好,都为了这样那样琐碎目的而生活着的;魔界也会为情欲、为长生、为野心争斗,人界也是如此。
  人是如此聪明却忘记了最根本的东西,他们以后会是怎样呢?
  汤小蛾仰望着几片黑云从小小的月亮上滑过。
  人间的月,竟是如此小而黯淡的,他越来越想快些回去了。
  “咳咳!”一连串猛烈的咳嗽回荡在教室里。讲台上的中年教师扶着讲台,咳得弯下了腰。他三十岁孤身带着女儿来这小城,生活清贫,专心照顾女儿,教了十多年书,大概一辈子就在这里了。
  教室里一片沉默,大部分学生都担忧地看着老师。
  小嘉低声对同桌的张雯丽说:“池老师一到天气转冷,咳嗽的老毛病就越来越厉害了,好可怜啊。”
  张雯丽昨夜在银杏树那边折腾到很晚,现下精神不太好,就懒懒地嗯了一声。
  小嘉摇摇她,“唉,你真没同情心,池老师家里穷,生了病听说他都不去医院,这样下去怎么办啊!”
  前排的林子甜转过头来,“要不叫池老师回去休息,这样下去,课也没办法上吧?”
  张雯丽托着腮,说:“随便。”
  旁边胖胖的胡海芬尖苛地说:“干嘛问她,人家高傲得很,才不会关心别人死活。”
  小嘉反驳:“雯丽哪里瞧不起别人了?你自己嫉妒人家比你好看。”
  胡海芬冷笑:“我看,只要是人,她都瞧不起。”
  “不要吵啦!”林子甜很暧昧地迅速瞄了教室最后面的少年一眼,神秘兮兮地说:“没有啦,张雯丽喜欢汤小蛾啦!谁都看得出来的。”
  张雯丽抬眼看她一眼,懒得回答。
  胡海芬见她傲慢的样子,尖笑一声,“少一副清高样了!人家根本就不睬你。”
  “老师说话了。”张雯丽拉住还想再吵的小嘉,她和胡海芬从来就互相看不惯。
  胡海芬重重哼了一声。
  独自坐在教室最后排的汤小蛾本来一直看着窗外,此时若有所思地看了张雯丽一眼。这女孩子,怎么和昨夜的感觉有些不一样呢?昨晚,她很缠人,而且主动得有些自以为是,可是现在,对人倒是冷淡得很。
  是因为瞧不起自己的同类吗?他修长的指节轻敲着桌面,觉得有些好奇。
  “咳”池老师还不到五十岁,就有了白发。“同学们,咳真是对不起大家,看来这课没法上了,正好是晚自习,就下课吧。记得,咳,不要到处乱跑,天气冷了”
  大家呼啦一声,就各自散了。懂事的学生就去帮老师收拾讲台,抱个书本什么的。
  “雯丽,你收拾快点,你不走吗?要不要出校门去逛夜市?”
  “不去了,天气太冷了。你们不用等我。”
  “那好,我们先走了啊。”小嘉和其他几个女同学朝她挥挥手。
  张雯丽磨蹭着收拾书包,等到教室里几乎没人了,她回头一看,汤小蛾果然还在座位上,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她微微一笑,向他走去。
  汤小蛾突然很后悔刚才没有赶快离开教室。他看出来张雯丽是故意磨蹭,可是,又忍不住想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她到底是什么身分,又知道多少东西?
  “汤同学,你还不回去吗?”
  沉默。
  “昨天晚上,你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汤小蛾终于看了她一眼。
  张雯丽在他面前坐下来,“你不要这么防备嘛。”她嘻嘻一笑:“你是在等我吗?”
  汤小蛾淡淡地说:“不是,我希望你收起好奇心,过回你的生活去。我只是不愿意伤人,但其他的,我就保证不了了。”
  “如果有什么危险,你不保护我吗?”张雯丽眨眨眼睛,装作很天真地说。
  “理由?”
  “你很没幽默感啊。”
  汤小蛾冷哼一声,“你小说看多了吧。”
  “我只是好奇。”张雯丽轻轻一笑:“其实,我觉得你就算不是人类,也一点都不可怕从一开学,我就注意你了。”
  汤小蛾看了她一眼,正想说什么,突然脸色沉了一下。
  “怎么了?”张雯丽紧张起来,左看右看。她什么也没看到,就奇怪地望着汤小蛾,只见对方带着一点深思的表情,伸手触到她的脖子。
  “你要干嘛”张雯丽的脸涨红起来,可是没想到,汤小蛾的手突然收紧。
  她本能地拼命挣扎。他怎么突然她呼吸困难,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汤小蛾盯了她半晌,慢慢放了手,“不是你。”
  “什、什么”张雯丽捂着脖子,喘着气。
  汤小蛾沉默一下,“刚才突然有不是人类的气息,以为是你,大概是我感觉错了吧。”
  张雯丽平静了些,姣好的脸有些失望,“我才不想当人类呢”
  教室的门口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巧的人影冲进教室,是个十分漂亮的女孩,脸上挂满了汗珠,一脸焦急,“喂!学长学姐!我爸爸咳嗽又犯了是不是?他去哪里了?”
  张雯丽莫名其妙,“谁是你爸爸?”
  “池老师啊!”
  啊是池老师的女儿啊,好可爱!她想,“我们不知道啊。”张雯丽说。
  “唉!”那小女生狠狠一跺脚,转身就跑走了。张雯丽楞楞的,手还捂着脖子。
  汤小蛾站起来,“我走了。”
  “啊?我我和你一起。”
  这女人!!汤小蛾受不了地回头,“你刚刚不怕我杀了你?”
  张雯丽咬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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