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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舟奇侠.神州无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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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无伤也哈哈笑道:“而今我们两人最后对峙,都不是什么白道中人,倒成了朱大天王和权力帮的对垒,哈哈哈实在可笑啊可笑!”
  皇甫高桥仍静静地道:“不过可笑归可笑,朱大天王还是权力帮,总要分个胜负。”
  笑容渐自南宫无伤脸上敛去:“何止胜败应分个生死。”
  说完了这句话,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了。
  连台下的人、也如死寂。
  一种无声无息的杀气,倏而掩盖了全场。
  只有火苗在“扑,扑。扑”地跃动着。
  两人身影不佳跳跃着,犹如毒蛇的长信,早已攫击了数十次。
  然而两人其实都没有动。
  这武林正道所设的擂台,竟然是两大黑道邪派高手的决斗之地。
  皇甫高桥始终背向台下。
  脸向台下的南宫无伤在火光映照里,脸色倏忽不定。
  这气氛一直胶着似的。
  然后南宫无伤缓缓拔出锈刀。
  又发出那种刺耳的刀磨声。
  就在此时,皇甫高桥手腕一掣,竟翻出一柄刀。
  一柄刀鞘镶有七颗钻石的鱼鳞紫金刀。
  刀长一尺九寸,比锈刀还短。
  就在这时,南宫无伤的刀已全抽出来,一刀当头斫下!
  皇甫高桥未及抽刀,举刀一架。
  但是南宫无伤的刀,居然是削铁如泥的宝刀。
  一刀两断。
  两断的是皇甫高桥手中的鱼鳞紫金刀。
  刀断刀,人却无伤,皇甫高桥抢位,倒踩九宫,两人交错而过。
  这时变得皇甫高桥脸向群众,南宫无伤背向大家。
  两人交错的身形以及凌厉的刀风,使得火烟轻曼。
  众人可见皇甫高桥的脸容阴晴不定,动晃不已。
  但是萧秋水却差点惊叫了出来——这突如其来的错愣,使得整个人震住了、慑住了、呆住了、傻住了!
  他张口欲呼,却成了千呼万呼的无声!
  这时两人又动了。
  南宫无伤挟着一刀斩断皇甫高桥兵器的余威,全力出击!
  就在这时,皇甫高桥双掌交错。
  巨飙狂卷,所有的火炬,同时几为之灭。
  南宫无伤只觉眼前一黑,顿失敌人所在。
  代而换之的是一种可怖的恐惧感。
  就在这刹那间,一剑如同白练破空,“笃”地刺人他的心房,“味”地连着血水,自尾梁骨凸露出来。
  这时群众只觉一窒,随而火光又一盛,再回复正常,皇甫高桥已自南宫无伤体内,拔出了长剑,迅敏地收回袖中。皇甫高桥冷冷地向南宫无伤捂胸的悲容说:“我用的本就是剑,不是刀。”
  南宫无伤想说话,无奈一张口,却喷出一口血箭。
  血箭激喷,连皇甫高桥也不及退后,溅得血迹斑斑。
  南宫无伤却轰然倒地气绝。
  这时台下却发出一声不知是惊骇。还是喜悦、或是苦楚。抑是兴奋的呼唤:“哥哥!”
  呼叫的人是萧秋水。
  他这猛呼一声,就连梁斗等人也吓了一跳。
  他叫的人是萧易人,别的人也许还能认不出。看不清,但他一眼就看得出、认得清,是萧易人,没错,就是萧易人!
  台上的“皇甫公子”就是萧易人!
  萧易人借掌风一激之力,扰乱南宫无伤视线,再一剑搏杀之,以为无人识破,正在踌躇满志之时,忽聆一女音清脆但有一种说不出的冷傲如雪的哼道:“‘一心剑’!是朱大天王的杀手锏?”
  萧秋水那大叫一声,就在此时响起。
  萧易人听得一震,不由自主地铮地拔剑而出。
  剑作龙吟,久吟不沓。
  遂时全场都静了下来,直至剑吟音绝,众人才开始议论纷纷:“萧秋水来了!”
  “他才是众望所归”
  “可是台上是他的哥哥呀!”
  “萧易人不是浣花派的大将吗?怎会”
  “哈!啊!萧家的人改姓皇甫,为的是什么这可怪了!”
  萧秋水乍然发觉台上的人是他寻找已久的亲兄长,真是惊骇无已,再乍听那冷做如雪的声音,又以为是唐方,在这人事纵错迷离的刹那,他只有感到唐方才是他真正的依凭,不禁血脉赏张,张口欲呼。
  千呼万唤啊
  ——唐方!
  然而他张眼望去,不是唐方!
  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姿色中隐透一种水莲般的楚美。可不管是谁,只要不是唐方,那萧秋水好似一下子掉到冰窖里,视觉中只有黑衣的亲哥哥——萧易人,执剑于台上,冷冷地盯视着他。
  这时的武林,可以说是十分紊乱,是非纷扰不清,萧秋水本有清誉,早在大雁塔血案的传言中,已被诬蔑成一个“为争盟主而不挥手段的沽名钓誉之辈”。这种情形,只有几个人明白。萧易人本人当然明白,因为事情是他一手搞出来的。萧秋水只来得及顿悟,难怪大雁塔中叠不叠等都指他为杀人凶手,萧易人跟他兄弟,本来长得就很相似,何况两人都学得萧夫人之易容术,萧易人故意利用叠不叠等自愿替他宣传,以致声名大鹊,但事成之后即假冒他人,杀人灭口,以致一石二鸟。一箭双雕——这倒是擂台下齐昨飞所意识到的。
  可是一般群众,还不明白所以,只见这浣花剑派两兄弟对垒之局已形成,以为又有好戏开锣,大是奋亢,鼓噪莫已。
  ——在这种激烈煽动,怂恿场面里,人,还能不能仔细思考。
  冷静处理呢?
  ——兄弟围墙,能不能避免呢?
  ——流血,能不能减少呢?
  萧秋水第二次喊:“哥哥!”
  在台上的萧易人谈谈一颔首,算是招呼,即问,“你想怎样?”
  萧秋水一愣,重复了一句:“我想怎样”
  萧易人生性多疑,以为萧秋水有意讽弄,冷笑道:“老三,你敢与我争强么?”
  萧秋水惶然道:“三弟不敢。”
  群众哗然,萧易水冷峻地道:”既然不敢,就给我站到一边这时群众又有人呼嚷起来:
  “别怕他呀!”“上啊!”“哥哥又怎样,谁强谁称王!”“别管他,他不跟他老子姓,就不是你哥哥!”
  这时有约莫一二百人徘开群众,鱼贯步至萧秋水身前,纷纷抱拳与萧秋水招呼,而后便静静站在他身后。
  这些入原来都是熟人,肥硕和蔼的便是“好人不长命”胡福、黑不溜丢的便是“铁钉”
  李黑、高姚白皙的挽髻女子便是“杂鹤”施月,吊儿郎当的长发懒汉便是“舞王”吴财,还有一人,呵呵行来,光头大肚,正是大肚和尚,还带了一个女子走来,那女子正是萧雪鱼。
  如此近二百人站在萧秋水身后,神色坚毅,他们在此苦待萧秋水至、已非一日,众人向萧秋水抱拳见礼,也出自至诚,这些人都是满腔热血只卖给识货的人,其中一名清秀女子越身而出,清朗而英枫地道:“小妹伊小深,原是唐洁之唐大哥义妹,而今带领唐大哥一干人跟萧大侠,有任何差遣,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有半个不字,阴曹地府里,也没脸目见唐大哥。”
  萧秋水听得心头一热。他还记得这女子,便是峨嵋山上,饶瘦极所暗杀的“银戟温侯”
  唐洁之的义妹。萧秋水见如此多对武林寄了满怀热望,殷切期盼自己的武林同道,宛如以前自己“锦江兄弟”闯荡江湖的时候
  ——哎,锦江四兄弟,唐柔死了(后来还死了唐朋、唐猛、唐大,伤了唐方)、玉函也殁了(而他哥哥邓玉平居然是内好),连左丘也背叛了(还连同罗海牛,杀了龙川杀仔),只剩下了自己了身一人。
  萧易人从上面俯瞰下来,看见那么多人拥向萧秋水,以为他故显身世,砸自己的场,当下怒极,但不动声色,铁青着脸,呼喝了一声:“天塌下来了,阿美。”
  这句话本来是一个暗号,暗号一发,”皇甫公子”的人即到抢登擂台,全力护驾。
  可是他发出那句话,却如石沉大海。
  其中只激起有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不知集合好,还是不集合好,其中有些人,脸上有不豫之色,更有些人的脸上是不忿之色。
  只听一个极端苍老。虚弱的声音嘶力地问:“皇甫公子你!你有没有杀自己的弟兄?”
  间他的人是一个胡须灰白的老头子,坐在竹橇子上,但背躬如驼,才没说几句话,就呛咳不已,很是辛苦,萧秋水认得他,这人便是大雁塔血案中大难不死的叠老头儿:“你当时蒙面在我背后打了一掌还杀了黎九,潘桂他们,却声言你是萧秋水但是后来”
  他用颤抖的手指指向萧秋水,声音十分激动:“他倒是进来,以本身内力保住了我的元气那分明不是他干的!而那蒙面人的声音,却跟你要不是南宫无伤说起,我当真还分辨不出来”
  齐昨飞厉声问:”我们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你为何要这佯残害我们!”
  萧易人也不否认,冷冷地道:“没有为什么,在武林中、不用点好计,何以成名?俗语有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不幸我现在被权力帮的狗腿子识穿,要是我已成了事,哪还轮得着你们来揭穿”
  齐昨飞嘎声颤间:“那那你昔日在金陵楼向我们借酒醉大吐苦水,说你心有大志,惟名不足,故无法得行大事都是
  都是有意暗示我们为你宣传,利用我们为你打好名声了?”
  萧易人淡谈地道:“是你们自己要去做,我可没有‘强迫你们这样做。”
  叠老头儿气得印堂发黑,惨笑道:“没料我叠不叠,不长眼睛识人临老骗了许多赤胆忠肝之士,为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效忠,我”忽然向天长笑,笑声一竭,一掌向自己天灵盖拍击下去,脑浆迸溅,磕然身亡。
  萧易人却连眼睛也不多眨一下:“大丈夫当以功名求富贵,无名怎可以在江湖上混?要成名,当然要耍手段,这点都看不透,早就该死了,活到现在,真虚长了一辈子!”
  忽听一个声音沉实中带有激动,问道:“你究竟是萧家的人,还是皇甫家的人?”
  萧秋水乍闻这个稳实的声音,大喜过望,果真萧开雁,背插双剑,稳若泰山地站在人群之中,瞪住台上的人,一字一句地间。
  台上的萧易人又是一震。却听台下那矍铄老人嘿嘿笑道:“他干吗要作萧家的人?他在萧家,名不成,利不就,而且还给权力帮杀得全军覆灭,成不了大事,投到我们这边来,我教他武艺,给他钱财,让他仁义满天下,坐待武林盟主宝座,要不然,做个长江七十二水道。黄河三十三分舵。大江南北的山大王,两人之下,万人之上,何乐而不为哉!你说
  当萧家人,比得当皇甫公子么?”
  地眼大师禁不住霍然而起,喝问:“你究竟是谁?”
  那精悍老人一笑不答。那老乞丐即骤然跳起来,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直跳了起来,足有一丈高,他的大叫引起会场的惊震!
  “他是长江七十二水道。黄河三十三分舵总瓢把子!别放走他!
  他就是朱顺水!”
  这时一场皆惊。纷纷起而围之。那黑衣老人神色自若,淡淡笑道:“不错,老夫就是朱顺水。”
  他摆摆手,安然而坐,笑道:“我不走,别紧张。武林盟主若没有结果,我根本就不想走。”
  朱顺水凌厉的眼神一扫,欲欺身而上的数名高手不禁魄散魂飞,全身发软,双腿进不得半步。朱顺水又笑说:“皇甫高桥——或者是萧易人,不管是谁都好,总之是我朱顺水的弟子,今日你们没人胜得了他,武林中便无领导武林的人物,所以天下正统,应归于我朱顺水的,”就算你们不封他为盟主,我朱顺水也自封为王,轮不到你们说话。”
  “胡说八道!”那老乞丐跺着脚直嚷道,“混蛋加十级!”
  “裘老帮主。”朱顺水悠闲地笑道:“你省省气吧。如您老亲自上台,我朱顺水倒要领教领教。”
  群豪又是为之一愣。“袭老帮主”?莫非这看来毫不起眼的“老乞丐”,就是昔日跟少林天正,武当太禅三人鼎足而立的“神行无影”裘无意!
  ——连丐帮的帮主也来了!今夜的当阳城,是何等风云色变!
  众人因朱顺水的出现而被吸引过去时,萧开雁依然端静地间话(萧秋水却见到他的二哥双肩不停地起伏着他真的能心平气和吗):“爹妈方才过世待你恩重如山!而你竟为了这一点虚名,而不借跟三弟争锋,认贼作父,连姓氏也不要了!”
  萧易人冷笑道:“大丈夫能行非常事,方为非常人何况,我也是为了有靠山好对付权力帮。”
  “很好。”萧开雁不甘地望向他大哥(萧秋水发觉这索来冷静的二哥,眼圈红了):
  “我还听说爹娘是死于朱大天王之手,你不报父母深思,反而要忘恩负义,不怕天下人唾弃耻笑么!”
  萧易人的脸庞犹如数十条虫在蠕动着,在火光的映照下,出奇地狰狞:“随你怎么说,你看我武功,是不是一日千里?人往高走,水往低流待扎好了根基,再图恢复家声未迟!”
  “大哥,大节不可有失。”萧开雁的声音轻而激昂(萧秋水瞥见他二哥两行泪己挂主厚实的脸颊):“否则,我只好代爹娘处理你了。”
  “哈哈哈”萧易人大笑不已,吐出来的劲气震得火把恍惚不定,他你遇到生平最可笑的事儿一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息道:“你这是大义灭亲吧?”他又笑了一轮,笑得让人感觉到他的神经绷紧得不似人形,令人毛骨悚然起来:“那你好好替天行道吧,莫反让我给灭了亲”
  萧开雁没有再说话。
  他只是缓缓地解开双剑,以白布反扎前额(川人纪念诸葛亮,故以白中系额念之,每有庄严把祭,更缚此以示一往无前),向萧秋水处望了深深一眼,即大步向擂台走去。
  “二哥!”
  萧秋水喊。
  萧开雁一旦走去,即不再返顾。
  “二哥!”
  萧秋水排开众人,抢上前去,只见萧开雁两行清泪,已籁落至下颔,而他双眸里仍有泪光,直望着擂台上,不理萧秋水的呼唤。
  “二哥——”萧秋水摧心裂肺地呼叫。这时一阵狂风吹来,火炬闪灭得如飞鸳一般,晃摇不已,原来是晨风,而黎明快要到了。 

 
  
  
  
   
第 七 章 擂 台

 
 
  萧开雁交叉着胸前的黑白双剑,大步踏上擂台。
  萧易人望着萧开雁厚实的胸膛,笑道:“老二,你愈来愈结实了。”
  (他心中想到的却是苍山之败他大好前途,都毁在那烈火与浓烟里,部下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降的降,而他要蒙受屈辱,让天下人都知道他萧易人是败军言勇,反不如他那不学无术,游手好闹的三弟萧秋水!为此他要吐气扬眉,以雪前耻,而投入朱大天王麾下,有何不可!这看来诚实的家伙,竟以萧家的名义,来阻止他?爹妈都已经过世了,自己是老大,凭什么要他们来管!)
  他越想越气,表面却不愠不火,木石般沉冷。
  这时萧开雁已踏到擂台上来了。萧易人望着这素来敬服自己的弟弟,浓眉大目,禁不住咆哮一般地道:“你真的帮老三,不帮我?”
  萧开雁沉声道,”我是浣花萧家的人,我帮的是浣花剑派一百三十余年来的浩气长存。”
  萧易人冷笑:“我也是浣花剑派的人啊。”
  “不是。”萧开雁缓缓地摇首:“不是。”
  “你是皇甫高桥——朱大天王的人。”
  萧易人额上渗出了冷汗,怒极反笑:“你是我的对手?”
  萧开雁没有答话。他交叉的双剑举过头顶,剑尖横直,遥瞄萧易人,前剑却作齐眉而举,遥指萧易人眉心穴。
  萧易人再也没说话,长剑斜指三尺之遥地上,左手轻搭在右臂,陷于沉思之中。
  那雍华绝色女子凝视场中阵势,道。
  “萧易人‘二天一心剑法’,已有七成火候,可是萧开雁秉性耿直,自幼练双剑,要破‘二天一心’,只要洞察机微,并不太难,可惜”
  朱顺水豪笑道:“可惜萧开雁的资质,仍是有问题,他使的黑白双剑,若是够聪明,早已改换剑路,兼走阴阳,一定会好多了。”
  大永老人瞠目向那女子问:“你又是谁?”
  那女子笑而不答,凝注台上,朱顺水大笑震得后排群豪纷纷坐立不稳,连连跌退;“世间上还有敢批评老夫剑术的女子,除赵师容外还有谁!”此语一出,全场尽惊。
  这时擂台上已发动了。
  萧开雁的姿态是攻的姿势,所以他先发动。
  萧易人的剑势是后发制人。
  他在萧开雁出招前刹那间的刹那问出了手。
  一刹那是弹指间的六十分之一。
  一刹那间的一刹那,不知有多快,但萧易人把握住了。
  而且把握住萧开雁的攻击点。
  所以他能截去来招,并封杀对方。
  因此也等于把握住生死。
  故此萧开雁死了。
  萧开雁没有马上死。萧开雁重伤时并没有呼痛,但大叫了一声:“——老三,浣花剑派没有叛徒”
  然而萧易人第二剑已杀到。萧开雁的脸裂成两片,随着溅血,还有一声迸裂而中断的惨呼:“——也不能有叛徒!”
  声断,人亡。
  奇怪的是萧秋水所想到的,却不是萧开雁的死,而是别的事。
  他想起的是峨嵋山上,萧开雁跟他叙述的故事。
  那是武林中姜大和姜二的故事。
  故事很简单。姜大和姜二本是好兄弟,后来两兄弟都成了大名后,互相猜忌,以致相互攻击,最后被权力帮所灭。但权力帮七个创办人中,也为此牺牲三人,如果这对兄弟不互耗实力,其结果可想而知。
  最后,萧开雁曾结论道:“每个人有每个人做事的一套方法。”
  “只要你信任他,便由他做去。”他殷实黝实的方脸坚毅无比:“我告诉你这个故事,倒不是指我们两个,而是大哥和你的性格,磨擦较多,从办十年会一事,便可看见。”萧开雁还说:“他在点苍之败,引为毕生之憾,现处于失意期间,不应再刺激他。”
  “我了解。”当时明白了萧开雁的深意而深深感动着的萧秋水答:“如果我见着大哥,尽可能会让他。二哥不用担心。”
  “那我就放心了。”那时萧开雁如此欣慰地答。
  而今萧开雁当先挑衅萧易人。然后为萧易人所杀。剩下自己了
  ——该如何抉择呢?
  就在他宛若掉进泥淖般的陷入不能自拔的深思中时,忽听一声女音哭呼:“你对得起爹娘!”
  凄呼的人是萧雪鱼,她悲酸的脸颊已挂满了泪光,而且已如箭矢一般掠上了擂台,向萧易人扑来。
  “找死!”
  萧易人如此断喝。
  萧秋水在迷惚中,一惊,跃起。
  剑光闪,如匹练破空。
  萧雪鱼哀呼,凄然倒下。
  大肚和尚厉吼,叫:“雪鱼——”不顾一切,挥掌劈向萧易人,这时萧秋水已扶住倒地的姊姊。
  萧雪鱼惨白着玉颊,只说了一句话,就失去知觉了。
  “浣花萧家,就靠你了。”
  萧秋水虎目尽泪,猛抬头,大肚和尚身上己挂了多处伤口,血珠子迸溅。
  “住手!”
  萧秋水发出一声铺天卷地的巨喝。
  果真住了手。
  萧易人明明想控制自己不听他这个“不成材”的弟弟之意念,但手下不知怎的,竟不受控制般止住了。
  ——也罢,先且住手,听他要说什么。
  萧易人禁不住如此替自己解释,像不如此作个分辩就无法对自己的恐惧感作出交代一般。
  萧秋水揽住大肚和尚淌血的身子,只问了一声:“你可记得广西五龙亭之役?”
  “记得。”大肚和尚忍痛却爽然说道。
  在七星湖之役,连广西五虎都误会了萧秋水,权力帮屈寒山等占尽上风,萧秋水简直是孤立无援之际,但,大肚和尚仍不顾一切后果,坚持要站住萧秋水那边,并肩作战。萧秋水跟大肚和尚相识十数年,大小百余战,但大肚和尚始终没有背叛过他。尤其七星湖五龙亭中一役,在众人皆沮之时仗义抢救,不顾生死,萧秋水梦寐不忘。
  “你挺得住吧?”
  “挺得住。”
  “好。”
  “挺住看着你把这禽兽不如的东西除掉。”
  “好。”
  “大丈夫这当儿,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了。”
  “好。”
  萧秋水,返身,面向,萧易人。
  萧易人,冷笑,剑指,萧秋水。
  “我很后悔。”萧秋水说:“后悔我为什么要等到妹妹和二哥倒下了才出手。”
  “一样。”萧易人道:“什么时候出手都一样。”
  台下。
  朱顺水道:“萧易人毕竟长萧秋水十年,十年辛苦不寻常,萧易人的十年米饭,不会是白吃的。”
  赵师容道:“可是武功不等于吃饭,一点都不等于。约己博艺,无坚不钻。如果多活几年就能无敌,那天下第一高手就是只乌龟。”
  彻骨的寒冷。
  东方自鱼肚白之后,初升起一片殷红。
  晨曦的血红,随着晚风的吹拂,一切穆静得如青种孤坟。
  萧易人忽然划出一剑。
  火焰呼地几灭。
  这是示威的一剑,在气势凌绝时,萧易人和身扑上,展示他的“天狼杀法”!
  就在这时,萧秋水猛挥剑。
  也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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