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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绣锦如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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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还有各家高门大户,怎么都轮不到城外山上的道观里来。

    她凝神看了看那个磕头求救的少年和那个昏迷不醒的少女,少女□□在外的肌肤上有道道伤痕,加上少年颠三倒四的求救之语,倒也让章绣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两个青梅竹马,一个两个都穷得叮当响,少女被家里人卖入了青楼,少年拼了命将她抢了出来,却发现自己抢出来也救不了她,不知道从何处听来城外道观常有官宦子弟出入,求到了这里来。

    章绣锦心中暗叹。

    虽说少女命途多舛,但是时也命也,不管是青楼还是她的父母,都没有做错什么。唯一错的就是少年了。既然入了贱籍,这样抢出来也是毫无用处的。

    何况,入了贱籍,日后就算是脱籍,也是依旧是低人一等,更不用说本朝对贱籍的管理格外严格,等闲不能脱籍。

    自本朝建立以来,到自己死去,成功从青楼脱籍的人似乎也不过寥寥千人,彼时本朝传承已有两百多年。

    章绣锦站在人群当中,走神地开始想起这些资料来。

    少年这个时侯已经将求救的目光转向了这群走过来的人,似乎是病急乱投医般地磕头不止,连额头都渗出血印来。

    一群人纷纷皱眉,转过头去不搭理。

    偏生此时有人不识好歹地开口道:“他求得这般辛苦,你们却无动于衷,当真铁石心肠。”

    看向说话人的方向,章绣锦有些愣神,这个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片刻之后,她恍然,前不久远远地见过一次,和章绣茹说话的那个人——对了,还是自己的前世夫君。

    她盯了他一眼,开始皱眉苦思,自己的夫君,到底叫什么?

    当初大儿子不成器自己教训他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说的?

    “……你父亲虽说是何家百年来最不成器的后代,也不曾堕了何家的威名,让人指点着笑骂那个何家……”

    对了,是何皓!

    章绣锦终于想起来早就被自己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的夫君的名字。

    抬头看去,何皓正站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似乎要为这个少年出头了。

    章源在人群当中算得上年长,听到何皓的话,他只是面无表情上前一步,拱手道:“敢问书生姓名?”

    “江南何家正房第四子,何皓,字明昭。”

    果然是叫做何皓的,章绣锦想。

    “既然何公子觉得对方令人同情,不如何公子出手帮一把?”章源脸上似乎浮起了淡淡的笑意,“何家也是江南世家,在京中多人为官,想必为一个青楼女子脱籍这件事,做来是轻而易举。在下不才,如今仅仅只在六部做了个书吏,帮不得这位少年了。”

    他又放低了声音,柔声去劝那少年:“兀那少年,你身边这位何公子也是有身份之人,又热心助你,快些去求了他,也好帮你救人。”

    他说完,看何皓一眼,抖一抖袖子,转头对站在门口面色不渝的观主道:“仙姑,虽说素心观不问来处,但是若是当真收留了青楼出身的贱籍,日后我家可不敢再让女眷登门,只怕坏了女眷的名声。”

    观主道一声无量天尊,对那少年道:“少年人,本观难处你也明白。若是收留了这位姑娘,只怕本观顷刻之间就要塌覆,也庇护不了这位姑娘的。素心观的名声只是因为夫人太太们赏脸,若是收了这位姑娘……”

    少年狠狠地瞪了观主一眼,又瞪了章源一眼,随后却又将哀求的目光看向了何皓。

    “这位公子……求你,救盈盈一命,我将来必定会报答于你。”

    章源身后的人群中,有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少年充耳不闻,何皓却立刻就涨红了脸。

    “那少年说得是,”有人从章源身后站出来,扬声说,“何公子宅心仁厚,必定不会看着人受苦受难。可怜我如今连功名都没有,有心而无力啊。”

    停了一停,他忽地又道:“那少年,还不快求求何公子?”

    章绣锦莞尔,孰料身边章绣茹忽地排众而出,拉了拉章源的袖子:“哥哥,何公子也不是无心的,还请哥哥给他留一线。”

    何皓立刻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转向章源的时候,又僵硬地转为了怒气。

    章源看了章绣茹一眼,勾了勾唇角,根本就没有搭理她,当先就迈步往观里行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了上去,眼看章绣茹就要被落在后面,春柔在她身边低声地哀求着,她涨红了脸,急急地跟了上去。

    人群中沈君梓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慢慢地皱起了眉。

    虽然刚开始没想起来,但是等到那个所谓何公子自曝名号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起来了,这位就是章绣锦未来的夫君。

    那位被所有懂历史的人不知道鄙视了多少回的男人。

    但是,为什么出来帮他出头的会是章绣锦的二姐?历史上,有这么一号人物和这么一段吗?

    要是何皓和这个章绣茹勾搭上了,那章绣锦以后又是怎么嫁的何皓?

    想着这些事,沈君梓觉得头都大了一整圈。

    历史背后的迷雾,还真是……

 第8章 、认错

    这一场偶遇,章绣锦不曾放在心上。所以当她知道何皓到章家拜访的时候,很是惊讶了一番。

    等到章绣茹跟着前来传话的丫鬟从夫子的课堂上离开,她才想明白。何家与章家虽说没有什么以往的交情,可是如今章二老爷身在江南为官,免不了与江南的豪强何家打交道。

    想必何皓就是借了章二老爷的借口,前来拜访的。

    只是不知道叫了章绣茹过去,又是何意。

    到了晚上,章绣锦就听春雅将前院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不由得为章绣茹默哀了片刻。

    何皓过来拜访的时候,居然说起了章绣茹,对章绣茹那一日帮他出头解围的事情,言辞之间对章绣茹颇有倾慕之意。

    章大人当即就黑了脸。

    姑娘家的声誉向来都是要小心翼翼维护的,经不得半点儿破坏。何皓这样说,章绣茹的名声就算不是全毁,也毁了大半。

    幸而这话是在章家的地盘,当着章家人的面说的,若是在外面透露了一星半点,章大人就只有让章绣茹病逝的份了。

    只是章大人毕竟对章绣茹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这样将何皓教训一顿,叮嘱了他不往外说,事情也能就此揭过。说不定还能借着这个理由让章二老爷从何家得一个好。

    只是隐蔽地让章夫人叫了章绣茹过来,明里暗里对章绣茹示意,事情还是走向了章大人不想看的方向。

    见何皓一副喜不自禁的样子,章大人的表情越发难看起来。

    章夫人却从最开始的不快,到最后慢慢地挂起了笑脸,笑微微地问起何皓家里的情况来。

    何皓一一说了,章夫人脸上的神色就越发满意了。

    章绣锦听春雅活灵活现地说完这些,仿佛在现场亲见一样,不由得失笑:“我原本以为春纤是个爱打听这些事的,不曾想你也不遑多让。”

    春纤在边上扑哧笑了起来:“姑娘听她说得热闹,不过是学舌罢了。那过来说嘴的蔡婆子,可不就是这么说的?”

    章绣锦恍然,转头看春雅,果然说完了之后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将这件事来回想了一遍,章绣锦晚间睡觉的时候,忽地笑了起来。

    最开始遇到何皓的时候还在想着用什么方式避免了嫁给何皓的命运,如今看来,居然在这里峰回路转,说不定不用自己费心思,事情就已经解决了。

    看来这个上辈子从未出现过的二姐,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第二日一早去给章夫人请安的时候,章绣锦见到了一个神不守舍的章绣茹。

    等到请安完章绣锦与章绣妍自己退了,章绣茹却磨磨蹭蹭留了下来,眼见的是有话要对章夫人说。

    章绣锦没走多远,就听见屋内章绣茹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哭喊声,尖锐刺耳。她回过头去,惊愕地盯着房间的门。

    章绣锦身边的春纤和章绣妍身边的春熙同时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春纤上前一步,轻声叫道:“姑娘……”

    章绣锦摆了摆手:“不必了,母亲只有章程。”章绣妍拉了拉章绣锦的手,等章绣锦看过来,轻声道:“三姐姐,二姐姐怎么了?”

    被章绣锦捏了捏脸却不回答,只说以后就知道了的时候,章绣妍也没有生气,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下,就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章绣锦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四妹妹是个聪明的了。至少知道自己应该知道什么事,不应该知道什么事。

    以前还当真不觉得。

    当天下午章大人下衙回来,就从章夫人口中听说了这件事。

    章夫人也不曾添油加醋,只是平平淡淡将章绣茹的话说了出来,听得章大人脸色越来越黑,到最后面无表情,周身的气息仿佛雷雨前的空气。

    “逆女!”章夫人说完,章大人咬着牙挤出了这么两个字,怒气冲冲往后院去了。

    章夫人拦了一下不曾拦住,就放弃了。等到章大人的身影消失,她才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好一会儿,然后才轻轻地笑了一声。

    章大人将章绣茹禁足的消息并不曾在章家的后宅引发什么动静,就连章汌听了消息,都难得地没有说什么,只是向章夫人行了一礼。

    刚刚开始学着管铺子的章汌这些天一直都在往外跑,精气神虽说没有什么大的改变,至少整个人看上去坚定了许多。对章夫人和章大人,他也恭敬了许多,不像是父母,倒像是对上司一样。

    章大人看在眼中,心中又酸又涩,最后只能一声叹。毕竟是庶子,章夫人允许他用家里的铺子给他练手甚至直接分给他已经是贤良大方,他就算心中对他再怜惜,也只能如此了。

    过了九月,章大人送往江南的信件终于有了回信。

    拆开来看过,章大人也不由得浮现出笑脸来。虽说章二老爷和他很多时候观念都不太一样,但是这种时候,章二老爷也意识到了这里没的玄机,帮了一把。

    何家虽说舍不得一个嫡子,但是毕竟不是嫡长,功名上有还欠缺一些,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和京城里章家打好关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光看章家嫡长女嫁出去的人家,就知道章家嫡女将来的夫家是借用不了章家的威风的,那取了章家庶女的何家借用一二,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章绣茹与何皓定亲的事已经板上钉钉。只等何家做好了准备,就正式派人上门提亲,然后定下来。

    喜悦过后的章夫人在对着章绣锦的笑脸时,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颊:“丫头,日后若是你嫁了人,你婆婆说让你守在家里,让姨娘跟着出门去照顾你男人,这种事,可千万不能答应。”

    “一不小心,那个人就成了真爱,日后变成你的心尖刺。”

    章绣锦顿时恍然刘姨娘是怎么出现的了。她知道章夫人并不是要自己真的明白,只是借着这个件事来向自己诉苦。

    她顺从地偎依在章夫人身边,仔细回忆前世,却怎么都不记得,父亲以前的后宅里,到底有没有刘姨娘。

    就算是有,只怕也没有这辈子的风光。

    她有一点想不通,为什么这辈子刘姨娘就成功地上位了?

    琢磨了这件事一会儿,章绣锦回神,正听到章夫人似喜似悲地呜咽了一声,不由得心中悲悯。

    章夫人这也是心里头有章大人才会如此,若谁都如自己上辈子那般不将那人放在心上,只怕也不会悲痛莫名了。

    这种感觉,对章绣锦来说还当真从未尝试过。

    她伸手拍了拍章夫人的手臂,轻声道:“娘,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爹也已经改过了,您就不必难过了。”

    章夫人回神,对自己对着小女儿哭的行径有些羞赧,连忙抹了一把脸,笑道:“你倒是知道。”

    章绣锦迟疑片刻,决定不再当一个只是有些天真的小女孩儿,于是认真地看着章夫人,平静道:“娘,你说的,我都明白。”

    章夫人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了,片刻后,她叹了一声:“罢了,娘知道你早慧,只是娘所说的不过是娘自身的一点心尖执念,你休要认真了。”

    章绣锦点头,在章夫人身边又偎依了片刻,感觉到章夫人的手在自己背上拍了拍,最后将自己抱在了怀中。

    章绣茹知道自己要与何皓定亲的事情之后,尖叫了一声,随后就一直呆呆地坐在了那里。

    将消息告诉它的春柔惴惴不安地看着她,伸手去推她,她却半点都没有回神的迹象。

    “姑娘,何家在江南也是豪强,家里头富贵荣华也都不缺,何公子是嫡子,日后也是有机会继承家业的,您……”

    “可是不是我想要的。”章绣茹终于慢慢地回过了神,在春柔劝说的时候,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是谁做主说要订这门亲事的?”她的声音有些发哑,春柔停了心中十分不安,吞吞吐吐地说章大人:“老爷也是为了姑娘好。”

    章绣茹笑了笑,脸色惨白:“为我好?真为我好,就不会给我找外地没有功名的书生,真为我好,为什么不……”

    她猛地咬住了唇,没有让自己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春柔还要再劝说两句,章绣茹摇了摇头,仿佛清醒了过来一样,对春柔道:“行了,你先下去吧,我静一静。”

    迟疑地退出门外,春柔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

    纵然是窗外红叶灿烂,坐在窗前的章绣茹也显得如此苍白了起来。

    过了几日,章绣茹亲自去向章大人请罪,说自己前些日子实在是言行无状,被禁足也是活该。又对章夫人说要守在屋里头抄写经书百卷,为自己犯的错请罪。

    章夫人见了,就摆了摆手,道:“你若是真心认错,这经书不抄也罢。不过是那些和尚弄出来糊弄人的,没得来的要姑娘家抄这个养歪了性子。”

    章大人沉默了片刻,看着章绣茹,问道:“你是当真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了?”

    章绣茹听话中之意似乎有松动的意思,连忙说自己不该忘了规矩,在外头出口无忌惹来祸事:“今后女儿自当谨言慎行,不堕了章家女儿的名声。”

    见她言之凿凿,章大人也就点头,与章夫人商量一声,解除了她的禁足。

 第9章 、为何

    过了几日,章绣茹收了一张平日里一起玩的姑娘的帖子,请示过了章夫人之后,带了人出门去了。

    平安无事地回来。

    正是桂子飘香的时候,章绣锦也免不了到处去玩。有时候会带上章绣妍,有时候也只有自己。

    只是和章绣茹却一直都不曾一同出门过。

    有时候有人问起她和庶姐的关系,她也只是浅笑,说章绣茹只有另外的花宴要赴。

    一来二去,就再没有人当着她的面问起章绣茹了。

    后来章绣锦不经意听到有几个常跟着嫡女出来交际的庶女在私下里说章绣锦心胸狭窄,见不得庶出姐姐比自己好,所以出来玩从来不带她。她听了也不生气,等到人走了之后,才问一句春纤:“我心胸狭窄?”

    不等春纤回答,她就自己笑起来:“确实挺狭窄的,容不得一点儿看不过眼的。”

    春纤无奈地叫了一声姑娘,扶了章绣锦离了偷听的花丛。

    十月底的时候,章家收到了何家的信,何家人再过上十来天,就要入京了。

    章夫人脸上也有了淡淡的喜色,张罗着让人先做些准备。

    如果当真要下定,章家也是要忙一些时日的。

    整个章家喜气洋洋,唯有章绣茹心神不宁。

    她这些日子与何皓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有过几次见面,大概是接受了事实,何皓对她还算得上和蔼。

    况且十三四岁的少女正是豆蔻梢头的青嫩美丽,见得多了,何皓渐渐地对这件事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起来。

    只有章绣茹心有不甘。

    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有更好的选择的。

    十一月初三,邱大奶奶章绣瑛回了一趟娘家。自从生了孩子,她圆润了许多,但是肤如凝脂,眼角眉梢都是喜意。

    过得必定是不错的。

    章夫人困惑又喜悦地迎了她进门,问起她的来意。

    章绣瑛立刻就露出了为难之意。刚刚进门的章绣锦扫了一眼,静悄悄地在边上坐了下来。

    章夫人立刻就知道,章绣瑛是当真有事要对自己说的,只是这事不好开口。

    “你这孩子,还对我摆出这副为难架势干什么,”章夫人说,“我是你娘,有什么不能说的。”

    章绣瑛脸颊微红,看向了章绣锦:“妹妹出去走走?”

    章绣锦却上前了一步,坐到了邱大奶奶身边去。她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笑意。

    “是二姐吗?”她问,“是不是她,又闹出什么事了?”

    章绣瑛的表情活似见了鬼,片刻之后,方才浅浅一笑:“妹妹在说什么,我还真听不懂。”

    章夫人立刻就完全明白了。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薄怒,不等章绣锦离开,就问邱大奶奶:“当真是她做了什么?”

    “娘,绣锦还在!”章绣瑛急道,有些嗔怪。章夫人发现章绣锦坐在边上不动声色,心中渐渐涌出一股自豪。“你妹妹,年纪也不小了,”她说,“有些事,她也懂的。”

    “可是……”章绣瑛有些犹豫,“绣锦毕竟是个未嫁的姑娘……”

    章绣锦就笑了笑:“让姐姐你为难的,也是一个未嫁的姑娘。她既然敢做,我为什么不敢听。”

    章绣瑛看着章绣锦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这个妹妹比自己小了八岁,从小她都将对方当做一个小孩。如今,这个小孩猛然间在她的印象当中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好一阵,她才勉强笑道:“我倒是不知道,绣锦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章夫人慈和地注视两人,握住邱大奶奶的手:“绣瑛,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你妹妹,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好歹,也是你妹妹。”

    邱大奶奶的耳尖红了,低了头沉默不语。

    好一会儿,她轻轻从袖子中抽出两封信,交到了章夫人手上。

    “这是妹妹写给我家夫君的。”她说,“若不是夫君心志坚定,又不欲让章家出丑将这东西交给了我,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自己的妹妹看上了自己的男人,章绣瑛确实是很难过的。

    章绣锦握住了她的手。

    “姐姐不要哭。”她说。

    原本不想哭的章绣瑛眼圈立刻就红了。握住章绣锦的手,她摸着眼泪说:“我自认对二妹妹并无半点儿怠慢,却不知她为何做出这等事情来。”

    “和你无关,”章绣锦说,“是她太贪心。做错的不是你,你什么都没有错。”

    有时候别人伤害你,和你根本就没有关系。

    章绣锦这样想,对章绣瑛露出温柔的笑脸来:“姐姐,这件事,就交给娘。姐夫诚恳待你,你也要对姐夫真诚以待才是。”

    这是整件事情中唯一的万幸,章绣瑛想到这里,心上也泛上淡淡的甜。

    “这件事,多亏了女婿了。”章夫人将信件看完,叹道,随后温柔地注视章绣瑛,“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必定让这种事发生的。”

    章绣瑛低下头去,轻声说一声谢谢。

    她是当真想不明白,章绣茹即将与江南何家定亲的消息她早早地就知道了,在她看来,何皓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对象。

    她想不明白,已经有了如此的归宿,为什么章绣茹还对自己的夫婿动了这样的心思。

    邱家与章家已经是姻亲,章家不管是从哪个方面考虑,都不会再将章绣茹送入邱家。就算送入了邱家,也只能是做妾。

    不,这种可能完全不存在。

    章家不会允许一个做妾的女儿。

    除非对方是皇帝,强权压下,不得不从。

    章绣瑛将这件事告诉了章夫人,看着对方皱眉露出凝重的神色,心中一面觉得煎熬,一面又露出一点儿喜悦来。

    章绣锦送她出门的时候,正碰上章绣茹。

    见到章绣茹,已经平静了下来的章绣瑛露出了浅浅的,温柔的笑意:“二妹妹。”

    章绣茹凝视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姐姐,同样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大姐姐。”

    两个人擦肩而过,章绣锦落后半步,脚步越发轻了。

    当天晚上,章大人怒气冲冲地去了章绣茹的院子。一阵让所有人都心惊的吵闹过后,章绣茹当天晚上就病了。

    章绣锦的心渐渐地沉下去,最后只剩一声徒然的叹息。

    自己这个二姐姐,当真是……

    蠢到家了!

    不知道是第几次地,章绣锦这样给章绣茹下了定义。

    章绣茹的病一天天地重了起来,何家人入京的时候,已经到了起不了床的地步了。

    这其中的奥妙,章绣锦也能猜到几分。想着章夫人后来特意给自己说的事情,章绣锦也觉得,章绣茹实在是自己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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