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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北山向阳(军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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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还没完,旁边就围了一圈的人,矜持些的也竖起了耳朵,看好戏的居多,咬牙切齿的也有。

    江洛向外看了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李晓,“那个男的是谁?”

    然后就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他呀,我见过,老子来头也挺大,干的好像是文职,具体是个啥我也没打听,只不过那样的酒会,是就高不就低的,我估摸着跟我家差不多,当然跟你家不能比的……”

    维拉扫了一眼周围的同学,淡淡开口,“认识你很高兴,朋友就不必了,我特立独行惯了。”

    乔时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恼,耸了耸肩,对维拉说了句,“来日方长,我们骑驴看唱本。”

    维拉也没说话,转身就回到了教室里,对班上女生不屑的目光也置若罔闻。

    这几日下课放学之时,来找维拉的男生挺多,胆子比较大的,如同乔时,都被毫不留情地回绝了去,胆小地往她桌子里塞字条,维拉只看了一眼就扔了去,还给别人,徒伤人自尊罢了。

    顾容与看着,倒也是波澜不惊的,对这类的问题也不问,等维拉空了,就继续跟她讨论题目。

    维拉看着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刚刚有男生来找我。”说完,眼睛转到了面前的习题,但是余光却巴巴地等着他的反应的。

    “嗯。”笔在他手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可……可是……”维拉可是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接什么。

    顾容与看姑娘的眼睛,心里起了波澜,给了她一个台阶——“他说喜欢你吗?”

    维拉见顾容与接了她的茬,松了口气,有些欣喜,“没有,他说要同我做朋友罢了,我没答应他。”

    顾容与心里转了好几个弯弯,都找不到最合适的词来应对她的话,只得把话题抛了回去,“为什么呢?”

    “素昧平生,我不是一个容易熟络的人,朋友有几个就够了,多了得花心思经营,我应付不来。”

    “嗯,那就不要答应他,知根知底的朋友才能长久的。”

    “嗯。”维拉点头,但是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好像不是她提起这个话题的初衷。

    愁肠百结。

    终但是痛苦地熬过了一节课,咬了咬牙,问道,“你希望不希望我同别人交朋友?”

    顾容与愣了,打了许久太极,如今一阵掌风袭来,叫人有些防不胜防。

    顾容与不动声色地看着姑娘的容颜,眼睛同柔阿姨像了十成十,就连性子都有些拧巴,他伸手揉了揉维拉的头发,“我听维拉的,若是维拉不喜欢同别人交朋友,那便不交。”

    “嗯。”维拉点点头,脸微红,虽然不是最希望的答案,但也是不差的。

    曲奕巴巴地晃过来,感叹,“都说男人心是梨,外甜内算,吃到后头会把心给扔了,女人的心是洋葱,一片一片地剥开,呛得人流泪,最后才发现竟没有心。啧啧。”

    维拉乜了他一眼,也不理会他暗自偷换概念,“那你是空心菜还是白菜呐?”

    曲奕被噎住了,半晌才回了句,“老子是油菜花。”

    维拉把本子一推,“好吧,有才华的的曲哥哥,来帮妹妹把这道题解一解。”

    曲奕接过来一看,并联电路图,有些心虚,接过维拉递过去的铅笔,开始涂涂改改。

    维拉探头一看,呵,果真是油菜花,一张电路图被他改得四处短路。维拉拍了拍曲奕的肩膀,“平时你一直装蒜没看出来,原来还真是棵油菜花。”

    曲奕一脸讪讪,撇向一旁看戏的顾容与,踢了踢他的凳脚,“看维拉都成什么样了,你丫也不管管。”

    顾容与唇边还带着没有收起来的笑意,“她这样挺好。”

    她这样挺好,哪好?逐渐开朗起来的性子好,还是,拒绝别的男生好?维拉暗自思索。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挺好的,不是么。

    月考将近,维拉每日吃了饭就会去顾家,跟顾容与一起补习。去过好多次,倒是今天才第一次碰到了顾爷爷。

    顾爷爷有些严肃,不苟言笑的,依旧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站如松,坐如钟,无时不刻不透露出一种军人的风姿。吼一个犯了纪律的兵时,还是中气十足的。看来廉颇虽老,饭量十足。

    顾奶奶看着老伴,皱着眉头数落,“这么大声做什么,吓着人家孩子了。”

    顾爷爷绷着的脸缓了缓,看着向维拉,对面的兵暗自松了口气。

    “乖孩子,跟容与去学习吧,不懂的让他多教教你。”

    维拉在他的面前,喏喏地应了一声,话也不敢多说就跟着顾容与上了楼。

    刚把门关上,下面的吼声又开始了。

    维拉在一旁做英语题,顾容与在旁边研磨写字。

    她很喜欢看他的侧脸,很柔和的线条,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她如今已经不用他帮忙补习了,只是太不舍得离了这地方。所以等她终于跟上了班上的进度后,并没有提出下次就不来了,而顾容与也很有默契的不提这件事。

    两人在一起,大多是各做各的事情,只是碰到难题的时候,才会挨近了脑袋。

    维拉很喜欢这种相处模式,不会太近,不离太远。

    维拉只有在做英语的时候才会不耐烦,不一会便坐不住了,走过去看顾容与练字。顾容与见状对维拉摇了摇头,维拉吐了吐舌头,也不理他,低头看他写的字。

    内敛中有张扬,大气而秀丽,他模仿的是王羲之的笔锋。

    维拉只练一个人书法,那便是王羲之。不是柳体颜体不好,只是,她看《兰亭集序》的拓本,只一眼,就喜欢上了。

    顾容与写的是毛主席的《咏梅》,他见维拉看得专注,就笑着把笔递了过来,“你来试试。”

    维拉连忙摆手,“不不,你的诗写了一半,写得那么好看,我会糟蹋了的。”

    顾容与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她笑。

    维拉是经不住他这般看的,犹犹豫豫地接过了笔,沾了沾墨,稳住了欲颤抖的手,开始接着往下写。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彼时她不知道,这幅作品,是被少年珍藏起来了的。

    历时多年,聊以慰藉。

    他告诉自己,还是可以等的,春天会来的。

    她,也会来的。

    那幅画没有被他裱起来。

    顾容与跟顾奶奶要了一条缎带,系好了便放到了书柜最隐蔽的那一层。

    或许他还不明白这幅字迹的价值。

    只是到了后来才随身携带。

    心想权当是弥补当年忽视它的缺憾。

    可始终忽视的是,三言两语锦句,早已经铭记于心。

第一卷 我找得到的从前 chapter。19守护你的脊梁骨

    秋风还是凉了。

    维拉在月考的前一天得了重感冒,还带有轻微的发烧,一天用掉一卷餐巾纸。子慕担心地提议,“姐,你还能考么?要不我帮你去考?”

    维拉连忙摆摆手,“千万别,我还能思考,再次也能及格,你考我还就真没分了。”维拉这一个月算是摸清楚了子慕的脾气,爱玩爱闹爱忧愁,典型的青春期综合症。你正正经经跟她讲话反而觉得你跟她不亲近,损她几句倒是乐得厉害。

    来苏家探望她的曲奕直打哼哼,约莫是嫉妒了。双胞胎,还不在一个年级,尤其高年级的那个成绩倍儿好,低年级的坐收福利,替她考试还能混淆视听。

    后来维拉真的替子慕把中考给考了,曲奕那醋吃的,一个暑假都没想搭理她们。

    子慕拿眼翻他,“这位哥哥,您这又是怎么了?”

    曲奕开口了,却是语气却是酸酸的,“你们俩要搁旧时的大户人家,早被溺死一个了。哪里有得你们这般兴风作浪,李代桃僵!”

    子慕靠近他嗅了嗅,“我怎么闻到一股子酸味儿啊,你眼红什么呀。”然后正了身子,满脸嫌弃地看着他,“你是怪你妈没给你生个长一样的小子吧。”

    “苏子慕!!!”某人恼羞成怒。

    “你那么大声吼我姑娘做什么。”海欧懒懒地把原本杠在书桌上的脚放了下来,“还是你几天不练咯得慌,要少爷我帮帮你。”

    顾容与头疼,“你们就不能消停几分钟?来这干吗来了?”

    因为都是附中,初中和高中的体制差别不大,就连初三毕业后的人都是一锅端过去的。维拉他们考试的这几天,子慕他们也跟着一起考。月考前一天会停课在家复习,子慕嫌复习枯燥乏味,叫来了海欧,怕他俩在一起碎碎念的时候维拉寂寞了,也自作主张的把顾容与和曲奕叫来了。其后果仅次于世界大战。

    “曲奕,都怪你。”子慕骂。

    “凭什么怪我!看你家海欧说的话,得瑟不死他,还威胁我。”

    “我们海欧怎么了?那还不都是因为你!”

    顾容与按按眉脚,“你们继续吧,我带维拉上趟医院,那里比这里还清净。”说着,扶起了维拉,给她裹了三层围巾,加了帽子大衣,牵着她出去了。

    剩下的几个脸色讪讪。

    曲奕摸了摸鼻子,被子慕瞪了好几眼。

    李妈担心地看着俩孩子,“外面挺冷的,要不找医生到家里来吧?”

    维拉吸吸鼻子,“没关系的,李妈,这到医院不过是几步路,再说了,他们吵得我头疼,劳烦您做些点心去堵堵他们的嘴,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打起来了。”

    李妈摸孩子,对顾容与嘱咐道,“打针能好的就别只吃药,女孩子不比男孩子。你带好她,别让人给冲撞了。”

    顾容与笑着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了,李妈。”

    “您回去吧,门口风大,仔细我病好了您倒感冒了。”维拉默默地接受了李妈的关怀,心里是有感动的。

    “哎,等会儿,我进去给你们拿一个暖炉,好歹抱着。”

    冷风一吹,维拉的脚步都有些虚浮,人也有些迷糊,顾容与问她一句话,要歪着脑袋想很久才能告诉他。

    顾容与摸她的额头,好像比刚才更烫了些,把围巾往她脖子里掖了掖,然后蹲下来,“你上来。”

    维拉抱着暖炉站在那,有些愣怔。

    “傻姑娘,还愣着干嘛?”

    此时,她的眼里是只有他一个人的。

    他半蹲着,微微弓着背,留给她一个温暖的背影。

    好像巨大巨大的幸福在向她涌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了病,所以更多愁善感了一些。

    “容与……我不习惯白雪公主的戏码。”

    顾容与微微地回了头,笑了,“我也不是小矮人,如果可以,你可以当我是喂你吃毒苹果的老巫。”

    “为什么不是皇后?”

    “因为老巫这个词听起来更神秘更与众不同。”

    维拉扑哧一声笑了。

    “上来吧,亲爱的白雪公主,我甘愿匍匐在你脚下。”

    “不管我有多沉重,不管路有多冗长?”

    “嗯。”

    “不因为我是公主,只因为我是我?”

    “嗯。”

    “那好,如果是万劫不复,那这口苹果我也是要吞的。”

    维拉趴到了他的背脊上,脑袋跟他的靠在了一起。

    他是第一个为她弯曲了背脊的男生。

    所以无论以后如何,她都要为他守护他的脊梁骨。

    哪怕化为手杖。

    哪怕化为乌有。

    他们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的晚饭。海欧和曲奕还在。

    曲奕闻着厨房里飘出清淡的香味,在台阶上蹬了几步就下来了,抽了抽鼻子,对着厨房里的李妈说,“我今晚一定要在你们家吃饭真的李妈你不许赶我。”

    “这孩子都多大了还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李妈故作严肃,眼里却是笑开了花,“也不学学人家容与,行为大方举止得体,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风范。”李妈看着顾容与,眼里满是赞赏。

    这句夸赞可是李妈实打实说出来的。自那件事后,这孩子就知礼仪讲廉耻,院里的一大帮孩子孩子撒尿和泥巴时,他在旁边看着,穿得笔挺,既不会忤逆了家人,又不会脱离了团体。李妈那是看在眼里,心叹这孩子做事妥妥当当,将来绝不简单。

    曲奕捂脸,“李妈你嫌弃我。”

    “可不是嫌弃你,”李妈打趣,“从小你一到吃饭时间必定端着碗过来敲门,每次都要你家傅远清面红耳赤地跑过来说家里教管不好。她一来你就扯着嗓子哭,抱着我家桌子腿怎么都不撒手,邻居们都被你哭过来了,弄得你妈好几个星期都没好意思见左邻右舍。这么多年了,脸皮怎么就不薄一点呢。”

    “那不是因为李妈您做得好吃么。”曲奕赔笑,“你看,海欧不也经常过来么。”

    “要是你也想海欧对子慕一样对维拉,让苏家养着你都没问题。”李妈拿勺子敲少年,转身,在锅里勺了一块骨头,递给了海欧。

    海欧接过,马屁拍得顺溜。

    李妈给每个人都喂了一块,给维拉的特别大一些,肉特别多一些。

    李妈笑嘻嘻地看着吃得欢快的孩子们,家里好久没那么热闹了,只不过,感觉还是少了什么。

    子慕也有同感,想了好久,激凸了,“你们怎么把小拓忘在幼儿园了!”

    平时都是维拉带他上学放学的,今天早上孩子跟梅梅一起去的学校,由梅梅的爸妈送过去。而今天,巧了,维拉他们不用上学,而别的人因了惯性也没记起要去接孩子。

    完了。

    几个少年慌了,夺命般地就往幼儿园跑。

第一卷 我找得到的从前 Chapter。20失踪的孩子

    维拉也想撒了丫子往外跑,可临了却被顾容与挡了去路。

    依旧是半蹲的姿势,“你上来,刚刚打了针,不适合跑步。”

    维拉趴在顾容与背上,红了眼睛,抱着他的脑袋,用了力道。

    顾容与也不恼,安慰道,“别着急,我们先去梅梅家看看,说不定跟着他们回家了。”

    维拉咬了咬唇,点头。

    那串子人也转了步伐,往梅梅家走去。

    “什么?小拓吗?他说姐姐会来接他的,让我们先回来了。怎么,你们没找到他吗?”梅梅的妈妈皱眉。

    维拉本不是那么容易软弱的人,或许,身边的人是顾容与,有了依靠,便就强大不起来了。

    大伙儿又赶忙往幼儿园跑。

    子慕的嘴唇也在发白,低声对海欧说,“我一直都对他不好……”

    海欧一直紧紧抓着她的手,听到她的话,忙截了下来,“臭丫头,别乌鸦嘴咒你弟弟,等待会把他带回来,你爱亲几次亲几次。现在听话,一二三,振作!”

    曲奕也难受了,平时都是他们去接孩子的,今天竟然给忘了,那孩子对他那么好,他居然给忘了!

    几个少年在路上跑着,还要不停地注意路边的状况,看孩子是不是已经在半路了。平日挺短的路程今天跑起来特别漫长。可惜,等他们跑到幼儿园的时候,还是不见孩子。

    幼儿园现在已经关门了,连扫地的阿姨都走了。

    子慕一下瘫在了地上,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维拉在旁边不说话,但也是要把嘴唇都咬出血了的。

    顾容与握紧了拳头,皱着眉道,“我们分头找,曲奕你往北走,子慕和海欧一起往东走,维拉跟我往西走,沿路见了人都打听一下,还有一些小巷子也要特别注意。我们找一个小时,如果还没有找到,一小时后回到苏家,只能找爷爷他们帮忙了。”

    话音刚落,大伙都点头去找,海欧半拖半抱着子慕,心里比谁都着急,他怕子慕扛不住,心脏病又发作了。一遍走一遍低声安慰,说孩子那么聪明,平日精灵得让人头痛,肯定不会有事的。

    子慕哭得一抽一抽的,海欧每说一句她便点一次头,像是在激励说服自己,那个孩子的确是安然无恙的。

    顾容与则是摸着维拉的后脑勺,什么话也没说。

    这样的抚摸治愈性很强,似乎给了维拉很大的勇气,没多久,她就抹了抹湿润的眼眶,手主动牵了顾容与,往西边走去。

    小孩子,三岁的样子,很可爱,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外套,裤子是黑色的,手中会抱着一个变形金刚,眼睛很大,有点小胖,说话很伶俐的,走路还会一蹦一蹦。

    他们描述了不下几十次,可是好心的人都告诉他们,没有见过这样的孩子,眼中还会带着一丝怜悯,看他们急的,估计是弄丢了孩子。真可怜。

    维拉今天去了医院,感冒还没有好,晚饭也没来得及吃,加上心里绷得紧,状况很不好,每走一步都仿佛刀割了脚一般。

    一小时后,顾容与刚背维拉回到大院,曲奕就连忙跑上来问,“找到了吗?找到了吗?”

    大家都没说话。

    维拉忍了一个晚上,终于哭了出来,仿佛连带的,子慕也哭了,就连曲奕也红了眼。

    “回去告诉爷爷吧,我们不能拖了。”顾容与低声说,无奈且焦急。

    苏老今晚有饭局,回来后却听到孙子不见了,差点把家里的钢化玻璃都跟敲碎了,亲自给管他们这个区的局长打电话,话头放得很重,连他们听了都要打哆嗦。

    苏爷爷看着两个满脸泪痕的孙女,再生气也狠不下心去教训她们,一个晚上都没有搭理她们。倒是跟海欧说,“你去江家那跑一趟,他们家生意做的大,江老爷子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别人也愿意卖他面子。”

    海欧点点头,走之前还劝道,“小拓这尊大佛,他们供不起的。苏爷爷,您别太担心了,小拓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顾容与却是低声地跟维拉说了句,“先吃点饭,待会还要吃药。”

    维拉摇摇头,她吃不下。

    “乖,吃一点。明天还要考试呢,你想,如果你没考好,回去念了初三,以后就没人送小拓了。”顾容与看到这样的维拉,实在不忍。

    维拉终于点了点头。

    顾容与又转过去问子慕,子慕自是听到了刚刚他跟维拉说的话,也点了点头。

    李妈忙去热了饭菜,心里却是重重叹了一口气的。她知道这几个孩子都没吃饭,刚刚做好就跑去找小拓了。哎,都是好孩子,怪不到他们头上的。

    海欧回来的时候,转达了江老的意思,尽力而为,只要孩子还在B市,就没有找不到的道理。

    他们各自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是今晚会在苏家等那孩子,不用为他们等门了。

    夜越来越深,少年们横七竖八地睡在了沙发上。那时候虽然已经开始供暖了,李妈看着这些少年,心里也难过得厉害,上去抱了被子,给他们都盖上了。

    维拉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好久了,久到大家都睡着了,眼前却还是那孩子的一颦一笑。

    无嫌弃无功利的亲近,他说姐姐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呀。

    晚上的时候孩子醒了,总要把小手掖她掌心里才又安安稳稳地再次睡去。

    他也曾在她心神恍惚的时候捧着她的脸悄悄问,姐姐你也做我妈妈好不好?她没听清,再问孩子了,孩子却脸红了,埋她怀里不说话。

    就是这么样的一个孩子,说丢,便丢了,连细细地摩挲一遍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此,泪便又一次糊了眼。

    一双大掌盖过来,身边也满是他的温度。

    “你知道,我不会安慰人,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哭了。”顾容与叹气了。

    “容与,你知道吗?因为小时候家庭的缘故,我同别的孩子都不大亲近。在大西南的时候,因为民风较为闭塞,母亲又是未婚生的我,别的小朋友都被家长耳提面命,不要同我玩。后来到了大西北,好多年语言都不通,身边说得上话的就更少,所以是孤单惯了。回来之后,是小拓一点一点的蹭着我,把我的心都磨化了。或许因为他只是一个孩子,才能让我毫无间隙地接受并且尽可能地待人好。可毕竟,是因为他呀……”

    顾容与一下一下地帮她擦着眼泪,“我明白他的无可取代。”顾容与挨得更近了些,她敞开心扉了,那么他也陪她说一些体己话,“小时候,我姑姑也待我很好。奶奶也疼我,但是不会纵。可姑姑不同,她对我是溺爱,在人看来很不靠谱的爱。”说到这,顾容与笑了,“那时候我被人打了,她便去帮我打回来,很难想象,她那么大个人居然跟一个孩子斤斤计较。大冬天的我想吃荔枝,她拖了好多关系,才在广东帮我找到了人家在夏天冰住的荔枝,千里迢迢给我送了过来。那时候大家都笑我是杨贵妃,我知道他们嘴里虽不说,但是心里是很羡慕我的。姑姑在的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放肆的时候,我从来都不会以为还会回到那段时光。也正是这样的溺爱我如今做梦梦到还会笑醒,不管别人怎么不认可,但是她的确是我生命中那道闪闪熠熠的光。”

    维拉是从刚开始的自怨自艾,到真正把他的故事听进去,她在等他说下去的时候,他却没有说话了,不由得问道,“那你姑姑呢?她现在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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