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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不是人 作者:一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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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我觉的江末似乎还有些不对劲。”
  江正德疑惑看他,江月却不解释,看向江末,问道:“你知道陆晨是谁?”
  “你以后别替我挨打,”江末答非所问,他想了想,继续说,“你真烦,你不是问过了吗?陆晨是我媳妇,是我媳妇,是我媳妇!”
  “还有呢?”
  “是你弟妹。”
  “没了?”
  “是老头子的儿媳妇。”
  江月不再问,看向江正德。江正德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一手虚放在江末胸前,一团银色光芒瞬间萦绕江末周身。
  片刻后,江正德收势,银光消散。他对着江月点点头:“确实封印还有一部分没解开,这倒是我没想到的,你先出去,半个小时后,让陆晨进来见我。”
  江月应了一声,转身便走。江末从地上站起,喊道:“你找她干什么?她是……”
  江末话还没说完,江正德双手作势,一团银色光芒瞬间包裹住江末,下一刻,江末闭上眼,倒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掉收藏了,没天理啊!!我这点收藏,禁不住掉啊~~~哭一顿去~~

☆、是龙,就得回大海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陆晨觉得十分难熬,在沙发上已经变换了十几种躺姿,可身上好像长了刺,怎么都不舒服。陆晨有些抓狂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接着又叹了口气。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江月走了出来。陆晨立刻从沙发上站起,举起手想打招呼,却愣了一会儿,该叫什么合适呢?叫哥哥?好像太亲密了,叫江月?好像又有点没礼貌。
  陆晨犹豫的空档,江月已经先开口了:“弟妹,叫我江月就行。”
  陆晨嗯一声,装得十分乖巧的模样,伸手请江月坐下。
  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陆晨觉得应该说点什么,避免尴尬,她还没想到要说什么,江月就开始说了起来。陆晨暗自吐槽,这兄弟俩的性格真是天差地别,江月是个热情的自来熟,江末是任你尴尬死,他仍旧惜字如金。
  “弟妹,你跟我弟怎么认识的?”
  呃……我能说那会儿他是条可能被干死的小破鱼,我是一朵圣洁的白莲花,可怜他,把他捡回来了么?
  “我去盐官看涨潮,遇上他的……”陆晨想了一会儿,犹豫着加了一句,“那会儿他是条鱼。”
  江月只愣了一秒,随即又笑着问:“他那会儿被父亲封印了。你喜欢他?”
  陆晨嗯了一声,也不觉得唐突。
  江月继续问:“那你觉得他喜欢你吗?”
  陆晨脸一沉,皱眉看着江月:“他爱我。”
  江月:“弟妹对我不要有那么大的敌意,只是随便聊聊。”
  在他口中是随便聊聊,在陆晨眼里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了,她盯着江月,问:“你跟东海龙王是要把江末带走么?”
  江月:“他应该回家了。”
  “可是他不愿意回去,你们应该尊重他的意思。”
  “有些事不是愿意不愿意就能解决的,”江月停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过了片刻,他接着说,“如果带他走是为他好呢?你怎么选?”
  “那要看你们所谓的为他好,是怎么一个好法。”陆晨寸步不让,她太了解所谓的为他好了,大多都是长辈将自己的一些意愿强加在晚辈身上。
  江月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继续说:“我说的为他好,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为他好。”江月再次停了一下,咬着嘴唇,似乎不知如何开口,“说简单点,如果他不走,可能会死,你怎么选?”
  陆晨的心好像突然停止了一下,猛然间有些喘不上气。她知道江月不是开玩笑,不然龙王爷也不会把自己的儿子封印四百多年,这其中肯定有很重要的原因。
  陆晨抿着嘴,什么也没问,只缓缓点了点头,说了句“知道了”。
  很快半个小时过去了,江月按照江正德的吩咐,让陆晨去房间见江正德,同时安慰她:“不用担心,我跟父亲都不会让江末出事的。”
  陆晨点点头,起身进了房间。
  一进屋,陆晨就看见江末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她立刻走过去,看江末闭着眼,她扭头,焦急地询问:“他怎么了?”
  “不用担心,身体出了点问题,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陆晨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点点头,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龙王爷。这个龙王爷,跟陆晨心目中的那种,大鼻子铜铃眼,满脑袋头发像狮子的龙王爷不一样,他身形有些消瘦,穿着Polo衫和运动长裤,像是要去打高尔夫的有钱闲人。
  见了龙王要行什么样的礼?这是一个问题!
  陆晨正纠结怎么称呼,江正德已率先开口:“叫伯父就好。”
  陆晨叫了一声伯父,笑了笑,觉得这位龙王很和蔼。
  江正德也点头冲她笑了一下,随即眼光下移,定在了陆晨手腕处。陆晨察觉了他的目光,举起手,有些不太自在地说:“这个,江末给的。”
  江正德点点头,问她:“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陆晨:“知道,江末的内丹。”
  江正德:“你知道内丹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吗?”
  陆晨:“没有了内丹,就没有任何功力,像普通人一样?伯父您不用担心,江末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着,我肯定会照顾好他的。”
  江正德:“江末这样告诉你的?”
  陆晨点头,她的眉渐渐皱起来,露出一些担忧,江末瞒着她什么了?
  江正德继续说:“内丹相当于你们人类的心脏,若是内丹长时间离体,我们可能会死。”
  “江末说小妖怪才会死,像他这样的……”
  江正德话音刚落,陆晨就急忙辩解,但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最抿着嘴不说话了。她真蠢,江末要是不这样骗她,她能收下这个内丹?
  陆晨默默脱下手上的链子,捧在手里,递给江正德,“对不起,我不知道。”手中链子莹莹发着白光,光芒十分柔和,像一团纱,但陆晨却觉得有些刺眼,眼睛发酸。
  “没关系,”江正德笑着伸出手,陆晨手中的内丹慢慢升起,飞进了他手中,“你也是不知情,你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让江末这么做的对吧?”
  陆晨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伯父理解。”
  “我希望你也能理解伯父,我要带江末走,这是为他好,你应该也不会阻拦对吗?”
  陆晨:“伯父想带走他,我怎么拦得了?伯父根本不用问我的意见。”
  江正德:“你是他爱的人,我希望你能理解,并且为了他好,让他走。”
  陆晨点点头,有些艰难地说:“今晚我陪着他,您明天再带他走行吗?”
  江正德摇摇头,他面上带着和蔼的笑容,陆晨却觉得这个人真残忍。
  “要是我现在不把他带走,等他醒过来,恐怕就带不走他了。”
  “嗯,我能理解。”陆晨垂着头,一直盯着地面,几乎不敢去看江正德了,虽然他看起来很好相处,但陆晨现在觉得他是个十足的恶人。
  陆晨盯了半天地面,终于抬起头,鼓足勇气对江正德说:“伯父,我觉得您这样不太合适。趁着江末昏迷的时候把他带走,他醒了之后,该多难受?我觉得您应该尊重他,如果是为他好,您跟他讲清楚,他会明白的。他这个人虽然嘴比较坏,其实挺懂事挺体贴人的。”
  “看来你真的很爱他。”江正德顿了顿,思考了一会儿,问,“你觉得这段时间,江末快乐吗?”
  “快乐。”这点陆晨非常自信,她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
  “这就是为什么不对他解释,就要直接带走他。因为他的封印看起来完全解除了,但记忆好像还有一部分被封印住了,我不想让他记起来,我要他一直快乐。”
  陆晨定定看着他,似乎不太明白。
  “伯父,到底有什么事需要瞒着他?您可以告诉我吗?”
  江正德:“孩子,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快乐,所以你还是不要知道更好。”
  “可是我不甘心。”
  “没有什么不甘心的,你既然选择了跟江末在一起,必然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事。不然你当初也不会顾虑那么多,把他丢回海里,对吗?”
  陆晨愣住,呆呆看着江正德,内疚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伯父从那时就知道江末的事了?”
  江正德摇头解释:“不知道,只是刚才从江末的记忆力发现的,这件事对他影响很深很容易就发现了。”
  “对不起……”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选择,他不怪你,我也无权怪你,并且我跟他一样,也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但是站在父亲的立场上来说,我确实不愿意他再受到任何伤害,所以……”江正德停住不再说下去,有些话点到就可以了。
  陆晨点点头,低低说一声明白了,然后问江正德:“我能跟江末单独说会儿话吗?”
  江正德点头,说了句“一个小时后我再来”,就独自出了房间。
  屋里只剩下陆晨和江末,江末闭眼躺在,陆晨站在床边静静看着他。这可能是两人相处的最后一个小时了,陆晨觉得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事要做。一辈子要说的话和要做的事都集中在这短短一个小时里了,时间太短,来不及做什么,干脆什么也不做。
  陆晨将凳子搬到床边,坐在一边看着江末,她尝试着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江末仍旧躺着,一动不动。陆晨暗笑自己傻,龙王爷弄昏迷的人,自己怎么可能叫醒?不过她的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知道江末不是人类,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跟自己厮守一生,可她还是傻乎乎陷进去了。如今这样的结果,早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陆晨原以为,再不济他们也能相处十几年,到时候他要走,她不会强求,更加不会用内丹来威胁他。她希望好聚好散,甚至希望是她先离开。她是个普通人,短短几十年生命,有这十多年的美好回忆,已经够她回味一生了。
  可如今只有短短一年的回忆,怎么够她守着回忆活下去?要忘记江末,谈何容易,与龙谈恋爱,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将是刻骨铭心一辈子的记忆。
  陆晨俯下身,吻了吻江末的额头,再吻了吻他的唇。还是没能守信,原本说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她俯在江末耳边,轻声跟他道别:“江末,你能快乐就好,龙王爷做的肯定都是为你好的。我只要知道,在东海里有条龙爱着我,就够了。”
  陆晨说完,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有卖个萌了~
萌~

☆、从此各安天命

  过了立秋,天气还是炎热,秋老虎比盛夏更厉害。风扇呼呼转着,陆晨趴在床上,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汗,把手机丢在一边,光脚跳下床,去开窗户。空气闷得厉害,天上的云又黑又重,看来有一场大雨,希望这场雨下来了,能凉快点。陆晨站在窗边,手支着下巴,呆呆看着外面出神。
  “怎么又光着脚?”
  门口传来说话声,陆晨扭头,笑着叫了一声妈。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光着脚到处跑。”宋秋慧一边说着,边走进了屋。
  她走到床边,弯腰准备给陆晨拿拖鞋,陆晨却像受了惊一般喊了起来:“妈,别拿了!”
  宋秋慧直起腰,有些疑惑地望着她。陆晨勉强笑了笑,自己走过去穿上鞋,刚才宋秋慧弯腰的一瞬间,她好像看见了一个经常给她拿拖鞋的人。
  陆晨穿上鞋,一手挽住宋秋慧的胳膊,撒娇道:“怎么能让您老人家弯腰给我捡鞋呢。”
  “你也知道不应该,那就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知道了,唠唠叨叨。”陆晨挽着宋秋慧,笑嘻嘻往外走,“今晚去哪儿吃饭,你跟我爸商量好了没有?”
  “在家吃得了。”
  “不行,不是说好了,每周都出去吃一次吗?”
  “你工作这么累,明天还要上班,我们去近点的地方吃,好早点回来休息。”宋秋慧跟着陆晨下楼,想着附近有什么不错的餐馆,“对了,隔壁街新开了个火锅店,要不我们……”
  宋秋慧猛然顿住,想踩了什么禁忌一般,话顿住了,人也站在了楼梯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陆晨。陆晨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这几天闷得厉害,吃火锅上火,我们去吃日本料理?好久没吃了。”说完,像没事人一样,笑嘻嘻挽着宋秋慧继续下楼。
  宋秋慧心里有些不安,陆晨从北京回来之后,再也不吃火锅了,看见火锅店她都会加快速度走过去。陆晨一直不愿意说怎么回事,她和陆昌国也不追问,一家三口就像没事一样,开开心心过日子,只是老两口过得有些小心翼翼。
  “行,那我们就吃日料。”宋秋慧哈哈笑着跟陆晨一起下楼了。
  楼下,陆昌国正坐在沙发上,架着眼镜看期刊,他仰头看向楼梯口的母女两,问道:“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我们说,去吃日料。”陆晨笑眯眯回答。
  陆昌国嗯一声,又低头看期刊。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摘下眼镜放在一边,抬头看着准备坐下的陆晨:“机票买了吗?”
  陆晨疑惑地挑了一下眉:“什么?”
  “你看看你这孩子,就是丢三落四的。”宋秋慧走了过来,坐在陆晨旁边,“施然的事啊,这你可不能忘。施然是个好孩子,你看看隔三差五的寄东西过来,前两天不是还寄了点干鲍鱼吗?”
  “知道了,她都快成你亲闺女了。”陆晨笑嘻嘻逗宋秋慧,一边催着陆昌国去换衣服,好出去吃饭。
  一家三口出发前,天边的黑云看起来就又黑又沉的样子了,到了餐馆没多久,暴雨就倾盆而至。吃过饭,三人打车回家,仍旧是淋了满身雨。
  陆晨进了家就洗澡,她刚从浴室出来,床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坐在床边,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接听电话。
  “怎么才接电话啊?担心死我了!”
  陆晨笑了笑,对着电话那头说:“师姐,你年纪越大越爱操心了。”
  施然:“去你丫的,要不是看你可怜,谁搭理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
  “成都下暴雨呢。”
  施然觉得有些奇怪,陆晨更江末分手后,莫名地讨厌下雨。她问过陆晨一次,陆晨也没回答,她只当陆晨和江末分手的时候,估计正下着大雨,就跟狗血电视剧似的,分手非得下点雨才行。
  “嗯,跟老爷子老太太出去吃饭,淋了一身回来。这不,刚洗澡去了,没接着电话。”
  “我还以为狂风暴雨的,把你吓哭了呢。”
  “快得了吧,回成都的时候,我不是都跟你说了,真没事了。难道我缺了男人还活了不了了?”陆晨抖抖眉,很无所谓的样子。
  施然在那边勉强笑了一笑,换了下一个话题。没有男人,陆晨死不了,但她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更折磨人。她表面嘻嘻哈哈装得没事儿,跟着爸妈开心过日子,可她要是真的放下了,怎么可能三年多了,死活不回北京。北京那套房子,她又死活不肯租或者买,就一直那么留着。里面的东西什么都没变,跟她走时一模一样,但她却再没回来过。
  “不跟你臭贫了,说点正经的,机票买了么?以前让你来北京,你死活不肯,这次你再不来,姐们儿可没得做了啊。”
  “放心吧,啧,施然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你这话简直白问,你结婚,别说是北京,就是地狱,我也得单枪匹马地闯啊!”
  施然稍微一愣,抓住时机问道:“嗨,北京而已,被你说得跟地狱似的,到底是怎么了,让你这么害怕回北京啊?”
  陆晨也是一愣,手上的毛巾掉在地上,声音却仍然轻快:“什么叫我不回北京啊?我不是说了么,你是北京人,你理所当然在北京扎根了,我不过是个北漂,总有一天要回到我大成都。我爸妈年纪大了,就我一个孩子,我不得多陪陪他们啊?”
  “真的?”
  “这还值得骗你?”
  “那你为什么一直单身?”
  “不是说了吗,多陪陪爸妈啊。”
  “找个成都的,还不能陪叔叔阿姨了?”
  “你有完没完啊,查户口了吧。施然,我真发现,这要回归家庭的女人,她就是爱唠叨,你都快赶上我们家老太太了。”
  施然察觉她不想多说,就不再问了,随口又说起了婚礼的事情,让陆晨请假也得提前三天到。
  “你大爷,请假扣工资的!”
  “姐给你!”
  “行,算好钱,等着我过来。陪吃陪喝陪结婚,陪睡都行。”两人嘻嘻笑起来。
  挂了电话,陆晨一下躺倒在床上,也不管湿漉漉的头发,拉起被子就蒙住了头。
  算算时间,三年多了。江末离开的最初半年,她一直留在北京,每天照常上下班,只是她再也不会卧室了。那天她出了房间,就一直没进去,等到晚上十点多,她打开房门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让她瞬间觉得发冷。她立刻关了房门,在沙发上睡着了。十一点多施然回来,她红着眼求施然去她房间,把电脑被褥衣服搬出来,从此她就开始在客厅生活睡觉。
  那半年过得浑浑噩噩,也不算难过,就是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总是处于走神状态,不知道饱也不知道饿,不知道冷也不知道热。那半年,江月时常过来看她,她总是当他不存在,假装看不见。
  江月坚持来了十多次以后,她终于跟江月说话了,不过是为了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江月看上了施然,当然,施然当时跟聂谨好得如胶似漆,所以面对这么一个大帅哥已然坚若磐石。
  为了施然,陆晨对江月说:“你不要再打扰施然了,我不想她成为第二个我。”
  “她不会,我会珍惜她。”
  “江末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他甚至把内丹交给我,可现在呢?”陆晨终于抬起头,跟江月对视,这半年里,她几乎不跟任何人对视,“你和江末,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人类的世界。”她说这话时,觉得自己很冷酷,但心里又狠痛快。
  “你跟江末的情况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陆晨立刻抢过话头,“我跟江末是两情相悦,而你对施然,是第三者插足,所以你最好停止。不管是施然还是聂谨,他们其中一个受到伤害,我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月仍笑得温柔,声音却有些无奈:“我答应了江末,会好好照顾你,我不会再有什么举动了,倒是你,应该尽早忘记江末。”
  “我不会忘记他的。”陆晨说完,不再理会江月,继续过自己浑浑噩噩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江月拿着房产证来找她,告诉她,自己买下了这套房子给她,她可以无忧无虑的在这里生活了。那段时间,陆晨因为精神状态不好,工作上频频出现失误,她现在甚至连底工资都没办法拿全了,她要继续租这套房子,基本是不可能的。
  陆晨看着江月,把房产证推回他面前,说:“我不需要。”
  “你真觉得不想要,你可以不动它,或者你可以给我租金。”
  陆晨点点头,她终于问了一个想了很久却不敢问的问题:“江末,他好吗?”
  江月点点头。
  陆晨咬了咬嘴唇,困难开口:“你能不能告诉他,我想他,问问他想不想我。”陆晨满含期待地看着江月,泪水几乎要掉下来了。
  江月面不改色地摇了摇头。陆晨睁大眼,望着他。
  “对不起,他不会想你的,所以你的话我也不能带给他了。”江月向来柔和的表情,第一次变得凝重,“他永远都不会想你了,父亲已经封锁了他的记忆,现在他在东海,生活得很好。如果你真的爱他,你就不要再打扰他,就像你让我不要打扰施然一样。”
  “所以,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傻傻地在等对吗?”
  “我已经说过了,让你忘了他。”
  “好!”
  江月话刚落,陆晨就立刻斩钉截铁地接上了话。江月有些错愕地望着她,她没有再说话,背过身,不再看江月。
  第二天,她带着自己的衣服和电脑,回了成都,剩下的全都留在北京,封在那间屋子里了。

☆、并不是江末!

  十月一去北京玩儿的人,简直能媲美春运,陆晨摁断了手指,才抢了一张九月二十七的飞机票。
  二十七号早十点,陆晨再次站在了首都机场。离开三年多了,这里没有什么变化,陆晨感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拉着行李箱,一刻也不停留,直接出了接机口。
  刚走到出口,陆晨抬眼就看见施然举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接温暖的橙子”。她立刻一手遮脸,急急忙忙走到施然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低吼:“你丫有毛病?”
  “三年没见了,怕你认不出来。”
  “快收起来,也不嫌丢脸。”
  施然被陆晨一顿嫌弃,原本的热情瞬间被浇熄。她垮着脸,将牌子叠起来,递给身后的聂谨。
  聂谨接过牌子,笑着跟陆晨打招呼,并解释:“知道你今天来,早一周前就开始激动起来了,比我们结婚还激动。”
  陆晨仍旧一脸嫌弃的样子,不过却抱住了施然,在她脸上亲一下,扭头看着聂谨:“没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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