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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春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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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上一世这一世?花云间脑后痛得更甚,他听不懂,神智渐昏沉:“自己的悲剧却、却平白赖在别人头上,真当自己是圣人么……一个不得宠的皇子,突然平平安安从越国回来,谁、谁知道背后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滚开,别靠本少爷太近。”
  
  “哼,这可由不得你。”少年口中的轻屑让赵墨心里头愈加不爽利,匕首抵的近了,忽然地便生出杀意来:“你可知我在轮回的烈火中吃了多少的苦头,却还是不舍得将前程往事忘记!可你呢,分明忘记了,命运却还是将你二人牵在了一起!……说什么公平?哪儿来的公平?!我就是不甘心,不过是一个女人嚒,如何我却要次次败在你手里!哼,这一世,我偏要你死得比我早!”
  话毕,空气中一道白光掠过。刀起刀落,扎进去,再出来便成了带色的——人的恶念也只在此一瞬间。
  
  滴滴嗒嗒着少年之血的匕首“啪嗒”掉在地上。
  瞅见花云间嘴角溢出的一股鲜红,赵墨忽然地清醒过来,他原只是想放一把大火,由得花云间自生自灭,若是烧残了、毁容了自然是最为完美,却没有想到最后竟一刀扎进了他的心口。
  然而杀都杀了,又不是第一次杀人;就算是个仙君又能如何,此刻不还是一具凡人身?或者,是否还应该感谢他促成他转生?
  赵墨咬着牙,一贯俊逸温雅的脸上布满了可怖狰狞:“所有与你有关的,我都要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好走。” 
  
  一道黑衣消失在门后,不久,那暗室外头便漫进来袅袅烟尘……着火了。
  花云间虚弱地合上眸子:该死的女人,今日一条性命却是要丧在这里了。
  正兀自心焦着,外头却忽进来一个文弱后生,匆匆忙在地上拾着碎银就要往外跑。
  花云间便匀出最后的一丝力气将他衣角拽住。他说:“你……背我出去……我身上一切值钱的都送了与你。”
  那破落后生双手一顿,扭头见他衣裳光鲜华美,立刻喜不自禁地“嗯嗯”应了下来。哪儿想,一转身却将他扛起来从暗渠口抛下了苏淮河,自己又忙不迭地跑回去抢起了钱财。大火越烧越猛,后来一只大柱子压下,正正地将他砸死了。
  
  ————————
  
  春末正是潮水猛…涨的时节,流水湍急,花云间本已失血过多,再在水中胡乱磕撞,久了渐渐便失了意识。一缕幽魂从体内游出,往黄泉路上幽幽飘去。
  
  忘川河畔人来人往,一道道没有面目的影子纷纷排成队儿往桥上攘攘趟过,他的幽魂在断桥边来来回回徘徊了不知多久,便也楞楞地往队伍里头插…去。然而那魂影们却不待见他,他们受不了他还残留的阳气,将他从队伍里厌恶地踢了出来。
  
  他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又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便只在桥头彷徨着。屡屡想要随着人潮往桥对面走,却又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召唤,他回头去看,却又什么也看不见。那准备去投胎的人们见他浑身脏…污…血迹,却长得一副倾城绝色,只当是个被主家凌…虐而死的小倌儿,对他很是欺凌嘲笑。他也浑浑噩噩,抱着头任由他们凌=辱踢骂。
  
  孟婆看不下去,终于叫住他,见他嘴唇干裂得不成样子,又给他递了一碗清水:“风流仙君,你这又是何苦何苦?既是时辰未到,留在这里做甚,还不快快回去。”
  
  花云间猛摇着头,百般退却着就是不肯喝。他说:“你的水是不能喝的,喝了忘事儿。”
  
  本是颗灵动的仙草,怎么成了这般混沌不明?——却原来是一道偷偷从阳…体里溜出来的糊涂魂魄啊,须得快快哄他回去。
  孟婆无奈叹了口气:“你仔细看看,这可是碗清水。”
  
  孟婆说:“我在忘川河边舀水已不知多少年月,却能将每个过路之人的生生世世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全靠了这碗‘清醒汤’。百多年前你踹翻我的摊子,非要让我给你喝这碗清水,我没有给,为的是让你忘却身份与执念,来日好生投胎做人。怎生的你却执念太深,偏偏记着老天爷欠你的那道情,如今转而一世,依然还是为她丧去了性命……罢罢。那慕容殿下原也是个被贬下罚的星君,阎王奈何他不得,当年他从我这儿偷喝去半碗清醒汤,挟持了那女孩儿与他一同入了轮回道。这厢我便也给你喝了,你俩便算是公平,她与谁在一起,就全靠你们各人的造化了。”
  
  花云间听得云里雾里,狐疑地端起水来细看,正踌躇着要不要喝,那水却自动的从他嘴里头淌了进去。
  ……
  这一喝,便在空了的碗底看到自己前生的红尘往事。
  
  第一世,他还是山中一棵刚成人形的紫株幼草,伸手将那落在崖边的布衣小女孩救了起来。第一次见到与自己一般年纪的人儿,满心眼里都是欢喜。
  他嘻嘻笑着俯□来,贴近女童的脸颊:“喂,我救了你,你拿什么来谢我?”心里头却有些慌张,害怕被她看穿自己“山鬼”的身份。
  
  女童被他看得脸红,抿着唇儿退后两步,想了想:“嗯……我家阿公病得快要死了,你带我飞到崖对边采药,我就嫁给你。”
  
  他初学人间言语,不懂“嫁”为何意,见她说的信誓旦旦,只当“嫁”是件极其隆重的许诺,便喜滋滋应了下来。将她看做自己的珍宝,带着她漫山遍野的游赏,还想要将孕育他出生的紫色美玉送了与她。
  然而她却撒谎诳他送她下山。她亲了亲他好看的白皙小脸,郑重的说:“嗯,亲了你,我就是你花间的人了。放心,我不会骗你的,等过几天阿公病好了一定上山来看你!”
  
  第一次被女孩子亲…嘴嘴,这感觉好奇妙啊,甜丝丝的……他的脸红通通得都说不出话儿来,只独独将那句“我就是你的人了”刻进了心里头。
  彼时不过六七岁的男童一枚,哪里比得了凡人的心眼。他在山中苦等,她却不来。日日思她想她恨她,又怕她是不是死了,不知下了多少的决心、存了多少的勇气,方才敢踏入凡尘之土偷偷前去村口探望。哪儿想,却看到她牵着那个光头阿强的小手,乐呵呵哼着小曲儿从他视线中消失。
  
  她吞了诺言,移情别恋,一转身就将他忘记了。
  
  ——花云间看到这里,心里头恨了起来……原来她一开始就是个坏心肠的,欺我那时单纯好骗,枉我那般苦苦孤伶等待!真个是傻小子啊,一个变了心的女人你爱她做甚?
  
  他这厢恨着,又看到那碗底的光景换了模样。
  
  到了她的第二世。
                      
作者有话要说:红脸蛋更新了~(@^_^@)~




☆、第28章 大梁小公主

  流水潺潺的小河边,少年用扇子遮住半张倾城之颜,一脚踢翻水边才洗好的一桶衣裳。压着声音促狭道:“是我,花间。”
  
  那恶女尚在河里洗浴,吓得赶紧将身子埋进水里,怒气冲冲从水中摸出来一颗石头:“花间?……哪儿来的你这不要命的臭流氓,还不快将眼睛闭上!”
  
  只她却不知,那溪水清澈纯净,少年的双目早已被她隐在水下的两隆…圆…白将将吸引。
  
  花间思来想去,也不记得她小时候胸前肿起来过这样大的两个山包,然而看着那白晃晃的沉…甸…颤…动,身体里却说不出名儿的难受。
  他将她的衣裳踢进草丛,一脸正经道:“你个恶女,我好心给你拿消肿的药来,你却是这样态度。哼,看你如何上来?”
  女人更加生气了,好看的脸儿瞬间羞窘得通红:“你……好个登徒子,你才肿了呢!”
  他便有些得意,又促狭道:“罢了,我瞅着你长大后的身体和我有很多不同,你站起来让我看一眼,我就把衣裳还给你。”
  他并不知时间已过去了百年,眼前的乃是她的第二世。心里头默默想,一会儿她若靠近,定然要看看她胸前到底因何肿成那般。若是那可恶的阿强打的,他定不饶他性命!
  
  哪儿想那恶女咬着唇默了片刻,却忽然笑眯眯应了下来:“好啊,你过来,我给你看就是了。”
  然而他才靠近她,她却一只大木桶朝他脑袋盖下:“呆子,就你这副模样,还妄想欺负本姑娘!”一转身将他踢进了河水里,咯咯笑着跑开了。
  
  果然没安好心!
  ……该死的,天知道他压根就不会凫水啊!
  
  花间气得要命,他按捡来的春宫图上学来的技巧,夜里头用幻术占了少女纯净的身体。原只是想要报复她,将阴0精埋入她体内,好让她后悔、难受、求饶。怎么想女人的身体竟然那样美妙,他越要她,便愈加往里头沉迷。
  
  那恶女夜里头被他魇在梦中、蜷在他身下娇=吟…轻…颤,白日里也渐渐对他生出了欢喜。潺潺溪水边,少女小袖轻舞,一曲《佳人》唱毕,羞赧咬着唇郑重的说:“花间,如果下个月我不被送进宫去,我就天天跳舞给你看。”
  都是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芳华年纪,他嘴上假假不屑,一转身却忍不住勾唇笑起来。
  
  然而她却怀了他的胎儿,阴气逼得她形容枯槁,已是个将死之人。
  她白发苍苍的父母痛哭流涕跪在他跟前,全村的乡亲亦磕头伏地哀哀恸哭,他们逼着他、求着他救她。
  花间垂下的双手攥成了拳头,修伟的身躯剧烈颤抖,一身的阴气渗得连村口守卫的士兵都忍不住打起冷颤。然而天知道他到底下了多大多大的狠心,方才忍痛将他们还未成型的骨肉从她身上将将打下?!
  谁让他舍不得她死呢!他才不管村民的死活。
  
  他用自己的三滴血喂进女人的口中,一夜之间他老去了十岁;她却活了,从此什么也不记得。
  她穿着他为她亲手定制的嫁衣,被村民塞进轿中昏昏糊糊的做了那皇室的妃子。
  他却独独守在山中品着回忆荒芜度日。
  几年的光景,斑驳了发鬓。
  再相见时,她的女儿竟然叫了他一声“伯伯”。
  呵呵,天知道紫株仙草若不动红尘情…爱是可以活到千年不老的好么?比如他的厚颜师叔。
  
  ——花云间看到这里,什么都记起来了。
  那后面的内容他不用看,也不想再看。后面是什么呢?那无能的皇帝变了心肠,他知她过得不好,终究忍不住下山去宫里头寻她,想要带她走。
  她亦终于复了记忆,然而在轮回之道上,当他跳下轮台,她却又被那可恶的亡国皇帝拽住。
  还说什么“你一跳下我便跟着。”……连死了都还要骗人的恶女,枉自己次次信她、爱她,屡屡为她舍了性命于不顾,真个是活该!
  
  花云间冷冷笑起来,一时周身的气场好不阴森凛冽。他这时候才明白,两世了,原来他从来就不懂什么叫做0爱。
  爱是相互的,而那个臭丫头,从来将他认不得;枉费他苦苦付出与追逐,却从未得到过她的任何主动回报。罢罢,情不过如此,又何必强求。次次都是他为她牺牲,这次他给她机会,让她自己选择。
  
  听见孟婆道:“回去吧。你的父母和家人乃是你前世救过的乡民,原就是为了抚养你而报恩而来。你此番回去,若是有什么不同,看淡了便好。”
  他的身子便轻飘飘飞了起来,“啪——”一声瓷碗破碎,稍许后耳边便传来青春女子叽叽喳喳的吵闹嬉笑。
  
  鼻翼上软…绵绵的发痒,花云间无比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名十五六岁外族装扮的靓丽少女正用狗尾巴草逗…弄…嬉戏,便知道自己又活了。一番询问下,方才知道原来是在河里飘了几天,被人贩子当成京城里寻死的小倌儿捡起,一路昏昏迷迷着运到北边去卖,可巧被大梁公主看中买下,成了她所谓的奴隶。
  
  ……
  
  浑浑噩噩至今,一路四处观光赏玩,却是已经过去了三四月。从记忆中回还,天边日落归于西山,不远处的空地上飘起炊烟袅袅。知已然宿好帐篷,花云间便将马儿饮好了水准备起身回去。只才将马鞍扶正,却见到草丛边不知何时多了名短衣红靴的娇羞少女。
  
  ……该死的,又是这缠人的家伙!
  花云间不耐地皱起眉头:“做什么鬼鬼祟祟,走路也不出声音?”
  
  阿佑原本惴惴的欢喜顿时变成了沮丧。原见他落日斜阳下背影孤单落寞,却又万般着人痴迷,好容易才鼓足了勇气前来表白,怎生的却这样冷待她?
  
  在草原上她可是父王的珍宝、勇士们的女神,几时受过这样忽视?姑娘红润的樱0唇高傲地撅起来,眼里头却藏着受伤:“哼,自大狂……天大地大,又不是你家的地盘,我愿意来哪里就来哪里!”
  
  “那你就继续呆着吧,本少爷要回去了。”花云间便扯了缰绳,漠然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经了一回生死,此时的少年岁数虽一如当初,心性却是全然冷清了。
  
  那倾城的临风之姿从身边无声擦…过,少女的心都快要被击碎了……讨厌的呆木头,非要我将话说得那么直白吗?!
  阿佑气得狠咬下唇,其实她方才那句话本是带着试探的,臭小子既然总说自己富可敌国,那么不无可能他会是个微服出游的少年皇子。可是方才听他回答,却又什么口风都探不出来。
  该死的,她才不要嫁给不喜欢的人!
  
  阿佑跺了跺脚,猛地下足勇气豁出去了。对着花云间的背影扬声道:“姓花的,你听着——!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肯不肯同我去私奔?”
  
  草原上驰骋长大的女子,从来爱憎分明,天不怕地不怕。她的声音虽不大,却灵动悦耳、字正腔圆,一字不漏地飘进了不远处那绝美少年的耳中。
  
  花云间清瘦的背影微微一顿……真个是上天作弄。天知道,他活了三世,没曾想听到的第一个告白,竟是由这样一个陌路相逢的女子口中说出。
  
                      
作者有话要说:难得清醒,遂又更了一小章~(@^_^@)~ps:惊喜看到一颗地雷,谢谢亲爱滴阿童木夫妻档,扑倒么么哒o(≧v≦)o~~!




☆、第29章 赵墨的隐秘情史

  花云间清瘦的背影微微一顿……真个是上天作弄。天知道,他活了三世,没曾想听到的第一个告白,竟是由这样一个陌路相逢的女子口中说出。
  然而他又不喜欢她。
  便做着倜傥模样回过头去,对着阿佑促狭一笑:“本少爷身无一技之长,公主殿下若是什么都不要就随了我,届时拿什么养我家妻儿老小数口人?”
  
  妻儿?……却是有了妻子了吗?
  阿佑本来见花云间回头笑,欢喜得脸儿红若苹果,哪里想到听到的却是这些?
  一时又羞又恼又恨,大力将手中的鞭子往地上一甩,憋足了气道:“你……花云间你就是个混蛋——!!”
  
  前边花云间便作一副笑脸,十足的纨绔风流做派。
  
  ————————
  
  宿营之地早已架起了篝火,袅袅炊烟升腾。领队的楚天是个颇有些侠肝义胆的豁爽之人,这一路游玩甚是随意,若恰遇城镇便寻了客栈入宿,若在荒野就搭帐宿营;大公主萧元秀亦是个温柔贤淑的,驸马怎么安排她都顺着他的意,因此一路行来,除了花云间与阿佑磕磕绊绊,倒也和乐得紧。
  
  瞅见花云间独自悠悠牵马回来,阿佑却扭着鞭子嘟着嘴哼哼唧唧随在老远的背后,萧元秀便微笑着对花云间道:“花公子方才去了哪里?这一下午都不见你,可把阿佑着急坏了,怎的一见面她却反倒生出这副苦瓜脸儿?”
  
  话里的试探赤果果的。花云间将马在树墩上栓好,又盘腿坐地切了一片牛肉干扔进嘴里:“哦呀~怕是方才在下说了她不及我家娘子漂亮,不高兴了吧?”
  
  原是已有了家室……萧元秀大概猜出了其间的意思。也罢,这话虽然很伤阿佑的心,却也能尽快了了她心底里的念想。
  正说着话,不远处又一辆马车“噔噔”而来。远远瞥见车头坐着的素衣男子,楚天忙放下手中文书,亲身迎上前去:“穆容先生来了!”
  
  “吁——”车夫喝住马匹。
  穆容从车上跳下,一身素衣风尘仆仆,两手作揖哈下腰道:“穆容拜见楚殿下。”
  楚天忙扶住他手腕:“穆容先生一路辛苦奔波,切莫再要行此大礼。”
  “为光复楚越,便是奔波也是穆容心之所愿,岂敢妄自越矩。”穆容依旧还是行了大礼。
  那厢楚天便只能由得他去。他是南方越国前朝的遗孤,当年楚氏皇族遭乱臣篡权时不过七岁上下,所幸他那日正因得了伤寒被父皇安置在宫外山庄静养,堪堪逃过一劫。后又一路颠簸逃至北塞大梁避难,楚家姑姑原是大梁皇妃,这厢一呆便呆了十五年,如今已然成家立业。
  二人边说边望篝火旁走过来。
  
  那车厢里便又相继下来一名十七八岁的清丽女子、还有一个二岁左右的团团小儿,皆是一身的越人打扮。
  一直只听说穆容先生被大燕朝香粉街上的一个舞娘绊住,怎的却如此端庄年轻,还是越国人?楚天便疑惑道:“这位可是师娘与……”
  “呵呵,殿下误会。且让穆某先喝口水,再慢慢将故事道来。”穆容便笑起来,又朝那对惴惴不安的母子招了招手。
  那母子两人忙匆匆的随了上来,踩着穆容的影子怯怯的跟在后头。敦墩的小儿,粉扑扑的脸蛋,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很是可爱得紧。
  
  花云间正与阿佑面对面着,阿佑咬着唇瞪紧了他,瞅得他浑身不自在,正好见小儿过来,便将他的小手一拉,拉进怀里逗…弄起来。
  “娘~~”那孩子小嘴哆哆地瞅着娘亲,差点儿都要哭了。他的爹爹在越国没有地位,连带着他自小也被人欺…辱轻视,此刻见这漂亮哥哥脸上带笑,不知道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很有些惊慌。
  阿佑便抢过他去,一把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好小子,不和那骗子一块参合。”
  “嘁,分明是你一厢情愿,本少爷几时骗过你了?”花云间扫兴地瞥了她一眼。
  竟然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她留,气得阿佑龇牙:“你……”
  
  “好了好了,别闹了。穆容先生这一路颠簸实在辛苦,且让人先坐下歇歇。”萧元秀忙命人在地上放了草垫。
  
  穆容坐了下来,见着本该命丧火场的花云间,猛的便是一愣:“这位…可是花家少爷……”
  “正是在下。”花云间挑眉拱了拱手,因方才竖起耳朵听到的一席话,又顽劣勾唇道:“哦呀~,从来京城百姓都将先生看做圣人,想不到先生暗里头却原来干着卖国通敌的勾当,真个是应了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呵呵,花少爷说笑,穆容原就是越国的百姓,又何来卖国通敌?”穆容叹了口气,也不辩解。心道那厢花家都已家破人亡了,他这儿却还是一丝风声也不闻,可怜少年心性。
  因见侍卫们已在周围各自站好岗,便自与楚天侃侃道来。
  
  穆容说:“在下这一路之行,见越国如今饥荒遍地、天灾不断,而朝廷之中却依然苛捐杂税、广建宫宇,百姓对此无不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纷纷念起昔日楚皇之好。那奸人夺了天下之后荒0淫无度、年年扩征后宫,更霸占官员妻女,如今朝廷内外怕是但凡有人带头,便能一举揭竿而起。穆某私下已去见过几位老臣,亦试探过他们的口风,只说如果殿下能顺利到得城下,他们情愿带头开城迎接。”
  
  楚天默默听着,轻轻握了握萧元秀的手,凝眉道:“昔日父皇亦是被宛如梦那妖女惑了心窍,不然如何好好一个国家却被祸害成这般。自古红颜祸水,女…色…乃治国之大忌,他日成就了大事,必要让楚氏后人将此教训铭刻于心……只是,如今那奸皇年年向大燕进贡,燕朝亦不肯凭空生出战乱,我们的军队却如何才能从大梁跨过燕朝直入南越?”
  不恋…女…色的帝王古今多是勤政爱民之人。萧元秀听了此话,心中欣慰,越发觉得父王将她嫁与楚天是没有错的。
  
  穆容便道:“呵呵,这便是殿下此行的意义所在了。大梁这些年国力日渐强盛,燕朝早已忌惮在心,不然亦不会一直与南越连横。如今若大梁肯主动联姻,于燕朝应是求之不得的喜事。在下此行已派人将行李贡品先行送到京城驿馆,风声也已放出,只说大梁国驸马公主微服南下观光游赏,怕是殿下一到京城,燕皇便要盛宴相邀则个。”
  
  楚天眉头舒展,双手持酒端端地敬了穆容一杯:“楚天自幼颠沛流离,天涯亡命,幸得穆容先生多年辛苦奔波周旋,才得今日复国之势,楚天感念于心!这杯敬先生,先干了。”说着仰头一饮而下。
  
  “殿下多年卧薪尝胆,刻苦勤奋,我等皆有目共睹,岂敢妄自贪功。”穆容亦将一盏喝尽。因见一旁那清丽女子还惴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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