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大作战(1-3)-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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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同一时间，这样的说道。
「………」
「………」
然后，寂静地互相的对望着。
「……那个」
这种气氛，今天已经不是头一次了。
士道以放弃了似的心情，再次跳进二人的中间。
就在这个瞬间，就像预料般双方都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对方的弱点一拳挥过去——并命中了介入二人之间的那位可怜的男人的头部和腹部。




　　　　Under．One．Roof
第一章 Mission：【一个屋檐下】

「……唉—……」
士道吐出了一个又长又沉重的叹息。
在开始日落的住宅街道，就像一位下身有问题的老爷爷一样的拖着脚走。
不但脸上带有倦色，连眼睛和头发也是，内心也完全的失去了光泽。
年龄虽然还只有十六岁……但看起来却好像还要老了几岁。
但是，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唉」
又一个叹息。
结果不久后十香和折纸又再吵起来，每次都是要士道来介入阻止。
而且，这种战斗并不是从今天刚刚开始的。
自从上个月十香转入士道就读的都立来禅高中之后，她们二人之间的磨擦就每天不断的持续着。
——但是，如果只不过是女高中生之间的吵吵闹闹的话，士道的心灵劳损就不会变得如此的深刻吧。
「…………」
士道回想起上个月目睹的十香和折纸的姿态。
一方是，被称为杀害世界的灾厄的『精灵』。
另一方是，陆上自卫队．对精灵部队（Anti．Spirit．Team）的魔术师（Wizard）。
双方都是远超凡人的领域，拥有规格外的异能的少女。
而在二人之间，总是要身为普通人的士道来分开她们。比起肉体上的疲劳，精神上的疲劳的累积度实在是非同寻常。
「真是的，那二个人要是关系可以好一点的话……」
话刚出口，士道就因为自己所说的蠢话而感到心烦意乱。
直至一个月前，二人都就如字面意思一样打算夺取对方的性命。
虽然现在只要十香没有被探测出精灵的反应，折纸等ＡＳＴ就不会公开伤害她的性命这种事虽然已经从『司令』那里听说过了……但是不会简单地和好这种事，真是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但是……这种情况要是再持续下去，士道的身体恐怕不保了。
就在士道要吐出至今为止最大的叹息的时候——
「唔……？」
眉头不禁皱了一下。
突然，滴，有种冰冷的感觉流过了脖子。
「……呜哇」
愁眉苦脸地发出了呻吟。
不知不觉的，天空已经布满了乌云。
「下雨唷。喂喂，天气预报明明说是天晴的啊」
不禁对最近命中率很低的天气预报员抱怨了一下。
然后，简直就是故意等待这一刻一样，噼啪、噼啪，大大的雨点开始染湿了柏油路。
「等等……」
慌忙的把书包放在头上，急忙小步赶回家中。
只不过，雨点彷佛在嘲笑那样的士道般，急速的激增起来。
「喂喂，不会吧……」
染湿的制服传来冰冷的感觉，士道闷闷不乐的皱起了眉头。
嘛，因为父母外出工干而负担起家务的士道，比起衣服贴紧肌肤而产生的不适感，和可能会引起感冒而感到讨厌，他最先想到的，是在房子里打算晒干到明天的上衣的问题。
为了不让衣服被弄湿而让一切的努力变成白忙一场，开始往自家的方向跑了起来。
但是，就在丁字路口往右转的时候。
「啊……？」
在倾盆而下的雨中，士道突然停下了脚步。
并不是因为双脚的疲劳已经到了极限，也不是因为想到那已经可能被弄湿了而放弃。
只是——在前方。
让人觉得就算连天上降下的水点也变得无比遥远的那个，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女——孩子……？」
士道的嘴巴拼凑出这样的话语。
没错，那个是，一位少女。
被设计可爱的外套包裹着的，小小的身影。
看不见她的样子。这是因为，以兔耳为装饰的大大的兜帽，就像要隐藏她的头部那样完全的覆盖着。
而且最明显的特征，就在那左手。
看起来很滑稽的兔子玩偶，就这样装着在那里。
这样的少女，在没什么人的道路上，看起来很高兴的在跳来跳去。
「怎么了……？」
士道皱起眉头的凝视着那位少女。
在脑海中产生了疑问。
并不是为什么这名少女伞也不拿，　在雨中跳来跳去的疑问。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被那位少女吸引着。
这样的，疑问。
的确那个样子相当的引人注目。
但是——不对。并不是为了这种原因。
无法好好的用字眼表达出来……但士道的脑内充满了违和感。
不可思议的感觉。之前，最近总觉得在某处也曾经感受到这种感觉。
「…………」
雨水的冰冷也好，湿透的衣服带来的不适感也好，都已经令人不再在意了。
只有，在冰冷的雨帘中轻快舞动着的少女，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哧溜哐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
呆滞的睁大了眼睛。
……那女孩子，滑倒了。
脸和肚子都猛烈的撞向地面，溅起了不少的水花。顺带一提在她左手的玩偶整个脱落，向前飞了出去。
接着，就这样保持脸部朝下的样子，一动也不动了。
「……喂、喂！」
士道慌忙的走了过去，抱起那小小的身体并把她翻过来。
「没、没问题吗，喂」
在这里初次的，窥见了少女的容貌。
年纪和士道的妹妹．琴里应该差不多吧。柔软的头发是大海般的蓝色。柔软的嘴唇是樱色。是位简直就像是法兰西人偶一样美丽的少女。
「……！」
然后，少女终于张开了眼睛。以长长的睫毛衬托着，蓝宝石（Sapphire）似的眼瞳显露了出来。
「啊啊……太好了。——有哪里不适吗？」
士道说完后，少女的脸色变成了蓝色，双眼也像失去焦点般不停摇晃，而且像是为了从士道手中逃离似的跳起来。
稍为拉开一段距离后，全身都不安似的小小的颤抖着，对士道投向害怕的视线。
「……那个」
嘛，虽然是为了扶起她，但突然触摸对方的身体说不定有点过于轻率了……所以才会有点震惊吧。
「那、那个啊。我只是——」
「……！不要、过来……拜托你……」
「欸？」
士道向前踏出了一步后，少女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的这样说道。
「不要，伤害我……拜托你……」
继续的，少女说出了这句话。
似乎以为士道会加害自己吧，那样子，就像是颤抖的小动物一样。
「那个……」
然后，正为如何应对而感到困扰的士道，终于注意到掉落在地上的玩偶。
那应该是先前从少女的手上脱落的东西吧。慢慢的弯腰将它拾起来，展示在少女面前。
「这是……你的吗？」
「……！」
于是少女睁大了眼睛，想向士道的方向走过去——却停了下来。
虽然想要取回玩偶，但是接近士道又好可怕，露出这样的表情，很焦急地计算着适当的时机。
士道看见少女的那样子后不禁露出苦笑，保持将拿着玩偶的手伸向少女的姿势，慢慢的拉近距离。
「……！」
少女的肩膀抖了一下——似乎明白士道的意图了，也慢慢的走了过来。
然后，从士道的手上夺取了玩偶，并装着在左手上。
于是乎少女突然的，让玩偶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动起来了。
『唷哈～，抱歉了大哥哥。真是帮～大忙了唷～』
是腹语术吗，兔子发出了奇妙的高音。
歪起头来，好奇的想要看看少女的脸孔……彷佛是要阻挡在士道和少女之间那样，兔子玩偶又再继续说话了。
『——那个啊～，在扶起来的时候，好像摸了四糸音不少的地方唷，有吧有吧？老实说，有吧有吧？』
「哈、哈啊……？」
玩偶像是为了表现笑意般咖拉咖拉的摇摆着身体。
『又再这样了～，别装糊涂啊你这幸运色鬼。……嘛，毕竟还是帮忙扶我起来了，这点杀必死就算是送．给．你吧』
「……啊，嗯，这样啊」
伴随着苦笑，回应玩偶的说话。
『再见了呢。Mr。谢谢了』
然后，就在玩偶说话的同时，少女往后一跳一跳的离开了。
「啊——再见」
士道也回应了一句，但少女没有反应。
就这样穿过转角位后，很快就失去了身影。
「到底是什么啊……那个」
呆滞地目送奇妙的少女的背影后过了几秒。仍然站在那里的士道，一边搔着脸蛋一边这样说道。
「……啊」
终于，注意到了。
因为被少女吸引了注意力而没有察觉到——但士道的身体已经完全的湿透了。
顺带一提，因为膝下曾经接触过地面，裤子也染上了大大的污渍。
「呜哇，已经……」
希望家里的去污剂还有剩吧，抱着这种想法的抓抓那蓬乱的头发。水滴溅到周围都是。
对有没有被淋湿这件事已经不怀有任何希望了。士道将灰暗的心情转化为叹息留在原地，然后步向家里。
「啊……已经湿透了吧」
一边低吟着一边走了几分钟。
「……唔？」
终于走到了家门前，往玄关插入锁匙的士道，眉头小小的皱了一下。
握着门把，就这样的拉拉看。
就像预料般，明明在外出前锁上了的大门，毫无抵抗的打开了。
「——琴里那家伙，终于回家了吗」
呼的叹了一口气，士道的表情稍微变得僵硬起来。
士道的妹妹——五河琴里。就读附近的中学，十三岁的国中二年生。
与此同时，也是主张以和平手段来使精灵失去力量的组织．〈Ratatoskr机关〉的司令官。
为了保护名为十香的精灵和进行事后处理，回想起从上个月开始一次也没有回家的妹妹的样子，「真是的」士道不禁为此叹息。
就算忙于处理十香的事情，擅自外宿这种事还是无法视而不见的。虽然好像还是有好好上学的样子……在这里身为大哥必须要念她几句才行。
「而且——」
士道咕噜的把口水吞了下去。
对士道来说，想质问琴里的事就像山一般那么多。
在个多月前，士道体验了令人无法相信那是现实的几件事态。
而琴里也深深的牵涉其中。
「…………」
明明只是和妹妹见一见面，心悸却不禁变得激动起来。
士道为了下定决心「哎！」的拉了拉脸颊，并踏入了家中。
「——我回来了」
脱掉因为大雨而湿透的鞋袜，卷起了裤管，在地板上留下了黏稠的足迹。
然后，从走廊的一角传来了电视的声音。一定是因为琴里她身在大厅吧。
士道的脚尖转向了浴室的方向。
现在这种浑身湿的老鼠的状态根本就不能好好说话。先抹干身体和换一套衣服，然后才过去大厅会比较好吧。
士道一只手拿着书包和袜子，就像惯常一样打开更衣室的门。
然后。
「———！？」
瞬间，士道的身体僵硬了。
——在更衣室，有位不应该出现在此的少女站在那里。
遮掩着背后的夜色长发，有如水晶的眼眸。
即使在前面加上了十个「绝世的」来形容，还是不足以表达那一成的美丽，散发出这般压倒性的存在感的美少女。
这样的少女，在士道的记忆之中只有一人。
杀害世界的灾厄．精灵。——同时也是，都立来禅高中二年四组出席编号三十五号。
夜刀神十香，就在那里。
——她的身体，完全是一丝不挂的样子。
「十、十香……？」
呆滞地，　嘟囔着。
可以说是艺术的美丽肢体，一瞬间让士道的视网膜、视神经、脑细胞，振动、发热、爆裂。
一手可以掌握的胸部，紧致的小蛮腰，看起来很柔软的臀部。那是令世上的少女都对它抱有超越嫉妒和羡慕的尊敬，充满魅力和神秘的裸体。
「……！？」
终于，十香的肩膀抖了一下，把脸孔转向这边。
「什……，士、士道！？」
「！啊，不、弄、弄错的啦……！这个是——」
其实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地方弄错了，士道只是无意识的说出这句话。
「总、总之快点出去啦……！」
「咕呜……！？」
士道的胸窝吃了一记太过漂亮的右直拳，就这样摇摇晃晃的向后退，后背撞到墙壁，整个屁股座在地板上。
立即，吧嗒！更衣室的门紧紧的关上了。
「——咳、咳……这、这家伙，居然全力的打过来了……」
咳嗽着的说完这句后，在脑内作出了小小的更正。
如果十香真的是用全力打过来的话，士道的身体早就变成方便收纳的上下分体式了。
从胸窝传来的阵痛，冲淡了印在脑内和视网膜的肌色所带来的冲击——心跳总算是冷静下来。
接着更衣室的门稍微打开，脸红得很厉害的十香偷偷望过来。
「……看见了吗，士道」
「……！」
士道对望过来的十香拼命的摇头。
虽然还是有点看见了，但如果老实回答的话，这次身体就会变成方便收纳在手提箱的样子了。
大致上觉得可以接受吧，十香发出「呜唔」的声音，完全打开了门。
当然，十香已经换好衣服了。
但是她身上的并不是制服。而是从琴里借来，士道经常穿的便服。
因为在尺寸方面比较大，从领边可以稍微的窥见到锁骨，微妙的有点色气。弄得士道都不知道要把视线放在那里。
但是，现在可不是介意这些事情的场合。士道指着十香大叫。
「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十香……！」
不过十香却好像不懂十道的意思般的歪起头来，
「什么？没有从妹妹那里听说过吗？这好像是什么训练，她说会有一段时间要暂住这里啊」
这样的，若无其事的说出这句话。
「训、训练……！？」
士道的眉间一皱，视线望向走廊的另一边。
然后就这样以毫不客气的脚步走了过去，粗暴的打开厅门。
「琴里！你这样做算什么意思啊！」
「喔？」
于是乎，坐在沙发看着电视的双马尾小鬼转过头来，用像橡树果一样圆圆的眼睛望向士道。
「欧、欧尼酱。欢迎回来～」
「喔，我回来了……才不是啦！」
不禁的普通地回话后，拼命的摇摇头。
「就是你把十香带过来吗……？训练也是，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嘛～嘛～，冷静点冷静点」
「怎么可能冷静啊！为、为什么十香会在我们家……？今天应该像往常一样和令音一起回去了吧」
「欸？唔～，那个的话——」
琴里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厨房的方向。
「啊……？」
士道望向琴里手指着的方向——又再，僵硬了。
「……嗯，打扰了唷」
这样的，说道。
总是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的女性，在大厅和厨房之间的餐桌，正对着冒出热气的杯子加入方糖。
——村雨令音。〈Ratatoskr〉的解析官兼，士道班上的副班主任。
顺带一提，她并不是平时那一身军服和白衣的样子，而是穿着士道母亲的睡衣，颈上挂着毛巾。 头发看起来也是有点湿润。
「令、令音？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嗯哼？」
听见士道的疑问后令音摆出一副沈思的样子，搔一搔了后脑袋。
「……嗯，抱歉了。擅自使用了你的方糖」
「不对，不是指这件事啦！」
忍不住的大叫起来。
的确在杯子里，令音因为担心血糖值而对加入了不少的方糖，但现在这种事一点也不重要。
士道为了使心跳冷静下来而轻轻的拍打胸部并继续的把话说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十香现在不是应该住在〈Fraxinus〉的吗？」
说的正是被〈Ratatoskr〉所保护的十香，现在应该是在组织所有的空中舰〈Fraxinus〉内部的隔离区域生活并上学的话题。
虽然已经被封印了力量，她仍然是曾被称为杀害世界的灾厄的精灵。
就算发生了什么万一也能够即时对应。而且为了能更有效率的进行定期检查，所以才准备了施加了严重封印的隔离区域。
因此，本来当十香一放学就会和令音一起回到〈Fraxinus〉，但是……
「……嗯，说得也是呢。应该要先对你解释一下」
令音一边擦着黑眼圈很深的眼睛一边说着。
「……只不过。在解释之前」
「在解释之前……？」
「……先换一套衣服会比较好吧？地板都湿透了唷」
这样说道，士道不禁「啊」的发了一声。

◇

「……那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换成便服的士道，将视线望向坐在桌子另一边的琴里和令音。
现在三人都身处位于五河家二楼的琴里的房间内。
在三坪的空间里配置了柔和风格的衣橱和床，到处都挤满了梦幻风格的杂物和布偶。
如果要继续在大厅的话题，就会有些不能让十香听见的话，所以才会转移场所到这里。
顺带一提现在十香在大厅里沉醉于重播的动画当中。总之在二十分钟内都会老老实实的安静下来吧。
「那个呢」
琴里用手指戳了一下脸颊，并拉了起来。
「从今天开始，十香会住在我们家一段日子啦！」
然后嗯哼的挺着胸膛，露出纯真的笑容。
「所以我才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啊啊啊啊啊！」
「……先冷静下来吧，慎太郎」
就在士道大叫的时候，令音提高了声量。
一如所料的，又再说错了别的名字。
「不是慎太郎而是士道的说」
「……嗯，说得也是呢。更正一下。抱歉了，慎。」
「…………」
根本没有更正。只不过是变成昵称了。
会不会是故意的啊……虽然这样想，但只要看见令音那迷糊的脸容，就会产生那好像只不过是记错了的疑惑。
只不过，士道并没有对名字的问题追究下去。
「……理由大致上有两个」
令音用安静的声音，开始说起了事情的始末。
「……一个是——为了十香的事后处理」
「你说……事后处理？」
「……慎。你上个月用亲嘴封印了十香的力量吧？」
「……是、是的……」
士道轻轻的点一下头。
同时，嘴唇回想起当时的感觉，有点脸红起来了。
「啊～，欧尼酱变得红红的～。好可爱～」
「吵、吵死了！」
琴里打从心地高兴的这样说道。让士道尴尬的移开了视线。
「……嘛，虽然到目前为止还算是不错，但是有一个问题呢。……现在，在慎和十香之间，有一条类似是肉眼看不见的路徑（Path）连结着的状态」
「路径？这是怎么一回事？」
「……简单来说，当十香的精神状态不安定的话，封印在你体内的精灵的力量恐怕就会逆流回去」
「什……」
士道的身体因为战栗而僵硬了。
——被封印的十香的，精灵的力量，会逆流回去……？
那种一挥剑就能劈天裂地的力量，会再次回到十香身上吗。
如果真的发生的话——只是想象就不禁害怕起来的事态。
「……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样，十香现在于〈Fraxinus〉的隔离区域生活着」
不清楚知不知道士道的狼狈样子，令音以平静的语气继续说下去。
「……十香的精神状态经常都被监测着……但在〈Fraxinus〉的时候和在学校时相比，压力值似乎累积得相当严重」
「是、是这样的吗？」
「……嗯。而且，她似乎也不怎么喜欢一日两次的定期检查。虽然现在还在许容范围之内，但继续这样放任下去的话并不是上策。——那么，」
令音用手指托一托下巴。
「……检查的结果目前还算是安定，也是时候把十香的居所转移到〈Fraxinus〉的外部了呢」
「欸、欸……原来是这样啊」
「……嗯。因此，直到精灵用的特制住宅落成前的这段时间，十香就要暂住在这里」
「Please。Wait」
士道用右手按着额头，脸颊抽动了一下。
「……那你意下如何呢？」
「为、为什么要选在我们家啊……？」
士道质问后，令音小小的提高了音量。
「……嘛简单来说。当你在身旁的时候，十香的状态是最为稳定的唷」
「诶……」
突然被说了那样的话，不禁屏着了呼吸。
「……反过来说，除了你以外的人都难以取得十香的信赖——即使是见面机会比较多的我和琴里也是。……所以先选择安全性较高的地方，作为十香安稳生活的地方来试试看」
「……唔……」
士道的额头流下了一抹汗水。
的确这样说明后，完全找不到半点矛盾的地方。
而且——嘛，自己得到十香的信赖这件事……感觉其实也不坏。
只不过，士道细想一下之后摇一摇头。可不能这么简单的认可了。承接刚刚的对话，再次向令音提出了疑问。
「那么……另一个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嗯，这个就简单得多了。——慎。这也是，对你的训练」
「……」
不久前，在换衣服之前出现过的单词又再出现了。
训练。这个单词勾起不少的回忆。
「的确有听说过这么一回事呢……。但是，训练不是已经不需要了吗？」
「……嗯哼？为什么这样说呢」
「为什么……因为，都已经将精灵的力量封印起来了……」
听见士道的话后，令音一副摇摇晃晃的样子摇摇头。
「……精灵只有十香一位这种话，谁也没有说过啊？」
「诶……？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引起空间震的特殊灾害指定生物——通称．精灵，并不只有十香一位。现阶段除了她之外已经有好几种被确认了」
「什——」
士道的心脏感到一阵绞痛。
——精灵，并不只有十香一人？
是紧张吗，还是战栗吗，无法形容的感情在胃底形成旋涡，散发至全身令手脚指的指尖都颤抖起来。
只不过令音并没有在意僵硬的士道，继续的说下去。
「……慎。你要继续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