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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乔医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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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走没了。
    有人来拉他,胳膊夹着的防爆盾扫过受伤的手臂。剧痛仿佛被点燃,沈斌猛地喊出声:“滚!”
    张晓军呢?
    浑浑噩噩……他跌跌撞撞地跪过去,一条血。路拖得老长。
    稚气的脸还停在喊的动作上,沈斌架着他试了好几次才把人抱起来。刚抱起就感觉肚子上全是湿的,浓稠的颜色糊了过来。
    沈斌自从入伍后就没再流过泪,可此时此刻却跟崩溃似的拍小伙子的后背,声音含糊语不成句:“起来,起来。”
    他蓦地高呼出声:“张晓军,这是命令!你给我起来……!!”
    
    第65章 离开
    
    “爆了?”
    苏夏以为外边的乱已经被压制,却没想到紧接着就是刺耳的爆破声。哗然之后天地静谧,只余下耳鼓膜里阵阵的脉搏声响。
    乔越下意识挽起正坐着喘气的她:“我背你。”
    “没事我还能走,”苏夏抹了把头上的汗,脸颊被烈火熏得发红:“现在去哪?”
    他看着她,眼底的心疼压不住:“不要强撑,我——”
    “医生在哪?快来个医生!”
    外边传来一阵喊,乔越抬头就见一人慌张跑来,不住冲这边招手:“快!”
    苏夏把药箱递给他:“去吧。”
    乔越走了两步回头,最后咬牙跟列夫跑过去。
    外边是刺鼻的硝。烟味,人群看见他们立刻让出缺口。当里边的场景出现在眼前,不止列夫,向来镇定的乔医生都愣住了。
    这是犯。罪现场,也是哀。痛之地。五个人倒在血。泊中,有人一动不动地趴着,有人抱着断肢惨叫哀嚎,还有人明明伤得很重,却撑着想把趴着的人翻过来。
    而那个人,却是熟悉的东方面孔。
    靠近的时候发现情况比远处看着更糟糕。
    沈斌终于撑不住倒在地上,眼神带着偏执的炙热:“救他……”
    乔越把他身边的小伙子小心地翻过来,看一眼就知道他已经没救了。
    卷上的背心下有篮球大小的空洞,从左肾到心房,全空。
    原本嘈杂的地方瞬间像抽了真空,安静得出奇。
    护卫队里有人红了眼:“只是一瞬间的事,有人想袭。击安置区,是他扑过去把人压倒……才避免造成更大范围的伤害。”
    悲伤吗?肯定是。可有个词叫来不及悲伤,更多的是责任。
    沈斌扭头,用牙齿咬地面的泥土,眼泪如血。
    乔越伸手:“看看你的伤。”
    “不!”
    “我需要你的配合。”
    “走!”
    面对沈斌的不配合,乔越使了个眼色。列夫快速注入镇。定。剂,效果隔了会在虚弱至极的男人身上终于体现。挣扎变得微弱,像是一座巨塔,轰然坍塌。
    “他需要截肢。”
    列夫看了下位数不多的药品和东西:“现在这个条件,没有麻药,手术条件不允许……”
    半跪着的男人垂眼:“不然会死。”
    列夫咬牙:“截!”
    苏夏一直在里边等,可看着人被抬进来时她脸色瞬间就变了。冲过去死死盯着担架上的人,她一路跟着担架跑得撞撞跌跌:“是沈斌?是沈斌吗?”
    有人懂英语,飞快说了句:“是你们国家的战。士。”
    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苏夏看着一群人匆匆地将沈斌抬进去,转头就看见白布蒙着的身躯。
    “那他呢……”
    医队的人脚步匆匆地赶进,乔越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顿了顿:“是沈斌身边的小伙子。”
    “……走了?”
    他推门而入,门合上的时候余音飘出:“是牺牲。”
    站在门口的她脑袋忽然有些懵,一向有些脸盲的自己记起他的长相。
    白净的,笑起来狡黠中透着一丝坏。阳光又年轻的样子,可他却牺牲了。将自己的时间和世界却永远停在这。
    不需要抬手去摸,早已泪流满面。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里边却没有半点动静。苏夏在外面站了会就找角落坐着等,从染血的晚霞等到月上中宵,里边的灯都还是亮着的。
    而平房里的救助却一度陷入僵局。
    没有麻药,只有劣质的用来锯木头的锯子,消了毒拿来用。沈斌疼醒又昏迷,昏迷又疼醒。他口中咬着布条,脸色白得吓人,身上全是虚脱后的冷汗。
    最终陷入休克。
    “不行,他需要输血!”
    连续作业7小时,一直保持躬身的乔越用手做动脉钳,防止流血过多的血管缩进肌肉里:“我是o型,抽我的。”
    “你还要手术……”列夫眼睛发热:“可惜我是a型。”
    “还有谁是o?”
    尼娜一边给两人擦汗一边开口:“我!”
    “你太瘦了,不行。”
    “一个人的压根不够,我去外边问还有谁是o型血!”
    其实没报多少希望,这里边的人几乎不知道自己的血型。可出乎意料的是,依旧保护在这里的队伍里争先恐后地来献血。
    这场手术从日落进行到深夜,再从深夜持续到启明星亮起。历时整整十一个小时,终于成功了。
    直接瘫软在地的尼娜被列夫抱去外面休息。乔越推开门,才发现外面的空气原来那么新鲜。
    燃烧的木棚已经烧成灰烬。凌晨三点多的天色朦胧发亮,昨晚能睡着的人很少,大多数都像苏夏一样坐在外边等消息。
    十一个小时的等待让双腿已经变得麻木,更不要说一直躬身实施手术的那几个。她走到乔越身边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才发现男人透着一股从未显露的疲惫。
    “成了吗?”
    “成了。”
    苏夏松了口气,算是一场混乱和难受中唯一的慰藉:“那简直……太好了。”
    乔越的身上全是血,再加上汗水浸染已经快分不清衣服本来的颜色。她看得心疼:“你休息会,我给你打了水,不过估计已经凉了。”
    住所换到平房的侧边,狭小的空间聊胜于无。
    乔越进去就脱下衣服:“没事……谢谢你,辛苦了。”
    “辛苦的是你们,还有沈斌。”
    苏夏把那件衣服放盆里,沾了血。迹的衣服得快点洗,不然明天就洗不掉了。
    ……他现在只有这一件穿。
    她在外面蹲了十来分钟,像是发。泄般不住地揉搓上面的痕迹,可边洗眼泪边往外涌。每一滴血。水都像是滚烫的,烫得灵魂都在发疼。
    等一切收拾完毕回到房里,她却发现不对劲,手一松掉落在地:“乔越?”
    乔越撑着角落,从来没有压垮的背此刻却微微弓起。
    他的额头全是一层细密的汗,摸着也是冰凉,苏夏又紧张又难过地帮他顺背:“你在吐?”
    男人擦嘴角,拍拍她的手背算安抚:“没事。”
    吐不出什么来,只是胃部阵阵痉挛。他比了个宽心的手势,撑着慢慢坐回床边:“别担心,小毛病。”
    “胃疼?”
    “恩。”
    苏夏从背后抱着没说话,可乔越感觉到背后的一阵湿。热。
    “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强大的那个人,甚至觉得你不会生病。”贴着他的背,苏夏心酸得要命:“原来你会生病,原来你跟我一样都是普通人。”
    乔越沉默了会,把人拉到怀里轻轻搂着:“所以,我在你心底形象已经崩塌了?”
    “没有。”苏夏老实地摇头:“只是……感觉你离我更近了些。”
    乔越把下巴搁她发顶上,忽然开口:“欠你两年,用一辈子来还好不好?”
    苏夏把头埋得更深,声音喑哑:“……好。”
    两人都没说话,乔越转过身把她搂怀里。胃痉挛算什么,此刻苏夏无声的哭才是最让他疼的。
    昨天发生的一切都需要个宣。泄口,无论是谁。此时此刻只有拼命吸取对方体温和心跳传递的能量,才能在风雨飘摇的寸土上得到些许慰藉。
    “睡吧,能睡多就是多久。”苏夏跪坐在床边抱着他:“别什么都撑着,你我都只是普通人。”
    双臂收紧,隔了很久胸前才传来低沉的一声:“恩。”
    这件事被传开后,影响远比想象中大。
    国内第一时间派出专机准备将沈斌和张晓军接回,在他要走的前一天苏夏去看了他。
    男人身体很虚弱,神智却很清醒。断口处的疼折磨得他彻夜难眠,而现在最疼的已经不是手臂,而是心。
    没人敢再在他面前提起“张晓军”这三个字,沈斌也没再问。
    苏夏把烧开的水凉好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隔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听说你这次回来,是为了带我们走。”
    沈斌垂眼,声音哑得不像话:“如果没有这次任务,我也会再回来。”
    “可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或许会遇到更坏的事。”
    苏夏抬眼:“你要回去了,知道吗?”
    “知道。”男人扯了个笑,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当初晓军陪我来,这次我陪他走。我去给他家当儿子,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嫌弃我这个残废。”
    视线顺着落在包扎的肩膀处,原本健壮结实的右胳膊被切除了。她再也说不出半句话,起身给他倒水来掩盖落下的泪。
    “我算是捡了条命。”沈斌在背后淡淡道:“只可惜不能继续效力了。”
    他没担心残缺影响自己,却只想着不能继续效力及如何补偿张晓军的家人。苏夏呼了口气,转身把杯子放在沈斌左手处:“把他家的地址给我吧。”
    男人顿了顿。
    “也尽我们的一份力。”
    没有儿子这根脊梁骨,两老需要钱的地方还有很多,虽然她知道对于两人而言,多少钱都弥补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沈斌没再坚持,缓缓说出一个地名。
    苏夏没有用笔和纸,这个地方几乎刻进了生命里:“好。”
    “不要有负罪感,”沈斌在她离开的时候开口:“大家都是各司其职,没有谁为了谁。我们冲锋陷阵的时候也有医生为救我们流血牺牲。”
    苏夏点点头,轻轻合上房门。
    再回去的时候室内多了几个人,乔越招她过去直接一句话:“我们也要走了。”
    “走?”苏夏没理解到意思,以为乔越他们又被安排到别的地方:“现在还能去哪?”
    “不是去哪,是回去。”列夫叹了口气:“刚才接到总部的电话,所有热带病组项目全部叫停并撤离。这里的局势有可能会像更坏的方向发展,虽然我们之中有外科医生,可队伍主攻的并不是这个。”
    要走了。
    苏夏接到这个消息后以为自己会松口气或者高兴得喊出声,却都没有。此时此刻心却出奇地平静,平静之后还有些空:“什么时候?”
    “下午有人接我们去机场。”
    她站了会才意识到要去收拾东西,可走到空荡荡的屋内却发现什么也不用收。除了人在护照在,别的什么都没留住。
    终于要走了,而被迫撂下的却是一堆烂摊子。
    直升机来之前,医队把手里的东西及记录转交给当地医师。
    对方茫然又渴求地一路跟在后面天真地问:“你们走多久?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可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因为没有人能给出答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这批走了还会有新的项目组的人来。只要有需要,这块土地绝对不会被放弃。
    到达喀土穆,列夫就与他们告别。
    “我要去找左微。”男人摸着终于舍得剃的胡子感叹:“好久不见,挺想的。”
    苏夏以为左微早就回国,听见她也在这里,纵使情绪低落,也忍不住想去看看:“她在哪?”
    乔越看了下表:“两小时后飞国内的机票,恐怕我们赶不上。”
    脸上浮现出明显的遗憾,列夫咧嘴:“我把你们的心带去就行,再说人去多了我紧张,一紧张就不会说话了……我今天帅不帅?”
    刮了胡子的脸仿佛年轻了好几岁,只是……长期晒太阳的上半截是棕色的,胡子下的皮是青白的。
    混在一起是另类的。
    大伙违心地应付:“帅。”
    上飞机后苏夏就犯困,望了会越来越远的地面,有种很遥远的恍惚感。
    短短几个月的经历却像是过了一辈子,人生的大风大雨几乎全都集中在这里。到现在如果有人问她感觉如何,说点什么,毕竟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又发生了这么多事。
    可苏夏觉得自己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想起这些心就会跳得很快,胸腔压抑不住的澎湃。
    苏夏一路睡过去,乔越将自己的毛毯小心地搭在她身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她看了很久。想去摸摸她的脸,把眉心那个“川”字给抹平,可又怕惊动她。
    空姐几次要来送餐,他都用手势示意停在不远处自己起身拿。热水冷了又换,只怕她醒来想喝。
    直到稳稳降落,乔越贴着依旧熟睡的苏夏亲了亲:“宝宝醒醒,我们回国了。”
    
    第66章 苗头
    
    太阳势头很足,把地面晒得一片明晃。苏夏下了摆渡车后伸手,感受掌心接住的光和热。
    “感觉怎样?”
    她搓了搓微烫的指尖:“我记得以前看过一个小视频,有个在这留学的非洲黑人对着屏幕说——这里太热了,我要回非洲去避暑。”
    太阳不大可是气候闷热,比起站在阴凉地会比较凉快的非洲,这里的闷热并不逊色。
    乔越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顶:“这样的状态才是你。”
    候机的旅客中不乏穿着时尚、皮肤白皙的美女,路过身边飘出清冽甜美的香水味。苏夏从自己起毛边的鞋子看到磨出线头的衣服,对自家老公苦笑:“在那边我觉得自己还挺光鲜,可回到这里就觉得像个难民。周围肯定特别想不通,觉得要不是你眼瞎要么你就是我养的老白脸。”
    乔越闻言抬头,几个嘀嘀咕咕往这里看的小女生脸红地躲开视线。
    他侧头盯着她:“我准备辞去n市的挂职到你这里来,万一没有医院要我,恐怕还真得让你养。”
    狂喜从心底腾升,笑容从嘴角放大,苏夏贴着他的胳膊嘿嘿笑:“养养养!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都是哪跟哪。
    其实已经有两家医院抛出橄榄枝,乔越双博学位摆在那里闪闪发亮,但要的都不是他的热带病学,而是心外科技术。
    回去的路上不免要坐很久的车,可宽阔的八道高速路跑起来比飞行还要稳健。苏夏下飞机后的精神在坐车中再度消磨,全程趴乔越腿上半睡半醒。
    “回国前我想了很多要吃的东西,可现在只想吃水煮白菜。不放盐,就嫩嫩的菜心。”
    “我已经给妈说了。”
    忽然有些近乡情更怯的伤感,她叹了口气:“我想她。”
    沈素梅做了好大一桌的菜,可又生怕哪里不够。她在客厅坐了会又起身:“老苏,夏夏以前是不是还喜欢吃那个啥……功……啥功啊?”
    苏父边忙活边悠悠道:“你从昨晚就没消停过,总共才咱四个你就做了十道菜,看闺女回来把你激动的,长点出息。”
    “那你一上午在做啥?”沈素梅指着满桌被擦得亮堂的桌椅板凳:“平时让你洗个碗就叫唤,这擦了一上午你的老腰不疼了?”
    苏父放下手里的杯子,笑得慈祥。
    门铃刚响一声沈素梅就跑过去,声音都透着喜悦:“来了来了!”
    “妈!”门还没开完,一道身影就扑过来:“我想死你了!”
    沈素梅:“……这是哪家的泥猴子?”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把苏夏从怀里捞出来,从脸摸到手,足足愣了好几秒。原本高兴的脸上瞬间变得难受:“你这孩子……你这孩子,怎么把自己折腾得又瘦又黑!你这是要心疼死我啊!”
    乔越把门合上,把被捏的有些疼的苏夏往后带了些:“是我没照顾好她。”
    说实话心底有那么一瞬间是很怪乔越的,可沈素梅看见他透着疲惫的眉眼,那些话统统吞进了嘴里:“你也瘦了,看来那地方真的磨人,好端端的两个怎么就……”
    “都在走廊站着做什么,进来啊。”
    苏父一声召唤,苏夏欢快地跑进去:“爸!”
    男人眼眶微红,感叹地拍拍她的肩膀:“吃吧,菜凉了。”
    真的好丰盛的一桌菜。她刚坐下碗里就多了不少东西:“多吃肉。”
    “哎,人家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肉和菜都要吃。乔越你也是多吃点,在那边哪吃得到这些。”
    两人的碗瞬间就冒了尖。
    乔越舀了碗汤,试过温度才给她:“先喝点这个垫底。”
    苏夏听话地凑过去喝了口,然后给他夹了一筷子:“我妈做的糖醋排骨特别好吃。”
    乔越不怎么吃甜食,却也夹着它慢慢啃了。
    两人的互动被人看在眼底,沈素梅在桌底下踢自己的老伴儿,眼睛亮亮的。
    “你们两个啊,黑的黑瘦的瘦,回来还真得好好补补。这里和新房我都已经收拾过了,想住哪里都可以。想吃什么提前说一声,妈给你做。”
    苏夏闷头吃,听着听着眼泪忍不住往外落。喝了碗汤后胃口大开,她吃得比以前急。
    沈素梅眼睛都看红了:“急什么啊,没人跟你抢。”
    “我好久没吃到这些了,真的。”苏夏哽咽:“好吃。”
    “以前叫你别去别去你要去,天知道电话联系不上的那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踏实。你看现在那边多乱啊,前几天还牺牲了一个年轻人,幸好和你们呆的地方隔得远,我和你爸还专门在地图上量过——”
    乔越看着沈素梅摇头暗示。
    苏父见机转移话题:“来来,夏夏,你再吃点这个。”
    苏夏慢慢放了筷子,扯出个笑:“我吃饱了。”
    沈素梅见她起身:“哎?你不吃了啊?”
    “我困,想睡觉。”
    已经吃了一碗半再喝了汤,确实差不多了。只是见她这样沈素梅说不出的担心:“这几天早晚温差大,你睡觉还是记得盖好被子啊。”
    乔越放下筷子:“我去陪陪她,没事的。”
    “你都没怎么吃,”沈素梅强行拉他坐回原位:“刚才光顾着照顾她,吃点东西再去。”
    乔越只得坐下。
    苏夏放了一浴缸的水,再倒了自己喜欢的沐浴液,搅出白色的泡沫。她跨进去的时候觉得人这辈子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可脑袋里止不住回想之前的那句话,捂脸久久未动。
    细碎的哭泣从喉咙里溢出,可又怕眼睛出卖了自己哭过的事实。她不住地深呼吸,平静下来后就开始犯困。
    乔越进来的时候屋里没人,在浴室外等了会没听见声音,有些担心地敲门:“夏夏?”
    敲了几次里边没反应,心底一紧快速推门,却见苏夏歪着脑袋睡得香甜。
    乔越无奈俯身:“乖,起来了。才吃了饭洗澡对胃不好。”
    苏夏眼睛都没想睁,伸手嘟囔:“抱抱。”
    这一声喊得他心都快融化,乔越拿起浴巾把湿哒哒的人裹起来,啄了口带着泡沫的小鼻尖:“也不怕感冒。”
    哦对了,感冒。
    “我前几天好像有点发烧,”苏夏含糊地抹了把脸:“不过马上就好了。”
    乔越用额头去试她的,感受到正常范围的温度才松了口气,“怎么不跟我说?”
    “你忙。”
    “再忙这些也不要瞒着我。”
    “可你胃疼都瞒着我的。”她想起这个就探手,沾他一肚温水:“现在好点没?”
    乔越勾起嘴角:“好很多。”
    他帮她把身上的水擦干净,可自己却弄得一身狼狈。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饭后洗澡对身体不好,透彻洗一次比什么都舒爽。
    苏夏终于睡到自然醒。
    乔越的胳膊垫在她脑后,枕了一整天早就变得麻木:“不多睡会?”
    “几点了?”
    “早上6点。”
    看看,生物钟的强大,哪怕有时差也是这个点醒来。
    苏夏转身如同八爪鱼般攀附上去:“从昨天中午睡到今天早上,好幸福。”
    他低头轻啄她的眉心:“还困么?”
    她摇头。
    男人继续往下,啄她的唇:“最近挺能睡。”
    苏夏贴着他嘿嘿笑:“能睡是福。”
    好像很久没有这么静静抱着亲吻了,这种不急不躁的温暖是让人微醺的享受,她忍不住攀着乔越的背想要更多。
    感觉到怀里的人越来也软,乔越的手指穿过她丝滑的黑发:“馋了?”
    她的眼底带着一层雾,洗过澡的身上散发着馨香:“你呢?”
    心照不宣地对视笑。
    清晨本来就是适合运动的时段,无论是室内还是室外。两人翻抽屉找套子,找了一圈才都意识到这不是在国外。
    已经回国了,而之前的他们哪准备过这个?
    她遗憾地捶床:“关键时刻!”
    要不不用了?
    乔越抱着她翻身:“我昨晚吃了胃药,手受伤也注射过破伤风。”
    这几天还是避一避比较好。
    “我去买?”
    苏夏不住摇头:“算了算了,哪有人大清早守着店开门就去买这个……再说我爸妈还在家,万一被看见用过的……怎么办?”
    她这一说乔越也想起自家老丈人还在楼下等他早起下围棋,只得认命顺带脸皮厚地占了个早便宜。
    手不老实地钻进去,他唔了声:“……最近是瘦了,可这里却没有。”
    好像还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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