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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女谋江山-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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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光口沫横飞的说道“民族气节,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固守所学,尽我所知,耕耘桑田,造福民生。民族气节讲究的是行的端做得正,讲究的不亢不卑也讲究的是不偏不倚。君实不才,在儒学上更向往老子的道学,无为而治,自有天道。”

    沧月国主嘴角扬起笑“那请司马光来辩上一辩,何谓自有天道,如何?”

    司马光拧起眉毛“沧月国主此话何意?”

    沧月国主笑起“你的士大夫气节,让孤看上一看,又如何?不是幕僚亦是节使嘛。”

    司马光挺直了腰板,感觉沧浪的国主南国沧月似是一个欣赏他的人,心中燃起了希望之光。

    司马光说起话来都带着精气神“回沧月国主,这天道,如果说是天理昭昭自有伦常,那么这伦常便是道德的底线,是亘古不变的传统也是百姓心中的那一道坎,一道良心不泯的坎。”

    沧月淡淡笑着“良心的坎吗,倒是一件好事。”

    司马光点头笑起“良心,天地良心的良心。这世间什么最缺少,就是良心,一个能对得起自己有对得起他人的心,一颗能对得起好人良民有对得起邻里街坊的心。君实自认为这样的天伦地常,这样的无为而治才是最好的。”

    沧月摸了摸下巴,带着些许的兴趣“那你这小小的幕僚如何先安定自己呢?当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司马光想了想,带着一丝倔强“怀才在身,怎能怕洛阳纸贵?”

    沧月嘴巴咧开,笑出声“君安知洛阳纸贵?孤如果没记错,这个典故甚有意思。君实可知?”

    司马光直直的看向沧月国主,不答话,也不回话等着沧月国主自行解说。

    沧月国主笑出声“在西晋太康年间出了位很有名的文学家叫左思他曾做一部《三都赋》在京城洛阳广为流传,人们啧啧称赞,竞相传抄,一下子使纸昂贵了几倍。原来每刀千文的纸一下子涨到两千文、三千文,后来竟倾销一空;不少人只好到外地买纸,抄写这篇千古名赋。然而,左思写成《三都赋》却是历经很多曲折才得到重视的;没有伯乐识才,也许这篇《三都赋》便成为一堆废纸,不得流传。司马光,你可知这左思?”

    司马光作揖而语“书生怎能不知左思?左思小时候,他父亲就一直看不起他。父亲左雍从一个小官吏慢慢做到御史,他见儿子身材矮小,貌不惊人,说话结巴,倒显出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常常对外人说后悔生了这个儿子。及至左思成年,左雍还对朋友们说左思虽然成年了,可是他掌握的知识和道理,还不如自己小时候。”

    司马光愈说愈起劲,张开胳膊,挥舞着手臂“左思不甘心受到这种鄙视,开始发愤学习。当他读过东汉班固写的《两都赋》和张衡写的《两京赋》,虽然很佩服文中的宏大气魄,华丽的文辞,写出了东京洛阳和西京长安的京城气派,可是也看出了其中虚而不实、大而无当的弊病。从此,他决心依据事实和历史的发展,写一篇《三都赋》,把三国时魏都邺城、蜀都成都、吴都南京写入赋中。

    为写《三都赋》,使得笔笔有着落有根据,左思开始收集大量的历史、地理、物产、风俗人情的资料。收集好后,他闭门谢客,开始苦写。他在一个书纸铺天盖地的屋子里昼夜冥思苦想,常常是好久才推敲出一个满意的句子。经过十年,这篇凝结着左思甘苦心血的《三都赋》终于写成了!”

    司马光说到此处叹了一口气,有些惜才“可是,当左思把自己的文章交给别人看时,他却受到了讥讽。当时一位著名文学家陆机也曾起过写《三都赋》的念头,他听说名不见经传的左思写《三都赋》,就挖苦道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给弟弟陆云写信说京城里有位狂妄的家伙写《三都赋》,他写的东西只配给自己用来盖酒坛子!”

    司马光颇为不平是说道“那些文人们一见作者是位无名小卒,就根本不予细看左思的《三都赋》,摇头摆手,把一篇《三都赋》说得一无是处。”

    司马光被左思的故事感染了些许,感叹出了知音难觅的孤寂之情“左思不甘心自己的心血遭到埋没,找到了著名文学家张华。张华先是逐句阅读了《三都赋》,然后细问了左思的创作动机和经过,当他再回头来体察句子中的含义和韵味时,不由得为文中的句子深深感动了。他越读越爱,到后来竟不忍释手了。他称赞左思的文章非常好!那些世俗文人只重名气不重文章,他们的话是不值一提的。皇甫谧先生为人正直,可以和他一起把左思的文章推荐给世人!”

    司马光有些感叹的说道“皇甫谧看过《三都赋》以后也是感慨万千,他对文章予以高度评价,并且欣然提笔为这篇文章写了序言。他还请来著作郎张载为《三都赋》中人魏都赋做注,请朱中书郎刘逵为蜀都赋和吴都赋做注。刘逵在说明中说世人常常重视古代人东西,而轻视新事物、新成就,这就是《三都赋》开始不传于世人原因啊!”

    司马光感叹完毕,抬头看向沧月国主,有些许希冀“在名人作序推荐下,《三都赋》很快风靡了京都,懂得文学之人无一不对它称赞不已。同是一篇文章,有人将它贬得一钱不值,有人使之名噪一时。这其中当然有鉴别力高低人区别,可是更重要人是反映了人们是否重视新生力量,能不能慧眼识英才的问题。”

    沧月点点头“君实果然是个博学多才的,只是你可知这《三都赋》是如何?不妨背一段来听听?”

    司马光一听欣然应允,说道“

    《魏都赋》

    魏国先生有睟其容,乃盱衡而诰曰:“异乎交益之士,盖音有楚夏者,土风之乖也;情有险易者,习俗之殊也。虽则生常,固非自得之谓也。昔市南宜僚弄丸,而两家之难解。聊为吾子复玩德音,以释二客竞于辩囿者也。

    “夫泰极剖判,造化权舆。体兼昼夜,理包清浊。流而为江海,结而为山岳。列宿分其野,荒裔带其隅。岩冈潭渊,限蛮隔夷,峻危之窍也。蛮陬夷落,译导而通,鸟兽之氓也。正位居体者,以中夏为喉,不以边垂为襟也。长世字甿者,以道德为藩,不以袭险为屏也。而子大夫之贤者,尚弗曾庶翼等威,附丽皇极。思禀正朔,乐率贡职。而徒务於诡随匪人,宴安於绝域。荣其文身,骄其险棘。缪默语之常伦,牵胶言而逾侈。饰华离以矜然,假倔彊而攘臂。非醇粹之方壮,谋踳驳於王义。孰愈寻靡{艹汧}於中逵,造沐猴於棘刺。剑阁虽,凭之者蹶,非所以深根固蒂也。洞庭虽濬,负之者北,非所以爱人治国也。彼桑榆之末光,逾长庚之初辉。况河冀之爽垲,与江介之湫湄。故将语子以神州之略,赤县之畿。魏都之卓荦,六合之枢机。

    “于时运距阳九,汉网绝维。奸回内赑,兵缠紫微。翼翼京室,眈眈帝宇,巢焚原燎,变为煨烬,故荆棘旅庭也。殷殷寰内,绳绳八区,锋镝纵横,化为战场,故麋鹿寓城也。伊洛榛旷,崤函荒芜。临菑牢落,鄢郢丘墟。而是有魏开国之日,缔构之初。万邑譬焉,亦独焠麋之与子都。培塿之与方壶也。

    “且魏地者,毕昴之所应,虞夏之馀人。先王之桑梓,列圣之遗尘。考之四隈,则八埏之中;测之寒暑,则霜露所均。卜偃前识而赏其隆,吴札听歌而美其风。虽则衰世,而盛德形於管弦;虽逾千祀,而怀旧蕴於遐年。尔其疆域,则旁极齐秦,结凑冀道。开胸殷卫,跨蹑燕赵。山林幽岟,川泽回缭。恒碣碪?於青霄,河汾浩涆而皓溔。南瞻淇澳,则绿竹纯茂;北临漳滏,则冬夏异沼。神钲迢递於高峦,灵响时惊於四表。温泉毖涌而自浪,华清荡邪而难老。墨井盐池,玄滋素液。厥田惟中,厥壤惟白。原隰畇畇,坟衍斥斥。或嵬罍而衤复陆,或黋朗而拓落。乾坤交泰而絪缊,嘉祥徽显而豫作。是以兆朕振古,萌柢畴昔。藏气谶纬,閟象竹帛。迥时世而渊默,应期运而光赫。暨圣武之龙飞,肇受命而光宅。

    “爰初自臻,言占其良。谋龟谋筮,亦既允臧。修其郛郭,缮其城隍。经始之制,牢笼百田。画雍豫之居,写八都之宇。鉴茅茨於陶唐,察卑宫於夏禹。古公草创,而高门有闶;宣王中兴,而筑室百堵。兼圣哲之轨,并文质之状。商丰约而折中,准当年而为量。思重爻,摹大壮。览荀卿,采萧相。拱木於林衡,授全模於梓匠。遐迩悦豫而子来,工徒拟议而骋巧。阐钩绳之筌绪,承二分之正要。揆日晷,考星耀。建社稷,作清庙。筑曾宫以回匝,比冈隒而无陂。造文昌之广殿,极栋宇之弘规。崶若崇山嚬起以崔嵬,髧若玄云舒蜺以高垂。瑰材巨世,参差。枌橑衤复结,栾栌叠施。丹梁虹申以并亘,朱桷森布而支离。绮井列疏以悬蒂,华莲重葩而倒披。齐龙首而涌霤,时梗概於滮池。旅楹闲列,晖鉴抰振。榱题黮〃黑逮〃;,阶盾嶙峋。长庭砥平,锺虡夹陈。风无纤埃,雨无微津。岩岩北阙,南端逌遵。竦峭双碣,方驾比轮。西辟延秋,东启长春。用觐群后,观享颐宾。”


第一百七十一章 纳德招贤

    沧月淡淡笑起“这三都赋如此美妙,不知君实先生可知《三都赋》的言下之意?”

    司马光有些好奇的问道“言下之意?这三都赋也有言下之语?”

    沧月点头“君实不知,只要是人,这语言不过是声音的延续,这延续只为了让自己的想法得以传递。君实先生啊,你可知这延续的究竟是什么?”

    司马光差异的问道“难不成还有其他含义?”

    沧月笑道“魏人都城,商贾是最多的。魏人长歌善舞,但也骁勇善战,一国之边隔断外夷,抵挡外夷不受侵扰,阻挡外夷不受其攻略。不知君实先生可知为何?”

    司马光有了一些恍然“莫不是地势险峻?”

    沧月摇头“蜀地之都不更是如此?”

    司马光皱起眉头“难道也是军队强盛?”

    沧月再度摇头“君实不妨再想想?”

    司马光认真背了一次《三都赋》,依旧不理解“国主请赐教。”

    沧月笑起“君实大才却不懂变通。”

    司马光默然,依旧不甚理解。

    沧月点点头“君实毕竟未见过真实的战场不知这血肉横飞也是自然。君实啊,孤来问你,何谓战争?”

    司马光想了想回答道“战者,占卜而后操戈而向。”

    沧月点头“说文解字,不错。那么何谓占卜?”

    司马光摸了摸胡须“占卜,周易八卦,推算天理,预知来事。”

    沧月笑起“既然是预测未来事,那一般占卜什么呢?”

    司马光想也不想的说“自然是如果趋吉避凶。”

    沧月感觉司马光正在往自己的思路上走,扬起儒雅的笑容“既然是趋吉避凶,那自然是要知道什么是吉什么是凶。可是君实啊,对蛮夷而言,攻城略地就是吉,对魏国而言守护城池便是吉。可是这攻城略地也好,守护城池也罢,究竟为了什么,天下江山吗?蛮夷之邦在乎吗?”

    司马光有些纳闷地说“江山自古不是真正的争夺之事吗?”

    沧月笑起“蛮荒之地,了无人烟之地,究竟有什么好争夺的?”

    司马光淡淡的说道“那究竟图个什么?”

    沧月见司马光有些不快,便笑起“君实想不到也是个暴脾气的,如此性急。图的自然是经济繁荣,民生安康。魏国商贾遍地,经济昌达,蛮夷与其攻打一块不毛之地,不如通商换取锦箔。只是这交换得公平,这物品得足称,这物资得丰盛。如果要做的这些事情,非大贤者不能胜任。君实啊,兼济天下可不是文章词藻而已。”

    司马光点头“那沧月国主的意思是?”

    沧月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司马光面前,伸手递给他一个信笺“君实不妨打开看看。”

    司马光打开信笺,将信将疑,但一信中的字迹,立马严肃起来,竟是家主英王炘辰的字迹,只见信中写道“《踏莎行》孤枕辗转,华发已存。豪气万里醉挑灯。知时乡音难再还,勾勒一曲叠阳关。与君共锦,潺潺琴音。少时天下笑傲间。指点江山羽纶巾,道一声故友安好。”

    司马光差异的看向眼前站直的国主沧月,问道“故友安好?共享河山?”

    沧月笑起“如何?”

    司马光收起信笺,慢慢地仔细地折着信纸,慢条斯理地说起“既然君实家主如此说,身为英王府的幕僚,又该如何?自当听从。”

    沧月扬起笑容,拍了拍司马光的肩膀,走出了宫殿。

    ——————————————————————————————————

    玉王府内,炘炎抚住胸口看向对面忙忙碌碌,忙里忙外的苏洛冉,皱着俊秀的眉头,看着自家娘子。

    苏洛冉跟苏烙萌一起看着近日来青苗法的贡献,贤王炘烙和岚王炘扬仔细的看着近日兵部和刑部的案子,企图反击英王炘辰和景王炘允。

    正当大家忙的不可开交之时,一隅带着曾布慢慢走来,红叶摇着羽扇笑盈盈地走进来“盟主,各位亲王正在忙呢,红叶坊得了一个好差事知道了一些好的事情,不知道你有兴趣知道吗?”

    苏洛冉放下书卷,看向一隅“红叶坊得了什么好差事?”

    一隅笑着拿出一个小纸卷打开,朗朗而读“《踏莎行》孤枕辗转,华发已存。豪气万里醉挑灯。知时乡音难再还,勾勒一曲叠阳关。与君共锦,潺潺琴音。少时天下笑傲间。指点江山羽纶巾,道一声故友安好。”

    苏洛冉皱起眉头“老年莫待少年智?故友可愿安卧笑古今?”

    一隅摇头“此言差矣,是时局已至,与君共锦。是英王炘辰和沧浪国的书信,而且是英王炘辰亲笔所写。”

    苏洛冉瞪大眼睛“英王炘辰的字迹?”

    一隅笑着点头“正是。”

    正当苏洛冉打算去拿的时候,本该坐在椅子上休憩的炘炎,移形换位走到苏洛冉身边,拥住苏洛冉一脚踹飞一隅,带着重重的咳嗽“咳咳咳,你若真是一隅如何拿错了羽扇的扇把,你若真是一隅如何这信笺如此崭新,你若真是一隅为何提红叶坊而不是在下?只怕你是偈语处的人吧?咳咳咳,是个好样的,竟然混进玉王府。清影,还不送客?”

    一听完炘炎的话,趴在地上的一隅大声笑了起来“不愧是四国之首的炎公子,果然观察细微。只是,玉王爷,我这封信的内容可是真的。”

    炘炎止住清影,看着趴在地上的假一隅,点头说道“我相信,只是这示威只怕不是沧月希望你做的。过于打草惊蛇,只会适得其反,本王猜测你也不是偈语处的机要人,不然不会如此莽撞。这世上能如此不假思索又如此耀武扬威的只怕除了本王三哥景王炘允,再无他人了吧?”

    趴在地上的假一隅一愣,还未发话就被清影封住穴道。

    炘炎抱紧苏洛冉,重重咳了起来“咳咳咳,既然你都到了,只怕三哥景王也在附近了吧?炘允,躲在房顶有意思吗?”

    一阵风袭过,白衣渺渺的景王炘允拿着一把纸扇翩翩落地,没有了那日的气急败坏,只剩下以往惯有的儒雅和俊秀。

    贤王炘烙挑眉“三哥,你好得也是天元景王,矗立在我房顶,有意思吗?”

    岚王炘扬撇了撇嘴“你这是打算看着你家仆人打劫九弟妹交换你的景王妃吗?这么幼稚你也想得出?”

    苏烙萌拧眉,有些奇异景王不辩驳,这个最喜欢风雅的景王竟然被羞辱也不发火,压了压语气问道“景王怕是与此人并无瓜葛吧?”

    玉王炘炎笑起“三哥是默认还是就来站站?”

    苏洛冉眯着眼睛问道“为了严筝韵姐姐?怎么她不肯见你?”

    景王炘允终于开口“苏洛冉,她在哪里?”

    苏洛冉讥讽道“怎么,你现在才想起你自己的正妃不成?”

    景王炘允再次问道“她,在哪里?”

    苏洛冉拧眉“严筝韵不是在西厢吗?难道?”

    景王炘允眼睛眯了一下,扇子收起,似乎想起什么,一个纵身飞出书房,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玉王炘炎锤了锤胸口,看着地上的假一隅开始沉思。

    苏洛冉放出信火,半个时辰后真一隅匆匆而来,看着地上的假一隅惊愕片刻问道“盟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多了一个在下?”

    玉王炘炎皱眉“一隅先生也不知?”

    一隅摇摇头“在下也不知。”

    玉王炘炎笑起“这事情到是好玩了起来,既然一隅先生也不知,只怕这人也不见得是个坏人。本王倒是忘了还一个人也喜欢做些自认风雅实则无趣的事呢。是不是,拓拔容若?”

    雪域国太子拓拔容若笑着走进门来“玉王还是这般观察入微啊?生病都能带着几分警觉。”

    玉王炘炎摇头“容若太子素来是个稳重的,怎么学令弟一样,任性而为了?”

    容若太子露出一口白牙“本王听闻司马光去沧浪做说客,这不是记着礼贤下士,招纳人才嘛。”容若太子看了看地上的假一隅,手指一弹解开气穴道笑起“立文还不退下?”

    地上假一隅爬起,连忙立在容若太子身边。

    苏洛冉眼睛眯了起来,有些生气“司马光去沧浪国?”

    容若太子笑起“可不是。”

    苏洛冉点点头“这个奸臣竟然还卖国!”

    容若太子笑起“不过是炘辰的税客罢了。话说我前几日出去喝酒倒是碰上一件趣事。”

    玉王炘炎笑起“何事?”

    容若太子哈哈一笑“晏殊强征女婿,好不好笑?”

    贤王炘烙傻傻的说“晏殊大人强征女婿?还有这事?”

    岚王傻乎乎的问道“晏殊那老家伙竟然也会违背礼教?强嫁女儿?”

    苏烙萌也傻了“这不能吧?晏殊老师如此文豪,不该吧?”

    苏洛冉慢慢抬起头看向炘炎“夫君这个时代还有这样的有趣之事?”

    容若太子笑道“既然玉王如此稀缺人才,不如去看看这热闹?”

    玉王炘炎点头应允“也好,就当散散心。本王也正是好奇,何等人才,竟然让我天元文豪之才强嫁女儿,强征女婿。这等奇观,真是要好好看上一看才是。”


第一百七十二章 洛阳才子

    黛泱楼上,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子矗立在楼上,脸上带着一个月白纱巾,银色的链子垂下来,叮咚作响。只见女子拧着秀眉看着底下猜着谜题的年轻人,专注的倾听着。

    苏洛冉撩起车帘看向楼上,露出看好戏的表情“夫君,这女子便是晏殊的二女儿吗?”

    炘炎点点头“正是。”才说了几句话便咳嗽了起来。

    苏洛冉赶紧轻拍炘炎的后背,有些气愤的说道“你四哥炘卓真下的去手,如果让我逮着他的不是,一定给他难看。”

    炘炎咧开嘴笑起“是你夫君我太过体弱怨不得别人。话说这晏几道的姐姐当真如此清秀娴静吗? ”

    苏洛冉扬眉“夫君竟如此了解那女子?”

    炘炎笑起“娘子吃醋了?我不过是好奇一隅所说的强征女婿从何而来,这明明是以文会友。”

    苏洛冉扬起笑脸“还可以啊,知道转移话题。”

    炘炎笑起“如果不机敏,怎么让娘子对为夫放心,不是?”

    苏洛冉白了炘炎一眼“就你鬼心眼多。”

    炘炎掩口笑起“娘子可知道这晏家二小姐是什么人嘛?”

    苏洛冉再度掀开车帘,看向楼上的女子。这女子娉婷袅袅,体态纤细,面容秀美,十指葱白,是个体面仔细的人。既然是这样的人,那么也应该是个好胜心强,体面认真的人,这就有了些执拗。看她习惯性的频频皱眉,又喜欢皱眉倾听,怕是不苟言笑也心思细腻。

    苏洛冉扭头对着自家相公玉王炘炎说道“执着,好胜心强,要面子,不肯认输,认死理,木讷不善言语。”

    炘炎噗嗤一笑“有这么明显吗?”

    苏洛冉挑眉“我说对了还是说错了?”

    炘炎抚了抚苏洛冉的鬓发“一半对,一半错。”

    苏洛冉看向炘炎“错在哪里,又对在哪里?”

    炘炎顿了顿手“错在她是晏殊的女儿,自当长歌善舞,能善言辩。对在她的确好胜。”

    苏洛冉眯起眼睛“晏殊的女儿,晏几道的姐姐,继承了浮夸纨绔子弟的性子了,果然还是喜欢奢侈的。”

    炘炎一个使劲将苏洛冉拉入怀里“娘子果然是个聪颖的。不过你没注意看这个以文会友的文状吗?洛阳子弟,少年才学,雁满回楼,梦鹤而生,访客解答,这不是强征吗?”

    苏洛冉笑起“夫君,果然好眼力,的确如此。”

    炘炎自得一笑“为夫的武功也不是完全花架子,总得有点用处。”

    外面哗然响起,只听好事者在说道“快看快看,洛阳才子,富弼,富彦国来了,看来晏家二小姐这次是盼来有情郎了。”

    苏洛冉再次掀开窗帘,看向车外,只见一个玉面公子,纸扇慢摇,蓝衣怡人,俊秀的脸上带着几分自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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