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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病娇-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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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谢侍妾瞪了一眼,林侍妾连忙闭上了嘴,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老太君如此大动干戈,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呢,原来不过是找出一些药渣子。
老太君这样,是不是太大题小做了啊?
有人心里想着,却也不敢说出来。
老太君看了眼一旁的秀嬷嬷:“你去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秀嬷嬷应了声是。
捂着口?便上前检查,容尺素在一旁紧盯着,不解老太君到底想要做什么。
难道此番不是为了对付她,而是为了对付茗侧妃吗?
看向晴河,晴河对容尺素点了点头。
这厢,秀嬷嬷道:“老太君,这里面的药渣,放了一种毒草。”
“什么毒药?”老太君眼瞳微微瞪大,秀嬷嬷继续道:“是菟丝子。”
“秀嬷嬷,这菟丝子是什么啊?难不成有什么作用?”见老太君的脸色不好,一旁的莺侧妃问了出来。
王府里的女人,虽然不说都是出身大家,但起码也是小门小户,并不识得这菟丝子是什么东西。
秀嬷嬷点头,解释道:“这是一种毒草,庄稼被它覆上,便会颗粒无收,所以被庄稼人称作菟,在乡间是令庄稼人闻声变色的植物。”
“甚至还有传闻说,用菟丝子与红藤子煮成药,放在阴湿的地方奉上香藏上七天,可以起到诅咒的作用。”
秀嬷嬷看了眼一旁沙煲里,腐臭的药渣和所谓的菟丝子,道:“这东西看模样放着显然早就不止七天。”
众人哑然,脸色纷纷都变了色:“王府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视线落到茗侧妃的身上,茗侧妃连忙摇头否认:“休要胡说,这里不过是一些补药,怎么会有菟丝子。我根本就不识得这些东西。”
“茗侧妃这样说,是不是承认,这东西是你的了?”谢侍妾眯着眼,望着茗侧妃。
茗侧妃抿着唇:“这草药是我的,可根本就没有什么菟丝子,红藤子。”
谢侍妾冷笑了一声:“茗侧妃最好还是乖乖招了为什么要诅咒老太君,不要再做狡辩了。”
“好端端的,你若不是存了心思想要诅咒老太君,你怎么会用这毒药来当补药,且,既然是你的补药,你为什么你喝了这毒草却没有中毒?反而一点事情都没有。茗侧妃不解的,你这样说实在是太牵强了吗?”
谢侍妾与茗侧妃关系本就不好,而且还可以说是关系很恶劣。
此番要机会打压茗侧妃,谢侍妾自然不会放过。
茗侧妃顿时有些百口莫辩,半响不知道怎么解释。
视线落到了一旁的刘侍妾身上,“雪儿,你补药是你让我去求的,你快告诉老太君,这草药是没有菟丝子的,你说啊。”茗侧妃情绪有些激动。
刘侍妾抿紧了下唇:“这补药虽然是我让你去求的,可是我给你的时候,可没有菟丝子,也没有教你这样恶毒的方法。”
“青姐姐,你就不要狡辩了,只要你把事情说出来,老太君心肠好,定然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茗侧妃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够了,都闭嘴。”老太君喝止了一声,面色极为难看,铁青着的脸,泛白的唇皮也跟着颤抖。
茗侧妃一惊,朝容尺素投去了视线,想让容尺素给自己说情。
容尺素斟酌了一番道:“老太君,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茗侧妃的为人我清楚,向来孝顺老太君您,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沉默了许久,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萧安盈道了句:“本公主瞧着茗侧妃倒也不像是那样的人呢。”这样,萧安盈是打算给茗侧妃说话了。
老太君阴沉不定的扫了眼容尺素,这时候,外面有下人进来,“老太君,奴婢在茗侧妃院子里,找到了这个。”
闻声,众人看过去,一个梳着双丫髻,粉紫色长裙搭着棉袄的小丫鬟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老太君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的是一个香囊,和麝香。
“这不是那天叶侍妾的香囊吗?”温侍妾讶异出声。
茗侧妃与叶侍妾的香囊都是容尺素给的,花纹颜色皆是差不多,温侍妾会认错也属常情。
只是,是不是认错,倒又是另外一回事!!!!
闻言,众人份额烦恼了然,想起了好像是有那么一些事情。
蓦地,都纷纷想起了那日叶侍妾险些流产,就是因为这个含有麝香的香囊。
茗侧妃的脸一瞬惨白,有人认出了那个味道,又说了句:“那些香料不是麝香吗?茗侧妃怎会有这些东西?”因着上一次叶侍妾险些是因为麝香流产。
院子里的女人,把有关这些的东西全部都扔掉了,就以防会害到自己。
这茗侧妃怎还留着。
温侍妾突然间讶异出声,“茗侧妃,叶侍妾香囊里的麝香莫不成是你放的?”质问的目光落在茗侧妃的身上,“我记得萧儿出事前,你还曾去看过她的。”
这一牵扯,又牵扯上了叶侍妾流产的事情,更加复杂。
有些人都看蒙了。
“茗侧妃不可能害叶侍妾。”容尺素出声道,茗侧妃是她的人,如斯场景,容尺素自然不会不管茗侧妃。
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看不懂的。
老太君今日想对付的恐怕不是她,而是茗侧妃。
至于为什么想要对方茗侧妃,容尺素大略也能猜到。
无非是上次叶侍妾流产一事,茗侧妃给自己作证,坏了老太君的事情,招惹到了老太君。
且这府里大多的侍妾已经归顺于她,而茗侧妃则是自己最信任的那个。
老太君对付不了她,只好先拿茗侧妃俩开刷,杀鸡儆猴!
“事到如今,靖宁你还要给这个毒妇说话吗?”老太君阴沉不定的目光紧锁着容尺素。
“靖宁只是想不明白茗侧妃有什么动机想要害老太君、亦或者是害叶侍妾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还有什么理由?无非是茗侧妃自己怀不上孩子,又见老太君一直在护着莺侧妃,对自己不理不睬,亦或者授命别人,所以才对老太君生出了如此歹毒的心思,一是受人蛊惑,才犯下这样的弥天大错呗。”谢侍妾在一旁讥讽道。
“你休要胡说,我根本就没有。”茗侧妃激动的朝谢侍妾吼了句,恨不得上前给谢侍妾两个耳刮子。
但被晴河拉住,若茗侧妃此时动手,就算没罪,也会被看成有罪。
“若是没有,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看你分明就是恼羞成怒了。”谢侍妾继续不怕死的道。
莺侧妃犹豫了一下,也想给茗侧妃说情:“老太君,这事会不会是误会啊?我看茗侧妃也不像是那样的人。”
但有人说情,自然也有人落井下石的。
“哦?你们说不是和青,而是有人指使她?”老太君眯着眼,意有所指。
“难道说王妃?”有人讶异出声,但那察觉自己失言,连忙闭上了嘴。
纷纷小心翼翼地看向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容尺素。
“不是王妃。”茗侧妃给容尺素辩解。
老太君冷笑:“这个不是,那个不是?难道是我老婆子故意害的我自己?”
老太君今日看来是势必不会放过她们之中的一个人了。
众人纷纷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萧安盈正犹豫着说点儿什么的时候,秀嬷嬷又道了句:“菟丝子是厌胜之术,先皇曾下令禁止过,若是彼时被御史大人在朝上弹劾王爷,对王爷、对王府来说,定然有很大的不利。”
老太君的脸色更难看了一些,众人议论也更甚。
厌胜之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个不小心可能牵连整个王府,亦或者什么事情都会没有。
但老太君向来看重云恒的官途,如今皇上本来就对商亲王府虎视眈眈,老太君自然不会让人抓住把柄,当下就做了决定,视线在容尺素与茗侧妃身上来回审视了一眼。
萧安盈道了句:“商王妃为人温厚,断然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商王爷、老太君出事,对商王妃有什么好处?”话是冷嘲了那些说容尺素害老太君的人。
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牵扯上这些。
商亲王府倒下,对容尺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萧安盈是个人精,看了一天,不会看不懂发生什么事情。
容尺素与茗侧妃只能保全一个,萧安盈自然是帮容尺素的。
“老太君,我看茗侧妃许是被人冤枉的,何不如给靖宁一些时间,让靖宁调查清楚此事?”容尺素缓了口气道。
“拖得越久,事情变动许就越大。王妃娘娘万不能因为看着与茗侧妃关系好,便想要替茗侧妃开脱罪名。”林侍妾小声地说道,画中充满义正言辞。
叶侍妾生前与林侍妾关系颇好,此事牵扯到叶侍妾被人陷害,林侍妾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可此时大家好像都忘了,叶侍妾是因为与人通奸怀上孽种,才会被云恒处死的。
把叶侍妾死的罪名,全部归根到了陷害叶侍妾的人身上。
容尺素刚想要说什么,茗侧妃朝她摇了摇头,容尺素皱眉,有些不解茗侧妃的意思。
她难道是不想活了?
“都不要争论了。”老太君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冷沉,道:“茗侧妃你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我念你进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饶你不死。”
“明天我就让你送你去桐城的庄子,对外我会声称你感染了疫病,到那里养病。从今往后,不许再踏入王府一步。”
庄子?
茗侧妃懵了,嘴角划出一抹苦笑。
视线落到一旁缩着,不敢说话,不敢看她的刘侍妾身上。
淡定的态度,让人质疑。
除了容尺素,竟是没有人再给她说情,茗侧妃扫了眼身旁这些窃窃私语的侍妾,咬着唇,茗侧妃跪了下去:“妾身多谢老太君不杀之恩。”
老太君浑浊的眼看着她:“往后你就在那里好好思过吧。”
老太君给鸣翠使了个眼色,有人把茗侧妃拖了下去。
“都散了吧。”事情完了,老太君就让众人散去。
萧安盈看完了热闹,也就起身,与容尺素道:“本公主方才想起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一下商亲王妃,不知商亲王妃可能给月华解解答?”
容尺素抿着一抹淡色樱唇,勉强也挤不出一丝笑容,应了声“好”再跟老太君告辞,与萧安盈离开了老太君的轻琅院。
临的时候,容尺素没漏掉老太君眼底里那抹胜利得意的笑意。
心沉了沉,广袖下如玉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了指甲,有鲜血流出。
刚出院子,容尺素压低了声音,与晴河道:“你去看看茗侧妃,问清楚原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认罪了。
分明就是老太君设计陷害的,依照茗侧妃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那么简单就妥协了。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茗侧妃真的就这么轻易的妥协了。
还有,刚刚茗侧妃与刘侍妾的互动,刘侍妾那些紧张,她都看在眼里。
容尺素想,这里面,不可能没有原因的。
晴河知晓容尺素这些想法,刚好自己也有疑惑,应了声,便匆匆地赶去了找茗侧妃,趁茗侧妃还没有离府,瞧着能不能问出点儿什么。


 第87章 她要老太君活不过春年

今天,老太君真是走了一步好棋。
她防了这么多,可任凭她怎么防,也不会想到。老太君竟然不是要对她下手,而是要对茗侧妃下手。
今日,可真的是狠狠地打了容尺素一巴掌。
*****
“方才多谢月华公主替靖宁说话。”走了一会,不见萧安盈说话,容尺素便率先打破了沉默。
“商王妃不必客气,月华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嘴角轻轻勾起,容尺素没有说话。
“早前便听说商王妃跟老太君关系不好,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见容尺素不说话。萧安盈轻声道:“月华失言了,商王妃还请不要介意。”
“月华公主言重了。”
“下个月便是婚期了,出嫁前,不知商王妃可否愿意,再带月华出去走走。”
“……”
别了月华公主萧安盈,容尺素带着兰溪回了同梦阁。
申时三刻,云恒还没有回来,之前去找茗侧妃的晴河倒是回来了。
问晴河问道了什么,晴河把之前在茗侧妃哪儿问道的全部告诉了容尺素。
起初晴河问茗侧妃茗侧妃尚且还不肯说,还是晴河问了好些话,甚至提到了安家。
茗侧妃这才吞吞吐吐,吐露这事许是跟刘侍妾有关。
茗侧妃进府有些年头。却始终怀不上孩子,作为好闺蜜的刘侍妾替茗侧妃分忧。
并且告诉茗侧妃有家店铺的药很灵验,有许多人用了都怀上了孩子,茗侧妃抱着试试的心态去求了。
但因着云恒始终没有过来,茗侧妃那药也就始终没有派得上用场,至于为什么会出现那一锅药渣,茗侧妃并不知道怎么会在那里。
听完晴河说,容尺素若有所思起来,总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茗侧妃定然还有什么隐瞒着她!
可是,茗侧妃为什么要瞒着她?
难道她真的是不想活了么?
容尺素还没有想个通透,恰好这个时候。有消息传来,茗侧妃在清华园自杀了。
闻声,容尺素不得又连忙披上披风匆匆赶到了清华园。
刚进去就看到,刘侍妾抱着茗侧妃的尸体在地上啕嚎大哭。
茗侧妃穿着的还是刚才的衣裳,粉面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白的有些下人。
两眼瞪的老大,眼白翻了出来,脖子上还有红色的勒痕。看模样是上吊造成的。
但细看,却能发现内有乾坤。
上吊的话,脖子的勒痕应该在下颌喉结呼吸的那个地方,而非是脖子中间。
毕竟上吊重力在下身,而非是上身,任由你怎么吊,一条直直的脖子,往上也吊不到脖子中间去。
“王妃,茗侧妃她……”秋侧妃在一旁咬着唇,一脸的哀伤。
容尺素只是睨着茗侧妃的尸体,和抱着茗侧妃啕嚎大哭的刘侍妾,想要看看那哭,到底有多少真情实意。
“怎么回事?茗侧妃怎么会自杀的?”
就算没有那条明显诡异的细节,容尺素也不觉得茗侧妃会自杀,毕竟,刚才晴河才见过的茗侧妃。
秋侧妃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刚进来茗侧妃就已经死了。”
“是的,秋侧妃说得对,我们进来的时候,茗侧妃就已经死了。”
“这茗侧妃许是畏罪自杀,不想去庄子才一时想不开的吧?”有侍妾附和。
整个清华园像是炸开了锅一样,热闹的不行。
到底是如何,谁也说不清楚。
刘侍妾突然间走出来,跪在了容尺素的跟前:“王妃娘娘,和青之前虽是做了错事,但既然人都死了,念在往昔情分,王妃娘娘,您能不能让和青好好安葬,不要把她丢到乱葬岗。”
刘侍妾哭的真情意切,泪水早已经淹没了泛红的眼眶。
老太君下令打发去庄子,按道理这样是不许再葬入王府的祖坟,只能被丢进乱葬岗。
可看着茗侧妃这个模样,刘侍妾作为好朋友,怎忍心再让茗侧妃被丢乱葬岗?
其她侍妾纷纷看向容尺素,有赞同刘侍妾话的,同样有反对的,认为如此恶毒的人,就该丢到乱葬岗里,不配下葬。
捏了捏眉心,茗侧妃死的太突然,容尺素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那双深黑如夜的琉璃眼眸,深沉的可怕。
“都别吵了。”容尺素喝止了一声。
众人安静了下来,容尺素这才继续说道:“茗侧妃虽然做错了事情,但始终是王爷的侍妾。”
“跟了王爷许多年,如今人已经死了,再追究也是徒劳,倒是会让人觉得王府无情无义。虽不得下葬王府祖家,但好好厚葬吧。”
“王妃……”谢侍妾还要说,被容尺素瞪了一眼,又连忙住了嘴。
刘侍妾跟容尺素谢恩,“多谢王妃,王妃的宽宏大量,妾身定然会铭记在心的。”
“起来吧。”淡淡扫了眼,容尺素收回了视线,把茗侧妃的后事交给晴河来操办。
换做别人,容尺素不放心,特别还是刘侍妾。
虽然刘侍妾也帮着忙打理,但容尺素已经吩咐让晴河盯紧她,莫要让刘侍妾从中生乱。
老太君知晓了这一事,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算是默许了容尺素的做法。
对此,容尺素并不意外。
茗侧妃虽然是侧妃,但她背后的安家实力也不小,此番虽然是茗侧妃有错在先,但如今人都死了,老太君若还是抓着不放,倒是会落人话柄。
老太君不是傻子,自然不会那么做。
这也是,之前老太君为什么没有直接弄死茗侧妃,而是把茗侧妃送去桐城庄子的原因……
事情到这里并没有告下一段落,反而不知不觉在往另一条容尺素看不透的路发展。
容尺素试图让晴河、阿七等人去查茗侧妃的死因,却怎么也查不到,无论是她怀疑的刘侍妾、老太君,亦或者是那个始终让她觉得有问题的莺侧妃,都没有结果。
好似茗侧妃真的是自杀死的一样。
饶是如此,容尺素也不想相信茗侧妃真的会自杀,且不说那条勒痕,就拿她的性子来说,也别无可能。
茗侧妃的事情困扰了容尺素好些天,始终没有进展,这令容尺素颇为头疼。
节骨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上,发出的声音在静谧的屋里突显的极为清脆。
兰溪泡了壶茶进来,放置容尺素的跟前,给她倒了一杯,见容尺素无精打采的,兰溪叹了叹问道:“王妃可还是在想茗侧妃的事情?”
容尺素没说话,但答案是显然的。
身旁的人、叶侍妾、茗侧妃接二连三的死去,且茗侧妃死的如此蹊跷,容尺素安能看的开?
“还是没有消息吗?”半响,容尺素问兰溪,兰溪摇了摇头。
“那刘侍妾这几日都闭门不出,声称是要给茗侧妃念佛抄经,超度茗侧妃的亡灵,没有任何的异常,并无消息可查。”
恰是这时,门外传来‘叩叩’两声,春景从外面进来,“有什么事情?”
春景回答容尺素:“回王妃,芙蓉阁里的人来传话,月华公主约王妃您到雁回塔上看夕阳。”
现在刚过末时,申时初来,去雁回塔正是好时辰。
换好衣裳,披上外袍,萧安盈的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皆是女眷,凑合着坐同一辆马车,倒是不用多此一举多备一辆马车。
“商王妃看起来很不开心?”萧安盈见容尺素半响不说话,问道。
“月华公主多虑了,靖宁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王府里近来发生的事情,萧安盈虽然足不出户,但也知晓了一些。
容尺素不想说,她倒是识趣的没再问。
用了两刻钟到了雁回塔。
时值冬日,却丝毫不影响众人游玩的心情。
开始临近黄昏,所以雁回塔下的人格外的多。
四周也摆满了各种贩卖零嘴糕点、小玩意的小摊档。
为了避免一些麻烦,今日容尺素、萧安盈都是做着平凡打扮,为的就是不引人注目。
雁回塔甚高,想要爬上塔顶倒是要上好一些时辰。
带着晴河兰溪等人,容尺素就与萧安盈登雁回塔。
一路上走过,不少文人墨客、佳人才子沿着台阶吟诗作对,甚至是在一些特有可以留词的地方,留下千古名句。
欢声笑语,有女子的娇俏、男子的清朗,倒是热闹之极。
“哟,这不是商亲王妃吗?今日怎这么有空来这雁回塔了?”
耳畔传来一阵女子讥诮宛若黄鹂出谷清脆的声音,回头看了过去,是秦嫱和林蓓瑶站在她的身后。
一个明艳照人、一个清雅别致,站在人群里,极是显眼。
见她回头,秦嫱走了近来,“一段日子不见,商王妃倒是消瘦了不少。这可是旧病复发,还是怎的了?如此虚弱,怎,商亲王没有陪您出来啊?”
秦嫱似笑非笑地眯着眼,打量着她,笑却不达眼底,反而是充满了嘲讽。
对那日秦国公府发生的事情,仍然耿耿于怀!
至从那日与云恒闹别扭之后,云恒已经有好些日子甚少归府,老是往外面跑,虽然晴河委婉的提醒过容尺素,要不要去寻云恒,却被她拒绝。
对于云恒,容尺素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种态度,却知晓,男人决计不能惯着,否则有一就有二,慢慢地就会觉得理所当然。
这一次,错不在她,容尺素怎也不会去低那个头。
加上近来事情多如牛毛,压得容尺素揣不过起来,也没那个心思。
瞧着秦嫱这个模样,想必是知晓了这事,否则也不会上来挑衅。
她刚欲开口,身旁的月华公主就睨着秦嫱不冷不热地问了句:“你就是五皇子妃?”
秦嫱眯着眼,自然是认得萧安盈的。
五皇子与萧安盈的事情,秦嫱不知晓,但想起那一日宫宴上五皇子的反应,秦嫱对萧安盈也喜不上来。
“正是本妃,想必您就是大名??的月华公主吧?”秦嫱皮笑肉不笑。
萧安盈听了后,只是淡淡的打量了几眼秦嫱,笑了笑也不说话,这让秦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很是不悦,但碍着萧安盈的身份,秦嫱也没多说什么。
容尺素不想跟秦嫱浪费时间,道:“没什么的话,我与月华公主还要登塔,就先行一步了。”
刚要走,秦嫱拦叫道:“走这么快做什么?既然要登塔,反正我跟蓓瑶姐姐也要登塔,不若一起就好了。”
这样说,秦嫱也不需要容尺素的回答,挽着林蓓瑶的手,就与容尺素道:“走吧,商王妃。”
本是平常称呼,可从秦嫱嘴里叫出来,却是说不尽的厌恶排斥。
两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秦嫱倒也不知道是不会看人脸色,还是根本就不想看,忽略容尺素与萧安盈脸上的不喜,自顾自的问两人她想问的问题,说她想说的话。
容尺素二人倒是颦颦蹙眉。
“五皇子与五皇子妃新婚燕尔,怎今日不见五皇子陪同五皇子妃来雁回塔的?这里景色甚好,倒是培养感情的好地方。”冷不丁的,容尺素吐出一句话,秦嫱的脸色骤然一变。
与五皇子成婚,是秦嫱这一生最大的痛,此时被容尺素戳到了她的痛点,脸上顿时黑了下来。
幸得林蓓瑶及时阻止了她,秦嫱才没有突然间发飙,否则这脸可是要丢大发了。
咬着牙,强忍着怒气,挤出笑容道:“商王妃也该是知晓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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