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公主男为-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严子楚迷糊的称了一声是,却根本没听得分明,只听清赈灾二字,眉头便皱起来:“公主既然是千金贵体,怎不好好的待在宫里头,却做这等男人的差事。灾银倒是足,只是这几日跑遍了这小小的都昌赈灾,有何益处,白白扰了百姓的清净。”
  张凤起挑挑眉头,早就习惯了他对奉贤公主的各种不满,面上只笑:“好在明日公主就要去下一个城了,大人也可松弛些。”
  严子楚心里一暖,兜兜转转的也不及多作思量,就开口道:“小凤姑娘日日施粥是有些辛苦,不过水患虽然止了,但流民甚多,若眼下安排船只回京,只怕还是有些不安全呢……毕竟小凤姑娘一介女子……”
  与严子楚相处的这些时日,张凤起只以为他是那耿直文人,却不知他还有这般吞吐的时候。吞吐得连面色也泛出微微的红色来,这叫她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严子楚说着说着,见张凤起没有下文,便有些急了,道:“若小凤你着急的话……”
  “我不着急。”张凤起摇头道,京中正乱,她的确不着急回去。
  这时师爷过来催促了一声,严子楚看了看她,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转身去了。
  好像以前有这么一个人,也是很容易就高兴了,笑得同样不加掩饰。
  张凤起顺手探了探袖口的匕首,望向乌青透亮的清冷天空,微微出神站了一瞬,忽然觉得有些寂寞。
  箫崇伯寻到一品堂的门路,并不容易,哪怕他是代表着姚相南下来调度这些江湖人的。但光是对各种暗号,对比手令等各种手段就不知凡几。
  京中局势如今危在旦夕,思及事关重大,他也不好发作,耐着性子与一品堂的人周旋。
  如此在都昌盘桓了一日,箫崇伯还没见到那一品堂的堂主,反而先见到了自己表弟文延乐。
  刀起刀落,箫崇伯身边的几个侍卫扮作的仆从就被人斩杀,而下令的竟然是文延乐。他并不习武,自是阻止不及,只能怒目圆瞪:“你这是做什么?”
  文延乐叫那几个身手利落的羽林卫退后,便笑嘻嘻的道:“表哥被人跟得这样紧,这班人竟没察觉,留之何用?”
  听得被人跟了,箫崇伯倒不是特别讶异,虽然与一品堂头一回打交道,却也能猜测出他们的行事风格。尾随这回事,并不奇怪。
  一品堂这层因由,涉及到买凶谋害公主,文延乐虽是他表弟,却也是驸马,所以箫崇伯咬咬牙,什么也没说。
  文延乐也不深究,淡淡道:“表哥一届文官,姚相叫表哥来趟这浑水,竟也舍得?再说,眼下京中党争如此激烈,姚相也缺得了表哥?”
  说完,他又似想起了什么,一敲额头,道:“瞧我,倒忘了姚相如今身边还有铁笔房御史!有他一支铁笔,无怪乎无需表哥助力了。”
  箫崇伯一副不知道对方说什么的样子,答非所问道:“我听说,你水土不服,生了病,现在可大好了?”
  文延乐眨了一眨眼,笑道:“你可是我亲表哥,怎么这样不信任我这个表弟。”
  箫崇伯轻哼一声,不冷不热的道:“我不过是你的表哥,你对你亲哥如何,我都有眼见着呢。”
  文延乐神色平常,只微笑道:“表哥这话真叫人伤心哪,若我对表哥有恶意,此刻表哥又如何能立在这里同我说话?”
  “你又有何图谋?”箫崇伯斜了他一眼,自从他为文氏魁首以来,与自己于姚相清流一党的党争就未曾消停过,两人的关系早就回复不到少年时的亲密。
  文延乐也不含糊,直言道:“以姚相为首的清流,如今力挺二殿下,与夏皇后相争,表哥觉得胜算有多大?”
  如果胜算足够大,也不会任由夏皇后将二殿下的太子之位夺去,当今圣上的态度实在太偏向皇后与公主一系,不说皇后手中有内亲卫,圣上身后还有左羽林将……
  箫崇伯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嘴硬道:“女子专政,非是民心所向。”
  文延乐挑眉,道:“先帝也是女子,却也没见民间造反来推翻她?”眼见箫崇伯脸色乌黑,他话锋一转,笑道:“不过,女子要专政,总是为难些,说不准你们清流还有翻身之机。但若是夏皇后立了孙子为太子呢?你们还有转圜余地么?”
  南边一入了夏,就格外多出几分燥热。
  张凤起顺手泡了杯凉茶,随手抄出一份邸报,京中危机一触即发,这是她意料之内的。但意料之外的,却是姚相一众与皇后斗争得如火如荼,死伤一片的时候,文氏一派的立足十分微妙。
  看似是中立与明哲保身,实则,在许多官员的人事变更上,文氏却有取而代之原来清流官员位置的倾向。
  夏氏的性格,张凤起不是不了解的,她是她的亲生女儿,张沅是她的丈夫,尚且不及压制权欲。若能让她此时将文氏安排到那些位置上,就必是文氏许出了好处,甚者,他们或许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张凤起合上邸报付之烛火燃尽,外头蝉鸣声起,知了知了声不断,倒叫她想起自己那小儿来。每一入夏,那小家伙总是调皮得要爬树捉蝉。
  文延乐又一向娇惯他,这等混事也不肯叫下人陪伴,还亲自上阵。他抱着那小儿一掠上树,捉出那丑陋的玩意来吓承嗣。承嗣吓得眼泪珠子都掉下来,却并不胆小,反而将那蝉塞到文延乐的衣襟里头。
  文延乐最紧张仪表,那时却也恶心得面色乍变,手忙脚乱的掏虫子。
  张凤起在树下看得哈哈大笑……
  一家三口的生活趣事,三年来并不少,若说张凤起丝毫没生出感情,那未免有失偏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是人除了有情,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没有情,人也能活,但没有某些东西,却未必能活了。
  她是这样,文延乐未尝不是。
  张凤起正微微出神时,小厢房的门忽然一动,进来一个衙役,那衙役合上门,对张凤起一拜,“公主金安。”
  张凤起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直接禀明事项。
  衙役抬起脸,赫然是皇城外亲卫统领丁毅,他回话道:“公主英明,清流一党果然有动向,礼部尚书箫崇伯已于昨日进得都昌。属下们已完全掌握其行踪,公主看,是不是……”说着,他眼神一冷,做了个灭口的手势。
  想起箫崇伯那日在朝堂上的辩才,张凤起摇摇头,道:“不急,这个人还有些用处。”
  丁毅不明所以,补充道:“公主,箫崇伯这人诡计多端,一入都昌,便鬼鬼祟祟的与一些江湖人打交道。属下也系出草莽,已经查实那些江湖人是一品堂的人,一品堂专司卖凶,姚相这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张凤起轻轻“哦”了一声,笑道:“竟然请江湖上臭名昭着的人掺和进皇权斗争,若叫天下人知道,不仅姚相的清流风度丧尽,只怕清流一党都要声名俱毁。”末了,还不忘追上一句:“他这是狗急跳墙啊。”
  姚元初能取得今时今日的地位,除了他自己老姜尤辣以外,更重要的是他有清流党魁的身份。清流俱是读书入仕的文官,能在文官中一呼百应,也与清流自褒清明国治,流芳百世的这一定位分不开。
  有这样的言论,百年来清流一党在百姓中的形象自无需赘言,可说是深受百姓爱戴。
  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张凤起深深一笑,转而问道:“之前靖海侯那边可有回复?”
  丁毅不知怎么忽然说到这个,但仍是照实禀明:“属下的人早将公主的亲笔信送到了靖海侯手上,不过靖海侯并没书信回复,只说遣人亲自来与公主交涉,才显诚意。”
  见张凤起不发一语,丁毅忍不住进言:“公主,恕属下直言,靖海侯一早和姚相一众有染,如今公主忽然招揽,对方这边作态会不会是另有用意?”
  张凤起带笑看了他一眼,道:“皇城外亲卫到底是锻炼人些,你如今比起在拱卫司时,倒学会了少动点刀子,多动点脑子。”
  丁毅微露窘然,却是应道:“那是公主栽培得宜。”心里却是知道,他动的这点脑子,还不如动刀子来得有用。当然,若是如公主一般,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便是身无一物,也能立足于顶端。
  张凤起目光深沉,接着道:“若是从前,本宫自不会将主意打到靖海侯身上。现在却不同,二皇兄既然在册封太子时,同时昭告天下以淮阳郡主为妃,那事情便不同了。”
  姚相一党虽然看似声势浩大,有一众文官为后盾,却有致命的一点,毫无兵权。这也是夏氏凭借一支不大的内亲卫,当然,还有张沅这后盾,就将姚相压得几乎难有胜算的原因。
  “靖海侯缺什么?除了太子妃的位置尚且能入眼,姚相只怕什么也给不了。如今又失信失言,只怕两方早已破裂。”说着,张凤起眼波一沉,似笑非笑的道:“倒是本宫,能许他一些……他看得上眼的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大约10章左右完结,是的,马上就是高丨潮部分啦。至于谁会陪在女主身边,我想答案很明显了,理智推测就行了(^o^)/~


☆、再生变

    天色渐暗,夕阳已然是灿色若金。
  何昌平领着一支二三十余人的亲卫隐匿在林荫草丛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死盯住由远及近的赈灾队伍。
  如果不是文延乐最后拿出了夏皇后的信物,何昌平是不可能信任对方的。
  即使对方拿出了信物,何昌平依然不算得十分信任,但大局当前,首要的确还是要解决掉奉贤公主。
  对,必须要解决掉。
  哪怕夏皇后与文家有什么约定,在何昌平心里,只有解决掉公主才算得一劳永逸。不然就算小王爷成功登位,只要公主还活着,祖母可没有亲娘更有资格垂帘听政。
  更何况,如今驸马也欲分一杯羹……但只要公主都没了,他一个没了公主的驸马,也就更没有资格深入皇权中心了。到时候,夏皇后身边最亲近的人就只有他何昌平……
  何昌平目光一沉,与亲卫领队相视一眼,比了个必杀的手势。
  薛承义手里握紧一枚羽林卫令牌,神色莫辨。
  虽然知道许多人欲取张凤起性命,却未曾料到他派人诛灭的那匹人马竟然来自羽林卫。哪怕他离京数年,却也知道左羽林卫隶属圣上嫡系。圣上有多宠爱公主,他心知肚明,既不是左羽林卫,那就只能是右羽林卫。
  右羽林卫将军周茂是文家的马前卒。
  想要她死的,竟然还有她的枕边人……薛承义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仿佛自己珍视的东西被人弃若敝履,莫名的就起了一层怒意。
  “公子,那个萧崇伯到底是朝廷命官,这样做会不会太……”丁三劝得小心翼翼,眼见他眉头一紧,忙就转了口风:“其实属下也觉得是要斩草除根,只要咱们做得干净些,谁也拿不着咱们的把柄。”
  薛承义两道长眉,微微耸起,目光一转说道:“你放心,如今姚相在京中忙着呢,可顾不得这些了。再说,人也不是我们杀的,是他们。”说着,他挑起唇角,将手里的那枚羽林卫令牌放到锦袋中,丢到了丁三手上。
  丁三眼睛一亮,顿时会过意来,收好锦袋,道:“公子妙计,这么一来,还是咱们给萧大人报了仇呢,想必姚相无话可说。”
  薛承义目光幽深,淡淡一笑。
  丁毅其实不明白为什么公主不要萧崇伯的性命,却要继续尾随他。但是现在跟着萧崇伯一行到了城外一处偏僻的民居后,他却明白了。
  领路的人灵活又老练,明显是个老江湖,能与萧崇伯扯上关系的老江湖,就只有一品堂的人了。公主这是想钓上另一条鱼。
  丁毅到底曾是拱卫司千户,轻功甚佳。一品堂看似人手也不算多,他随着萧崇伯与那领路人进去后,也悄然的潜入了里院。
  萧崇伯出身望族,仕途中又顺风顺水,极少与江湖人打交道。
  他原意只是带着姚相的意思来敲打一品堂一番,督促对方及早处理掉奉贤公主,但经文延乐一番游说下来,如今他是换了其他的意思。
  文延乐奸猾,但是时局上的事情却不曾说错。文家与夏皇后连成一线,又欲奉小王爷为大宝之人……清流这边,胜算就更低了许多。
  再者,无需文延乐强调,萧崇伯也很明白,二殿下无勇无谋,又庸碌寡断,确是不堪造就。何况文延乐还说了致命的一点——二殿下寿元将近。
  这便将萧崇伯最后的一道防线也攻破,他虽有文人傲骨,却也出身钟鸣鼎食之家。与那些贫寒出仕的文官不同,他身后还有偌大的家族,自不会明知犯险的情况下再一条道走到黑。
  文延乐许他清流魁首之位,更愿意助他消除清流买凶杀人的证据,使他无后顾之忧,萧崇伯几经计量,都觉得这买卖是划算的。
  姚相手段愈来愈没遮掩,就算这次没有事败,日后说不准也要堕了清流的名声。与其如此,还不如他临危受命,力挽狂澜。
  这份心思深重,好在萧崇伯宦海沉浮数年,面上是瞧不出分毫,向面前这灰衣男子恭维了一句:“堂主一表人才,还如此年轻,果真英雄出少年。”
  薛承义的确是年轻的,如果不是如今沦入草莽,彼时翩翩公子时,更显少年气质。但是现在,他年轻归年轻,气质却已大为不同,曾经的温润俱化作凹凸的棱角,兼之面色冷淡,更透出一丝凶厉。
  隐匿在暗处的丁毅自看不出这份凶厉,但薛承义出手的凶厉却是看得分明。一言不出,一出就是杀招,丁毅还来不及偷听些许消息,室内已然兵刃相见。
  萧崇伯的那两个侍卫哪够阻挡多久,他惶急的刚打开门,便见白刃从自己胸口破出来,膛着双目倒了下去。
  丁毅大骇,未料想这萧崇伯竟然死得如此干脆,他先前可没听到里面半点冲突。想到公主的暗示,应是要清流一党与一品堂勾结之事被戳破,丁毅不由愁眉紧锁,他这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正主就死了一个。
  虽然还有另一个正主,但凭丁毅一己之力是奈何不了一品堂堂主的,故而他欲先退,领齐了人马再谋后计。
  这么想的显然不止丁毅一个,他刚转身,却见不远处一阵火光将近,赫然是一列正骑人马攻了过来。
  两方人数相当,顿时引发一场恶战。
  丁毅见势不妙,急忙潜退。
  只是这利落跳墙而出的后影,却落到了交战中薛承义的眼中。他心中一动,觉出不妥,向丁三道:“你速速追去。”
  夜色渐渐深沉,皎洁月光从船窗里透进来,格外生出几分清冷。
  “公主,是内亲卫的人马,为首的是平安公子。”禀告之人正是河道大臣卢兴元,他微躬的身子略有颤意,额上也透出冷汗。
  张凤起把玩着那封书信,抬头看了他一眼:“‘公主’如何?”
  卢兴元“扑嗵”一声跪下,磕头道:“公主恕罪……下官万死难辞……”
  他一跪下,一行官员也全部跪下,抖得有如筛糠一般,不乏有人分辨:“公主,下官们早就防备了这一击,对付这群亲卫原本手到擒来,却不料,咱们交战间被人钻了空隙,忽然又生出一队人马,直奔‘公主’而去。‘公主’与其交手,显然难敌,咱们的人马也分心,竟然叫亲卫一箭射中,当场丧命……”
  一而再,再而三,饶是张凤起养气功夫好,也不由一脚踢翻这烦人的东西。
  那官员动也不敢动,求连连告饶。
  张凤起一脸阴霾,只是此时没空发作,将手里那封来自何昌平的书信揉成一团。夏氏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
  而与之出谋划策的人,就是她的驸马。
  一计没杀成,又生一计,这横空而来的人马,不是文延乐,张凤起都不信。夫妻三年,任他再是玩世不恭,这点手段,她还是了解的。
  张凤起有一瞬的失神,但既不见伤心,亦不见愤怒,仿佛有寒气自心内而生,心底一些东西逐渐冻结。
  张凤起并无时间多愁善感,只略作沉吟,就皱眉问道:“‘公主’丧命,赈灾队伍里有多少人看见?”
  卢兴元连忙答道:“两个知州,三个县令虽然躲开,但只怕是亲眼见到了,下官以协助调配为由,已经将他们留在了官船上。”
  张凤起点点头,正要说话,听得丁毅求见,便将其叫了进来。
  见丁毅是独自一人,张凤起脸色就多一分不善。
  丁毅自知使命有亏,当即跪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禀明:“……属下见状不对,自回来请示公主,还请公主示下。”
  一品堂向萧崇伯动手的目的,张凤起看不分明,但萧崇伯之后那么快就有人马突袭一品堂,她却看得明白。
  萧崇伯死得突然,定然来不及求援,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一开始就是暗中有埋伏的。只等他深入,诱出一品堂的所在地。
  萧崇伯是姚相得意门生,一品堂是姚相买的凶,若无意外,他不该向一品堂动手。既然动手,那就证明他不再与姚相为伍。
  他一介文官不可能能有这样骁勇的人马,清流也不可能,不然也不至于买凶。而夏氏的内亲卫同一时间都在刺杀‘公主’,内亲卫人数不算得多,更不可能大批的南下……所以,萧崇伯那匹人马是谁的人,也就显而易见了。
  思及此,张凤起倒是松了口气,幸亏萧崇伯死得不明不白,不然真叫文延乐多了一道同盟,将清流一党掌握在手。
  那时,就危险了。
  事情发展到这般,张凤起虽有不甘,此次南下并不顺遂,但到底保全了自己,也重创了另外三方,也就不再纠结,断然下命:“此地不宜久留,启程北上。”
  只是浩大的官船缓缓而动,眼见要脱离码头,却忽然一停,惹发舱内晃荡不止。
  张凤起心中一沉:“怎么回事?”
  外头的人疾声禀道:“公主,驸马的船……拦在了咱们前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礼拜1。5万的任务。。大家放心 (^o^)/~然后再1。5万,应该就完结了。。吼吼


☆、兵戎见

    陈世运奉侯爷之命,率三千水师,顺长江支流,西去两江。
  明面上,是靖海侯水师前来协助两江提督清剿水匪,但暗地里,陈世运很清楚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他自幼生长在靖海侯府,虽非嫡系长房,却也颇有武才,受得侯爷重视。如今他身为靖海侯府的三个水师提督之一,更是深入了侯府内圈,一些要义决策自不会隐瞒于他。
  尤其又是皇权更迭,站队排位这样的敏感之事。
  陈世运轻轻按了按收在胸口的那封信,面容沉峻。
  船舱里走出位魁梧高挑的男子,大约二十出头,麦色皮肤上五官深邃,他一见陈世运便道:“堂叔,快到都昌了吧?”
  陈世运见了,不由皱眉,语气关怀:“世子怎么出来了,外头刚过了雨,你的旧伤可受不住了吧。”
  这青年是陈世运的堂侄陈邬,靖海侯唯一的儿子,也是世子。 
  陈邬闻言却是不以为意,摆摆手道:“那点小伤算什么。”说着,他见左右无外人,便低声相问:“堂叔,我爹真是瞧上那公主了?”
  陈世运略皱了皱眉,便是素知这厮跳脱不驯,也不由劝道:“世子如今也要成家立业了,说话合该稳重些。”
  陈邬挑挑眉头,也不在意这话,反倒听出了他堂叔并没否认,于是大笑:“也好,我早瞧那什么清流什么姚相不顺眼了。什么东西!还什么正人君子,什么读书人,却是出尔反尔,当初低声下气什么模样,求了咱们姻缘,又投了那淮阳郡主,是当咱们靖海侯的人好欺辱不成?咱们家的小姐难不成还配不上太子妃的名头……”
  “世子。”陈世运打断他,正欲劝诫,陈邬却早知道堂叔的啰嗦,忙就转了话头,笑问:“堂叔,虽然早听说这奉贤公主擅弄权术,但毕竟是女子,不若二殿下名正言顺,堂叔觉得公主赢面可大?”
  “公主昔日血洗帝都之变,除尽芮王羽翼,岂只是擅弄权术?”陈世运沉吟道,“至于女子之身,先帝不也是……”
  这话音未落,却听得侍从一声“世子、大人,前方有客到。”
  夜空沉色越来越浓,数艘满载羽林卫的大船泛在前面,灯火漫天,叫站在官船甲板上的张凤起看得格外刺眼。
  最叫她刺眼的,莫过于站在为首那只船上,距离她不过十步远的文延乐。他一身玄色丝袍,迎风立在平台上,晚风拂得衣袂连连翻飞。
  虽是不悦,张凤起还不至于当场发作,朝着不远处招手:“驸马几时痊愈的,也不顾惜身子,竟连夜从淮安赶来都昌?本宫委实感动。”
  敌我高下立见的现状,她语气仍镇定如斯,便是文延乐也不由刮目相看,笑意吟吟:“为夫也是实在挂念娘子得紧,这才巴巴的赶来。”说时,他抬手示意船可更近数步。
  张凤起身边的亲卫立时向前一步,通通亮出了刀子。
  文延乐视若不见,更叫人搭了块板到对方船板上,那边丁毅早瞪圆了眼睛,提刀拦住,怒道:“驸马意欲何为?”
  文延乐飞了个眼风:“与自家娘子亲近,还需丁统领首肯?”
  丁毅是直性子,不擅言辞,此时只发狠死守,文延乐瞥了一眼不动如山的张凤起,不轻不重的自嘲:“哎,往日里娘子兵强马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