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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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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晓楼却不愿轻易动用他的新魔功,因此渐渐在下乘上又落了下乘,当被孟瑄一拳正中心口,喋血三步后,段晓楼决定不吃这个眼前亏,这次先逃走,还怕往后再没有机会么。于是,他飞速弹入一房间中,想从烟囱中隐遁而去,比直接在孟瑄面前施展更妥当。谁知一进房间,他再也拔不动脚,原来,何当归是被熠彤救走了,藏在这个房间里,此刻她刚被解了穴,正抓着自己的襟口发呆。
段晓楼一进房间,孟瑄也随后追进来,何当归身前又有个严阵以待、手持双刀的熠彤站着,段晓楼料得今日是难以成事了,因此飞身冲上烟囱,只寻他的逃路去。而孟瑄还嫌教训得他不够,仍要去追时,何当归扑上来死死抱住他的胳膊,拦住了他,给段晓楼争得那一丝喘息之机。
“为什么帮他?”孟瑄回头怒问,“他挟持你、轻薄你!”
何当归哑口无言,她该如何回答这一切,她现在只是一个哑巴。就算不是真的哑巴,她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第515章 苍蝇不叮好蛋
更新时间:2014…01…13
孟瑄知道,只要给段晓楼留下片刻喘息之机,那他就能立刻寻机逃走,再追也没有意义了……心中憋着一团火气,他回头看被段晓楼轻薄到钗褪鬓松、双颊潮红的小妻子,倏地出了手,伸臂把她从腰间一拦为二,直撞到他的身上,几乎将她扼成两段。
她痛出两滴泪来,却发不出声音,熠彤担心地劝一句“公子息怒,她好像……”,不等他劝完,孟瑄已经如法炮制,学段晓楼那样对怀中的面团样的人捏扁揉圆,肆意用唇和舌侵袭着她。熠彤猜,这八成是公子在给她“消毒”,也不敢十分深劝。过一会儿,孟瑄放开了她,留给熠彤一句“寸步不离的看着她”,自己转身走掉了。此时,何当归除了满脸泪痕,满心迷糊之外,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坐到地上。
熠彤犹豫了一下,追上去告诉孟瑄:“爷,她嗓子不能说话了,不知是何缘故,我解了哑穴,可是没有用。”
孟瑄脚下滞顿,半回过头看一眼地上只会哭的何当归,叹一口气,回去抬指,给她解了一回哑门穴,问:“可能说话了没有?”何当归摇头,唇上还残留着那两个人的味道,泪水簌簌落下。孟瑄皱眉说:“光知道哭,刚才倒不见你哭。”
何当归闭上眼,伏在身后的椅子上,不再理会别人。半晌之后,感觉她被抱起来,被抱着往前走,就像是躺在一叶在海中晃悠不止的小船上面,过了一小会儿,青儿的声音吵吵嚷嚷地撞过来:“小逸?!这又怎么了这是?你哪里受伤了?”
何当归睁开眼睛,看见已经身在水谦居里了,孟瑄将她放在一楼的春凳上,吩咐道:“贾大夫找过来看看,看不好再去城里请大夫,这几日都别乱出门了。听说熠迢被派进城里做事去,现在还未见回转,我先把熠彤留给你用几日,等我们走后,只能留他师妹麝绡给你防身用了,多注意门户吧。”
青儿刚睡醒没多久,在何当归的针灸照顾下美美睡了一觉,听什么找大夫,又听什么防身不防身的,听得糊里糊涂,问何当归她只摇头,就多嘴问了孟瑄一句。
孟瑄说:“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他不去劫别家的娘子,只来劫她,我又知道是何道理,廖小姐问我,我倒要找谁来问?”何当归满心记挂着蝉衣,听后忍不住又哭起来,苍蝇不叮没缝的蛋?那蝉衣是因为自己才被段晓楼抓去了?段晓楼到底想要什么?他要报杀父杀子仇,怎么不一道杀了她还能图个痛快,为什么他一出现,上次那个哑药又发作了?
青儿听孟瑄打闷葫芦,何当归又哭成这样,认准了是孟瑄欺负何当归,再三撵孟瑄走。孟瑄勉强待了一会儿,等贾大夫到了,切脉后断为“操劳过度、上火哑声”,开了方子下了药,孟瑄就拿着方子去抓药了,这一走走了小半日,到天黑还没回来。
掌灯时分,青儿第一次遇上何当归变哑巴的情况,暂时就忘记了她的金甲银乙的事,绕着何当归问东问西地打听,何当归拿着便签纸,用一支硬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地跟她交流。
因为明天就是清明节,那日回皇帝话时,熠彤说了是“回清园祭祖”,所以还是要做一回祭祖事宜,面上才能交代过去,万一皇帝心血来潮查问起来,也不怕他查。于是,熠彤放了一支烟火信号,叫来了他的师妹麝绡,让她替班照看一回水谦居,他亲自去安排明日祭奠的细节,顺便看看公子在自家药庐配个药,怎么比炼长生不老丹还费时间。就算公子还生着下午的气,他也该打发人把药送来呀。
麝绡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女子,眉极淡,眉眼细长,是一名美人,肤色微黑,穿着带包头的夜行衣,只是话很少,青儿问她十句,她只拣两个回答,青儿也就不问她了,随她站在院门口当门神,进屋继续问何当归:“你为什么不跟孟瑄说蝉衣的事?好让他帮忙找呀。”
何当归盖着薄毯坐在二楼贵妃榻上,用笔沙沙地写道:“不清楚段晓楼的目的,也没机会问清楚,我想给段晓楼写一封信,你托你兄长转给他。”
青儿看完,托腮出神道:“这也是个办法,不过今天下午可奇怪了,我睡着觉,段晓楼跑到这里来,把我给吵醒了,我告诉他你不在,他就坐着跟我说话。说了一小会儿,他问我你昨天从树上掉下来那会儿怎么面色那么难看,我刚想告诉他,你是被吓着了,可我的嘴不自觉地就把实话嘟囔出来了。我跟他说,‘小逸从树上刚好看到他那日看的院景,发现院墙挡上了地面,不知你怎么知道屋瓦要砸到她,她心里有了疙瘩,就那样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我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何当归重重喘两口气,提笔问青儿:“你还跟他说过什么?”
青儿傻傻笑道:“他问你喜欢过他没有,我就把从前你跟我说的悄悄话跟他说了,说你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就是他,那时候孟瑄还不知道在哪儿纳凉呢……”
刚说到这里,孟瑄黑着脸走进来了,脸黑的程度跟他的心情成正比,青儿讪讪闭了嘴,挠头看何当归,何当归垂头写下一句:“我不吃药,让他走。”她知道,那贾大夫开的药肯定帮不了她,且药也不是混吃的东西。
青儿这才注意到,孟瑄手中拎着个鬼脸青提瓮,专门盛汤药的那种。看孟瑄脸色不佳,青儿也有点犯怵,摆手说:“呃、麻烦你了,药放桌子上,凉了我喂她吃。”
“咚!”孟瑄将药瓮搁在桌子上,青儿对他行不眨眼睛的注目礼,巴着这位黑面神快点离开,可孟瑄却很不识趣地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倚在花格子门框上,说:“我看她全吃完了再走,你喂吧。”
“你走了我再喂。”青儿道。
“她吃了我再走。”孟瑄坚持地说。他身后站了个管事婆子,讨好地笑着说:“七爷去药庐没配齐方子上的药,又牵了马进城抓药,听说路上还出了事故,七爷的爱马也丟在半路上了。这锅药熬的可金贵着哪,还是七爷亲自看火熬的,娘子你要全喝完才好哇。”
青儿为难地看一眼低着头的何当归,回头又跟孟瑄说:“小逸看不上那贾大夫的药方,她还没来及提出来,你就抓了方子跑了,我们想说也来不及了……对不起孟七少,害你做无用功了。那个,总而言之,这个药不能给她吃。”
孟瑄的下巴没在光影交接的部分,一道斜切过去的光影分割线,其上的面容和表情都隐没在阴影中,而岿然不动的高大身姿全曝光在灯火通明的世界中。他身后的那名婆子是整个儿站在明暗混杂的走廊上的,被博古架的格子切分成很多块,像是一个被鱼网套住了的人。
一瞬间窒息的沉默过去后,婆子大声叹呼“阿弥陀佛,可惜可惜”,她心中觉得何当归实在有些不识好歹了,七爷这么费心思地为她弄好了药,哪怕就是不治病的药,只要里面没掺着砒霜,吃一碗又何妨。何况贾大夫的医术也是有口皆碑的,开出的方子怎么会不好?何当归一个小人儿仗着七爷宠爱就这么不惜福,嫌苦不吃药,这回该把七爷彻底得罪了,一气之下撂开不管她了吧?
孟瑄慢慢道:“既然贾大夫的方子不好,你一定有好方子了?拿来给我,不然我再去请别家的大夫来了。”婆子闻言咂舌,何娘子任性弄痴,七爷怎么也陪着她作?
青儿见何当归之前在便签纸上写下过几样药名,猜着她可能在推演方子,只是还没出最后结果。青儿去翻找那一页,何当归却拦着她不让翻,写字说:“不吃药了,清园已经竣工,请他去别的地方安歇,别在我这里过了病气。”
青儿抑扬顿挫地念了出来,孟瑄默了默,坚持地说:“生病就得吃药,或者你给我新方子,或者你说哪个大夫合你心意,我叫他来瞧你的病。否则,你吃一碗桌上那个药,吃了我就走。”
何当归听后没反应,青儿数派孟瑄:“你这人怎么这么轴呀,没有好药,那就宁可不吃也不能乱吃药,这叫基本常识。何况小逸也不一定是生病,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她不让你管,你就先休息去吧,这里我照顾她。谢谢你费心了。”
青儿隐晦地说“别的原因”,指的是中毒,因何当归不让她说出来,她才卖了个关子。可孟瑄却误会是,不是生病,嗓子也没哑巴……何当归只是自己不愿说话罢了,而她不说话的缘故,自然是为了那段晓楼了……就像那位“感旧不言常掩泪”的息夫人一样,爱上一个男人,却要侍奉另一个,因此,她只好垂泪装哑巴罢了。
想到这里,他再也待不下去了,留下一句:“你想要休书我也可以给你,只是得先等我了结了跟他之间的恩怨再说,在此期间,我希望你安分一点,就守着你的院子你的楼,过一些寻常女子的拿针绣花的日子吧。”说完他拂袖而走,那管事婆子哼笑了两声也转身走了。
青儿没料到孟瑄为了一个吃不吃药的问题就发了这么大火,还上升到“休妾”的高度上来了,看着面上仍有未干泪痕的何当归,她心中分外怜惜,磨牙切齿道:“休就休,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咱们明天就打包走人,倒甩他一张休书!小逸别生气,我有办法治他,保证给你出气!”
☆、第516章 被东瀛人绑架
更新时间:2014…01…13
第二日晨曦未至的时节,青儿就打点好了两个小包袱,跟苏子说好了,仔细看顾着何当归的一小堆嫁妆箱笼,等着陌茶的人来给拉回去……然后,青儿拉着何当归去了趟孟瑄的书房,听说他昨夜是在那边歇了一宿。青儿信誓旦旦地拍胸脯说,要狠狠打击孟瑄一回,要把“和离书”拍到他的桌案上!
其实,何当归也没太将孟瑄昨夜“休妾”的话放在心上,觉得不过是一时的气话罢了,换了谁忙活半天弄好的药,白白糟蹋了能不生气的。只是她当时没虑到这一节,也就忘了阻止孟瑄去抓药,或许本就是生一夜闷气就能各自消气的小事,可青儿唯恐天下不乱,非要往大了去闹,何当归比了几个手势不管用,也就由着青儿去折腾了。反正她们要进城查探金甲银乙的去向,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吧。
何当归在书房门口等着,青儿衣衫烈烈地走进去递上了“和离书”,沉声说:“我家辛苦养大的女儿,实在看不下去你这样子欺负了,自从嫁给你之后,她就好像被泪水给裹起来了一样,没有一天不哭的。既然这样,大家好聚好散,这是一式三份的和离书,她都签好名儿了,你也每张上签个名字盖个章吧。”
孟瑄前几日在水谦居,几乎都不用睡觉,都是彻夜眯眼看着何当归沉静的睡颜,不知不觉就会到天亮,而昨夜在书房暂歇,他却有了倦意,忍不住趴伏在案上,草草睡了两个更次,这时被青儿弄的大动静给吵醒了,睁眼就看见一封和离书,但见上面历数了他的“三十大罪状”,一条条有理有据的。
在青儿的逼视下,孟瑄默默通读了两遍,提笔划去“跟舞娘帛儿有私情”、“跟萧素心有暧昧”这两条,在下面小注:绝无此事,然后,他又润了润笔锋,在三份“和离书”的末尾署名盖章,一丝不差。孟瑄留下其中两份儿,说:“一份是我的,一份我让人押到户档中,那一份是她的,请妥为收藏,这个弄丢了补起来很麻烦。”
青儿顿时呆掉了,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想,孟瑄为什么会这么爽快地签下和离书,孟瑄他移情别恋了?青儿忍不住问出口:“你喜欢上别的女人了?你喜新厌旧了?”
孟瑄好笑道:“廖小姐你是否一大清早没睡醒,这时又说起梦话来了,你预备了文书来让我签,我依言签了,你又来质问我有什么问题。昨日段侯爷也是从我这里讨走了一封‘休书’,现在‘双管齐下’,想来她要是想离开,应是没有任何阻碍了。不过我还是劝你们,今日是清明节,黄历上除了祭扫之外诸事不宜,你们何妨多住些时日,反正这园子早已是她的,要走也是我走才对。”
青儿吞咽口水,才结婚不到半个月离了婚,一座园子当补偿费实在太给力了,可是,孟瑄拿过和离书来说签就签下了,也实在太无情了。她指着和离书上的条款,嚷嚷着问:“你说签就签,读仔细了吗?对于另外二十八大罪状,你有什么说明吗?”
孟瑄扔开了毛笔,闭目揉着眉心说:“我待会儿有客人,事务也忙,廖小姐想聊天,不如晚上再接着说。”
青儿张口结舌,还想再说什么,何当归已经在门外轻轻道:“青儿,孟将军很忙,咱们别闹他,快快趁着天明赶路要紧,迟了就耽误脚程了。”青儿无奈地抓了那张有签名的和离书走了,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何当归携了她的手臂,拉着走开了,出了院子不回头地走远了。
而孟瑄听见何当归开口说话,心道她果然是装哑,她昨日那样维护段晓楼,觉得无颜面对他,因此故意装病躲过他的盘问。他的妹妹小妾,心里面装着另一个男人,段晓楼,跟关墨不同,何当归看他的眼神都是或迷茫,或躲闪的。好一个段晓楼,好一个何当归。
熠彤从内室出来,担忧地劝道:“公子,新婚夫妻都有拌嘴和斗气的时候,这是万万人中都常见到的事,而你为了昨日那件小事就签了和离书,不单道理上不通,情理上也十分不通。”
孟瑄似笑非笑道:“这么说,此事不怪罪她们递和离书的人,反而全都是我的不是了?”
熠彤赔笑说:“圣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公子跟她们计较短长有什么意思,昨夜水谦居的事我听李嫂子说了,左不过是她们面子上抹不过,弄了和离书来气你的。你这样大笔一签,反倒叫她们骑虎难下,不得不离开了。”他见孟瑄沉吟不语,趁趁地建议道,“公子你也抹不下脸,不如让我去追她们回来,和和气气将这件事分说明白,一茶泯恩仇,彼此道个歉,这一页也就掀过去了。若那段晓楼还来找她,咱们狠狠修理段晓楼报仇,如何?”
孟瑄闷了一会儿,冷笑道:“何苦来哉?大丈夫何患无妻,我便成全了她又如何,熠彤你太小看我了。我不是面子上抹不开,遇上真心喜欢的女子,莫说是道歉赔罪,就是以性命相托又何妨。只是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和离文书我既签了,也没有追回的道理,只随她们去罢了。”说着,他走进内室长榻,和衣而睡。
熠彤不知主子是什么想法,追进内室,问他的背脊:“两个女孩子上路不安全,我跟去瞧瞧?”
孟瑄不同意:“琳儿他们三个已经失踪多日了,你找他们尚且来不及,又拿来的闲余去陪刁蛮小姐逛大街。”过了一会儿,天渐渐放明,清光通过窗格子投映在室内,熠彤以为孟瑄已经睡着了,忽而又听他吩咐道,“扬州城治安不好,叫麝绡跟上她们,看着她们,别自己招惹麻烦。”
熠彤一喜,应声下去了。
※※※
何当归拖着后悔不迭的青儿走开,听得青儿反复跟她道歉,她用腹语术回道:“不必如此,虽然我本来并没有离开这里的意思,可你炮制的一封和离书,一封他轻易就署了名的和离书,让我看清了他的心,也看清了我自己的。过去是我太痴太执着了,斯人已渺然,我空守着一座园子做什么,索性借着这个契机离开,我也算走了一步活棋。”
青儿听了还是不舒展,反复地摇头叹气,自怨自艾道:“其实你们都没吵起来,就我一挑唆,你们昨天还好的抱抱睡觉,今天就……我真是蠢,以为这样能激孟瑄。”
“罢了,你再这样说,我就以身相许,改嫁你好了。”
这样说着,何当归拖着青儿出了园子,从角门悄悄出去,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用园子的马车,两个女孩子手搀手的走了二三里地,雇了一辆道边踽踽前行的马车,可上了车之后,青儿才发现,她打点了两个小时的出门必备行囊,两个轻便的行囊,竟然全都没带在身上!好像是,落在水谦居了!
青儿大骂自己是猪头,问何当归身上有钱没有,答曰没有,于是青儿连忙叫停马车:“大叔,停停停,我俩忘带钱了,回家拿了钱再坐车!”
“不必了,两位姑娘坐着吧,捎带一下的小事,何用钱哉?”
青儿回头看何当归,见她面色肃然,冲自己摇一摇头,青儿又叫停:“谢谢你,可我们真不想坐了,要不,你往西拐几里,去十里坡雪花甸的陌茶山庄,到了那里,我付三倍的车钱。”
“陌茶山庄?两位坐稳当了!”马车外响起大笑声,“咱家要加速了,跌疼了你们,咱家可是不懂怜香惜玉的!”
“不好!”何当归面色大变,腹语道,“这个声音……他是雪枭,雪枭十三郎!”
“那是什么东西?”青儿没听说过此人。
何当归一边拉着青儿跳车,一边解释道:“他是东瀛忍派高手,双料间谍,埋伏在锦衣卫和宁王两……”
“咚!”“咚!”
何当归和青儿跳车,却双双撞疼了脑袋,生生撞了回来。
“哎呦,”青儿揉着发红的脑门,含泪问,“怎么回事?下车的门被从外面闩上了?”
雪枭十三郎在外面笑道:“不光如此,整座马车的车壁与门,都是铁皮包精钢、精钢串铁皮,严丝合缝的。已经试过无数次了,没有人能从这里面逃出来。咱家劝二位安生一些,还能少吃些苦头,留点儿精神赶路,咱们可有几天几夜的漫漫长路要赶哪。哈哈!”
青儿惊慌地问:“小逸,怎么办?咱俩被绑架了!”
何当归扶着青儿坐直,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我会保护你。”
※※※
孟瑄辗转反侧了一回,只是睡不着,过一会儿听见熠彤复又走进来,他也不再装睡了,坐起来问:“怎么样,麝绡跟上去了吗?发回消息来了吗?她们往哪里去了?”
熠彤皱眉答道:“跟丢了,麝绡在正门马车那儿等了一会子不见人,她就又转去别的门瞧了一遍,问了守门的小厮们,统统都没见着她们。”
“那是怎样?”孟瑄从长榻上站起来,光着脚往外走了几步,又退回来问,“难道说,她们没出园子?”
熠彤否定道:“不是,沿路的暗哨都看见她们出去了,我猜是上夜的小厮们偷了懒,没守好门又惧怕责罚就说了慌,公子莫急,我一方面支出几名飞毛腿来沿着各角门的线路找,另一方面再审问那些小厮,看究竟是谁没看牢了门。知道了方向,咱们追起来也便捷一些,还怕追不上两个小姑娘么。”
孟瑄听如此说,反而道:“无所谓,我还忙着祭扫的事,寻找她们下落的事就全权交给你吧。找到了也不必强求她回来,或者送回她们家里,或者送去扬州城中的安全处所,都是使得的。”
“那……”熠彤领命道,“我亲自去找,公子自忙。”说罢丢下光脚丫子干吃凉风的孟瑄,去寻那两位离家出走的姑奶奶的踪迹了。
谁知,这一寻竟寻了四天都不见,从四月初一到四月初四,齐央宫的线人都出动了好几百帮着找,把扬州的地皮逐寸摸了两三回,却没找到一根何当归掉的头发丝儿。何当归和廖青儿,这两名又聪明又机智又精灵古怪的女孩子,一出了门就不见人了,像是化成一阵烟尘,从扬州这片地面上飞走了,让风给卷走了。
无论是谁,无论有多大的能耐,无论如何费心费力地去找,都没有一个人能找到她们。何当归和廖青儿,这两个名字也增添进了扬州新近列出的失踪大军的名单。
☆、第517章 不想失身于贼
更新时间:2014…01…14
天色渐渐的变暗,空中乌云密布,风声不断呜咽……下一刻,大滴大滴的冷雨噼噼啪啪地砸了下来,在湖面上开出一朵朵妖冶的水花。何当归注视着船舱窗外,漆黑晶璨的湖水,彷佛能吞噬一切。
这场风雨以及肆虐的湖水,这片已经吞噬下无数生命的夜之湖,会不会也要吞噬了她去?
她无法想更多,离开了温暖的巢穴,她才发现原来兜兜转转一阵,她还是那个没用而软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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