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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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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十分欣喜,道:“真的?不急,我会慢慢等的。”
我忘了新年的礼物,是有些疏忽,虽然他不介意,我心中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内疚。现在也没什么可补救的,看着他沉静的面容,我倾身过去,在他颊上轻轻啄了一下,他的脸竟是红了。我道:“我没礼物,这个先代一下。”
他却忽然道:“不够。”
言罢,便伸手过来一把将我拎起,抱入怀中——他的力气可也吓了我一跳。我还未作出反应,他就一下子吻住了我的唇,我被他堵得只发得出模糊的节音:“守岁……”他略放了我一下,道:“等、等会儿再守。”他的气息很不平稳。他淡金色的皮肤上泛起红潮,一双黑眸里涌动着躁热,方才嫌热而略拉开了些的领口,喉结上下滑动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看得我唇干舌燥,不由自主地将唇贴上了他的脖颈,他低低叫了一声,猛地将我打横抱起,走向床边。
今夜没人打扰我们,他十分激烈,我被他顶得有些痛,不由“哎哟”了几声。他低头又吻我,轻声说:“雾宝,弄痛你了?我有些控不住了,对不起。”
我轻摇了下头,闭了眼道:“嗯,痛快,原来就是这样既痛又快活。我喜欢。”
他有些哭笑不得,低头抚弄了我一会儿,又狠狠地冲撞起来。我侧脸过去,窗外不知何处在放烟花,五光十色,有人群的嘻笑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而他的烟花也在我体内盛放着,让我激动得想哭。我想说什么,又觉得表达不出来,只能微颤着紧紧搂住他,希望如此他能感受到我。
完了,我又纵欲了。
这一次却没有力疲而眠,我反而有些兴奋地睡不着。后来便互相收拾了一番,又起来坐着。他取出上回在独望村砍的那根桃枝,道:“四月初八,你生辰前,我一定会雕好。”那桃枝倒是已被他弄成了几截,粗粗地削过了。
我亦从妆台中翻出丝线与荷包,道:“你是几月的生辰?”
他微微一笑道:“五月初五,并不是什么好日子,我以前并不过。可是今年,却得了你这么个人。”
我一呆,我胡乱指婚的那一日,竟是他的生辰么?
我依旧是被子夜的鞭炮声吵醒的,却见易戈在灯下细细地修着那桃枝,而我却是头枕着他的双腿,身上披着狐裘,手中的针线早已不知落到那里去了。我微微一动,他却是感觉到了,低头问我:“雾宝,子时了,我们也放鞭炮去吧?”我点了点头。
这活计,以前都是祁龙做的,其实我一向有些怕鞭炮,尤其是大的炮仗,往年躲在崐爹或是哥哥身后,今年却是有他。
声浪冲天,烟消云散之后,他携我手回霁虹阁,道:“这回,安心歇着吧。”
第二日醒来有些迟了,换了新衣,便与他一起进宫拜年去了,我去时祁龙已到了,正与辕哥说话。礼仪尽罢,辕哥说,中午便留在宫中吃饭吧,下午且与皇后她们玩了一会儿。
饭后,易戈对我道:“我且先去前边与千牛卫内的弟兄会会,申时以后再到清心殿接你可好?你也不用着忙,我总在那殿前等你。”我点了点头。
年节里的,皇宫里玩的左右不过是些投壶、藏勾、猜谜等等。投壶,于我只是小技也,但若老赢也无甚兴味,故我玩了几次便不玩了。见我在那里打哈欠,皇嫂打趣道:“皇妹今日看上去疲惫,昨日里睡晚了?少年夫妻的可真热乎。”那些嫔妃们便也暧昧地笑。正笑着,却听到辕哥在外问道:“什么事这般高兴?”
我道:“猜谜呢。”
辕哥迈步进来道:“猜什么,让我也猜猜。”
皇嫂笑道:“这可得让雾儿出题。”
我懒懒地执了一颗棋子在手道:“出题便出题。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打一人。”
皇嫂道:“这不是霜花么,猜人,却是难。”
辕哥道:“雾宝出题,你们万不能往正经里想的。”
一屋子的人都在那里沉吟,辕哥忽道:“人?我怎么听着那么象奸夫?”
他新晋的云嫔道:“唉,皇上这一说,听着象。敢情还是皇上有经验。”
屋里有人忍笑不成,破功出声,便有娇笑声低低地响起。我摇头道:“只对了一半,不是奸夫,是亲夫。”
辕哥道:“哪个亲夫却是奸夫作派?”
我将棋子一扔道:“便是驸马呀。”
皇嫂啧啧了一声道:“雾儿,你忒厉害,还不让驸马睡个囫囵觉。”
我道:“哪里是我,公主府中不是有教习嬷嬷吗?夜里也必来管着,逼得驸马跟做贼似的,我晚上能睡好么?我等会儿回清心殿补眠去。”
什么话最能让人信?自是七分真话加三分谎言,我这一说,让辕哥摸了下巴:“这个,倒是甚讨人嫌。等会儿叫了裘公公去宣旨,让蓝嬷嬷回来教习三公主和五公主算了。”
我心下偷乐,这尊神是请走了。三公主五公主,姑姑对不起你们了。
午后,陆陆续续地也有一些宗室中的女眷前来拜会,我也得了一些八卦消息,却被其中一条堵了心。
我现在竟也容不得别人瞧低了易戈。
逐虹 第二十四章 春狩
我原本是要去清心殿的,却又想起从云阳带来的小陶偶不曾给皇嫂及诸位妃嫔,便又带了春满回了头,却听到那些七姑八婆在议论朝中才俊,我便听到她们说年前皇上嘉奖了怀义王、驸马还有神策军的几位将军。
有人笑道:“据说此次怀义王处置边境纠纷颇有手段,真是少年英雄,神策军中王将军是武状元出身,自也可以想象,倒想不到我们驸马爷也有些本事。”听着象是夸,怎么这味道这么不对呢?
又有一人说道:“多兰,是不是你家兄长说了些什么呀?驸马我瞧着颇英俊,却不知才华若何?”
又有人道:“武人出身,要什么才华,皇上和太上皇都宠爱长公主,自是会为她着想。”
先一人道:“我兄长说,驸马武艺倒过得去,只书读少了,这行兵布阵也不是有武艺便行的。”
此时皇后咳了一声道:“公主能嫁给驸马,驸马自有过人之处,我就听皇上说,驸马善长侦探敌情,倒是个先锋良将。再说,这个也不是我们要操心的。”
我也轻咳了一声,来到殿门口,众人看到我回来有些吃惊,笑容都带了些不自在。我只当未见,送了我的小礼便出去了。
出了门却觉胸闷。易戈来接我时,我的脸色也未好多少,他只当我昨日未睡好,道:“你若倦了,小睡一下再走也行,我等你便是。”
我却是巴不得早些回府。路上,我问他,去西北察防时可曾有人欺侮他,他摇头说没有。我转头看他,从他脸上眼中却始终瞧不出什么来。
我不死心,去怀义王府时便抽空问了祁龙。
祁龙道:“也没什么,有人为难他也是可以想见的,总有些自以为是忠介良臣、凭本事吃饭的人要对他挑刺的。如果他是从士卒做起,倒不会有人质疑。”
我问:“难道易戈没有凭本事吃饭么?辕哥赏他只是看他是驸马么?我倒想知道是谁,又是如何为难他的?”
祁龙道:“自然不是,此次察边,遭遇几次西夷小股军队突袭,若不是易戈探得军情,我们占了先机,哪有赢得这般轻松?他们不过是妒忌罢了。你可记得武状元王参军?他是卫国将军的侄儿,轩哥原本想将他指与你的,这事估计他心中有数,可是端午那日,你却指了易戈,他心中自是不平。那王参军自恃武状元出身,便在一次休整时提出军中比武,此番跟着去的几人都参加了。易戈的轻功他自是比不了的,他亦知晓,因此便比的是刀马射箭,我瞧着易戈也未比他差多少,只射箭一事,易戈的准头自是不错的,只是不如他能开大弓。与王参军交好的几位参将便讥笑,轻功一事,属鸡鸣狗盗之辈所行之事,武人当重视马上功夫,实则嘲笑他无男子之力气。大的事情便只这一件吧,其他么不过是日常中的明讽暗刺,比如偶尔要填个词啊,故意要找他商量布阵之法啊,尽拣些他不擅长之事呗。不过易戈虽未读过兵书,于排兵布阵倒也有些天份。”
我怒道:“放屁,那本公主也擅长轻功,也算是鸡鸣狗盗之辈了?也对哦,我果然是配不上那王参军的,幸亏未指了他。”
对易戈开不了大弓,我却是不信的,他上次一激动,一下子便将坐着的我拎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这把力气怎会开不动大弓?
我早知道他这个性格,指了他作驸马对他是有压力的,可没想到他竟然会被人这般嘲弄。
回了府我还是有些恹恹的。易戈知道原因后倒是来安慰我:“我原本便想到有这种事的。如果我做得不好,别人便会讥讽你嫁了个绣花枕头,如果我做得好,别人自然以为是我倚仗了你和王爷。我管不了这许多,只管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罢了。”
我说:“也是,在我心里他也是借卫国将军之势才争得武状元的,你比他强。”
他无言地拥紧我,轻吻了我一下。
元宵过后,四叔离开了上京,倩倩倒留下了,是祁龙主动提出要留下她的,说是替四叔管着她,我除了笑不置一辞。
倩倩问:“阿雾你笑什么?”
我笑道:“我自笑我的。”一边喃喃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啊三百两”踱到一边去了。
倩倩恼羞成怒,说要住到公主府去,继续蓝嬷嬷的事业。我说好啊,我还有人陪,还能让哥哥多来公主府几趟。倩倩的脸便红了起来。
元宵过后还有一件大事便是皇室的春狩,围场离上京并不算太远,三日的路程罢了。这事,本也是皇室的游乐,祁龙是一定要参加的,我么,随我高兴。但是那日祁龙来找我,几次打探我是否会参与春狩,他从来没有这么期期艾艾过,我便笑得更加不怀好意起来。
我说,你要是告诉我□是怎么发生的,我一定去,还跟轩哥提要求带人去。
他瞪了我一眼道:“你没长眼睛么?从小的缘份。”
我笑:“倩倩一向视你作眼中钉。”
他道:“那你可曾看我将她视作眼中钉呢?”
也是,他从来是让着倩倩的,比让着我还让倩倩。我道:“她是你眼中宝,比我还宝贝,我好伤心。”
他道:“你还嫌没人宝贝你,家里谁不宠你?即便是易戈,虽总离你三尺,但细微处也看得出颇在意你。行了,你要什么?宝和斋的那只翠镯?我买给你便是。”
那是我和倩倩逛街时看中的,当时嫌掌柜出价太狠,我们俩不善于还价,便未下手,看来倩倩真是什么也不瞒他。
看在他如此主动的份上,轩哥来问我时,我便说要去,外带堂妹,自然是允了。
围场很大,围了两座山头。我们去之前,场内估计也是清过的,说是春狩,这天寒地冻的,也没什么猛兽出来,也只是寻常的狐兔獐鹿罢了,估计连只狼也未必会有。
这春狩也是北狄女子展示风采的大好时刻,头一天便是有女子赛马的。端州怀义王府中的郁叔叔是驯马好手,我幼时便跟着他学骑,赛马于我也是乐事,便乐颠颠地参加了。我并不是年年都回上京,仔细算来,这竟是我第一次正经地参加皇室的赛马。我原本也没这么好胜,但那日,我看看作为千牛卫右卫将军跟在轩哥身边的易戈,忽然便想着要在众人前赢下那把割鹿刀送给他。
我真的做到了,胜过了将门出身的淑妃。当我返身将割鹿刀交给易戈时,我看到他伸出来的大掌有些微微的颤抖。皇后笑道:“公主和驸马还真恩爱啊。”辕哥笑嘻嘻地在我耳边道:“雾宝,你这瞎猫还真碰上了死耗子了。”
第二日,众人散入山林中各自寻猎。我和易戈一起跟在辕哥边上,倩倩却是跟着祁龙去了,不过林中也曾遇见一回。
辕哥身边自是有一堆人,也有包括王参军在内的神策军,我便有些不爽。跟在辕哥边上的还有大皇子,那是轩哥的长子,此时年方十四,带了几个侍卫,已猎了一些兔子。这孩子好胜心强,慢慢地便带着侍卫走得有些远了,远远地我还听到有侍卫叫:“大皇子了,慢些慢些。”他的马好,侍卫未必跟得住。我便催动马儿,跟了上去。辕哥一堆人,还在很后面。
过了半个时辰,前方林中忽然响起野兽的嘶吼和侍卫的惊叫。那兽的嘶吼声颇巨,显然不是一般的小兽,听着竟象是熊,可熊此时不是应该冬眠的吗?
想到大皇子是往那个方向去的,我心下一紧,策马往那方向奔去。
离得近了,人喊兽嘶更清晰了,我甚至听到一个侍卫喊:“大皇子,快退后!”
而大皇子则喊:“我射中它了。”随即又是一声震天的兽吼。
天哪,他射中了哪里?未一箭中心的话,那熊反扑之力是十分骇人的。
我用力一夹马腹冲入林中,林中之景象却教我生出一身冷汗。
大皇子的四个侍卫有两个已负了伤,其中一人仆伏在地,不知生死,另两人正死命拦在大皇子跟前,在他们跟前的果然是一头黑熊,站起来比侍卫的人还高,更遑论是大皇子。一支羽箭插在那熊的后腿上,有血渗出,闻到血的味道,它有些疯狂了,此时正扑向拦在前面的侍卫。我眼睁睁地看着它一掌拍下,那侍卫闪了一下,却依旧被拍中右肩,顿时肩头血肉模糊,人也摔了出去。他一倒,身后的大皇子便暴露在黑熊面前,左面的侍卫已递出了长剑,但那剑也被黑熊巨掌挥落。
无论如何搭箭是来不及了,我抽出疾影抖散了,从马上跃起,卷住了大皇子的腰往后一扯,他飞离了地面,后退了十几步,堪堪避开了那熊拍过来的爪子。他回头见是我,面色苍白地叫了一声“姑姑”。我松开他,将他护在身后,一步步退向我的马。想来那熊倒是知道是谁射了它的,竟甩了那侍卫不管,径自向我们奔来。我一见,扯过大皇子便一跃而起。奈何,祁家的孩子都长得高大,他虽只十四,却已经比我高了,离马又有些远其实是马逃远了些,毕竟其他马都逃光了,我未能落到马身上,只能用力将他托上马,在马臀上抽了一鞭。如此,便只有我面对那奔向前来的搭拉着腥红舌头的黑熊了。
此处树木虽然稀疏,却是有树的,但我只怕它回头去找那负了伤的侍卫的晦气,便不敢上树,只拿疾影抽它。可它不是人,皮糙肉厚的,力气又大,我卷不动它,也不能重创它,直恨自己也没带把刀什么的,可将它一刀毙命。我便绕着那些树游走,它一边滴着血,一边狂嘶乱吼地追在我后面,好在,我总是比它快。可是绕着绕着,我面前竟出现了那个被拍飞了剑的侍卫,他没受伤,却明显已吓傻了,竟不知逃也不知让路。我叫了声:“走!”见他没反应,只好用疾影卷了他,甩了出去,也管不了他落在何处了。
正奔走间,忽听到有人喊:“公主,让开!”我一个机灵便窜上了边上一棵大树,这当儿,一枝羽箭呼啸而来,“卟”一声没入了那熊的前胸,它一头撞到我爬的那棵树上,终于倒了下去。
我方有暇抬头望去,树林边缘,脸色有些发灰的易戈手中执了一张大弓站在那里,他身后几步是那王参军,再后面是一脸焦灼的辕哥和面色惨白的大皇子。见那熊已倒了地,他忽然扔了那弓,向我奔来,转瞬便来到了树下。忽然之间,我便觉得鼻子发酸,松开树枝跳了下去,而他,稳稳地接住了我。落入他怀中的一霎,他鼻子有些塞地问:“雾宝,有没有怎样?
逐虹 第二十五章 谜团
就算我说了真没怎样,他还是上上下下将我细瞧了一番,才在辕哥带着大队人马赶过来前放开了我。
后来辕哥说,他终于可以放心,不用再替**心是否再嫁的问题了。
辕哥说,当时听到那声兽吼后,等他们反映过来,我已经飞驰而去了,易戈当即便跟他告了声罪,追我而去,只是他的马不是很快,所以后面王参军等也跟得很紧。追至林外时,就碰到了被我抽了一鞭后疯跑的马和马上的大皇子。大皇子只说了一句:“姑姑还在林中。”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便看到我被熊追着游走、又甩飞了那侍卫的景象。
本来在前面的易戈忽然奔回王参军身边,劈手夺下他背上的那张弓,那动作既霸气又干净利落,王参军连反应都来不及。后来他便明白,这把弓是特制的,射程较一般弓箭都要远。还未到林边,易戈跃下马,拉开了弓射了出去。
春狩回去以后,那王参军对易戈没有再明里暗里地挤兑了。我听说,在北疆军中比武时,易戈没有拉开过那张弓,而那日,林边距熊的位置总也有十丈,拉不了满弓根本射不中熊。
易戈,真的还有许多秘密啊。
春狩之后,美人爹又到上京来看我。
他细看了我一回后,点头道:“气色不错。看来,女婿对你还挺好的,看起来已经放开那姓白的小子了。年前你娘说你去恒山逛了一圈,如何?”
我将那十分乌龙的武林大会向他描述了一遍,又道,我只是奔那逐虹刀去的,开春还得再走一趟。他颇不在意地说:“噢,好,我倒也听说过传说中的逐虹刀,你若找到了,给小龙前先给我瞧上一瞧。”
美人爹是比较喜欢宝物精致物品的,我想起易戈给我做的那只黄杨木的首饰盒,便献宝似的捧出来给他瞧,里面已经放了一些新年时得的各色首饰。美人爹打开盒盖翻看一遍道:“除了那支红珊瑚簪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倒是这盒子颇精细,还入眼。”
我翻了个白眼道:“我可不就是让你看这盒子的,这是易戈自己做的。”
这下,他倒是拿起来细细瞧了,他修长雪白的手指掂着这盒子,真是让人遐想,总之比我拿时优雅好看多了。他点头道:“唔,手艺不错。很久没看到这般细致的手艺了。我女婿他家里是木匠么?”
我喷笑:“木匠?您就不许他有个爱好啥的?”
他倒感伤起来:“爱好啊,很多年前我倒认识一个有这样爱好的人,那个手巧啊,凡是建筑机窍,没他不会的。而且,他竟然还是个剑客。”
我不服气道:“崐爹也会啊,雪峰山上的房子一半是崐爹搭的,还很结实漂亮呢。”
他嗤笑道:“你崐爹只会这些粗笨活,若论起雕花琢木的精致来,远远比不上那位。只是二十年前,他突然便失踪了。”
说到家世,我想了想还是将易戈的来历告诉了美人爹。
看得出来他有些小小的吃惊,所以便有了一点沉默。过了一会儿,他以指叩着那只盒子道:“难怪,我看他时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又不知何来,竟是她的儿子了,那便说得通了。”
我大惊:“美人爹爹,你认得易戈的娘?”
他又说:“一面之缘,但我认得他外祖母,是南旦呼达王爷的逃妃。”
这,这……易戈的身世还真是复杂啊,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美人爹道,江湖上谁也不知道晶玉公子的来历,其实他是南旦人。
我诧异地瞧向他凝雪般的肌肤,南旦人有这么白的么?
他笑了笑道:“当然不是纯血统的南旦人,我的母亲也是达鲁国的公主。这许多年来,达鲁国送到南旦和亲的只有两人,一是我的母亲,另一个就是谈其云郡主,她在我母亲来南旦后五年嫁给了南旦的呼达王爷。如果我没猜错,易戈的母亲便是谈其云与呼达王爷的女儿艾依那。呼达王爷是南旦的摄政王,先前娶了谈其云时也颇宠爱了一阵子,但后来便淡了。那谈其云不久之后便带着女儿与人私奔,呼达王爷寻了很久未果,便也作罢了。我母亲与谈其云是表姐妹,所以我小时候见过那个王妃和仅三岁的艾依那。艾依那长成之后怎样我不知道,但易戈的双眼与唇却是有谈其云的影子。好象也不仅于此,但又说不上来。”
我睁大了眼睛:“美人爹爹,其实你是南旦的王子吧?可是你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留在云阳北狄,从未见你回过南旦啊。”
他敲了敲我的头道:“你怎知我从未回过南旦?不过回去的是比较少罢了。我出来的时候也不过十八,那时我母亲已经去世了,我与南旦宫室也是格格不入的,又不想陷入争权夺利中,便寻了个经商的由头出走云阳。”
我长叹一声:“肯定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他们妒忌你。”
美人爹爹频频点头:“对,南旦人都黑,便见不得白的,我的存在是异数。”
我又问:“那么与易戈外婆私奔的男人到底是谁呢?”
他想了一下道:“那人也是南旦的一个贵族,好象姓姚。奇怪的是当初呼达王爷如此大的权势竟是遍寻他们不着,艾依那既为鬼宫圣女,想来那人便是鬼宫宫主了,只是不知他原本就将鬼宫建在了云阳还是后面迁来的。”
我好奇道:“当初云阳武林围剿鬼宫不是声势很浩大的么?你难道不知道鬼宫来自于南旦,都没去瞧上一瞧么?”
他摇头道:“我虽号称江湖四公子之一,但本质上是个商人,江湖之事不干商业便不会去管。那事,别说是我,即便是你崐爹和沈家老大也没有去。唯一与之有涉的可能就是寒玉公子冷一苇,就是我说过的那个剑客,但他之后便再也没有音讯了。”
次日,易戈当班去了,我在府里无事,想着先练一会儿武,再找春满讨教一下刺绣之技,我的荷包才刚开了一个头呢。练完鞭法,看看收拢的疾影也象是一柄短剑,便也比划了几下剑招,先是百里流溪剑,开练了四式才有些懊恼地想,怎么又练白马庄的剑式呢?便悻悻地收了式。静了一会儿,回想起那本破书上的剑招,慢慢地比划开来,我没注意到美人爹已在一边瞧了我好久了。
那追光度蝶剑式美妙,却是难练,我总是练不顺畅。忽然便听到美人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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