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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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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头:“是啊,有直线,但在直线上的却未必是主路,还得循着那粗黑的线走。”
我不由后怕,方才我找他亏得是靠鼻子闻的,要不然一径向前直走,也得走到岔路上去。
他的手指在图上那粗黑线条上轻划而过:这深处,有好几个圈圈,不知是什么地方,那里还有一个圈圈加叉叉的,或许就是另外一个门?
我有些兴奋起来:“那我们往里走走,现在?”
他坐在地上却没有起来,他的脸上有微笑,但那笑容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竟有些发白。我一下子便想起他方才那付样子似乎不太正常,还有他身上的伤也未曾上药啊。
我真的没有为人、妻子的自觉啊,也不会照顾人。
我有些愧疚地朝他尴尬一笑:“易戈,我,还是先给你上药吧。可是你的脸怎么……”他的脸上竟淡淡地浮上一层黑气。
我一惊:“你不是吃过解药了吗?难道他们给的是假药?”
他轻轻摇了摇头:“解药不够,为了让活着人不必再争夺,每人吃了一半,南堡主他们也是一样的。”
我急忙伸手在怀中拿瓷瓶,心急之下,竟是取不出来。还好,我还随身带着凝雪丸,还好,这瓶中十五粒只在前面给了别人四粒。
看着他咽下,看着他调息,但过了一会儿,他竟还没能起身。我有些慌了,扶着他道:“还不行吗?”
他轻声说:“雾宝,我身上有金创药,帮我在后背处上些药好吗?”
唉,我竟是慌神至此,连给他上药都忘了。原来我竟是如此不能经事,人都傻了么?
我解开他的衣服,背后是有几道伤,虽长了些但都不深,但血却还在慢慢地渗出。腿上胳膊上也有一些,倒都是极轻的。上好药,他轻轻地出了一口气,倚在一架玉屏风上望着我笑。
他的笑很难得,也笑得好看,但我此刻却无心花痴了,急道:“你现在感觉怎样了?”
他看着我道:“雾宝,没什么,只是有些饿了。我一天水米未进了。”
说起饿,我陡然想起,我身上一直是背着一个包袱来着。到了倚天岭后,急着要进地道,竟忘了解包袱,现在还真能派上用场了。
我急急地解开包袱取出韮菜蛋包饼,递了过去。
他倒是诧异地睁大了眼:“雾宝,你这是哪里来的?莫非你知道我们要困在此处么?”
我又好笑又好气,他心情倒是挺好,还能开玩笑了。
我说,昨日是你生辰,我本想邀你同去来春镇的,后来你那样子……我就自己去了,这些都是今天早晨在镇里买的。
他轻轻地握住我的手,道:“雾宝,昨日,对不起了。我有心瞒你钥匙一事,我只怕你知道了,会跟着我,而这道门一开,这倚天岭就不会平静,我不想让你搅进来。”
我恨道:“房兰儿说我图你们鬼宫的藏宝呢,我不想搅也搅进来了,不如落实了呢”
他的眼神倒是认真起来:“雾宝,前些日子,让你委屈了。我是想要跟你解释来着,只是嘴拙,说不清楚。什么房兰儿,什么沐莺,都与我无关。我想要的,一直是你。今天,这地道中的人越来越少时,我忽然便很想你,雾宝,我还没跟你好好说过话了吧?”
我的眼中酸意泛滥,嘴里却不饶人地道:“你这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之前你从来没有说过你想我,你爱我。”
说完才想起,我还真是个乌鸦嘴,眼下这形势,真有些绝地的意味呀!外面那道石门无论如何是打不开了,它那般严丝合缝,就算进了藏书库,要找到门也不容易,更何况外面还不知被炸成了什么样,说不定还有石头堵住了门呢。
易戈却又郑重道:“雾宝,我们不会死。方进地宫时我便想过,无何如何我也要出去,我要见到你,解释清楚。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我更是不能让你死。我们一定会找到出口的。”
他那样镇静,语气灼灼,我忽然便安心了。
看着他吃完两个韮菜蛋包饼,又细心地系好包袱,背在自己身上,牵着我站起身来道:“果然要吃了东西才有力气,我们走吧。”
长长的溶洞通道依旧寂静,黑暗,我却没那么紧张了。
我们没有点火折子,而是各自取了一个夜明珠在手里,缓缓前行。
路上我询问他那欧阳两兄弟的去向,问他:“你怎么会被他们诈进来的呢?”
他侧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关心则乱。我当时看到那枝桃花簪就慌了,再加上,他们确实找不着你。后来我入了地宫,方有些回神。心想你或许是赌气跑哪儿去了,那簪子在他们手中又或者是你生我气扔了的。”
我撅嘴道:“我才没有!咦,我怎么没想到要把它扔了?其实,它什么时候掉的我都不知道。”
他轻笑了一下又继续说到:“所以后来我便想着不如关门打狗了。反正我有钥匙这一消息迟早会被透露出去,这一趟总是要走的。而你,王爷一定会在外面全力打探你的消息的。哪怕你真的在他们手中,我只要拿住了欧阳大公子,也可用来交换。其实他们也有准备的,知道诈只是一时的,所以才有下毒的后招吧。”
我剌他道:“这么说,你还是舍不得用宝藏来换我的?”
他苦笑道:“我总要多做些准备,如果这地宫中没有他们想要的什么宝藏呢?雾宝,当时只怕他跟我说交出钥匙,我也立即便交了,没想到倒是他们自己不放心,不敢私自入内。”
原来,他也会些甜言蜜语的么?我又道:“你若真交了钥匙,只怕桂爷要失望死了。你倒不怕对不起鬼宫吗?”
他清清淡淡地说:“这钥匙,我总有机会夺回来的吧?”
我不知说什么好了。
提到桂爷,忽想起:“桂爷,没进地宫么?没有看到他。”
他不答,却忽然回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没看到伐门的人吧?”
我细细回想:“有一两个,却不是什么人物。从门主到大小徒弟,都没看到。”想了一想又问:“怎么,因为你不肯娶那二师姐小师妹,闹翻了?”
他忽然拥紧了我一些,道:“不是。孙门主只在欧阳家要挟鬼宫时出现商讨了分配宝藏之事。进地宫时,孙敬是跟着我们的,后来到了藏书库,有人开始抢书,便乱成了一团。那时,孙敬似乎返身往外走了,桂爷心里怀疑,跟了出去,后来便不见踪影。”
脑中忽闪过一个念头,不由便说了出来:“我从来春回来时,在倚天岭周围群岭中看到了伏兵,四国都有。北狄与云阳不说了,是跟着我们来的,西夷,现在也清楚了,应该是跟着欧阳家来的,那么南旦兵,是不是跟着伐门来的呢?”
他的身子住了住,慢慢说道:“原来如此,真是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是啊,孙门主不入地宫,孙敬入了地宫又走了,想起他也探过赤魅殿前那右侧通道,知道它是通往哪里的,估计是走了这条通道了。这伐门,只怕打算也不小呢,与欧阳家不过是一个明抢,一个暗夺罢了。
我又道:“鬼宫到底有什么宝藏,引来四国的关注?”
他道:“我曾听传言说,鬼宫宫主有堪敌南旦国库的财富,因为他的人隐匿不见,故而怀疑他将财富转入了鬼宫。这堪比国库,可要得多大地方才能存放呢?除非这整座山都是空的。”
我盯着他手中的那张图喃喃道:“这可不就是整座山都是空的,只怕这已不是倚天岭了。”
他却指着图上那几个圈说:“可是这么多条道道,却只有几个圈圈。能放多少东西呢?还有,这里似乎也有圈里有叉的,却不知是门还是机关。”
说些这话的时候,我们已顺着那条主路拐了几个弯,走得有些深了。易戈忽然说:“雾宝,这儿有个小岔路,标了一个圏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那岔路迈出了脚步。
走了不久又有几个分岔,易戈看了一眼道:“中间是打了叉的路,两边大约可走,不过看圈的位置,应在右侧。”
我一时好奇心起,不知那打叉的路如何不能走法,又看那中间路短,便道:“去中间看看吧,只去探一下下。”
或许是我的语气中有了些娇嗔,他有些宠溺地轻吻了一下我的颊:“只去看一眼,别乱走。”
我一手举了夜明珠,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着了,前面的岩壁有些象门洞,但路倒还真是挺平的,我一脚迈入门洞,一边转身朝他笑道:“这倒是象个圆洞门。”另一只方要往前跨,忽见他脸色一变,将我的腰往后一扯,说道:“小心脚下”。我吓了一跳,细看脚下,吓得差点魂飞魄散,那门内地下赫然是个大洞,其下幽黑,深不知凡几。
我慌忙退了出来,他摇头道:“这整座山都是这样洞连洞的,有上下洞也有左右洞,先人既是标好了,还是不要探的好。”
我按了按胸口,心还在乱跳,便伸了下舌头道:“好险。”忽想起一事,问他:“那欧阳兄弟,是不是……”
他点了下头,面无表情地道:“在之前那第二个藏室,我是带他们往岔道上走了走,又贴壁返回,当时,他们的火折子也是灭了的,只靠先前取的夜明珠。”
那兄弟俩到现在为止还没出现过,不是绕迷了路,就是失了足了。
我们又返回,走了右侧之路。前面又是一个洞,看上去比较狭小,两侧半弯的石壁形如拱门。这下,我下脚格外的小心,但是这洞似乎格外亮堂一些。易戈将夜明珠举高一些,我往那洞壁上一瞧,不由惊叫出声。
逐虹 第四十七章 探宝
夜明珠不太犀利的光芒却是照出了一个璀璨的世界,那洞壁上或白或紫或红,晶晶莹莹地反射着亮光。
这竟然是个天然的水晶洞。
这水晶洞也只比我略高一些,易戈若是进来,只能将腰弯得很低。也不深,看上去不超过五丈,可是洞壁上那各色水晶有序排列着,真如彩虹一般。也曾听闻有水晶洞存在的,只怕有比这规模大的,但只是单色,而这个洞内竟是七彩的,甚至有黑得照得见人影的黑水晶。
这才是鬼宫真正的藏宝吧。
我都有些不敢再往里走,只怕用力便踏碎了这美好的水晶世界。
易戈看着我,微勾了唇:“那还有二、三个藏室,不如去看看。”
我们俩竟真的象是探宝之人,全然忘了如今糟糕的境地了。
我们按图索骥,寻到了二个藏室,却发现只是空的石室,或者说是象石室的天然洞窟,地势平整,有天然的石桌石椅,墙上有油灯,但别的却是没有了。
易戈喃喃道:“看来没有藏品,那逐虹真不知下落了。”又道:“还剩最后一个圆圈了,只是看样子,略有些远,还去吗?”
我被那水晶矿洞激得有些亢奋起来,用力点头道:“去看吧。”
旋即想起他方才的状态,又有些犹豫:“不过,你还好么,你若不能支撑,我们便在这里歇一会儿。”
他含笑看着我:“我方才只是一夜未睡,又未吃东西,加之中了毒才有些疲乏。现在却是缓过劲来了。”
我的手落在他宽厚的掌中,感觉他的包容和支撑,心里便十分踏实。边走,边笑道:“若是我一人,肯定是不敢再往里的。我一向不怕人,却只怕没有人。”
他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道:“我以后,一直会在你身边。”
我谑道:“你不是要留在此处做少主的么?我可要回北方。”话出口,方想起我之前想跟他通报的他的身世——他不是鬼宫少主。
他看着我道:“雾宝,请你相信我,我是笨了一些,但会处理好这边的事,等理顺了,就让桂爷管着,我回上京陪你,再怎样,我究竟还是有职在身的。”
我想了想,慢慢问道:“易戈,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不是鬼宫少主呢?你想想你娘传你的忘恩负义剑,是鬼宫之学么?”
他点头:“我想过,这不是鬼宫武学,但桂爷,应该不会搞错的吧?我想会这剑的人或许与我娘有深刻的纠缠。”
我不知道桂爷为什么认定易戈是宫主与圣女之子,但是寒玉公子无疑更坚定,他肯定与易戈娘同住过一段时间,直到她有孕。
于是我继续说道:“我去来春镇,遇见一个人,是二十多年前与崐爹、美人爹、沈大伯齐名的寒玉公子冷一苇,他看到我身上的香木球,闻到里面的香丸的味道,跟我追究它们的来历。他说,这香木球是他雕给他的妻子,也就是鬼宫圣女的,整段楠木只雕了两个。”
易戈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我。
我又道:“可是,这木球却是我小时候从一个卖艺少年手里买来的,香丸是你做了送我的。他问你的年岁生辰,说,你就是他的儿子。你信吗?我昨日听说此事,今天急急赶回来,其实还想问你,易戈,你是不是当年那个卖给我木球的少年”
先前他听我说他的身世时,眼神甚平静,听到这最后一句,却是火花一闪:“雾宝,你终于想起来了。”
如果不是知道他身上有伤,我真想给他一脚。我嗔怒道:“原来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我们见过面,你却什么也不说!”
他伸手将我揽到怀里:“我知道,想跟你说,我何止是见过你一面,我见了你一面便喜欢上你了。可是我试过你,你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这样的单相思,究竟是没有勇气说,怕你嘲笑我。”
我在他怀中抬起头来:“那后来呢,我不相信你没看出我也喜欢你。你为何又不说?”
他轻吻我的额头:“我是笨了些,好在没有笨死,你的情谊我自然知道。就因为这样,我才觉得,既然你那时根本对我没印象,那我的那段情也没必要说出来。再说少年时的那种喜欢总是浮浅的,现在我爱你才是真切的,我也感受到的现在你对我的情份,心满意足。”
“可是,你不说,我以为你十三四岁时喜欢的女孩儿是沐莺,你现在虽然有些喜欢我,只怕这喜欢不及沐莺。我们又是那样成的亲,我昨天没想到这香木球这点时,还打算,如果你真喜欢她,我便依诺放了你。我再喜欢你,也不愿和别人分享,也不愿你含了对别人的情留在我身边。”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的眼睛,忽然大力拥紧了我:“我没想到你竟会这么想,早知道,成亲第二日我就告诉你了。那时候,我见到小王爷,看到他有和你一样的玉锁,心里便活动了,但你长大了,我不能确定那是你,直到看到你那美人爹,我觉得真是撞大运了。沐莺是遇见你半年后遇到的,她那时与亲人走散,说实话,看到她我也联想到你,那时我头天刚遇到莫师傅,他招了我们,让我们回家打点。当时娘亲去逝,我无需打点什么,便留在郭城。遇见她收留了她后,倒觉得照顾这个小妹妹,有些相依为命的感觉。我对她,真的毫无非份之想,你要相信我。”
我重重地“嗯”了一下,又道:“说起来,也是我疑心大了,小心眼了。”
他轻啄我的唇道:“不是你,是我不好。你虽然大大咧咧的,其实心思细腻,有些脆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段情的原故。”
我忽然一拍脑袋道:“呀,我原本是想告诉你你不是少主,可以不必管鬼宫的,怎么又转到这上面来了?”
他笑了:“陷入了,抽身也难。我娘总是鬼宫圣女。但既然知道这个身份了,我也要交接一下方稳妥。”
我有些沮丧了:“我们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有的,有什么用,还不知能不能出去呢说不定我们两个便要埋身于此了。不过这样我也不怕,有你陪着。”
他却轻捏了一下我的脸颊:“别这样,雾宝,我喜欢你笑起来时脸上的酒窝。我们不会死的,我进洞时便没有想过死,现在和你在一起了,更不会让你死。我们一定有办法的,而且我想王爷也一定会在外面想办法。”
眼前的通道竟是有些不一样起来,这两壁的石色似乎与先前不同。我问易戈:“你看到了没有?这地方是那个石室么?”
他看了看手中的图:“按这图上的标记,一分大约是实际上的一丈左右,看着似乎也应该到了。怎么还是通道?”
我让他看岩壁,夜明珠照耀下,这石壁上闪着点点金光,我方才就是看到金光,还以为头上有洞口,有阳光洒下来映的,还特地仰头看了看,结果发现头顶黑乎乎的,严实得很。但现在我拿夜明珠去头顶上晃了晃,却发现头顶上竟也有星星点点的光芒。
我疑惑地看着易戈,道:“你没觉得这石壁奇怪?”
他伸手去触了一触道:“就是石壁吧,只是有金色和银色的光芒,难道是人为涂上去的?这里很重要么?”
我也去摸了一下:“就是石头,只是这金芒和银芒好象是自然嵌在其中的。”
这一路再往下却始终是这样的岩色,只是金芒和银芒有多有少,直到我们进了一个略大的石室,也是空的,但地上却有些碎石,我看着虽不如前面的水晶洞好看,但看上去也别致,便捡了二三块小碎石放进腰间荷包。
这最后一个石室也没什么好看的,易戈看了看图道,从这里右折,有条路通向一个圈内有叉的地方,不知是门还是机关。
其实是右折后还曲曲折折地往回走了好一段才遇到一扇门,是门,还好不是机关。
只是开门,还是要开机关。
易戈举了那夜明珠上前细瞧,我却只管着手东摸西摸,他拦了我:“这不是石室上的门,小心伤了手。”
忽然,他说:“将我娘留下那信物拿来试一下。”我凑过去一瞧,他正盯着一处洞壁,拿夜明珠一照,可不,就跟前面那道被堵得严严实实的门一样,有一个凹坑,大小形状也与先前的一样,细瞧,有凹凸的花纹。
我将那蓝宝石递了过去,他将那蓝宝石往里一按,竟比先前那门要来得深,那凹坑里还有一块没有填满,即便是将那后面的草纹竖起来也转不动。我看到那蓝宝石的背面有两道十字交叉的浅槽,再看看那草纹柄的模样,不知怎么就想起桂爷给我的那枚紫水晶来,那紫水晶是十字形的,也颇纤巧,但中间却有一个矩形的小洞。我将那紫水晶掏出来,往那凹坑处合去。
真的严丝合缝,那草纹小手柄从水晶中心穿出,只留了个头,再拿它转动是不行的,我顺手便掐着那十字的紫水晶一拧,果然便感到了底下的蓝宝石转动了。
那门移得很快,细看只是一块石板。然而等门一开,我们俩却对视了一眼,我有些失望,而他眼中更多的是惊讶。
逐虹 第四十八章 石室
门一开,有一股细风吹来。但门后不是外面的世界,不是通道,只是一个石室。我们有些失望,但这样的深幽的洞中有如此齐整的一个石室,总是令人吃惊的。
况且它还不是一个普通的石室。细看去,竟有些低调的奢华。
它高阔而空旷,看似天然,却处处是人工的痕迹,有一架石床,磨得颇细致,泛着玉色,床架上有淡黄的帐幔,床上铺着锦被,不同色调的绿,看上去还有些鲜亮。床边有梳妆台,虽是石头的,却也有木头的柜门抽屉,有几张椅子,稍远一些是个石桌,还有简单的书架,书架上却只有零散的几本书,倒是有许多瓶瓶罐罐齐整地摆放着。还有一面墙,安置着一个衣柜。
不知是不是洞深的缘故,这些东西上面竟然还没有积上许多灰尘。
更让我吃惊的是靠里侧洞壁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汉白玉砌的浴池,被红绡的帐幔半围着若隐若现,有几级台阶通向池中。我走拢过去瞧瞧,水竟然十分的清澈,下了两步,伸手撩水,水居然是暖的。
“是个天然温泉,易戈。”
易戈走拢来,也伸手探了探:“这泉是活水。”
我们两人现在模样都有些狼狈,被那场突如其来的爆炸弄得灰头土脸的,正好,可以做一番清洗。
池边放置有布巾,我取了来擦拭了桌椅石床,与易戈一起将那被子提起抖了抖灰,下面的褥子倒还是干净的。
我将包裹放了,从中抽出一条布条,去池中浸湿了,拧了半干,为易戈净面。这才注意到他额头上有一处伤痕,血迹干涸了,如蚯蚓从额角爬到耳后,看上去有些狰狞。
他乖乖地站在那里,不移不动,只眼中有浅浅的笑意。
脸、脖颈、手都清洗干净了,我却看着他那身衣服直摇头,破烂倒也罢了,却是浸染了血迹,结成一块一块的,血腥气浓郁,看着着实不适。
也不知这里之前都住过谁,总之是二十年未有人了。
我走到那墙角的衣柜,打开了门。
那里面有女装也有男装,皆华丽,叠放得颇整齐。我取出一领青纱袍,抖了抖,竟然没有灰,便将它递给易戈道:“将你的外衣换了吧,太脏了。”
他听话地脱了衣服,换了,那袍子穿在他身上竟然不肥不瘦,不长不短。我戏道:“莫不是先前那人知道我们迟早有一天要被困在这里,安置好了的?”
他笑着来牵我的手:“你不烦心了?那便好,我看我们还是在此处歇息,养养精神吧。”
洞中不知时辰,我入地宫时大约是午时刚过,现在兜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几时了。
他说:“我觉得,太阳应该落山了。”
这室内四角都有灯台,亦有烛台,但当中垂吊而下的却是一个由四五颗夜明珠攒成的球,那石床边上牵了一根线,一拉,上方的黑布落下罩上那明珠球,便算是熄了灯了吧。
易戈忽然微笑道:“这样也好。”
我困惑看着他,不知其所云。他忽然凑近我,在我耳边轻语道:“此地绮旎。我曾许愿,想要与你行三天三夜之事,如今只有我们两人了,可不正好行事。”
我脸一红,但也皮厚地回到:“那我们这算是及时行乐么?”
他说:“不,是既来之,则安之。”
“你不累么?又有伤?”
他笑笑:“皮肉伤而已,又不深。我少时卖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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