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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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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他的轻功比别人好些,因此便追远了。可是那人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那晚,他躺在我身边,我能感觉他很久没能睡着,我有些怀疑他是否是真的没有追上那人。但,我也没有再问出口。
第二日,掣玉庄陶庄主与一些武林世家商议后宣布,剩下的六家比武暂不进行,改为由六家联合起头去岭南寻鬼宫宝藏,谁最能服众,先找到地宫宝藏便由哪家参与比武的人做这一届的武林盟主。
这其实有些好笑。但我只是看客,谁胜谁负与我无干,我只想看看他们有没有鬼宫宝藏的线索。
其实从昨日那古怪人的言语中我也听出,知道鬼宫地址,并有些线索的也就是白马庄、南风堡、掣玉庄。南风堡地处岭南,应该最为清楚。
他们将去岭南寻宝的时间定在明年春天三月十五,各派以门派大小为论各出五到十人。我看了一下,数得上来的有名的门派大约有二十来家,那么届时至少会有二百余人会在那片废墟挖掘,还有其他的一些小门派,即便出于好奇,有一两个人去也是有的,那可真能将那里挖个底朝天了。至于为何要在武林大会后四个月方才出动,我估摸着是因为那时是岭南雨季,土石松动,便于挖掘。
这乌龙的武林大会便这样开完了,这一日,各门派之间还可互相切磋,亲近亲近,或是寻寻仇。
热闹看完了,我也该走人了。
正吩咐春满收拾东西,忽听院外有人叩门,有人问:“祁女侠在不在?”
门口站着一个蓝衣少年和一个圆脸的小姑娘。那少年我认得,是武林大会首日出言为祁龙说话的凤鸣派的弟子,我因此对这派颇有好感,看到他们总是点点头,后来便渐渐熟稔起来。那少年指着那小姑娘道:“络络昨日见祁女侠鞭使得好,想要跟你切磋切磋,讨教一两招。”小姑娘大约十五六岁,此时笑着,两只大眼中全是期盼。
闲着也是闲着,我点了头:“那到后院好音谷边上去吧,此时应该没什么人了吧?”
小姑娘的鞭法是留和庄一路的,我便明白了。轻松赢过她后,我又将自己看留和庄鞭法的一点心得讲与她听,她拼命点头:“是,是,祁姐姐,你看得真仔细,我的缺点都指出来了。”这姑娘爽直且不自傲,我颇喜欢。此时那少年也上来感谢道:“谢谢祁女侠,络络这会儿可是得益不少了。”
我看着他俩的神色,笑着打趣道:“络络是哪家的啊?”
少年脸红语噎,小姑娘忙上前帮腔道:“他不知道的啊,我没有告诉他。”
看着小姑娘,我想起一年前的自己,又打趣道:“不肯说啊,要是碰到自己喜欢的人,他也喜欢你,却是个讲究家世的,你不坦白可不就惨了啊?”
小姑娘看了一眼少年,道:“若遇到这样的,算我倒霉。难道他喜欢家世更多过我吗?这样的人我宁可不要!”
少年急了,冲口而出:“我不是这样的人。络络,我从来没问过你家世。”
我大笑,络络一急跺脚跑了,少年顾不上跟我道别,追了上去。
我笑着转身,却看到身后小树林边站着白抑非,脸上的笑便僵住了。
我招呼了一声:“白大哥”便往紫风阁方向走。他却僵在那里,一步未动。与他擦肩而过时,他忽然迅捷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小雾,我有话要跟你说。”我没有防备,被他抓了个正着,只淡淡说:“白大哥这一年果然功力大进。”
他的眼中掠过了一丝痛苦:“去年我话还未曾说完,你便走了。现在,不管你还恨不恨我,肯不肯原谅我,我都要将憋了整一年的话跟你说完。”
我说:“那我听着,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吧?”
他放开我的手,道:“那我们去林中说吧。”他果然还真是喜欢小树林。
“小雾,我对不起你,却绝对不是因为看不上你的家世。我父亲是想跟南风堡联姻,但我若一定不从,父亲也未必会压我,因为白马庄的适婚儿子也并不是我一人。但是因为我做了错事,实在没脸面对你,才想着不如疏远了你,放你走。”
我纠正道:“你是先疏远了我,才做的错事吧?”
他又道:“不是那次,你看到的……是第二次了。”
我瞠目,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那你对我还亲热得起来?”
他伸手抚额:“那一次是无意识的。你记得那回掉入悬空谷的事吗?上来后我抱着你偷亲了好几口。我不好意思跟你说,在洞中一夜,我做了春梦,梦见与你颠鸾倒凤。其实,也不是春梦,我是真的做了,却是与南雅,当时我中了瘴气,昏昏沉沉的,身下女子的脸又模糊,我就以为是做梦。你去南郡辛家,我在南风堡度日如年,呆了五天便出来找你了。本来我想带你回白马庄,跟父亲说我不想娶南雅,可以让弟弟娶。可是,没想到南雅带来了南风堡的婚书,又跟我说了那一夜的真实情况。我,我不能不对她负责。”
我已经站在那里一动也不会动了。
半晌,我才想起来说:“我以为你是劫后余生的庆贺,原来是有绮思。”我,好象又没抓到重点。
有绮念也能算是他心中有我吧。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在锦春园听到管事嬷嬷斥骂楼中姑娘:“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对你有绮念,来摸摸捏捏。有绮念就对了嘛,说明你一个女人是有魅力的。便是那庵里的姑子了,也有人对她动绮念呢。再说,我们是做什么的?进来的男人都没有绮念,我们吃什么?”
只是我如此一句,他的脸上便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张嘴欲辩。我于是苦笑道:“有绮念也没什么,你何不早起绮念?如果那样,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他低头道:“是,如果我们,我们……那样,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即便父亲反对亦不会。”
我又道:“可后来,我看到你与南雅……那样,你对她也未必无情。”
他愣了下,又道:“我对她,怜惜多于喜欢。但是若说我对她一点也没感觉也非实情。我早就感觉到她对我示好,而她与你又是那么不同。那时我不知道如何对你,你虽然性子随和,开朗乐观,但骨子里却独立得很,武功又好,我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地方是需要我的。当初游仙寨,没有我你亦能取回你的包裹。还有去龙城的路上,我们济贫,那一千两银子用完后,我原本想动用白马庄的铺子取些银子的,你却是不知从何处又弄到了一大笔银子。我觉得你很能干,同时又觉得我于你一无用处。
而南雅让我感觉她需要我,她对我有一种英雄情结,有些崇拜,让我有成就感。故而不由自主地要去关注她,那回在四维山就是如此。但我究竟是喜欢你多些,我与你间有默契,不用言语行动上会表现出心意相通。但南雅将那夜的事实说出来后便不一样了,再加上,我父亲一直比较注重门户,想到武林大家间联姻的好处,我到底还是白马庄的少庄主,家族的责任总是要承担的。
可是,小雾,我选了她,心里却过不了你这道坎。这一年我拼命练武,四处找人比拼练手,总以为武学造诣上去,你总有一天是会需要我的,就算你不会是我的妻子,我也能帮助你。可是,今天,我忽然觉得我练得再高,站在我身边的却不会是你了,你离我依旧是遥远的。我……”
崇拜?英雄情结?我对他何尝没有,可我以为,既崇拜他,必然要在背后帮助他。原来,我又错了么?
我憋了很久,才说道:“默契?心意相通?或许我们是比较好的搭档吧,要不然在情感上,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想我的?再说‘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已毫无意义。”
他急道:“我并未有妇。”
我淡笑:“好吧,使君只是有未婚妇。但你们毕竟是有婚约的。我想较之以前我也没什么变化,依旧不是你想保护的人。”
他眼睛红了:“小雾,我的意思是说你是我想保护而却永远力所不及的人。”
我转开了头:“永远么?那就这样吧。我现在,不恨你。”
我是不恨他了,原来喜欢和需要是完全可以分开的,他喜欢我却不需要我,我在他心目中原来是个女金刚,最具失败感的恐怕会是美人爹了。
离开这片小树林前,我看到林外拂过一片绯红的衣角。
又是树叶快要落尽的树林,真是造孽啊。
逐虹 第十八章 回乡
天气并不比前几日更冷一些,但今日经过恒岭镇外的这座溪亭,我却是感觉到秋意转淡,冬的气息渐渐浓郁起来,或许是因为晨雾方散,空气尚冷冽吧。
竟还有比我们更早的早行人,溪亭里已有人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叫我:“阿雾!”
原来竟是倩倩和祁龙,那几个思邪宫人倒不在其旁。
我跳下车来问祁龙:“哥,你直接回上京还是去思邪宫?”
他回道:“思邪宫中也无甚大事,不过总要先将倩倩送回去。”
我道:“那你在思邪宫中要呆多久,时间短我便等你一起回京。长了,我就自己走了。”
他道:“这我不确定,要看四叔有没有事情吩咐。”
我点头:“哦,那你去吧,别跟倩倩吵架。”
他白了我一眼:“我什么时候与她吵架过了?”
倩倩也说:“他在宫中也不太理我,吵什么架,别拿我东西就行。”
我又点头:“哦,那么你别跟他吵架。”我可不就等着她的这句话么。
倩倩“切”了一声道:“就知道你们狼狈为奸,不会向着我。”
我嘿嘿一笑道:“我们还可以同行一段路,一起走吧。”
正说着,一个高亢的女声□来道:“走什么走?也不等我送你们就管自己走。”
我转身一看,原来是怡眉来了,南风堡的人要明日才走,我没想到她会来送我。我道:“昨天晚上我不是跟你告别过了么?”
我昨晚跟一圈武林名门都告过别了,也怕他们客套地要来送别,所以今天一早便出来了。
看到怡眉,倩倩也很高兴,忽然眉头一皱,对我说:“哎呀,我都忘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
我看着她,静等好消息。她笑嘻嘻地说道:“昨天,怡眉姐留我在掣玉庄吃午饭,南风堡那一家子外加那准女婿全在那里。我看着那个南雅就格外出气,饭也有些吃不下去,但我不能对不起菜是不是?所以,就跟眉姐闲聊啊,就说到你了。那个南堡主说,原先真没看出来祁姑娘的鞭法轻功都这般高明,丝毫不比留和庄那弟子差。我就点头说‘那是那是,师承高明么!’那南堡主就问‘不知她师从的是丛公子还是辛夫人?’我就说‘这有什么区别,反正一个爹一个娘。’哈哈哈哈,他们全家就全都愣了,眉姐不算啊。那南雅差点没被一个丸子噎着。后来,我看他们也不怎么吃得下饭了,我就觉得很平衡了。那个陈世美的脸,呵呵,真是好看,阴得可以拧出水啦。”
此次恒山之行也是自我下山后第一次见着倩倩,她可能耳闻过我受情伤,却不知详情,这回估计是怡眉仔仔细细地给她讲了一遍,她那性子是有什么必发作的,所以便马上显露出来了。我看了一眼怡眉,这家伙知道倩倩的性子,估计也是她自己想说又不能开口,便借倩倩的嘴说出来,进了南风堡果然变得有心计了。
怡眉亦笑道:“这武林大会这些天,我们姐妹间也没多少时间聊天。我昨晚可是又听壁角啊,被人找着谈心啊也得了一些消息呢。不过也算不得是好消息,你就听过算数啊。昨晚庄里大宴后,你不是先走了吗?白抑非坐立难安,一会儿也站起来了,他出去没多久呢,白庄主也跟了出去,我不耐烦在那龙吟堂里听那些人拍马屁,也走了出去。
结果就在后面院子里听到白庄主问白抑非‘非儿,你是不是怪爹当初硬要你娶南雅?拆了你和祁姑娘?可是她当时的嘴也太紧了,我们怎么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姑娘放心呢?’
白抑非就回道‘我心中最爱的始终是她,但是如果事情重来一遍,我也不知道是否会有变化。她是我第一个对手,能将我点住,虽然她后来说是自己使了诈,但我知道再斗下去,我也未必能赢,搞得不好两败俱伤,这实在是没有意思的。她其实是又善良又聪明。越与她深交,我越觉得与她之间有默契,但也同时觉得她不需要我。我以为一个男人的骄傲在于他事业有成,能保护妻子,但她从来不需要我保护,所以我这一年拼命练武。
在我不知道她的家世的时候,就觉得我虽爱她爱的辛苦,有无形的压力。但如果她真是一般人家的女儿,进白马庄算是高攀的话,我倒还心里过得去,至少我能让她有个高门大派可倚仗,现在知道她出身皇族,又有这样的爹娘,她无论在朝在野,都是真正的公主,我在她边上黯然无光,一点优势也没有。我怎么还敢娶呢?’
那白庄主就叹气。说到底这白抑非呀还是比较在意自己,不过他这一年,武功可真算是突飞猛进,原来是被你刺激的。我就想不通了,江湖上不也有武功差不多的伉俪比翼双飞的么,敢情武功高也是错处,也是他可以对不起你的理由。”
我说:“他昨天下午已经跟我说过了。也许是他太过骄傲了,他如果是一株杨树,他需要的就是一株藤蔓,而我可能恰巧是杨树边的一棵柳树吧,他的躯干、叶子、阳光与我都无干。”昨天听了他的理由,我也想了一晚,终于觉得其实没什么好纠结的,也许再喜欢,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就象是上次我在街上看中的那支钗子,玉质好,雕得好看,可惜太大太重,钗柄又短,象我这样活泼好动的,可能半天就会从头上掉下来摔成两截。所以我想了很久都没买。白抑非,也许也是一样的,面对这种大事,他比较理智,懂得取舍吧。如此,忽觉心结一下子便解了。
怡眉忽然看到马车边上的易戈,转头对我说:“你现在的相公,看上去对你挺好,看不出是凑和的。”
我笑道:“嗯,我们相敬如宾么。”
怡眉摇头:“不象,那天,在这个地方遇见你们,我看你们俩还是挺有感情的。”
我苦笑:“只能说他这个影卫真是非常出色,为我解围,还要假装深情。”
怡眉道:“不可能,这笑容可以是假的,他眼中流露出的关切可是装不出来的。再说昨天那事,你离那台子这么近,他还不是马上便冲上去,为你挡着那些木片?”
我道:“当然我们也不是完全象陌生人,他话是不多,不过我们相处得还算好吧。昨天,景公公也冲上去了,或许是出于护卫的本能吧?”
怡眉看着我,有些责备地摇了摇头:“好,景公公护主有功,你可赏他,那你那驸马,对你无情会上去吗?他已经不是护卫了,没护好你不会被追责,有功也没有赏。”
我一时接不过话来。赏,我还能赏他什么?
怡眉忽然便转头大声问易戈:“驸马,昨日那场混乱,我看着雾儿自己便能解决,不须你护,你也未必能护她,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易戈平静地道:“需不需要护是一回事,护不护得了是一回事,护不护又是一回事。我是她丈夫,我只做该做的事,我觉得要护便护。”
怡眉冲他树了一个大拇指,对我道:“男人与男人的想法也并不是相同的。你家驸马就没有骄傲了吗?”
我有些微微的发愣,心里有些淡淡的酸甜。
在通往处州的路口,我与祁龙倩倩分别,祁龙说过年一定会回去,那好,我也在路上慢慢逛,过年前回去便成。
那日到了绵渝,有一处大湖风景不错,我便说要在这里住几日。
游湖后的次日早晨,我们在客栈里吃早饭时,易戈忽对我说,这里离他的故乡很近了,时日又快到冬至了,他想回家去扫一下母亲的墓。我含了一口粥想了想道:“那要等你么?”他摇了一下头:“皇上也盼着公主早些回去过年,还是公主先走吧,我最快三天,必然会赶上来的。”
我想了一下,这里距潜县再近,大半天的路程也是要的,又要准备又要祭扫,三天似乎太赶了,便道:“你也不用急,我们在路上反正走得慢。你宽松点安排时间好了,不要弄得太累了。”
他应了,早饭过后,他就与我道别了。
这一日,我带着景公公和春满在绵渝城里逛了一圈,总觉得不踏实,似乎有什么事没完成似的。
到了晚饭时,我忽然想到,他去奠扫母亲的坟,那不是我婆婆么,我,不是应该跟着去的么?哎,我就算做个样子也该去的呀。
于是我便跟景公公说,明日我要买马去潜县。景公公道,我们不是有马车么?我说:“就我自己去,易戈那家里未必有你们住的地方。这样吧,你们去前面的郭城等着,反正选最大的客栈,我到时来找你们。”
景公公还要再说什么,我伸手制止了他:“云阳还是很安全的,刚开完武林大会,江湖上也不会有人来惹我。大不了十天不见我,你们去处州找我哥找我四叔嘛。”
景公公大约想想此处离处州也不是很远,便也不响了。
景公公替我去马市选了匹黄骠马,将我送出了城。
其实潜县就是绵渝辖下的,只是十分偏远,更接近于郭城。我到潜县都很顺利,骑马确实只需大半天的时间。但到了潜县后我却是打听不到独望村,有人说:“姑娘,这附近是没有什么独望村的,倒是西北边三十里有座独望山,你可以往那边去看看。”
我看看太阳有些低了,便在集市上买了些熟牛肉饼食,跟人要了水灌在水袋里,打马便向西北方向奔。这匹马脚力颇健,奔到独望山不过小半个时辰。眼看乌金西坠,我随便逮了个归家的农夫问他独望村的方位。他却一脸恐惶道:“姑娘,你要去那村里做甚?那村子是疠疾村,无人敢进的。”我一怔,那竟是个疠疾村,难不成易戈他娘是得疠疾而亡的?可这病是传染的,易戈却是一点也没有。不会是同一个地方吧?
我不死心地问:“我是去找人的,你们这里就一个独望村吗?”
他点头:“是啊。只这一个。”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老丈,麻烦你带我去看看可好?”
他吓得慌忙摆手:“那可不行,那可不行,没人敢走近那村子二里。”也就是说那村子方圆四里没有人烟。
我从怀中摸出一锭碎银递了过去:“老丈,麻烦你了。你只须带我走到那二里处便可。”
他看着银子犹豫了一会儿,方伸手取过,道:“那我只到那二里处,里面其实也只有一条路,你照直走便是了。”
幸亏找了个向导,这进山的路还真是弯弯绕绕的,颇有些岔路,那老农倒也尽责,一路还为我作了标识,道:“你若不想进去了,还可顺着这标识出来。”
那二里之处果然只有野树和荒草,老农立下脚,指了荒草丛中一条十分细小的路道:“便是这里,顺着这路进去,找到房子就是独望村了。”回身临走前,又看着我道:“哎,姑娘,真是进去不得呀!”我笑了笑:“我是去寻人的,总要寻到再说。没关系,我未必会传上的。”说罢,打马往前奔去,远远地听到了一声叹息。
逐虹 第十九章 独村
荒草渐渐地深了,路细小难辨,草高路小,我终不能急驰,只能慢慢而行。冬日的天光渐渐暗淡下来,灰蓝天幕上己有淡淡的一弯牙月挂在天际。我的周围一片寂静,连虫声也不可闻,陪伴我的唯有风声和黄骠马的响鼻。我从来未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中行走,心里难免有些七上八下,总怕有什么莫名的东西窜出来。但既然已经进来了,便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好在是冬季,倒不会有蛇。
这样行了一里多路,草又渐渐地稀了下去,树多了起来,而路明显地宽了些整齐了些。再走下去,竟看到了一些小块的田地还有树篱,十分齐整,我的心便渐渐地安了起来。估摸着二里的时候,果然看到了绿树掩映中有土黄的墙,应该是到村子了吧。
入村虽是土路,却还齐整,我牵了马慢慢地走向村口。村口有个晒谷场被一道矮矮的石墙拦着,我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要从晒谷场进去,还是绕走边上的小路。忽然一个人影从矮墙上跃出:“什么人进村?”
我吓了一跳,抬头却见是一枯瘦的葛衣的男子,总在三十上下。
我说:“我找人,请问,这里是不是独望村?”
那男子道:“是啊,这村有疠疾,不让人进来,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找谁?”
我打量了他一下,他虽说干瘦,但脸上皮肤却是好好的,没有癞斑,手也很正常,不象是有疠病的,我心里便起了一些疑惑。
“我找易戈,他是昨天回到这个村子的。”
“我们村里,没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你既然进来了,就不要走了。这村里许多年没进来过人了,更不要说是女人了,而且还是个小美人。你找不到人,不如就到我家去好了。”
没有这个人?我有些发怔,难道我这般胆战心惊地进来,竟是找错了地方?又或者,易戈他根本不是独望村人?又或者,他根本没有回来?心底有丝丝凉意泛了上来,倒没太在意那人调戏的语气。
我那傻呆的样子明显是让那人有了别的想法,他伸手来抓我的手,我本能地躲开了。他“咦”了一声,道:“小美人有趣,别发呆了,随我走吧。”一边说着一边便要来摸我的脸,我躲了一下,他虽未摸到我,手却并未离我左右。竟也是个会家子,我警惕了起来,手按到了腰间。
他笑嘻嘻道:“小美人,不要急,这还在村口呢,解腰带还是回屋比较好。”
我终于恼了,抽出疾影向他挥去,他果然会武,躲闪得颇为灵活,一边还调戏道:“小美人,这么泼,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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