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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弃妃贺莹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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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馆完全可以尝试一下这样的用工方式呀。莹雪立码跟张婶提出：在有集市的日子可以雇一个手头快的媳妇婆子，帮忙包馄饨。
“雪儿是说咱雇个短工？”张婶问。
“是这个意思。娘看这样可行么？”
“我看可行。老头子你说呢？”
“行啊，这样逢集的日子咱也不用紧得连喝口水的工夫也没有了。”
这样找临时工的事就定了下来。把前后街的邻居们都数了一遍，觉得还是紧邻他们面馆的李家媳妇沈氏最合适。
面馆旁边是一处普通的四合院民宅，房主就是李家媳妇沈氏和她十五岁的女儿荷花。刚搬过来的时候，张婶 和莹雪曾为借东西去过她家几次，便熟悉起来。
李家户主李二本是镇上的衙役，前几年因急病去世，瞥下沈氏和一双儿女。如今李家儿子已经去了几十里外的东柳镇跟着开药铺的舅舅学徒，这里就剩下沈氏和她十五岁的女儿荷花。因为李家还有几亩田产，所以这娘俩的生活倒也还过得去。在舅舅的说合下，去年荷花又定了婚，婆家也在东柳镇，说是明年就出阁。
这个时代的人都早婚，沈氏也就三十出头，唯一的女儿也快出嫁了，她更是没什么可挂心的了，整天价除了给女儿操持嫁妆当消遣，就再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可做了。
面馆忙的时候莹雪羡慕她，可仔细一想要真成了她那样，非得憋出病来不可。好好的一个人，就因为一句寡妇门前是非多，不能随便串门，不能胡同口扎堆闲扯，连去大清河边洗衣裳也要等人多的时候。让这些几大纪律几大注意管得，整天就是在家里盘腿窝在炕头做那可有可无的针线活，不憋出病来才怪呢。还是像自己和张婶这样好，累，并快乐着。
莹雪和张婶同时想到了干净利索的沈氏，而且肯定她一定愿意来做这份工。张婶过去一问，果然不出所料，她一口答应了下来，而且工钱也要得不高，包一锅馄饨三文钱，这也是他们可以接受的。事情定下来以后，每逢集日，沈氏便一早就过来上工，她手头快，一天最少也能包两锅馄饨，这样他们再也不用忙得不可开交了。
五月十五日，是面馆开张整一个月的日子。那天下午，趁着店里清闲的当口，莹雪算了以下这一个月来的收支帐目，除去原材料、房租、人工等费用，面馆净赚了足足二两银子。对于这样的收获，二老虽然心里早就有数，但经过莹雪的正式确定后，他们还是高兴得满脸的皱纹都开了。
看到他们由衷的笑容，莹雪有些心酸。老两口都这么大岁数了；这二两银子对他们来说赚的实在是太辛苦了，尤其是张叔，自从沈氏来这里上工后，莹雪倒是轻松了不少，因为以前她的主要任务就是包馄饨。而主要负责备料的张叔却比以前更累了，包得多需要的面、馅就多啊。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张叔肯定吃不消的。今后面馆要继续发展，还要靠他老人家呢。
对，如果面馆再招个学徒兼帮工，好歹也可以帮张叔分担些。这个时代没有机器，所有的活计都是手工操作，像和面、擀面这些面案上的力气活儿，女人根本干不了。
于是在晚上闲下来的时候，莹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并说明招收一个学徒，按这里的规矩，不用付工钱，虽然管吃管住要有额外的开销，但逢集的日子就能多买些馄饨，损失完全可以补回来。另外，也是最主要的，就是可以减轻爹的负担。
“招学徒？谁学这玩意？就咱这小店……”老实巴交的张叔可能这辈子也未想过自己会做东家，当师傅。
“我看着行。”张婶一拍大腿，”就找一个穷苦人家的半大小子，要那肯出力又听话的。不就多双筷子么，住嘛，就东屋了。给你老头子当个忙手，你好歹也轻松些。”
“爹，别看咱面馆小，只管吃馆住这一条，我保证，就能吸引不少人呢。再说，就咱三个老实人，任谁来当学徒也不会给他气受，不愁找不到人的。到时候，想要和啥样的，还不是仅着咱们挑？”莹雪笑道。
看莹雪和张婶说得挺带劲，张叔也笑着道，“就依你们。若日后招个人来，我可就是东家啦……”
他一句话说得三个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又和二老商量了一下招徒细节后，莹雪连夜写了一张招聘启事，第二天一大早就贴在了店门外。
招聘启事
小店诚招家世清白、身体健康、能干老实之学徒一名，包吃包住，三年满徒。（有本镇族、保长保举者优先录用）
张记面馆 麟德五年五月十六日
告示一贴出去，自是有人来看。认字的自己看，不认字的或在一旁听人家读，或干脆近来打听。反正一个上午的工夫，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镇子。
过午的时候，就有几个来询问的，条件都不太理想，被张婶回绝了。之前莹雪曾对张叔张婶说过，面馆招人，一定要知根知底的，如若招了个卧底的，学会了套路再出去另开了铺子，咱们岂不是赔大发了？（想说赔了夫人又折兵来着，怕他们不知道三国演义，就作罢了）老两口大约是没有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看到我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是答应了下来。没办法，莹雪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经历的多，还是提醒一下淳朴的古代人为好。
这天趁着空闲的时候，莹雪还特意到大街上溜达了一下，指望着能碰上卖身葬父的戏码，也好当一回救世主，顺便招个死心塌地跟着她的好学徒，结果一条大街走了俩来回，啥也没碰上。大熙国泰民安的，哪里会有那种事情。
直到五月十九这天，面馆还是没有物色到合适的人。张叔张婶倒跟没事人似的，可能他们已经习惯了自己劳作，对招徒的事本就是可有可无。看来急盼着面馆来个人帮忙干活的可能就是莹雪了。
下午，送走最后一位食客，店里总算清闲下来。莹雪和二老正围在桌前吃他们迟到的午饭。就听到屋外有人喊，“张贤弟，你这里生意不错呀……”
听声音有些耳熟。一看，走进屋的是李保长，他们租房的保人李保长李老先生。
作为这里的保长，李先生对于初来乍到的他们一家还是满关照的。这位老保长年近六十，人很和善，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只见他身后跟着个年约十四五岁，黑黑瘦瘦的少年。原来是听说了张记要招徒的事，给介绍徒工来了。他说这孩子是他一个远房侄子，叫李柱儿，十六岁。家就在小镇附近的乡下。父母已过逝，哥嫂也生活艰难，想着出来找个人家干活，“只要能挣口吃的就成，”李保障最后说道。
十六岁的孩子竟长得这般瘦小，张叔张婶都一个劲地摇头，“还是个孩子呢……”。
”别看人长的小，这孩子能干着呢，穷人家出来的，能吃苦，他爹娘我也是知道的，都是老实人。“李保长道。
趁他们说话的时候，莹雪暗暗打量这孩子，身板单薄，一看就是个苦孩子。莹雪拉起他的手一看，还是个半大孩子呢，竟满是老茧。见莹雪拉他的手，这孩子还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一下，清澈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羞怯，紧抿的嘴唇也微微翘了翘。莹雪有了定论，这孩子错不了。
“这样吧，张贤弟，你先留下这孩子，半年之后，如若不满意，你大可辞了他，雇佣期间，打骂随你，生死随他，只管他吃住就行。”
看到老两口有些为难的样子，莹雪缓缓地说道，“爹，娘，既然李大伯都这样说了，咱不妨先留下这孩子”
张叔似乎还有话要说，莹雪接着道，“既然有李大伯担保，咱们可以立个字据，让这孩子先干几个月试试，合适了留下，不合适走人，二老看如何？”
“恩，这样倒还可以。”张婶先答应了。
“也好，那就先留下这孩子。”张叔也发话了。
其实老两口很清楚，这小店里没什么太重的活，出钱雇个整劳力不划算，到是琐碎事儿不老少，这个孩子如果肯做的话，理应能胜任。
看张叔答应了，莹雪便对李保长说：“那就劳烦李大伯写个字据，日后也好有个交代。”
“对，写个字据。”张叔也连忙应道。
一听说孩子可以留下，那李老爷子自然高兴得很，痛快地答应了。
张婶去西屋拿来笔墨纸砚放在桌上，李保长对这类文书自然是轻车熟路，不大的工夫，一张古代的雇佣合同（其实就是卖身契）就华丽完成。看人家那笔小楷，真是漂亮死了。
李保长把写就的契约拿到张叔面前，张叔接过后直接给了莹雪，还说，‘我这个女儿认得字，让她看吧。”
虽然知道莹雪通点文墨。但此时李保长的目光中还是有几分讶意。——有什么大惊小怪的，GNN我会的多啦；莹雪暗道。
用不着客气，莹雪接过契约仔细看了起来。如今她的命运已经和面馆紧紧地来在一起了。有了这个小店才有她和这古代爹娘的安定生活，此等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一定要认真对待。
契约
此有洛北石岭村乡民李柱儿自愿随面馆老板张富做学徒，期限三年整。期间店方包吃住，无有工钱，学徒期间管教由师，生死由己。三年期满后留去自由，两不相欠。另，前半年为试用期，在此期间，雇主若不满意，可自行辞退学徒。
麟德五年五月十九日
真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呀，这简直就是张有期限的卖身契。对他们雇主太有利了，绝对的没意见。自己看过后，莹雪又把上面的内容一一读给二老听，他们点头同意后，莹雪便指了上面写有名字的地方让张叔按了手印。那李保长和李柱儿也在上面按了手印，正式雇佣学徒的手续就算完成了。
李保长问什么时候能来上工，张叔看了看李柱儿道，“要是没什么事，今儿个就过来吧。明儿个就是集日了，还有些活要干，先过来熟悉一下也好。”
哦也~~~~明天可以不用累到要拽猫尾巴上炕啦~~~~，莹雪在心里欢呼。
李柱儿跟着保长回去取了行李就自己过来了，也没什么东西，就一个小包袱。张婶接过包袱让莹雪放进了里屋。又问他累不累，要不要歇会，谁知这孩子直直地站在地中间，道，“俺不累，有什么活要干，请东家吩咐。”
一听他这样说，莹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张婶也乐了。张叔咳嗽了两下也笑道，“还从未被人这样叫过，不习惯，你还是叫我张叔吧，这是你张婶，这是你雪儿姐。”
那柱儿就跟着叔婶姐地叫了一圈，随张叔忙活明天的馄饨料去了。
面馆的活儿，除了馅料的配方、和面的技巧外大都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认真去做，任谁都能胜任。柱儿这孩子是穷苦人家出身，干这等活计当然不在话下，来店里的头两天，只让他在灶下烧火，屋后刷碗，面馆打佯后就跟着我们学包馄饨。只几天的工夫，他的工作生活就走上了正轨。
自柱儿来了以后，没有集市的平常日子，张婶就不再让莹雪起早跟着他们忙活了。这样她就可以接连四天一直睡到辰初时分（七点左右）才起来。刚开始时，莹雪还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能让二老一小在店里忙着而自己呼呼睡大觉呢？可张婶却说平日里用不着那么多人，有他们三个就足够了，“再说，你还要算帐记帐呢，这可是我和你爹的意思，不睡足了觉可怎么成？”
听了这话莹雪偷着乐了一下，在二老的心里，这算帐记帐可是高级脑力劳动，不睡足了觉是要出错的。呵呵，不过现实情况嘛，是这样滴：平日里食客有限，一早上二老加柱儿卅人就足够了。张叔这个大厨自是缺不了的，张婶管收银子的就更不能替代了，就剩下她和柱儿，当然是柱儿干活自己睡觉了。这样一想，就心安理得起来。
从此，莹雪只在逢集的日子早起帮厨，其余时间享受懒觉睡到大天亮的福利。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生意都是相当的不错，这其中柱儿的功劳不小。这孩子本就能干，来到这里以后又顿顿都能吃上饱饭，所以干起活来就越发地卖力气。再加上人也老实沉稳，张叔张婶自是喜欢得不得了，莹雪当然也是特别的满意这个干弟弟。其中的原因嘛有两点，一是终于有人叫她姐了，二是原本由她干的活儿现在大部分都由柱儿代劳了。
李柱儿，好兄弟~~~
面馆开张三个月后莹雪算了一下总帐，净收入是纹银八两。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老两口终于下了决心。
“可以买房子啦。”张叔喜滋滋地说道。
“恩，还是住自己的房子安心呐。”张婶也笑着点头。
能有今天的成果，是老两口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虽说买了多年的馄饨，但以前那样一个小摊的收入仅够维持日常开销而已。如今一个月就有这么一大笔收入，甚至可以考虑买房子了，对他们来说，真的像在做梦。
看者 老两口充满喜悦的面孔，莹雪笑着道：“是呀，咱先买下房子，只是……，爹、娘，您二老就没想把面馆再做大些？”
“做大些？如何做？除了这包馄饨、煮馄饨，咱还能做什么？”张婶不解地问。
“是呀，丫头，你莫不是又有了什么打算吧？快说出来让爹娘听听。”张叔来了兴趣。
“爹、娘”莹雪停顿了一下，“咱这张记面馆的馄饨这么好卖，难免有人眼红，说不准什么时候西街、南街的就会冒出个李记 、王记馄饨馆，到那时侯，咱的生意肯定受影响。”莹雪娓娓道来。
“那雪儿你说往后该怎么办？”
“咱们可以在保持自己自己特点的基础上，再扩大经营规模。”看到二老一脸茫然的样子，莹雪赶紧解释，就是把面馆扩大一下，而且不光卖馄饨，还可以做些不同口味的烧饼卖。”
“在大都的时候倒是做过烧饼的，可并没什么花样，难不成雪儿你……”张叔有些不解地问。
”雪儿不才，知道几样烧饼的制作方法，可以在店里一试。如果食客喜欢，就可以多做些，不愁赚不到钱。”做火烧也是莹雪在穿越前的那次军训时偷学的手艺。
老两口互相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怕他们有顾虑，我接着说，“爹娘如果不放心，咱们可以先少做些，若卖得好，再多做些。”
“雪儿说得有道理，咱可以试一试。光卖馄饨是有些不足，与其让食客去别处买烧饼，不如咱自家做。”张叔点头道。
“若是再做烧饼，须得灾盘上一炉灶，现下这厨房哪里还有地方？”张婶道。
“咱们可以在买下这三间房的同时连后院那三间上房也一并买下。地方就足够大了，而且房价也可便宜些。”莹雪趁热打铁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主意不错，老婆子，咱们怎么就没想到呢。前面的三间房做店铺，后面的三间房住人，这院子里的两间厢房也一并买下来自己用……我觉着行。“张叔终于先点头同意了。
”那咱就再干几个月看看，如果收入还是好的话，咱就把这小院里的房子都买下来。”谨慎的张婶终于表态了。
莹雪暗自欢呼了一下。
当初租用这三间房的时候，莹雪就看中了这房子后面的小院和那三间上房。
其实他们现在租用的三间房只是这处宅子的门房，它另外还有三间正房和两间厢房。如今厢房空着，而正房原本是位教书先生租住着，自打面馆开张后，他嫌吵闹，正找房主商议着要退房。估计着房子再很难找到合适的房客。一并买下这房子正是时机。
面馆开张四个多月后，他们以纹银十六两的价钱买下了这处四合小院。与房主谈判那天，张叔特意带上了我。莹雪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砍价本事，从二十两一直砍到十六两。穿越前在装修新房买建材时，她练就了一身砍价的本事，曾让让纪明深佩服得五体投地。呵呵，可惜白忙了一场，全都为别人做了嫁衣。
在买下房子的同时，面馆又招了两个学徒。
麟德五年腊月，隔壁的荷花出嫁了，沈氏也要跟着去东柳镇了。莹雪他们又以纹银十八两的价格买下了她们的四合院。之所以出了高于先前的价格，一是因为房子是九间，再就是莹雪他们只能拿出十二两银子，剩下的六两就算借她的，以后方便的时候再还。因为以前相处的一直很好，沈氏痛快地答应了。
倒是张叔张婶，对于这相当于贷款买房的方式极为不适应，还是莹雪费劲扒拉地诱导了好几天，他们才答应下来。
面馆现在已有房屋十七间，伙计四人（不算莹雪），驴车一辆，外债纹银六两。也算是一规模中等的餐饮企业了。
帐房
面馆买下西院后，经过简单的整理，莹雪和二老就搬了过去。张叔张婶住原先沈氏住的上房西间，莹雪住原先荷花住的东间。
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莹雪满意地看了看这虽不宽敞但却整洁明亮的小屋，躺在被褥松软的暖炕上，想想二十一世纪的房价，再比比这里，古代也有古代的好处呀，起码还能买得起房子，——虽然房子不是自己的。
对了，这里还有点私房银子呢。第一个月结帐那天晚上睡下的时候，张婶悄悄塞给莹雪一个荷包，里面是差不多三钱银子。当时莹雪存着鼓动二老买房的心思，就说今后用钱的地方还多，不肯收那荷包。可张婶坚决不答应，硬说这赚来的钱里有她的一份。最后莹雪只答应收了一半，告诉张婶这里吃住都不用花银子，自己留钱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放娘那里用在面馆的开销上。可张婶不听，第二个月照样给莹雪，还说面馆的帐目你都清楚，咱这是有了才给你呢，莹雪也就不再拒绝。
现在面馆经过扩大规模，月纯收入已经有六、七两银子了，欠沈氏的六两银子也已经还清，莹雪的月工资也涨到了五钱银子。摸着鼓鼓的荷包，心里想，吃住都有人管着，每月还有固定工资，也算是古代工薪阶层了。想我一个从冷宫死里逃生出来的弃妃，能混到这份上，也算不易了，知足呀……
穿越前莹雪虽不是一个事事争先的人，可也早就适应了文明世界里人们为了生计而激烈竞争的气氛。那形形色色的招聘会上人头攒动、一个热点岗位引来千人竞争的恐怖场面让莹雪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现今虽说每天累点，但总算生活安定，能保证温饱，又有张叔张婶这样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疼爱，她是真的很幸福。莹雪曾经看到过一段话，是对幸福的解释：有吃的东西，有睡觉的地方，有所爱的人，就是幸福。
能穿越成千金小姐、宠妃艳后，是人家的造化，可像她现在这样，做一名自食其力的面馆员工也不赖呀，真的希望这虽有些劳累、辛苦但却平和、温馨的幸福生活能继续下去，直到某一天能重回现代。
转眼就到了麟德六年，莹雪来到这里也有一年半了。经过大起大落以后，也算安定了下来。张婶便经常地在她耳边提起那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她的婚事。
其实从来到洛齐不长时间就有好事的邻居大妈问起过这件事。张婶对外只说莹雪是死了丈夫的（楚姓皇帝不是故意咒你，实在是没别的说辞对不起了哈）；于是便有人来提亲，什么王员外欲纳妾，赵财主要娶小，这些个别说是莹雪，就是张婶张叔那一关就过不了。多多少少也知道点她的身世，二老肯定是不会让她再进火坑的。
虽然他们的态度在莹雪意料之中，但她还是非常的感动，他们是真心为了自己的干女儿着想。看到经常上门的媒婆，莹雪知道这个问题回避不了了，就向二老表明了态度：婚姻大事由自己做主。
由于张婶出面拒绝了几桩给大户人家做小的提亲，外面便有了说法：张馄饨家的女儿不自量力，一个寡妇家家的年岁也不小了，还想着再嫁时做大的，痴心妄想呢，云云。张婶听了气得脸都变了颜色，张叔也黑着脸骂人，还劝莹雪不要把事情放在心上。
莹雪可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对这样的闲言碎语么当然不放防在心上，权当被苍蝇蹬了一脚。倒是古人把名声之类的事情看得很重，二老才听不得别人这样乱说。在莹雪的一再劝说下，再看看她也根本没当回事，老两口才渐渐消了气。
后来还是张婶在那帮事儿妈的面前，有理有据地狠厥乱骂了一顿，传言才没了动静，也不再有人上门提什么做小的事了。可风波虽过去事实却摆在那里，莹雪毕竟已经二十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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