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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医心一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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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梦到他了。

    自从出国之后,她就时常梦见他,她以为是因为距离远了。没想到,现在就跟他同一个科室,天天见面,还是止不住对他的念想。

    她以为自己可以很豁达,却始终没能放下。口上说着不在意,梦境里却一遍又一遍的重现初见他的场景。

    密闭的电梯里,是他耐心引导深患幽闭症的她舒缓呼吸,减轻恐惧。

    她感激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关注他。隔着一个年级的距离,好奇他看的书,练习他热爱的运动,看他与女生们插科打诨,对朋友仗义相助……少女的情愫在一点一滴间慢慢发生质变,她在心里腾开一大块地,勾勒起名为“韩经义”的恢弘建筑,一砖一瓦都是他的音容笑貌。

    为了能和他上同一所大学,严重偏科的她苦读数理化,在填报志愿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所在的医学院。

    她盛着万分郑重的心情向他表白,他却将那当成是捉弄,一反常态厉声斥言她不懂什么是喜欢。

    她完全无法理解他骤然急下的态度,直到有一天,她无意中听见他和顾意的交谈。

    顾意问他:“你对着那些不认识的女生都能态度亲和,为什么独独对她这么不留情面?”

    她很清晰地听见他叹息的声音。

    他说:“她对我只是受困者对施救者的依赖,早些让她看清了,对我们俩都好。”

    后来她才知道,韩经义父母离异,母亲早亡。他的母亲是医生,在飞机上救了心脏病发的父亲,二人因此结缘。在他出生后,父亲却背叛了家庭。他的母亲在一次争吵后吞下了巨量的安眠药,最终离开人世。

    那时的她突然明白了韩经义对她抵触的由来,母亲的感情遭遇让他对起源于感激的情感都不抱期望。

    之后,她报名成为了国际交换生。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为了逃避韩经义,其实她是去国外进行幽闭症治疗。她想,虽然没有办法改变他们的相遇方式,但她至少可以改变她自己,变成全新的样子。

    她太自信,也太主观,漏算了一种可能,那就是韩经义不接受她,仅仅只是因为不喜欢她。

    前几天,她鼓起勇气告诉韩经义,自己的幽闭症已经完全好了,他可以将她看成一个正常的人,而不是一个他曾经救助的对象。

    他却涩然对她说:“抱歉,我已经有交往的对象了。”

    他说这话时神色难得的温和,她却心伤如灭顶,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只觉得,那时候她的样子一定很狼狈。

    想起这些,宋筠又往喉咙里灌了一杯温水,小腹里痉挛的疼痛却愈发厉害。

    她抬眼看了一下闹钟,指针齐齐地指向了十二……这个时间原本不应该打扰别人的,但是……

    她咬着唇摩挲了一下小腹,拨通了顾意的电话。

    “顾意,你睡了吗?”

    那头一片沉默。

    “顾意?”她伸手拿了个抱枕,搂着倚靠在沙发床上,隐隐听到那头传来女孩儿说话的声音。又是几秒沉默,听筒里传来顾意低沉的声音,“宋筠,你找我有事?”

    “明天能帮我代个班吗?”她细细地抽气了一声,“我可能要请个病假。”

    “好。”

    顾意没有片刻犹豫就答应了,宋筠长舒了口气,直接歪在沙发床上睡了。

    早上宋筠是被门外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的,她隐约感到那声响是从自己家传来的,却疲惫地睁不开眼。

    恍惚间有人坐到了她的床边,她感觉到柔软的沙发床便陷下去了一块,有什么覆在她的手上,手背温暖粗粝的触感令她感到了一丝异样,她倏地坐起,看着床前的韩经义,顿时睡意全无。

    “你怎么进来的!”

    “你的备用钥匙放在诊桌右边的第一个抽屉里,上次你和护士长说,我听到了。”

    韩经义的反应和平常一样的淡漠,但又更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意味。他的黑眸湛湛的,沉默地注视着她。半晌才开口,嗓音缓又沉:“生病为什么不去医院?”

    “这跟你没关系吧。”宋筠眼角眉梢都是冷意,“你这么贸然跑来我家,不怕对象不高兴吗。”

    “顾意说你病了,怎么说你也是我们的同事。他要代班走不开,我只是代表科室里来探望你。”

    韩经义说的冠冕堂皇,宋筠却在心底冷笑。他总是这样,打一个巴掌,又给一个甜枣。若是从前,她还可以安慰自己他是关心她的,但现在……他都已经有对象了,还对她做这些干什么?

    “那你现在看到了,可以回去了,我只是生理痛,不劳费心。”再喜欢他,她也不会做出插足别人的事情。她只手指着门,色厉内荏的模样。

    韩经义果真起身,没有半分犹豫就走出门去。

    宋筠小腹疼得厉害,心里也闷得难受,索性扯过被子将整个人蒙了进去。

    然而,十五分钟后,韩经义又回来了。他在厨房里鼓捣了半天,端来了一碗漂着姜片的红糖姜汤,舀出一匙凑到她嘴边:“喝吧。”

    宋筠执拗地别过脸不肯喝,无法理解地睨他:“韩经义,你到底想做什么?一边交着女友,一边哄着我玩?还是为了拒绝我,杜撰出一个完全不存在的对象,现在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又想补偿我?正视自己的感情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韩经义端着瓷碗的手一顿,将姜汤搁在一旁的茶几上,施施然起身:“如果嫌烫,一会儿记得喝。”

    这次是真的走了。

    宋筠死盯着紧闭的房门,赌气似的捞过滚烫的瓷碗,一口气将姜汤喝了个见底。

    度过最难熬的那两天后,宋筠回到了医院。

    一上班护士长就偷偷将她拉了过去:“宋医生,问你个事儿?你有对象吗?”

    宋筠想起韩经义那模棱两可的态度,无奈地摇了摇头。

    护士长顿时笑逐颜开,说明了来意,是替人说媒来了。

    宋筠委婉表示自己还没有找对象的打算,但架不住护士长的热情,最终勉强答应和对方吃顿饭。

    对方是儿童医院的医生,高大俊朗,带着细边眼镜,好脾气的模样。一顿饭两人吃的斯斯文文,送宋筠到房子楼下的时候,对方还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大束百合送给她。

    并不是玫瑰花,碍于礼貌,宋筠不得不接过来,等对方离开后,转手将花送给了同单元的小朋友。她对花粉过敏,多闻一会儿都受不了。

    第二天到医院时,她却意外地发现,诊室里又多了一束玫瑰花。

    宋筠顿时感到了头疼,将玫瑰处理掉之后,她找到了护士长,请护士长帮忙回绝那位医生。

    太过炙热的情感,她本能地畏惧。既然不喜欢,就不该给对方希望,她自己受过这样的伤,不希望对别人施予同样的伤害。

    临下班的时候,宋筠听到隔壁诊室传来激烈的争执声。

    走近一看,却是几个患者家属在围着韩经义说什么索赔事宜。她大致听了一下,似乎是韩经义的一个病人在术后病情发生了恶化。

    见家属们情绪越来越激动,宋筠忍不住上前制止了他们:“你们先冷静一点,术后出现状况,不一定是手术的问题,也有可能是饮食或护理的过程中,出现了差漏。当务之急应该是先将原因找到,将病人的情况控制住。”

    “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害的了?!今天你们不给个说法,我们是不会罢休的!”

    “人都已经被你们害了,谁还会那么傻再把他送过来!”

    ……

    家属们七嘴八舌地叫嚷着,宋筠无意中被推搡了好几次。她原想着好好和他们解释一下,却被韩经义挡到了身后。

    韩经义护着她,直接拨通了保卫室的电话。

    “该说的刚刚我都已经跟你们说了,这个手术的风险事先就已经再三告知过你们,出现病情恶化的情况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尽力控制和挽救,如果你们执意胡搅蛮缠,我只能让安保员请你们出去了。”

    安保员很快全副武装地来了,几位病人家属面面相觑,忿忿不平地离开。

    “他们好歹是病人家属,出了状况心情不好难免的,你犯不着摆出这样的阵仗吧?”对于韩经义的做法,宋筠显然很不能理解。

    “他们这样的家属我见的太多了,闹那么多事不过是为了讹医院的钱,我叫安保,是不想他们影响到别的病人。”

    “那如果他们怀恨在心报复你怎么办!现在医患关系本来就这么紧张了,你还非得雪上加霜吗!”

    “报复就报复,我还怕他们不成。”

    两人话不投机,最终不欢而散。

    宋筠没想到的是,一语成谶。

    那伙人雇了大帮的人来闹事,她却很不巧地被撞了个正着。对方认出她就是当天帮忙的女医生,二话不说挥着拳头和棍子招呼了过来。

    她只有一个人,逃无可逃,拳头和棍棒像乱石般从四面八方砸在她身上,尖锐地疼痛让她止不住地眼冒金星。她捂着头,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吭出声来,那伙人看得来气,打得更狠厉了。

    她不知道自己遭了多少拳脚,零星有几下落在她的后脑,打的她发懵,连意识也混乱了。朦朦胧胧中,似乎有人来帮了她。又好像有人在焦急地喊她的名字。

    她只觉得浑身都痛得很,无力回应,最终沉沉地睡去。

    睁开眼时首先看到的是韩经义胡子拉茬的脸,他的双眼通红,一见她醒来忙凑上前问:“宋筠,你感觉怎么样?头疼吗?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定定看着他,眼泪直直落了下来。

    哪怕挨打的时候,她也没有哭,见到他时却忍不住了。那时候,她是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再也见不到他了。但那一刻她的心情却是平静的,想着能替他挡一灾也挺好的。

    现在却有点后悔了,凭什么都得她对他好?

    她怔怔地睁着眼,轻声问他:“韩经义,看我这一身伤的份上,你能不能给我一句实话?你真的交女朋友了吗?”

    她黑白分明的瞳眸里满满都是他,那样子看的他心疼。

    韩经义垂了眼,哑声说:“没有,我只是……”欲言又止。

    都说生病的时候人最脆弱,宋筠也不例外。只是看着韩经义的脸就委屈上了,她原本想大方地扯出个笑来,却连那都不能了。越想越委屈,泪珠子跟断线的珍珠似的掉个不停。任韩经义平常在她面前多装腔作势这会儿都扛不住了,惊慌失措地劝她:“别哭别哭,等你病好了你怎么打我骂我都没事,医生说你不能情绪激动……”

    宋筠哭得更厉害了,也不出声,只是睁着眼,眼泪不住地往外涌。

    韩经义没辙,伸手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抚着背轻声哄着。

    宋筠没力气推他,只得任他动作。

    从那以后,韩经义便天天来病房报到。宋筠不给他好脸色,他也依旧故我。

    几天后,电视上播出了关于医闹的新闻。

    韩经义再次信誓旦旦向她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让她受到欺负。

    宋筠只感到茫然,从前,她欠着他恩情,他说什么都不愿意接受她。现在,情况反了过来,她替他遭了罪,他却追着她不愿放手了。

    “我不需要你负责,你知道我要什么,你给不了,就请离我远一点。”她说这话时眼里满是决绝,却不敢直视他,说完,便兀自闭上眼,别过头去。

    韩经义却不接受她的疏离,几步上前,径直捉住了她的手,迫得她睁开眼,叫她逃避不得。

    他惯常笑着的脸上此刻半分笑意也无,漆黑的眸子里写着满满的认真:“那你听好了,你不需要我负责,但我需要。”

    她从不知原来他耍起赖来是这样厚颜无耻的程度,但再硬的心肠,终究在听见他说那句“我是认真的,再给我个机会”时,软成了一汪水。

    她一直不遗余力地追着他,追得累了,就想要放弃了。但心底始终是希望他能回过头来给她一个拥抱的。

    现在她等到了,却也害怕了。心中下不了决断。

    韩经义也不逼她,只是每天来陪她,照顾她。

    宋筠的伤情一天天转好,临出院前一天,她问韩经义:“从前我为你做那么多事,你始终将我往外推。这次我只是无意中受伤,你为什么却改变了态度呢?”

    韩经义想起之前做的那些混事只觉得惭愧,谈起这个话题自是郑重至极。

    “从前我只想找个完全没感情的人结婚,因为我觉得,没有得到过,就不会因为失去而难过。而经过这次的事我才明白……”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看向她的眼神满是真挚坚定的深情。

    他说:“比起失去感情……我更怕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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