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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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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杨妙真神游物外,正挂记着赵与莒,听得李云睿之语,她脸红了:“说,快说!”
“此事原本应由方管家说才是,只是近来方管家不太理事。”李云睿笑道:“自淡水往基隆、宜兰,距离并不远,靠船往来,因为冬日风浪缘故多有不便之时,如今自耽罗运来的高丽人,前后相加将有万人之众,这万人尽数为青壮,不如驱使其开山辟路,将淡水、宜兰之陆路连通起来。”
“此事”杨妙真皱起眉头:“你们定下便是,为何要说与俺听?”
“驱人修路,需得定个章程,官人曾叮嘱过,待这些外番之人,当化之为华夏。”李云睿道:“具体如何施行,却须四娘子来拿主意。”
“俺哪能有什么主意!”杨妙真哼了声,她虽爽直,却非笨人,知道自己方才思念赵与莒落入他们眼中,他们不好宽慰,便寻了个由头分自己之心。虽说感激他们用意,只不过杨妙真又有些埋怨他二人多事,便让自己想着赵与莒的好处,又有何不可!
“小人倒是些想法”陈昭华目光闪烁,他努力再三,也只得方有财、李云睿看重,他们用的是他的嘴,却不是他的人,故此他始终无法跻身流求高层,可如今却是一个好机会。自耽罗来淡水地十余日里,他在船上无事,整日便在琢磨着如何利用这个机会。::Junzitang.com?首?…?发?君*子*堂::
“快说!”杨妙真道。
“高丽人生计困苦,便是富庶之家,一月也难得见一次肉,能吃着狗肉,便是了不得的喜事。”陈昭华道:“他们心慕大宋,虽说这些年一直向金国称臣,却总是仰慕大宋繁华。咱们流求繁华富庶更胜过大宋,俗语云,有服章之美谓之华;有礼仪之大谓之夏,咱们便是华夏正宗,那高丽人若得入籍流求,更远胜为大宋之民了。”
陈昭华地位不高不低,一方面他有在流求高层面前表现的机会,另一方面他还不能接触到流求最核心的机密,辟如说赵与莒的身份。他只知道岛主为大宋人士。只道有了这般基业。日后必将开朝立国的,故此才会有此之语。只是他一边说一边盯着杨妙真看,虽然他不敢对杨妙真起何等心思,只这般争切功利的目光还是让杨妙真不喜。
这目光,她曾经在李全眼中见到过。
“有何计策便直说!”
若不是关系到赵与莒的大计,杨妙真哪里会有这般好耐性!她喝了一声,脸上浮起薄怒,陈昭华心一凛。正色直言道:“主母,章程照搬咱们流求律典便可,只是赏轻一倍罚重一倍。平日好吃好喝,隔三岔五供以酒肉,再允诺他们,建成道路之日便许他们入籍流求,子弟可入学堂就学,他们必然喜出望外。这修路之路,也事半功倍了!”
这算不得什么妙计,不过也只有他这般深研了高丽人心思地才想得出来,若是依着李邺地念头。只须老长的皮鞭备着,这些高丽人便是不敢反抗,只怕也少不得怠工躲懒。
“此为好计。不唯高丽人,日后异族番人,尽数如此处置!”杨妙真心中灵光一闪,脱口说道:“这流求土人也是如此,原先阿茅他们,不是入了归化局么?高丽人也放至归化局,先由土人督管,你们看如何?”
“正是如此。宜兰那边也是一样。秋风清在时那些土人部族都敬他若神灵,如今他虽随船远航。土人部落亲近向往之心却日渐增长,不少土人已经也想与移民一般。”李云睿也是大喜:“自此以后,我们当改归化之策,非流求之人,需得为我流求工作,完成一定份额之后,便可归化。归化之后,子女可入初等学堂,三年之间,供给衣食住宿若是如此,十年之后,这流求岛上,便无移民与土人之分了!”
众人细细思索,都道这是好计。陈昭华得了称赞,更是满面红光,杨妙真也破例给了他一个好脸色:“陈耀夏,你这主意不错。”
只是让谁来管这摊子事情又成了问题,方有财原本是最合适的,但他随着年纪渐长,又在流求有了田宅,开始有些倚老卖老,这般辛苦地活儿,他未必肯去了。其余人又各有职司,修路不是一日两日的,未必能分开身。杨妙真有些丧气,赵与莒在时无论什么事情,他总能找到最合适之人去做,义学前六期的少年,随便拿出一个似乎就是最合适地人选。可如今她来想人,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来,最后实在不行,她甚至试探着道:“要不俺去?”
众人都大笑起来,便是杨妙真自家,也忍俊不禁。让她去拆路倒是没有问题,去修路恐怕就差了些。
“这个小人呃,成不?”
见众人迟迟拿不定主意,陈昭华鼓足勇气道。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他挺立着身躯,想到被胡人屠尽地亲族,又将胸膛挺了起来。
“耀夏倒是个合适之人。”李云睿是陈昭华的直接上司,最为了解他,因此说了一句。
一直不曾作声的陈子诚皱了皱眉,回忆陈昭华在学堂夜校的成绩,修路是需要计算的,若是算学不行,便会造成极大浪费。他心中一动,淡水初等学堂的这一批学生正要毕业,他们正好可以派些送到这修路工地上去,也好好训练一番。
耽罗岛之战,流求护卫因为王启年与李一挝有些纸上谈兵地缘故,才会胜得那般狼狈,他二人还是官人亲自培养出来地尚且如此,淡水初等学堂里义学少年培养出来地毕业生,只怕更要纸上谈兵些,派到工地之上训练,打磨个一年,才好安置于更为重要地岗位之上。
这条沟通流求三座移民聚居点的道路,严格意义上说一半是水道一半是道路。首先是自淡水河上溯,按着当初欧大牛寻煤矿时的水路,抵达锡口部族对岸,为了方便收煤,经与锡口部族交易,他们对岸地土地也已经尽数归移民所有,淡水在此建了座坞堡和河港,常驻约三百名护卫队员。自此开始沿着河谷向东北修路,通往基隆途中倒没有什么山,只是自基隆至宜兰,则很是花费了一番力气。不过有火药开石,又有近万劳力,推进速度还是极快。
这些高丽人果然如陈昭华所言,在淡水过了十五天的好日子,直说回去便是给个有品秩的官衔都不干,听得说只需努力修完这条路,便可入籍,更是嗷嗷叫唤。前去管理地初等学堂毕业生,又使出各种刺激的手段,高丽人做起事来几乎不要性命,倒让陈昭华很是得意了一番。
“只要是陆地,我可以让这些高丽人将路修到中都去!”他一次醉后如此吹嘘道。
这些高丽人事后果然尽数加入了流求籍,只不过他们与宋金移民言语颇有不通之处,故此还是受些歧视,无论是工场还是作坊,需要的是能写会算的工匠,便是基建队,也是能测量的占了便宜,他们只能做些卖力气的活儿,赵子曰在基隆的矿场,便极欢迎这些肯吃苦的高丽人。不过对于他们中绝大多数而言,已经是比在高丽要好上许多地日子,故此也算心满意足,他们所娶妻子,也多是土人女子,或者是后来自倭国来地倭国女子。
众人商议好如何安置这些高丽人之后,杨妙真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看刻钟,已经是下午四点,她起身道:“我要出去遛马,你们还要商量什么便自己说吧!”
自然还有许多事情要商量,方有财当了甩手掌柜,他们这些义学少年却不成。因为初等学堂学生毕业的缘故,部分最优秀者,按着赵与莒当初地设想,应当进入中等学堂继续学习。中等学堂的老师主要是萧伯朗与欧八马,耿婉、陈子诚、司马重等也可兼些课程,所学主要是后世的物理、化学以及数学中的解析几何、立体几何。
杨妙真遛马回来,还听得他们在讨论如何应付来年春季的雨水问题,只觉得心中发闷,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赵与莒要她帮看着流求这基业,她也极努力地使自己呆在这里,可她的心,却早跟着赵与莒一起留在陆上。
正思念意,忽然听得外头马蹄声响,淡水城中,非有公务,原本不得随意骑马,便是杨妙真,也只能在城外遛马,故此杨妙真心中一动,只觉得心上上下下跳得不停。她经过无数次生死之战,原本不会如此沉不住气,只是这一次却觉得,来人带的消息,定然是与赵与莒有关。
进来的是孟希声,他满脸喜色,手中挥着一封信件:“官人终于送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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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文中关于华夏的说法,所谓华夏,《尚书正义》说“冕服华章曰华,大国曰夏”;《左传?定公十年》说“中国有礼仪之大大,故称夏;有章服之美,谓之华。”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一一二、孰堪身负天下望
更新时间:2009…4…12 9:55:50 本章字数:5464
赵与莒能送出这封信,实为不易。
他是个极谨慎的性子,自知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故此在长达一年的时间内,仅通过简单的方式与流求保持联系,例如秦大石有时会在他上朝或下朝的路上,看着他做出某个手式。这种简单的传递信息,只能将自己平安与否的消息传出。
在新年之前,史弥远终于为他找来了老师,正如他所知的历史,这位老师便是郑清之。
郑清之得史弥远信任,本人又深谙儒理,他是吕祖谦再传弟子,故此通读史书,对于赵与莒的教导,也是理学、史学并重。赵与莒初时觉得自己自后世而来,脑子里又记得一大堆的东西,故此多少有些应付之心,只是他掩藏极深,丝毫未表露出来。可跟着郑清之学了不过一月,便觉得此人学问果然高深,言事也是极明事理,兼之郑清之为人胸怀广阔,言语颇为不俗,故此渐渐赵与莒对他真的佩服起来。
郑清之颇好美食,而如今临安城中美食最佳者,便是“三元楼”与“群英会”。赵与莒猜想,他隐于绍兴时将霍重城推上台前,加之霍重城又没少往史府管家、门客处送理,想来他之大名早入了史弥远耳的。以史弥远之能,自然能查出霍重城与自己颇有交情,故此无须过于做作,免得反而引起疑心。借着孝敬师长的名义,他时常遣人去“群英会”,借用厨师来沂王府,而霍重城自然免不了要因此登府求见叙旧。
在霍重城第三次登府求见之后,龙十二悄悄将赵与莒的秘信交与他。这才将赵与莒的信件送了出来。
“也不知那信到了流求没有”
端坐书桌之前。赵与莒捧着书,心却随着那信一起飘至流求去了。
一年时间,他都没有怎么得到流求的消息。他知道自己培养了一些这个时代了不起的少年,他将自己能在短短数年时间里教与他们的知识,已经是毫无保留地传授出去。他在春天种下一粒种籽,只是不知这种籽是否能如他所愿,长成参天大树。
“殿下!”韩妤轻轻地在后面推了他一把。郑清之撇着嘴,正用恼怒的眼睛瞪着他。
赵与莒觉得自己象是在后世读书之时,上课看小说情不自禁露出笑容结果被老师抓住地感觉。他有些赧然地垂首向郑清之行礼:“先生。”
见他知错,郑清之脸上地怒意消失了。他颔首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嗣子身负天下之望,不可不谨慎小心。”
他这话语之中含有深意,赵与莒却面不改色。只作未曾听出来,目光再度转在那书本之上。
郑清之微微一笑,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子,他极为满意。虽然反应稍稍慢了些,但极是好学,每日捧书苦读不倦。对于自己的尊敬,也是发自内心,全然没有一般宗室子弟那种傲慢。
这或许与他生长于民间有关。更有可能是他的天性,这般性子的人如同当今天子一样,是能容得下臣下的。若是太过聪慧,太有主见,对于史相公与自家来说,未必是什么好事。
过了会儿之后,他考校赵与莒近日所学,觉得颇有长进。又勉强了几句。然后告辞离去。才出沂王府,便被一顶小轿拦住。那小轿之前立着的人虽是眼生,可是他一句话便让郑清之依言上轿。
“相公请郑先生。”
郑清之见着史弥远时,不由吓得一跳,因为史弥远面色极难看,全然没有往日镇定自若。
“相公这是”郑清之微微皱起眉来,史弥远如此失态,叫他好生惊讶。
“文叔来了。”史弥远并未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绕了一圈之后,将他引进书房中,二人分宾主落定之后,郑清之再看史弥远,发觉他面上带笑,方才那气极败坏的神情,竟然丝毫无存了。
“这位史相公翻起脸来倒比翻书还快。”郑清之心中一凛,喜怒不形于颜色固然让人敬重,但象史弥远这般变脸极快,则更让人胆寒。
“文叔,今日请你来,是有事相询。”史弥远脸上笑吟吟的,丝毫怒意都不见了。
“相公尽管吩咐。”郑清之道。
“自文叔为沂王府教授以来,也有数月之久。”史弥远用手指轻轻敲了桌子两下,然后问道:“以文叔之所见,沂王嗣子其人如何?”
郑清之心中一动,事已至此,他为何还要问自己这个问题,又为何偏偏挑在此时问这个问题?
史弥远地书房,摆饰并不华丽,因为他个人脾性的缘故,在书房一角,点着来自南海的檀香。刻钟则在书房另一角摆动,传来“哒哒”的声音,象是人地心跳一般。只是瞬息之间,郑清之脑中便转了几转,然后他展颜一笑。
史弥远没有退路,自家也没有退路,事已至此,沂王嗣子便是不好,又能如何?
“嗣子不凡。”郑清之慢慢地说道。
史弥远微微露出惊讶的神情,郑清之不知他这神情是装出来的,还是真正感到讶然,他捻须,微微眯眼,然后问道:“如何不凡?”
细细思忖这数月以来,自己与赵贵诚相处的时间,郑清之忽然神情有些恍惚,这位嗣子殿下,实在是平庸得紧,若说有何不凡之处,那便是勤奋好学了。
这一点,史弥远如何会不知道,可他偏偏还要追问有何不凡,他究竟是何意思?
“相公此问倒是”郑清之打了个哈哈,然后笑道:“嗣子极是不凡,言行学业。尽数不凡!”
这回答原本就和没有回答一般。史弥远却极为满意,他点头称许道:“这也是文叔教导有方,文叔,你且稍候,我在等一人来。”
片刻之后,郑清之听得外头脚步声响起,接着,一人摇摇摆摆地走了进来,那人见着史弥远,立刻拜下身躯。恭声道:“下官拜见相公!”
“会之,无须多礼。”史弥远微微一笑,然后指了指郑清之对面的位置:“坐坐!”
那人又施了一礼谢过座后,这才施然坐下。郑清之心中微微哼了声。此人在史弥远面前,极尽卑颜之能事,让郑清之颇为不喜。
“堂堂吏部尚书,竟然如丞相家奴一般”郑清之心想。
此人姓薛,单名极,字会之。乃是朝中重臣,也是史弥远心腹。他与另外三人,都为史弥远爪牙。因为名字里都有一个“木”字,故此号称四木。
“薛会之乃我腹心之人,凡事皆与其商议,故此文叔尽管放心。”见郑清之面上神情,史弥远淡淡的一笑道。
薛极面上也露出淡淡地笑,似乎史弥远这句表明与他关系亲近的话语便让他极高兴一般。
“郑文叔与我累代世交,更是自己人,加之他又是沂王府教授。”史弥远又对薛极道:“此事还须他多多受累。自是无须瞒他。”
郑清之心中又是一凛。显然,不知不觉中。史弥远已经拉着一帮人密谋废立之事了。这两年来,今上龙体欠安,屡有违和之时,若有不豫,这些人只怕便要合谋起事了。
“今日请你们二位来,是因为咱们那位皇子殿下,又有些不安分了。”史弥远扫视二人一眼,然后慢慢地道。
他所提及的皇子赵近来确实是不安分。
就在史弥远召集心腹于书房中密谋地同时,皇子赵则面带笑容侧耳倾听。
“翁翁”的琴弦声里,名为绿绮的宫女凝神专注,目光始终停留于琴弦之上,檀香在弦旁点燃,淡淡地轻烟遮住她地脸,让她恍若仙子。
赵非常喜欢看她弹琴的模样,觉得此时之她,无比纯净与美丽,宛若一捧清泉,让人觉得清爽。
琴声越发幽远,绿绮一边拨弦,一边抬起眼来,与赵目光相对,两人唇边都露出一个浅笑,目光痴缠于一处,良久也不曾分开。
绿绮轻启朱唇,秦少游的《鹊桥仙》如一连串玉珠般,自她银牙之间滚了出来,她声音未必极佳,可唱得这首曲子却分外婉转,辗转承合之时尽显功底,听得赵如痴如醉,不知不觉中,便行得她身前。待得她唱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句时,赵俯下身来,将脸与她的脸贴在一起。
“殿下!”琴声虽然未止,绿绮却有些娇羞地避过脸,横了赵一眼:“还听不听奴唱了!”
“自然要听地,不过方才那般听法,可以听得更真切。”赵调笑道。
赵家天子,几乎代代风流多情,俱是知情知趣地人物。赵虽说如今还只是皇子,在这方面上却毫不逊色于当今天子,不仅谙音乐,而且好声色,又是个痴情种子。绿绮善琴能唱,两人琴瑟相和,倒是极为相契。
听得赵之语,绿绮面现红晕,眼波流转,又轻轻嗔了他一眼,却不曾再躲避他的脸。听得琴声莺唱,赵只觉心神俱醉,那些政务烦恼,几乎尽数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正这时,有内铛在外喊道:“皇子妃驾到!”绿绮立刻变了颜色,她慌忙站起,还险些与赵头撞在一处,然后垂首肃立,等待皇子妃进来。不一会儿,环佩声中,皇子妃吴氏走了进来。
她身边并未跟随侍女,见着赵与绿绮地模样,她脸上也没有不愉之色,只是淡淡地道:“绿绮,你先走吧,我有事与殿下说。”
绿绮福了一福,不敢耽搁,碎步出了大殿。
“有事?”赵有些不快,沉声问道。
“殿下,这些日子。你又当众说了史相公恶言?”
吴氏叹了口气。看着赵的目光有些复杂,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喜欢地是绿绮那般色艺双全的美女,自己过于端正严肃,只怕他心中敬更多于爱。只是二人既是成婚,那么便是祸福一体休戚与共了,无论他听得进与否,自己总得劝上一劝。
“正是。”听得吴氏提起此事,赵嘴角上翘,似乎有些得意。
“殿下忘了真景希之信么?”吴氏觉得极无力,这位殿下仁厚风流。却是嘴巴无边好色轻浮,总是如此冒失,迟早要闯出祸事来。
赵摇了摇头,叹息道:“你终究是妇人之见!”
“臣妾为妇人之见。那真景希名动天下,岂也是妇人之见?”吴氏尖声道:“殿下不纳忠言,却又亲近史弥远送来的女侍”
“住口!”赵勃然变色:“绿绮虽是史弥远送来的,却不是史家之人,不过是史弥远当初为投我所好想用她来博我欢心,却不知我对他早有防备。哼!”
他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心平静下来,然后摇头道:“你知道史贼屡次三番在父皇面前诋诟于我么?”
“臣妾知道。殿也知此事,为何还”
“我与史贼,誓不两立,此事你我心中知晓,史贼心中岂是不知?如今他日日在父皇面前离间,我还如何去礼敬大臣?你记得曹孟德如何避其叔父之谗么?我今日当众辱骂史贼,他再去父皇处进谗言,父皇只道他是器量狭隘。为我所辱。故此报复,如此一来。他便是说得天花乱坠,父皇也不会信!”
吴氏神情愕然,她原以为赵今日当众辱骂史弥远,只是一时激愤,却不知这背后竟然还有如此含意!
“父皇天资虽是”说到此处,赵也压低了声音,含糊带过:“却不是糊涂人,史贼与那位皇后内外勾通,他心中有数,只是没有精力去管罢了。真景希虽是名动天下,可这权谋之术,他还差得远,否则也不会被赶出朝堂!”
吴氏吃惊地瞪着赵,嘴唇嚅嗫了好半晌,才问道:“此计此计是殿下自己想出地?”赵神情一变,盯了吴氏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笑道:“此计自然不是我想出地,我为皇子,自有忠臣志士相助,区区一个史贼,只待我得遂大志,必将除之!”
“那人是”吴氏开口欲问,但立刻抿紧嘴,摇了摇头道:“殿下不必说出那人是谁,上回殿下提及华岳,结果不数日华岳便下狱杖死,连父皇也求他不得。殿下,那人是谁,只能你知,不可告诉旁人,便是臣妾也不可告之!”
“孤心中有数。”赵有些不耐烦:“孤堂堂皇子,做事竟然也得畏首畏尾!”
(注释为修改加入,为不打断读者阅读节奏,中间取消了注1注2地标记。)
注1:促成中国古代思想史大事之一的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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