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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特种部队生存实录-狼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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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啊——”

  何小雨高叫一声。

  “何小雨!”

  军体教员吓了一跳,不知道她犯什么魔怔。

  何小雨突然跟弹簧一样弹起来,两条腿弹起来中间几乎没有过渡就飞奔过去。

  刘晓飞看着她过来,没有动作。

  经历过生死的他已经沉默多了。

  何小雨一下子就飞到他的身上:“啊——”

  后面半声啊带着哭腔。

  刘晓飞抱住她,点点头。

  何小雨扑在他的身上一把咬住他的肩膀。

  “我回来了。”刘晓飞倒吸冷气。

  “我知道你回来了!”何小雨抬起头大呼一口气,“再让我咬一口!”

  “咱不带咬人行不行——”刘晓飞忍着疼又倒吸一口冷气。

  “何小雨!”军体教员怒吼,“我处分你!”

  车上下来刘晓飞的队长,他伸手招呼军体教员过来。他军衔比军体院刚刚毕业的教员要
高,所以军体教员不能不过去。队长对军体教员低声说几句,军体教员看看刘晓飞,点点头
:“行,我知道了。”

  他回到队伍前面,对着目瞪口呆的姑娘们:  “看什么看?!继续训练!准备格斗—
—”

  “哈——”

  这声哈就有点怪声怪气,但是非常嘹亮。

  林锐坐在草坪上,看着相册发呆。打开的一页,是全班合影。穿着迷彩服戴着黑色贝雷
帽佩戴狼牙臂章的战士们手持自己的武器,在队旗前面摆成两排,风华正茂。田大牛在最中
间,露出两排白牙笑得很开心。

  “林锐!”

  他没什么反应。

  “林锐!”张雷又喊了一声。

  林锐回头,看见张雷在方子君的搀扶下走过来。

  林锐笑笑,但是没起身,转过脸继续看相册。

  张雷走过来,方子君扶着他坐下。他看着相册,拍拍林锐的肩膀:“好兄弟,他在天上
会为有你这样的弟兄自豪。”

  林锐没眼泪:“不,他不会自豪,因为我还没有作出让他自豪的事情。”

  张雷拿出钱包,方子君急忙转开脸起身看别处。

  “这是我哥哥,我亲哥哥。”张雷说,“他牺牲在前线,他和你的班长现在在一起。我
们都应该为他们自豪,也该为他们能在一起高兴。”

  林锐看看张雷,笑了一下:“是的,他们都是最出色的军人。”

  刘晓飞和何小雨拉着手跑进来。

  “张雷,你恢复挺快的啊!”刘晓飞喊,“上次来你还卧床呢,这回居然来晒太阳了!
不错啊!”

  “那是!”何小雨抱住方子君,“我姐姐照顾着,能不恢复快吗?”

  方子君笑笑,没说话。

  “嘿嘿。”刘晓飞坐在他们俩跟前,“我说你们哥俩,又干吗呢?”

  他看见相册和张雷的钱包里面照片,笑容消失了。

  “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张雷低沉地背诵着。

  都久久沉默。

  “上天将这些战士降生在人间,现在,他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张雷说,“后面的战
斗,是我们的。也许在和平年代,我们的牺牲是默默无闻,不为人知,但是这些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战斗就是我们的使命,林锐,打起精神来,我们还在一起。”

  “我们一起生死过,你是好样的!”刘晓飞看着林锐。

  林锐含泪点点头:“我是一班的兵,我们班长说过,一班没孬种!”

  “好了,别感慨了!”刘晓飞一拍他们俩,“走吧!我请客,想吃什么,你们说!”

  “我想吃一条鲨鱼,你请的起吗?”张雷说。

  “好你小子!”刘晓飞倒吸一口冷气,“我就请吃红烧鲤鱼了,你爱吃不吃!”

  大家哄笑,方子君扶起张雷,刘晓飞拉起林锐。几个年轻的军人说着笑着,往门外走去。

  “张雷,晓飞,明天我就回大队了。”席间,林锐拿起酒杯。“我其实不会喝酒,也不
会说话,我就是个刺头兵。但是今天,我要敬你们二位,还有两位嫂子,谢谢你们一直
这么照顾我。”

  “说什么呢,我不是你嫂子啊!”何小雨高叫,“我是你兄弟!”

  林锐笑:“是不是嫂子,你心里清楚,我也就不多说了。你们是干部我是兵,这杯酒我
先敬你们!”

  他一饮而尽。

  “别说什么干部什么兵。”刘晓飞说,“生死过的就是兄弟,何况我们现在还不是什么
干部。”

  “就是,”张雷说,“我们都是自己兄弟。”

  “对于军人对于生死,我以前没那么多感触,经过这次战斗,我长大不少。”林锐说,
“现在我们都举起酒杯,为我们能从战斗当中,活下来!”

  大家都很肃穆,起身举起酒杯。

  “为活下来!”刘晓飞说。

  “为活下来!”张雷说。

  众人一饮而尽。

  “第三杯酒,我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林锐说,“我想,敬给老赵。”

  都沉默了。

  “老赵是个罪人,但是他不愧是个汉子。”张雷说,“这杯酒,我喝。”

  “我也喝。”刘晓飞站起来。

  三个男人一饮而尽。

  “老赵是谁啊?”何小雨好奇地问。

  “不该你问的,别瞎问。”刘晓飞严肃地说。

  何小雨哼了一声:“不问就不问!神气的你!”

  “小雨,别闹。”张雷说,“和我们的任务有关系,不能告诉你的。”

  小雨吐吐舌头:“那我不想知道,你们都别说这个了。”

  “老赵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刘晓飞感慨。

  “可能已经毙了。”林锐黯然说。

  沉默半天,不知道为老赵还是为别的什么。

  “明年,我也考军校。”林锐打破沉默,“到时候还得两位大哥多照顾。”

  “放心吧,你做我们俩的小师弟,不吃亏!”张雷挤挤眼睛,“我们著名的侦察系二宝
就变三宝了。”

  “三宝?”何小雨笑了,“那你们不成了太监了?”

  方子君也被逗乐了。

  林锐笑了一会,突然背诵起一首词: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大家的脸色都凝重起来。

  “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

  刘晓飞和张雷跟上了,三个年轻的军人一起吟道:  “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西
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
心停手不停。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两个女军人都傻傻地看着,似乎感觉到了冷兵器时代古战场的厮杀马鸣。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
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铿锵有力的朗诵结束,三人哈哈大笑。

  “痛快!干!”

  陈勇把吉普车停在停车场,看见林锐被几个人送出来。他高喊:“林锐!婆婆妈妈干什
么?那点小伤了不起了?”

  “到——”

  林锐高喊着提着自己的东西跑过来。

  “排长,他们,他们硬要送我出来。”

  陈勇沉着脸:“上车。”

  “是。”林锐上车。

  陈勇正要上车,突然看见那几个人当中的方子君,呆住了。

  方子君发现了他的目光,觉得奇怪。

  陈勇大步跑过去,立正敬礼,激动不已:“方子君同志!”

  方子君诧异地:“你是?”

  “狼牙侦察大队,陈勇!”陈勇激动地说。

  “我认识你吗?”方子君问。

  “您救了我!”陈勇握住她的手,“我一直想找到您,感谢您!没想到在这里见面了!”

  方子君努力回忆着,笑了:“哦,哦,是你啊?现在还好吧?”

  “好好!”陈勇笑着说,“我已经提干了,当年如果不是你救我,我哪儿有今天。”

  “那你好好干!”方子君的手一直被陈勇握着,不自在地说,“等你立功的喜报!”

  张雷忍不住笑了。

  陈勇看他,是个学员:“你笑什么?”

  张雷看看他的手。

  陈勇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松开手。

  “陈排长,我们一起执行过任务,你忘记了?”刘晓飞说。

  “记得。”陈勇说,“你们认识?”

  张雷故意示威似的,揽住方子君的肩膀:“我是她男朋友。”

  方子君急忙推他。

  陈勇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看他的肩章,又看看方子君:“真的?”

  “还能是假的?”何小雨乐了。

  陈勇尴尬地笑:“方大夫,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你的救命之恩!欢迎去特种大队玩,我
随时恭候!”

  方子君急忙说:“好的,好的,有时间我一定去。”

  “我先走了!”陈勇敬礼,转身跑回车上,开走了。

  “姐姐,你救过他啊?”何小雨问。

  “记不清了。”方子君努力回忆半天,“前线我救过上千人,哪儿记得住所有人啊?”

  “我看他好像对你有意思。”张雷笑道。

  “张雷!”方子君厉声道。

  张雷不笑了。

  “我提醒你,我虽然是你的女朋友,但是我不是你的战利品!”方子君说,“你不要随
时都要跟别人炫耀!”

  “我”张雷急忙解释。

  方子君转身一插白大褂的兜,走了。

  刘晓飞看看方子君的背影,看看尴尬的张雷:“傻了吧?早告诉过你,自己家菜园子有
好菜别拿出来总显摆,自己偷着乐就行了!去追吧。”

  张雷急忙追上去。

  何小雨看着方子君的背影:“我总觉得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刘晓飞问。

  “不知道。”何小雨想着,“哪儿不太对劲,但是我想不出来。”

  车上,陈勇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他的脑子又响起连天的枪炮声。

  野战医院。一辆吉普车径直冲到帐篷前,两个佩戴狼牙臂章的侦察兵下车,抬下来奄奄
一息的陈勇。大夫和护士们围上来,将他抬上手术台。

  “血压!”大夫高喊。

  方子君麻利回答血压指数。

  “腹部中弹,穿透胃部!”大夫喊,“立即手术!”

  手术后的陈勇躺在病床上,方子君给他喂饭。

  陈勇看着美丽纯洁如同天仙的方子君,眼中含泪:“谢谢你,救了我。”

  方子君笑:“老实吃饭,这里就是医院,不救你还能害你啊?”

  陈勇点头,吃饭。

  “医生!医生!救人啊!”伞兵部队的飞鹰侦察队员冲进帐篷:“救人啊!他肠子出来
了!”

  方子君把碗放在陈勇身边:“我去工作,你自己先吃!”转身就冲向手术室。

  几辆吉普车接踵而至,更多的伤员送过来。

  陈勇眼巴巴看着方子君的背影消失在人群当中。

  

  陈勇长出一口气:“那饭,是我吃过最香的。”

  “排长,你说什么?”林锐不明白。

  “没事,说你就是个吃货。”陈勇没好气地说。

  林锐就不说话了。

  陈勇靠在座位上出神。

  林锐和乌云的军功章是在大队部授予的,没有举行什么公开的仪式。耿辉念了颁布军功
章的命令,然后把二等功军功章别在两个上等兵的前胸。

  “希望你们再接再厉,禀承烈士遗志,牢记光荣传统,再造辉煌!”

  耿辉说。

  林锐和乌云举手敬礼,表情神圣。

  “田大牛的立功报告也批下来了,根据烈士遗嘱,这枚军功章将放在大队的荣誉室。”
耿辉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打开来,是一枚一等功军功章。“这是他的第四枚军功章,也
是第一枚一等功军功章。大队党委经上报总参情报部和军区情报部、军区直工部批准后决定,
授予特战一连一排一班‘特战尖刀班’荣誉称号。田大牛同志的追悼会不能公开举行,但是
你们一班可以全员参加。回去准备一下吧,他的父母可能明后天就过来。”

  林锐的眼泪在打转。

  “这个是你的。”耿辉掏出一副下士肩章,递给林锐。

  林锐纳闷地看着下士肩章。

  “‘特战尖刀班’是我大队第一个被授予英雄称号的光荣集体,为了保持烈士生前班的
光荣传统,按照田大牛同志遗嘱请求——林锐,你现在开始就是‘特战尖刀班’第二任班长!
一连党委递交了报告,大队常委研究后决定提前晋升你的军衔。珍惜荣誉,不辱使命!”

  耿辉看着林锐的眼睛着重说。

  “班长”

  林锐又想起了田大牛,哭出声来。

  乌云也在抹泪。

  “擦干眼泪。”

  耿辉亲手给林锐摘下上等兵军衔,戴上陆军下士军衔,扣好扣子。

  “你现在是班长了,不要忘记你的班长是怎么带兵的!”

  林锐忍着眼泪,敬礼。

  “特战尖刀班”的旗帜在风中猎猎飘舞。

  一班的全体战士站在观礼台前面,何志军亲手授予林锐这面鲜血染红的旗帜。林锐敬礼,
转身面向全班战士:  “敬礼——”

  刷——一班战士动作整齐划一。

  “礼毕——”

  刷——一班战士军姿如同雕像纹丝不动。

  后面数百弟兄也是纹丝不动。

  陆军下士林锐手持这面旗帜,看着全班弟兄嘴唇翕动着:  “中国人民解放军狼牙特
种大队二中队特勤队‘特战尖刀班’全员到齐!现在开始点名!乌云!”

  “到!”

  “杨彦军!”

  “到!”

  “成胜利!”

  “到!”

  

  都喊完了,林锐的嘴唇翕动着,泪花在闪动。

  大家都看着他,在等待着。

  “一班班长,田大牛——”

  林锐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高喊。

  “到——”

  全大队弟兄们立正高喊。

  声音在群山之间回响,林锐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肃然而下。

  “同志们!”林锐颤抖着声音,“我们的班长,永远没有离开我们!永远没有!”

  战士们的眼泪都下来了,乌云咬着嘴唇但是哭声还是出来了。

  林锐举起“特战尖刀班”的旗帜高喊:  “我们的班长,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旗帜飘舞在林锐十八岁的额头上方。

  “战友战友亲如兄弟——预备——唱!”林锐大声喊。

  于是歌声响起来,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  “战友战友亲如兄弟,革命把我们召
唤在一起。

  你来自边疆我来自内地,我们都是人民的子弟。

  战友战友,这亲切的称呼,这崇高的友谊,  把我们团结成钢铁集体,钢铁集体!

  “

  全大队弟兄们跟进来,歌声逐渐高昂起来,哭腔消失了,带来一股热血男儿的豪迈。

  “战友战友目标一致,革命把我们团结在一起,  同训练同学习,同劳动同休息,同
吃一锅饭同举一杆旗!

  战友战友,为祖国的荣誉为人民的利益,  我们要共同战斗直到胜利!直到胜利!!!

  “

  嘶哑的歌声,也许对于艺术鉴赏家们来说就是狼嚎,没有任何美感。

  却气壮山河,杀气凛然。

  张雷快跑几步,一个利落的手撑侧跟斗,起来以后又接了一个前空翻。这一串动作看得
军区总院来来往往的人目瞪口呆,方子君脸上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张雷在草坪上跳起来,
又是一个凌空边踢,动作干净利索。

  落地以后只是额头微微出汗,他孩子一样笑了:“怎么样,我可以出院了吧?”

  “像个皮猴子一样,批准你出院了。”主治医生微笑着说。

  “太好了,可把我憋坏了!”张雷跑过来,“天天这不许动那不许动,这样的日子我可
过够了!”

  他说着调皮地看方子君。

  方子君没搭理他。

  主治医生眨巴眨巴眼睛:

  “你啊!没有我们小方悉心照顾,你能好的这么快?管你是看得起你!”

  张雷嘿嘿笑。

  “好了,我回去值班了。”主治医生摆摆手,回楼了。

  张雷对着方子君笑:“真的,感谢你。”

  “这是我应该的。”方子君笑笑。

  “今天,我请你吃饭。”张雷真诚地说。

  “哟,这么正式啊?不像你啊?”

  “该正式的时候就得正式。走!”

  “老兵的阵地”酒家是一个84年上过前线的老步兵战士开的,他本来就是中央戏剧学院
的舞台美术系学生投笔从戎的,回来以后接着上学。毕业回省城做了省电视台美工,现在已
经是一把刷子了,钱也有了几个,就开了这个酒家,刚刚开业没几天。

  方子君被张雷带到这里就蒙了,与其说这里是一个酒家,倒不如说这真的是一个阵地。
舞美出身的老板果然审美造诣不一般,把这个酒家设在一个防空洞里面。门口是沙袋和铁丝
网,穿着迷彩短裙的女服务员虽然笑容可掬,但是一转到被伪装网挂着的大门里面,方子君
就不行了。

  一张当年特别流行的海报,一个戴着钢盔的小战士的脸,美术字是“妈妈,祖国需要我”。

  再进去,里面是一个照壁。照壁上都是当年的新闻照片、战地自拍和各种纪念品。幽暗
的光线下逝去的岁月扑面而来,那“当代最可爱的人”的搪瓷白茶缸、子弹壳做成的和平鸽、
残缺的炮弹片一个一个都在召唤着那段战斗的青春,火热的青春。空间里面回荡的音乐也是
当年阵地的流行音乐,《血染的风采》如泣如诉。

  转过照壁,就进入阵地了。

  一个塑像立在布置成地下指挥部的餐厅中央。塑像粗糙但是却充满力量,是一个戴着钢
盔光着脊梁穿短裤的战士,消瘦的身躯都是腱子肉,脖子的绳子系着光荣弹,虎视眈眈,左
手撑地,右手提着一把56冲锋枪,是一个出击的姿势。

  塑像下面的金属牌子上写着——“兵魂”。

  方子君站在塑像面前呆了半天。

  “老板自己创作的,一个香港老板出20万人民币,他不卖。”张雷说。

  方子君点点头。

  “张雷!”一个穿没带红领章老军装的长发男人喊。

  “王哥!”张雷招手。

  长发男人走过来:“今天来了?”

  “这是老板,王大哥。”张雷笑着说,“这是我女朋友,方子君。你今天在啊?”

  王哥点点头:“我下班没事就过来了,一会来几个外地过来的战友。——坐哪儿,你自
己选。”

  “你们认识啊?”方子君问。

  “张雷,好小兄弟!”王哥揽住张雷的肩膀,“也是前两个礼拜刚刚认识,没说的,你
哥哥就是我兄弟!你就是我的小兄弟!我听他提起过你,86年上去的小妹妹,都别见外,这
就是咱部队咱家。”

  “你跑出来喝酒了?”方子君皱眉。

  张雷笑笑:“医院附近开了这么个地方,我怎么可能没情报呢?”

  “挑地方吧。”

  “两地书吧。”

  “OK。 ”王哥点点头,招手过来一个服务员,“招待好了,两地书。”

  方子君跟在张雷身后穿过这个地下指挥部,犹如穿越一条时光隧道。伪装网、破旧满是
硝烟的军装、打烂的猫耳洞纹丝钢、扭曲的工兵锹、老电台还有空间回荡的音乐,一切
都在把那场沉默的战争唤醒。

  把方子君记忆当中的战争唤醒。

  转到里面的防空洞过道,两边是雅间,也就是防空洞的房间。房间都有自己的名字,
“老山兰”、“扣林山”、“法卡山”、“八姐妹救护队”、“无名高地”、“侦察兵之家”
突然方子君停住了,她看见靠里面有个熟悉的标志。

  是的,没错。

  飞鹰臂章。

  放大手绘在油画画板上的飞鹰臂章。

  张雷也停住了,低着头没说话。

  方子君大步走上去,看见这个房间叫“飞鹰侦察队”。

  她回头:“是你给他出的主意?”

  张雷点头,肃穆地:“我没想到他布置得这么快——虽然他们的任务现在还涉密,但是
我想让人们记住他们。”

  “为什么不带我来这里?”

  “我怕你伤心。”张雷坦诚地说。

  “我就在这里。”方子君坚决地说。

  于是就走入“飞鹰侦察队”。

  扑面而来还是一张巨大的油画,粗糙的笔触看出作画者内心的激动。是画的飞鹰侦察队
全体队员合影,虽然是从照片临摹来的,但是显然作画者融入了自己的创作激情,身穿迷彩
服的战士们的手关节被放大,紧紧握着自己的钢枪,脸部庄严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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