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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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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画!是我吃了那老婆子和九个童子,来杀我吧!”流商见他与自己对招时还在神游太虚,心里更恨,这个白子画从未将自己放在眼里!手中红光大盛,芍药花瓣化作千万片从四面八方向白子画打去。
  他避无可避,所有生门全被封死,仙力凝于掌间,奋力反转,数千万的花瓣在半空中调转方向,尽数像流商打去。既然这个作恶之人死不悔改,便要他死在他自己的兵器下。
  可这次白子画却想错了,那流商袖中枝蔓飞出,所有的花瓣如找到了宿主飞扑上去,他的兵器在瞬间又完好如初。花心中幽香阵阵,张开的大口要将白子画吞没。
  好厉害的术法!
  横霜出鞘,天地为之震颤,江海倒灌的力道随着剑招朝流商压下。那朵娇艳的芍药花在强大的仙力下再无力抵抗,碎成齑粉在空中化散。
  流商大惊失色,法器的崩坏致使他也遭到了反噬,一口鲜血洒在半空中,想要逃却被白子画招招紧逼,眼看两人又打要进谷去。
  “随我回长留受审!”
  “白子画你以为今时今日我还会如当年一般被你的鬼话蒙骗吗?”流商双手用力一挥,自虚鼎中飞出一盏圆盅形的古朴小球,迷香如波涛般层层推开,仿佛天地间只剩这一种味道。
  “卜元鼎!?”白子画大惊,神器在大战后重新分封,此物应在茅山,怎会到了他手中?
  茅山一定出事了,可为什么仙界一点消息都没有?他迟疑片刻,掌心翻覆想将那神器夺回,流商就在他迟疑的时候将卜元鼎的神力发挥到了极致,要困住白子画只能靠神界之物了。
  虚境是一场早就布下的大戏,正等着开演,他白子画不是六界无敌吗?那就让他最怕的重演,摧毁他的意志,让他死在他自己的兵器下,虚境中的横霜剑已悬在白子画的头顶,就像方才对他那样。
  “白子画,我真的很好奇,几百年之后你最怕的是什么?还是如当初一般冷血冷心。哈哈!”流商笑得狰狞可怖,袍袖一挥,将那个小圆球推进啄鹰谷洞中的七个造影之间,重重机关看你怎么出来。
  流商自逃出蛮荒后,百年来苦心积虑的就是让白子画生不如死,若不是白子画辜负了他的一番情意,他堂堂上仙怎会落得妖魔不如的下场。
  看着被困进鼎中的白子画在黑暗中摸索,流商心情大好,你白子画道貌岸然不也是爱上了自己的徒弟?你的一世英明就葬送在这件轰动六界的丑闻上,你的性命也留在这里好了。
  他关注白子画,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此刻似流水般的声音流进鼎中:“是你的错才会让花千骨失去了孩子,你以为她没说就是原谅你了吗?”
  话音刚落,鼎中大震,流商突然看不见鼎中情形,渐渐归于平静的小鼎中冒出一道耀眼的紫光。

☆、意外遇险

  为何紫光大盛?
  花千骨本还在与秋月闲聊,她大腹便便,身子笨重,看着她的样子总让她想起了当年自己的孩儿,本还沉浸在伤感之中,突然没来由地心脏抽痛,急忙告别秋月后却见天空异变。
  凝望着紫光中心的啄鹰谷,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莫非师父出事了?
  “不能去!”她刚抛出鹤鸣剑就被小叫花子拉住。
  “艾蒿即将用完,我再去采些回来。”她说的虽不是重点但也是实情。
  小叫花子摇头道:“你忘记你师父叮嘱你的话了吗?那谷中危险,去不得。”他已能成功控制火焰,毒菌的消散并非一定要借助艾蒿的,她的理由够拙劣。
  不行,那不详的紫光是妖神当道时经常出没的力量,最后还用于封印了神器。一想到神器,心中更是焦灼难安,上古神界所遗留之物,一动六界色变啊。
  花千骨对神界颇为忌惮,神界强大的力量她不是没见识过,就算如今神界沉睡着,也不敢轻视。在北海那些冰晶凝结成杀,一定是有足够的把握能破了她设在白子画身上的咒语。况且若真如司音神女所说,迦然还会在困了她三百多年后轻易放她走?她已经被弄怕了,万事都不敢相信。
  “你乖乖待着,我一会就回来。”花千骨心急如焚不想再做停留,师父绝对不能出事。
  小叫花子见她态度坚决,知道再反对也无济于事:“我与你一起去,我在这里长大,谷中很熟。”
  “不行!”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么能跟着她去冒险呢。
  “没有我,你是找不到他的。”小叫花子朝她挤了挤眼,长剑当先往谷中飞去。
  花千骨疑心顿起,那孩子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来不及思考,御剑而追。
  小叫花子的确很熟悉谷中地形,带着她总能轻松避开那些高峰沟壑。花千骨虽不愿相信她如此信任的孩子原来一直在伪装,可是现实总给她狠狠的打击。不知道他会将自己带往何处,只好痛心地拦下他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怀疑我?”小叫花子无奈只好撤了剑,轻飘飘地落在谷中一空地上。这里古木成荫,斑驳交错地将这块偌大的空地围得密不透风,“我们快离开,这里危险。”
  “有你危险吗?”花千骨一步步地朝他走来,试探地道,“为什么要和流商同流合污?”
  她还是猜到了。小叫花子眼见瞒不过去,只好道:他抓了我,我也没办法,可我并没有做什么害你们的事,而且我绝不会伤害你的。”
  “你们把我师父弄哪去了?”花千骨心头一团乱麻,怕到极点,万一神界要害他……
  “他现在应该被困在卜元鼎中,所以我们要赶紧过去。”小叫花子急着催她,他虽然不喜欢白子画,但也不希望他受伤。
  又是卜元鼎?那时师父就是为了救她才中了卜元鼎的毒。此时更是一刻也不愿停留,两人刚想离开,整个林子如地震一般,古木形成了一张结界将两人紧紧围在其中,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让人呼吸一窒。
  花千骨本能的将小叫花子护在身后,鹤鸣在手中积聚了五分内力,身体如离弦之箭朝结界刺去。
  砰地一声,结界震动,剧烈地反噬将花千骨震退十几步,她好不容易止住倒退,胸口却气血翻涌。
  “糟了!这是流商的陷公阵。”小叫花子眼眶都红了,“他就是用此阵捕到我的。若不能一击即中,将会以数倍反噬攻击者。”
  剑锋仙气流转,无论如何她都要试试。十成的功力,银光如水泻。这次的撞击更加猛烈,连小叫花子都被波及,掀翻在地,摔得他鼻青脸肿,让两人欣喜的是,结界竟然破了。
  花千骨忙拉起小叫花子,可接踵而来的却是眼前一黑,铺天盖地的黑色虫子疯了一般像两人袭来。
  小叫花子吓得哇哇大叫:“蜘蛛,是毛蜘蛛!”他跳来跳去,但实在躲不过去便直往花千骨怀里钻,那些长毛长脚的黑色斑纹动物,体积比一般的要大很多,速度也极快。
  火苗在指尖凝结,花千骨的火攻似乎对这些蜘蛛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促使它们疯狂地像两人袭来。
  花千骨觉得恶心异常,只好拔剑厮杀,只是那些蜘蛛极有灵性,前赴后继源源不断,怎么也杀不尽。一定与这结界有关。
  “快逃!”花千骨一掌将小叫花子推出几丈之外,自己随后一脚刚跨出古木林,哧哧声伴着一张张白色的网扑杀而来,手中长剑急挥,怎奈那网实在太多太密太重,将花千骨和长剑牢牢缚住,成群的蜘蛛一拥而上,瞬间将她吞没。
  “娘亲!”小叫花子大叫着想冲进去,却被堵在厚厚的蛛网之外,无论如何拍打哭喊都无济于事,爹爹为什么不来,不来救救娘亲……

☆、难以自救

  削铁如泥的乌金剑斩不开这些缠绕在一起的蛛网,他觉得自己的力气都快耗尽了,面前的蛛网依旧如铜墙铁壁一般。
  突然毛骨悚然的声音在耳畔阴森森地响起:“小叫花子,有什么可哭的呢?”
  “你这个坏蛋!”他的乌金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一旁的流商刺去,“我要杀了你!”
  那流商在困住白子画后就准备来抓花千骨和小叫花子,没想到这两人倒是自己入了谷。他衣袖翻飞,黑色的烟雾击中了小叫花子的胸口,那柄乌金长剑也脱手飞出。小叫花子摔在地上面目灰白,却呕不出一口血。
  “小小冥灵还想来杀我?”流商露出诡异的笑,指着倒地不起的小叫花子骂道,“若不是我收留你,教你术法,为你塑身,你能有今天?别忘了,你那亲爹可是手刃了你,你那亲娘可是抛弃了你三百多年!”
  小叫花子咬牙不语,小小的拳头紧紧地握住。流商见他一副怨愤又伤心的样子,心中大快,讥讽道:“你生来虽是仙胎,又源于长留上仙自是高人一等。可笑的是,想仙界数千年生下来就夭折的还从未有过,你那爹娘也是悖德成狂、罔顾伦理、龌蹉不堪,这才受了天谴的,所以也不怪你这小儿幽怨缠身,成了鬼怪都不如的冥灵。投胎不得,轮回不了,你该恨该杀的难道不是害惨了你的白子画和花千骨?现在反而来对付的救命恩人?不知好歹的东西!”
  小叫花子受伤极重,被他一顿教训后不再言语,悲恨交错的面容令见者都为之动容,良久才抖抖索索地站起来,抱拳道:“仙君教训的是,是我一时糊涂了。”
  流商冷冷地道:“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杀了白子画。”小叫花子眼眶泛红,面目都已完全扭曲。
  流商满意地看着已经成功被他激怒的小叫花子,微微颔首,让白子画的儿子去杀他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是挺有意思的,他不得不称赞自己的突发奇想。
  “慢。”眼见小叫花子要去拿那把乌金剑,流商出言阻止道,“若你成功地杀了白子画,这把乌金剑自然还你。”
  小叫花子垂着头,恭敬地道:“谨遵仙君之命。”化作一阵烟在乌金剑上徘徊一圈后,消失得无隐无踪。
  流商伸手一探,将乌金剑收入袖中,想拿宝剑?痴心妄想!
  他缓缓走入蜘蛛群中,那些疯狂的蜘蛛迅速地退去,早已昏厥花千骨从蛛网下被拖了出来。流商左看右看,白子画就喜欢这种女人?好吧,长得就是一张红颜祸水的面孔。
  手一挥,花千骨直接摔在古木间的蛛网上,经此一动,她幽幽地醒转过来。双手双脚皆被缚住,人被绑成了一个“大”字。
  她知道厄运难逃,最初的害怕也渐渐坦然,心里只觉得对不起白子画,有一刹那就冒出一个想法,恐怕自己再也陪不了他了。
  眼角余光在搜索古木之外,那孩子应该已经逃走了吧?
  流商仿佛知道了她的心思,勾起她的下颚:“担心那小子?我以为你会担心白子画呢。”
  花千骨心里一动,扯出一个笑:“就凭你也能伤了我师父?”
  流商握紧她的下颚,像要将她捏碎般:“就算我伤不了他,神器也不能?哈哈,花千骨你不要太自信了。”
  “神器又如何?神界早就灭了,何况一个破烂玩意。”花千骨尽量拖延着时间,暗暗将内力聚在四肢,随时准备一击即中挣脱蛛网,况且她相信师父一定会出来的。
  流商却被那几句话气得不轻,这女人不仅轻视自己还看不起自己千辛万苦从神界得来的法器!怒极而笑道:“等我撕了你的嘴,看你还怎么得意!”
  花千骨叹道:“我只是可怜你,只有能耐对付妇孺,堕了仙难道连妖魔都不如了?”
  流商哇哇大叫,气得就想扑上来掐死她。花千骨大惊又不敢露怯,暗自懊恼,这个流商不会就这么要了她的命吧?
  “你把小叫花子弄哪去了?”就在千钧一发时,她脱口而出,能拖一时是一时。
  “那小子就是个冥灵,早就一命呜呼了。”他说得轻松,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你,你说什么?”花千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孩子活生生地在她面前能说会跳的,怎么可能是冥灵呢?
  “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流商还待刺激她,突然感到不远处有什么在翻涌,不会这么快吧?冷冷地转过身,指尖飞出一物打向花千骨。
  

☆、旧伤重演

  啪的一声,桃花簪和金色结界的双重反击使得那物中道受阻,跌落在残叶中。花千骨被惊出一身冷汗,夹在流商指间的、银光闪烁的正是百年前差点要了她命的销魂钉。
  “销魂钉!”她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挣扎着,想退,却退无可退。
  “算你识货。”流商阴阴笑着,“差点忘了,白子画也在你身上钉过。再来一次,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
  “你怎会有?”
  “自然是那绝情殿门下的小叫花子给我的。”
  “不可能!”
  “那小叫花子要报仇,有什么不可能!”流商突然识破了她的计策,想拖延时间等白子画来救人?若不是刚才的震动,他倒是愿意与她好好说说一些有趣的事,可现在只好让她速速就死了。
  “去!”一声低吼,在破布褴褛的袍袖挥动下遮天蔽日的蜘蛛如一团黑雾齐卷而起飞扑向花千骨,悉悉索索地爬满她全身。
  “不要,不要……”她吓得泪水涟涟,那些疯狂的蜘蛛正啃食着她的衣裙,不出片刻,她竟已赤神(身)罗(裸)体地展现在流商面前。
  花千骨又羞又痛,越是挣扎那蛛网缚得越紧,她声嘶力竭地用尽全力激发身体中的内力,刹那间金光大闪,将那些恶心的蜘蛛全部弹开,多数未被震晕的蜘蛛还待再进攻,却被她周身高涨的仙气所逼迫,像见到了天敌般慌张退去。
  若是被这些毒物咬上一口,她还不得去死?花千骨如虚脱一般,身上跳动的金光也渐渐微弱,直到消失不见。也不知道能撑到何时,她灰心丧气地想,只是这样衣不蔽体,就算死里逃生,该拿什么颜面见师父啊……
  “没想到你竟还有神界护佑。”流商若有所思,冷笑道,“就算你真是这世上最后一个神也别想逃脱!”
  话音刚落,流商指间银光大作,数枚销魂钉撕破了结界,虽有桃花簪做阻挡,却抵不过数量众多的销魂钉。
  花千骨拼尽全力却仍有一根打入她的锁骨,那太过熟悉的痛让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很好。”流商满意地唇角上扬,“白子画当年也是将第一根销魂钉打入我的锁骨。很疼吧?他欠我的,今天终于都能尽数还在你身上了。”
  花千骨痛得神志迷糊,眼前只剩惨白色的光,流商成了一堆堆的幻影。锁骨估计被打断了吧,这次是要死在销魂钉下了吗?就像当年,被绑在高高的诛仙柱上……逃不掉,还是逃不掉……只是这次,怎会那么痛,连一根都挨不过吗……
  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销魂钉穿破空气,接二连三地向她打来,紧闭双眼,脑中竟出现那时白子画端坐在高台上看她受刑的情景。
  清音一指,所有的销魂钉齐齐在半空落地。
  “好快……”流商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从容地躲避着白子画的追击。
  那招招毙命的歹毒打法渐渐地让流商额头冒汗,气息紊乱之际已经难以支撑,他将那些正在逃命的毒蜘蛛集体掉头向白子画袭来。
  “受死吧你!”剑气呼啸,在黑雾一般的重围下,横霜脱手飞出,如一道划破黑夜的闪电,准确地刺进了流商的心脏。从半空中落地的他几乎没有挣扎,怒目圆睁,临死还瞥向花千骨露出意犹未尽的笑。
  白子画面色如寒霜,左手往他袖中一探,那把乌金剑被收入虚鼎中。他仍是无法解恨,五指又用力一抓,滚滚而去的力道将流商的双目连筋带骨地剜出,苍白脸上的两个大洞下,留下两道触目惊心的血泪,诡谲异常。
  “你会后悔今天杀我……”这是他死前,留给白子画的最后一句话。
  后悔?悔的就是没有尽早杀你。
  流商一死,他所控制的一切在刹那坍塌,花千骨从蛛网上落下,轻轻坠在草堆中。
  白衣飞在她身上将她裹住,那些蜘蛛只是撕去了她的衣裙没来得及在她身上留下太大的伤口,倒是锁骨上的销魂钉让她痛到快要昏厥。
  “师父,我……”她低着头,抓着胸前的衣服,羞愧难当,刚才师父不仅杀了流商还挖掉了他的双目。
  完了,他一定气坏了……花千骨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觉得难以启齿,自己的身子可全被那个流商看了去呀,浑身在发寒,也不知是不是那销魂钉的痛。她不敢倒下,而是缩在衣服里,小心地蜷曲着。
  “小骨……”雪白的肌肤上鲜血淋淋,就连刚披上的白衣上都沾上了她的血,这夺目的色彩刺得他心都快碎了。流商存心是来报仇的,并报在了他的小骨身上。白子画红着眼眶颤抖得伸手要去抱她,却没想到被她侧着身子躲开了。
  “我,我不是,他没碰过我……只是,只是衣衫,是被那些蜘蛛咬的……”她解释得很慌乱,头越来越低,怕他误会了,怕他会不要自己,竟滴下了眼泪。
  白子画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她的一躲,让他差点以为……
  “过来。”牵住她的手,轻轻地拥进怀里。刚才的举动估计是吓着她了,那流商一贯对女人没兴趣,但他看了她的身子就该死,剜去双目已是轻的了。
  手指轻点,止住了血。锁骨上的伤血肉模糊,骨头虽被打断但能以仙力接好,只是要禁足在家养好久了。
  白子画内疚不已,曾经是自己下令将她绑在诛仙柱上受了十七根销魂钉,今日她又为他受了一根。又痛又怕,痛得是恨不能将那钉子钉在自己身上,怕的是她会不会想起当年,怨恨自己如此狠心地对她?越是思虑越是惊惧,柔肠百转下竟心疼得热泪滚滚而落。
  鲜血浸湿了花千骨大半个身子,她真气耗尽又痛得浑身发颤,斜斜地倚在他怀里,感到湿湿地水汽浸在脸上,忍不住抬起头,纤纤玉手拂过他的面颊:“师父别难过,我不疼。”
  哪会不疼,只这几句话她就直打哆嗦,悯生剑后小骨本就体虚身弱比不了当年,产后更是……三百多年,她身上金光一破,怕是要好好调理了。
  无法再想太远,他闭了闭眼,手指在锁骨处停留片刻,柔声哄道:“要取出来,小骨忍一忍好不好?”
  “嗯。”心里再怕也不能让他担心了,点了点头,“师父动手吧,我可以的。”
  白子画将手臂伸到她面前:“咬住就不疼了。”
  那臂上的绝情池水若被她咬了不是要让师父痛死,她哪里忍心但又知道拒绝也没用,只好扶住将唇贴在臂上。
  仙力自掌心灌入,护住心脉。白子画一发力,销魂钉便从锁骨中拔了出来,一气呵成,可他没有感觉到手臂的痛,而是怀中的人早已晕了过去。
  大量的仙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害怕她那种没有生气的样子,仿佛睡着了再也不会醒来,仿佛又要丢下他,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小骨,都是师父的错,你醒过来吧……”适才在鼎中即使肉体要灰飞湮灭了都止不住无穷无尽的凄绝,而此刻,那样的幻象仿佛正在上演。
  花千骨被仙力强行唤醒,悠悠地睁开双眼,他的脸色比身上的素衣还要白,心疼地拉了拉他的衣襟:“师父,没事了。”
  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转悲为喜地亲吻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庞,喃喃地道:“都是师父不好,是师父对不起你……”
  花千骨挪动了一下,一手环住他的腰际一手抚摸着他的面颊:“嗯,就是,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师父是被鼎里的美人勾住了魂呢。”嗔笑痴怨,她还知道朝他眨眨眼,调笑地看着他。
  小娘子是在逗他吧,差点没被她吓死。神情一松,笑着摇头叹息,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好想死死地吻住她又怕牵动伤口。只待包扎好后道:“我们离开这。”

☆、血胤之路

  清洁好她的身体,虚鼎中飞出一件衣裙,为她穿戴整齐。
  花千骨真没想到师父的虚鼎里还有她的衣裙,不禁想逗他,撒娇道:“师父我要穿粉色的。”
  “好。”手一挥,果然一件粉色暗花的轻丝长裙已替换下那件蓝色襦裙。花千骨目瞪口呆,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师父还真有,他的虚鼎里难道都装着她的衣服首饰吗?
  看看自己的虚鼎,那是空空如也,关于师父的、关于自己的,竟然什么都没有,自己这是够洒脱还是够粗心的?花千骨偎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想动,就连那伤都奇迹般的被治愈了。
  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依恋,白子画的心也是暖软的,刚想御剑而下却她被拦住道:师父,那个孩子呢?”
  白子画沉吟片刻,道:“他没事,不用担心。”
  花千骨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阴云密布的脸色,疑惑道:“你见到他了?你们没事吧?”
  “嗯。没事。”
  花千骨了然一笑,像是在自言自语:“原不该让他跟来的,那么小的孩子。”
  “嗯。”
  “我与他一同被流商偷袭,没想到他逃出来后就去找了你,还算机灵。是吧?”
  “嗯。”
  花千骨总是觉得一说起这小叫花子师父的神情就很凝重,而且话也不多。这让她不由得紧张起来,那小叫花子虽是异性,虽爱与她亲热,但还是个小孩子,师父不会连这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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